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极品山贼

极品山贼第19部分阅读

    右自己帮的忙?还有人帮忙杀自己的?萧逸一脸的疑惑,看到东方婉献宝的神色,萧逸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的说道:“婉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东方婉见到萧逸愁苦的脸色,咯咯的笑出了声说道:“其实这毒药焚烧的时候,是有淡淡的黄|色的烟,而且还有一股奇怪的味道。要是陆安右没有点燃洞口的枯树枝想把我们熏出去的话,可能他冲进山洞的时候就能觉察出来,可是他在洞口点了火,等他进来的时候,洞内已经充斥这浓浓的烟尘,当然不会发现空气中掺杂着毒药,要不然我们今日可就真的麻烦了呢。”

    萧逸嘿嘿一笑,但是也是暗自庆幸自己的运气,舒了一口气说道:“呵呵,不管怎么说我们总算是逃过了一劫。”说着萧逸想到了什么:“也不知道馨儿怎么样了?”说完开始皱眉不语。

    东方婉本来低着头,但是萧逸很长时间不说话了,不由得疑惑的抬起了头,看到萧逸皱着眉头不知道思考着什么,东方婉想了想明白了,于是说道:“相公你是在担心你的另一个妻子吧?那天在山崖上被潘宇劫持的就是你的妻子吧?”东方婉如水的眸子盯着萧逸,像暴豆子一样一连问了几个问题。

    萧逸看着一脸好奇的东方婉,缓缓地点了点头说道:“算是吧,当初我把她气跑了,我感觉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她了。”

    “气跑了?怎么回事?”东方婉两眼中闪烁着八卦的神采好奇的问道。

    萧逸让东方婉兴奋的声音下了一跳,看样子这八卦的事情不管是女侠还是贫民农妇都是不能逃脱的了他的诱惑的。

    “额先不说这个了,你的伤势怎么样?我们得赶快赶路了,说不定后面还是有追兵的。”萧逸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

    谈到正事,东方婉马上神色凝重了许多,苦笑的挪了几步,说道:“勉强能走吧,这身伤没有个几个月恐怕是不能痊愈的了。相公,你呢?你的伤势也是很重的。”

    萧逸故作轻松的舞了舞手里乌黑透亮的九转定魂枪,银白的龙纹在夕阳下更加耀眼栩栩如生。萧逸说道:“我的伤势比你好上不少,走吧,我扶着你。”说完萧逸将九转定魂枪拄在地上,腾出另一只手来拦腰环住了东方婉,两人慢慢的向鄄城方向慢慢行了去。

    起初萧逸的手臂环上了东方婉的小蛮腰,东方婉身上的肌肉不由的一阵的震颤和抽搐,一抹酡红映上了东方婉的洁白的面庞,但是慢慢的东方婉像是享受萧逸的服务似得,将半个身子慢慢的靠在了萧逸的怀里,嘴角挂上了甜甜的笑容。鉴定完毕,最少四个加号!!

    夕阳晚照,拉长了两人的倩影,这夕阳下的情侣远山图成为了这个冬日最美的画面。

    第五十章征讨

    感受到东方婉传来的粗重的呼吸声,萧逸知道她的伤势应该不轻,关切的问道:“婉儿,你没事吧?还能走吗?”

    “当然能走。”东方婉想要起身,脸上羞红一片,知道刚才两人的姿势太过暧昧了,虽然东方婉称呼萧逸为相公,但是两个人并没有发生什么,这让的暧昧还是让东方婉一阵的羞怯。刚想要从萧逸的胸膛上支起身子可是方才性命相搏鼓起的精力被抽干了一样,稍微一动,嘴角再次溢出鲜血。

    东方婉伤的实在不轻,前几日刚和萧逸大战一场造成了不小的内伤,那日在山顶上先是被陆安右砍了一刀。又让潘宇击了一拳,从山崖上滚了下来,这几日一直在逃命没有多少时间调息,方才又让陆安右拍了一掌。就算钢铁之身都是难捱,何况她还是瘦弱的女子。

    萧逸怜惜的摸了摸东方婉秀美的娥眉说道:“婉儿你伤势很重,我背你回去吧?”

    他说完这句话,已经蹲下身子,背对东方婉。东方婉在他身后嘟囓道:“我伤地一点不重,方才是示弱让陆安右上当,我没有伤的那么重啦。我可是女侠哦!”

    萧逸看到挥舞这小拳头逞能的东方婉只能苦笑。东方婉虽然装作没有什么事情的样子,却还是让萧逸背了起来,脸红红的挂着微笑的俯在萧逸的肩头,一时间在没有声音。

    萧逸用背心感觉到了她的呼吸,心中稍定,辨别了一下方向,已经发足疾走起来。他走的极快,但是走的也稳当,为了避免加剧东方婉的伤势,上身很少晃动。这种姿势对别人而言或许很累,他却轻车熟路,他修炼的纯阳功法已经慢慢的将他的身体改造了,他的身子可以很软,当然这个软并非是说和稀泥一样,而是身随意动,筋骨拓展的意思。

    行走了足足一个时辰,萧逸还是精神不错,东方婉却是日益萎靡,几乎处于半昏死的状态,萧逸路过一条小溪,捧点溪水喂他喝下,见到她喉咙动了几下,突然有些发呆。

    东方婉紧闭双眼,眉间紧皱,显然强忍着痛苦,就算昏迷中也是不能幸免。萧逸只能在一旁干着急,萧逸思考了半响,慢慢的伸出手去东方婉的怀里取出一些小药瓶,仔细辨认了一下,将其中的疗伤要合着水给东方婉服了下去。

    过了好一阵子,东方婉才幽幽的转醒。萧逸再也不敢让东方婉自己走落了,霸道的将东方婉往胸前一抱,大踏步的向鄄城的方向走去。

    却说李克用回到蔚州,蔚州的守将正是李克用的二弟李克宁。得知兄长回家,李克宁命家人闭门谢客,不得外扬。众人会聚到府中密室,李克宁急切的问道:“如今兄长是朝廷钦犯,藏于家中终究败露,倒不如不如我们兄弟一同造反。”

    李存璋也附和的说道:“老爷屯兵云州,倘若联合,塞北连城割据,何愁霸业不成?”

    众人一听两人的分析都觉的有戏,一股称王称霸建功立业的热血涌了上来,于是纷纷响应,拥立李克用为主,占据蔚州。

    李克用自称蔚州之主,朝中震惊,太监田令孜假传天子诏书,一面传令云州刺史柳汉璋出兵讨伐,一面命李克用之父李国昌讨伐逆子。

    几日后,朝廷降诏李国昌以大同节度使之职讨伐逆子。李国昌手握诏书踱来踱去,左右为难,副将李霓问道:“主公何事焦虑,莫非仍未大公子自立之事?”

    李国昌微微点头,说道:“克用鲁莽行事,如今龙颜大怒令我发兵讨伐。君臣、父子,孰重孰轻,令我左右为难。”

    李霓劝说道:“从来虎毒不食子,当今天下大乱,沙陀部尚无立锥之地,父子血脉岂能互相残杀?如今主公何不与公子兵合一处,同仇敌忾?”

    李国昌心中矛盾,自己是扶保大唐的忠臣,李克用又是心爱长子,家国两难选,帮了自己的孩子是不忠,顺应朝廷讨伐自己的孩子,心中又是不忍。李国昌思来想去,狠狠的一跺脚,仰头长叹一声:“真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呐!”竟撕了诏书,以响应李克用云州之势,又派兵驻守宁武及岢岚,自称雁门、大同、振武三镇节度使。

    李国昌父子割据云州震动朝野,段文楚假传天子诏令诏令太仆卿李琢、李钧兄弟为征北兵马招讨都统,与幽州节度使李可举,吐谷浑都督赫连铎,三路兵马共讨李克用。李克用遣部将高文集守朔州,自率众于雁门关拒守。

    一月之后,雁门关下两军列阵李克用与康君立、薛志勤、程怀信、李存璋等于阵前,只见唐军阵中一员大将身着鱼鳞铠,头戴三叉帅字盔,跨下斑豹铁骅骝,腰挎丹凤剑。李克用在五凤楼见过此人,认得此人便是兵马督招讨李琢,左边是其弟李钧,右边是幽州节度使李可举。

    李琢纵马于阵前勒住马头沉声说道:“碧眼鹕别来无样,本帅奉旨讨逆,劝你早早归降,随我往京师问罪。本将军还能留你个全尸,不然将你们沙陀部尽数屠戮。”

    李克用怒极反笑说道:“非是克用要反,奈何朝廷j佞当道,我沙陀部世代报国有功,缺屡遭j党盘剥,实处无奈,方至此地步。李将军若是执意要讨伐可用,那只好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李琢冷哼一声说道:“现在你分明是趁四方民变之时,扯旗造反,妄称朝廷之过,你有什么可冤枉的?不要拿什么j臣当道陷害忠良来糊弄我,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本帅怎么可能相信你的一派胡言。”

    旁边昭义节度使李钧说道:“元帅休与反贼饶舌,待我取其首级以谢天下。”说着李钧催马杀来,李克用见李钧持枪近前,也执戟相应。

    李钧跨着身下的紫电奔向李克用,李钧也是急于建功,自认为凭借自己身下的宝马和手中的点金枪肯定能稳稳压住李克用,李钧奔上前来,出手就是全力,招招狠辣。一枪直刺李克用的面门。

    李克用见对方阵营中冲出一名将官,出手就要置自己于死地,望着杀气腾腾冲来的李钧,李克用微微一笑,加紧马对着李钧腹冲了出去。

    李钧见李克用竟然面对自己必杀的一枪竟然不躲反而对着自己冲了过来,嘿嘿一笑,心里暗自说道:“你自己找死,切莫怪我了。”手里的点金枪的力道又是加重了一分,要将李克用一个回合挑落马下。

    世间的事情不是想的那么完美的,李克用也是从小跟着李国昌从战场上杀伐过来的,对战经验是相当的足,看着在眼前越来越大的点金枪,甚至能感到枪尖上的寒意,李克用对着李钧轻蔑的一笑,身体突兀的消失在马背上。

    想象中点金枪刺穿李克用身体的画面并没有出现,望着消失了李克用身影的空空如也的马背,李钧顿时感觉到不好,一阵阴冷的气息从心底蔓延开来。

    李钧急忙勒住马头,想要与李克用的空马拉开距离。但是已经晚了,自己胯下的紫电传来一阵的哀鸣声,还没等李钧明白怎么回事,自己已经连人带马被李克用劈成了两半。

    原来李克用快要接近李钧的时候,自己多年在马背上练就的骑马的技巧发挥了作用,李克用单脚挂着马镫,身体一个回旋从马背上消失了,双手紧紧的抱着马腹,等到李钧一枪刺空知道不好想要策马回头的时候,李克用单手挥动手中的画戟,一画戟将李钧和他的马儿斩成了两半。

    沙陀部见李克用轻松斩了对方一名大将,士气大涨。急忙擂鼓进军。反观李琢部因为昭义节度使李钧的死亡而士气低迷。两军混战在一起,朝廷军队节节败退。

    兵马督招讨李琢见到自己军队的士气被压抑到了极点,知道今日这场大战自己已经无力回天,于是命令鸣金收兵。

    沙陀部见朝廷军鸣金收兵,但是退兵的时候左右两翼掩护中军撤退,一点也没有乱象,看样子是兵马督招讨李琢平日的治军有方。沙陀部见没有机会可乘也不追杀,也是退回了自己的城内,等待这下一场大战的到来。

    回到自己的营地,兵马督招讨李琢马上召集大小官员来到自己的中军大帐商议如今的事情,怎样才能挽回劣势。幽州节度使李可举说道:“雁门关地处要冲,且易守难攻,若强攻则折兵而不能夺关,以下官之见,可反间敌将,那么雁门关岂不是不攻自破吗?”

    李琢听说还有这等巧妙的办法,心花怒放,急切的问道:“不知将军有何妙计可以夺关破敌?若是将军的妙计能助我一举破了这雁门关,当记将军首功。”

    第五十一章反叛

    李可举一听心头微喜,急忙献计道:“我有部吏唤作杨泰,此人口如悬河,舌同利刃。可命此人说服敌将,以取雁门。”

    李琢沉吟了片刻,认为这不失是一个妙策,如果真能说动敌将的话,还真能兵不血刃的拿下雁门关。于是问道:“那先生以为叛军何人可说服。”

    李可举捻了捻颔下的几缕美须说道:“朔州守将高文集可诱降,李克用帐下皆是沙陀部将官,平日视之心腹。而高文集本是汉人,居沙陀众将之下,难有出头之日,朝庭若能授其要职,晓之大义,必能归顺。若朔州失守,李克用还守雁门何用?”

    李琢闻言大喜,笑着说道:“如此妙计,速命杨泰赶往朔州说降高文集。此计若成杨泰大功一件。”

    不日,杨泰赶往朔州进见高文集。

    高文集坐镇朔州将府,看到来人是敌军的杨泰,沉声问道:“杨先生由敌营而来,莫非说我投敌不成?”

    杨泰点了点头说言道:“将军所言不差,下官正是来劝6说将军易帜投靠朝廷的。”

    高文集听到杨泰果然是劝自己投敌的,大怒,一掌狠狠的拍在面前的座子上,高文集怒哼道:“若不看你是文弱之人,本将军早就押你去辕门外正法,若让我降,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杨泰见到高文集大怒,也不慌张,反而气定神闲的笑了笑说道:“将军息怒,容小人问一个问题,不知道将军今年贵庚?官居何职啊?”

    高文集见杨泰并不在劝自己投降敌军,反而问自己年龄和官职,一时间摸不着头脑,不过高文集还是起身回答道:“文集今年已是三十有四,现居蔚州牙将。”

    杨泰惋惜了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不在言语。

    高文集见自己说完自己的年龄和官职,杨泰就是一个劲的在那里摇头叹气,这让高文集更是纳闷,于是问道:“不知道杨先生因为什么事情摇头叹气啊。”

    杨泰看了高文集良久,好似下了很大决心似得,慢慢的张口说道:“将军英武盖世,北伐之军皆畏将军之名,而不惧沙陀之势。谁知道将军现如今已是而立之年,确紧紧次居牙将,实在是为天下人所耻笑呀。”

    高文集本来就是对李国昌的赏罚不不满,但是敌军来使在此也不好表现什么,强压下心中的不满冷哼道:“文集自为将以来,只知忠君报效,不曾奢恋功名官职。”

    “哦。”杨泰摇了摇头说道:“将军此言差矣,李国昌父子大同哗变,兴兵南下岂是忠君之举?朱邪氏世代效忠大唐,万岁赐其李姓,官至节度使,然而其父子叛乱,背祖遗训,此乃不孝,如此不忠不效,无君无父之人,何德何能让将军屈居麾下,真是有辱将军威名呐。”

    高文集闻听此言低头不语,杨泰见其有羞愧之意又道:“沙陀部乃是番邦异族,将军世代汉家血统,岂有助他族犯我唐邦之理?再者,沙陀部武将那么多,李国昌处处想着的都是自己的沙陀部将领,将军什么时候才能有出头之日呀?”杨泰稍顿一下接着说道:“今圣上招幽云各道兵马讨伐李国昌父子,攻城必克,拔寨必胜,所到之处,人心所向,将军难道不知道吗?”

    高文集听闻杨泰的一番话,沉思了半响疑惑的问道:“不知李都督何意?”

    杨泰见高文集这样问,知道有戏,只要加了把劲,那么自己的功劳就要到手了,于是将李琢临行前许诺给高文集的赏赐和盘托出:“都督有令,只要将军能明大义,献出朔州既往不咎,并启奏天子加封高将军振武防御使,赏邑五百”

    “先生勿要再言,我意已决!”高文集听到赏赐心头微震,急忙说道:“闻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文集生为唐臣,死皆唐鬼,吾愿献城归顺。”

    高文集说完就要屈身下拜,杨泰急忙扶文集起身,说道:“将军真乃人杰也。既然如此,还望将军速速领兵讨伐李国昌父子以谢天下。”

    高文集与杨泰连夜易帜归唐,高文集率三千兵马直取朔州牙城,牙城守将正是沙陀部酋长李友金,李友金是各个部族首领,既想归附大唐,有想随沙陀兵造反,左右摇摆不定之时,高文集献城降唐。李友金立刻见风使舵,也一并归降。众人皆降,惟有大将傅文达为人忠直,不肯降唐,领亲兵三百人出牙城与高文集在东门外相遇。傅文达大骂:“高文集你星夜用兵,意欲何为?”

    高文集正气凌然的沉声喝道:“李国昌父子兴兵作乱,你我皆受皇恩不浅,何不早早归唐以正朝钢。”

    傅文达怒极反笑大喝道:“无耻小儿,背主为窃,先吃我一刀!”说完催马直取高文集。高文集挺枪相迎,左右军卒杀做一团。不过十几回合傅文达见敌兵势大,难以抵抗遂带兵败退,高文集在后追杀。杀至天明。傅文达身边亲兵仅剩七人。马不停蹄直奔雁门关告变。

    傅文达连夜逃到雁门关告变,李克用顿时惊惶。旁边副将康君立急忙说道:“高文集既已献朔州与敌,雁门关再守已无大用。将军当速带兵马,先取朔州再图大举。”

    李尽忠赞同康君立的说法附和道:“康将军所言极是,望公早做决断!”

    李克用恨声点了点头说道:“事以至此,也只当弃雁门而救朔州。康君立、李尽忠、程怀信、李存璋速点本部人马随我直去朔州。”“得令”众人皆领令点兵。

    李克用见众位将军都出去点将去了,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着一名大将说道:“薛志勤,命你带本部人马速往大同禀告家父,以免中计。”薛志勤领命出帐。当日,雁门失守。

    李琢已命李可举率兵进入朔州,急探来报李克用已经弃雁门关,领兵正往朔州。李可举命行军司马韩玄绍领一万人马伏于药儿岭。

    高岭之上,李克用带着手下的兵士正前往朔州救援,但是道路崎岖难行,眼看天色已晚,将士山路奔袭已逝疲惫难行,身边的将领几次请求择险要之地扎营,暂歇息一晚。李克用闻言大怒道:“哼~我恨不得今夜就踏平朔州,碎尸高文集,你们却停滞不前,贻误军机必坏大事!传我将令必于天明之时赶往朔州城下,逢山开路,遇水搭桥。违令者斩!”

    众将只得听令驱兵前行。一路之上众将士摸黑行军,药儿岭漆黑难辨。猛听得号炮震天,锣鼓齐鸣,四面火把高举,箭弩如雨,一百多辆燃火叉车从高破之上顺势滑下,沙陀部一万兵马顿时大乱。

    李克用自知中计,便下令前冲突围。一痛火烧乱箭之后,沙陀兵马死伤过半,唐军哪肯就这么轻易的放李克用离去?韩玄绍率重兵四面杀来,李克用手持独耳亮银虎威戟在前拼命撕杀,众人紧随余后,麾兵急进。终于杀出了一条血路,李克用等甩开追兵,看到周围稀稀拉拉的兵士,咬了咬牙派人清点兵马。众人点兵或死或降仅不足三千人马,大将李尽忠刚才已战死阵中,李克用进退维谷只得率队前行。忽听号炮声接连又震,高岭之上闻听四面官军大喊:“活捉李克用,赏黄金百两。”几千败卒也不禁慌做一团,只见官军发疯似得冲出无数的人,为首将领正是高文集。

    李克用见到临阵易旗的高文集恨到了极点,破口大骂:“高文集你来的正好,你临阵投敌,我正要取你的狗命!”

    只见高文集面无愧色,高声叫道:“今奉天子诏,诛杀李克用!”催马与李克用大战一团。此时,李克用哪有心思恋战,虚晃一戟催马便逃。李克用手下众将士拼死保李克用杀出药儿岭,大将程怀信又命丧其中。李嗣昭、李存璋这两个小将本是李克用的贴身仆从,见沙陀兵马死伤无数,情急之下也各执兵器厮杀而出。等冲出药儿岭再点兵马只剩下不过十几人了。

    可怜万余精骑全军覆没,李尽忠、程怀信命丧药儿岭。李克用虽逃得性命,人马均已丧尽悲痛至极,李克用翻身下马,对着药儿岭方向深深的跪拜,来吊念阵亡的将士。所剩众人也是虎目含泪屈身下拜,皆是痛苦不堪。

    十几人正欲前行,忽见前面有数千人马迎面而来,反观李克用手下不过十几人,而且个个都是刚从死亡的边缘打了个滚,浑身疲惫不堪。哪里还有力气抵御这群杀将?

    李克用望着黑夜中近千的人马,仰天长叹:“莫非我李克用今日难逃一死?”

    第五十二章来龙去脉

    等马队临近,康君立大声呼喝道:“是老将军的旗号!”声音中充满了惊喜和如释重负。

    李克用听到康君立的呼喝,定睛一看,这千余名军士所穿的装束正是自己沙陀部特有的装扮。再看到领军前来的正是自己的父亲李国昌。

    原来这路兵马正是李国昌所部。父子相见,李国昌看到狼狈不堪的儿子李克用惊问道:“可用,你为何如此的狼狈?”

    李克用见到父亲,上前双膝跪倒在地哭道:“孩儿闻高文集献城投敌,本想回兵救朔州之急,哪里知道官军在药儿岭设下了埋伏,孩儿中了他们的埋伏遭截杀,全军尽殁。”李克用抹了把眼泪接着问道:“父亲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呢?”

    李国昌望着李克用身边寥寥几人长叹一声,说道:“唐军命酋长李友金写信诓我等出兵救朔州,哪里知道路上遇到李琢、赫连铎率大军夹击,兵败至此。克宁、克修领兵留下断后到现在也是生死不明,李霓将军更是重伤难调。”李克用等人望李国昌身后看去,大将李霓卧于担架之上,血溅全身,奄奄一息。李霓与李克用平日情同兄弟,此时李霓已难以支撑,李克用三两步窜了过去,一把抓住李霓的手痛哭道:“将军待我,如同兄长,没有想到将军今天竟然遭此大难,我我一定为你报仇!”

    李霓微微的睁开眼,看到自己的榻前正是自己的好友李克用,嘴唇微微的动了动,喘息道:“末将恐怕难逃此劫,以后不能再追随主公与少主人了,我膝下一子唤做邈佶烈,今年一十五岁,就留给少主人做个护卫吧。”只见从一旁走来一少年,长得挑眉秀目,俊美英姿,李霓费力的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少年说道:“这便是犬子邈佶烈。”

    李克用微微打量了一下少年说道:“此子相貌不凡,日后定有大为,我想要收他为义子,我一定将他视为自己的亲生儿子,以后他就是我的义子李嗣源,将军认为怎么样?”

    李霓微微微笑的点了点头,但是嘴角的微笑还没有扯出来,就伤势发作一口鲜血吐出,顿时毙命,众人见状都是悲戚不已。

    又过少时,李克修、李克宁、李克恭、安休休、薛阿檀、史敬思等人率残兵千余人赶到,父子五人幸得团聚,惟有幼子李克让不知所往。

    李国昌见状命令大军又等了一会,但是仍不见李克让归来,李国昌对众人说道:“诸位将军,事已至此,再等克让一子,恐怕要就连累三军。我等当速回蔚州去接家眷,日后再图大事不迟。”李国昌等即至蔚州速挟家眷及沙陀部众北迁,遁往鞑靼去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话说萧逸和东方婉当日设计毒杀了陆安右和其他的黄衣侍卫,萧逸和东方婉也不敢停留唯恐还有其他的追兵,两人走走停停,过了几日总算到了鄄城。

    鄄城现在城门紧闭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城门上的守卫的士兵看到萧逸和东方婉,立马欢呼起来,守城的守将正是葛从周,葛从周见到萧逸大喜,立马命令士兵将城门打开,同时派人去通知葛简等人。

    萧逸扶着东方婉慢慢的走向鄄城的城门,葛从周早已在这里等候了,萧逸看了看严阵以待的守城的士兵,皱了皱眉指了指城上多出不止一倍的守城士兵说道:“通美,这是怎么回事?”

    葛从周见萧逸指的是守城的士兵,也知道萧逸说的是什么情况,看了看东方婉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萧逸看了看挽着自己手臂的东方婉,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头对葛从周说道:“不用担心,婉儿不是外人,有什么话可以直说。”

    葛从周看了看东方婉,沉吟半响没有说话,看样子他对东方婉当日和萧逸的那场大战记忆犹新,还是对东方婉抱有很重的戒心啊。

    萧逸无奈的指了指东方婉说道:“通美,放心好了,现在婉儿是你大嫂,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啊?”

    听到萧逸如此说,葛从周明显一愣,过了好半响,递给萧逸一个暧昧的眼神,萧逸收到那个了“老大,你太有种了,太威武了。”的眼神,萧逸上去就是给了葛从周一个暴利,冷哼道:“快说到底怎么回事,不然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葛从周听到萧逸发怒了,也不该再搞怪了,只是嘴里嘟囔道:“也不知道就你这暴脾气是怎么把嫂子们勾引过来了的。”

    刚才还躲在萧逸背后的东方婉听到葛从周的嘟囔声,脸颊羞红一片,两根玉指伸到萧逸的腰间狠狠的掐了一把,那意思很明显:你以前还骗过谁啊?

    萧逸面部的表情瞬间扭曲了起来,不过看葛从周的眼神越发的热烈,都快要滴出水来了,嘴角挂着恶狠狠的笑意。

    葛从周一看萧逸的滛笑和滛荡的眼神,立马感觉冷飕飕的,虎躯一震菊花一紧,遍体生寒,急忙转移话题说道:”老大你刚才想问我的是为什么城里的守卫数量突然增多了这么多吧?“

    谈到正事,萧逸也是瞬间的严肃了下来,点了点头说道:“对,现在鄄城像是如临大敌的样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附近没有听说有什么势力能威胁到鄄城的啊?”

    葛从周正要开口解释,身后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关于这个问题还是老夫来说吧”

    萧逸顺着声音的来源一看原来正是当日在水泊梁山下见到的当朝右相张文蔚,也就是张馨儿的父亲,他身后跟着的还有石不归和葛简。

    萧逸自觉对张馨儿有愧,上前拱了拱手恭敬的说道:“张伯父,我”

    张文蔚摆了摆手说道:“你与馨儿当时的事情过会再说,先说说现在鄄城的事情,其实这和馨儿也是有莫大的关系的。”

    萧逸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隐隐约约的猜到了点什么。

    张文蔚看到萧逸若有所思的表情,也不在沉吟,开口说道:“你可能猜到了,不错,正是潘宇要拿馨儿换那个孩子。潘宇前几日传来话说限我们三日时间,要不然不但馨儿的命不保而且随时过来灭掉鄄城。”

    萧逸皱了皱眉,沉声说道:“好大的口气啊!就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对了那个孩童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小小的年纪竟然是呗朝廷通缉的命犯,而且还是御前侍卫的追缉?”

    张文蔚听到萧逸的疑问,张了张嘴,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实情。身后的葛简见到张文蔚为难的样子,拍了怕张文蔚的肩膀劝说道:“老友,这也不是什么能隐瞒的住的事情,而且这件事情还要萧逸的帮助,还是照实说吧。”

    张文蔚闻言,点了点头,整理了一下思路开口说道:“那个孩童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圣上僖宗李俨。”

    “当今圣上僖宗李俨?”萧逸差点惊得差点没有咬掉舌头,倒是身旁的东方婉没有什么太大的惊异,毕竟当初她也是参加过刺杀僖宗李俨的事情。

    张文蔚苦笑的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就是僖宗李俨,现在的追杀令其实是段文楚矫诏发的,当日段文楚这个逆贼进宫行刺僖宗李俨没有成功,反而让老夫带出了京城,为了怕事情暴露,段文楚就加紧人手追杀僖宗李俨。”

    “又是段文楚,看样子这个老狗还是那样啊,处处为祸,现在竟然打起来自己做皇帝的心思了啊?我还以为当初在五凤楼上那个老货已经被李克用摔了个半死呢。没有想到啊。”萧逸听闻又是段文楚惹出来的事情,不由得皱眉说道。

    张文蔚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道:“可能正是当日五凤楼的事情刺激了段文楚吧!”看到大家都是很疑惑的样子,张文蔚解释道:“当日李克用将段文楚摔成了重伤,李克用被擒下以后,段文楚当时就要求僖宗李俨将李克用就地正法,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僖宗李俨小孩子的心性上来了,反正一向对段文楚言听计从的僖宗竟然不顾段文楚的反对,将李克用打入大牢并没有将其杀死。谁成想没有过几日,那李克用竟然从死牢里越狱逃跑了,可能段文楚觉得是僖宗李俨故意将李克用放了吧,毕竟那可是死牢啊,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逃走呢。之后就有了段文楚篡位一事。当然这都是老夫的猜测而已。后来的事情你们就都知道了。”

    萧逸身后的东方婉点了点头轻声的说道:“张大人的猜测几本上是对的,我当日被段文楚请去刺杀僖宗李俨的时候,就听到段文楚和大太监田令孜说什么,现在僖宗李俨是越来越控制不住了,要是等到他成长起来第一个死的就是自己,他还说这次故意放走李克用就是僖宗李俨在培植自己的亲信。”

    萧逸点了点头算是明白了事情的大概,过了一会萧逸脸色阴沉的说道:“走,我去见见这个当今的圣上。”

    第五十三章别哭,哥给你糖吃!

    张文蔚沉吟了许久,叹了口气。反正僖宗李俨的事情最后还得麻烦萧逸的,早晚都是得见面的,还不如让他们早一点见面呢,自己也能放下一件心事。再说现在自己对大唐是彻底失去信心了,当日解救僖宗李俨的时候自己就下定决心只要将他救出来也是还了这些年大唐的俸禄之恩,至于只有谁是天下之主就不管自己的事情了。

    张文蔚想到这里点了点头,说道:“走吧,去见见他吧。”说完谈了一口气率先领着萧逸向鄄城的一处宅子走了过去。

    萧逸看着张文蔚苍老的身影,想到自己对其女张馨儿的事情,觉得相当的愧疚,默默的跟在张文蔚的身后,萧逸下定决心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一定要将张馨儿救出来,就是张文蔚提出什么条件自己也会满足他的。

    葛从周尴尬的看了看东方婉和葛简众人,葛简望了望瞬间苍老了十几岁的老友,叹了口气说道:“走吧,一起去见见现在的皇上吧。”

    一行人来到一个不算太大的宅子里,虽然说现在小皇帝是在逃命,不过看这宅子也是在鄄城数一数二的了,看样子张文蔚为这件事情没有少费心。

    几人刚到房门外,屋里就传出来一声警惕的怒喝声:“谁?”

    张文蔚定住身形,张口说道:“穆侍卫,是我。”

    听到张文蔚的回答,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从房门里走出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人,看太阳|岤鼓鼓的样子就知道是个练家子。中年人见到外面不但只有张文蔚和前几天见过的葛简众人,竟然还有当日在水泊梁山上见过的水泊梁山的寨主,中年汉子刚到嘴边的笑意立马隐了去,淡淡的说道:“不知道张大人和众位前来,有失远迎不知道前来有何事啊?”警惕之意溢于言表。

    萧逸听了中年汉子的警惕的话语,眼角一挑,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萧逸没有说话,旁边的葛从周呆不住了,怒哼道:“有何贵干?不要忘了你现在住的地方都是我们施舍给你的。”葛从周眼角瞟了自己老爹一眼,发现他并没有阻止自己,反而老爹挑了挑眉隐隐有鼓励自己的意思,看样子老爹对他也很是不满。

    得到了自己老爹的默许,葛从周更是硬气了积分,脱口大骂道:“你他妈的算什么玩意,还他妈的在这里跟老子装,妈的要是惹急了我,老子立马让你滚出去,竟然还干跟我老大使脸色。要不是你嫂子至于让人家当人质?依我说就应该把你和那个狗屁皇帝交出去,你们一百条命都没有我嫂子一根头发重要。”

    青年汉子看到怒气冲冲的葛从周,听到那辱骂的话语,心里也是一阵的暴怒,凭借他在京城中御前侍卫的身份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伸出手指着葛从周就要何其理论:“你!你”

    “好了,都别闹了,穆侍卫别忘了我们现在是什么处境。”张文蔚拉住穆靖天的手臂哼道。现在张文蔚在心里已经将穆靖天骂了几千遍。

    穆靖天看到张文蔚出面,尤其听到那句“别忘了我们现在是什么处境。”穆靖天立刻怂拉了起来,抬起的手臂也是慢慢的放了下来,但是紧紧的捏着拳头恶狠狠的看着葛从周,显然对葛从周的怒骂还是怀恨在心。

    张文蔚见穆靖天收敛了起来,尴尬的看了萧逸一眼说道:“萧逸,这是皇上的御前侍卫穆靖天穆侍卫。穆靖天其他的你前几天都见过了,我就不介绍了,这位就是水泊梁山的寨主也就是现在鄄城的真正主人萧逸。”

    萧逸尽管对穆靖天没有什么好感,但是还是微笑的微微颔了颔首,算是打过招呼。而穆靖天也是轻声的嗯了一声。

    萧逸也懒得看对方的臭脸,拉住了还要发作的葛从周,萧逸淡淡的说道:“穆侍卫,是否可以让我见一下僖宗李俨?”

    “皇上的名字也是你轻易能称呼的?”穆靖天冷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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