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意外闯入巫师界

意外闯入巫师界第11部分阅读

    密咒保护起来,在外面徘徊的那个人是绝对无法在没有帮助的情况下闯进来的。

    韦斯莱夫人迅速地朝来人丢去数个石化咒和昏迷咒,大部分都被躲过了,有那么一两个是已经没入那个人体内的,但是咒语没有发生作用。

    韦斯莱夫人更加警惕,在她身后,韦斯莱家的孩子们也拿着魔杖走了出来。

    哈利和赫敏紧随其后,但是哈利依旧没被允许踏出屋门。

    “该死的!”

    哈利似乎听到那个黑袍人说了一句话,熟悉的声音令他怔了怔。随即他朝韦斯莱们大叫:“哦,别伤害他,那是德拉科·马尔福!”

    大家都停下了脚步,除了一直保持警惕状态的韦斯莱夫人外,其余人都刷的转过头来盯着哈利,仿佛他现在只是一个别的什么人假冒的哈利·波特。可不是吗,哈利会为德拉科·马尔福说出这样的话?罗恩已经快要惊掉了下巴。

    哈利还没有反应过来是自己的话造成了如此局面,他飞快地跑出来:“嘿,我说的是真的,他是德拉科·马尔福,不是食死徒。”

    罗恩嘟囔了几句像是“马尔福不是食死徒那谁是”的话。

    赫敏急忙将哈利拉了回来。“冷静点,哈利!”

    被韦斯莱夫人用魔杖指着的黑袍人拉下了他的兜帽,露出那有些黯淡无光的铂金色发丝和他憔悴的脸。德拉科·马尔福。

    “我找哈利·波特。”他这么说。

    韦斯莱夫人没有放松戒备。

    “德拉科·马尔福,你怎么会找到这里?你爸爸呢?那些食死徒呢?他们潜伏在哪里?”罗恩叫道。

    德拉科脸色一白,他瞪着罗恩,但是没有出声反驳,只是重复了一遍:“我找哈利·波特!”哈利在后边问:“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没有人搭理他。

    韦斯莱夫人似乎是在考量德拉科的真实性和危险性,以及他的目的。许久之后,她才出声道:“把你的魔杖交给我,小马尔福。”

    德拉科的脸色很差,但他还是伸手交出了自己的魔杖。

    韦斯莱夫人又对他进行了一番检查,在确定他没有危险、身边没有跟踪或潜伏的食死徒之后,她递给了他一张小小的纸条。德拉科看过纸条上的字,无声地念了一遍,原本空荡荡的空地上逐渐出现了一幢扭曲倾斜的房子。他向前踏了一步,消失在空地上。

    德拉科在陋居的客厅里坐下,他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竟然会有到韦斯莱家做客的一天。但是现在的他根本没办法分出一丝的注意力来关心这些东西,他盯着哈利,说出了自己的来意。“波特,把隐形衣借我。”

    不管罗恩在旁边怎样古怪地尖叫着,也不管其他人的眼神有多么诡异疑惑,德拉科看着哈利,没有移开自己的目光。

    哈利皱了皱眉,他感到了一丝不对劲。德拉科是绝不会轻率地跑到韦斯莱家,对他说出这样的请求的。绝对是发生了什么事。他看了看屋子里关注着他们的谈话的其他人,有些为难。

    德拉科咬了咬牙:“爱尔柏塔被带去神秘人的庄园了,是贝拉特里克斯干的!”

    他说出了爱尔柏塔的名字,哈利感到胸口一阵轻松,仿佛有什么一直束缚着自己的东西松开了。两个人之间的牢不可破誓言被解开了一半。

    “爱尔柏塔是谁?”赫敏第一个问道,其他人虽然没问,但眼神中也透露出这方面的疑惑。哈利看了看德拉科,还是没有说出爱尔柏塔的身份。他正为德拉科说出的这个消息感到震惊:“什么?!她被带去voldeort庄园了!梅林啊,她可是麻瓜!”

    那个名字令德拉科浑身一震,他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

    哈利的话已经使其他人炸窝了。

    他们在为马尔福居然会和一个麻瓜有关系、而且还为了这个麻瓜跑来找哈利感到不可思议。但是更加令人惊讶的是,德拉科来找哈利借隐形衣是为了去voldeort庄园把那个麻瓜救出来。

    “你要去那个庄园?!”哈利没有再说voldeort这个名字。

    德拉科点头。“把隐形衣借我,哈利·波特,我求求你。”在所有他讨厌的人面前,他向哈利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德拉科,你需要我跟你一起去吗?”哈利问道。

    德拉科迅速抬起头,在其他人出声反对之前,拒绝了:“不,波特,你进不去。我只是需要借一下隐形衣,如果我能活着回来的话,就还给你。”他没有说绝对会还给哈利,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着出来。

    最终哈利还是把隐形衣借给了德拉科。在德拉科离开之前,哈利认真地看着那双灰蓝色眼睛,严肃地说:“德拉科,哪怕是为了亚多尼斯,你也要活着回来。无论有没有救出爱尔柏塔。”

    德拉科避开了哈利的眼神,他微微点了点头,抱着隐形衣大踏步走出了陋居。

    在他背后,哈利轻声叹息。邓布利多教授,德拉科会成功的是吗?这个世界不需要再多的生离死别了。

    作者有话要说:

    ☆、dra遇险

    德怀特端着一个装满了食物的托盘小心翼翼地走在地牢里,昏暗的光线将他的影子投射在墙壁上,扭曲的人影为这阴暗的角落增添了几分恐怖。他快步走到最尽头那个囚牢,里面关押着一个令所有食死徒惊讶的麻瓜女孩。

    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孩时,德怀特就觉得她很不一般。在加入食死徒阵营、参与那些袭击活动以来,德怀特就从没有遇见过能够在他们面前反抗以及成功逃脱的麻瓜。

    麻瓜们是多么的脆弱啊,他们没有力量,简直就如同地精一样容易对付。他们又是那么的愚昧。巫师神秘的魔力在他们眼中却是恶魔的羽翼,他们尖叫,他们被吓坏,然后被戏弄、折磨、杀害。

    德怀特从不觉得会有麻瓜能够杀死他们的同伙,更别说是一个凶神恶煞的狼人了。

    女孩和狼人,美女和野兽,多么不可思议。

    然而,现在被关在这里的那个麻瓜女孩就做到了。德怀特有那么一丝的庆幸,庆幸自己当初那个‘粉身碎骨’没有击中目标。否则,他又怎么能见到昨天那奇迹般的一幕呢!

    终于走到了地牢最深处,德怀特刚想要把地牢的门打开,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德怀特,让我来。”

    贝拉特里克斯从黑暗中露出她那疯狂的面容,她死死盯着地牢中的女孩,魔杖却指着德怀特。德怀特当然知道贝拉特里克斯是个什么人,也知道她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绝对是不怀好意。但是身为一个普通的食死徒,无论是从主人的宠信程度还是自己的魔咒能力上来说,他都完全不是贝拉特里克斯的对手。

    于是德怀特只是看了一眼坐在地上闭着眼睛不知醒着还是睡着的女孩,将手上的托盘轻轻放在地牢前,轻手轻脚地退下去了。

    贝拉特里克斯根本没有在意德怀特这么一个小角色,她踱到牢房前,居高临下地看着爱尔柏塔,用一种不屑的语气道:“看吧,女孩,现在你又落到我手里了。”

    爱尔柏塔知道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情,她睁开双眼,正眼看向贝拉特里克斯。

    “你和纳西莎是什么关系?”她问。

    贝拉特里克斯哼了一声。“我是她的姐姐,亲姐姐。”她自己没有发觉语调中无意间带上的一丝难得的温情。但是爱尔柏塔敏感的发现了,她微笑。“原来如此。”

    贝拉特里克斯沉下脸色。“你什么意思?”

    “请别误会,女士。我只是觉得你们长得有点相似。”

    “哼,你在故意讨好我吗?”

    “怎么会?或许因为发色、气质什么的,从小到大没有人说过你们很像吗?但是纳西莎的确跟你长得很像,一样的鼻子、一样的眼睛,小时候你是不是把这个妹妹当成芭比娃娃一样照顾?”

    “我从来不玩那种恶心弱智的东西。”贝拉特里克斯否定道,但是她的神情却没有多么的排斥。也许是因为最生气的时刻已经过去了,又或者是爱尔柏塔现在的身份是阶下囚,贝拉特里克斯对她有绝对的压制力。

    爱尔柏塔咳嗽起来,她看起来是那么的脆弱,贝拉特里克斯松了松被自己紧握住的魔杖。对付一个麻瓜不需要太多的精力。

    “我很高兴你是如此合格的姐姐,女士。”爱尔柏塔停止了咳嗽,她苍白的脸上泛起不健康的红晕,她的呼吸有些沉重,原本就脆弱的身体经受不住那些折磨和严寒,正在提出抗议。然而她还是继续维持着平静和清醒,在难得理智的贝拉特里克斯面前,如果再一次失去对身体的掌控,恐怕只会迎来毁灭的结局。

    “我知道你们对于纯血统有着多么狂热的崇尚,听说纳西莎是出自世代纯血统的巫师家族,和马尔福家一样。既然你是她的姐姐,那么你也和她有着一样的血统吧。”

    “如果不是因为意外,我恐怕直到死亡的那一天都不会遇见你们,不会得知巫师界的存在。当然,也不会遭遇这些。”爱尔柏塔苦笑一下。

    贝拉特里克斯得意地笑了:“这可难说,女孩,谁知道你会不会走在街头时就突然被迎面而来的索命咒击中!”

    爱尔柏塔没有搭理她的恐吓,继续说道:“在我见过的那些人里,女士,你恐怕是对血统论最执着最疯狂的人了。”她没有提起黑暗公爵,显然voldeort对她的好奇已经达成了贝拉特里克斯对她的杀意。

    “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你们坚信纯血统才是唯一正确的存在?”

    贝拉特里克斯盯着爱尔柏塔,这个女孩的眼神中似乎带着无比的迷惑,仿佛这个问题真的困扰了她许久一般。于是她破例回答了一个麻瓜的提问:“巫师的魔力是通过血液传承,那些掺入了麻瓜血统的混血已经削弱了他们的魔力,越来越多的泥巴种充斥在巫师界的大街小巷,他们在威胁着纯血统的继承。”

    “那么关于这点,女士,你们有确切的证据证明吗?是不是所有纯血统巫师都要比混血巫师有更高的魔力?又是不是所有巫师的魔力低微都是因为掺入了麻瓜的血统?”

    “这本来就是事实!那些哑炮绝对是因为亲近了麻瓜所以得到了梅林的惩罚!”贝拉特里克斯的高声正好表示着她的不理直气壮。

    爱尔柏塔没有乘胜追击,而是疑惑地问道:“哑炮?那是什么?请原谅我没有听说过这个词。”

    贝拉特里克斯稍微缓和了一下情绪。“那些身为纯血却辜负了纯血统荣光的废物!他们的父母是巫师,但是他们却不能用魔杖发出哪怕一个荧光闪烁。比泥巴种更需要清洗的废物、渣滓!”

    等她发泄了自己的情绪,爱尔柏塔才继续说:“那么也就是说纯血家庭也有可能生出没有魔力的孩子?这些孩子都是得到梅林惩罚的吗?你们决心不去拯救这些孩子?没有一个意外痊愈的人?”

    “哑炮是不配待在巫师界的!”贝拉特里克斯为爱尔柏塔的话感到愤怒。

    “女士,我不是在怀疑你们的信念,请别动怒。”爱尔柏塔声音轻缓地说着。

    贝拉特里克斯却是执起了自己的魔杖,指向爱尔柏塔。“够了,麻瓜,你已经耗尽了我对你的仁慈。现在,是时候说再见了。”

    爱尔柏塔没有拿出voldeort当成自己的护身符,她朝贝拉特里克斯笑了笑:“女士,我能问为什么吗?”

    “这还用问吗?你是个麻瓜,你本就该被清洗!”

    “亲爱的女士,你并没有说服我。就如刚才你向我解释的那些、关于纯血统的信念来说,我始终不明白你们的血统论支撑点在哪里。这让我觉得你们只是随便以一个没有理论基础和事实证明的口号,来作为组织的。女士,难道你不觉得只凭着武力和杀戮,根本无法更大化地推广你们的理念吗?”

    贝拉特里克斯瞪着爱尔柏塔,她想要痛痛快快地给这个可恶的、满口胡言的麻瓜女孩一个索命咒,但是她手中的魔杖却没有丝毫动静。

    主人的命令又一次在贝拉特里克斯脑海中响起,他说不要去解决那个女孩,他说她很有趣,他说现在不是杀死她的时机,他说他要得到这个聪明的女孩出自灵魂的臣服,他还说了很多,但是贝拉特里克斯却不想要听清楚听明白。

    “该死!”贝拉特里克斯发现自己有些想要退却了,她咬着牙,“你还有一个该死的原因!你欺骗了德拉科,你引诱了德拉科,你令纳西莎背叛了纯血荣耀。”她的声音压得很低,似乎是不希望这一番话被别人听到。

    爱尔柏塔却是笑出声:“女士,亚多尼斯的存在并没有为马尔福家或是纳西莎带来任何的不快。正相反的是,他们都会很爱他,发自内心的爱护。亚多尼斯不仅仅是我的孩子,他也是马尔福和纳西莎血脉的传承。”

    “他身体里带着卑劣的麻瓜血液!”

    “据说亚多尼斯的魔法天赋比卢修斯或德拉科他们还要高,女士。”爱尔柏塔冷静地道。

    贝拉特里克斯死死咬着牙,她又朝爱尔柏塔靠近了一步,铁制的栏杆不能阻挡她蓄势待发的魔咒。然而就在这时,卢修斯的声音在地牢出口处传来:“德怀特,你不是给那个麻瓜女孩送餐点?为什么会站在这里?”

    脚步声逐渐靠近。

    德怀特有些怯然的声音响起:“莱斯特兰奇夫人在里面,我,我还要收回餐盘……”

    卢修斯的脚步一顿,间隔不到两秒便再次响起。只是这次却显得重了几分。

    “贝拉,你怎么会在这儿?据我所知,现在可不是自由探监时间吧?”是卢修斯慢吞吞的贵族腔调。

    贝拉特里克斯收回了自己的魔杖,在她前面,地牢里的爱尔柏塔已经蜷缩起来,发出小动物悲噎的声音。“卢修斯,你想做什么?救她出去吗?”

    卢修斯的眼神在爱尔柏塔身上转了一圈,不在意地收回。他掸了掸肩膀上沾上的尘埃,有些懒洋洋地说道:“不用,贝拉,有些事情不用去做。”在他身后的德怀特有些畏缩地伸出脖子看了看爱尔柏塔,像是在确定她是不是还活着。

    贝拉特里克斯被激怒了,她一下子朝卢修斯抽出魔杖。“你这个叛徒,想要让我在主人面前揭穿你的真面目吗?”

    德怀特连连退后。

    卢修斯只是轻轻地推开了指着自己的杖尖。“冷静点,贝拉。你不会那么做的,论忠诚,还有谁能比得上一个马尔福呢?我才是主人需要的仆人。你说呢,德怀特?”

    德怀特继续后退着,直到把自己贴在了墙上。

    贝拉特里克斯狠狠地瞪了卢修斯几眼,然后刷的收回魔杖走了。

    见贝拉特里克斯已经走出去,德怀特小心翼翼地道:“那么我也先出去了,马尔福先生。”卢修斯并没有搭理他,于是他将三明治和果汁放在地上,拿着空的托盘退出去了。

    在地牢里恢复安静之后,卢修斯长长地舒出一口气,他往左右看了一眼,脚步急切地走到囚牢前。“爱尔柏塔,你怎么样?没事吧?爱尔柏塔。”

    爱尔柏塔放松了自己的呼吸,将那渗入骨髓的疼痛缓解下来。她抬头看着这个“卢修斯”,忍不住笑道:“德拉科,你扮起你爸爸来,很有天赋。”

    德拉科得意地笑了:“当然,我可是爸爸的孩子。”只是他的笑容只坚持了一秒钟就变成了浓浓的担忧焦急。“你怎么样?我听说你被钻心咒折磨了?梅林啊,他们怎么敢这样对待你!”

    “呵呵,咳,他们当然敢,我不过是一个麻瓜啊。”爱尔柏塔浅浅地咳嗽起来。

    “你是马尔福的……”后面的话被淹没在德拉科的唇舌间,也被爱尔柏塔忍受不住的剧烈咳嗽遮盖过去。“你坚持住,我这就救你出去!”

    德拉科从衣袖里拿出了自己的山楂木魔杖。“阿拉霍洞开!”然而囚牢的门却纹丝不动。

    “怎么会!阿拉霍洞开!阿拉霍洞开!”

    “德拉科,试试隔壁的门。”

    “阿拉霍洞开。”门依声而开。里面弥漫着尸体腐烂的味道,令人作呕。被关押在里面的巫师早已被折磨死,此时正用充满怨恨的眼神瞪着门口。德拉科顾不上看那可怖的尸体,他走了进去。“爱尔柏塔,离这边远一点。”

    等爱尔柏塔撑着移到另一边之后,他用粉碎咒炸开了墙壁。被控制得很好的魔力使得墙壁只是凿开了一道拱形门洞。德拉科急忙走过去,他一把扶起坐在地上的爱尔柏塔。

    爱尔柏塔突然笑开:“德拉科,真没想到,原来你爸爸的脸配上这个表情有这么可爱。”

    德拉科气得想要狠狠揍她。“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种话!”但是他却是动作温柔地半搂着爱尔柏塔从那个出口走出去。

    等走出牢门,德拉科停下脚步。“恢复如初!”四散的砖石挪动着复原回去。

    爱尔柏塔惊奇地看着这一幕。“你怎么没在我面前玩过这一手?”

    “回去后你想看多少次都可以。现在,安静,我带你离开。”德拉科的脸色十分严肃,但是他灰蓝色的眼睛里却带着脉脉温情。爱尔柏塔却差点忍不住再次笑了:“德拉科,别让我看见卢修斯的脸。”她别开了脸。

    德拉科深呼吸,决定当做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

    “披上这个别人就看不到你,也闻不到你的味道,但是你要注意别发出声音。等会儿我会走在前面,你必须紧紧跟着。我爸爸现在在马尔福庄园,估计没那么快回来,所以不会有人拦着我们的。”

    德拉科将隐形衣兜头批下,爱尔柏塔从头到脚消失在视线中。

    爱尔柏塔没有问要是她不见了,贝拉特里克斯和德怀特将嫌疑归到卢修斯身上,卢修斯怎么办。若是卢修斯没有办法脱身,那也只能说明他退步了。

    “德拉科,小心点。”

    背对着她的人僵了僵身子,顶着卢修斯皮囊的德拉科点了点头,他朝前迈出一步,恢复了高傲的铂金贵族姿态。

    爱尔柏塔咬着牙跟在德拉科背后,她身体上没有一处不在疼痛,那种踩在刀刃上跳舞的感觉使她有些难以忍受。但是她依旧没有发出半点声音,仿佛自己只是一个漂浮着的幽灵。

    一路都很顺利,德拉科扮成的‘卢修斯’抬着下巴保持高傲,遇见的食死徒都讨好地朝他笑了笑,但是被一如既往的无视。没有人胆敢上前阻拦。

    就快要走出voldeort庄园幻影移形的范围,德拉科的脚步轻快了不少,但他还照顾着爱尔柏塔的状态没有走太快。“怎么样?还好吗?”他低声道。

    身后很靠近的地方传来轻轻的一句:“嗯。”

    说实话,爱尔柏塔的状态很不好,她的眼前开始出现重影,脚步有些一轻一重,呼吸散漫。但是她依旧凭着一股毅力坚持跟在德拉科身后,走出这个恐怖的牢笼。

    德拉科正要踏步走出庄园,一道红光从背后飞速射了过来。“粉身碎骨!”

    德拉科眼神一凝,他抬手打回一个粉碎咒。咒语相互抵消。

    他回过头,看见站在身后的贝拉特里克斯,瞳孔紧缩了一下。“怎么,贝拉,你还有什么事?”他的左手抚了抚右手的袖子,看上去是将皱褶抚平。

    贝拉特里克斯嗤笑一声:“卢修斯,你的蛇头杖呢?”

    德拉科不自觉地僵硬了一瞬。“贝拉,以前可不见你这么关心我。”

    “哈哈,关心你?我当然关心你了。不过我更关心的是,你把我们的麻瓜女孩藏到哪里去了?”

    “你在说什么笑话?贝拉。她不是好好地在囚牢里待着吗?还是你不小心把她折磨死了,现在在找背黑锅的人。那我可得说,贝拉,你找错人了。”

    贝拉特里克斯并不为所动:“那个拙劣的变形术?别蠢了!说,你到底是谁!”

    熟悉的钻心咒光芒点亮了贝拉特里克斯的魔杖,德拉科一边用着盔甲护身、一边拉过隐形衣下的爱尔柏塔朝庄园外跑去。

    贝拉特里克斯沉下脸,朝着他们追了过去。

    “钻心剜骨!钻心剜骨!”

    “骨肉分离!”

    这个魔咒显然不是常规的魔法,哪怕德拉科身上戴着防御首饰,挨上了这个黑魔法还是浑身猛地一震,挂坠断裂成两半。

    “你受伤了!”爱尔柏塔低声叫道。

    德拉科扯掉自己身上的黑斗篷,钻进隐形衣里,复方汤剂的效用已经消失,他浑身上下开始渗出浓重的血色。德拉科看着爱尔柏塔。“听着,我要带你随行换影,你必须全身心地信任我,知道吗?”

    贝拉特里克斯的声音离他们越来越近。爱尔柏塔急忙点头。

    德拉科拿出魔杖,他揽着爱尔柏塔。“随行换影!”

    “钻心剜骨!”在最后一刻,由于声音而被暴露了位置,德拉科依旧挨上了贝拉特里克斯愤怒下的一击。

    啪一声,两人消失在原地。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好,我是alberta

    在陋居的客厅里,凤凰社的成员们聚集在一起,尽管现在巫师界的情形十分不妙,但是他们还是收捡好自己的心情,召开了一场宴会。

    这可不是食死徒那种靠杀戮和血腥来取乐的恶心宴会,韦斯莱夫人带着几个女孩子一齐布置了陋居,尽量用最普通的东西装饰出最美丽的效果。他们在庆祝西里斯·布莱克的出院,以及又一群可爱的正义的小朋友们加入了凤凰社。

    西里斯是哈利的教父,他在抢夺预言球那场战斗中与自己的堂姐贝拉特里克斯两败俱伤,一直在圣芒戈住到现在才被允许放出来。

    邓布利多的死亡虽然给凤凰社的成员们带来了无尽的伤痛,但是他们依旧团结在一起,准备用自己的生命和热情去扞卫巫师界的和平。

    不过,在扞卫和平之前,韦斯莱双胞胎和罗恩正在致力于从哈利口中撬出有关于德拉科·马尔福的秘密。但是无论是他们的逼迫,还是西里斯他们一群大人的问话,都不能使哈利说出半个字。

    哪怕牢不可破誓言的作用已经消失,他也不会在没有得到德拉科允许之前,将爱尔柏塔和亚多尼斯的存在曝光。

    特别是爱尔柏塔现在还在那个危险的地方,生死不明。

    赫敏将围在哈利身边的韦斯莱们赶走,这个睿智而体贴的小女巫是不会让自己承受了太多压力的朋友再多一些不乐意的。

    韦斯莱夫人也站在了赫敏这边,她扬着手里的勺子,大声地叫道:“你们要是那么有精力的话就过来给我削土豆!不许用魔杖!”

    韦斯莱们一哄而散。

    这时,坐在靠窗位置的金妮突然大叫起来:“快看!有人!”

    一群人顿时挤在窗口向外观看。

    “哪有?金妮,你眼花了吧?”弗雷德看了又看,并没有发现窗外多了什么东西。乔治也是同样的表情。

    金妮也有些疑惑,但是她确信自己刚才是看见有个人影从陋居外面的空地上一闪而过。难道真的是眼花了?

    西里斯抓着一根魔杖,颇有些跃跃欲试的样子:“我出去看看。”

    卢平拉了他一下。“我也一起出去。”

    至于韦斯莱兄弟们想要一起行动的想法则被无情镇压了。

    离开被保密咒保护起来的陋居后,西里斯一眼便看见在空地上那半截身子。不得不说,这个情形有些骇人,但对于曾经和好兄弟詹姆斯一起用隐形衣祸害过无数夜游学生的西里斯来说,这一幕简直再熟悉不过了。

    他走过去,一把掀起了隐形衣,露出底下躺着的人,德拉科·马尔福。

    “是谁?西里斯。”卢平也走了过来,他始终没有放松警惕,一边问自己的友人,一边查看着四周的情况。

    “德拉科·马尔福。”西里斯当然认出了自己的外甥,顺便也认出了他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贝拉特里克斯那个疯婆子!竟然对德拉科用了骨肉分离!”他咬牙切齿。

    “我们快点带他进去。”卢平道。

    西里斯扶起德拉科,然而被德拉科护住的爱尔柏塔也露出脸来。“这是谁!”西里斯差点没把扶到一半的德拉科再次摔了下去。

    卢平走过去。“这就是哈利说的那个麻瓜女孩吧,德拉科将她救出来了。”他的声音中带着惊讶和一丝难以置信。

    德拉科伤得很重,那个黑魔法和之后的钻心咒都毫无遗漏地伤在了他身上。但是有同样出自布莱克家的西里斯在,又有原为圣芒戈资深治疗师的吉尔古德先生的药剂在,所以在昏迷一日一夜之后,他睁开了眼睛。

    不得不说,在看见出现在眼前的红毛鼹鼠时,德拉科一瞬间的反应就是拿出自己的魔杖给他一个“塔朗泰拉舞”。可惜现在的他没办法完成这一高难度动作,甚至于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他都将被迫保持优雅,也就是不能对任何人挥拳头或者魔杖。

    “嘿,马尔福,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罗恩得意地抬起了自己的下巴。

    德拉科回以充满杀气的一眼。

    哈利和赫敏也坐在一边,他们的眼中带着佩服与感动,这让德拉科十分不适应,有点毛骨悚然。

    “爱尔柏塔呢?”德拉科的声音十分嘶哑。

    哈利躲开了他的视线,赫敏也是,就连罗恩也不由得移开了眼神。

    德拉科心里咯噔一声,他坐起身,一把抓住哈利的手臂。“她怎么了?她是不是……”

    “没有!”赫敏立即反应过来。德拉科看向她,这个小女巫有些难以开口地解释说:“爱尔柏塔没事,只是,她的身体太差了,现在还在昏迷中。吉尔古德先生说,巫师的药剂对她的作用不大,所以可能要睡上很久。”

    其实更重要的是,现在外边的那些大人们都在讨论要如何对待这个女孩。他们想要把她送回麻瓜界的医院,毕竟现在的巫师界对麻瓜来说太危险了。特别是,她还是从voldeort庄园逃出来的。

    德拉科放回半颗心,他闭上眼,心想着,还好,还好他把她救了回来。

    哈利和赫敏对视一眼,拉上罗恩退出去了。

    当德拉科可以用自己的双腿走路之后,爱尔柏塔也醒了过来。吉尔古德先生似乎认为这是一个奇迹,因为她可是麻瓜,承受过黑魔王和贝拉特里克斯的钻心咒的一个普通女孩。当然,如果加上她的行为,那就不能用普通来形容了。

    在醒来之后,有那么一瞬间,爱尔柏塔以为自己只是在做一个梦,一个古怪瑰丽的梦。

    然而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的德拉科惊喜的笑容把她从梦境中带了出来。

    “德拉科。”她轻启双唇,却没有任何声音传出。德拉科靠近她。“爱尔柏塔,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爱尔柏塔张了张嘴,依旧不能发出任何声音。她皱了皱眉,德拉科端来放在床头的一杯水,喂她喝了几口。“你昏迷了八天了,现在才刚醒,很快就会好的。”他知道爱尔柏塔是多么喜欢唱歌,她绝对不会希望自己的嗓子受到伤害。

    爱尔柏塔放下心来,她看了看身边的环境,这是一间她从未见过的房间。

    “这里是韦斯莱家,一个巫师家庭。别担心,这里很安全。”德拉科解释说。

    “叩叩叩。”房门被敲响。

    德拉科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请进。”看得出来,这有礼貌的一句话他说的并不是那么情愿。

    端着午餐的赫敏走了进来。看见爱尔柏塔已经醒了,她的脸上扬起一个惊喜的笑容。“你终于醒啦!太好了。”

    爱尔柏塔并不认识这个女孩,但还是朝她绽放了自己的笑容。

    赫敏对这个麻瓜女孩可一直无比好奇,此时见她终于睁开了双眼,忍不住靠近到床前,打量着她。爱尔柏塔并没有感到被冒犯,这个女孩虽然直接大胆了些,但是她的眼神充满着善意。

    然而德拉科却是摆出了一张臭脸。“格兰杰小姐,请恕我对你粗鲁的言行表示不赞同。她是病人,不是供你观赏的挪威脊背龙。”

    爱尔柏塔不喜欢他的比喻,赫敏不喜欢他的态度,于是房间里的两位女性一致将他忽略。赫敏摸了摸爱尔柏塔的手背。“终于有温度了,爱尔柏塔,你不知道前几天的你冷得有多可怕。对了,我是赫敏·格兰杰,哈利一个学院的朋友。或许你听说过我?”

    爱尔柏塔当然没有听说过赫敏,但她还是微笑着点了点头。以前不知道,但不意味着这一刻开始她不能喜欢这个可爱的小女巫。

    赫敏笑了起来。“你不介意我叫你爱尔柏塔吧?我们只知道你的名字。”

    爱尔柏塔摇头。

    “不打扰你休息,吉尔古德先生说要是你醒过来的话,也快要好起来了。别担心。”赫敏体贴地将空间留给这两个人,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在赫敏走后,德拉科不满地道:“粗鲁的格兰芬多,别搭理她。”

    爱尔柏塔没有把他的话当真,要是他真的那么讨厌赫敏的话,就不会让她踏进房间半步了,更别说还会吃她端来的食物。

    “你还不能吃东西,再喝一天魔药吧,我让韦斯莱夫人给你熬些汤水。”德拉科见她看着自己,还以为她是饿了。爱尔柏塔摇摇头,重新闭上眼睛休息。现在的她还十分虚弱呢。

    在爱尔柏塔醒来之后,陋居里的女性们分别找时间和机会进去探望她。韦斯莱夫人、金妮、唐克斯、芙蓉,当然身为认识爱尔柏塔的人之一的哈利也去看过她了。

    其实不用哈利感叹,爱尔柏塔也是知道德拉科是冒着多大的危险去voldeort庄园救她的。她看着德拉科,眼神无比复杂。德拉科没有看见这一幕,也不知道哈利还在爱尔柏塔面前称赞了自己。

    爱尔柏塔在身体恢复到一定程度之后,坚持要在众人面前做一个正式的自我介绍。

    她被德拉科从楼上抱下客厅,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一群陌生的巫师们,爱尔柏塔轻轻笑了,露出醉人的酒窝。“你们好,我是爱尔柏塔·萨克森。”

    “十分感谢你们收留了我和德拉科。”

    “如你们所见,我是一个麻瓜。”

    “我曾经和邓布利多先生见过几面,还有哈利。而且也是知道凤凰社存在的麻瓜,你们的成员丹特和穆迪先生曾经给过我帮助。”

    “现在刚刚从黑魔王的庄园里度假回来,有一点疲惫,还有一点饥饿,或许可爱的韦斯莱夫人会愿意给我一些您亲自烤的小甜饼?”她朝韦斯莱夫人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不知为何,这和邓布利多如出一辙的动作使得众人不经意间便放松了警惕。韦斯莱夫人起身,她走到爱尔柏塔身边,轻轻地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我可怜的孩子,真高兴你恢复了健康。要来一点小甜饼加南瓜汁吗?那可是霍格沃兹的特色。”

    爱尔柏塔点头同意之后,她转身去了厨房。

    这个小小的插曲也使得陋居的气氛变得缓和轻松。

    “爱尔柏塔·萨克森,原来就是你。”卢平喃喃自语。他想起了邓布利多教授最后一次和他交谈时说过的那句话:假如你们失去了我,不要有任何的悲伤或失望,因为我只是踏上了另一条道路。当你们需要帮助,那么记住这个名字,爱尔柏塔·萨克森。

    当时卢平并不知道能被邓布利多教授如此信任的人是谁,但是现在他知道了。一个麻瓜女孩,多么意外而不可思议。

    “月亮脸,你听说过她?”西里斯听到了友人的自语。

    “是的,邓布利多教授曾提起过她。”卢平没有细说。但是他的话也从另一方面验证了爱尔柏塔身份的可靠性。至于眼前这个女孩是不是邓布利多口中的爱尔柏塔·萨克森,也许就要等穆迪或者丹特来证明了。

    然而当爱尔柏塔问到这两个认识她的巫师时,在场的人面上都流露出悲伤。

    “哦,丹特,我们可爱的帅小伙,他在和食死徒战斗时被索命咒击中了。他是个多么勇敢的男孩!”端着小甜饼和南瓜汁出来的韦斯莱夫人难以抑制自己的悲痛。

    爱尔柏塔惊讶地睁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却也知道在这个战乱四起的世界,作为一个勇敢地与恶势力抗争的正直青年,丹特必定是英勇献出自己的生命的。

    她美丽的海蓝色眼睛里渗出泪花。“丹特是英雄。”

    “是的,他是个英雄。”韦斯莱夫人拍了拍爱尔柏塔的手背,安抚道。

    德拉科对这样的爱尔柏塔感到不适应,他不安地挪了挪身子,递过去一条整洁干净还带着淡淡香味的手帕。

    爱尔柏塔恢复了冷静。

    卢平和西里斯对视一眼,西?br/>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