书名:爱妃你敢玩跳槽

爱妃你敢玩跳槽第11部分阅读

    一眸子的纯真,不解地望着他,像个被诅咒的娃娃,笑得再美,却没有生气,因为她的心,在滴答滴答,流着血。

    “你……”

    “皇上驾到。”很赶巧,殿门被推开,这场对白,不能再继续下去。

    刚刚一定是被气昏了头脑,他竟然没有感知到人群的靠近,此刻想要飞身出去,已来不及,龙玥的眸光飘了瞟床底,君无邪只能极其不情愿地滚了进去。

    “臣妾给皇上请安。”一如既往,龙玥已经渐渐习惯了宫里的各种规矩,施施然一拜,颇有几分妃子的娇媚之气。

    “朕不是说了,在这琉玥宫不用施礼了嘛,你又不听。”莫天谨疼惜地扶起龙玥,累了一天,可只要到了这里就顿时轻松了许多,在这个冰冷的皇宫中,只有这里最温暖,能让他笑,如果可以一直这样下去,该有多好,可惜幸福终究是不长久的吧。

    “皇上,你在想什么?”手扣在他的掌心中,龙玥歪过头,好奇地问道。

    “在想,你有没有想朕。”不管这种温暖的感觉可以继续多久,至少眼前是幸福的就好,莫天谨释然一笑,捋了捋龙玥的长发,宠溺地打趣道。

    “想,当然想了,玥儿无时无刻不在想皇上。”她笑着,雀跃着,像个小孩子一样,将双臂环在他的脖颈上,踮起脚尖,在他的脸上印上了一个暖暖的唇印。

    119:三个人的夜,谁是谁的伤1

    ()119:三个人的夜,谁是谁的伤1

    “玥儿……”显然,莫天谨很震惊,不可思议地看着龙玥,他摸了摸被她亲吻过的地方,那里还残留着她的温度。

    “怎么了,皇上,你不满意玥儿的打赏?”抬起清澈的眸子,她若无其事地看着他,不着痕迹地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裙带上。

    他刚要开口,目光却无意扫过床下,莫天谨从小便是个心思缜密的孩子,所以只是那一点点的泥土便让他顿然明白过来,那下面有个人,有个能让她既爱又恨的人,收回到已经到了嘴边的话,留下的只是浅浅的笑,还有看不见的伤。

    轻薄的纱衣好似一片羽毛,顺着她光滑的身体滑落下来,她娇嗔地捶打着她。

    “皇上,你真坏,明知道人家害羞,还乱来。”

    “玥儿,朕想要。”不管心里有多么的不情愿,他还是配合着,将她打横抱起,温柔地放到床榻上,三两下,便除去了明黄|色的长袍,随手扔到地上,俯下身子,轻轻地吻过她的侧脸。

    这一次,轮到她发愣,傻傻地看着他,甚至有些小心翼翼,四目相对,心思了然与眸光之中。

    原来,他竟已经有所发现,被人利用的滋味一定很难受吧,将心比心,龙玥愧疚的红了脸,其实她不想伤害他,只是……

    冰凉的唇瓣压了过来,大脑”咻”的一下,空白一片,他的唇很凉,可他的舌却是火热的,窜入自己的口中,狂热的汲取,搅动,他吻得很卖力,很认真,很深情,她却傻傻地,只知道看着他,小手牢牢抓住身下的被子。

    他的舌轻柔地划过她的贝齿,一下又一下,再深入里面,席卷过口中的每一寸“土里”,最后缠绕上自己的舌,紧紧攀附缠绕着。

    血气上涌,她忍不住嘤咛出口。

    丫的,这家伙,要不要把戏做得这么足,她微微挣扎,床榻跟着轻轻晃动。

    下面,他听得清清楚楚,手狠狠地攥着,青筋暴露,胸口剧烈起伏,一种强烈的毁灭欲占据了那颗原本从容冷静的心,原来那些传闻从来都不假,可他却还只以为那不过是她在做戏,这不就是他想要的吗?

    真是可笑,他那般对她,还指望她为自己守身如玉,立一块贞洁牌坊吗?

    内心无比挣扎,他在努力告诉自己,他只是来拿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其余,都是无足轻重。

    激烈而缠绵的吻声停了下来,他故意重重地压在了床榻上,伸手将纱幔扯了下来。

    “玥儿,你还是那么敏感,羞红脸的样子,真的很诱人,朕,忍受不住了……”他的声音带着情潮的炙热,冰凉的手心触碰过她的肌肤,他闭着眼睛,揭下她的肚兜,扔到了床下。

    “皇上……”身上突然一凉,她的声音走了掉,很快又拐了回来,轻柔的被子,已经覆在了她的身体,他笑着看着自己,好似刚刚只是个恶意的玩笑。

    “皇上,你越来越坏了,总是有新奇的花样。”她嬉笑着骂道,学着电视里那些妃子的模样,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是不能自己地继续着这个幼稚的游戏,伸出白皙的双臂,揽在莫天谨的脖颈上,她弓起身子,将唇瓣凑了过去,或许,她想,她可以……

    可是,他知道,她不可以,而他更不可以接受这样的她。

    拉开龙玥的手,他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是么?玥儿才发现?”他的声音沉了下去,只需要在床榻上弄出点动静,下面便是天崩地裂的惊心动魄,猩红的双眸死死地盯着近在咫尺的肚兜,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受多久,便要爆发出来,手,已经扣在了腰间,随时出鞘的剑,将是一场腥风血雨。

    这一刻,他是没有理智的,只是不想别的男人动他的女人,可他却忘记了,几天在之前,是他亲手将这个原本属于他的女子送到了另一个男人的怀中……

    “玥儿?”所有的动作都停了下来,他的语气带着明显的不甘与深深的疼爱。

    “恩?怎么了?”龙玥奇怪地看着他,猛地眨巴眼睛,不知道莫天谨这又是演得那一出,可千万别再给她些什么惊险刺激了,她的心脏承受不了。

    “你怎么那么粗心,来葵水了也不知会朕一声。”男子皱了皱眉,温柔地责怪道,演得到真像那么回事。

    葵水?

    龙玥反应了一阵,才恍然明白过来,他说的是月事,可是自己明明没有……

    “我……玥儿见到皇上太高兴,一时间忘记了嘛。”龙玥差点说漏嘴,幸好反应及时,明白过来,他只是在给自己找个合适的台阶,难为他堂堂一国之君,还能为自己想着这些。

    “算了,朕又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她揉了揉她的小脸,挨着她重新躺回到床榻上,这场戏终于等到了落幕。

    “恩,我知道,你怎么舍得责怪玥儿呢?皇上要不要去别的嫔妃那里过夜?”大概可能宫里的规矩是这样吧,龙玥并不大清楚,只是象征性地问了问,因为她知道他定不会走。

    “明知故问,只要能拥你入怀,朕就已经很满足了,又何必其他呢?”隔着被子,他将她拥入怀中,这句话本确实是发至他的肺腑,事实上,这么多个夜晚,琉玥宫中,他都是这般,简单地抱着她,睡到天明。

    “谨,谢谢!”她微笑着看着他,帮他拉过另一床被子,能有这样一个人,随时都可以把肩膀送上,她是何其幸运,真的谢谢,谢谢有这样一个人可以如此爱她,如此待她!

    琉玥宫中,这一夜如往常一般宁静,只是黑暗中,却有一颗不宁静的心在跳动……

    120:凌王大婚

    ()120:凌王大婚

    凌王大婚,不仅轰动了整个帝都,也轰动了整个天诏国,更甚者,连邻国都是人尽皆知。

    这个功劳不仅仅归咎于,他娶了位被皇上赐封的身份低微的正王妃,更是因为,大婚之日,主婚之人是她,天诏王朝现任国君的玥贵妃,也是曾经凌王府上的琦侧妃。

    水红色的锦衣罗君,明艳一方,她的美,三分清丽,三分娇嫩,三分妖娆,还有一分的坚毅,她的美可以倾城,神可以倾国,眸子中的睿智却足可以倾世,有这样的一位女子坐镇婚礼,喜娘也没了颜色,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她的身上,而她,只是微笑,带着最迷人的,最诱惑的微笑,目睹这一场华丽而庄重的婚礼,目睹那个曾经是她夫君的男人,此刻正牵着另一个女人的手,在她的面前朝拜。

    看着他脸上伪装出来的平静,她笑得越发灿烂,他身边的女人不是他最宠爱的雪姬吗?又为何要如此一般,心不甘情不愿呢?

    同样是蛇蝎心肠的两个人,果然是无比般配。

    王爷册立正妃的过场比起皇上选妃的,简单不到哪去,听着那些繁琐的礼仪,龙玥有些倦了,微微眯起眼睛,依靠在软榻上,一旁的宫女,小心翼翼地揉肩伺候着。

    因为婚礼上并无长辈出席,而龙玥又是代表皇上,所以新人敬茶只能奉与龙玥,而这也恰恰合了她的心思。

    “娘娘,请用茶。”尹千雪及其不情愿地双手捧着茶杯,侍奉在她的面前,生硬唤道。

    美眸轻合,精致的面庞平静而祥和,没有一丝变化。

    大殿内,死寂一片,几乎所有人,都是屏气凝神,小心翼翼地看向那个备受宠爱,被传为妖妃的神奇女子。

    时间一点点过去,女子平稳的呼吸,好似初夏的莲,安逸而清雅,没有人敢去打扰她,宫女依旧在细心地伺候着,此刻只有一个人可以说话,但他,没有,也在等待着。

    气氛似乎有些诡异,尹千雪尴尬地看了莫天凌一眼,再次极其不情愿地屈膝唤道。

    “娘娘,请用茶!”

    大殿似乎变得更为宽阔,依旧没有回应,纤细的手指微微颤抖,恶毒的双眸被掩在红色的盖头下,指尖有意无意地朝着杯子的边缘靠近,红色的指甲内是致命的毒,只要极少的一点,便能杀人与无形之中。

    “娘娘。”敏锐的双眸捕捉到尹千雪的动向,及时扣住她的手腕,莫天凌终于上前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道。

    空气又一次凝结,终于,她的小手动了动,握成拳形,放在嘴边,慵懒地打了个哈气。

    “恩?发生什么事情了?”缓缓地张开迷离的双眸,少女一脸懵懂地柔声问道。

    “娘娘,凌王妃敬茶了。”一旁的侍女小声提醒道。

    “奥,真不好意思,本宫有些乏了,就眯了一小会儿,耽误婚礼进程了。”她笑得一脸和善,却唯独不看尹千雪一眼,任由她屈膝弯身举着手中的茶杯。

    “娘娘,先用茶吧。”莫天凌开口提醒道,他很清楚,这不过是龙玥的小把戏,可毕竟是在群臣面前,他也不能发作,只能继续伪装,况且,他也很想见识一下,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些什么。

    听了莫天凌的话,龙玥闭上眸子,嗅了一下空气中的茶香味,不悦地皱了皱眉。

    “本宫只喝舒城兰花,而且要初露的新芽。”睁开眼,她没有去接茶杯,端正地坐着,半含着笑意,举止优雅得体地说道。

    舒城兰花?

    进宫不过几日,连嘴都刁了。

    “好,本王这就命人去沏。”莫天凌不动声色地摆了摆手,一旁的侍女立刻会意,取过尹千雪手中的茶杯,连同莫天凌一会要敬的那杯茶,一同拿了下去。

    宾客小声地议论着,有人说,玥贵妃是对凌王余情未了,所以存心刁难,也有人说,玥贵妃是一朝成凤,故意显摆,对于这几十种各异的说话,龙玥只是付诸一笑,若无其事地笑着,凌厉清冷的眸光扫过大殿,所有人顿时安静下来,没有人再敢多说半句。

    半柱香的时间,除了她还是一脸轻松,几乎所有人都紧绷着神经,不敢有半分的懈怠,直到侍女,端着茶盘回来,所有人,才算是松了口气,只有他,无喜无怒,一如既往的平静内敛,因为他清楚,这场戏绝对没有落幕。

    “娘娘,请喝茶。”第三次捧起茶杯,龙玥终于将手伸了过去。

    “啊……”女人的尖叫,紧接着是茶杯落地的声音,然后在大家都没回过来神的空儿,又是“啪!”的一声,狠狠地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

    这一系列的动作发生的太快了,快得人们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便发生了。

    “大胆,凌王妃,你竟敢故意烫伤本宫。”龙玥起身,瞟了一眼微微发红的手背,怒喝道。

    “是……是千雪不小心。”整只手都地疼痛着,尹千雪本想说是你自己打翻茶杯的,可是,想到凌的大局,最终还是咬了咬牙,隐忍了,还好,茶已经凉了些才送上来,否则她的那只手恐怕至少会脱掉一层层皮吧,真没想到,这丫头进了宫后,倒是更阴狠了。

    “是吗?不小心?”龙玥故意刁难道。

    “是千雪不小心,还请娘娘勿怪,本王这就命人送娘娘回宫,请太医过去诊治。”事情究竟怎样,莫天凌自然看得清楚,但还是很沉得住气地沉声说道,没有半分慌乱。

    “不必了,既然凌王都如此说,那就继续吧,这茶,本宫就不喝了,免得再出什么乱子,进行下一项吧。”龙玥重新坐回到座位上,平视前方,故意咬重“再出乱子”几个字,想要她龙玥的命,就先把自己的命看好吧!

    121:洞房花烛,最难消受

    ()121:洞房花烛,最难消受

    晚上,阴沉沉的天,下起了小雨,很小很小的毛毛雨,淅淅沥沥,弄湿了那些大红色的花灯。

    夜,已入深,王府内的宾客陆陆续续乘着马车离去,一个个走起路来歪歪斜斜,看样子,喝得倒是十分尽兴。

    龙玥换去了白日里那身繁复华丽的宫装,只穿了身简单的紫色罗裙,一头青丝用玉簪随意束起,静静地站在王府的高墙上,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感觉,一直看着原本热闹的王府慢慢地安静下来,才潜了进去。

    洞房花烛,红烛摇曳,独占树梢,细雨飘摇,如此鲜明的对比,或许雨中的女子应该显得更为狼狈萧条吧,可现实却是,房间内的他,更为落魄。

    推开卧室的窗户,清风带着细雨打在窗棂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恰如他现在的心情,像雾像雨又像风,迷迷蒙蒙潮湿一片,将手伸了出去,晶莹的水珠布满手心,很像一个人的眼泪,她,还会为自己哭泣吗?

    奇怪的问题浮现在脑海中,抬起头,望向天空,那里没有月,看不见干净的月,只有千丝万缕的雨。

    呵!自己这是怎么了,思绪凌乱的一塌糊涂,明明就是在下雨,居然还会去想月,下雨的夜,哪里来的月?

    “凌,在想些什么?”手上包裹着厚厚的白布,女子从后面环住男子精壮的身体,头温顺地贴在他的背脊上,幸福的笑容在嘴边绽开,她终于成了他的妃,他的妻,他名正言顺的女人,她要跟着他一生一世,红色的烛光映在她的脸上,粉嫩的红,甜美的样子分外诱人。

    “没想什么。”他本想拉开她的手,目光收回,却在无意间,瞥见万丛绿中的一抹紫,是她!

    他的心猛地收紧,漏掉了一个节拍,手覆盖在她的手上,紧紧地握着没有放开。

    “还痛吗?”赌气般,却还是恋恋不舍地望了一眼那抹紫,他转过身,抓起她的手,放在眼前,小心翼翼地察看着。

    “不痛了。”她摇了摇头,贤惠地像个持家已久的小女人,任由她握着,完美没了平日里嚣张凌厉的气焰。

    “真的不痛?”深情对望,他故意把她的手放在唇边,疼惜地亲吻。

    “凌……”她抬起头,有些不解又有些惊喜地望着他,这么多年,他对她宠爱有加,却也只限于相敬如宾,她一直以为他是在意自己的病,可是后来,她才慢慢发现,在意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已。

    无论曾经怎样,过了今夜,她就是他完整的女人,她要把最完美的自己献给他。

    “我们,就寝吧……”嘴角微微勾起,他伸出手捋了捋她的发丝,温柔地为她褪去了外面的衣服,打横抱起,一步步朝着铺满花生红枣莲子的床铺走去。

    “窗子还没有关。”稳稳地躺在床榻上,她似乎已经猜想到了什么,笑着瞟了一眼开着的窗,柔声提醒道。

    “恩,我去关。”最后望了一眼“那轮雨中的月”,他将窗子关好,隔绝了夜幕中唯一的紫,闭上眼,心狠狠地疼了一下,那一夜,她对自己更为残忍,不是吗?

    回忆着那晚,琉玥宫他的所见所闻,心口积压着一团怒气,他不再犹豫,亲吻着床榻的女子,褪去一层又一层的遮挡,与她结合成炙热的缠绵……

    烛火映着窗纸,她看到的是两具身体的,微风细雨中,眼角的泪融入到雨水中,她以为她不会再哭,不会再痛,可是心,还是疼到了麻木。

    这是最后为他留的泪,以后不会了,那一次,她告别的是,对她绝情的夫君莫天凌,这一次,她挥手的是,那个曾经真的让她动过心的男子君无邪。

    结束了,她的爱,她的痛,她的牵扯不清都结束了,从此以后,她只要自己活得更好。

    沉着冷静,谋定而后动,她还是曾经的那个龙玥,无牵无挂的龙玥!

    笑得要甜,不可残忍,人要冷静,心要无情!

    这是花非错临终前,告诫她的话,直到此刻,她才明白,这十六个字说的真好,很适应这个时代。

    笑,最甜的笑,遮掩掉一切情绪。

    会笑的人,远比会生气的人要可怕的多。

    如此想着,嘴角缓缓勾出一道足够美丽的弧度,眼中的泪已经融合到了雨水中,她分不清,脸上的到底是泪,还是雨。

    “如此清凉的夜,要不要一同出去走走?”身旁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不,确切的说,是两个,越剑飞向来尽职尽责,从来不会离开莫天谨,就算是就寝,他也会守在房顶,有时,龙玥真是怀疑,这个人是不是连澡都不洗,或者,身上都长虱子了吧。

    “你怎么出宫了?”龙玥回过头,见来人是莫天谨,擦了擦脸上的泪,有些担心地问道。

    “朕的贵妃都能深夜出宫,朕又有何不能?”不用想都知道,房间内此刻在上映着什么戏码,他没有看,只是望着她,带着几分玩意地打趣道,掏出怀中的绢帕,为她轻轻擦拭去额角的水珠

    “你当然不能,贵妃不懂规矩可以被罚,你不懂规矩,谁敢罚你啊。”一把抓过手帕,龙玥自顾自的擦着脸,故作轻松地白了他一眼。

    “你。”他宠溺地笑着,原本就颀长的身体,在雨中更显出几分单薄。

    “走吧,这里似乎不大欢迎我们。”龙玥瞟了一眼下方,不远处正有一队巡逻队伍朝着这边走来,拉着莫天谨,两人一同飞墙而出,该告别了,这里只是让她伤痛的地方而已,又何须再有留恋。

    122:来自远方的礼物

    ()122:来自远方的礼物

    出了凌王府,三人策马在雨中奔跑,一直到了城西的一处湖畔边,才勒马停了下来。

    湿漉漉的发丝一缕一缕地贴在脸颊上,这种感觉真好,好似又回到了十五岁的那一年,在生日那天,老爸送了她一匹枣红色的骏马,带着她一同在细雨中策马狂奔,老爸说,司令的女儿不可以不会骑马,所以她努力让自己在马背上有老爸的英姿,结果那天回到家,她就开始发烧,悲催的老爸被老妈狠狠地批斗了一顿……

    想到这些,嘴角不由自主勾起,眼眸中端着满满的幸福,那时的她,多快乐啊,就算是生病,也还是会偷偷跑到老爸的军队里胡闹,可是这一次,老爸直接把自己给弄丢了,老妈一定会狠狠、狠狠地批斗老爸把,或许她会一边哭着一边埋怨老爸就不该让自己打小就跟着他跑军营……

    胡思乱想着,眼中的幸福慢慢转变成了一丝酸涩的无助。

    “还是很难过吗?”见龙玥牵着缰绳发呆,莫天谨上前接过缰绳,递给身后的越剑飞,细心问道。

    “没有,只是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情,想起了爹和娘。”龙玥笑了笑,小手随意地在空中抻了抻,交错在身前,做出一脸无谓的表情。

    “我可以陪你回去。”自然而然地帮她将垂在额角的发,掖到耳后,两人一边走在湖畔边,一边闲聊着。

    “算了,带你一起会吓到他们二老的。”回去谈何容易,别说带上他,自己都回不去,龙玥只能自嘲般地苦笑道。

    “那明日,朕宣丞相夫人入宫,来和你叙叙旧,如何?”竭尽可能满足她的所有心愿,他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还是怕自己的体贴不够周全。

    “不用了,你看,下着雨的湖边多漂亮,要是清晨太阳刚刚升起,一定可以看到氤氲在湖面上的雨雾,到时候更美。”龙玥故意将话岔了过去,小手指着湖面说道,不是她没良心,不想这副身体的养父养母,只是,确实有些生疏,不知可以说些什么。

    “喜欢吗?朕可以让人在七月琉璃宫的前面也开一个这样的湖,只要你想看,随时都可以看见了。”他望了一眼湖面,目光又快速地回到她的脸上,这张脸,再不看,不知自己还有多少时日可以看见了。

    她,真美,好似怎么都看不够一般。

    七月琉璃宫已经够奢侈了吧,还要在前面开个湖?清澈的湖水映着琉璃的宫殿,啧啧!一定是美轮美奂,那可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奢侈了,她这妖妃又得担当多少口水的唾骂啊!

    “好吧,皇上要是觉得我这妖妃做得还不称职,就这么办吧。”龙玥下了很大决心似的,玩笑道,虽然她要做这个妖妃,可她也是清楚什么是可为,什么不可为。

    这几日,处死的那几位大臣也并非什么忠臣义士,不过都是些空有其表败絮其中的坏东西,暗地里搜刮民脂民膏,死不足惜。

    “朕不管什么昏君、妖妃,只要你想要,只要我有,只要能让你快乐,朕都愿意做。”他抓起她的手,说得一脸真诚,他想,他一定是着了魔,从那双小小的手紧抓着悬崖下的他,他就开始着魔了。

    “我知道,只是……”她恍然一愣,喃喃出口,对于他的话,她没有一丁点的怀疑,她知道他不会骗她,只可惜他能给的,都不是她想要的,这具身体的灵魂亦不是他所等待的,她再一次犹豫,是不是应该告诉他,她根本就是他所期待的那个女子……

    “只是,在你的心里终究容的还是另一个人。”他苦笑着收回手,已经习惯了自己的自作多情,不管怎样,只要她能快乐,他就心满意足。

    “对不起。”不忍心去看他受伤的眸,这一句是替她说的,也是替自己说的。

    “也罢,越剑飞,把东西给朕。”释然一笑,他放开她的手,说话间,小跟班已经把一个精致的木盒交到了莫天谨的手上,龙玥好奇地看着那个紫檀木的盒子,不知里面装的会是什么。

    “是什么东西?”见莫天谨将东西递了过来,龙语惊奇地问道。

    “不知道,打开看看吧。”莫天谨很坦诚地说道,东西呈递上来,他也没有过目,直接让越剑飞带了过来。

    “奥?你也不知道?”龙玥越发好奇,将木盒打开,一下子愣在了那里,天!完全不敢想象,里面居然是,是她最为喜欢的东西,是她如何都想象不到的东西,一把枪,一把算不上精细但却很精致的火枪。

    “你怎么会有这个?”心脏砰砰地跳动着,拿起盒子里的火枪,她惊喜地摸着枪身,眼睛里流光溢彩,一下子有了生机,好似复活一般。

    “是漓王派人送回来了给你地,这是何物,怎么连朕也没有见过,看你倒甚为喜欢。”他笑着问道,平日里很少能见到让龙玥喜欢的东西,他也很奇怪。

    “是火枪,一种制敌的利器,对了,漓王可还好,他的伤怎么样了?”龙玥握着手中的火枪,喜欢得不得了,没想到莫天漓这小子出去养伤,倒还挂念着自己,居然真的弄到了这东西,虽然比起自己图纸上的还差了一些,但用起来杀伤力应该比上次那只要好许多。

    “恩,还好,再过些时日,就能重返帝都了。”温柔的眸陷入沉思之中,再过些时日,这帝都恐怕就不是曾经的帝都了,凌王已经掌控了绝大多数的军事力量,起兵造反不过是早晚的事情,只是还在等待那个顺理成章的借口而已。

    “如果你舍不得,或许我们还有机会。”握紧手里的火枪,她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出这一句,也只是或许而已。

    “不,朕舍不得的唯有你一人。”拿过龙玥手中的枪,放回到盒子里,递回给越剑飞,他拉起她的手,缓步走在湖畔边。

    静夜,细雨,湖畔,两个人组成一幅静美的画面……

    123:祈福祭祀

    ()123:祈福祭祀

    冯太后在世的时候每年这个时节都要带着众妃嫔去玩静安寺进香祈福,如今冯太后甍,这个艰巨的任务自然而然就落在了贵妃娘娘琦玥的肩上。

    清晨,太阳刚刚升起,龙玥一行人已经到了静安寺山下,为表敬意,下车,改为步行。

    此次随行的人,除了宫里妃子级别的女眷,还有各位王爷的正妃,保卫工作由凌王负责。

    祈福祭祀本就是女子需要做的事,本不需要劳驾一位王爷,而莫天凌却非要亲自监督,这倒是让龙玥觉得有些好笑,或许他是担心自己会对他的王妃做些什么吧,才硬要亲自跟随。

    在主持的带领下,龙玥走在最前面,今天的她,穿得比较素雅,月白色的宫装,在裙角的地方绣着几多水泽木兰,花瓣绽放,栩栩如生,纤细的腰身点缀着水晶流苏,看上去不会太过华丽,也不会太过清淡,高贵大方,体态优雅。

    十五岁的少女,有着不合时宜的沉稳睿智,看上去,更是叫人流连忘返。

    一路上,龙玥只是保持着嘴角的微笑,拾阶而上,没说过半句话,与身后那群唧唧咋咋的妃子形成鲜明的对比。

    莫天凌同龙玥一道走在前面,距离她不算太远,时而侧目,她没有丝毫反应,始终保持着目光平视前方,脸上带着微笑,好似预先设计好的系统一样,没有变化。

    脚踏着青石板砖,龙玥登上最后一阶楼梯,眼前豁然开朗。

    庄严雄伟的宫殿耸立在层层白云之中,青烟袅袅,钟鼓的声音清明高远,绵延不绝,大有紫气东来的浩然意境。

    擦拭去额角的汗珠,她终于露出了一个真诚的笑,转瞬即逝,很快那笑便被一种近乎僵硬错愕的表情所取代。

    一顶黑色的轿子凌空而降,盘旋在大殿之上,轿帘翻起,玉笛的声音掩盖了钟鼓的响声,所有人都惊慌地捂住了耳朵,痛苦地挣扎着,倒在地上。

    而那声音,独独对她,没有作用,淡漠地扫过身后的人群,最后将目光落回到莫天凌的身上。他没有太受干扰,但也能看得出,他正在动用内功抵御那音律的干扰。

    “来人,放箭!”迎上龙玥的目光,莫天凌也是微微一愣,随即果断下令,手,迅速扫过银色的腰带,细密的银针带着强大的杀伤力,好似一场暴雨朝着轿子席卷而去,里面的笛声明显减弱,倒在地上的侍卫趁机摸出身上的弓箭,万箭齐发。

    只见轿子腾空而起,飞速旋转,雪亮的箭折了一地,还有一些反射回来,打在侍卫的身上,鲜血染红了神圣的宫殿,惨叫声在耳边响起,龙玥的手探入宽大的袖口中,眸光中闪现出一片凌厉的杀气。

    这个该死的妖人,上次的账还没他算,居然又敢出来,龙玥瞟了一眼身旁的莫天凌,见他还不动手,才反应过来,此刻的他在扮演另一个人的角色,为了掩饰身份,不能动用原本的武功,所以招架起来,明显有些吃力。

    “莫天凌,把雪莲凝珠交给出来,否则,本座今天就要看看,两位王妃,谁在你的心中更有分量。”鬼魅阴沉的声音回荡在大殿外,男子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弓箭,雪亮的箭端折射着日光,闪闪发亮。

    不对,那箭……

    光太刺眼,龙玥伸出手,挡住侧脸,眨眼间,两根羽箭已经带着强烈的杀伤力火速飞来,本能后退,瞳孔焦与一点,那箭的速度太快,她根本就没有招架的余地,电光火石间,一把钢刀横在中间,几乎是贴着自己的鼻尖划过,激烈的撞击,发出刺耳的声音,箭被震裂成了两段,掉在地上,她木然地看着他,手心湿了一片。

    太惊险了,就差一点,那么一丁点,她就小命玩完了,心脏剧烈跳动,她几乎要没了呼吸,而让她惊讶的是,他救的人居然是,她!

    怎么会这样?他不是应该……

    “凌王妃……”尖锐的叫声惊醒了所有人,冰冷的羽箭无情地插在她的胸口,鲜血,滴答滴答跌落在青石板的阶梯上,她的脸灰白如纸,唇紧紧地抿成一道直线,没有叫,没有任何反应,她不可置信地望向他,疼痛的,不是身体,而是心,很痛,很痛……

    “千雪……”他低低地唤了一声,皱起眉,又看了一眼面前的龙玥,好似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怎么会……怎么会……刚刚那一瞬,他的大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她不能死,他不想承认,也不敢面对,他居然想过哪怕是他死了,她也不能死。

    这该死的念头,他闭上眼,扔掉手中的刀,推开她的身体,朝着后面的尹千雪奔去,刚好将要倒地的她抱入怀中。

    “传狂医,快,马上。”脸上的肌肉,他怒声吼道,恨不得立刻将那个七煞给碎尸万段了,千雪与他不仅仅是一个承诺,更是一个证明,一个存在的证明,只有看着她,他才不会混淆了自己一个又一个的身份,他才会记得自己不是莫天凌,不是君无邪,而是莫辰逍。

    “不用白费力气了,她活不了了,要不要这个跟她一起陪葬呢?”半空中的七煞冷笑道,话音刚落,长满黑色指甲的大手已经朝着龙玥袭来。

    “这个机会本宫留给你了。”快速掏出袖中的火枪,瞄准开火,一系列动作完成的干净漂亮,“轰”的一声后,空气中弥漫着有些呛人的火药味。

    七煞飞身退回到殿顶的轿子中,看着身前被打出来的洞,还在往外冒着滚滚黑血,一脸不可思议地自言自语。

    “不,这怎么可能……”

    手,捻了一点黑色的液体,是血,真的是他的血,在龙玥再次开枪之前,他用仅有的力气吹响玉笛,四大护法一一现身,驱轿离去。

    124:霸道的吻

    ()124:霸道的吻

    来不及多加考虑些什么,莫天凌直接抱着尹千雪进了大殿,到后院的禅房,安顿好,龙玥则带领其他妃子女眷稍作修正后,继续祭祀大典,为国祈福。

    整个祭祀过程十分繁琐,中途,龙玥看见云狂急冲冲地策马而来,直奔后院。

    她没有多加理会,只是感觉有些奇怪,这两个男人似乎都很在乎那个叫尹千雪的女人。

    将近两个时辰,大典终于结束,所有的女眷被安排到偏殿用斋膳。

    既然自己身为贵妃,是不是也应该尽一下贵妃的职责呢?

    一想到那个女人曾对自己做的一切,她就觉得这一箭射得真好,她的手上沾染了宝宝的鲜血,她的身体里还有宝宝的痕迹,所以她不想让她死,而是要她生不如死。

    如此想着,她只身一人朝着后院走去,刚好在转弯的地方,听见两个男人的对话的声音。

    脚步慢了下来,她没有想要偷听的意思,只是,恰巧而已。

    “剑伤虽然已经处理好了,但她所中的毒,我恐怕是无能为力了。”云狂有些疲惫地叹息道,这还是他第一次束手无措,血魔教向来就是他们师门的克星,如今到了七煞的手中,用毒之道更是被发扬的淋漓尽致,或许师傅在世,还能有救,可他真是没有办法了。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你知道的,无论怎样,我都要救她。”浓密的眉拢起,好似两座紧蹙在一起的山峰,他沉声道,脚下的步子似乎都变得格外重,直到现在,刚刚经历的一切还如梦一般,他竟然第一时间救的人不是她,而是……怎么会是那个她呢?

    听了莫天凌的话,云狂一直没有做声,而是停下脚步,凝思了片刻,才又看向他。

    “是什么?说吧。”松了口气,他坦然地问道,睿智如他,又怎么会看不懂云狂的心思,不管是什么,能救了她的命就好,毕竟他欠她太多。

    “除非有人愿意为她吸出毒血,并且这个人一定要做到全心全意,不能有半分其他念想,否则毒液反噬,两人均会中毒而亡。”思忖再三,云狂终是说了出来,或许,这个决定还是应有楼主自己选择吧,他无权做主,何况,尹千雪毕竟是她的师妹,他也不想看着她死。

    “她还有多少时间?”他本以为无论是怎样的办法,自己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可现实是,他犹豫了,他竟然在做内心的挣扎,因为他不敢保证自己能做到全心全意,尤其是现在,心乱如麻,他又怎么能平静下来。

    “可能三个时辰,也可能是三天,但如果,你要立刻替她吸毒,出现差错的话,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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