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两生时光:深爱

两生时光:深爱第15部分阅读

    罐蜂蜜,甜甜的笑着,说,“是李湛给你的吧,我只喝这个牌子的蜂蜜,以前的事情,我的所有习惯,他都记得。”说着,拿过我手里的蜂蜜,紧紧的抱在怀里,如同抱着最喜爱的玩具。

    看着此时心情极好的席遥望,我不知道如何跟她说出李湛最后说的那一句“我已经不爱她了。”

    74、多少姐妹因男人反目

    我依然跟方扬乐低调的学校里牵牵小手,偶尔上课的时候,互相发发短信。

    看见方扬乐一个人背靠在一棵梧桐树下,我悄悄地拿出手机,给他发了一条短信:你闭上眼睛,默数一百零一下。”

    方扬乐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短信,然后真的就闭上了眼睛,心里是不是在默数,我就不得而知了。我悄悄的,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的向他走去。

    走到他跟前,他的眼睛还是闭着,看着他精致的脸孔,刘海微微的遮住光洁的额角,细细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如同流连了一世的光景终于幸福安好的停留。

    我调皮的对着方扬乐的脸上吹气,他才睁开眼睛來,伸手将我拥入怀里,开心的说着,“我刚梦见你向我走过來,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你了。”

    我嘟着一张嘴,假装生气的问,“你是睡着了,不是在数数?”

    方扬乐笑着,脸上洋溢着慵懒的笑容,“我是数來着,可数着数着就睡着了。”

    “喂,你……”我话还未说完,嘴就被方扬乐贴下來的唇堵上了。

    席遥望的病好了之后,又满腹斗志,跟打了鸡血一样,因为生病几天,欠下不少的稿子,这会儿,一下了课坐在电脑前拼命的写小说。

    “喂,下周可是又要考试了,你这每天的写小说,都不复习,考试能过吗?”看着席遥望这一股脑儿的全身心投入到写小说里,我不由多嘴说了一句。

    席遥望沒回过头來看我,一边快速的打字一边说,“我这里快写完了,你的笔记借我看看,我接下來每天看笔记熬到凌晨就好了。”

    听到这话,我不免又责备了她一句,“你能不能不老是熬夜了,现在年轻,身体好,可你总这么熬夜,难保哪一天身体就垮了,我看你找谁哭去!熬夜就像是信用卡,哪天你透支多了,小心给你冻结了!”

    席遥望兮兮笑了一声,却不予理会。我见她听不了劝,也就不再说她,她起身又要去冲咖啡,我上前抢过她的咖啡,然后给她的杯子里倒了些蜂蜜,又倒了一大杯的开水,“别喝太多的咖啡了,熬不住了就去睡觉,听到沒有?”

    席遥望接过咖啡,会心一笑,点着头,说,“知道了,你赶紧去睡吧。”一边说着,一边把我撵到床边,然后回去关了墙壁上的灯,打开电脑旁边的台灯,安静的继续写小说。

    寝室里很安静,能清楚的听到席遥望敲键盘的声音还有流小年睡着了沉稳的呼吸声。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直到沒有了敲键盘的声音,席遥望关了台灯,听到她的床上传來窸窣的声音,我突然坐起來,小声的冲她说了一句,“席遥望,我们说说话吧。”

    席遥望被我惊了一跳,然后沒好气的冲我说,“现在都快两点了,明天还有课呢,赶紧睡吧。”

    那时候,我是极力想要跟席遥望说,流小年的男朋友就是李湛,甚至都想好了怎么开口,想要劝她放下李湛,毕竟不是所有的曾经都能延续到未來。可是,席遥望并沒有给我这个机会,她一躺下,沒多久便传來她睡着了的沉稳的呼吸声。

    第二天下了课,虽然不忍破坏席遥望此时美好的心情,我还是在一回到寝室的时候,开口便说出让席遥望忘记李湛的话來。

    “喂,席遥望,我真觉得李湛并不适合你,而且我感觉他并不怎么在乎你。”

    走在前面的席遥望停下來,转过身,眼睛盯着我,良久之后,才认真的开口,“洛千雪,你再说,我就跟你绝交!”

    “可是他……好像有女朋友了……”席遥望越是认真,心里越在乎,我就越担心。

    席遥望顿了一会儿,倔强的说,“我不管他有沒有女朋友,只要他还喜欢我,我就不能放弃,如果他心里一点都沒有我,那任凭我再怎么努力也沒用。”

    席遥望说完,对我很失望的摇了摇头,对着我身后大声的喊了一句,“流小年,你愣在那里干什么!”

    听到席遥望叫流小年的名字,我顿时被惊吓住了,流小年刚才是都听到了我们的话吗?转过身,看到流小年还是愣在那里,席遥望连叫了她两声,她才回过神來,冲着我们微微的笑着,说,我刚好像想到了什么事情,可突然又给忘记了!”笑容掩饰着心里的慌乱。

    席遥望不知道流小年和李湛在交往,所以沒有留意流小年此时的表情多么的慌乱。我想,流小年可能很早就知道席遥望跟李湛的曾经,所以从未在我们跟前提到她的男朋友是谁,又或许,她不知道席遥望和李湛的曾经,只是知道席遥望曾经是李湛的初恋,总之,流小年是一早就知道李湛跟席遥望之间的关系的,而席遥望却什么都不知道。

    其实,在席遥望和流小年之间,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取舍,席遥望念念不忘跟李湛曾经的那一段,而李湛也关心着席遥望。流小年,或许是那次李湛说已经不爱席遥望的原因吧。时间都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并不是每个人都还对曾经的某一段恋情念念不忘,席遥望还沒有忘记,可是李湛说不定只当那是一段美好的回忆,而在回忆的时候,流小年走进了他的生活。

    当我们三个人还沉在有关于那个叫做李湛的男人的考量中,突然一个女生冲进我们寝室,对着流小年凶神恶煞的喊道,“流小年,你上回把我妹妹打伤,医药费凑出來沒有,你要是交不出來,我们就告你故意伤人,让你坐牢!”

    流小年条件反射的往后畏缩了下,诺诺的说,“能不能在我给我两天的时间,我很快就把钱给你们!求求你们不要闹大了!”

    席遥望向來就看不惯有人欺负到寝室里的人來,就像是最开始姚笑娆在楼梯上就拿高跟鞋砸我一样,席遥望不悦的冲着那女生问道,“你们要多少钱?”

    那女生趾高气扬的说,“两千块。”

    席遥望二话不说,从钱包里拿出才取回來准备买东西的两千块钱,一把甩在那女生的手上,鄙夷的说了一句,“赶紧滚!”

    那女生拿了钱,气焰也消了下來,嘲讽了一句,“真不知道那个李湛就那么好,你居然为了他把我妹打成那样,不过,好像他并不怎么在乎你这个女朋友哦……”

    那个女生拿到钱走了,而流小年的脸色更加差了,她畏惧的看着席遥望。

    75、赌你爱我

    席遥望愣在那里很久都沒有说话,流小年垂着头,沒有底气的说,“对不起,我是真的喜欢李湛的,所以,我不敢告诉你们。”

    突然,席遥望瞪着流小年,开口就大声骂道,“流小年,你是存了心的吧,姐姐我掏心掏肺的对你,你就这样假惺惺的,你到底安的什么心?你是不是看我过得太好了,你心里不舒服,是吧?”骂完,一向坚强的席遥望,一行泪淌下,对流小年除了恼恨之外,更多的是失望。

    流小年仍是低着头,小声的说着,“对不起,可是,我是真的喜欢李湛的,你们都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李湛也说,他不想再跟你有任何关联。”

    席遥望沒有将流小年的话听进去,她直觉李湛还是爱着她的。

    时间如沙漏里的沙子,一点一滴的过去,席遥望和流小年一直僵持着,流小年不说话,站在那里不动,席遥望亦是如此。

    席遥望想了很久,然后坚定的开口说,“小年,你要是还把我当朋友,你就立刻离开李湛。”

    流小年抬起头來,沒有半点妥协的意思,“凭什么,遥望,李湛他根本就不爱你,他现在爱的人是我!他爱的人是我!”流小年的声音叫嚣的很大,歇斯底里的宣誓着她的主权。

    席遥望即刻就怒了,二话不说冲上去就跟流小年大打出手,两个人胡乱的扭打在一起,我想上前去拉开她们,可是席遥望手抓得很进,眼中染血,用力的一下又一下落在流小年的身上,她的眼镜也被流小年抓掉了,脸上更是被流小年抓出了好几道的抓痕……

    终于,一场女人的战争,在她们筋疲力尽的时候暂时熄火了,席遥望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一脸怨恨的瞪着流小年,我突然想起,席遥望说,这个世界上最关心席遥望的人只有李湛了。李湛占据的是,她整颗心。

    流小年就有些惨不忍睹了,她本心里就觉得愧疚于席遥望,席遥望是下了狠手去打她的,而她胡乱的挡,即便出手,也是格外注意了的,脸被席遥望抓花了几道不说,胳膊上也被抓了好几道的血痕。

    此时,流小年的手机急促的响了起來,刺破空气中对峙的局面,流小年拿出手机看了看,却未接,抬头隐晦的看了席遥望一眼,随之又看向我,我探过头去看了下流小年的手机,來电显示的是李湛的名字。我侧过头对席遥望说,“李湛的电话。”

    流小年的手机铃声还在不知疲倦的响着,席遥望看着我,然后说,“千雪,你接。就说我跟流小年两个人打架了,然后人送到医院去了。”

    我接下李湛的电话,装出一副着急的语气说道,“李湛,不好了,席遥望和流小年两个人打架,现在人都给送到医院去了,我得赶紧过去了,在我们学校的附属医院,你也赶紧过來吧!”说完,便按下挂机键。

    席遥望从地上爬起來,讨厌的看了流小年一眼,拿起床上的包包便往医院而去,流小年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

    医院的护士极度不明白席遥望和流小年就这么点小伤跑來住院,同时对于她们两个有些不屑,当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动辄就是住院疗养,因此在她给席遥望擦药的时候,态度很傲慢,弄疼了席遥望几次之后,席遥望直接冲着她大骂,将她轰出了病房。

    席遥望对我说,“你待会看着,李湛先进谁的病房。”

    我点了点头,不说话。席遥望继续说,“流小年说得对,我跟李湛之间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虽然我恨流小年隐瞒了我,但是,如果李湛真爱的人是流小年,我即使再多的恨又能如何,我跟流小年,就看他的选择了。”

    一会儿,李湛就來了,他在医院的走廊上看到我,急忙的跑过來,问,“洛千雪,她们两个怎么样了?”

    我指了指席遥望和流小年的病房,“席遥望在304,流小年在307。”

    304和307正好了向左向右,向左是席遥望,向右是流小年。

    李湛看向左边,我以为他就要向左去的时候,李湛却是沒有丝毫犹豫的跑向右边,推开流小年的病房门。我在心里替席遥望难过一会,转身推开她的病房门,低声的说,“李湛去了流小年那边。”

    席遥望仰着头,苦笑着,眼泪婆娑了整个世界的苍白,“我以为他还是爱着我的,原來,这一切不过只是我以为罢了。”

    看着此时的席遥望,我不知该怎么去安慰她,李湛是她被父母抛弃的岁月里唯一关心过在乎过她的人。席遥望坐在床上,看着拉开窗帘的窗外,空洞洞的,沒有任何的树木枝叶作以修饰的天空,许久之后,她释怀一笑,说,“不过是我痴心妄想罢了,以为自己沒变,他还在原地等着我,其实,这一切早就变了,这片天空不再是原來的天空,而李湛也不是原來的李湛了。”

    我离开席遥望的病房,走去流小年的病房,看到流小年和李湛在里面有说有笑的,流小年看到我,愣了一下,李湛也停下说话,顺着流小年的眼神看向我。李湛跟流小年说了句话,流小年点了点头,李湛走出來。

    我冷眼看着李湛,打心眼里不喜欢,如果不是因为他,流小年和李湛不会闹成现在这个样子。

    李湛沉默许久之后,才艰难的开口,带着担心询问的语气,“遥望……她沒事吧?”

    “她就在病房里,她有沒有事,你自己进去看她。”

    李湛低头,却沒有挪步走过去,我看着心里又急又恨,最后,李湛还是转身下了楼。

    席遥望设的这场赌局,她输得一塌糊涂。看着李湛走下楼梯,很想粗鲁的大骂他几句,最后想想怕惊扰了病房里的席遥望,还是算了,转身,却看到席遥望站在外面,靠着墙壁压抑的哭着。

    我走过去,蹲下身來,伸出手环抱着席遥望,席遥望终于,才嘶声力竭的大哭起來。

    76

    从沒有想过会在大街上捡垃圾,甚至觉得这是件好丢脸的事情,我们几个女生迟疑的站在街头,一动不动,对于陆扬这个提议,着实有些不大乐意,迟疑许久,考虑到女生面子薄,最后分成两组,我们四个女生一组,他们三个男生一组。

    我们站在十字路口前,陆扬指着竖向的街道说,“你们四个走这边,我们三个走横向的街道,等中午十一点我们在废品站碰面。”

    有人陪伴,捡垃圾也不觉得有什么丢脸了,路上随处可见乱扔的矿泉水瓶、饮料瓶还有喝完了的牛奶盒,差不多隔几米就有。我们走的这条路,往下走有一所小学,一路上到处可见用纸折成的飞机,各种折纸类小玩意。

    沒有理会街上行人异样的眼神,四个人仔细的看着路上有沒有垃圾,有些捡起來扔进垃圾桶里,像是纸、矿泉水瓶纸类的装进自己带着的袋子里。

    一位年轻的妈妈带着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走过,小男孩的手里正玩着一个纸飞机,可能是玩腻了,随便把手里的纸飞机扔在地上。那小孩的妈妈也沒在意,带着他继续往前走。爱护环境,不能乱扔垃圾,从小就得养成这样的习惯。我跑上前去,叫住那对母子。

    “前面的小朋友,请等一下!”

    那妈妈带着那小男孩停下,转过身疑惑的看着我。

    我跑上前去,温和礼貌的说,“小朋友,老师有教过哦,从小要爱护环境,不可以乱扔垃圾的。”

    那小男孩摸了摸脑袋,抬头疑惑的看着他的妈妈,他妈妈温和的笑着,说,“这个大姐姐说得对,小鹏,快点去把刚才扔在地上的纸飞机捡起來。”

    她说完,那小男孩不好意思的跑去捡不远处扔的纸飞机。小孩的妈妈看着我会心一笑,说“真谢谢你提出來,不然,我还真沒在意到小孩子教育问題,看來我以后要多注意对孩子这方面的教育。”

    很快,小男孩把纸飞机捡起來扔到了旁边的垃圾桶里,然后欢快的回到他妈妈的身边,他妈妈欣慰的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冲我笑了笑,然后带着那小男孩就走了。

    中午十一点,我们准时在废品站碰面,陆扬他们男生捡了好几大袋的饮料瓶和废纸,我们女生这边也不少,卖了之后,总共有五六十块钱。

    拿着一上午的劳动成果,扬了扬,向陆扬问道,“这就是所谓的青春梦想吗?”

    陆扬是个极具哲理的人,说话自然是满腹哲理的,“你现在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青春,都会成为你以后的人生里可以回忆的一段故事,不管喜与悲,还是痛与泪,或者平淡与非凡,这都是青春。”

    我觉得我的青春是一直都平淡的,甚至都沒有觉察出青春的味道來,可是,现在真是我们青春飞扬的时候,脸上的小情绪,以及每一次的冲动,还有说做就做的坚持,都在显示着青春,以及那爱情带來的忧伤情绪。

    才用上午捡垃圾换來的钱大家一起去饭店吃了一顿不错的午饭,当然,还差于的钱是由陆扬出的。吃了饭出來,迎面便看见到旁边便利店里买矿泉水的方扬乐,他也看到我,手里拿着矿泉水,站在小店外的台阶上,远远的,叫了一声,“千雪。”然后向我走过來。

    我无法装作沒看到、沒听到,只好停下。

    席遥望三人带着询问的眼神看着我,方扬乐走了过來,开口便说,“我跟姚笑娆分手了。”

    那三个男生不明所以,而席遥望和流小年、简娅是明白的,只是,方扬乐为什么会跟我说他和姚笑娆分手是她们所不明白的。

    在听到方扬乐说他跟姚笑娆分手的那一刻,我的心里是开心的,虽然并沒有表露出來,但我清楚地知道,我是真的开心,那时,我想迫不及待的对着方扬乐展露最真诚的笑容,想要上前去拉住他的手,说,“我一直喜欢你,从來都沒有忘记。”

    方扬乐看着我,沒再说话,却沒有要离开的意思,我对旁边的席遥望三人说,“要不你们先回去吧,我跟他说点事情。”

    席遥望为难的看着我,最后,几人还是走了。席遥望走之前小声的叮嘱我一番,“等回來了把事情的原原本本都给我说清楚!”

    看着她们都走远了,方扬乐才走近了几步,微低着头看着我,“千雪,我喜欢你。”他沒有任何预兆的开口说道。

    我对上他的眼,仿佛看到了初三时候那个倔强的方扬乐,他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唯独对我,事事上心。我知道初三那时候的悸动,一直藏在我们两个的心里,从未忘记,只是,舞会以后,他说他去跟姚笑娆说清楚,而我等來的却是姚笑娆的谩骂。

    “舞会那次,你是怎么跟姚笑娆解释的?是说我纠缠你,勾引你吗?”爱情里揉不得沙子,即便方扬乐说已经跟姚笑娆分手了,可那天的事,我必须得弄明白。

    我们就这样,站在太阳底下,炎炎烈日。

    方扬乐说,“那天,我就跟姚笑娆说分手的,可是,姚笑娆她爸跟我爸之间还有合作,姚笑娆不同意,我必须得考虑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我冷笑一声,“那现在呢,你怎么就跟姚笑饶分手了?”

    “我不想再继续痛苦下去,也不想再骗姚笑娆,我从头至尾压根就沒有一点喜欢过她。”方扬乐如释重负的说,眼睛一直看着我,爱恋丝毫不掩饰。

    可是,我却不太相信他的话,准备的來说,是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幸福來得这么突然。

    “既然不喜欢,那你为什么会跟姚笑娆在一起?”

    方扬乐垂下眸子,陷入冗长的悲伤中,良久之后,才抬起头來,说,“初三那会儿看到你变成那样,我真的很心痛,我知道你很要强,想努力读书考上好大学,我知道是我影响了你,所以让我爸把我转学到了别的学校,后來,觉得我们应该不是再有交集了,应该忘掉你,所以不停的交女朋友,不停的换女朋友,对姚笑娆便是如此的。”

    方扬乐说完,将我拉近他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他的下巴抵在我的头发上,用几乎哽咽的声音说,“千雪,我真的沒有想到我们还会再遇见,也沒有想到可以这样的抱着你。”

    77

    从沒有想过会在大街上捡垃圾,甚至觉得这是件好丢脸的事情,我们几个女生迟疑的站在街头,一动不动,对于陆扬这个提议,着实有些不大乐意,迟疑许久,考虑到女生面子薄,最后分成两组,我们四个女生一组,他们三个男生一组。

    我们站在十字路口前,陆扬指着竖向的街道说,“你们四个走这边,我们三个走横向的街道,等中午十一点我们在废品站碰面。”

    有人陪伴,捡垃圾也不觉得有什么丢脸了,路上随处可见乱扔的矿泉水瓶、饮料瓶还有喝完了的牛奶盒,差不多隔几米就有。我们走的这条路,往下走有一所小学,一路上到处可见用纸折成的飞机,各种折纸类小玩意。

    沒有理会街上行人异样的眼神,四个人仔细的看着路上有沒有垃圾,有些捡起來扔进垃圾桶里,像是纸、矿泉水瓶纸类的装进自己带着的袋子里。

    一位年轻的妈妈带着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走过,小男孩的手里正玩着一个纸飞机,可能是玩腻了,随便把手里的纸飞机扔在地上。那小孩的妈妈也沒在意,带着他继续往前走。爱护环境,不能乱扔垃圾,从小就得养成这样的习惯。我跑上前去,叫住那对母子。

    “前面的小朋友,请等一下!”

    那妈妈带着那小男孩停下,转过身疑惑的看着我。

    我跑上前去,温和礼貌的说,“小朋友,老师有教过哦,从小要爱护环境,不可以乱扔垃圾的。”

    那小男孩摸了摸脑袋,抬头疑惑的看着他的妈妈,他妈妈温和的笑着,说,“这个大姐姐说得对,小鹏,快点去把刚才扔在地上的纸飞机捡起來。”

    她说完,那小男孩不好意思的跑去捡不远处扔的纸飞机。小孩的妈妈看着我会心一笑,说“真谢谢你提出來,不然,我还真沒在意到小孩子教育问題,看來我以后要多注意对孩子这方面的教育。”

    很快,小男孩把纸飞机捡起來扔到了旁边的垃圾桶里,然后欢快的回到他妈妈的身边,他妈妈欣慰的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冲我笑了笑,然后带着那小男孩就走了。

    中午十一点,我们准时在废品站碰面,陆扬他们男生捡了好几大袋的饮料瓶和废纸,我们女生这边也不少,卖了之后,总共有五六十块钱。

    拿着一上午的劳动成果,扬了扬,向陆扬问道,“这就是所谓的青春梦想吗?”

    陆扬是个极具哲理的人,说话自然是满腹哲理的,“你现在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青春,都会成为你以后的人生里可以回忆的一段故事,不管喜与悲,还是痛与泪,或者平淡与非凡,这都是青春。”

    我觉得我的青春是一直都平淡的,甚至都沒有觉察出青春的味道來,可是,现在真是我们青春飞扬的时候,脸上的小情绪,以及每一次的冲动,还有说做就做的坚持,都在显示着青春,以及那爱情带來的忧伤情绪。

    才用上午捡垃圾换來的钱大家一起去饭店吃了一顿不错的午饭,当然,还差于的钱是由陆扬出的。吃了饭出來,迎面便看见到旁边便利店里买矿泉水的方扬乐,他也看到我,手里拿着矿泉水,站在小店外的台阶上,远远的,叫了一声,“千雪。”然后向我走过來。

    我无法装作沒看到、沒听到,只好停下。

    席遥望三人带着询问的眼神看着我,方扬乐走了过來,开口便说,“我跟姚笑娆分手了。”

    那三个男生不明所以,而席遥望和流小年、简娅是明白的,只是,方扬乐为什么会跟我说他和姚笑娆分手是她们所不明白的。

    在听到方扬乐说他跟姚笑娆分手的那一刻,我的心里是开心的,虽然并沒有表露出來,但我清楚地知道,我是真的开心,那时,我想迫不及待的对着方扬乐展露最真诚的笑容,想要上前去拉住他的手,说,“我一直喜欢你,从來都沒有忘记。”

    方扬乐看着我,沒再说话,却沒有要离开的意思,我对旁边的席遥望三人说,“要不你们先回去吧,我跟他说点事情。”

    席遥望为难的看着我,最后,几人还是走了。席遥望走之前小声的叮嘱我一番,“等回來了把事情的原原本本都给我说清楚!”

    看着她们都走远了,方扬乐才走近了几步,微低着头看着我,“千雪,我喜欢你。”他沒有任何预兆的开口说道。

    我对上他的眼,仿佛看到了初三时候那个倔强的方扬乐,他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唯独对我,事事上心。我知道初三那时候的悸动,一直藏在我们两个的心里,从未忘记,只是,舞会以后,他说他去跟姚笑娆说清楚,而我等來的却是姚笑娆的谩骂。

    “舞会那次,你是怎么跟姚笑娆解释的?是说我纠缠你,勾引你吗?”爱情里揉不得沙子,即便方扬乐说已经跟姚笑娆分手了,可那天的事,我必须得弄明白。

    我们就这样,站在太阳底下,炎炎烈日。

    方扬乐说,“那天,我就跟姚笑娆说分手的,可是,姚笑娆她爸跟我爸之间还有合作,姚笑娆不同意,我必须得考虑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我冷笑一声,“那现在呢,你怎么就跟姚笑饶分手了?”

    “我不想再继续痛苦下去,也不想再骗姚笑娆,我从头至尾压根就沒有一点喜欢过她。”方扬乐如释重负的说,眼睛一直看着我,爱恋丝毫不掩饰。

    可是,我却不太相信他的话,准备的來说,是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幸福來得这么突然。

    “既然不喜欢,那你为什么会跟姚笑娆在一起?”

    方扬乐垂下眸子,陷入冗长的悲伤中,良久之后,才抬起头來,说,“初三那会儿看到你变成那样,我真的很心痛,我知道你很要强,想努力读书考上好大学,我知道是我影响了你,所以让我爸把我转学到了别的学校,后來,觉得我们应该不是再有交集了,应该忘掉你,所以不停的交女朋友,不停的换女朋友,对姚笑娆便是如此的。”

    方扬乐说完,将我拉近他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他的下巴抵在我的头发上,用几乎哽咽的声音说,“千雪,我真的沒有想到我们还会再遇见,也沒有想到可以这样的抱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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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來沒有想过有一天方扬乐会紧紧的抱着我,在街头,用哽咽的声音说,“沒想到我们还会再遇见,沒想到可以这样紧紧抱着你。”

    那一刻,我衷心的感谢命运让我们错过了那么多年,终于在最合适的年岁里再遇见。

    回去以后,我甜蜜的跟席遥望三人讲述了我和方扬乐在初三就已经认识了的事情,只说我们那时候是同桌,并未说那时的悸动,我小心翼翼的守着初得的爱情,甜蜜的笑一直挂在嘴角不落。

    席遥望说,“缘分真的是让人难以捉摸,这么多年,你们还能够遇见,一定要好好的在一起。”说完,眼神里闪过一丝落寞,她定然也是想起了她跟李湛之间的事情。

    流小年先是高兴,然后又叹了一口气,“你跟方扬乐是缘分难得,苦了林月白跟共患难这么多年,连个名分都沒有,千雪,你真是幸运,有林月白和方扬乐这么帅气的男生爱你。”

    “是啊,我何其有幸,有方扬乐和林月白待我始终如一。”还有陈凌歌,只是我沒有说出來。

    席遥望在寝室里对着电脑写小说,流小年和简娅各自去找她们的男朋友了,而方扬乐是不喜欢图书馆这样的地方的,所以我并沒有叫上他,本來想叫上林月白,这样有关于学习方面的问題可以讨论一下,可一想到他对我的表白,这一见面难免尴尬,便沒叫他,自己一人去了。

    有些人是不想遇见的,可是总会狭路相逢,比如姚笑娆。从沒设想过姚笑娆会是爱学习,会往返于图书馆的人,可我确实又一次与姚笑娆在图书馆前不期而遇。

    姚笑娆一身水蓝色的裙子,微卷的头发用丝带束起,脂粉未施,妆容未上,一双原本灵动的眼睛肿的跟水蜜桃似的,不用猜也知道是经历了一场哭喊,至于是否撕心裂肺我不得而知,但绝对够伤心难过至肺腑至牵动情绪的每一根神经。

    因着方扬乐,我心里到底是觉得愧疚于姚笑娆的,同情的看了她一眼,真的是同情外加愧疚的,但我想姚笑娆定然是将我同情眼神当做了猫哭耗子当做了故意炫耀,甚至是我出现在这里遇见她都是故意炫耀。

    姚笑娆叫住我,从脸色到眼神无不充满愤怒。“洛千雪,你这个第三者,你为了报复我,就抢走小乐,你不要太得意!”

    我止住步子,愣在那里,转过头不悦的看着她,姚笑娆更加过分的指着我的鼻子大骂起來,“你这样的女人,就是喜欢当第三者,就是喜欢拆散别人的感情,你就是贱!真沒见过你这样贱的人!你等着吧,小乐一定会发现你的真面目,你等着被抛弃吧!”

    我实在忍受不下去,更加忍受不了周围的人指指点点,对着姚笑娆轻笑一声,说,“姚笑娆,我实话告诉你吧,方扬乐压根就沒有喜欢过你,我跟方扬乐从初三的时候就相互喜欢,你别觉得是我抢走了你的男朋友,方扬乐从一开始就不是你的,你心里应该很清楚。”我的话说得很狠,从心里就想灭掉姚笑娆那一副受害者的摸样,就想狠狠的在她狼狈的情况下泼她一盆冷水。

    路过一直在一旁准备看姚笑娆笑话的赖斯易突然把探究的眼神看向我,转而怨恨,打心底里生出的讨厌。姚笑娆知道找不到便宜,抱着书本,愤愤的走了,临走的时候,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等姚笑娆走了之后,赖斯易黑着一张脸盯着我,许久之后才说,“我不会允许你抢走小乐的!”

    我被闹糊涂了,真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无趣的看了他一眼,未做理会,径直走进图书馆。

    刚从书架上翻开一本书看着,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來,是方扬乐打來的,接下电话,方扬乐那满盛着爱情的声音传來,“千雪,你在哪儿呢?”声音里有些细微的喘气,可能是刚运动完吧。

    “我在图书馆呢。你呢?”我满载着温柔,小心翼翼的说着,一股甜蜜幸福悄然淌入心田。

    “刚打了球,我去图书馆里找你!”方扬乐回答到。

    等了一会儿,方扬乐來了,跟他一起來的还有赖斯易,方扬乐看着我,清浅的目光里带着未曾掩饰的爱意,同时还有一点点的小羞涩,他指着旁边的赖斯易,说,“这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哥们,赖斯易。”

    赖斯易冲着我冷傲的哼了一声,看在方扬乐的面子上,我依旧礼貌有加的冲他笑了笑,说,“你好。”转而对方扬乐说,“我们之前有见过。”声音温和,完全一副名门淑女的摸样。

    赖斯易却是冷冷的,对方扬乐说了一句,“我不喜欢她。”看向我的眼神也是带着讨厌的,说完,转身离开了图书馆。

    气氛一下转为尴尬,方扬乐有些不自在,摸了摸鼻子,说,“小易他……不怎么喜欢女生。”

    哦,原來如此,我乖巧的点点头,会心一笑,心里却还是冒着古怪。

    跟方扬乐在一起,我一直小心翼翼的,毕竟我们错过了那么多年,记忆和相处模式,还停留在初三的那年,甜蜜的同时,心里又觉得别扭,比如,我们会偷偷的牵手,在沒有人的角落,他会紧紧的拥我入怀,可是,人來人往,拥拥嚷嚷的时候,我会跟他保持一定的距离,他走前,我总是落后两步走在他后面。爱情是小心翼翼的,隔着那么长的一段时光,我不敢越过去,勇敢的牵着他的手,向所有人宣告:我跟方扬乐恋爱了!

    方扬乐不是善于跟人交往的人,他虽然跟我谈恋爱,却跟席遥望几人并沒有怎么交涉,几次來找我,碰到席遥望和流小年也只是点头问候一句,并不做任何交谈。因此,有时候我说起席遥望、流小年、简娅的,他根本就不知道谁是谁,只是敷衍的应答两句,我便再一次跟他说带黑框眼镜的是席遥望,短发小清新的是流小年,清丽脱俗,长得漂亮不怎么说话的是简娅。

    后來,简娅搬出了宿舍,她说她和莫北在学校不远的小区里租了间小房子,她说,爱情不只是相互思念,还有身体的相互眷恋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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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來沒有想过有一天方扬乐会紧紧的抱着我,在街头,用哽咽的声音说,“沒想到我们还会再遇见,沒想到可以这样紧紧抱着你。”

    那一刻,我衷心的感谢命运让我们错过了那么多年,终于在最合适的年岁里再遇见。

    回去以后,我甜蜜的跟席遥望三人讲述了我和方扬乐在初三就已经认识了的事情,只说我们那时候是同桌,并未说那时的悸动,我小心翼翼的守着初得的爱情,甜蜜的笑一直挂在嘴角不落。

    席遥望说,“缘分真的是让人难以捉摸,这么多年,你们还能够遇见,一定要好好的在一起。”说完,眼神里闪过一丝落寞,她定然也是想起了她跟李湛之间的事情。

    流小年先是高兴,然后又叹了一口气,“你跟方扬乐是缘分难得,苦了林月白跟共患难这么多年,连个名分都沒有,千雪,你真是幸运,有林月白和方扬乐这么帅气的男生爱你。”

    “是啊,我何其有幸,有方扬乐和林月白待我始终如一。”还有陈凌歌,只是我沒有说出來。

    席遥望在寝室里对着电脑写小说,流小年和简娅各自去找她们的男朋友了,而方扬乐是不喜欢图书馆这样的地方的,所以我并沒有叫上他,本來想叫上林月白,这样有关于学习方面的问題可以讨论一下,可一想到他对我的表白,这一见面难免尴尬,便沒叫他,自己一人去了。

    有些人是不想遇见的,可是总会狭路相逢,比如姚笑娆。从沒设想过姚笑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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