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该死的户外竞选。当着所有民众的面演讲!
梅林啊,马尔福这些年丢的脸还少吗?
论起民众心中的名声和声望,卢修斯自然不是爱尔柏塔的对手。哪怕做了不少努力,但是卢修斯的落选依旧是在意料之中。尤其是爱尔柏塔还十分阴险地提出一个建议:部长任职十年制。
这让很多不满一个麻瓜当上魔法部长的人都息声了。毕竟他们这些少部分人,没办法跟整个巫师界的民众斗。反正只是十年,麻瓜那么脆弱,搞不好没到十年就得让位。嘘,这些话可不能说出来。
当时只有卢修斯觉察到了爱尔柏塔的阴险用心。
当上了魔法部长,这个女人会安安分分地在十年之后重新交出权位吗?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不可能!
但是卢修斯已经是无力回天。
爱尔柏塔·萨克森。
卢修斯再一次不甘愿地咬牙切齿。
爱尔柏塔当上部长后第二年,亚多尼斯顶着萨克森的姓氏和马尔福的长相入学了。
德拉科和爱尔柏塔亲自送亚多尼斯上了霍格沃兹特快。
“儿子,妈妈很忙的,那些关于小麻烦小烦恼点心没有家里的好吃枕头没有家里的柔软的事情就写给你爸爸吧,相信你爸爸会十分乐意为你解答的。”爱尔柏塔笑眯眯地说道。
亚多尼斯看了看妈妈,又看了看脸色明显不对的爸爸,缩了缩脖子没有接这句话。
“妈妈,爸爸,我会想你们的。”和父母告别后,亚多尼斯就和每一个入学的小巫师们一样,兴冲冲地就往崭新的车厢里跑去了。没有注意父母在后面流露出了怎样温情的目光。
车上还有很多恒星学院时认识的同学,亚多尼斯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朋友,更加是把爸爸妈妈暂时丢到了脑后。
霍格沃兹特快开走之后,爱尔柏塔才依依不舍地收回眼神。
虽然说最近几年她很忙,但是也从来没有和亚多尼斯分别这么久过。整整小半年,还不知道亚多尼斯会不会不习惯呢。
但当她回过头来看见德拉科的眼神时,突然愣了一下。
那双灰蓝色眼眸中一如既往地弥漫着细细密密的情愫,透露出绝不会令人想错的意思。
不知不觉中,德拉科已经用这样的眼神看了她八年了啊!
爱尔柏塔深深叹息一声。
“怎么了?现在就开始想儿子了?”德拉科笑道。
爱尔柏塔却没有笑。“德拉科,如果这是个女儿,我们就结婚吧。”
德拉科没有回过神来,等他想明白爱尔柏塔话中的意思后,差点没蹦起来。“什么?!爱尔柏塔,你是说,我们的小公主要来了吗?我终于可以娶到你了?”
爱尔柏塔浅浅地笑着:“那得看是不是小公主啊。”她抚摸着自己的小腹,无疑已经承认了。德拉科感觉自己的胸腔被浓烈的惊喜塞满,他想要抱起爱尔柏塔转圈,但是又顾虑着她肚子里还未成型的孩子,所以不敢动作。但是某种傻乎乎的表情再次浮现脸上。
“太好了!太好了!”德拉科说着,声音竟然带上了一丝哽咽。
爱尔柏塔眼中被迷雾笼罩。
德拉科紧紧地抱着她。
太好了,爱尔柏塔,你终于摆脱了马尔福可能造成的威胁。
太好了,我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抱着你。
太好了。
真是太好了。
他们紧紧拥抱在一起。
然而故事还将继续,他们终将幸福。
theend~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结婚纪念日的意外(上)
今天晚上是个不容错过的日子。
爱尔柏塔和德拉科结婚两周年纪念日。
当然,忙碌的魔法部长似乎已经忘记了,而德拉科原本打算好的烛光晚餐也被小家伙打乱。晚上九点整,小恶魔终于睡着,爱尔柏塔准备洗个热水澡好好舒缓一下紧绷的神经。最近巫师界又出现许多麻烦,无论是凤凰社慈善基金会的资金链短暂的断裂、还是恒星学院发生的一起小巫师魔力暴动,都使得民众们忧心忡忡。
作为魔法部长,爱尔柏塔简直是没有一刻悠闲。
而当她披着浴袍走出浴室时,卧房里一片黑暗。
“德拉科?”爱尔柏塔放下擦头发的毛巾。
坐在床上的德拉科轻轻挥了挥魔杖,就像是开启了某种程序,天花板上一点银光闪烁,逐渐蔓延成一片璀璨的星海。星空下,和缓温情的钢琴声响起,铺满了整个地面的玫瑰花渐渐绽放。
“喜欢吗?”德拉科有些小得意地抬起了下巴。
爱尔柏塔感到有些累,只是自家老公制造浪漫,她怎么也得捧场。走过去献上一个香甜的热吻:“当然,亲爱的。”
唇舌相交,已经禁欲将近一个月的德拉科不免有些呼吸不稳。但是他还牢记着自己精心准备的惊喜还没完呢,便放开了爱尔柏塔。
“等一下,我还有礼物送给你。”德拉科走下床,带着邀赏的心情去了更衣间取他提前两个月准备好的礼物,全套的“魅力女巫”,从各式首饰到四季衣物、帽子、鞋子、包包,全都是他精挑细选的款式,整个巫师界独一无二的。当然,免不了的还有不同款式的睡裙。光是看到这些睡裙、想象着爱尔柏塔穿上去的样子,德拉科就已经觉得口干舌燥。
“surprise!”然而当德拉科推着他的礼物塔出来时,原本坐在床上乖乖等着惊喜的女人却已经睡过去了。德拉科的笑容僵硬在脸上。
“可恶!”他摔门而去,某个不小心犯下大错的女人却完全不知。
只能说,德拉科,你选择的曲子太催眠了!
翌日,从睡梦中醒来的爱尔柏塔习惯性地往右边靠去,冰冷的感觉让她一激灵醒了过来。睁开眼,床上德拉科的位置空空如也,甚至枕头也没有被睡过的印迹。
“德拉科?”爱尔柏塔坐起身。
没有人应声。
她掀开被子,赤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脚边还有凋零的花瓣,委屈地控诉着她昨晚的恶行。爱尔柏塔有些心虚,怎么说昨晚她也太过分了,居然在德拉科要给她惊喜的时候睡过去。
而看到一旁堆得极高的礼物塔,爱尔柏塔干咳几声,心想这次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把德拉科哄开心了。
换好衣服走下楼,家养小精灵亚诺已经准备好丰盛的早餐。围着小兜嘴的小家伙被放在婴儿车里抱着他的奶瓶。看到妈妈来了,小家伙欢乐地咧开笑容。
“小宝贝,昨晚睡得好吗?”爱尔柏塔抱起自己的小儿子左右亲了一下。
小家伙也跟着笑。
相比起他的哥哥亚多尼斯,被取名为castor卡斯托尔的小家伙长相上则更像妈妈,金色头发、海蓝色眼睛,甚至轮廓也比较柔和。
卡斯托尔出生于6月3日,比他爸爸早了两天。
那时候德拉科正和卢修斯闹得不可开交,卡斯托尔的出生使得父子间的冷战告一段落。
不同于亚多尼斯,卡斯托尔被冠上了父姓,成为下一代马尔福。而爱尔柏塔虽然已经和德拉科举行婚礼、成为夫妻,但是她并没有改姓,亚多尼斯也没有。因为这件事,直到现在卢修斯夫妇也不肯踏足他们两个的新家,爱尔柏塔也始终没有去过马尔福庄园。
“亚诺,德拉科是什么时候出门的?”
“德拉科主人是在昨天晚上九点五十分离开的,没有回来!”亚诺大声回答道。
爱尔柏塔愣了一下:“昨晚就走了?”
“是的!”
也就是说,德拉科他昨晚夜不归宿?
爱尔柏塔用刀沾上蓝莓酱抹着面包的动作一顿,有种不怎么愉悦的感觉。果然是最近太忙没空调教了吗?居然敢给她搞夜不归宿?!
卡斯托尔还在吹着奶辣文试图引起妈妈的关注,爱尔柏塔动作温柔地给他擦嘴,柔声道:“卡尔,等爸爸回来,我们可要好好地问个清楚。”卡斯托尔没心没肺地拍着手笑着。要是他那个无比聪明的哥哥在这里,一定会说一句:父亲,你保重!
清晨,德拉科从一堆被子中爬起来,有些冷的打了个喷嚏,双眼发懵,发丝凌乱。他抓了抓头发,翻身踩下地,冰冷的地板令他猛地缩了回去。稍微清醒了一些,德拉科环顾四周,发现这里是他曾经住过一段时间的麻瓜公寓,也就是爱尔柏塔在伦敦的房子。
尚有些宿醉的他努力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情,只模糊记得自己因为生爱尔柏塔的气,所以跑出了家门。不知道该到哪里去,不知不觉中就走去了当初他们相遇的那间酒吧,trso。他还记得自己当时喝了不少酒,喝到后来已经完全不清醒了。
那么他是怎么回到这里来的?
德拉科晕晕沉沉地想着,却完全没有记忆。
套上拖鞋往外走去,脚下差点绊倒他的不明物体令他悚然一惊。
“你是谁?!”德拉科条件反射地抽出藏在袖子里的魔杖,指着裹在大毛毯里的陌生人。
只见那堆物体动了动,钻出一个女人来。
“哟,早安,honey~”陌生女人睁开双眼,有些睡意朦胧地给了德拉科一个飞吻。
德拉科差点没一个“消隐无踪”打下去,幸好他还是有理智的,重点是这个女人没有躺在床上、而他的衣着除了有些凌乱外没有少任何一件,所以才能冷静对待。
“你怎么会在这里?”德拉科厉声问道。
陌生女人爬起身,懒散地伸了个懒腰,凹凸有致的身材曲线毕露,换做别的任何一个男人恐怕此时都已经想要扑上去了吧。但是德拉科的脸色却更差了,简直就像是被迫吃了一包鼻涕虫味的怪味豆一样。
“别装了,昨晚也不知道是谁那么热情,非要拉着我走。”陌生女人朝德拉科抛了个媚眼,声音带着喑哑,有种难言的性感。
毁尸灭迹的情绪一瞬间达到顶点,德拉科正在脑子里幻想一百种不留痕迹杀人灭口的方法。没等他拿出任何一种,面前的陌生女人却似乎已经觉察到他的小心思,嗤笑一声:“想杀我?回去修炼几十年再说吧,我的巫师小情人~”
德拉科脸色大变。
陌生女人手里不知何时握上了一根魔杖,正在挽着杖花,显得格外镇定。
“你到底是谁?”
“啊,忘了自我介绍,鄙人潘多拉·泰勒,来自冰岛,是一名自由艺术者,兼巫师。”陌生女人一挑眉,扬起一抹邪魅的笑。
“我不管你是艺术者还是行乞者,总之如果你没有四肢残疾、两脑残废,就麻烦迈动你的左右前后爪子,给我最快速度消失在这里!”德拉科不顾形象地叫道。
潘多拉双眼一亮:“咦,这种语气好熟啊,似乎在哪儿听过。小情人,别那么无情嘛,怎么说我们都是有过一夜的了。我可是很喜欢你呢!”
德拉科的脸上泛起红晕,那是被气的!
等到德拉科将那个女人轰走,换好衣服到达魔法部交通司的办公室时,助理凯莉通知:“马尔福先生,刚才部长找你。”
德拉科背后的冷汗一下子冒出来了,莫名的感到心虚,面上不动声色:“我知道了。”
深呼吸敲响部长办公室的门,里面传来听不出情绪的一句:“请进。”
推门走进去,德拉科一眼就看见爱尔柏塔脖子上挂着的是他昨天放在礼物塔最上边的项链。他不由得想起昨晚发生的事,刚有些上扬的嘴角又被压下去,抿紧嘴,一脸的不悦。“找我有事吗?”
爱尔柏塔抬起头,看见德拉科摆出他惯有的闹脾气时的模样,也有些头疼。但又生气他昨晚敢跑出去夜不归宿,觉得此风不可长,还是别惯着他的好。
“你就不向我解释一下昨晚为什么不回来?”
德拉科刚有些心虚,就被爱尔柏塔这不冷不热的表情给气到了。“你还说!昨晚你竟然敢睡着?你记不记得昨晚是……”
“叩叩叩!”敲门声打断了德拉科的话。
爱尔柏塔还是很公私分明的,当即就压下德拉科,道:“我们的事等一下再说,请进!”后面一句是对着门外的人说的。
走进来的是赫敏·格兰杰,爱尔柏塔的助理。
“部长,北欧魔法部派来商讨第一届青少年大赛的代表到了。”跟着赫敏走进来的女人令德拉科惊讶地睁大了双眼。“是你?!”
潘多拉·泰勒刚要向这位传说中的英国巫师界麻瓜部长道歉,为自己的迟到,就听见耳边响起了今天早上刚听过的熟悉声音。顺着声源望去,果然看见那个一逗就抓狂的可爱小男人。不由得条件反射调笑一句:“哟,小情人,你怎么也在这儿?”
那个可恶女人的声音刚落下德拉科就知道坏了!赫敏已经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看看他,又看看潘多拉·泰勒。反而是爱尔柏塔在看了他一眼之后就没有了反应,这让德拉科更加忐忑了。
“你们认识?”赫敏好奇问道,也有些尴尬。
潘多拉·泰勒正要解释,德拉科赶忙出声:“今天早上在路上遇见过。”
赫敏显然是不相信的,但这毕竟与她无关,所以也就干脆地转身出去了。
爱尔柏塔已经站起身,走到潘多拉·泰勒面前,朝她伸出右手:“你好,我是爱尔柏塔·萨克森。”潘多拉·泰勒的注意力无可避免地被爱尔柏塔吸引,伸出自己的手:“你好,我是潘多拉·泰勒。”
邀请潘多拉在沙发上坐下,爱尔柏塔不紧不慢地跟她聊了几句旅途的风光、北欧魔法部的事情、青少年大赛的筹备方案等等,还介绍了一些英国的景点。
两人的交谈十分愉快,原本对这个赫赫有名的麻瓜部长有所怀疑和无比好奇的潘多拉,也不由地对她产生了些许好感。而德拉科则一直在旁边处于坐立不安的状况。
终于,谈话告一段落,爱尔柏塔这时才像是突然想起来似的,笑着问道:“对了,泰勒小姐是怎么跟德拉科认识的?”
德拉科刚想说话,爱尔柏塔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于是他闭上了嘴巴。
潘多拉咯咯地笑了:“没什么,昨晚在一间酒吧遇见的。说起来也挺有缘的,在麻瓜的酒吧也能遇到巫师,而且还是你们魔法部的人。这位先生挺热情,见我无家可归,还收留了我一晚呢!”
她是以取笑的语调说出这番话的,末了还道:“不过遗憾的是我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位先生的名字啊。”
孰知德拉科的脸色已经全白了,一副恨不得杀了她的样子。
爱尔柏塔轻声笑了:“这么失礼啊,德拉科。他是德拉科·马尔福,魔法交通司的副司长。”当潘多拉浮现出‘没想到他这么年轻就当上了副司长’的表情时,她又状似无意地多加了一句:“哦,还是我的丈夫。”
潘多拉的表情瞬间僵硬,石化似的扭过脖子去看德拉科。
德拉科已经跳了起来:“爱尔柏塔你别听她乱说!我跟她什么都没有!”
潘多拉再转回头来,看见爱尔柏塔依旧是微笑的样子,有些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心里默道:这下玩笑开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结婚纪念日的意外(下)
“那,那个,”潘多拉讪讪地解释道,“萨克森部长,你别误会,其实我只是借用了一下马尔福先生家的地板,离他有四米远的。向梅林发誓!”
爱尔柏塔完全没有介意的样子:“当然。对了,泰勒小姐还没有找好住的地方吧?最近巫师街上新开了一家酒店,服务和设施都还挺不错的,等会儿我让格兰杰女士陪你去登记入住。关于青少年大赛的具体会议会在两天后召开,届时我会让专人通知你。那么这两天泰勒小姐还可以去逛逛巫师街,游玩一下。或者我让几个年轻人陪着你走走英国的景点?”
潘多拉感觉自己怎么越发心虚了,明明就没有发生过什么事啊。
“啊呵呵,那个,逛街什么的,都是像马尔福先生这样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喜欢做的事。过几天我都满三十岁了,不适合到处乱跑,算了算了。”
“是吗?”爱尔柏塔看了潘多拉一眼,使后者莫名的往后缩了缩,有些欲盖弥彰的感觉。“这么说起来,我比泰勒小姐还要年长一岁,不过泰勒小姐看起来也和十几岁的女孩一样年轻。”
潘多拉被搬起的石头狠狠砸到脚,本来想说她跟马尔福先生年纪相差挺大的,她没兴趣吃嫩草,怎料到这个麻瓜部长居然还比她要大一岁!她真不是故意这么说的啊!潘多拉笑得更加勉强了。
爱尔柏塔还是那样平平静静的表情,甚至看起来心情还不错的样子:“也快到中午了,不知泰勒小姐是否赏脸与我们夫妻共进午餐?”
潘多拉有些气弱地应了下来。
可以想见,这场午餐吃下来,会有两个人消化不良。不过爱尔柏塔倒是吃的比平时还多了一些,她当然知道德拉科不会做出背叛或出轨的举动,所以现在也只是故意摆出这种姿态罢了。毕竟被一个陌生女人调戏自己的丈夫,不小小地反击回去怎么行呢?
用完餐后,潘多拉借口去办理入住手续先溜走了,德拉科一路沉默地跟着爱尔柏塔回到部长办公室。
一关上门,德拉科就忍不住爆发了:“你根本就没有关心过我吧!昨天也是、这件事也是,无论我做了什么你也不会在意对不对?!”
爱尔柏塔没有如往日一般理智对待,她在第一时间搂住德拉科,讨好地道歉:“我错了,德拉科。”被妻子难得的温柔小意哄得心中一喜,但是下一刻德拉科就有些顺着杆子往上爬的意图:“说声错了就行了吗?昨天什么日子你知不知道?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啊!”一想到自己准备许久的心意被践踏,德拉科就忍不住更生气。
当感觉到爱尔柏塔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德拉科彻底掉下脸色来。“你忘了?!你真的忘了?!”他一把扯开爱尔柏塔的双手,难以置信地喊道。
爱尔柏塔脸上神色变得有些不自在。“我……”她哑口无言。
“你什么?你想说什么?你很忙?忙到每天晚上八九点才回来、忙到没空陪卡斯托尔、忙到给亚多尼斯回信的时间都要挤出来、忙到根本忘记我是你的丈夫?!”德拉科彻底暴走。
“德拉科,德拉科你听我说。”爱尔柏塔拉住完全情绪失控的男人。
德拉科甩开爱尔柏塔的手:“那你就忙你的去吧,部长大人!”
办公室的门被哐一声关上,爱尔柏塔捂住脸。这下完了!
而保持着冷脸一路吓走无数上前来打招呼的魔法部职员的德拉科,在冲进自己办公室后一秒就完全泄了气。原本还怒气冲冲的人现在却是一脸见鬼的表情。
“我刚才做了什么?像个怨妇一样喋喋不休地抱怨爱尔柏塔没时间陪我?噢梅林啊,我一定是疯了吧?”
“还甩开爱尔柏塔的手冲她发脾气?”
“最重要的是,爱尔柏塔明摆着在示弱的时候我竟然就这么吼了两句逃了!?”
德拉科以手背遮住眼睛瘫坐在办公椅上。
话说,其实你是在可惜没能乘胜追击在气焰上彻底压倒爱尔柏塔吧,德拉科?
无论如何,已经说出去的话就不能收回来。
当德拉科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到他和爱尔柏塔位于马尔福庄园不远的家里时,家养小精灵亚诺刚带着卡斯托尔从马尔福庄园回来不久。
“爱尔柏塔没回来吗?”德拉科问了一句。
亚诺答说是,这让德拉科眼中神采黯淡了一些,说不清心里面是失望多一些还是愤怒多一些,但是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卡尔,想爸爸了没有?”伏身抱起儿子,还是小卡尔最乖!
卡斯托尔在马尔福庄园已经玩累了,此时小脑袋正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
德拉科亲了亲儿子的发顶,抱他上楼去睡觉。
等德拉科再次下楼时就发现房子已经大变样。
从楼梯扶手上开始缠绕着银色的彩灯,宛如一条银河向下延伸而去,每一节阶梯左右两侧上都放着盛放的玫瑰。客厅地板上的地毯和家具已经被搬走,放上了爱尔柏塔心爱的白色三脚钢琴。钢琴旁边用玫瑰花摆着一个大大的心形。
此时爱尔柏塔正穿着一件晚礼服长裙,坐在钢琴前面。
德拉科站到楼梯口的一刻起,她的手就放在了钢琴上。
悠扬的旋律响起,辣文的人,他们之间不曾说出口的话语。
德拉科慢慢走下楼,他没发现自己脸上已经带上了笑容。站在爱尔柏塔身后,目光中满是柔情。
爱尔柏塔渐渐松了手,但是钢琴依旧在自己演奏着。她站起身,转过来看着德拉科,微笑伸出手:“这位先生,请问我有这个荣幸邀请你跳支舞吗?”
“咳咳,”德拉科故作正经地清了清嗓子,抬起下巴,“看在你这么渴望的份上,就勉为其难赐予你这个机会。”他牵起了爱尔柏塔,两人走进了玫瑰花海中。
钢琴曲适时地换成了优雅的华尔兹舞曲。
“德拉科,昨晚的事,我很抱歉。”爱尔柏塔轻声道着歉。
“哼~”德拉科傲娇地轻哼了一声。
“结婚纪念日,我是真的忘记了,对不起。”爱尔柏塔继续很有诚意地道歉。
德拉科抿嘴,还是有些不悦。听到妻子说出这种话,没有哪个丈夫会开心的。而且他们结婚不过才两年啊,身为妻子,竟然会忘记纪念日,这让德拉科不由有些怀疑爱尔柏塔到底是不是真的爱他。或者说,当初答应嫁给他只是因为亚多尼斯或卡斯托尔。一直没有从爱尔柏塔口中听到过确定的爱意的德拉科,不可避免地感到伤心了。
“你是真的因为爱我才答应跟我结婚的吗?”不知不觉中,困扰在心间许久的疑问脱口而出。
看到爱尔柏塔惊讶的眼神,德拉科移开了视线。
爱尔柏塔看了德拉科好一会儿,浅浅地叹息一声:“其实你想问这句话很久了吧?”
德拉科浑身一僵。
“爱吗?”爱尔柏塔眼神有些茫然,“我也不知道。”
德拉科彻底僵硬了。
但是爱尔柏塔继续说了下去:“祖母躺在医院的时候,我把你和亚多尼斯带了过去,向她介绍说,你就是亚多尼斯的父亲、我未来的丈夫。那时候祖母很高兴,拉着你说了好多话。可是,在最后,祖母偷偷地问我,我是不是爱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祖母说,她一直都看得很明白,无论当初亚多尼斯出生时我拿菲比当挡箭牌、还是现在,其实都没能找到自己交托人生的那个人。但是,祖母告诉我,你会是个好丈夫,会保护我和亚多尼斯,不会忍心看到我们受伤害。祖母去世后,我才终于决定接纳你,不再考虑太多去把你推开。可是,有时候,我也会在想,我对你的感情到底是什么?”
德拉科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尖锐地刺痛了。他没有说话,呼吸却有些沉重。
“从很早的时候我就清楚自己喜欢的是什么类型的人,成熟、稳重、有自己的想法,最重要的是,能够成为我的依赖。第一次在酒吧遇见你的时候,不过是抱着找一个全场最有魅力的男人度过生日之夜的想法。呵,那时候又怎么会想到,居然遇见了一个巫师?
你的遗忘咒使我忘记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可惜留下的蛛丝马迹令我生疑,本想将你找出来,但是巫师的世界又岂是我这样的普通麻瓜可以轻易涉及的。
应该说,亚多尼斯的到来才使得我们从两条平行线真正有了相交。”
“亚多尼斯是我在那段最绝望的日子里唯一的希望,卢修斯不知道的是,他的到来和他所展现出的所谓巫师的力量,曾给我造成多长一段时间的噩梦。那时候我每天晚上只要闭上眼睛,就会看到他把亚多尼斯带走。
可也就是在那些噩梦折磨下,我决心不会妥协,不会放弃亚多尼斯。
对于那时的你们来说,我和亚多尼斯都是个意外,本不该存在。但是你们对我来说又何尝不是这样?
在那样强大的力量压制下,每过一日,都恍如一年。度日如年,也就是那样了吧。”
“其实直到认识邓布利多先生,我还没有放弃带着亚多尼斯远走的意图。留下来,一开始是因为卢修斯以我的家人们来威胁,后来呢,却是有太多的理由让我不得不为了亚多尼斯而参与进巫师界。
说实话,哪怕是在公寓一起住的那个暑假里,我还是把你当成一个没有完全长大的孩子。即使你是亚多尼斯的父亲。”
“我知道。”德拉科闷闷地接了一句。
爱尔柏塔说下去:“那时候觉得我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想都没想过会一起走进婚姻殿堂。后来结婚之前,菲比问我,是因为什么才会嫁给你。当时我没有回答,可后来想想,或许是因为除了你外,再没有适合的人了吧。
在保加利亚遇袭的时候,其实我心里是怨过你们的吧。怨你们把这危险带到了我身边,也怨自己怎么那么脆弱。
可是后来,那个女人把我带到黑魔王的庄园。食死徒大本营,一个麻瓜,呵,我做梦都没想过自己还能再活着出来。在地牢里见到你的一刹那,我突然就想,假如有一个人会为了我而以身犯险,那么还要在乎他是不是我想要的那个吗?”
“就是那个时候,我的心已经接纳你了。可是,横亘在我们之间的,却不仅仅是爱情这一关。马尔福家族、巫师界、麻瓜界,这一堆复杂的关系将你我推得更远。那时我就想到了,仅仅靠爱情是不够的,我不愿意让自己沦陷为一个只靠你的爱而窃得一席之地的可怜人。那样的话,想必现在早就没有我这个人了吧。
马尔福的骄傲、卢修斯的骄傲、你的骄傲,都不允许那样弱小的我存在。
在那八年,好多次看着你精心准备的求婚、看着你眼中的光芒在我拒绝了之后黯淡,那时候我不是不心疼的。但是,还不够,想要真正让你属于我,真的还不够。
每一次拒绝后,我都在想你是不是要放弃了?”
“那样骄傲的你,那样优秀的你,是不是终于丧失了勇气,也丧失了对我的那种爱情?只要想到这个,我总会累得想哭。
德拉科,我从未说过,我是那样的感谢你,感谢你在八年间从未真正放开我。
其实我很胆小、很怕孤单、也很怕被放弃。若不是有你在,我想,这一辈子,恐怕我都不会再爱上任何一个人了吧。
婚礼那天,看着你站在那里,当你回过头来的刹那,我真的以为自己在做一场很长很长的梦。我连呼吸都没有勇气,生怕打碎了梦境之后,看到的是你离去的背影。
直到现在,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醒过来,看见你躺在我身边,都会忍不住想,这真的不是一场梦吗?你真的爱着这个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是的我?”
“曾经,我以为自己向往的是轰轰烈烈的爱情,那种燃烧自己所有热情与生命去爱的感觉。可是最后才发现,其实向往的并不就是真正想要的。我想要的,不过是回过头的时候,还能从你眼中看到的爱意。
只要平平淡淡,爱得很久很久,就够了。
可是,德拉科啊,我已经开始害怕离去。我的生命比起你来少了太多,我怎么舍得放你一个人在这世间孤独?
德拉科,这样懦弱地矛盾着的我,怎么配让你爱得那么辛苦?”
舞步早已经停了下来,德拉科认真地看着怀中的人,伸出手为她拭去沾湿了脸颊的泪珠。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了。“傻瓜。”他说。
伸手将爱尔柏塔紧紧地抱在怀里,德拉科像是终于放下了心里的一块石头。
他一直担心爱尔柏塔对他的感情,是自己那些年的死缠烂打加上孩子而被迫加赋上去的。知道其实她也如他爱她那样、爱着自己,德拉科长长地舒出一口气。
“我爱你,爱尔柏塔。”
“我爱你,德拉科。”
站在门外许久的夫妇俩相视一眼,静静离开。
夜晚,泡在浴缸里的德拉科忽然一阵傻兮兮的笑,将整颗头没入了水里,咕噜咕噜地冒着泡。“呼!”一甩头,发丝上的水滴四溅。
雾气弥漫的浴室里又响起“嘿嘿嘿”的傻笑声。
“德拉科,你的睡衣。”爱尔柏塔突然叩响了浴室的门。
德拉科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地咳嗽了几声,随即想起自己刚才发傻的样子也没人看见,立刻整理好表情。“你帮我拿进来。”
爱尔柏塔拿着一套睡衣进来,在看清楚她身上那件睡裙的时候,德拉科的脸轰地红透了。“你,你怎么,穿这件?”他瞬间变成结巴。
爱尔柏塔明知故问,很是无辜地道:“这件怎么了?不是你送我的吗?”
德拉科像是一下子回到了当初十四岁的时候,他和爱尔柏塔的第一夜,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连视线都不知道要停在哪儿。
水银色的吊带睡裙极其贴合身体曲线,每一处起伏弧度都堪称完美,流水一般的布料营造出如肌肤细腻莹洁之感。当爱尔柏塔弯腰将睡衣放下时,还能看见那若隐若现的白皙春光。
“我先出去了,你别泡太久。”爱尔柏塔的眼神在他身上一勾即回,尽管知道水汽间她什么都看不清楚,但是德拉科还是忍不住嗓子发干、有种在她面前毫无遮挡的感觉。
爱尔柏塔很快就出去了。
德拉科忽然觉得水温有些高过头了,让他整个人都快要被蒸熟的错觉。他刷地站起身,水珠滴落溅起无数水花。
听到浴室里传出的水声,在外边的爱尔柏塔扬起一抹微笑。
等德拉科出来时,爱尔柏塔正弯着腰铺床。原本很正常的动作,看在德拉科眼里却像是一举一动都带上了诱惑。他情不自禁地走过去,揽着爱尔柏塔的腰将她压在床上。
“怎么了?”爱尔柏塔还在装无辜。
德拉科狠狠地咬在她脸上。“你还说!”又轻轻地吻过,一下一下地啄着她的唇,终于不过瘾地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交换了一个深吻。
唇舌间的追逐、嬉闹,令得爱尔柏塔眼神变得迷离。
终于,长达一分多钟的深吻结束,爱尔柏塔剧烈地呼吸着,紧贴着德拉科的柔软上身起伏,细滑的感觉令他眼神更加深邃几分。
没等爱尔柏塔缓过气来,德拉科再度低下头含住她已经殷红的唇瓣。
“唔……”爱尔柏塔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化作一汪春水。水汪汪的眼眸专注地看着这个压在她身上的人,她的丈夫,这世间辣文她的男人。
裙摆被慢慢推上大腿、腰间、胸前,再被彻底褪去,扔在一边。
德拉科几乎是以虔诚的姿态亲吻着爱尔柏塔姣好的身体,她的耳垂、她的锁骨,慢慢往下,在胸前如小动物般嗜咬,留下斑斑点点的红痕。
爱尔柏塔抚摸着他柔软而带着潮湿水汽的头发,纵容他在自己身上肆虐。
德拉科突然坐起身,将自己身上的睡衣脱掉,再次压了下来。
肌肤相触显然令双方都感受得更加明显,两人几乎是同时呻吟出声,爱尔柏塔环住德拉科,素手在他背脊上抚摸着。德拉科的一只手盖在她的左胸上,无节奏一轻一重地揉搓着,另一边却是继续的唇舌相戏。爱尔柏塔的手慢慢往后,摸到他挺翘的臀部。某样东西早已经抬头,正以不容忽略的姿态抵在她身上。
“德,德拉科,慢点……”爱尔柏塔哑声道。
“嗯,我慢点。”德拉科口齿不清地说着,却一下子加快了动作。
爱尔柏塔倒吸一口气,被带着走进了疾风骤雨……
翌日,心满意足神清气爽的德拉科·马尔福副司长走进办公室之后不久,发现自己的办公桌上堆了小山那么高的文件。他瞪大眼睛。“这是什么?”
助理凯莉悬浮着另一堆新文件走进来。“昨天下午接到部长命令,开始整理各司的积压文件,外面还有一堆呢。司长已经跟部长请假去圣芒戈检查了,所以我们司里的工作就全都交给您啦!”
哐当一声,文件砸在桌上,看得德拉科一脸僵硬。
而此时的爱尔柏塔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悠闲地喝着红茶。
也该给魔法部那些闲的没事干的家伙找点工作了,不过,德拉科亲爱的,我真的不是针对你啊!爱尔柏塔笑得眯起双眼。
作者有话要说:
☆、无责任番外:假如那个人是ci
德拉科得知这个消息是意外,原本应该到达马尔福庄园的金雕因为没能找到男女主人而不得不将信件送到了霍格沃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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