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守。周君如大喝一声:“关城门,通知其他兵士前来守城。”
这时候李顺德已到城前。见城门缓缓的关上。李顺德心头火起。示意身旁的侍卫王要汉一眼。王要汉领悟过。高叫道:“李将军在此。还不开城!”
方才城门兵见前方烟尘滚滚。哪敢开,。李顺德一路败退。狼狈不堪。灰尘满面。守城的叫做周君如的大将。谨慎非常。见城下高叫看门。不能辨认出李顺德。沉声道:“城下真的是李将军?想李将军玉树临风。哪有你等这般狼狈的模样?”他自以为说的的体。心道如果不是李将军。那当可退敌。就算是李将军。自己捧了下。也应不会责怪。
他自以为风趣。可李顺德像是死狗一样好不容易跑了回来。身后追兵又近。这种关头。周君如的风趣就是无趣,厉声喝道:“周君如。我草你妹的。你再不开城门。老子进去后。操你个生不如死!”
周君如吓了一跳。忙道:“原来真的是李将军。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开城门。”说着刚刚关上的城门慢慢的打了开来。
原来李顺德是跟着黄巢混起来的。这粗口也是学了个十足,这“草你妹的”这四个字是口头禅。兵将早就熟知。周君如一听李顺德发火。马上认出了李顺德。急令兵士开城。
李顺德暗骂。心道老子不艹你老母。你就不知道我是你爹。等我入城后……他想到这里。嘴角腾出阴冷的笑。城门“嘎吱吱”的打开。城头的城兵却提醒道:“周偏将。你看!”周君如一抬头。骇了一跳。因为从城头望过去。一大队的骑兵正急速杀了过来,黑压压的五六百人的样子。
周君如看了看正在等城门开的李顺德,也不敢得罪,只好慌忙大声喊道:“敌军已近。快快入城。”他不喊这一句还好。喊完句后。城下的士兵哗然大乱。本来这城门就是开了一条缝,李顺德正向城门催马。被众人一挤非但没有到了城门前。反倒越离越远。。生死攸关就是蝼蚁尚且也知道自己保命何况是人呢。
若是这十几人按照顺序入城。倒还好办。现在十几人都往前挤,唯恐后面多名阎罗要了自己的命。这一挤反倒减缓了进城的速度。
就在这时王彦章率领的骑兵杀到,王彦章大喝一声挥动手中一条镔铁点钢枪瞬间挑翻了两人,其他人也是抽出大刀就是一阵的猛砍。
李顺德见身后的杀神已经迫近也不再不犹豫。起身从马背上纵起。脚尖连点。竟然从前面的人头上踩了过去。一路急行。施展小巧动作。很快已进城中。刚一进城就对着城门兵厉声喝道:“关城!”
城外虽还有不少兵士。但他已看出事态的严重。也知道再不关城。被贼军趁势夺下城门。只怕这鄄城就真的要易手了,自己的性命也难保了。
李顺德一边指挥这城门兵关城门一边对着周君如大喝道:“放箭,快放箭将他们压回去。”周君如犹豫望向李顺德说道:“可城下有我们的人呀。”
“我操你妹的。赶快给老子放箭”李顺德骂道:“丢了鄄城。老子第一个斩了你。”
周君如见城下乱做一团。城门迟迟不能关闭。对手也不在斩杀城下的士兵正是趁这种混乱攻城。知道当断不断。必受其乱。重重点了点头。周君如一挥手。箭如雨下。落向城下混乱的人群。
第三十五章拿下
一簇簇的箭雨洒下,人群顿时倒下了一大片,中箭的也有自家兄弟。城上的守军一时间有些不忍。王彦章一见对手放箭。马上转变了策略,大喝一声:“所有人结天穹盾阵,骑兵退后,工兵给我来搞开城门。”随着王彦章的一声令下,前方挥舞刀片收割人命的刀斧手们从腰间擎起别在腰后的铁盾,一时间箭簇打在铁盾上,发出阵阵的当当声。骑兵迅速撤离但是也不走远,仅仅停在弓箭手的射程以外。
王彦章见骑兵退出箭雨的范围外,满意的点点头大喝一声:“起。”只见在城门附近举着钢盾的山贼们,迅速想一起靠拢然后向外延伸,等到差不多延伸到骑兵等待的位置的时候,形成了两个人一组的长龙。这些山贼手中的钢盾都很是巨大,两个人站在一起盾撑起来后,两边正好留出一个供一个人躲避弓箭的位置。
工兵见长龙阵摆好后,工兵们排成一字长蛇,通过长龙的一边迅速的向鄄城疾行而去,工兵到达城下,取出随身携带的腰包,将一包苹果大的东西奋力的射向城头。一个工兵射完那一包东西,也不多做停留,立马起身从长龙的另一侧退了回去。然后下一个依次的接着重复这上一个人的动作:投射,撤离。一切都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一包包的东西射向城头,那看似不起眼的包裹一旦落在城墙上,便会放出浓浓的烟雾。那烟雾煞是辛辣。刺激双眼。城守军被烟雾笼。泪流满面!弓箭手眼前朦朦胧胧。泪流不止。又如何能射的准对手?
王彦章见城上陷入了混乱,大喝道:“撞车,准备。”一辆撞车在十几个人的推动下隆隆的向鄄城的城门撞去。
李顺德周君如等人被这连环的手段一阵攻打。也是乱了分寸。浓烟之下。两人也是忍不住的流泪。李顺德急道:“周君如快调城中的投石车来。以石攻敌塞路。阻挡敌势。最好能砸死这些狗娘养的。草他妹的。”
周君如皱眉说道:“我早就命人去征调城中的投石车了。不知为何到现在还没有到来!”说着不安的看向城下。
投石车没有到。这时却一个兵士慌慌张张的冲上城头。大叫道:“将军。大事不好了。城内王记铁匠铺突然冲出了百余名壮汉。发疯一样的烧毁了所有的投石车!守车的没有防备……再说也根本没有准备。”
李顺德周君如听到这个消息愣在当场。一时无语。原来对方已经在城中安排了内应,看来这群山贼是早就开始打鄄城的注意了。
现在城墙上的弓箭手发挥不出什么力量了,而王记铁匠铺倒戈毁去了所有的投石车。鄄城还能拿什么来守城?看样子自己只能拼死守住城门了,对方没有什么攻城器械,只要自己守住城门,耗也能耗死他们。
李顺德呆立了半响,突然大叫一声:“不好”
周君如让他突然的叫声吓了一跳,急忙问道:“李将军,怎么了?”
李顺德怒吼道:“我操你妹的,赶快去派人防守城门,多派人手,不对,都他妈的给我去防守城门去!”
周君如也想到了什么,急匆匆的调迁兵力就要下去死守城门。就在这时又有兵士冲上来道:“启禀将军。大事不好啦。城城门守不住了。”城墙上的士兵听说城门受不住了,一时间开始马蚤乱起来。
李顺德阴沉着脸拔刀砍死了士。怒喝道:“守不住要你们何用。再有敢扰乱军心的,死!孙庆锦!你立马大人去给老子守住城门。进来一个贼军。就要了你的脑袋。要是能守住城门。我向主公给你请功!”
孙清锦苦着脸,他也知道现在王记铁匠铺叛乱了,自己现在去守城门,将要面对的是被两面夹攻的局面,但是看到李顺德阴沉的脸色,孙清锦知道,如果自己不去的话,搞不好李顺德现在就能斩了自己。孙清锦无奈之下只好硬着头皮率兵奔向城门。
李顺德站在城头,烟雾熏着眼睛都睁不开,但是他也不敢稍离,谁知道城下能不能爬上贼军来。城下咚咚的鼓声和撞车撞击城门的轰鸣声交响呼应,听在李顺德的耳朵里无异于死神的召唤声。
李顺德也守过城池。也见过猛烈的击。却从来没有遇到如此凶猛如此精妙安排的的攻击。自己完全是有力无处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手不断的冲击自己的城门。
城内的守军正拼死抵抗之际。城下突然有大叫。“城门破了。城门破了。”
城头上的李顺德和守卫们都是大惊。迷雾中看不切。真以为对手破了城门。那自己在城头抵抗何用?转瞬间城墙上的士兵就到处开始逃窜。
李顺德一连斩了几个守军,才将这临阵脱逃的士兵震慑下来,扭头对着周君如说道:“你守在城头。我去帮孙清锦去守城门。”鄄城是黄巢第一个打下的城池,而黄巢也一向很看重自己才让自己守卫鄄城,要是鄄城就这么丢了,李顺德真的死不瞑目。
李顺德下了城头。才发现刚才不过是贼军们趁乱叫嚷。孙清锦毕竟还是有些能耐。虽然城门未失。但是李顺德心中也不敢放松。因为城门中正陷入了一场苦战,看样子这百十人的贼军就是埋伏在王记铁匠铺的那些人了。孙清锦眼看就支撑不住了。李顺德定睛一看最军中冲杀最猛的大汉足有九尺之高,紫黑脸庞,一脸络腮胡子,手中的一杆镔铁枪使得那是出神入化,在他手里就没有一合之将。此人正是王彦章的弟弟王彦童。
李顺德冷哼一声大喝道:“王彦童一个贼子,吃你爷爷一刀。”说着挥刀斩向王彦童。李顺德现在对王彦童是恨之入骨,这一刀用了十分的力,恨不得一刀将王彦童劈成两半。
李顺德怒急攻心,完全不顾兵家大忌,天下武功攻击的时候讲究的就是环环相扣,一击不中后招接上,这样才能生生不息。不然的话,招式用老只能是一个死。
王彦童见李顺德长刀怒劈而来,也不惧怕,枪尾奋力一格将长刀拨向一旁,李顺德一刀使了十分的力气,现在想收刀都来不及了,反而被自己的大力带的身体向前一个趔趄。王彦章哪肯放过这个机会,挺抢变刺。一枪直中李顺德的心窝。李顺德吐了口血,软到在地。
王彦童见李顺德身死,大喝道:“李顺德已死尔等何不早降!”说着挑起李顺德的尸体左右挥舞。守城的士兵见主将战死,那还有心思守城,城门中的孙清锦见李顺德已经身死,又看了看身边寥寥几人的手下和虎视眈眈的王彦章,叹了口气,将手中的钢刀扔在地上说道:“我孙清锦愿意归降。”孙清锦这么一说,他身后的士兵们也有样学样的将兵器扔在地上,高声说道:“我等愿意归降。”
王彦童见状大喜,兴奋的说道:“还等什么,开城门让弟兄们进来。”
城门缓缓打开,城外的骑兵早就等不及了,飞快的冲进鄄城。在斩杀了几个顽抗的士兵后,其他的都选择了投降。这其中就包括偏将周君如。就这样黄巢辛辛苦苦打下的鄄城,萧逸用了不到一个上午就拿下了。
萧逸帅大军整个进入了鄄城。城中百姓都是关门户。只怕对方屠城。萧逸也知道百姓们的顾忌,当众下令所有人不得扰民。违令者杀无赦。
萧逸见一切都安排妥当,转身对跟在自己身后的葛从周说道:“通美啊,现在大局已定,去把你父亲接来吧,这攻城的事情我们不含糊,但是要说这治理嘛,我们还真没有你家老爷子懂啊。”
葛从周嘿嘿的傻笑了两声说道:“大哥,你就放心吧,我们葛家在这鄄城还是有一定影响力的,你就放心吧,我这就去接我爹去。”说着翻身上马,去接他父亲葛简去了。
葛简此时也并不在梁山,因为考虑到攻下鄄城,还得请葛简出面治理文公。所以萧逸早早的就安排葛简在离鄄城不远的一处茶肆里等待。葛从周骑马没用多长时间就到了茶肆,见到父亲正神神自在的品茶。葛从周急忙下马向着父亲奔了过去。
葛简见到是自己的儿子来了,伸手取了一个茶杯倒满茶水递给了葛从周,说道:“怎么鄄城拿下了?”
葛从周接过父亲手中的凉茶,咕噜咕噜一口气干了下去,清了清嗓子说道:“嗯,爹,鄄城已经拿下了,这不萧大哥让我来请你去安抚鄄城百姓人心呢。”
葛简微笑道:“如此甚好,走吧,赶紧去,别让萧大当家的等急了,我也回去看看这鄄城现在到底成了什么样子。”
第三十六章民生
等到葛简和个从中来到鄄城,萧逸和王彦章等人都站在城门外焦急的张望着,看到葛从周葛简父子两到来,每个人都露出了安心的笑容。这兵荒马乱的留个建议个人在外面众人都是不放心。见葛简慢慢放下马速缓缓驰了过来,萧逸干忙上前亲自为葛简拉住马头将葛简慢慢的扶下马。葛简下马干忙抱了抱拳说道:“主公,你真是折杀老夫了。”葛简见萧逸取下鄄城后,知道萧逸已经不可能在是那个小小水泊梁山的山寨之主了,现在的萧逸锋芒渐露,争霸天下之心已有,现在地盘也有了,虽说只是一个小小的鄄城,但这只是开端。所以葛简现在称呼萧逸的方式也改变了,不在是称呼萧逸为萧大当家的,而是转而称呼主公。虽说这只是称呼小小的改变,但是也说明了葛简对萧逸的一种认可。
本来刚开始萧逸将葛简救出长安的时候,葛简只是有点感激,认为这萧逸只不过是儿子葛从周的朋友,就是一介莽夫,没有什么了不起的。葛简在朝为官多年,到现在为止四十多岁了,一直都没什么表现地机会。抑郁不得志,只是做到朝廷的粮草转运使而已。那天在梁山之下,萧逸放出豪言“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今天既然大家在这山上齐聚,我们中间也没有什么大j大恶的人,大多数是让这大唐给逼反的,既然他不给我们活下去的路,我们就与他斗一斗。让我们在这历史长河中掀起一朵浪花。”葛简对此是嗤之以鼻,自己效命了半辈子的大唐,也是这等竖子能推翻的?
通过以后的接触和面对黄巢围剿的时候,葛简发现萧逸为人随和,小处随和,大处却绝不含糊,号令严格,水泊梁山在他的治理之下完全脱离了那一穷二白的状态,萧逸不但武功不俗而且文采和治理能力也是不错,当下心下欣喜。而这次攻取鄄城,举重若轻,一切都安排的毫无破绽可言,葛简终于接受了这个年纪不大的主公。刚才萧逸亲自为自己拉住马头,扶自己下马,葛简感激的话语,完全是发自内心的感慨。
萧逸摆了摆手说道:“葛先生严重了,萧逸就是一个什么不懂的小子,哪里有什么折煞不折煞的。”
见萧逸谦让,葛简也不多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心里暗暗地想着:“等有时间的时候,一定要提醒他多注意下自己的身份了。”葛简笑呵呵的说道:“主公,既然攻下了鄄城,不知道主公打算如何治理啊?这才是重中之重啊。你们完全不必在此等候愚钝的老夫啊。”
萧逸站在一旁连忙上前拉着葛简的手说道:“葛先生实在过谦。我们都在等你呢,您老人家哪里是愚钝啊?要说大智若愚那才是真的,再说了我们几人除了葛先生以外,大多人都是武夫,要说攻城容易,守城却是一窍不通,如今我们虽占据了鄄城,可对于以后如何来做,还是一头雾水,还请先生教我。”
王彦章王乃虎等人也是纷纷说道:“萧老大说地不错,我们为了这事都快抓狂了呢,不知道葛先生对今后如何打算?”
葛简见到众人对他如此的敬重,心中舒服,微笑道:“其实知道主公要攻占鄄城后,我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主公想要得民心,让百姓信服,当要施仁政,蓄粮,少树敌为主。毕竟我们根基不稳,至少短时间内没有能力出兵作战的,要不就会重蹈黄巢的覆辙,只能将这好不容易到手的鄄城拱手让人了。”
“我们也是知道大体方向,可是具体如何来做呢?还请葛先生详细说说。”萧逸若有所得的轻声问。
葛简沉吟道:“如今天下大乱,现在全国各地的盗匪实在多如牛毛,甚至多过百姓。众人不事生产,民心惶惶,主公若能保鄄城安宁,击退进犯之敌,让百姓专心生产,以后若是再起事端,后顾无忧。给百姓一个安居乐业之所,就能得民心,其实百姓要求的就是这么的简单。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以后这都会成为主公称霸天下的资本和助力的。”
萧逸点了点头说道:“以前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在山寨上还有不少财务,而且刚才我也看了鄄城的粮食储备,我看这鄄城其实粮储也足,倒是忽略了这点。从短期来看,葛先生说的可能并无大用,可若大唐真地动乱数年,民生疲惫,而这远离战争世外桃源般的鄄城可定能吸引大批的百姓,就算以后我们出兵打仗,这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我们可不能吃老本啊,我觉得葛先生所言倒是定能起奇功。”
王彦章等众人均是点头说道:“萧老大说的极是。”
萧布衣笑了笑说道:“你们这马屁拍的太过明显了吧,这法子可是葛先生提出来的,我只是按照自己的理解解释了一下而已,这计划真正的怎么实施还得请葛先生继续说下去啊。”
王彦章王乃虎等人均是大笑了起来,葛简也跟着笑出了声,心情畅快说道:“如何打仗我不算太懂,可若说如何生产,我还是略窥门径。还请主公择日颁布法令,将鄄城周边流亡的百姓召集起来专门从事生产,这些事情可让城守和手下一帮官员来做,而老夫毛遂自荐,请求做个监行不知道主公可准?”其实鄄城还是有城守和一些文职的官员的,当初黄巢也是考虑到自己武将不少但是在文政上那是不行的,所以黄巢攻下鄄城的时候,还是让他们各司其职,只是鄄城的驻军的军权完全在黄巢的手中。现在萧逸取下了鄄城,这些文职的官员当然还是在的。
“这没有问题,可还是需要细化,不知道葛先生可有更细一步的想法?”萧逸点了点头说道。
葛简微笑道:“首先的一点就是由主公和郡守号令,为百姓提供土地和耕牛,让他们有从事农业生产之根基。而收获物则是按照比例由我们和农民分成,这方面关键在于两项决策,一是均田制,一是租庸调制,而租庸调制的基础却是均田制。”
王二接口说道:“这种方法如果推广起来极好,当初我父辈就是身受益处,我记得大唐武则天女皇陛下的时候就是实行的这种制度,可后来却少有实施了。”
王二跟随这萧逸练就了一身打仗的本领,但是王二没有落草之前也是农户出身,对于这些东西并不陌生。
葛简点了点头说道:“法令很多都是好的,不断进步,可最关键的一点就是看能不能实施。有的时候,当权者总是自以为是,不理会民生,虽有法令,却是不断地后退。其实我说的均田制和租庸调制在北魏的时候就已经实施,北朝各代沿袭。断断续续地改动。贞观之治的时候,太宗知人善用;广开言路,尊重生命,自我克制,虚心纳谏,重用魏征等诤臣;并采取了一些以农为本,厉行节约,休养生息,一直实施的就是均田制,减少百官的所受的永业田,增加普通百姓耕田数量,丁男一人受永业田二十亩、露田八十亩,奴婢亦同。这措施极大的激发了百姓地耕种热情,隋朝的文帝也实施过均田制,同时他还实施了租庸调制,提高劳役年限,减少力役时间。每丁每年要向国家交纳粟二石,称做租,交纳绢、棉、布、麻成为调,不使役的丁男可以纳绢代替劳役,又称为庸,租庸调三者结合,可以互补使用。就是多调可以免租,多劳役又可以免租调,任由百姓自己选择。这样既可以给国家增加极大的财富,又减轻了百姓的负担。文帝以均田制为基,以租庸调制为建国之策,这才能短短的年限国富民强。现在大唐的好多制度都是沿用隋朝的,这些都是经过几朝几代不断改良的,可惜现在大唐皇帝昏庸,j臣当道对于均田制弃而不施,这才让国库震荡,百姓惶恐,民不聊生。如果让我建议。还请主公实施这两项良策,分田于民耕种,第一年租庸调制减半以保百姓生活,以后缓慢增加,即可保百姓安宁,征战无忧。”
王二,王乃虎听的颇为振奋,觉得这项法规颇佳,而葛从周等人却是一头雾水,也不知道对错与否,他们家庭生活富裕,也没有从事过农产,哪里想到这里还有这么多门道。萧逸却是连连点头,暗自想到,国富民强,无论做什么都是便利,这葛简果然不负自己所望。有治国之能。说地头头是道,更加难能可贵的是事无巨细。均有考虑。
葛简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卷纸来,微笑道:“打仗我帮不上什么忙,但是这方面吗,我还是有点自己的见解的。这是我在几日在梁山上写下的关于实施均田制的详细实施法则,还请主公过目。”
第三十七章逃命
萧布衣缓缓伸手接过,厚厚的几页纸密密麻麻的记载这有关均田制的相关的问题和建议以及实施的方法。
萧布衣轻叹一声,长身而起,向葛简深施一礼,“葛先生心忧天下,为百姓着想,身处危境还不忘黎民苍生,我在此谨代鄄城父老,多谢葛先生。走,我这就和你去找城守,商量安民大计。”
萧逸与葛简去找了鄄城的城守去实施均田制。自从萧逸攻下鄄城之后,这群文职官员对于萧逸的一直抱有一种畏惧的态度。毕竟外面对于水泊梁山的传闻并不是很好,那所谓的梁山上住着一群喜好男风的山贼的事情传遍了整个山东。鄄城的一干男人们看到水泊梁山的山贼们攻下了鄄城,不管美丑都闭门不出,就怕被当场暴菊。
鄄城的听说萧逸来到府上,五十多岁的老头拉着自己的老伴,哭的那是一个撕心裂肺。但是这人可不能不见,哀怨的看了自己老伴两眼,长叹一声转身去接见萧逸去了,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之势。
萧逸和葛简在前厅等了半天,看到畏畏缩缩进来的鄄城城守,萧逸立马无奈了,不为啥,以为这个城守从进来一直捂着屁股一幅委屈的模样,萧逸实在受不了那么犀利的眼神,匆匆交代了一声自己的目的,急急忙忙丢下葛简自己先走了,反正呢,自己对这什么均田制也不是很了解还是交给葛简处理吧。
萧逸走出了城守府,心里那个郁闷啊,要是让自己知道是谁在败坏自己的名声,自己非得让如花真真切切的给他暴一会菊花不可。萧逸正郁闷的在鄄城的大街上溜达着,正好迎面碰到了葛从周和王二。
王二眼尖,首先发现了萧逸,一脸惊喜和疑惑的跑了过来说道:“老大,你不是和葛简先生去找城守去了吗?怎么有闲心在街上溜达了啊?难道这么快就忙完那些琐碎的事情了啊?”
萧逸叹了口气说道:“别提了,在说我也不是很懂那些东西,还是让葛先生来吧,我在旁边反而无事,倒不如出来走走。对了,你们只是要去哪里啊?”
葛从周借口说道:“老大,现在鄄城正是发展民生的时候,再不就是处理一些琐碎的日常事情,我们两个实在是不擅长这些,带着左右没有什么事情,我和王二两人就想回趟梁山。顺便通知梁山留守的兄弟们一声,再把女眷什么的看看转移到鄄城来,山上毕竟住的条件不是很好,既然我们已经攻下了鄄城,也该将他们转过来了。不然兄弟们也是不放心啊。”
是啊,兄弟们现在的家眷还在梁山上呢,萧逸光顾着忙着安抚民心和发展民生了,对这事情倒是忽略了。既然有好的地方当然不能在让兄弟们的家人在住在梁山上了。萧逸点了点头说道:“通美说的很对,这倒是我忽略了,走,我和你们一起回去。”
葛从周疑惑的问道:“老大,这鄄城正是在发展的时候离开你能行吗?”
萧逸笑着摆了摆手说道:“没有问题的,我就是一个懒人,你让我守在鄄城,我也帮不了什么忙,能偷着清闲一下也很好啊。嘿嘿嘿,在说了,鄄城不是还有石不归和你父亲在主持大局的啊?走吧。你们要是不走我先走了啊。”说着萧逸转身向城门外走去。
葛从周和王二相视一眼,都发现了两人眼中的喜意。急忙喊道:“老大等等我们啊。”两人三两步追上萧逸。三人从马厩取了马,一溜烟的向梁山奔驰而去。
话说穆靖天那日趁乱带着僖宗李俨逃出了太和殿。僖宗李俨给穆靖天夹在肋下,飞一般地掠出了寝宫。僖宗李俨毕竟年岁还小,一路上他哭喊着、嘶叫着使劲的挣扎着口口声声的叫着“母后”却给穆靖天一把捂住了嘴。“小祖宗,别叫了,这天已经塌下来了!”穆靖天颤抖的声音中也夹带着一股呜咽,“咱只求先要平平安安出了这皇宫和京城!”
僖宗李俨曾跟随父皇亲自指定的饱学宿儒研习经史,以往曾草草翻阅过汉人史书中的弑君篡位之事,这时眼见素来沉稳干练的金甲卫士长穆靖天竟也浑身微颤,才从无尽的悲恸中略略挣回了一些神智:“是呀,天已经塌了下来,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往后这大唐只怕再难有自己的容身之地。段文楚是不会放过我的,估计母后也难逃一死吧?穆爱卿你说是不是啊?”
穆靖天轻声叹息了一声,他也知道僖宗李俨说的是对的,但是不忍心看到他那无神的双眼。抛却了皇帝的身份,他毕竟还是个孩子啊。穆靖天柔声的说道:“皇上放心,只要你能逃出去,我们还是有机会的。只要我们逃到了安全的地方,召集有志之士,他们会来勤王的。至于太后,你放心只要你不死,她还是安全的。所以,陛下,你一定要撑下去啊!不然什么机会就没有了,白白的便宜了段文楚那个乱成贼子。”
僖宗李俨默默地点了点头,再没有说话。穆靖天见他没有说话,也不在多做理会,只是夹着僖宗李俨飞速的奔跑着。
僖宗李俨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但是一个声音在心内不断的喊:“李俨,李俨你可要撑下去!死活不能便宜了段文楚那个乱臣贼子!”他强挣着咬住自己的唇,但心底剧痛,这哭声就是止不住,只在喉咙发出一阵子呜呜低吼。
起风了,虎虎狂啸的北风夹裹着片片雪花打在脸上,僖宗李俨便觉着颈下的伤口刀割一般生痛。借着皇宫长廊里串起的盏盏宫灯散着的点点幽光,他隐隐瞧见苍穹上厚实的彤云仍旧浓重地凝在头顶上,这沉沉的梦魇般的黑夜竟似没有尽头。
隐约着,不少的喧嚣和火光从身后太和殿方向传来。正是混乱万分的时候,两个人却不敢回头,穿过延光门,一鼓作气地向前冲去。路上遇见了几个巡视的侍卫和内侍,全不明白为何穆靖天这么惊惶失措的奔逃,只是远远地垂首问安。到了皇宫的英武门前,穆靖天将僖宗李俨塞在自己的长衫内,故作镇定的喝出守门的内侍开了宫门,大摇大摆地出了皇宫。
刚行出去半里路,身后就传来了一串惊急的蹄声,跟着“穆侍卫请留步”的呼喊一声紧似一声地在静夜中传来。僖宗李俨和穆靖天二人的心都是一紧,情知这紧要关头,谁也不能相信,立时加力狂奔。
好在二人是趁着段文楚等人心魂未定的一刻及早跑出来的,漆黑的雪夜里身后的追兵一时还辨不出他们在什么方位。穆靖天也顾不得身上伤痛,展开轻功,携着僖宗李俨,犹似足不沾地一般在雪地上飞步急掠。
“咱这是去哪里?”僖宗李俨的话中带着哭音,他知道自己已经从天上掉到了地狱,这苍茫大地再也没有自己的立锥之地。
“去哪里?眼下这唐都能收留你的,想来就只有右相张文蔚了!这大雪夜的是出不了城门了,我的住处估计现在已经被段文楚的爪牙团团围住了。我们得找个地方住一宿,明天想办法离开长安。今夜就去张文蔚大人那里吧,明天在想办法。”“张文蔚?”疾奔的僖宗李俨喘息起来,他忽然想起来那日在五凤楼不顾段文楚的压力劝自己轻判李克用的那个人,忙呜咽着说道,“那就听你的,我们就去张文蔚那里吧。”
漫天的雪压向大地,凛冽的风吹拂这光秃秃的树枝,发出悲哀的呜呜之声。张文蔚此时正在书房和青虎说着什么,突然青虎眼中厉芒一闪,摸向了腰侧的长刀,对着一扇窗户厉声喝道:“谁?”
张文蔚茫然的随着青虎的目光看向那扇窗户,除了窗外的飞雪,没有发现什么,刚要开口说话。就被青虎出手制止了,青虎死死的盯着那扇窗户,沉声说道:“你若在不现身,别怪我出手相逼了。”
窗外响起了一声叹息声,一道人影慢慢的站了起来低声说道:“张大人,我是穆靖天。”
张文蔚本来看到窗外真的出现一道人影感到十分的惊诧,这时候听到那黑影自报家门,一脸疑惑的问道:“穆侍卫?不知道你深夜来此所为何事啊?”
穆靖天依然声音压得很低:“张大人,穆靖天来此有事相求,不知道可否容我进门说话。”
不知道穆靖天雪夜来此有什么目的,张文蔚不知道如何是好,转头看向青虎,毕竟青虎能发现穆靖天,至少说明青虎比起穆靖天武功不会差上多少,万一穆靖天有什么不轨,也能有个防备。看到张文蔚询问的眼神,青虎缓缓地点了点头。
张文蔚看到青虎点头,心里松了一口气,说道:“门没有关,那就请穆侍卫进来说话吧。”
第三十八章夜谈
穆靖天推门慢慢的走了进来,让人惊奇的是穆靖天并不是一个人,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全身包裹在黑色布袍里的小孩子。穆靖天进门抱拳说道:“多谢张大人。”
张文蔚摆了摆手说道:“不用谢,不知道穆侍卫深夜来寒舍所为何事啊?现在可以告诉老夫了吧?”
穆靖天并没有说话,而是向那全身包裹在黑色布袍里的小孩子推到自己的身前,慢慢的掀开孩子的斗篷。张文蔚看到那略显苍白的稚嫩的小脸,嘴里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连忙跪下说道:“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不知道陛下深夜来此,老臣接驾不周,老臣该死。”
僖宗李俨虽说还是小孩子,但是毕竟还是皇上,身上的威严还是有的,摆了摆手说道:“爱卿平身吧,爱卿不知道你这里哪里能休息,朕困了,想要先睡一觉。”
张文蔚虽然疑惑为什么萧皇帝不在自己的紫禁城,自己的寝宫里休息,非要大老远的跑到自己这里来休息?但是也不敢怠慢,急忙给僖宗李俨安排了休息的地方,僖宗李俨毕竟还是个孩子,经历了今晚的人生巨变,心力交瘁靠在枕上不一会就沉沉的睡过去了。
看到僖宗慢慢睡熟过去。一脸疑惑的张文蔚急忙拉着穆靖天退出了僖宗李俨休息的房间。张文蔚一把将穆靖天拉到门外低声的问道:“穆侍卫,怎么回事?皇上怎么大晚上的跑到我这里来睡觉了啊?”
穆靖天看了看熟睡的僖宗李俨,低声叹息道:“张大人,变天了!”
“变天了?怎么回事?”
“今天晚上我本来在太和殿和皇上聊一些事情,结果等来的确是段文楚的谋反,段文楚要弑君篡位。我拼死才将皇上救了出来。”穆靖天木然的说道。
张文蔚和青虎听到这个消息,都是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段文楚竟然做出了弑君篡位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虽然说现在的大唐没有几个人看好了,就是张文蔚也是暗中支持着萧逸,但是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并没有帮助萧逸什么,也不至于做到弑君这一步。毕竟自己在朝为官多年,对朝廷还是有一定感情的。再说段文楚现在可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主,就是对僖宗李俨也基本上是耳提面命的,真没有想到他会走出这一步。
穆靖天看到张文蔚阴沉的脸色,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心里暗道不好,虽然说平时张文蔚和段文楚在朝中不和,但是事情到了这一步,段文楚完全撕开了脸皮,而且占据了上风,张文蔚现在窝藏着僖宗李俨,万一风声走漏了,这可是杀身之祸。谁知道张文蔚会不会将自己和僖宗李俨交给段文楚来保住他自己的荣华富贵呢?穆靖天想到这里有点抱着僖宗李俨离开的冲动,虽说段文楚短时间内不能调动长安的官兵,但是想想现在满城都是段文楚的暗哨,穆靖天也是一阵的发虚。穆靖天期期艾艾的说道:“不知道张大人有什么打算?”
张文蔚思考了半响,知道自己是趟进这趟浑水里了,若是现在将僖宗李俨交给段文楚,自己固然可以保住自己但是会被天下人戳着脊梁骨骂死,虽然天下没有几个人看好现在的皇帝,但是段文楚如果登上皇位更是所有人不想见到的。若是自己?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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