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青春夜未央

青春夜未央第12部分阅读

    一旁的周愚怯怯的对我说:“要不咱回去吧,这台球厅的名字听着就不是什么好人开的,老板肯定很黑,到时万一再把咱给劫了。”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口袋,还好我只带了一块钱,我们说好是刘仁请客的,于是我说:“放心好了,有哥罩着你呐。”于是我们就进了黑八公馆台球厅,其实里面的老板还不错,年纪也不是很大,大概三十出头的样子,留着八字须,脑袋剃的光亮,虽然看上去给人的第一感觉,不是黑社会的老大就是街头卖猪肉的贩子,但是几次玩球下来,他倒是挺和气的,至少没有拿着刀子架在我们的脖子上,威胁我们把身上的钱全部逃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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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四章拿着床单去开房

    里面有四个单间和一个大厅,大厅里摆着六张台球桌,每小时计费五元,而单间的计费是每小时八元。因为台球厅离我们宿舍比较远,所以我们并不常去,之前也只是去过几次而已。听说这间台球厅的老板是学校的一个主任的亲戚,因为价格并不算贵,而且还有关系,所以生意一直不错,除去寒暑假外,这里几乎每天都爆满。

    我和刘仁到那时,里面的人并不多,大厅里还空着三张球桌,于是我们就包了一张。

    刘仁的球技在我们宿舍算好的,和我不相上下,之前和他交手的几次,我们也是输赢各半。我抽出一支中南海点上,将烟盒放在桌案上,我喜欢在打球的时候喜烟,感觉挺惬意的。

    我们打的是美式八球制台球,而这里也只有这一种球。应该说刘仁的球技是比我强些的,因为第一盘他就几乎零封我了,但我是属于那种后发制人的慢热型的,所以几局下来,我们也是平分秋色。

    我和刘仁一直打到了下午六点,直到文婧给我打来电话我们才不得不收盘了。

    晚上我们正在宿舍里抽着烟打游戏,杰子忽然跑了进来,从我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上,吸了两口后又从衣柜里拿出一张新的床单,冲我们神秘一笑,然后就头也不回的又跑了出去。

    张扬莫名的说:“他这是去干吗啊?”

    刘仁的手一边在键盘上快速的变换着,一边插嘴说:“这还用问吗?丫晚上肯定是要去开房了。”

    周愚说:“那他为什么还拿着床单啊?”

    刘仁说:“废话,就那么一张床,还指不定多少人在上面搞过呢,拿着床单当然是要铺在上面了,再说了,孙倩不是有点洁癖么?”

    我说:“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刘仁喷着烟雾说:“这是开房前的必备知识,我早就预习过了。”

    张扬说:“那你打算哪天实践一下啊?”

    刘仁笑着说:“放心吧,快了。”

    杰子第二天中午才回来,早上的模拟电路课他也没有去上,看来是昨天晚上运动太多了,疲劳过度了。他回来时我们几个正围坐在刘仁的衣柜边上喝酒,前几天刘仁回家时,从家里拿了一个小的电热锅,虽然学校严令禁止我们在宿舍里做饭,甚至连热水器都禁止我们使用,但是每次打开水的时候我们都不得不步行十分钟,到女生宿舍楼附近的锅炉房去打水,这样一来不仅浪费我们宝贵的时间,还对我们的身体造成不可避免的摧残,尽管我们在路过女生宿舍的时候,完全可以透过一楼的栏窗看到一些衣着暴露的女生。于是我们无视楼管老师的三令五申,冒着被处以一百元罚款的危险,依然在暗中使用着热水器,当然,我们也不得不每一个星期就更换一个热水器,因为其质量实在不堪一击。

    这几天我们没事的时候就用电热锅煮饭,但大部分的时候都是煮方便面而已,早上下课后我和张扬买了一只鸡,回到宿舍里也有模有样的动手做了起来,虽然确实不太会做,但吃起来的味道还算是不错。

    第一百五十五章期待捅破那层纸

    杰子将沾染着他们身体上的某些东西的床单丢到他的床上,走到我们旁边往锅里看了看,说:“怎么就剩下汤了,鸡肉呢?”

    刘仁剔着牙说:“早吃光了,难道还等着你呀!”

    杰子鄙视的说:“操,真他妈垃圾。”然后又拿着勺子在锅里仔细的查看了一下,最后捞起了一些肉的碎屑,杰子很痛心的看了看我们,那意思似乎是对我们极度不满,而后匆忙的塞到嘴里吃掉了。

    刘仁吸着烟说:“你小子昨晚爽坏了吧?折腾到现在才回来。”

    杰子嘿嘿笑了笑,问刘仁要了支烟说:“还行吧。”

    周愚一脸向往的说:“做那事儿是什么感觉啊?”

    杰子说:“等你有女人的时候就知道了。”

    周愚显然对这个答案感到不满,说:“等我有女人了,我天天带她去做。”

    刘仁说:“你那么爱财如命,到时候恐怕连套都不舍得买。”

    我说:“就是,光买套也是一笔大的开支,到时你还活不活了?”

    杰子吸了两口烟,伸了个懒腰说:“不过说真的,孙倩还真是够猛,折腾了一晚上还那么兴致高昂,也幸亏我身强体壮,要不早缴械投降了。”

    刘仁说:“不会吧,孙倩看起来不像是那么猛的人呐。”

    我说:“你家冷玉也绝对不会是个省油的灯,我看你还是提前锻炼一下身体吧,别到时候给我们丢脸。”

    刘仁嘿嘿一笑,说:“那最好不过了,我还真怕她对那事没有兴致呢。”

    杰子说:“你别看冷玉平时冷的像块冰,我敢肯定,在床上她绝对是如狼似虎般的火热。”

    刘仁两眼冒光,又是猥琐的笑了笑,说:“我都快等不及了!”

    刘仁等不及了,我也等不及了,我也想快点和文婧将那层纸捅破,毕竟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动物,虽然不至于像书上所说的那样,什么女人为爱而性,男人为性而爱。但身体上的冲动,有时候是无法去控制的。

    我开始有意无意的试探文婧,想知道她对于这件事是怎么想的,但她总是会很聪明的回避掉我想要表达的意思,总是籍着各种借口和理由,让我明白这种事情是不能刻意而求的。

    这几天生活依然如旧,不过教我们线性代数的女老师却因为快要临产而不得不暂时告别了我们。接替她的是另一个专业的老师,长的挺搞笑的,样子倒是和以前我看过的英国喜剧电视《憨豆先生》中的男主角有几分相似,尤其是他的那双微凸的鱼泡眼,眨巴起来很是有意思。应该说他很和蔼,或者说是很懦弱,因为他总是会很小心翼翼的给我们讲课,记得有一堂课,我们所有男生几乎全都趴倒在桌子上睡觉,他看到后汗涔涔的颤抖着,顿时不敢再讲课了,似乎是怕影响到我们的休息。还有一次,不知道是哪个同学在他的课堂上放了个响屁,他当时正在黑板上写知识点,听到这声闷响后全身都是一抖,手里的粉笔差点就抖落下来,看的我们都是一阵的嬉笑,他却满脸的红丝,就好像那屁是他放的一般。

    第一百五十六章回到

    不过他对我们真的很好,至少不会像那个即将当妈妈的女老师那般的严苛,都说女人在怀孕的时候母性会极度泛滥,但她却像是一个例外,她总是会在课堂上对我们的种种动作严厉的训斥,如果我们迟到了的话,她会毫不客气的在点名册上记下我们的名字,如果我们一个学期有三次以上没有交作业的话,她会毫不犹豫的对我们痛下杀手,直接让我们挂科,几乎连考试都没有必要了,因为再怎么考都必挂无疑,所以这也是我唯一不敢过分逃课,且是我唯一没有漏交过作业的课。所以我们对于她都没有什么好感,况且因为怀孕的缘故,她的身材极度走形,非常的臃肿肥胖,现在换成了鱼泡眼老师,至少让我们看的不那么痛心了。

    晚上吃过饭后,文婧说吃多了,胃有点胀。我说:“你才吃了多少呀,一碗汤都能吃撑了?”

    文婧揉了揉肚子说:“不是,其实这两天我消化就不是太好,再加上中午吃的那么多,晚上自然会胃胀了。”

    我说:“那我陪你走走吧,也有助于消化。”

    “嗯。”她甜甜的应了声,然后很主动的挽着我的胳膊,胸部的那团嫩肉不停的摩擦着我的胳膊,让我心如鹿撞,挺难受的,但她却没有丝毫害羞,似乎还很享受这种接触,真不知道她是真没有感觉,还是故意在作弄我。

    周围的男生都不自主的回头看着我们,或者应该说是在看文婧,因为她和我站在一起,似乎真的有些落差太大,那些人都叹息着摇头,那意思似乎是在为文婧感到惋惜,又或者是为自己没有得到而遗憾。

    我自然是感到很骄傲,自己的女朋友能够引起这么多人的注目,作为男朋友的我,当然会很受用,虽然他们的眼神真的很猥琐,但我也不可能阻止他们肆意的意滛,毕竟这种人,是打倒一个,却站起来一片的。

    我说:“你看,那些人都在看你呢,估计是在想,这小子艳福怎么就这么好,竟然把你这么一朵鲜花给摘到手了。”

    文婧咯咯的笑着,说:“他们肯定在为我被骗上你这条贼船而感到遗憾。”

    我说:“可是你主动要上我的船的,我可没有绑架你吧。”

    文婧说:“谁让你这条船让我太好奇了呢?”

    我说:“那倒是,以至于你连船票都不买,就强行上来了,我拦都拦不住啊。”

    文婧又是一阵笑声,小手却在暗处使劲,将我的胳膊狠狠的掐了一下,说:“我难道还要买票吗?”

    “不用不用!”我呲牙咧嘴的说,女人就喜欢用这一招,而男人往往在享受的同时也不得不承受皮肉之苦。

    我们又走到了足球场,文婧说:“还是去上面坐坐吧,走的我都累了。”

    然后我们就又登上了看台,相依偎的坐着,文婧说:“我们第二次相遇就是在这里。”

    我说:“嗯,是在这里。”

    第一百五十七章吻了她

    “你还拿着吉他唱了首歌。”她说。

    我说:“可惜今天我没带,本来我又学会了一首歌的。”

    文婧说:“没有吉他不是也可以唱吗?”

    我说:“那就没意思了。”

    “为什么?”文婧问我。

    我说:“整天在宿舍里跟张扬一边弹吉他一边唱歌,时间长了,养成条件反射了,没有吉他就唱不出来,即使唱的出来,味道也变了。”

    文婧说:“没事,反正原味也不怎么地道,再说了,就算有吉他可弹,难道你还能唱出红烧肉的味道来?”

    我说:“你这纯粹是狡辩。”

    “我哪有狡辩?本来就是嘛。”她笑着说。

    文婧真的很好看,尤其是在这片夜色之下,温柔可爱的笑容很迷人,也很动人,我不由的又产生了一丝邪念,看着夜空,我努力的平复着内心激|情澎湃的浪潮。

    “哎,你到底还要不要唱啊?”文婧用身体碰了我一下,将我从虚幻中唤醒,“想什么呢?”她说。

    我说:“你真的想听?”

    “那当然了。”她说。

    我清了清嗓子,又酝酿了一下情绪,然后唱了一首《别哭,我最爱的人》:

    “别哭,我最爱的人;今夜我如昙花绽放;在最美的一刹那凋落;你的泪也挽不回的枯萎……”

    这首歌其实很久之前就会唱了,我自己是比较喜欢这首歌的,最近在宿舍里,我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才学会了弹奏这首曲子。本来在那天晚上,在听到文婧的故事之后,我是很想弹这首歌的,因为这首歌恰好可以很完美的将我的意思表达出来。

    我想说,文婧,就是我最爱的人。

    但是那天我并没有学这首曲子,所以我只好弹了《水手》,但结果似乎也还不错。

    文婧听完后说:“这是水木年华的歌吧?”

    我说:“不能说是他们的歌,我觉得应该说是郑智化的歌才对。”

    “郑智化的歌?”文婧诧异的说:“什么时候成了他的歌了?”

    我说:“一直都是他的歌啊,早在九十年代的时候,他就唱过这首歌了,只不过后来水木年华又翻唱了,而似乎更多的人所熟悉的就是他们所唱的那个版本的。”

    “这样啊。”她说:“你知道的可真多。”

    我说:“初中和高中的时候学习的时间没怎么用,光用来听歌了。”

    文婧看着我说:“以后你只许给我一个人弹吉他唱歌。”

    我说:“你可真霸道。”

    她笑着说:“我就是霸道了,怎么,你敢不愿意吗?”

    不知道为什么,文婧今天笑起来真的很好看,总是会让我心神不宁。

    她又碰了碰我的胳膊,说:“哎,又在想什么呢?”

    我说:“我在想我是应该先把手搭在你的肩膀上试探一下呢,还是应该直接低下头吻你。”

    她一愣,眼睛眨巴着,嘴角微动了几下,继而脸颊微微的红了一下,虽然我们之前也有过不少的亲密动作,也渐渐的适应了彼此的挑逗,但再次坐在这里时,我们都有着一种陌生的熟悉感,也有着一丝渴望中的羞涩。

    我说:“我知道应该怎么做。”

    然后我低下了头,她抬起来头,她飘逸的长发微微的遮掩住了我们的脸颊。

    第一百五十八章想不想那个

    文婧很温顺的靠在我的肩膀上,用手指指着夜空,兀自的辨别着星座,我啧了啧嘴,唇上还留着她的温香,我问她:“你想不想我们的关系再向前发展一点呢?”

    “怎么往前呢?”她像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我说:“杰子他们都已经做过了。”

    文婧说:“做过什么了?”

    我说:“男人和女人在一张床上还能做什么?”

    她眼睛转了转,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脸颊红了红,不说话了。

    我说:“你想不想……那个?”

    她抬头瞪了我一眼,说:“不想。”

    我说:“真的不想?”

    “嗯。”她很坚定。

    “为什么?”我不解,难道她对那种事没有兴趣?不应该呀,看刚才我们激吻的场面,她应该算是正常才对,而且,我发现她明明动情了。

    “现在这样挺好的呀,你不觉得吗?”她反问我。

    我说:“是挺好的,但我觉得我们应该再往前一点点。”

    “哼……这样已经够便宜你的了,至于再往前发展的事情,你就不要再想了。”她笑着说。

    我说:“我不想怎么办?你可是我老婆哎。”

    “谁是你老婆了?”文婧瞪了我一眼说。

    我说:“可不就是吗?你难道还想给别人当老婆不成?”

    “讨厌。”她在我的胳膊上狠狠的掐了一把,她的手劲儿很大,与她温文尔雅的外表完全不相称,我感觉我的胳膊至少也得淤青了。

    我说:“咱不往前发展一下,我心有不安啊。”

    “为什么?”她说。

    我说:“万一哪天你不要我了,我怎么办呀?我得早点把你拴住才行。”

    “哼……我怎么可能被你拴住?”文婧说,“再说了,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的话,我相信也一定是你先不要我了的。”

    “真的?”我说。

    她很认真的坐起身来看着我,说:“你说呢?”

    我看着她明媚的眼眸,知道她是在认真的,我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说:“不会的,我会一直把你的手牢牢的握住的。”

    自从杰子那天晚上公开的和孙倩去开房后,他们每个星期六的晚上都会准时的拿着床单去学校附近的旅社温存,这让我们几个还是处男的兄弟一阵的羡慕。刘仁不止一次的扬言要告别处男,但却没见他有任何的行动,想想也是,连文婧都反对我们更进一步的发展,更何况是一向保守的冷玉呢?

    一天晚上,我正坐在电脑桌前一边洗脚一边聊天一边打游戏,周愚突然改变话题,问我周末就几号。我一愣,这日子过的,早就忘了今天是星期几了,于是我看了看电脑,说周末是五一啊!周愚点点头,说:“原来是五一啊。”

    刘仁接着说:“五一是不是又要放假了?哎,放几天来着?”

    杰子说:“你可真笨,五一五一,当然是放五天了。”

    刘仁说:“我怎么记得是放一个星期呢?”

    我说:“咱现在是天天都放假,顿顿有肉吃,你还跟五一计较个什么呀,爱放几天放几天呗。”

    第一百五十九章支援周愚

    然后我又问周愚,他说周末要去参加什么老乡会,刘仁不解的问他:“什么是老乡会?”

    周愚说:“就是都来自一个地方的老乡呗,聚在一起吃个饭唱个歌玩玩什么的。”

    我说:“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又想起聚会了?”

    周愚说:“我也不知道,我之前也没参加过,这次还是一个同学通知我的。”

    “那你打算去咯?”杰子说。

    “人家都通知我了,总不好拒绝吧。”周愚说。

    我说:“那就去呗,说不定还会有不错的艳遇呢!”

    周愚嘿嘿一笑,说:“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刘仁鄙视的说:“那你可得好好打扮打扮了,丢你的脸倒无所谓,万一把我们宿舍的脸也丢了,那可就麻烦了,还有啊,现在的女孩很挑剔的,不是说我们国家的男女比例失衡了吗?那现在就是属于卖方市场,谁的条件好,谁给的钱多,丫就跟谁。”

    周愚想了想,觉得他的话虽不中听,但也说的有理,于是说:“那我明天就去买两件衣服吧。”

    我点上支烟,说:“没那必要,不就是衣服嘛,咱宿舍有的是,一人借你一件都够了。”

    于是我们终于找到了点事情可做,开始翻箱倒柜的帮他找衣服,周愚虽然个子不算很高,但我们的衣服也都差不多能穿,最后我贡献了一条休闲裤,是我上个月刚买的,刘仁将他的衬衫和休闲西装给了周愚,杰子把他的一双黑色皮鞋也贡献出来了,虽然他个子高大,但鞋却并不突出,所以周愚也勉强可以穿上,张扬没什么可贡献的,于是只好把他脖子上的挂坠拿了下来,一番打扮后,周愚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但穿在他的身上怎么看都挺别扭的,就像是暴发户的土少爷似的,但周愚却很满意,拿着镜子看了看,问我们镜子里的帅哥是谁呀?我们一阵无语,都有一种蛋疼的感觉。

    最后经过周愚的亲自拍板,他的这套装备算是定了下来,为了感谢我们的慷慨解囊,他答应用省下来的钱请我们喝酒。这也是我们借给他衣服的根本目的。

    周末那天,也就是所谓的五一,周愚穿着我们四个人的衣服兴高采烈的去参加聚会了。文婧说她忽然发现自己没有衣服穿了。我知道她这是在向我暗示,我指着她身上的衣服问她:“这是什么?”

    她一脸的委屈的说:“你没发现这套衣服我已经穿了三天了吗?”

    我一脸的诧异,说:“才穿了三天?”

    “你那是什么表情?”她问我。

    我说:“没什么。”然后我又反问她:“你没发现我这身衣服已经穿了一个星期了吗?”

    她皱了皱鼻子,白了我一眼,说:“我怎么会没发现,这说明你太懒惰了,连衣服都懒的洗。”

    我说:“你就偷着乐吧,我平时都是半个月洗一次衣服,这在我们宿舍已经是频率最短的了,你都不知道,刘仁自从进了我们宿舍就没买过洗衣粉。”

    “为什么?”

    “因为他用不着呀!”我说,“从不洗衣服的人为什么要买洗衣粉?”

    “不会吧?”她很惊讶。

    “不会吧?”我说,“我们夏天晚上就从来没被蚊子咬过。”

    “为什么?”她又问。

    我说:“因为他的袜子脱下来就可以当蚊香用,蚊子经过我们宿舍时都要绕道而行。”

    第一百六十章阿玛尼

    文婧咯咯的笑着,说:“那你们还能睡觉?”

    我说:“我们都戴着防毒面具睡觉,实在不行就拿棉球塞在鼻子里。”

    文婧知道我是在开玩笑,说:“那你还是背着氧气睡觉好了,那样多舒服呀!”

    我说:“已经习惯了,现在就算是把最浓的硫化氢放在我面前,我都觉得那味道是香的。”

    她又笑了两声,然后突然定住了,愣愣的看着我,说:“什么呀,我们讨论的重点是关于硫化氢气体的吗?”

    我说:“不是呀!”

    文婧说:“我都被你带到爪哇国去了。”

    我问她:“那我们讨论的重点是什么?”

    文婧说:“重点是你要陪我去买衣服啊!”

    我一听脑袋都大了,倒不是我心疼钱,主要是我没选修过逛街这堂课,所以对它并不感冒,平时买衣服我都几乎只是顺带着买的,也就是说偶尔路过服装店时,看到哪件衣服还不错,我就会立刻买下来,有时候根本就不去试穿,所以虽然我有不少的衣服,但是经常穿的却还是那么几件而已。

    而且我总是认为将钱消费在服饰的装扮上是一种浪费,而消费在所谓的品牌上更是极大的犯罪。就像是张扬和刘仁一样,他们的每件衣服几乎都是名牌,什么阿迪达斯,什么耐克,什么巴黎世家,什么皮尔卡丹,就连杰子都有一双鳄鱼牌的真皮皮鞋,而我几乎就没有买过什么硬牌子货,最好的也只不过是一件杰克琼斯的风衣而已,一身的行头还没有他们身上的一件外套值钱。

    最气人的是,有一次刘仁tuogung了衣服,穿着一件平角nei裤,对我自豪且鄙视的说:“知道这是什么牌子吗?这是阿玛尼牌的nei裤,要好几百呢!”

    我看着他那件蓝色的nei裤,上面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除了商标不一样外,我找不出有什么不同之处,最多就是他的nei裤的前端比我的稍微的突出了一些,颜色比我的好看了一些,但就是这样,他的一条破nei裤就抵得上我的一身装备,而我的nei裤却只是从学校附近的地摊上买来的杂牌货,甚至上面是什么商标我都辨认不出来,我气急败坏的说丫谁没几件名牌啊!然后我从衣柜里掏出来十几件衣服,上面的各种商标琳琅满目,什么kpp,什么李宁,什么森马,什么真维斯,刘仁一副鄙视加鄙视再加鄙视的看着我,说:“丫这些水货也敢拿出手?啧啧……还不如我这条nei裤的一角呢!”

    我铁青着脸,说:“丫等着。”然后从床底下拉出了我最为名贵的,也是最水的皮箱——爱马仕!

    这个旅行箱是在一家皮箱专卖店买的,而且还花了我一百六十五块钱呢。

    刘仁一脸的坏笑,说:“这牌子真硬,皮箱上落了这么多灰尘,却没有一点落在这个牌子上。”然后又是一阵肆意妄为的笑声。

    我老脸挂不住了,我并不惧怕被人鄙视,但我惧怕的是,当我发现我的全身上下都不如一条nei裤值钱时,我渐渐建立起来的那点自信顿时土崩瓦解。

    其实我一直都没有对他们说,其实我也有一条阿玛尼的nei裤,只不过我只花了十块钱就买到了,所以,自从那次之后,那条nei裤我就再也没有穿过,安静的躺在我名贵的爱马仕箱包的一角里。

    shuba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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