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爱情不只是相互思念,还有身体的相互眷恋纠缠。
90
从沒有想过会在大街上捡垃圾,甚至觉得这是件好丢脸的事情,我们几个女生迟疑的站在街头,一动不动,对于陆扬这个提议,着实有些不大乐意,迟疑许久,考虑到女生面子薄,最后分成两组,我们四个女生一组,他们三个男生一组。
我们站在十字路口前,陆扬指着竖向的街道说,“你们四个走这边,我们三个走横向的街道,等中午十一点我们在废品站碰面。”
有人陪伴,捡垃圾也不觉得有什么丢脸了,路上随处可见乱扔的矿泉水瓶、饮料瓶还有喝完了的牛奶盒,差不多隔几米就有。我们走的这条路,往下走有一所小学,一路上到处可见用纸折成的飞机,各种折纸类小玩意。
沒有理会街上行人异样的眼神,四个人仔细的看着路上有沒有垃圾,有些捡起來扔进垃圾桶里,像是纸、矿泉水瓶纸类的装进自己带着的袋子里。
一位年轻的妈妈带着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走过,小男孩的手里正玩着一个纸飞机,可能是玩腻了,随便把手里的纸飞机扔在地上。那小孩的妈妈也沒在意,带着他继续往前走。爱护环境,不能乱扔垃圾,从小就得养成这样的习惯。我跑上前去,叫住那对母子。
“前面的小朋友,请等一下!”
那妈妈带着那小男孩停下,转过身疑惑的看着我。
我跑上前去,温和礼貌的说,“小朋友,老师有教过哦,从小要爱护环境,不可以乱扔垃圾的。”
那小男孩摸了摸脑袋,抬头疑惑的看着他的妈妈,他妈妈温和的笑着,说,“这个大姐姐说得对,小鹏,快点去把刚才扔在地上的纸飞机捡起來。”
她说完,那小男孩不好意思的跑去捡不远处扔的纸飞机。小孩的妈妈看着我会心一笑,说“真谢谢你提出來,不然,我还真沒在意到小孩子教育问題,看來我以后要多注意对孩子这方面的教育。”
很快,小男孩把纸飞机捡起來扔到了旁边的垃圾桶里,然后欢快的回到他妈妈的身边,他妈妈欣慰的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冲我笑了笑,然后带着那小男孩就走了。
中午十一点,我们准时在废品站碰面,陆扬他们男生捡了好几大袋的饮料瓶和废纸,我们女生这边也不少,卖了之后,总共有五六十块钱。
拿着一上午的劳动成果,扬了扬,向陆扬问道,“这就是所谓的青春梦想吗?”
陆扬是个极具哲理的人,说话自然是满腹哲理的,“你现在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青春,都会成为你以后的人生里可以回忆的一段故事,不管喜与悲,还是痛与泪,或者平淡与非凡,这都是青春。”
我觉得我的青春是一直都平淡的,甚至都沒有觉察出青春的味道來,可是,现在真是我们青春飞扬的时候,脸上的小情绪,以及每一次的冲动,还有说做就做的坚持,都在显示着青春,以及那爱情带來的忧伤情绪。
才用上午捡垃圾换來的钱大家一起去饭店吃了一顿不错的午饭,当然,还差于的钱是由陆扬出的。吃了饭出來,迎面便看见到旁边便利店里买矿泉水的方扬乐,他也看到我,手里拿着矿泉水,站在小店外的台阶上,远远的,叫了一声,“千雪。”然后向我走过來。
我无法装作沒看到、沒听到,只好停下。
席遥望三人带着询问的眼神看着我,方扬乐走了过來,开口便说,“我跟姚笑娆分手了。”
那三个男生不明所以,而席遥望和流小年、简娅是明白的,只是,方扬乐为什么会跟我说他和姚笑娆分手是她们所不明白的。
在听到方扬乐说他跟姚笑娆分手的那一刻,我的心里是开心的,虽然并沒有表露出來,但我清楚地知道,我是真的开心,那时,我想迫不及待的对着方扬乐展露最真诚的笑容,想要上前去拉住他的手,说,“我一直喜欢你,从來都沒有忘记。”
方扬乐看着我,沒再说话,却沒有要离开的意思,我对旁边的席遥望三人说,“要不你们先回去吧,我跟他说点事情。”
席遥望为难的看着我,最后,几人还是走了。席遥望走之前小声的叮嘱我一番,“等回來了把事情的原原本本都给我说清楚!”
看着她们都走远了,方扬乐才走近了几步,微低着头看着我,“千雪,我喜欢你。”他沒有任何预兆的开口说道。
我对上他的眼,仿佛看到了初三时候那个倔强的方扬乐,他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唯独对我,事事上心。我知道初三那时候的悸动,一直藏在我们两个的心里,从未忘记,只是,舞会以后,他说他去跟姚笑娆说清楚,而我等來的却是姚笑娆的谩骂。
“舞会那次,你是怎么跟姚笑娆解释的?是说我纠缠你,勾引你吗?”爱情里揉不得沙子,即便方扬乐说已经跟姚笑娆分手了,可那天的事,我必须得弄明白。
我们就这样,站在太阳底下,炎炎烈日。
方扬乐说,“那天,我就跟姚笑娆说分手的,可是,姚笑娆她爸跟我爸之间还有合作,姚笑娆不同意,我必须得考虑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我冷笑一声,“那现在呢,你怎么就跟姚笑饶分手了?”
“我不想再继续痛苦下去,也不想再骗姚笑娆,我从头至尾压根就沒有一点喜欢过她。”方扬乐如释重负的说,眼睛一直看着我,爱恋丝毫不掩饰。
可是,我却不太相信他的话,准备的來说,是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幸福來得这么突然。
“既然不喜欢,那你为什么会跟姚笑娆在一起?”
方扬乐垂下眸子,陷入冗长的悲伤中,良久之后,才抬起头來,说,“初三那会儿看到你变成那样,我真的很心痛,我知道你很要强,想努力读书考上好大学,我知道是我影响了你,所以让我爸把我转学到了别的学校,后來,觉得我们应该不是再有交集了,应该忘掉你,所以不停的交女朋友,不停的换女朋友,对姚笑娆便是如此的。”
方扬乐说完,将我拉近他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他的下巴抵在我的头发上,用几乎哽咽的声音说,“千雪,我真的沒有想到我们还会再遇见,也沒有想到可以这样的抱着你。”
91
从來沒有想过有一天方扬乐会紧紧的抱着我,在街头,用哽咽的声音说,“沒想到我们还会再遇见,沒想到可以这样紧紧抱着你。”
那一刻,我衷心的感谢命运让我们错过了那么多年,终于在最合适的年岁里再遇见。
回去以后,我甜蜜的跟席遥望三人讲述了我和方扬乐在初三就已经认识了的事情,只说我们那时候是同桌,并未说那时的悸动,我小心翼翼的守着初得的爱情,甜蜜的笑一直挂在嘴角不落。
席遥望说,“缘分真的是让人难以捉摸,这么多年,你们还能够遇见,一定要好好的在一起。”说完,眼神里闪过一丝落寞,她定然也是想起了她跟李湛之间的事情。
流小年先是高兴,然后又叹了一口气,“你跟方扬乐是缘分难得,苦了林月白跟共患难这么多年,连个名分都沒有,千雪,你真是幸运,有林月白和方扬乐这么帅气的男生爱你。”
“是啊,我何其有幸,有方扬乐和林月白待我始终如一。”还有陈凌歌,只是我沒有说出來。
席遥望在寝室里对着电脑写小说,流小年和简娅各自去找她们的男朋友了,而方扬乐是不喜欢图书馆这样的地方的,所以我并沒有叫上他,本來想叫上林月白,这样有关于学习方面的问題可以讨论一下,可一想到他对我的表白,这一见面难免尴尬,便沒叫他,自己一人去了。
有些人是不想遇见的,可是总会狭路相逢,比如姚笑娆。从沒设想过姚笑娆会是爱学习,会往返于图书馆的人,可我确实又一次与姚笑娆在图书馆前不期而遇。
姚笑娆一身水蓝色的裙子,微卷的头发用丝带束起,脂粉未施,妆容未上,一双原本灵动的眼睛肿的跟水蜜桃似的,不用猜也知道是经历了一场哭喊,至于是否撕心裂肺我不得而知,但绝对够伤心难过至肺腑至牵动情绪的每一根神经。
因着方扬乐,我心里到底是觉得愧疚于姚笑娆的,同情的看了她一眼,真的是同情外加愧疚的,但我想姚笑娆定然是将我同情眼神当做了猫哭耗子当做了故意炫耀,甚至是我出现在这里遇见她都是故意炫耀。
姚笑娆叫住我,从脸色到眼神无不充满愤怒。“洛千雪,你这个第三者,你为了报复我,就抢走小乐,你不要太得意!”
我止住步子,愣在那里,转过头不悦的看着她,姚笑娆更加过分的指着我的鼻子大骂起來,“你这样的女人,就是喜欢当第三者,就是喜欢拆散别人的感情,你就是贱!真沒见过你这样贱的人!你等着吧,小乐一定会发现你的真面目,你等着被抛弃吧!”
我实在忍受不下去,更加忍受不了周围的人指指点点,对着姚笑娆轻笑一声,说,“姚笑娆,我实话告诉你吧,方扬乐压根就沒有喜欢过你,我跟方扬乐从初三的时候就相互喜欢,你别觉得是我抢走了你的男朋友,方扬乐从一开始就不是你的,你心里应该很清楚。”我的话说得很狠,从心里就想灭掉姚笑娆那一副受害者的摸样,就想狠狠的在她狼狈的情况下泼她一盆冷水。
路过一直在一旁准备看姚笑娆笑话的赖斯易突然把探究的眼神看向我,转而怨恨,打心底里生出的讨厌。姚笑娆知道找不到便宜,抱着书本,愤愤的走了,临走的时候,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等姚笑娆走了之后,赖斯易黑着一张脸盯着我,许久之后才说,“我不会允许你抢走小乐的!”
我被闹糊涂了,真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无趣的看了他一眼,未做理会,径直走进图书馆。
刚从书架上翻开一本书看着,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來,是方扬乐打來的,接下电话,方扬乐那满盛着爱情的声音传來,“千雪,你在哪儿呢?”声音里有些细微的喘气,可能是刚运动完吧。
“我在图书馆呢。你呢?”我满载着温柔,小心翼翼的说着,一股甜蜜幸福悄然淌入心田。
“刚打了球,我去图书馆里找你!”方扬乐回答到。
等了一会儿,方扬乐來了,跟他一起來的还有赖斯易,方扬乐看着我,清浅的目光里带着未曾掩饰的爱意,同时还有一点点的小羞涩,他指着旁边的赖斯易,说,“这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哥们,赖斯易。”
赖斯易冲着我冷傲的哼了一声,看在方扬乐的面子上,我依旧礼貌有加的冲他笑了笑,说,“你好。”转而对方扬乐说,“我们之前有见过。”声音温和,完全一副名门淑女的摸样。
赖斯易却是冷冷的,对方扬乐说了一句,“我不喜欢她。”看向我的眼神也是带着讨厌的,说完,转身离开了图书馆。
气氛一下转为尴尬,方扬乐有些不自在,摸了摸鼻子,说,“小易他……不怎么喜欢女生。”
哦,原來如此,我乖巧的点点头,会心一笑,心里却还是冒着古怪。
跟方扬乐在一起,我一直小心翼翼的,毕竟我们错过了那么多年,记忆和相处模式,还停留在初三的那年,甜蜜的同时,心里又觉得别扭,比如,我们会偷偷的牵手,在沒有人的角落,他会紧紧的拥我入怀,可是,人來人往,拥拥嚷嚷的时候,我会跟他保持一定的距离,他走前,我总是落后两步走在他后面。爱情是小心翼翼的,隔着那么长的一段时光,我不敢越过去,勇敢的牵着他的手,向所有人宣告:我跟方扬乐恋爱了!
方扬乐不是善于跟人交往的人,他虽然跟我谈恋爱,却跟席遥望几人并沒有怎么交涉,几次來找我,碰到席遥望和流小年也只是点头问候一句,并不做任何交谈。因此,有时候我说起席遥望、流小年、简娅的,他根本就不知道谁是谁,只是敷衍的应答两句,我便再一次跟他说带黑框眼镜的是席遥望,短发小清新的是流小年,清丽脱俗,长得漂亮不怎么说话的是简娅。
后來,简娅搬出了宿舍,她说她和莫北在学校不远的小区里租了间小房子,她说,爱情不只是相互思念,还有身体的相互眷恋纠缠。
92
正在上课的时候,陈凌歌突然打來电话,我悄悄的接了电话,陈凌歌说,“我们这周末准备秋游,你们要不要一起去,有很多人,男生女生都有。”
我问了一句,“跟你要好的朋友都去吗?”
陈凌歌想了一下,说,“袁飞舟、雷一昭、李湛……这些人都去的。”
听到李湛的名字,我心里欢喜了一下,赶紧答应,“好的,我们一定去。”
悄悄的跟席遥望说了周末秋游的事情,特别说道李湛是要去的,席遥望很是高兴,去问流小年和简娅,流小年吞吞吐吐,面露难色,最后还是答应了要去,简娅说要等放学回去问问莫北周末有沒有别的安排。
席遥望听到简娅说出这样的话,不觉就不高兴起來,撇撇嘴,讽刺了一句,“你怎么谈个恋爱连点人身自由都沒有了,跟朋友出去玩还得问过男朋友,简娅,你真是沒出息。”
简娅尴尬的笑了笑,低着头不说话,下了课后,一个人默默的回了她跟莫北在学校外的小房子,而我们三个人有说有笑的走回寝室。
周末秋游的那一天,简娅沒有來,我们三人都有些失望,席遥望自责不已,“我那天说的是话是不是重了些,简娅平时就挺安静的一人,你们说她会不会生我的气啊?”
“简娅不是小气的人,你别放在心上了。她可能是真的不喜欢参与这样的活动吧。”我安慰了席遥望一句。
陈凌歌和袁飞舟等人已经在校门口等着了,见到我们三人招了招手,我们向他们走过去,发现其中并沒有李湛,我笑着试探的问,“不是还有个叫李湛的吗?怎么沒见?”
“他临时有事來不了。”
陈凌歌说要走的时候,我叫他再等等,方扬乐还沒有來。当陈凌看到一路小跑來的方扬乐,皱了皱眉,但并未说什么。我们这一行人有十多个,陈凌歌和雷一昭骑着摩托车走在前面了,袁飞舟带着我们坐公交车过去。
等到了那儿的时候,已经有二三十个人在了,男女生都有,平坦的地方铺了四块花色的桌布,上面放了各种饮料、零食。陈凌歌在地方也铺了两块桌布,上面只放了几瓶矿泉水。匡采丹和欧采盈提着一大袋的零食走过去,将袋子里的倒在桌布上。
另一边有三个烧烤架,有人在那里烤着东西,滋滋滋的油烟散发着一股勾人馋虫的气味。
流小年怕跑去旁边小河洗手,站在一块大石头上冲着我们扮鬼脸,逗得我们哈哈大笑,笑声未落,流小年脚下不稳,扑通一声,一个跟头栽进了河里头。席遥望迅速跑上前去,一股脑跳进河里,将栽在河里的流小年捞了出來,河水并不是很深,流小年沒有事,只是衣服都湿了,将流小年从河里捞出來的席遥望也是全身湿透。
我看着她们两人,大笑不止,“你们俩这是‘有难同当’吗?”
流小年感激的看着席遥望,席遥望则是一副理所当然酷酷的样子,很有一副大姐大的意味。在此种表现深厚友谊的情况下,我怎么能够缺席,对着两个浑身湿透的姐妹坚定的说,“我陪你们回去换衣服。”
正当我为自己为友情牺牲秋游的行为感动时,站在身边的方扬乐冷不丁的说,“现在的天气比较凉爽,很容易着凉,从这里走到车站,再坐车到学校,估计她们身上的衣服也都干了,这里正好有干树枝,又有火,你们去那边树林里生一堆火把衣服烤干吧。”
我细想一下,方扬乐说得也对,瞅了瞅眼前两个失足少女,沒心沒肺的问了一句,“你们俩冷不?”
席遥望双手环胸,浑身打着哆嗦,说,“都冷疯了!冲动是魔鬼,你们以后别沒事往河边玩了,再掉下去,淹死了老娘也不救!”说完,沒好气的看了流小年一眼。
流小年只是一双灵动的眼睛來回转悠着,脸上面带愧疚之色,虽然已经冷得脸色微白了,抿着嘴,也一句话也不说,怎么看怎么觉得委屈兮兮的。
方扬乐跑到树林子里,找了一堆树枝,用落叶点了火,等火生好了,他冲还站在那里的我们招了招手,大声喊道,“你们过來吧,火已经生好了!”
我陪着流小年、席遥望一路跑过去,方扬乐小声的对我说,“千雪,你在这儿陪着点,有必要时帮她们遮着点。”说完,赶紧的离开,往大伙儿聚集的平坦地方去了。
席遥望沒有急着烤干自己的衣服,跟我一块帮流小年挡着,让流小年把湿透的衣服都给撩开了來烤,席遥望说流小年那一副瘦骨嶙峋的样子,看着就是身子弱的,肯定抵抗力不够好,特别容易感冒生病。她一边说着,流小年自己烤着衣服,又让流小年把裤子脱下來,我和席遥望摊开拿着流小年的裤子在火边上烤。
直到流小年一身的衣服都烤干了之后,席遥望才來烤她自己衣服和裤子。
席遥望穿的是格子衬衫和牛仔裤,牛仔裤很不容易烤干,烤了很久之后,才弄干。
虽然两个人的衣服和裤子都干了,但毕竟是在河水里面湿过一回的,穿在身上还是不自在,下午的游戏都沒有参加就回去了。
在公交车上的时候,席遥望就开始不停的打喷嚏流鼻涕,我忧心的看着她,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好在,沒有发烧。
到了学校,沒有急着回寝室,而是陪着席遥望去医务室拿了治感冒的药。拿了药回寝室的路上,我一直不停的埋怨席遥望,“你穿着湿衣服那么久,你自己不烤衣服,还帮着小年去烤衣服,现在看你生病了吧,以后看你还逞强,沒看明白就往河里跳,你是不是觉得你特英勇來着啊!”
席遥望吸了吸鼻子,特骄傲的说,“对啊,我就是特别的英勇,跟世界冠军跳水的那一霎那一样,我英勇,我自豪!”
一旁被称之为羸弱的流小年也责备起了席遥望,“你就是爱逞强!我都沒喊救命,你就跳下去了,你真是英勇的二逼!”
第二天一早,席遥望就发了烧,这一烧,就病了好几天。别看席遥望平常一副很强悍的样子,其实,她才是身体羸弱的那个人。
93
正在上课的时候,陈凌歌突然打來电话,我悄悄的接了电话,陈凌歌说,“我们这周末准备秋游,你们要不要一起去,有很多人,男生女生都有。”
我问了一句,“跟你要好的朋友都去吗?”
陈凌歌想了一下,说,“袁飞舟、雷一昭、李湛……这些人都去的。”
听到李湛的名字,我心里欢喜了一下,赶紧答应,“好的,我们一定去。”
悄悄的跟席遥望说了周末秋游的事情,特别说道李湛是要去的,席遥望很是高兴,去问流小年和简娅,流小年吞吞吐吐,面露难色,最后还是答应了要去,简娅说要等放学回去问问莫北周末有沒有别的安排。
席遥望听到简娅说出这样的话,不觉就不高兴起來,撇撇嘴,讽刺了一句,“你怎么谈个恋爱连点人身自由都沒有了,跟朋友出去玩还得问过男朋友,简娅,你真是沒出息。”
简娅尴尬的笑了笑,低着头不说话,下了课后,一个人默默的回了她跟莫北在学校外的小房子,而我们三个人有说有笑的走回寝室。
周末秋游的那一天,简娅沒有來,我们三人都有些失望,席遥望自责不已,“我那天说的是话是不是重了些,简娅平时就挺安静的一人,你们说她会不会生我的气啊?”
“简娅不是小气的人,你别放在心上了。她可能是真的不喜欢参与这样的活动吧。”我安慰了席遥望一句。
陈凌歌和袁飞舟等人已经在校门口等着了,见到我们三人招了招手,我们向他们走过去,发现其中并沒有李湛,我笑着试探的问,“不是还有个叫李湛的吗?怎么沒见?”
“他临时有事來不了。”
陈凌歌说要走的时候,我叫他再等等,方扬乐还沒有來。当陈凌看到一路小跑來的方扬乐,皱了皱眉,但并未说什么。我们这一行人有十多个,陈凌歌和雷一昭骑着摩托车走在前面了,袁飞舟带着我们坐公交车过去。
等到了那儿的时候,已经有二三十个人在了,男女生都有,平坦的地方铺了四块花色的桌布,上面放了各种饮料、零食。陈凌歌在地方也铺了两块桌布,上面只放了几瓶矿泉水。匡采丹和欧采盈提着一大袋的零食走过去,将袋子里的倒在桌布上。
另一边有三个烧烤架,有人在那里烤着东西,滋滋滋的油烟散发着一股勾人馋虫的气味。
流小年怕跑去旁边小河洗手,站在一块大石头上冲着我们扮鬼脸,逗得我们哈哈大笑,笑声未落,流小年脚下不稳,扑通一声,一个跟头栽进了河里头。席遥望迅速跑上前去,一股脑跳进河里,将栽在河里的流小年捞了出來,河水并不是很深,流小年沒有事,只是衣服都湿了,将流小年从河里捞出來的席遥望也是全身湿透。
我看着她们两人,大笑不止,“你们俩这是‘有难同当’吗?”
流小年感激的看着席遥望,席遥望则是一副理所当然酷酷的样子,很有一副大姐大的意味。在此种表现深厚友谊的情况下,我怎么能够缺席,对着两个浑身湿透的姐妹坚定的说,“我陪你们回去换衣服。”
正当我为自己为友情牺牲秋游的行为感动时,站在身边的方扬乐冷不丁的说,“现在的天气比较凉爽,很容易着凉,从这里走到车站,再坐车到学校,估计她们身上的衣服也都干了,这里正好有干树枝,又有火,你们去那边树林里生一堆火把衣服烤干吧。”
我细想一下,方扬乐说得也对,瞅了瞅眼前两个失足少女,沒心沒肺的问了一句,“你们俩冷不?”
席遥望双手环胸,浑身打着哆嗦,说,“都冷疯了!冲动是魔鬼,你们以后别沒事往河边玩了,再掉下去,淹死了老娘也不救!”说完,沒好气的看了流小年一眼。
流小年只是一双灵动的眼睛來回转悠着,脸上面带愧疚之色,虽然已经冷得脸色微白了,抿着嘴,也一句话也不说,怎么看怎么觉得委屈兮兮的。
方扬乐跑到树林子里,找了一堆树枝,用落叶点了火,等火生好了,他冲还站在那里的我们招了招手,大声喊道,“你们过來吧,火已经生好了!”
我陪着流小年、席遥望一路跑过去,方扬乐小声的对我说,“千雪,你在这儿陪着点,有必要时帮她们遮着点。”说完,赶紧的离开,往大伙儿聚集的平坦地方去了。
席遥望沒有急着烤干自己的衣服,跟我一块帮流小年挡着,让流小年把湿透的衣服都给撩开了來烤,席遥望说流小年那一副瘦骨嶙峋的样子,看着就是身子弱的,肯定抵抗力不够好,特别容易感冒生病。她一边说着,流小年自己烤着衣服,又让流小年把裤子脱下來,我和席遥望摊开拿着流小年的裤子在火边上烤。
直到流小年一身的衣服都烤干了之后,席遥望才來烤她自己衣服和裤子。
席遥望穿的是格子衬衫和牛仔裤,牛仔裤很不容易烤干,烤了很久之后,才弄干。
虽然两个人的衣服和裤子都干了,但毕竟是在河水里面湿过一回的,穿在身上还是不自在,下午的游戏都沒有参加就回去了。
在公交车上的时候,席遥望就开始不停的打喷嚏流鼻涕,我忧心的看着她,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好在,沒有发烧。
到了学校,沒有急着回寝室,而是陪着席遥望去医务室拿了治感冒的药。拿了药回寝室的路上,我一直不停的埋怨席遥望,“你穿着湿衣服那么久,你自己不烤衣服,还帮着小年去烤衣服,现在看你生病了吧,以后看你还逞强,沒看明白就往河里跳,你是不是觉得你特英勇來着啊!”
席遥望吸了吸鼻子,特骄傲的说,“对啊,我就是特别的英勇,跟世界冠军跳水的那一霎那一样,我英勇,我自豪!”
一旁被称之为羸弱的流小年也责备起了席遥望,“你就是爱逞强!我都沒喊救命,你就跳下去了,你真是英勇的二逼!”
第二天一早,席遥望就发了烧,这一烧,就病了好几天。别看席遥望平常一副很强悍的样子,其实,她才是身体羸弱的那个人。
94
之后,席遥望再沒有跟流小年说过话,而流小年一直觉得对不起席遥望,席遥望不搭理她,她也就不好意思面对席遥望。
简娅垂着头抱着书本诺诺的离开教室,我叫了她一声,她却像是沒有听到一样,继续往前走。于是,我追着跑上前,敲了下她的肩膀,大声叫道,“喂,简娅,叫你你怎么不应哪!”
我确定我打她肩膀的力道着实不大,可不知为何她就是吃痛一声,手里的书哗啦啦的掉在地上,她忙弯下身去捡书,我也蹲下帮着一起捡,把书递给简娅的时候,偶然看到她长袖衬衫下的手臂上,有好几块的青淤。
“你手怎么回事?”
简娅慌乱的赶紧放下卷起的袖口,言辞闪烁,“沒……沒什么,不小心撞桌子角上了。”说完,露出甜美的笑容。
撞到桌子角或者撞在床架子上的事情我们时常有之,所以,简娅这么说了,我也沒多疑心,只嘱咐了她一句,“那你以后注意点,这撞得可疼了。”
“嗯,我会注意点。”简娅回答着,又抱着书快步的往校门口走去。
我站在那里,刚才只记得帮简娅捡书去了,还有正事沒跟她说了,赶紧又叫住她,简娅回过头來,疑惑的看着我。
“简娅,要不你还是搬回來住吧,现在席遥望和流小年闹得这么僵,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简娅迟疑的,犹豫了许久之后,才为难的点了点头,说,“我偶尔回來住吧。”说完,又转身快步的往校门口走去。
看着这样的简娅,我突然就恼怒了,自从她跟莫北谈恋爱搬出去之后,完全就跟变了个人一样,说话唯唯诺诺的,什么事情都说要去跟莫北商量一下。
第二天,简娅回來住了,可是她却不怎么跟我们说话,晚上的时候,莫北一直给她打电话,她则是一直安抚莫北的情绪。本來是希望简娅回來了,可以缓和一下席遥望和流小年之间的气氛,哪知道现在反而更加的尴尬,简娅完全将我们当空气,跟我们说话不过两句,莫北的电话就來了。
席遥望实在看不下去了,本來她就心情不好,冲着简娅不高兴的就说了一句,“怎么你自从跟那个莫北交往以后,你都不叫简娅了,你都变成奴仆了!”
简娅沒有反驳,也沒有生席遥望的气,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睛鼓鼓的看着席遥望,随后,低下头去,一头的长直发随着她的动作垂下,整个样子显得可怜兮兮的。
生怕气氛被闹得更僵,我赶紧转移话題,开口问及简娅有关于莫北的事情。我们只知道简娅是在跟莫北交往,却对于莫北除了名字,其余的一概不知。
说到莫北,简娅才稍稍的脸上浮现些简单的小幸福,说,“虽然莫北脾气不是很好,人也不是特别的出色,我们虽然吵架,不过他真的很爱我,我也很爱他,爱情真的是很美妙的东西,有时候两个人吵得跟仇人一样,但心里面却是心疼对方得不得了。”
说道爱情,席遥望不再说话,躺下拿被子蒙着脑袋睡觉了。流小年也不发表任何言论,躺在床上玩着手机。不忍简娅的话沒有人附和,我便开口说,“明天星期五,简娅你让莫北來学校接你吧,你跟莫北成了,我们这好歹也算你是你‘娘家人’吧,让我们见见莫北呗。”
我的话才落下,席遥望和流小年同时掀开被子,说,“我赞同!”
简娅看了下我们三人,然后迅速的给莫北发了一条短信,很快,莫北就回了短信,简娅轻松一笑,说,“他答应明天放学过來接我。”
好不容易等到最后一节课下课,我们四个人在校门口等了半天也不见莫北來,席遥望连催着简娅给莫北打了几个电话,莫北才在约定的时间延迟半个小时后慢吞吞的出现,一脸不耐烦的样子。
莫北穿一身洗的发白的外套,染着黄|色的刺猬头,左耳上海戴着一枚银色的劣质耳钉,脸色偏菜色,尽显疲倦。莫北并不是很高,一米七多一点,也不是帅气型的男生,他走过來,很应付的笑着,说,“不好意思,我有点事儿來晚了。”虽然是在道歉,却沒有一点的诚意。
席遥望对于莫北这一身随便的打扮很是不高兴,甚至对他这个人的形象都不喜欢,但碍于简娅和莫北都在并沒有说什么,只是挽着我的手,脸色铁青,小声的跟我嘟囔着,说,“这个莫北也太渣了吧!”
其实,我也很纳闷,简娅如此清丽脱俗,甚至比姚笑娆还要漂亮上几分的人怎么会喜欢上莫北这样的人,不论长相,这莫北的形象也太差劲了,黄头发,打着耀眼的耳钉,洗得发白的外套,还一脸的不耐烦,他这可是第一次见简娅的朋友,就是这种态度?
我们四个女生站在那里僵愣着,简娅也显得很尴尬的样子,席遥望不想太丢了简娅的面子,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缓解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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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席遥望再沒有跟流小年说过话,而流小年一直觉得对不起席遥望,席遥望不搭理她,她也就不好意思面对席遥望。
简娅垂着头抱着书本诺诺的离开教室,我叫了她一声,她却像是沒有听到一样,继续往前走。于是,我追着跑上前,敲了下她的肩膀,大声叫道,“喂,简娅,叫你你怎么不应哪!”
我确定我打她肩膀的力道着实不大,可不知为何她就是吃痛一声,手里的书哗啦啦的掉在地上,她忙弯下身去捡书,我也蹲下帮着一起捡,把书递给简娅的时候,偶然看到她长袖衬衫下的手臂上,有好几块的青淤。
“你手怎么回事?”
简娅慌乱的赶紧放下卷起的袖口,言辞闪烁,“沒……沒什么,不小心撞桌子角上了。”说完,露出甜美的笑容。
撞到桌子角或者撞在床架子上的事情我们时常有之,所以,简娅这么说了,我也沒多疑心,只嘱咐了她一句,“那你以后注意点,这撞得可疼了。”
“嗯,我会注意点。”简娅回答着,又抱着书快步的往校门口走去。
我站在那里,刚才只记得帮简娅捡书去了,还有正事沒跟她说了,赶紧又叫住她,简娅回过头來,疑惑的看着我。
“简娅,要不你还是搬回來住吧,现在席遥望和流小年闹得这么僵,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简娅迟疑的,犹豫了许久之后,才为难的点了点头,说,“我偶尔回來住吧。”说完,又转身快步的往校门口走去。
看着这样的简娅,我突然就恼怒了,自从她跟莫北谈恋爱搬出去之后,完全就跟变了个人一样,说话唯唯诺诺的,什么事情都说要去跟莫北商量一下。
第二天,简娅回來住了,可是她却不怎么跟我们说话,晚上的时候,莫北一直给她打电话,她则是一直安抚莫北的情绪。本來是希望简娅回來了,可以缓和一下席遥望和流小年之间的气氛,哪知道现在反而更加的尴尬,简娅完全将我们当空气,跟我们说话不过两句,莫北的电话就來了。
席遥望实在看不下去了,本來她就心情不好,冲着简娅不高兴的就说了一句,“怎么你自从跟那个莫北交往以后,你都不叫简娅了,你都变成奴仆了!”
简娅沒有反驳,也沒有生席遥望的气,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睛鼓鼓的看着席遥望,随后,低下头去,一头的长直发随着她的动作垂下,整个样子显得可怜兮兮的。
生怕气氛被闹得更僵,我赶紧转移话題,开口问及简娅有关于莫北的事情。我们只知道简娅是在跟莫北交往,却对于莫北除了名字,其余的一概不知。
说到莫北,简娅才稍稍的脸上浮现些简单的小幸福,说,“虽然莫北脾气不是很好,人也不是特别的出色,我们虽然吵架,不过他真的很爱我,我也很爱他,爱情真的是很美妙的东西,有时候两个人吵得跟仇人一样,但心里面却是心疼对方得不得了。”
说道爱情,席遥望不再说话,躺下拿被子蒙着脑袋睡觉了。流小年也不发表任何言论,躺在床上玩着手机。不忍简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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