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爱妃你敢玩跳槽

爱妃你敢玩跳槽第19部分阅读

    面的字,他的眸色越来越暗,脸色也越发难看,忽得一拉缰绳,马儿窜了出去……

    158:谁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离

    158:谁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离(2061字)

    战马飞奔,衣抉飞扬,望着那驰骋而来的男子,龙玥正想的出神,不知他为何会来,身后却有暗喜之声。

    “真是天助我北国也,是天诏的皇上,弓箭手准备!”

    “不,住手!”断掉的思绪,猛地回过神来,她狼狈失措地大声喊道,待触碰到他受伤的眸,才下意识地反应过来,她逾越了。

    “不要。”她反手抓住他的手腕,摇着头,紧张地低声说道,竟隐隐带着些乞求的味道,完全没了刚刚英姿勃发的轻狂气焰,可拓跋睿却紧抿着唇瓣,一言不发,眸底的伤在渐渐扩大,越发冷冽,若是可以,他倒想将那个让她牵挂的人置于死地。

    “放箭!”见那极具诱惑力的猎物越来越近,却不得命令,刚刚的那名老将甘愿冒着犯上的罪名,私自做主。

    顷刻之间,银光箭雨在耳边呼啸而过,龙玥一惊,睁大了眼,看着他动作麻利地抽出腰间的长剑,阻挡着密集的羽箭,没有半分后退的意思,无畏地穿梭在羽箭之下,直奔她而来。

    究竟是何事竟叫他如此不管不顾,再度失神之间,只见一根羽箭没入他的右肩,龙玥大惊,撒开拓跋睿的手,就要上马,却还是被一道霸道的力道拉了回来。

    “不许去。”他终于开口,低沉的声音凌厉而霸道。

    “放开,若是他死,我定相陪!”语气那般坚定不移,话一出口,连她自己都是一惊,十分诧异,她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难道这就是她潜意识中最真实的想法吗?可她现在已经顾不得那么多,只是不想他死在羽箭,努力挣脱他的手。

    “停手!”心,狠狠被割痛,他与她双眸对峙,终究敌不过她的坚持,将紧握成全的手抬起,握得嘎吱作响。

    “皇上……”一闻此言,那名老将立刻没了气焰,跃下马背,跪拜在拓跋睿的身后,还想劝说些什么,可话还没出口,边让一声凌厉的呵斥声给制止回去。

    “朕让你们住手,都没听见吗?”寒气逼人,浓重的肃杀之气充斥着他的双眸,呼啸声戛然而止,马蹄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回荡在天地之间。

    “放开!”虽然他终究喊停,可他却受了伤,龙玥气愤地甩开他的手,不管不顾地朝着来人跑去。

    “田七,你怎么样?”她紧张的连声音都有些难以抑制的颤抖,前日的箭伤还未好,今日又遭受重创,看着那根深入他皮肉之中的羽箭,嫣红的血沾染了他白色衣衫,她的心隐隐痛着。

    “我没事,半儿和夏儿在哪里?”顾不上自己的伤,他的唇色越发苍白,沉声问道,一向从容静寂的眸隐现慌乱担忧之色。

    “在客栈,怎么了?”龙玥不知他怎么会突然问起宝宝,直愣愣地如实答道。

    “不好,嗯……”听闻此言,他神色一变,随即咬着牙,一把将那把没入右肩的羽箭拔了出来,额头上痛得冷汗津津。

    “你干什么?”龙玥瞠大着眸子,不可思议地望着他,心也跟着狠狠一痛。

    “上马。”不敢有片刻耽搁,丢下手中的箭,他朝着她伸出手。

    鬼使神差,她竟把手交给了他,两人共骑一匹骏马,不顾其他,绝尘而去。

    揽月楼。

    路上,两人十分默契,一个一言不发,一个也不追问,一路快马加鞭,到了揽月楼时,两人下马,莫辰逍失血过多,脸色白的骇人,连身形都有些不稳,龙玥紧张地扶住他,连忙掏出随身所带的金疮药。

    “不用了,上楼。”他稳了稳脚步,握住她的手,说着便要走。

    “上药!”事到如今,龙玥自然已经猜到了分,依旧坚持道,尽管她努力克制内心的害怕,却还是颤抖着手,给他上了药。

    “别怕,有我在,宝宝一定不会有事。”他抓住她冰凉的小手,突然一把拉入怀中,紧紧抱住,温润的唇瓣厮磨着她的耳鬓,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慰道。

    很奇怪,他的声音好似有魔力一般,使她的心踏实下来。

    他说不怕,她竟就真的不怕了!

    零碎的脚步声踩得木质的楼梯嘎吱作响,猛地将门推开,浓重的血腥味迎面扑来,里面横七竖八躺着几具尸体,唯独不见两个宝宝。

    “半儿,夏儿!”心脏抽得生疼,她冲入房间内,慌乱地四处环视,发疯似的呼唤着他们的名字。

    衣柜中?没有!床榻下?没有!

    龙玥知道她的宝宝是最聪明的,到处翻找,直到莫辰逍拾起桌子上那张写着字的信纸,她才停了下来,屏住呼吸,望着他。

    “玥儿,你可信我?”他低头不语,将手中的纸张一点点揉碎,而后抬眸,再度将她揽入怀中,在她的耳畔边,柔声问道。

    “宝宝……”不知他是何意,她一门心思只有宝宝,刚要起身,又被他揽了回来。

    “回答我,信还是不信!”他坚定的声音在她的耳边,不容拒绝,深沉的眸流转着淡淡的伤,可惜他的头埋在她的肩头,他的伤,她无法看见。

    凝思片刻,她很认真地说道:“我信!”

    “信便好,答应我,在这等着,我定会还你两个生龙活虎的宝宝。”话音刚落,她只觉脖间一阵酸痛,整个人无力地瘫软在了他的怀中,没了意识。

    “玥儿,没有我,你便不会再痛,答应我,好好活下去!”他将她抱到床上,俯下头,亲吻她的眼眸,多想为她遮去一世流离,可惜,身不由己。

    又是一匹骏马的嘶鸣声从楼下传来,他知道定是他到了,最后恋恋不忘地望了她一眼,纵身从窗户飞出,马蹄飞溅,一袭白衣,决然远去……

    159:生死两茫茫

    159:生死两茫茫1(5007字)

    江水滔滔,悬崖陡壁之上,男子手持玉箫,负手而立,两个小东西分别被两条有着剧毒的眼镜蛇缠绕在男子身边的树干上。

    碍于这两个小东西实在太过于吵闹,竟胆大包天挑逗他的蛇玩,七煞无奈只好将他们两个给催眠了。

    马匹无法上山,莫辰逍只好隐忍着伤痛,一路动用轻功,飞身上来,到达山顶之时,伤口再度被撑开,触目惊心的红沾染了他的白衣。

    尽管脸色苍白的毫无血色,可他的神姿依旧俊逸从容,不见半分狼狈,浑身自然流露着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气,尊贵、倨傲、肃寂。

    “来的到真快。”声音由腹部发出,显得格外鬼魅阴森,久久回荡在山崖之上,今日的七煞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劲装,肌肤还是那般惨白,不见血色,唇却红的骇人。

    “少废话,放人!”他自然知道七煞一直纠缠不清,要的是何物,爽快拿出随身带来的雪莲凝珠,扔了过去。

    “这个不够!”邪魅一笑,唇瓣不动,声音依旧从腹部发出,缓慢、阴冷。

    “玉玺尚在帝都,我已命人将沧澜楼中所有人马如数召回,皇位唾手可得,你随时都可入主中宫。”他一直以为七煞想要的不过是能抑制他体内剧毒的雪莲凝珠,却不想他还惦记着皇位,倒是出乎他的所料,不过既然他喜欢,那就送与他,他已经不再在乎。

    “很好,可是这些只够换一个。”丧尸般的笑意从他的身体里发出来,显得格外阴森,想来这些年,他所遭遇的一切,这些都太过于轻薄,根本弥补不了他的痛。

    大火毁了他的容貌,烧烂了他的身体,年仅五岁的他被血魔教教主带走,从此过上比地狱还要痛苦千万倍的生活,那个如同阎罗一样的男人,即使现在想来,他还是会忍不住的浑身发抖,他把他关入蛇窟,蝎洞,整日只许他吃各种毒草毒物,活得蜥蜴、蟾蜍、蜈蚣,一点点成为他每日必不可缺少的佐餐。

    他被那个男人折磨成了一个怪物,他以为这样就够了,谁料十三岁时,那个男人居然还把他当成了玩物,只要他开心,想要,他就得泡在那些毒汁之中,“洗净”身体,主动送上身体,供他享乐。

    只要一想到那些日子,七煞就发了疯似的想杀人,很想,很想。

    他以为他没有姓名,没有过去,没有亲人,可直到现在他才知道,他有名字!

    “你究竟想怎样?”双拳紧握,眸中怒意凸显,他竟不知他还有别的条件,看着那些该死的蛇在吐着信子,虎视眈眈地盯着宝宝,他就有些恼火。

    “莫辰逍,不知你还记得不记得你曾答应过一个人的承诺?”七煞突然间很认真地看向他,那目光好似定格在莫辰逍的身上,又好似看向更远处,虚无缥缈,恍若在回忆着一段很久远很久远的故事。

    承诺?

    心下一惊,因为他极少对谁做出什么承诺,不知怎么,他竟不自觉地将他和一个已经死了多年的人联系到一处。

    “你是……”

    “南宫破——”七煞肯定了他的猜想,随即癫狂地笑了出来。

    “哈哈哈……莫辰逍,你没有想到吧,我居然还活着,我居然还会活着站在你的面前!”他的这一句之中饱含了太多的恨意,只因他承载了太多的委屈与痛苦,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眼前这个人所赐,所以他要讨回来,统统都要讨回来。

    “真没想到竟然是你。”初闻那个名字的时候,他的心中却为一阵悸动,眸中波涛翻滚,可最后都归于平静,出奇的平静。

    “我答应你的,已经做到了,所以,我不欠你什么。”若说他们之间只是一个交易,那么他非但不欠南宫兄妹什么,反而是南宫雪欠了他一条性命,他和玥儿最初的那个孩子!

    “不,你欠,你欠我太多,多到你根本偿还不起!”他动气了,眸子猩红地怒吼道,全身被一层黑色的气体所笼罩着,异常恐怖。

    “我不是你,说话算数,先放一个,另一个,等你死了,我自会放走。”他阴冷地说道,将笛子放在唇边,缠绕着夏儿的那条毒蛇闻声松开,径自趴走,莫辰逍紧忙上前,将还在昏睡的小东西抱起,小心翼翼地放到了一处平地上,而后起身,嘴角还残留着一道浅浅的笑意。

    “想要我死,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吧,放了他,我们一决高下,若是这般,你都打不赢我,也只是天意,注定你南宫破此生只能做我的替死鬼!”莫辰逍故意激将道。

    当他将夏儿抱入怀中的那一刻,求生意识便如疯长的杂草,占满了他的心,他不想死,因为他还心存牵挂,所以他要想尽一切办法活下来,宝宝要救,而他也要活着。

    “你在激我?”七煞也不是泛泛之辈,又怎会识不破莫辰逍的心思,只是,即便如此,有些人还是宁愿中计。

    “没错,因为我料定你不敢与我一决高下,既然是将死之人,又何惧呈口舌之快呢?”他淡然一笑,竟然一甩衣摆,席地而坐,那般优雅尊贵的神姿,不枉为一代君王,俊逸、飘渺、洒脱、大气,让人顿生望尘莫及之心。

    这样一个男人,好似天生就是要让人嫉妒的。生于帝王之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遭遇的那场宫变大概就是上苍对他的嫉妒吧,才要收回他的幸福。

    “好,我答应你,我就让你尝尝那种撕心裂肺的滋味,看着自己最亲的人死在自己眼前,却无能为力!”玉箫指向那条正朝着半儿吐信子的毒蛇,瞬间化为万千碎片,男子说话间,已出招朝着半儿,攻去。

    “哼!七煞,你未免也太自以为是了!”身如狡兔,快速抽出腰间软剑,一跃而起,斜身飞去,将七煞的玉箫拦截回来,强大的气场拂动宝宝额头的发,失去了毒蛇的支撑,半儿倒在了地上。

    “自以为是的人恐怕是你。”狂妄的笑声回荡在山崖之上,莫辰逍已受了两处重创,他又怎会再输给他呢?

    剑势如虹,一时间,白黑两道身影,交错在了一处,不分上下。

    这是一场强者与强者之间的对决,两人的武功均已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强劲的气场震落片片绿叶纷飞,尽管莫辰逍已经不惜动用终极秘杀,以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为代价,来防御七煞的攻击,却还是慢慢败下阵来。

    很显然,他本就受了重伤,此刻还不得不兼顾半儿和夏儿两边,时间一长,失流过多,也只能是强行支撑,但不管怎样,他绝对不让宝宝受到伤害,他答应过她,要还她两个生龙活虎的小家伙。

    如此徘徊在两个小家伙之间,莫辰逍为了保护夏儿,已经结结实实挨了一掌,黑色的毒液在他的身体内蔓延,不消多时,原本苍白的唇就成了紫黑一片。

    “莫辰逍,你不是我的对手,不想死的太难看,就乖乖看着我送你的两个小孽障去下地狱吧,放心,我给你一个痛快,送你一同去的。”狂妄的笑声再度响起,他的眸子里泛着嗜血的杀意。

    “哼,你得意的未免太早了……”体力透支,若不是靠着意念,他决不能坚持到现在,嘴角扬起一道似有似无的笑,再次驱动内力,强大的气流在他的周身攒动,形成一道强大的网。

    师父曾说过,不到生死性命攸关的时刻,万不可使用这一招数,因为如此,不仅会将所有功力毁于一旦,并会反噬自身,造成比死亡还要可怕的伤害,可现在,他已经估计不上那么多了,一心只想着可以保住宝宝。

    “你……”七煞惊诧地望着他,不曾想,他竟会如此,下一刻便是全副戒备,将玉笛放到唇边,一曲刚响,无数毒物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分别朝着半儿和夏儿,进攻去。

    发丝在半空中飞扬而起,轻合的眸,突然睁开,泛着嗜血的红,他已经没了理智,只有在进入状态之前,不断告诫自己的话,保护那两个孩子,杀了眼前那个人。

    这就是他的任务,此刻的莫辰逍,已经将自己变成了一个不知痛,至死方休的怪物,凌厉的掌风,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道,纷纷拍向那些毒物,可伴着那笛声的加快,更多地毒物涌现,一掌借着一掌,应接不暇,每发一掌,他的内力就在减少一分,直到最后他的气力渐渐干涸,便只能发了狂的回身,一掌将他的玉笛打碎。

    两人再次纠缠在一处,均是拼尽全力,这一战,堪称惊天地,泣鬼神,天地万物,都为之逆转,可最后的最后,他还是败了!

    “君无邪,你果然对自己够狠!”他叫的是他另一个名字,那个几乎让江湖上所有人高手都闻风丧胆的名字,可是再看看现在的他,他真想笑,漆黑的指甲扣在他的脖颈上,七煞虽然将莫辰逍制服,可他付出的代价也是极大的,至少折损了整整十五年的功力,身上更是伤痕累累,此刻即便是个中等层次的杀手,也可起轻易要了他的命,只可惜现在莫辰逍已是油尽灯枯,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甚至连意识都不甚清醒,还是死命地想要保护两个孩子。

    “哈哈,这还是当年那个让无数英雄尽折腰的君无邪吗?”他终于可以安心的笑了,笑得那般轻狂,却不让人感到任何爽朗,即便是那笑,也好似被毒蛇所盘缠着一般,阴森恶毒。

    “你知道吗?不仅是你欠我的,连同你们莫家都欠我的,我的全家就是因你父皇的一道圣旨,而全部被处以极刑,天意弄人,我和妹妹居然在出逃那日被你所救,注定这恩恩怨怨,无法算清,好了,现在该是一切结束的时候,我要让你亲眼看着自己在乎的人,死在自己的面前,我要让你痛不欲生!”怨毒的眼眸泛着嗜血的光,他将已经残破不堪的莫辰逍一把撇到地上,嘴角勾起一道笑意,朝着半儿走去。

    一步步靠近,就在他的掌风即将落下的那一瞬,莫辰逍居然又冲了上来,挡在半儿身前,而那致命的一掌,自然而然就击在了他的胸前。

    黑色的血,从口中溢出,或许还剩半口气,或许已经没了气息。

    他的执着惹得七煞更加愤怒,直接将他的身体推到悬崖边。

    “既然你如此想死,我就先成全你!可在这之前,我要掏出你的心,以慰父母的在天之灵!”

    说话间,他的黑色甲片,已经穿透他的衣服,深入到他的皮肉之中。

    现在的莫辰逍,就好似一只残破了的娃娃,不知生死,只是任由七杀如此。

    冤冤相报何时了,如今,报应到了自己的身上,他才彻彻底底的明白,自己曾经有多错,错的有多可笑。

    “去死吧!”电光火石,就在七煞准备用尽全力,将那颗血淋淋的心掏出之时,“轰”然一声巨响,他的胸口破开了一个好大好大的洞,接着又是一声巨响,他惊诧的抬起头,无力望着不远处,翩然而至的那袭白衣,放大的瞳孔之中,盛着满满的不可思议。

    “怎么……会……是……你……妹妹!”

    “对不起,我说过,你想怎样都行,就是不能杀他,不能伤他!”泪痕满面,暗香袭来,是淡淡的梅香,尹千雪身上特有的味道,她伸手将那个残破不堪的男人拉入怀中,然后眼睁睁看着另一个男人翻到下去,跌入滚滚江河之中,被江水掩埋。

    她杀了她的哥哥,她亲手杀了她唯一的亲人。

    搂着他,瘫坐在地上,将他的头埋在自己的颈窝中,她双眸空洞,竟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任由那泪水源源不断地往外流淌着,滴落在他的脸上,掏出一颗药丸,放入他的口中。她俯下身子,用嘴喂他吃下,那苦涩的药丸,混着他的血,还有她的泪。

    “逍,你可知,这世上最爱你的人,是我,是我南宫雪,为了你,我不惜放弃那日在皇宫大火中,哥哥交代与我的叮嘱,为了你,我放弃了南宫家278口的仇恨,为了你,我广读书集,只为可以陪伴你左右,如今我又为了你亲手杀了我的亲哥哥,南宫破,二十三年前,哥哥为了救我而是,二十三年后,我却将哥哥置于死地,你能懂我对你的爱有多深吗?”她就那样抱着他,一个人痴痴地喃喃自语,时不时地贴靠他的脸颊,一边说着,一边哭着,直到最后,连眼泪都干涸了。

    她本想说完这些,就结束了这一切,可每次说完,却又发现,自己还有话要说,为什么总是有说不完的话,要对他说,是这些年,说过的话太少了吗?还是委屈太多。

    终究,她累了,靠着他,将体内的真气一点点度给了他,直到最后一丝力气都没有了,身体内空空的,她虚弱地趴在他的怀中,知道自己是该走的时候了,却还是贪图着他的温度,不愿离开。

    “逍,以后我都不会再烦你了,我该去陪哥哥了,奈何桥上,我定要向孟婆多讨几碗孟婆汤,将你忘得干干净净,这一世,你让我爱的好苦,下一世,我求上苍不要再让我遇见你,就算遇见,也不要再爱上!”

    真的不要再爱了吗?她自嘲一笑,抽离身子,小心翼翼将他放到地上,脱去外衣,给他枕在头下,最后恋恋不舍地望了他一眼,她嘴角蔓延开一道释然的笑。

    她终于不用再苦了,下一世的事,下一世再说吧。

    双臂张开,雪白的衣裙,真的宛若一片洁白无瑕的雪花,翩然落下,最后沉寂到了滔滔江水之中,她的嘴角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只可惜,她没有看见他眼角的那颗泪,若是见到,不知她是否还会选择那纵身一跳。

    爱情总是这般,你爱我,我却爱他,爱一个人本无错,有错的只是爱的方式,若不能相守,那就放手,若是始终无法释怀,那就用生命绽放出一朵最美的花,让他永生铭记吧!

    160:生死两茫茫2

    160:生死两茫茫2(2097字)

    龙玥和莫天谨赶来时,只见满地狼藉,那白衣男子正抚摸着两个宝宝的脸,嘴角勾起一抹温馨的笑意。

    阴云散去,一缕橙色的光倾洒下来,在他的身上镀了一层虚无缥缈的暖光,刚刚一场大战,他的发丝已经散开,自然坠落在肩头,身上多处创伤,鲜血喷溅在那袭白衣之上,绽出一朵朵妖冶的花。

    乌黑的发遮着他的脸,那绝美出尘的男子,即使是一身残破,却还是无法掩盖住轻雅俊逸、凌傲不羁的王者之气。

    可此刻的他,到更似一位慈爱的父亲。

    看着他这般伤痕累累的模样,她的心狠狠抽搐着、痛着,被刀割的疼痛。

    从未见过如此狼狈的他,想起初见他的那一瞬,虽是带着假面,可他高峻挺拔,丰神俊逸的倨傲风姿,却还是深深地吸引着自己,或许从那一刻,她的心就动了吧。

    她一直认为自己深爱的是君无邪,可到如今,她才发现,她对他的爱早已是根深蒂固,不仅爱着那个白衣翩跹、清雅俊逸的他,也爱那个倨傲凌厉、杀伐决明的他。

    移不开的眸,泛着点点泪光,声音哽咽在喉咙之间,她想要呼喊他的名字,却怎么也叫不出口。

    那一声“田七”混着泪,一同吞咽回到了肚子里。

    她的手冰凉一片,身体莫名的轻颤着。

    害怕了?是啊,她竟怕了。

    “去看看宝宝吧。”见此情景,莫天谨也是猛地一愣,随即释然,拉着她走了过去。

    “宝宝们相安无事,只是被催眠了,明天日出之时,自会醒来。”他的手还放在半儿胖嘟嘟的小脸上,听闻脚步声,缓缓抬起头来,一如既往,温润地说道,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浅笑。

    又是一愣,她忍着泪,蹲下身子,轻轻抚摸宝宝温热滑嫩的小脸,良久才终于开口,语气中抑制不住地轻颤着。

    “你……你还好吧?”

    “我没事,是七煞把宝宝挟持来的,我已经把他解决了,这里风大,带着宝宝回去吧。”他的声音似乎比往日小了许多,深不见底的黑眸,闪动着龙玥读不懂的东西。

    他的脸色那般难看,可嘴角的笑却依旧如往常一样、从容平淡。

    “真的没事?”情不自禁地开口,她再次问道,却没发现自己泛白的手,正紧张地抓着自己的衣襟,狠狠地攥着。

    “没事。”他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目光柔和地望着她,坚定而带着点点柔光。

    “你……”龙玥本想继续追问,可见他笑得如此淡然,便也并未再细想,或是怕自己再问下去,终会哭了出来,不言不语,默默抱起地上的半儿递给莫天谨,而自己则将夏儿抱入怀中,站起身来。

    “走吧。”见他未动,她也没有迈步,站在那,看似平淡地吐出这两个字,而内心却经历了百思千转的艰难。

    她这是原谅他了吗?他诧异地望向她,眼底多了份难以自禁的喜悦,但很快又夹杂上了一层复杂的挣扎,似乎有无尽的苦涩,却又不能言语。

    “玥儿……”嘴角生硬地扯出一丝浅笑,苍白无力,黯然神伤,毫无血色的唇微微颤抖,终究没了下文,顿了片刻,才好似恍然初醒一般。

    “你们先去吧,我累了,想歇歇,再有半柱香的时间,侍卫会来接我下山。”他淡然一笑,眸子中暗藏着千丝万缕的情绪,有不舍、有欣慰、有哀伤、有眷恋、还有着太多太多的遗憾,终究是被外表那一层温润平静所极力掩埋了下去。

    “那我们……”龙玥咬了咬唇,有一瞬的诧异,不曾想,自己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得到的回答竟是这般,失望的眸转而望向莫天谨,只是莫名的,脚步还是不肯移动。

    “我们先走吧,通知云狂一声,他自会前来做安排的。”莫天谨打量了一眼地上的莫辰逍,见他确实伤的不轻,大致猜测他应该是无力下山了,可还是隐约中觉得哪里不对,这不像是他以往的作风,居然会放弃这博取同情的大好时机,主动让玥儿走,他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呢?

    “好,我们先走吧,你多保重。”或许是心太乱,或许是他掩饰的太好,凭借她多年的行医经验,明明可以看得出他的异样,却还是忽略了。

    看似淡雅如风的转而,而脚步却很沉很沉。

    她终究是带着隐隐的疑惑,走了!

    可她却不知,这一走,竟是永别,若知道,她定然不会转身,也不会迈出那一步的。

    树叶在她的脚下被踩得沙沙作响,望着她的纤柔落寞的背影,他忍不住开口。

    “玥儿……”那声音虚无缥缈,好似带着怜惜,可听上去却坚定冰冷,甚至有些淡漠疏离。

    她不知他怎会一下变了态度,身子一僵,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回头,而下一刻,天昏地暗、狂风暴雨,他的话将她打入了无情的深渊。

    “从今以后,你我互不相欠,也再也不要相见了。”他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眸,那一句说的异常平静,可只要细听便会发现其中蹊跷,可龙玥已经迷失其中,哪里还有心思另作他想,只记得刚刚瞥见的那件衣服,若她没记错,那衣服正是尹千雪的。

    从今以后,互不相欠?

    “呵呵……”心底不断浅吟那一句,最后,竟不自觉笑了出来,而后,她放低声音,很坚决地回了他一个字。

    “好。”

    多么铿锵有力的一个字,而后他也笑着回了她一个字。

    “好!”

    她抬步走远,突然一阵心悸,她猛然发现不对,再回头,那一袭白衣已然从崖上飘落,只留下满目错愕的她与莫天谨,良久,良久,才回过神来。

    眼角一颗泪滑落。

    “辰逍……”

    161: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161: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6229字)

    梧桐细雨,残荷满塘,轻罗薄衫,独依凭栏,此情无期,空有哀殇,寸寸成灰,泪已干,香魂又寄何处?

    望着一波被雨水拨乱的湖水,她的目光如同那枯黄衰败的残荷一般,空洞无光,萧索凄漓。

    回想那一日,见他落下山崖,她痛的肝肠寸断,本欲相随,却被莫天谨给打昏,带了回来。

    再次醒来,触目眼底的是宝宝们眼中的盈盈泪光,听入耳中的是宝宝们稚嫩嘶哑的哭声,他没了,可宝宝还需要她,她又怎忍心再次寻思死,况且,她相信,他还活着!

    “玥儿——”身后一声轻唤,饱藏太多柔情与无奈。

    而她,只是置若罔闻,趴在栏杆上,痴痴地望着远处,目光虚无缥缈,呆滞无光,身上已经被溅入的雨水,湿了大半,冷风吹过,憔悴而消瘦的脸,更显苍白。

    “这又是何必呢?”细微飘渺的一句,眉头紧锁,他摇了摇头,轻叹一声,脱去外衣披在她的身上,而后有些为难地望着她的背影,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那日之后,莫天谨十分清楚,她绝对不会放弃,便果断地在邺城置办了一处宅院,安顿玥儿住下,果不其然,她一醒来就不顾一切地奔到莫辰逍坠入的那条河旁,沿着河岸寻找他的下落,七天七夜,不眠不休,不吃不喝,最后连声音都喊不出来,她才倒了下去,被带回来。

    而后这寻找从不间断,只是她现在的身体已经不允许,她亲自去寻,拓跋睿以及云狂等人都派了人去寻,直到今日才有了些眉目,这也就是他此刻来找她的意图所在。

    “玥儿,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吧。”踟蹰良久,他才开口,声音很沉,毕竟这事应该让她知道。

    终于,他的话让她有了反应,转过头,麻木地看着他,似乎在静待下文,自从那日她晕倒后,到现在已经两个多月没有说过一句话了,云狂说她是患了暂时性失语症。

    “去江边。”他沉着声音,眉宇间又恍如当初,带着挥之不去的沉郁。

    看着他的口型,她猛地站起身子,衣服顺着肩膀滑落,脸上几缕湿发服服帖帖地粘在上面,手上一阵温暖,不等她再有反应,他便已经将她冰凉的素手包裹在手心里,拉着她一同消失在回廊的尽头……

    雨,越下越大,打在车棚上,发出凄凉的声音,消瘦的脸,苍白而没有半分表情,目光呆滞,只有双手冰冷地紧紧交错一处,捏地骨节泛白。

    雨,已经陆陆续续下了几天,地上太过泥泞,马车一路颠簸,花了足足大半个时辰才到了江岸边。

    雨水打在江面上,被起伏的波浪吞噬,江岸边,七八个人正围着一具刚刚打捞上的尸体,目光朝着马车的方向望了过来。

    莫天谨先撑着伞下了车,而后将龙玥扶了下来,油纸伞下一男一女,神情清冷地朝着那具已经腐烂的面目全非的白衣男尸走了过去。

    “我已经派人去叫云狂过来验尸了。”两人伫立久久,也不见龙玥有任何反应,莫天谨低沉的话语打破了只有雨声的死寂,看向她的侧脸。

    只见她目光呆滞,好似根本没有听见莫天谨的话,全部的心思都在那具尸体上,没有上前,没有眼泪,没有表情,只是突然转身,大步走向雨中。

    “玥儿……”他一惊,不知发生了什么,紧忙拉住了她的手腕,将伞递了过去,遮在她的头顶。

    “他—不—是!”她有些生涩而坚定地开口道,在莫天谨还未反应过来前,撇开他的手,朝着雨中奔跑而去。

    脸上,冰凉的不知是泪,还是雨,全身被雨水淋湿,好冷、好冷,不顾一切地奔跑,听不到身后的喊叫,茫茫天地之间,唯有她一人而已。

    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住,整个人摔倒在了泥泞着雨水中,感觉不到疼痛,手上、脸上、衣服上,沾满了污浊的泥水,抬起头仰望天空,落雨纷纷,不甚美丽,她突然想笑,就这样,可怕的笑声溢出口中,回荡在茫茫秋雨之中,任由那雨水将整个人掩埋。

    当她无力地瘫倒,只记得还有一个温暖的怀抱。

    再醒来,她不是玥儿,不是半夏,唯楚凤儿一人而已。

    秋去冬来,转眼已是寒冬腊月,天地之间,白雪皑皑,北国的冬景总是那般壮丽而宏伟。

    阴暗而宽阔的石室内,在正中央的位置,摆放着一口石棺,棺盖半开半合着,里面隐隐有些难闻的味道和什么声音。

    “云狂,我听说这半年来拓跋睿死缠烂打,攻势猛烈,琦玥那丫头已经答应要嫁给他了?”石门的机关被打开,两个相貌英俊,气宇轩昂的男子,并肩走了进来,说话的人正是花仟少。

    “恩,已经定于下月完婚,直接册封为后,并立半儿为太子。”云狂一脸悠闲地说道,目光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石棺里面。

    “什么?那小家伙不是楼主的儿子吗?拓跋睿这小子也太有度量了吧,居然肯立别人的儿子为太子。”花仟少故作震惊,很高调地鬼叫道。

    “自古帝王爱美人,周幽王为博褒姒一笑,不惜烽火戏诸侯,更何况如今琦玥的记忆只停留在了北国的那一段,自然认为孩子是拓跋睿的,而北国百姓亦有所闻睿王奉旨完婚一事,现在不过是让这件事……”云狂的话还没说完,从石棺内便伸出了一只血淋淋的手,钳住了他的手腕,惊得他连忙拍了拍胸口。

    “楼主,你诈尸啊,被你吓死了。”

    “又诈尸了?”花仟少侥幸一笑,赶紧躲远一些,还好他没站的那么近,这下云狂要倒霉喽。

    “是不是也想和我一样,尝尝机体重生的乐趣?”沙哑的声音传来,却带着颇不以为然的镇定从容,甚至有些玩笑的意味。

    “算了,楼主,此痛非常人能人,属下可受不了,您还是安分修养吧,等云狂早日把药配好吧。”云狂脸上挂着谄媚的笑,说话间,紧忙将那只血淋淋的手,扯了下来,放回到了石棺内。

    花仟少上前瞧了瞧此刻莫辰逍的模样,饶是自持力再好,也不禁一惊,怪不得他不让那丫头知道他还活着,这样的他该如何面对她啊。

    只见那棺材里躺着一个人,但是这个人几乎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他全身地肌理骨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绽开破碎,又迅速的愈合生长,他的身体棺材底浸泡着一层浓厚的血水,人形的物体就躺在这血水之中,身体在破碎死亡与复苏重生之间不断地徘徊。

    “怪不得君楼主一直犹豫要不要将这绝殇交给你,要不是机缘巧合,一身内力尽散,或许……”怎么说,诅咒自己的主子都不大好吧,花仟少没再说下去,反而是莫辰逍,并不在意地接道。

    “否则,我早死了。”

    “云狂,药配的怎样了?”他的语速比平时慢了许多,偶尔还会间断一小下,或许嗓子裂了,也可能是舌头开了,他们已经习惯。

    “还差一味,南海龙珠,已派人先去探路,明日赤玦便会亲自带人去寻,我想不足一个月,应该就可以配成,只是,这药是否能治愈你体内的伤,云狂并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云狂说着,眸子暗淡下来,连声音都跟着小了下来,石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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