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戎马生涯中,我都爱惜着我的战友们。
“快走”胡从义一边小声的喊着,一边指挥着这仅剩的十来人。我们猫着腰,快速的闪入林子左侧。后面传来了枪声,林大庆他们依旧在为我们争取时间。我们既悲痛,又仇恨!恨不得多杀几个鬼子!为他们报仇!
“鬼子”前面的良子喊道,一队关东军已经围了上来。短兵相接,不得已的交火。密集的树干挡住了鬼子的子弹,也挡住了我们的子弹。树干被打得皮屑纷飞,我们不敢恋战,继续往左边撤离。关东军穷追不舍,我们没有回头和他们互相shè击,这让关东军有了机会在我们背后开枪。
“嘭”身边又倒下一个战友。“妈的!鬼子的枪打得还贼准!”易达躲在大树干后,甩出盒子炮还击了几枪。
“跑!别还击!”胡从义大声喊道:“前面!”。前面又出现一队关东军,迎头就对着我们开枪。
“妈的!左边!”易达挥一挥手。我们没命的跟着他跑,“咻咻咻”。身边都是子弹飞过的声音,打在树上的看得见,打飞了的让我们更加快步的跑着。我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能够躲过鬼子的枪林弹雨。只知道身边的战友越来越少了。
突然我感觉身体一沉,整个人往地面倒下去!“轰隆隆”的响声,不止是我,我们全都陷了下去!这是一个巨大的陷阱!我们慌不择路,全部都掉了下来!
“狗ri的!这是以前抓黑瞎子用的陷阱!”良子一边爬起来一边喊道。这是以前当地人为了活捉黑熊挖的大陷阱。时间长了,四周都布满了枯枝烂叶。陷阱挖得很深,我们无法爬的上去!完了!这次真的饺子下了锅,等着被煮熟。
关东军在陷阱四周都围了起来,他们都把黑洞洞的枪口对着我们,居高临下的,我们摔下来后连枪都还没捡起来。我们被俘虏了!
“别乱动。。。。。。”胡从义举起了手,我们想反抗也来不及了,反抗,只能是挨枪子。关东军倒是并没有立即对我们开枪,他们在等军官的到来。到时候要么一轮扫shè把我们全干掉,要么把我们捉去驻地,折磨而死。
“我要是死了!到了y曹地府也要整死你!”我有点害怕,转而变成愤怒,我恶狠狠的对着胡从义骂道。这种不痛快的死法,是最讨厌的。
我们都站在陷阱里等着关东军下手,等待死亡的滋味非常不好受。“妈的!狗ri的小ri本!痛快点给老子一枪!等变了鬼好再干你们这些狗崽子!”易达喊道。他也耐不住这种等死的方法。
军官终于跑来了,他是个少尉。那双贼眼看了我们几下,叽叽呱呱的说了几声,关东军们齐刷刷的举起枪瞄着我们。
来吧!我易辛亥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接着干死你们这些鬼子!
闭着眼睛,我们都在等鬼子开枪。这时候一个关东军跑来过来,在少尉耳边嘀嘀咕咕了几句。那个少尉又看了我们几眼,他又挥了下手。那些鬼子并没有开枪,抛了一根绳子下来。他们要活捉我们回去。
我们被捆绑着双手,陷阱里的武器和装备都被关东军收走了。鬼子押着我们往回走。
“胡从义,没想到会这样的吧。。。。。。”我无奈的说着,我宁愿刚才被打死算了,去到关东军的驻地,更加不得好死。
“啪”的一下,我的背后挨了一枪托。妈的!东北军敲过我一下!鬼子又敲我一下!
胡从义细细声的说:“现在没死就有机会!别忘了我们还有。。。。。”他也挨了一下枪托,我们都不说话了,省得临死前还被打。
除了我和胡从义,易达和张学明、良子,还有李立和一个战友也被抓了。他叫关大炮。我们只剩下七个人。名副其实的全军覆没。
我们被押到关东军驻地,那里却只是一座小小的平房!平房四周筑起了围墙。不过那些围墙有很多的shè孔。外面布置防线的关东军,有一个中队左右的兵力!这所小平房连我们七个人进去都嫌窄小。外面的重兵把守和这座小平房完全不搭配。这鬼子又是搞得哪一出?
当我们走进平房里才明白,这座小房子就是来掩饰地下入口的。没有外围的布防,别人咋眼一看还真以为是座民居,其实,内有乾坤!
密室,我想起了家里的密室。但是我们被押着往下走,却越来越感到可怕!这哪里是密室?这简直就是一座地下城!一股股极其难闻的气味,呛得我差点吐了,酸臭、腐烂还加一点消毒水的味道。走廊有电力照明,诸多整齐的房间,里面密不透风。包括外面的,关东军至少驻扎着两个中队的兵力在这里。我们被带着左拐右拐,我暗暗的记着那些房间和走廊的方向。现在还活着,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到时候可别迷路了、
一座比其他房间都要大得多的场所,灯火通明,里面有十几个身穿白大褂的ri军。那些就是研究员了,在研究如何残害我们中国人!
“石井这个狗ri的在不在里面?”我轻声的问着胡从义。
胡从义微微的摇了摇头:“应该不在,这个杀千刀的很少出现在东北。要是那个石井四郎在的话,我会不顾一切冲上去,咬也要咬死他!”
我们七个人被关押在一个黑暗cháo湿的房间里,这里面的气味比起外面更加难受。我想,即使关东军把我们搁置在这里不管,不消几天我们都会被呛死。走廊上那些灯光透过门上的铁缝映shè入房间里。我只能看着人影,但不能看到易达他们的面貌。
“这屋里死过人,死过很多人”易达说起话来了:“这味道就是死人多了才有的!妈的!咱们成了佐料了!”
门外有个白影走到看守ri军身边,叽叽咕咕的说了些话,然后就离开了。
胡从义冷笑了一声:“看来达叔还真猜对了,我们不但是佐料,还得给他们做试验品了。”
我有点不好的预感:“胡从义,什么试验品?怎么回事?”
“刚才那个人来对守门的说,要好好看管我们,要那我们做细菌实验。”胡从义冷冷的对我说着。
黑暗中,我心里猛烈的颤抖了一下!全身几乎都软了下来:“什么!怎么个实验法!”
“把细菌、致命菌这些做武器原料的东西注shè入我们的身体内,观察我们的反应,我们可能会变成一坨烂肉!或者全身血管爆炸!或者。。。。。。。”
“够了!别说了!”我开始惊恐了,我不想变成胡从义口中所说的烂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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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逃出牢房
胡从义倒是一脸镇定:“辛亥兄,怕了?鬼子就是这样对待俘虏的,我倒没什么担心,就是怕到了阎王爷那儿,你都认不出我是哪一块肉了。”
我们没有再说话了,不止是我,我想大家都有种恐惧的感觉。这里简直就是地狱!
我坐在一个角落,绳子绑得手臂生疼,但是我感觉不到了。我不怕死,就怕死后烂成一坨,这样太窝囊了。
“哎呀。。。。。。。”易达呻吟了起来,鬼子完全无视他的手臂伤,把他捆个结结实实。我想。易达这样的硬汉,难道也恐惧这些可怕的东西。
“少爷,把鞋子给我捡过来。。。。。”易达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一个鞋子脱掉了,他用另一只脚把鞋子蹭掉。就掉在微弱的灯光下。
我转过身体,双手摸索着,把鞋子捡了起来:“达叔,要我帮你穿上吗?”我不知道易达为什么要蹭掉鞋子,这都生死关头了,还在乎这个。
“不,不要穿上,你把鞋子递给我。”易达也已经转过身子,我们几乎是背靠背。我不断的抖着鞋子,终于感到易达的手已经抓稳了。易达又呻吟了一声。我才明白,刚才他为了蹭掉鞋子,身体动得厉害,把伤口被整裂了。
我又坐回角落里,面对着易达,黑暗中听见他不断的有动作的声音,他为什么非要那只鞋子?
窸窸窣窣了一阵子,突然易达把绳子挣开了!我吃了一惊!易达怎么挣开这手指粗的绳子的?
这时候易达走到我身边,做了个禁声的手势,他的手在流血,还拿着一把形状奇怪的小刀。我终于明白了,他鞋底里暗藏着一把小薄刀,紧急关头居然用得上。那手上的血,是割绳子的时候伤着的。他曾经说过凡事要留后手,我的花口撸子还没开过一枪,就被鬼子收缴去了,而易达暗藏在鞋底的小刀,却在这个时候成了我们的救命稻草。
我们都赶紧退到y暗处,生怕外面把守的鬼子看见。易达悄悄的把我们每个人的绳子都割开,他用很小的声音说道:“都别动,手照样盘在身后,别被发现了。。。。。”
我们不用再商量什么计划了,这生死关头谁都知道该怎么做,我们在等鬼子开门进来,然后我们孤注一掷,干掉他们,想办法冲出这个地狱。
我们在黑暗中等待着,原本恐惧的感觉,稍微平复了一点。想着还有一线生机,我们都宁愿冲出去,哪怕被鬼子打死,也比变成试验品好。现在,我反而希望鬼子到点来到这间暗房,该做的事,迟早要做。
我听到了脚步声朝这里走来,赶紧打起了jg神。门外的关东军说了几句话后,终于把门打开了!进来的是两名持枪的关东军和一个穿白大褂的研究员。
研究员拿着手电筒进来,他用手电筒照了一下我们,用手指了指我和易达。那两个看守的关东军走上前,准备把我们押出去。
当那个要押我的关东军弯下腰来的时候,我突然挣开绳子,腾出双手把他抱住!然后把他反压在地上!同一时间,易达也已经把另一个关东军摁倒在地。张学明和胡从义两边冲出来,把那个研究员撂倒。良子和李立把铁门掩起,预防被外面经过的哨兵看见。
“捂住他们的嘴。。。。。。”易达轻轻的喊道,他手上有刀,已经把摁倒的关东军抹了脖子。我和关大炮死死的压住身下的关东军,拼命的捂着他的嘴巴。那个关东军力气很大,他奋力的挣扎着,但是开不了口。
易达走过来用刀子在关东军脖子上划了一下,鬼子脖子上溅出了血,他撑了几下脚,死翘了。我的脸上都是鬼子的血,经过了几次战斗,我已经对血腥味完全免疫。此时易达把研究员也干掉,整个过程还不到十秒钟。
胡从义马上扒着鬼子的衣服:“达叔、辛亥,快把鬼子衣服换上!”。我们赶紧动手,都知道时间越拖就越危险。
我换上了研究员的衣服,赶紧清理一下脸上的血,挂上口罩。易达和胡从义换上了哨兵的衣服,拿起那两支上了刺刀的三八式步枪,这是我们仅有的武器了。
胡从义悄悄的走出门口,四周看了看,确认安全后对我们招了招手。
易达和胡从义装扮成关东军在押解俘虏,我在易达身后,张学明他们则故作反绑双手,被我们“押解”着。
“得找到我们的装备。。。。。。”我轻声的对前面的易达说着。
胡从义指了指左边:“我刚才留意过了,应该是在这个方向。。。。。。”。原来刚进来的时候,不止是我一个人在认路。大家都怀着千分之一的生存希望!
我们循着胡从义的方向走去,这些走廊个十米左右就有一盏电灯,即使是这样,光线还是不足。这反而更好的掩饰了我们的身份。我们还没遇见巡逻的关东军,看来不止是jg惕xg的问题,他们人手也不足。
正走间,忽然转角迎来了两名关东军,他们看着我们,咕噜噜的说了一句话。我知道胡从义懂点ri语,所以不是很紧张。但是他却没说话,而是在抓头挠耳。他看了看易达,使了个眼sè,然后笑眯眯的看着那两个巡逻的关东军。
突然胡从义和易达同时把刺刀插向巡逻的鬼子!那两个鬼子没有防备,被捅了个两头穿。易达和胡从义立刻上前捂住他们的嘴,又补上两刀。然后把尸体拖到一个黑暗的角落里。
“你不是会ri语吗?什么就不糊弄过去!”我轻轻的说胡从义,这太危险了!要是后续还有巡逻的怎么办?
“他们要喊口令,我哪里知道!”胡从义扒着尸体上的衣服。
张学明和李立很快的换上了鬼子军服,我们继续“押着”良子和大炮前行。我们不知道口令,这是件头疼的事,鬼子应该很快就发现我们已经逃出了暗房。得赶紧找到我们的装备和武器,不然到时候就这四条步枪根本做不了什么。
“在这儿!”胡从义看见了一个空的房间,竟然没有关东军把守!他们以为这地下基地没人能进来,所以这些堆放军械的房间根本不安排守备。没想到我们却进来了,当然,我们是被他们“请”进来的。
房间里堆放的是收缴了我们的武器和装备包,还有关东军本身的基本装备。关东军对这些不当一回事,连我们的枪里的子弹都没有退膛。
有了趁手的家伙,我们胆子也壮了起来。易达还找到了他缠在腰上的飞刀袋,我看着易达把腰带又缠在身上,我问他:“达叔!这些飞刀还要带呀!”
易达没说话,只看了我一眼。我没再追问,也赶紧把自己的手枪掖好,汤姆森、花机关都还能用,就是弹药不多了。
胡从义拿着几个防毒面具:“每人都拿一个!这地方说不定用得着。”我把面具掖在腰上。可惜这里没有歪把子之类的连发武器,都是些三八式步枪,鬼子的子弹我们用不着。一箱子的南瓜手雷,是除了我们自己的武器以外最大的收获。
“走!杀出去!离开这个鬼地方!”我低声的喊道。
胡从义伸出手拦住了我:“不行!咱们这次来就是为了摧毁这些害人的东西!现在我们在他们的腹地!机会难得!我们不能走!要把这些仪器和研究员都干掉!”
我生气了,刚刚才逃出来,现在又得去送死:“胡从义!你想大家都死在这里吗?要去你去!我不奉陪了!”说完我招呼了易达和良子,准备逃出这个魔窟。
但是,易达和良子都站着不动,我看着他们,突然心里很羞愧,我害怕了,怕这些杀人不见血的细菌实验。我并不怕被鬼子打死,可是一想到烂肉和那股令人呕吐的气味,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少爷,我们必须要完成这个任务!我们有责任!全中国人都有这个责任!易达今天把命留在这儿了!”易达看着我说道。
我差点为自己的恐惧变得懦弱,以前总是壮怀激烈的喊抗ri,现在却临阵退缩!我不断的敲打着自己的心,易辛亥!你还是个中国人吗!我深吸了一口气:“从义兄,你带路!”我拉响了枪栓,眼神变得坚定起来!大不了一死!
暗弱的走廊,一队身穿关东军军服的人在押着两名俘虏前行,这就是我们。胡从义计划直接摸到实验室,然后安放炸药,干掉研究员。必要时和这个魔窟同归于尽!
当我们走到一个房间门口时,感觉有点不对劲。这个房门比之前的要大得多。
“里面可能是堆放重要物资的,我们打开看看”胡从义摸着大门说道。之前我们从鬼子尸体身上搜到了一些钥匙。胡从义把它带着。
“jg戒!”张学明轻轻喊道。我们把守住两边通道,胡从义则快速的用钥匙试开着大门。
没多久,胡从义轻轻喊道“开了!”他赶紧的向我们招手,然后和易达先进去了,我们慢慢的也退了进去。
“臭死了!”我马上想吐!外面的气味比起这房子里面的来说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不对!赶紧戴上防毒面具!”胡从义低声对我们喊着。不用他提醒,我们早就把面具戴上了,要不然,非得马上呛死。
胡从义打开手电筒四处照shè,发现这个大房间没什么特别的东西,摆放着几张破旧了的桌子,上面上面也没有。保留着凹凸不平的土墙,连基本的水泥墙都不刷,就像是在这里挖了一个大洞,然后外面安上大门。
但是气味却像是被某些东西抽进来似的。我们戴上了面具后,那些气味渐弱了很多,但是身体却感到一阵阵的y风刮过。我很快就知道,这房间里有暗道!这是我经常出入家里密室的感觉。
“戴上手套!不要把皮肤露出来!都裹紧实点!”胡从义回头对我们低声喊道。我们只能听从他的命令,他对这些好像早有研究。
手电筒四处扫着,胡从义发现了土墙角处有个黑暗的洞口,洞口可以让人稍微猫着腰就能进去。他挥了挥手,让我们跟着他进入那个黑洞。
气味就是从这个黑洞里被抽出来的!带着面具我闻不到,但身体却感到这里是个风口。我们跟着手电筒的光线,慢慢的往前走。防毒面具让我们的视野变得狭窄,我们差不多就是个瞎子。
“他娘的!鬼子怎么都不长高一点!进个洞都要老子猫着!喊他们倭寇就她妈的喊对了!”易达开始骂街了。我们听到后心情没有那么紧张了。这种让人窒息的环境,确实需要神经松弛一下。
走了几分钟,洞口终于变大了。手电筒照shè着四周,胡从义往后做了个手势,我们应该是走到了尽头。
胡从义拿着手电筒照着地下,他发现了地下竟然有一个巨大的坑,足有半个篮球场大小!当光线照shè到坑里面的时候,我们每个人都被吓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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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杀回去!
大坑里,堆满了尸骸!这些甚至已经不能称为尸体!大多都剩下一堆的黑骨,没有一具看似完整的,那些手骨脚骨都四处零落,残缺的头骨大多都是张开嘴巴的形状!他们生前一定死的很惨!表面有几具尚未腐烂透的尸骸,上面粘满了从地下钻进来的各种毒虫,它们竟把这里当成了养生之地!隔着面具依旧感到恶臭难闻,我们要是不戴上防毒面具,一定会马上晕倒,然后活生生的被毒虫作为晚餐!这里简直就是阿鼻地狱!不!这里连阎王爷看着都害怕!
我的恐惧再次涌上心头,双脚已经发软,开始哆嗦。要不是逃出了牢房,也许下一具尸骸就是我!
“他们都是中国的老百姓和军人。。。。。。。有的是修建这个场所后被杀害的。。。。。有的是拿来做实验后丢在这儿的!该活剐的关东军!”胡从义隔着面具,掩盖不了他的悲愤。他虽然早已经知道有这样的一个场所,但亲眼见到后更加的气愤填膺。
我们都沉默了,为了惨死的同胞默哀,为了关东军的暴行感到震惊!我们充满了愤怒、仇恨!这一刻,我再也没有要逃出去的想法!跟那些禽兽不如的关东军拼了!
这时候,外面突然想起了“呜呜”的声音,这是基地的jg报声!胡从义喊道:“赶紧回去!鬼子发现状况了!留在这里就是等死!”他拉开枪栓,转身就回到洞里。
“走吧,鬼子们嫌我们太寂寞了,要来给我们作伴呢!”我们随着胡从义返回那个大房间。
我们刚出到洞口,却看见已经有几个鬼子在房间了搜索着,胡从义立刻扬起汤姆森冲锋枪,一阵疯狂的扫shè,把房间了的鬼子全都干掉!
“冷静!这样会把鬼子都引到这里来的!”易达摁住情绪有点失控的胡从义。但是我们知道一切都晚了,门外的脚步声急速朝我们的房间响起!
“布防!”张学明一边喊一边把那些桌子拉到洞边,这些桌子估计也挡不住鬼子们的几次shè击。但是我们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咚咚咚”的脚步声,又来了几个关东军冲进大门,黑暗中我们在角落里占据着很好的地利,汤姆森和花机关在这种近距离的shè杀中得到了巨大的优势。鬼子刚冲进来,就被我们密集的弹雨击倒。大门外有灯光,这反而让鬼子们无所遁影,只要他们一进大门,就是进了鬼门关一样。结果就是身中数弹一命呜呼。
“改用点shè!子弹不多了!”胡从义和易达现在只能看着弹药量来shè击,“哒哒。。。。。。哒哒”我们的火力变弱了。不过,就这样的火力还是能守住大门。
洞口转到墙角处只能有两个人的空间布防,这种环境下,我的手枪相当好用,我只需要探出半个头,看着亮光处的大门,伸出一只手就可以对着门口shè击。但是,我们遇到同一个问题,子弹!我们剩下不多了。
门口堆满了鬼子的尸体,他们却学jg了,不再冲进来。这时候突然有几个手雷丢了进来。
“快进洞,趴下!”胡从义大声喊道。
我们赶紧回身趴下,“轰轰”几声爆炸,我们身上堆满了杂物和泥土。幸好洞口小,而且又是拐点,鬼子的手雷在大门口不能直接扔到洞口里面。我们躲过了这次手雷的攻击。
“回去!继续布防!”胡从义顾不得身上的泥土杂物,离开站起来回到洞口。几个鬼子已经冲倒我们三米处!胡从义也顾不得点shè了,一阵突突横扫过去,把几乎杀到眼前的鬼子都撂倒在地。
“我们能守多久?”这是我最担心的事,外面有一个中队的鬼子,他们就是每人扔一个手雷进来,这房子肯定会被炸塌。
“要是没子弹了,咱就退进洞里,在那边洞口守着!就是用刀!用拳头!也要多干几个给里面的同胞陪葬!”易达咬牙切齿的说着。这一次真的插翅难逃了,可是我们没想过要逃。
鬼子看着手雷战术无法奏效,于是他们又换了一种打法,在大门外的走廊架起了机枪,对着我们黑暗处无差别的狂扫。我们那些桌子已经被打了个粉碎,子弹封住了洞口,我们无法出去。
“草他娘!鬼子不进来了,可就是不让我们出去!”易达怒骂着。
这时候,门外的鬼子叽叽嘎嘎的吵着,不少的脚步声离开了这个房间。怎么回事?我们都感到了这种变化,但是,那挺机枪依旧在扫shè着,洞口的泥土被打得四处乱飞。我们连头都不能探出去。
没多久,外面响起了沉闷的响声,这些响声不是在地下发出的,是地面上!那些事爆炸后传到地下的响声!
“哈哈,估计是咸昌国带着那些绺子们杀到了。”易达重新把手臂上的伤口整理了一下。
胡从义贴着土壁听了一会儿:“外面打得很热闹,这些围攻我们的鬼子跑去增援了。咱们得干掉那挺机枪,这样咱们就能冲出去!”
可是,现在连头都探不出去,怎样才能去端机枪?
正焦急间,外面却响起了另一种机枪的声音,那挺歪把子的响声戈然而止。我们的洞口没有了子弹封堵!
“是捷克式机枪的声音!我们自己的人!”胡从义听见后喜出望外,他扒掉身上的ri军军服,走出了洞口。我们也随着出去了。大门外那个机枪组已经被人灭掉了,但是我们在里面看不到究竟是谁干的。
“我是东北军第七旅duli营营长胡从义,外面的是那部分的!”胡从义对着门外喊着。
外面立刻回了话:“从义!我是你爹!”
胡伯伯!竟然是胡伯伯来了!我们赶紧出了洞口,胡从义已经跑出大门外。我们出来后,只见到胡从义和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人抱在一起,他就是我爹的结拜兄弟—胡川行。
“爹,你们是怎么进来的?”胡从义问起了他父亲。
胡川行说道:“咸营副带着大队人马在正门和鬼子交上火了!侧翼的鬼子都增援去了,我们悄悄的在侧边暗门潜进来,听见这里有枪声,所以赶来了!没想到是你们!”他见到儿子安然无恙,非常的高兴。
张学明上前敬了个军礼:“胡旅长!”
原来胡川行竟然是东北军旅长!他身后才带着十来人,但是都拿着机枪和冲锋枪之类的连发武器。看来也是事先安排好的一路人马。
娘的!这样的人员装备,竟然还要忽悠我来这里,差点成了大坑了的烂肉!我心里有点不爽,这不是我矫情,原来他们一直就有周密的计划,胡从义设法潜入破坏,咸昌国外面佯攻吸引鬼子,胡川行在暗处进入,接应他儿子。那我算什么?没有我也可以进行他们的计划。我感到有点被冷落,有点多余了。
胡川行走到我面前,笑着对我说道:“这位一定是镇海兄的儿子了,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少年英雄!”
我只能做个晚辈状:“胡伯伯过奖了!从义兄才是英雄了得,我不过是添砖加瓦罢了。”我看着胡从义,你小子还真行啊!把我弄得团团转,我他妈真的是添砖加瓦了。
想起胡从义当时求我们去救他父亲的样子,我真的有种被欺骗后脸上无光的感觉,现在他们大团圆了,我好像不重要了。
“达叔、良子,我们走吧,人家都团圆了。”我有点丧气的对易达说着,也没理会易达和良子跟不跟着我,就往胡川行前来的方向走去。
“等等,辛亥兄!我们的任务还没完成,你不能走。”胡从义过来拦住我。
“那是你们的任务,我的任务是救出胡伯伯,现在他老人家没事了,我们得撤了。”我冷冷的对他说道。
我的心情很复杂,其实我何尝不愿意和他们冲进实验室捣毁这个杀人工场?可是现在他们东北军已经在基地里掌控了大局。那些英雄般的壮举,已经和我无关了。大坑里的尸骸让我愤怒也让我恐惧。我想留下来,却又想离开,卑微的自尊心让我决定离开,它告诉我留下来的理由仅仅是为这次行动锦上添花。。。。。。
我推开胡从义的手,快步跑去,易达和良子在身后追来,易达还一边的喊着我,我不想知道易达是不是要劝我回去,我想出去见见太阳,在这个魔窟时间久了,我迫切要重见天ri。
胡川行一行人扫荡过这个通道,零散的ri军尸体躺在地上,我顺着尸体的方向,终于看见了胡川行所说的侧门,却是被胡川行临时炸开的顶墙。他们在顶墙上挖了个坑,炸开墙壁后在用绳子溜下来。
我不顾身后易达他们的叫喊,抓起绳子爬了上去。很快就爬上了地面!太阳!我终于看见白天了!不远处枪声隆隆,一定是咸昌国他们在攻击基地正门了。
易达和良子也很快爬了上来。我对他们说:“去找柱子!咱们回去!”说完朝着枪声方向跑去。
当我远远的看到正门的情景时,不禁呆了一下!那些绺子从四面八方涌上正门,喊杀声响彻山林,基地正门两边的两挺九二重机枪不断的吐着火舌!交叉火线收割着冲锋在前的生命!绺子们一个个的倒下,又一个个的冲上去!狡猾一点的绺子靠着大树做掩体,零星的开枪shè击。
咸昌国和他的东北军架起两挺捷克式机枪,作为微弱的火力掩护。高大壮则不断的高喊着,枪声淹没了他的喊声,但我估计绺子们都听得见,因为只要他一煽动,一批批的绺子不要命的冲上去。柱子就在他身边。
密林让关东军的迫击炮和掷弹筒失去作用,整个战斗就是枪声,绺子们没多少手榴弹之类的爆炸物。没有烟雾的场面让我看得更加清晰,也觉得更加的惨烈!
我跑到咸昌国所在的土山堆,他看见我的时候愣了一下:“易公子!你怎么在这里?”
我冷冷的说:“你们胡旅长在里面清剿着鬼子基地。我出来看看要不要帮忙”。我不想说我不愿意和他们一起战斗。
咸长国喊道:“糟了!刚才正门的鬼子有不少都回去增援地下了!他们很危险!”正门的鬼子看见冲上来的都是装备简陋的土匪,又没多少的火力支援,索xg留下两挺重机枪和一个小队防守,其他的鬼子都回到基地去保护实验室。
胡从义他们并不知情,要是被前后夹击,那可就是危险之极了!
“易公子!我们回去救胡旅长!”咸昌国焦急的说道。
这时候易达和良子也赶到了:“少爷,我们要回去救人!你就在这里等我们!”易达已经知道了鬼子回去增援的情况,他决定杀回去。这一次,还真的就是为了救胡川行。
高大壮也拔出了盒子炮:“老四!我也去!”
“妈的!你去干什么!不要命了!!”易达虽然在骂高大壮,但他却是不想让高大壮去送死。
高大壮喊道:“老四!我是个中国人!是中国人就得打鬼子!老子活够了!别拦着!”他站了起来,就往我们来的方向跑去。
我彻底的无地自容,我连高大壮都不如!人家只是个土匪,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我他妈还那么多的顾虑!我曾经瞧不起他,但是现在我真瞧不起自己!我对高大壮第一次产生了敬佩之情。
“草!回去!”我怒喝着!我把那些迂腐的思想丢掉了!这一刻,我真正成为了一名抗ri战士!
“咸营长!你留在这里!等我们完事了你来接应!大家都杀回去!”我高喊着,带头冲了回去,易达、良子和柱子都紧跟着。杀回去!不管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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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激战实验室
我们回到了刚才爬上来的地方,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回到了这个魔窟里面。顺着刚才的路前行。突然听见后面也有人跳下来的声音,这个空荡的地下走廊,最容易有回音。
易达立刻掉转头,举起了枪:“两边隐蔽!来的不一定是我们的人!”
我们赶紧躲在黑暗中,举枪以待。果然,几个鬼子朝我们的方向冲了过来,但是我们身处黑暗处,鬼子并没有发现我们,要不然他们早开枪了。
“啪啪啪啪”一阵枪声过后,尾追过来的鬼子全部报销了。他们是防守大门的那支小队的关东军。可能是看见我们往基地这边过,于是分了几个鬼子跟着来追杀。他们低估了我们的战斗力,以为我们是土匪。
“把刚才的出入口炸掉!”我发起狠来喊着:“要不然我们也得被包饺子!”
大家没有说话,每人掏出身上的南瓜手雷,跑了回去。
“轰!轰!”十来个手雷足以把刚才的洞口炸塌,这一下真的是背水一战了。谁也别想着回头!
基地里回响着密集的枪声,胡从义他们应该和鬼子接上火了,这会儿不知道他们是生是死。我们顾不得许多,循着枪声赶了过去。
枪声越来越近,我已经看见了鬼子机枪闪耀出来的光芒。这表示再拐一个弯,我们也会和鬼子短兵相接。我们停了下来,贴着墙边慢慢的前移。
鬼子的机枪组就在我面前五六米出,架着一挺九二重机枪,他们背对着我的方向,但是他们shè击的方向,肯定是胡从义他们。
“上!”我举起那支已经熟悉了的半自动步枪冲了上前,易达和高大壮在我两边贴墙前行。背后开枪是最无赖也是最容易得手的,几下枪响,鬼子的机枪嘎然而止。
我们占领了鬼子的机枪位置,那里已经堆起了防御沙包。这个位置是实验室外围唯一的走廊口。面对实验室,shè界很好,是一个瓶颈口。看得出来,胡从义他们被包围在实验室里,情况危急!
易达抢先占着机枪shè击手的位置:“柱子!装弹!”
正在围攻实验室的鬼子觉察到不对,他们调转了枪头对着我们。他们冲了上来!但是,他们唯一的重火力在我们手里!
“哒哒哒哒”易达打响了重机枪,对着外围的鬼子疯狂的扫shè!柱子在一旁不断的把子弹排压进枪膛里。
重机枪吐着巨大的火舌,子弹疯狂的打出去!那些实验室外围的鬼子无所遁影,啪啪的中弹倒地!机枪声不断作响,四周的墙壁和地面被打的火花四溅,碎屑横飞!
我和高大壮在两边贴着墙,用交叉的shè击方式不断的收拾那些漏网之鱼。
“老七!专打那些要扔手雷的鬼子!”我大声的喊道,顺势一枪撂倒那个已经在枪托上磕响手雷的鬼子。手雷原地爆炸,把身边的几个鬼子也炸得血肉横飞。
鬼子没想到,他们扔手雷前的磕雷动作,成了我和高大壮开枪前的提醒。
良子在重机后面。他卸下装备包,掏出手雷往外扔。我们有效的封住了鬼子的反扑,关东军冲倒瓶颈口,都被重机枪收拾掉,一时间我们前面堆满了鬼子的尸体!
爆炸声和机枪声,疯狂的收割着鬼子的生命,这些该千刀万剐的生命!易达打狠了,一边摇着重机枪一边怒吼起来!
实验室里面响起了反击的枪声,刚才被这挺九二重机压制得抬不起头的东北军,终于知道援兵来了。他们在中心开花。鬼子反而被我们两面夹击!亏得这是实验室唯一的走廊入口,鬼子无法迂回我们身后,这让我们毫无顾忌的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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