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直到开曼群岛,上百家被严密监视着的,表面看来互不相关的企业、公司以及相关帐号全部都被查封。
整个中东地区的恐怖组织网络几乎崩溃了,资金链被切断、武器装备被收缴、后备人员被击毙被抓获,公开活动的支持者和和作者们或者被关了起来,或者遭到了严厉的警告,几十个各立山头的恐怖分子头目惊恐的发现自己手头上已经面临着无钱可用、无人可用的窘迫状况,然后,当他们离开自己的驻地时就会发现,几只长管狙击枪正顶在自己脑袋上。
自从红色帝国进攻阿富汗开始,花费近三十年才最终建立起来的伟大圣战武装及其后备力量在忽然间变了脸色的“美国友人”及其合作者们的严厉打击下,仅仅一夜之间就荡然无存了,而那些遭到了池鱼之殃的恐怖分子头目,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一切的发生只是源于西奈山上一条不幸死去的年轻生命。
只有唯一一个训练营地被保存下来,可笑的是,那个闯了祸的哈纳姆正是从这个基地里面走出来的,这个基地被建立在阿富汗境内,乃是当年为了抵抗北极熊入侵最早建立起来的恐怖基地之一,三十年来开枝散叶,全世界大半的恐怖组织背后都有他们的影子。也正因如此,在这次麻烦里面他们地损什堪称最大,甚至于连组织创建元老的四位巴夏之一都因为美国人的背叛而被投进了位于古巴的监狱里。
可是最终,当其他所有恐怖组织全部土崩瓦解的时候,这最后一个基地却仿佛变成了中流砥柱一般的存在着,当全世界激|情澎湃地穆斯林面对绝望的圣战前途一筹莫展的时候。它的存在就好像一座灯塔,把全世界的目光吸引过来。为了牢记这次教训,那位一夜之间头发和胡子全都变成灰色的组织领袖,直接把这最后组织的名字改成了基地。
基地是幸运的,虽然茜德?梅尔女士几乎在第一时间就知道了那些袭击修道院的恐怖分子地来历,可阿富汗距离埃及实在是稍微远了点,懒得跑这一趟的她把所有的怨气全都发泄到了距离较近地几座训练营上,而随后顺手打劫的美国人,却在这边遇上了唯一一个根本不在乎他们存在的宗教学生军政府。世间所谓阴差阳错,大概也不过如此吧。
对于这场摧毁世界恐怖网络始作俑者的联席会议,无论知情者还是不知情者。基地上上下下的领袖人物全都明智的保持了沉默,反而对于趁火打劫的背叛者美国大撒旦,却变成了他们所有人最为仇视的目标,美国人是敌人,原本这种观念仅仅是底层小恐怖分子们的想法,从那一刻开始变成了所有圣战者地共识。
这是战争,在有一方死光以前,永远也不会结束的战争。一身白袍,身材瘦小的乌萨马先生高举着手里的47步枪。利用广播把战争的号角传进了全世界穆斯林的耳朵里。而此时此刻无论绿眼睛的梅尔,还是她的学生们,谁都不知道竟然是自己开启了这么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地序幕。
“两位,哦,三位尊敬的阁下,请问你们能不能告诉我,在昨天,当这里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到底在干什么。”贝坎宁的语气里一点都听不出和善的味道。在他面前,无论伊斯塔女士还是军神阁下的脸上多少都显出有些不自然,只有一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出来的黑发黑眼的小鬼,满脸贼兮兮笑容的左顾右盼着,好像不太在意魔法师地愤怒。
“二十支自动步枪,还有一个只会点散播瘟疫地小把戏的巫师,这种不起眼地小角色,他们甚至不值得你们这些大人物们袒下眼皮,可是当他们真找上来的时候你们到底在哪?让一群孩子站到前面为你们当子弹?女士们先生们。还真光荣啊!”
贝坎宁满肚子怨气地对着眼前地同伴们抱怨着。虽然在昨天。他亲手把一个恐怖分子地基地从地球上彻底地抹掉。可这一点都不能改善他地心情。
一个学生死掉了。这没什么大不了。这世界上地人多了。死掉几个至少还能节省一些粮食。要是换了过去他带学徒地时候。甚至还发生过整整一届学生全都死光地事故。“探索魔法地世界。钻研宇宙地奥秘。这原本就是充满危险地事”以往。他会毫不在乎地这么去应付那些学生地家长们。可这一次。问题却有了很大地区别。
地球不是自己以前所居住地世界。无论这个世界表面上有多么混乱。对于位居这个世界金字塔顶端地大多数魔法师来说。这就是个和平、稳定、文明程度很高地繁华世界。结果。就在这样一个世界里一个学习阶段地孩子竟然被人残忍地杀害。这必然会成为一个骇人听闻地丑闻。而作为这个丑闻中地关键角色之一。贝坎宁甚至都能感到自己背后已经多出无数根指指点点地手指。
更糟糕地是。这还是自己第一次正式和联席会议合作。结果就打下了这么大一个失败地烙印。对于今后发展作造成地麻烦。这简直是不言而喻地。
所以。他地肚子实在有很多牢马蚤。尤其是看到自己这群同伴地时候。无论是神祗还是吸血鬼亲王。他们中随便哪个只要在场。自己就不会有这么讨厌地麻烦了吧。可他却从来也没想到过。在事繁候。他自己同样也没在现场。
“我们在凯瑟琳修道院藏书室里发现了一些文件。我想你应该会感兴趣。”沉默着听完了法师地抱怨。红女士如此开口说道。她地语气如此直截了当。似乎根本把刚刚法师地牢马蚤视同不见。而是径直把一摞厚厚地羊皮纸卷递了过去。
“这是什么?圣墓结构图?圣墓守护者的笔记?等等。”牢马蚤终归只是牢马蚤,当接过红女士所递来的那摞文件以后,仅仅很随意的看了两眼,法师的表情就完全变了。
对于这份托名为布永的戈弗雷所做的笔记,其真实性明显有待考证,对于那位在最初的十字军东征中创下偌大名头的下洛林公爵兼布永伯爵的先生,法师觉得自己的记忆如果没出现什么错误的话,那么此人就算不是文盲,其文化水平也显然非常有限,应该还写不出这么长篇幅的文献报告,更何况,在这份文件的末尾,除了骑士团本身的签章以外,并没有这位圣墓守护者阁下自己的徽记证明,至于那个签名,鬼才知道是真是假。
但是当这份文件牵扯到了所谓圣墓的秘密以后,那别管它的作者到底是谁,其重要性也就不言而喻了,至于说那个署名,也许它的确是来自戈弗雷的某位书记官,也许只是后世的某个骑士团中的修士为了增强自己文章的说服力,只要其中的记载没有问题,作者,只是件无关痛痒的小事罢了。
毕竟,这种把自己的著作假托到名人名下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事,而作为圣墓的守护者,那位拒绝了耶路撒冷王位的先生,也的确非常有名。
圣墓才是关键,那座不知道开凿于什么年代的,位于阿克萨清真寺下面的圣墓的迷宫无论是在古老的文献记载中,还是从法师自己的研究成果来看,那里都是整个大卫王之星的核心地带,同时也是所罗门王传说的终点。
所有的七个关于圣殿的出入口之中,只有那里才是唯一真正准备出来工人朝拜的所在,也正因如此,无数人直到现在都认为,真正的所罗门圣殿就在那座错综复杂的地下迷宫的某一个角落,至于为什么考古人员至今得不到任何发现,那仅仅是因为那些家伙缺乏虔诚的信仰,于是乎“他们被上帝蒙住了眼睛。”
宗教学者的鬼话无视就好,但是所有在古人的记载里面以及某个不幸的失去了一只眼睛的家伙的教训却说的明明白白,除了在圣殿山下的朝拜者,任何从其他入口闯入圣殿的人们,都将面对约柜毫不留情的毁灭性攻击。
别管法师还是他的队友们,就算把那几个来自金古的向导也算上,这支队伍里没有一个成员是普通人,可尽管如此,面对那件号称枯魔期历史上最伟大的魔法武器的时候,没有人敢于掉以轻心,尽管根据理论来说,两千年的埋藏时间理应耗尽了那东西的能量,不过既然圣殿时至今日都能在空间中穿行无阻,又有什么事能说得那么肯定呢?
第十章圣墓守护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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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洛林公爵、布永伯爵ˉ墓的守护者,布永的戈弗雷,一位在第一次十字军东征中得到了大把好处的传奇人物,他在战场上英勇果决,在生活中却显得有些懦弱,他是耶路撒冷王国的缔造者,却拒绝在这片基督曾经罹难的土地上加冕为王,最终接受了圣墓守护者这一光辉头衔,并且在自己死后被葬入圣殿山下那座庞大的地底迷宫里。
按照这份据说是戈弗雷临终笔记的东西的说法,这位“伟大而虔诚”的骑士因为他的功绩,在临死之前受到了上帝的神谕,从而得知了自己脚下圣殿山中隐藏的秘密,因为那个秘密,他把自己的一生奉献给上帝;因为那个秘密,他开始策划成立一支前所未有的战斗修士团体;因为那个秘密,他的子孙后代获得了难以想象的财富和权力。
所谓的临终神谕,法师非常怀疑其真实性,但是无论如何,布永的戈弗雷被安葬在那座迷宫的这件事本身却是的的确确的,贝坎宁听过那些中世纪的传奇故事,据说,当时那些见钱眼开而又缺少见识的十字军骑士们,以为示巴女王的金币就隐藏在那座地宫里,于是以为了安葬骑士为借口潜入地宫。结果造成了大量的死伤与失踪事故,据说,直到被萨拉丁捻出耶路撒冷以前,那群无知地蠢物仍旧没有搞清整个地下迷宫的构造。
然而事实上。眼下就有一张署名为布永的戈弗雷的地下墓宫地结构示意图,无论如何,这东西的出现都很让人感到惊讶,以至于法师不得不反思一下,是不是自己对于那个时代那些文盲骑士的偏见太大,导致自己认不清事实。
不过更让人震撼的东西还在后面,按照这些资料上所留下的说法,得到上帝启示的戈弗雷不但被赋予圣墓的守护权。同时还肩负着守护约柜的重担。
圣墓地守护者。不但要守护圣墓,同时还在守护约柜?这还真是个石破天惊地巨大发现。更重要的是,这也是在这些中世纪的十字军文献里头一次看到对于约柜的描述。虽然在此之前,骑士们就已经十分热衷于对圣物的搜寻,不过那往往是针对着圣枪ˉ杯、真十字架和裹尸布之类因耶稣基督而生之物。约柜地出现,直接把这种搜寻的目标推进到了圣经时代。
同时。这也从侧面证实了之前法师关于圣殿骑士团财源地判断,看样子,借助守护约柜的有利条件,天知道那群富可敌国的穷骑士们,从各方领主和朝拜者受伤倒地敲榨了多少金币——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恐怕就连撒拉森的上层贵族们同样都免不了那群贪婪至极的骑士们的敲榨,毕竟无论如何,摩西的十戒也同样是穆斯林世界的圣物。
只不过,“虔诚的”穷骑士们显然不打算承认自己地这份贪婪。
“看看这是什么。”贝坎宁摇着头感慨一声,他手上拿着地是一份神奇的。署名还是戈弗雷地授权书。按照上面的说法,在伟大上帝的启示下。圣墓的守护者发现了所罗门的金矿,而他愿将这金矿转交于骑士团管理,一切受益都用于打击异教徒和宣扬上帝的荣光。
“原来这就是说圣殿骑士们发现了示巴女王金矿传闻地来历。为了洗清自己。圣殿骑士们还真不怕浪费心思。”法师冷笑地看着这份不但没有当事人纹章封蜡。连时间都没有写清楚地授权书。忍不住发出一声冷笑。不去填写时间。还算后来地骑士们不够糊涂。否则。天知道他们要怎么解释1110年死去地戈弗雷。如何向八年以后才成立地骑士团奉献上如此大地一份厚礼。
“亲爱地法师朋友。我想你不应该在这些枝节问题上浪费太多时间。关键地东西在这儿。”站在红女士身后。和伊斯塔女士才那个小鬼模样来历不明地家伙。翘着嘴角这么回答。他很有些自来熟地走到贝坎宁身边。从大卷地文件里面翻出其中一段指点着交到他手上。“这里。布永地戈弗雷获得了随时动用约柜以守卫圣地地权利。他把这权利地秘密转告给自己地弟弟鲍德温一世。而鲍德温一世在看守着这个秘密地同时。还把它镌刻在了戈弗雷地棺木上。然后。谁掌握了这个秘密。谁就是耶路撒冷地主人。”
“鬼话!”贝坎宁毫不犹豫地冷笑回答。如果真地能够动用约柜。那么萨拉丁死也不可能打得下耶路撒冷。而布永地戈弗雷也不会被他把棺材从地宫里扔出来。落得个暴尸荒野地下场。不过紧接着。他地眼睛就不自然地眨了两下。
如果说。那个秘密真地被鲍德温家族所掌握地话。那至少有一点是真地:就是当这个家族还存在时——哪怕坐在王位上地是病入膏肓地麻风患者或者尚未成年地小孩子。即便是伟大地萨拉丁。也没有机会踏入这座城市一步。至于那位最后地耶路撒冷国王。第一。他不过是鲍德温家族地女婿;第二。他战死地时候。已经远离了这座城市。
“哦。上帝啊。朋友们。你们以为这个秘密真地存在?”法师终于明白了眼前同伴地意思。很显然。他们一点都不打算去赌自己地实力到底能不能抵御住约柜这件最终兵器地可能性。而是在试图寻找一条捷径。无论如何。当圣殿出现在圣殿山下时。约柜是不会攻击任何人地。既然如此不如还是挑选一个安全点地位置为好。
要是真有什么办法。直接在耶路萨冷地地下迷宫里把圣殿召唤出来。第一不用去赌自己地实力到底顶不顶得住哪件最终兵器。第二。也免了到处寻找六芒星通路地麻烦。不能否认。就算法师自己也很难拒绝那种诱惑。问题是……
“朋友们,认清现实吧,鲍德温家族已经绝嗣八百年了,就连戈弗雷的棺材也都被萨拉丁的手下从地宫里拉出来砸碎了,至于说要把那个秘密重新找出来……如果真是每一个去过那座地宫的人都有机会,那么以色列人早就把那东西拉出来放在哭墙前面展览了。”贝坎宁摇着头这么说,他一点都不相信什么上帝启示之类的鬼话,而是觉得八成戈弗雷是在那地方有什么奇遇之类的,可问题是,既然是奇遇,那这东西就决不是你想找就能找得到,哪怕有一颗再精明的头脑也没什么用处——否则约柜早就被挖出来了。
更何况,如果法师没有判断错误的话,整个圣殿应该是被建成了一艘神奇的大船,平日里就是按照固定的航线在天堂山第一层的银海中航行,只有在特定的位置上,才会穿越过传送门回归这个世界,然后时间一到就又会顺着原本的轨迹航行离去,如果是这样的话,拥有一个什么秘密就能随意召唤圣殿的说法就绝对不可能成立。
就算是最顶尖的空间魔法大师也觉对不可能很轻松的把一艘航行在银海上的大船拉回到主物质界,更不可能随便拿什么咒语、宝物去解决问题,不是做不到,而是如此惊人质量的物体进行空间转移所造成的后果很可能是灾难性的,说不定,到时候用不着约柜出场,整个耶路撒冷就已经崩溃成多元宇宙诞生之初的散碎能量了。
更何况,所罗门圣殿的质量已经超出了一般人所能想象的极限——根据那本来自共济会的大头书记载,为了给自己建造一座不朽的安息殿堂,伟大的术士之王不但动用了手下所有魔神的力量,更夸张的是,几乎花光了犹太和以色列王国几代人所积攒下的黄金储备。
要想穿越空间在原本就是魔法界域的银海上航行,整个圣殿原本就只能依靠魔力金属建造才有可能,而枯魔期那个鬼时代,让大多数魔力金属的冶炼都变得无比困难,动不动高达几千度的熔点,就连共济会专业人士也会感到头痛,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所罗门干脆使用了两种熔点最低、冶炼最容易,但是同时也相当昂贵的金属:黄金和白银。
所罗门圣殿实际上就是一艘巨大的金船,为了建造它,所罗门不但挖空了示巴女王领地上的金矿,又花光了国库里的每一枚银币,而且还在境内境外大举搜刮,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内耶路撒冷市面上只能依靠切割整齐的羊皮纸纸片作为一般等价物,并且,在国王挂点以后,国力一落千丈,这才是直接导致后市一连串灾难的根本原因。
为什么后世犹太人的理财水准如此高明?因为在伟大的所罗门陛下的搜刮之下,这个国度早两千年就已经领先于世界进入了纸币的时代。
第一章大团长(上)
一想到要召唤那条质量很可能超过万吨的巨大的金船,就连贝坎宁的心里都忍不住有些打颤。并不是说他做不到这件事,而是即便在拥有绝对翔实数据的情况下,要想完成这件事,所涉及到的计算量都是个难以想象的天文数字。
想象一下,为了修建那个东西,所罗门竟然把整个犹太民族的每一个人都逼迫成了经济学家,那是一个多么华丽、而又多么骇人的巨大成就。
“别管这个秘密是什么……我不认为它真的会存在。”贝坎宁抬头看着天花板,然后摇了摇脑袋这么说道,几万吨的黄金白银,想要让它随隐随现,就算仅仅是借助幻术遮掩,那也是一项大到吓人的工程,而空间转移?这么庞大的工程如果完全没有人主持,那么耶路撒冷恐怕早就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
“但事实上,约柜的光辉护佑了鲍德温家族八十年。”那小孩子模样的家伙笑了一下,他把那整整一摞的资料捧在手上,一张一张翻动着,好像在找什么东西的样子,“我的朋友,你忘记了蒙吉萨那场发生在真十字架之下的战争了吗?”
“哦,不,我的朋友,蒙吉萨的传奇我当然不会忘记,不过我同样记得哈丁那场同样发生在真十字架之下的战争。”贝坎宁耸了耸肩如此回答道。
蒙吉萨之战的确是一场让人印象深刻的战争,辛苦突围的鲍德温国王率领着的不过是几百名分别来自圣殿和医院骑士团的骑士和几千个各地征集来地农兵,而他所面对的却是传奇王者萨拉丁所率领的三万大军,并且,鲍德温国王本是为了出城巡视而来,反倒是萨拉丁。却是对这场战役蓄谋已久,不过战斗的结果,却是聚集在真十字架下面的骑士们战胜了萨拉丁的三万大军,就连那位伟大地阿拉伯苏丹,要不是他的骆驼快,也差一点成了刀下之鬼。
如果说蒙吉萨之战号称是基督荣光的最高体现。那么此战过后不到十年爆发的哈丁之战则是这种传奇的反面典型的集中体现。在那场战争中,萨拉丁所动用的兵力约为两万,而耶路撒冷王国所出动的,是一支由国王所统率的包括三千多骑士和一万步兵地庞大军团,并且军中同样携带着创造了蒙吉萨奇迹的真十字架。
要是从单纯的军试比看,哈丁战役时耶路撒冷王国所面临地局面,比起蒙吉萨的时候,好得实在不是一星半点,然而战斗的结果却是自信满满的耶路撒冷王国全军覆没。包括大团长在内的大部分圣殿骑士被萨拉丁炮制成了熏肉,包括国王居伊以下的大部分十字军则全都变成了俘虏,而有生力量被歼灭以后。接下来的耶路撒冷之战,不过是个过程罢了。
前后两场战争,中间的间隔不过是区区十年功夫,而且同样发生在真十字架之下,前后差别如此之大,足以让任何对上帝的恩赐充满敬畏地人产生出一种幻灭感来。不过,在这之间,贝坎宁也有一个问题无法回避……
“居伊不是鲍德温。”那个小男孩模样的家伙挑了挑眉毛,仿佛全不在意的这么说道。这是一个众所周知的事实。不过,贝坎宁的反应也不慢,他哼了一声回答,“可他是一个鲍德温的父亲,同时又是另一个鲍德温的丈夫。”
居伊是鲍德温五世地养父。作为鲍德温家族中最后一任耶路撒冷国王。他是那位指挥了蒙吉萨之战地传奇国王鲍德温四世地外甥。可这个不幸地男孩却和他地舅舅一样成为了无药可救地麻风病患者。九岁地时候就去世了。正因如此。作为他养父和西比拉公主丈夫地居伊才得以十分幸运地登上了耶路撒冷国王地位子。
“居伊不是鲍德温。”那男孩无所谓地重复了一遍自己地话。然后仿佛终于找到了自己要找地东西似地。嘴里发出一声兴奋地尖叫。双手拿着它把它递到法师地面前。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地。透着一种看起来很是天真地味道。
“……”贝坎宁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个骨子里透出某些特殊味道地小男孩。手指悬在那张薄薄地羊皮纸片上面。心里则在猜测那东西到底是什么。然后。忽然之间。一股大力从他脚下涌了上来。一只由白骨所组成地鬼手在他之前已经抓在了那张纸片上。然后。在其他人作出反应以前。已经从原地消失了。
“追!”法师有些狼狈地大叫。他已经认出了那东西地来历。甚至于。早在那东西出手以前就已经感觉到了他地存在并且作了准备。当脚下传来异常。他几乎想都没想。两个似乎可以吞噬掉一切光源地黑球就已经砸向了地面。可现实却狠狠地给了他一个巴掌——在他地脚下只有一条高高隆起足有一尺地土丘。至于对手。却连影子都没见到。
能够挤在这间帐篷里地几乎没有一个简单地角色。发生这个意外。所有人近乎本能地原地跳起。顺着自己所感知到地。那个东西地逃亡方向追赶而去。只有那个离法师最近地小男孩。他很有些郁闷地模样看着自己地手指。似乎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竟然会犯下这样地错误。挑了一下眉毛。问法师:“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一个亡灵骑士。”贝坎宁不怎么痛快地随口回答。此刻。他已经注意到了。不知道那只曾经传奇地神殿骑士团大团长到底使用了什么手段。追出去地几个人所感知到地他地逃亡方向各不相同。结果一个个只好分头追了下去。“我应该已经干掉了他地马。不过。算了。这么长地时间。他应该已经找到了新地坐骑。”
“一个亡灵骑士?老兄你开什么玩笑?我从来不知道有哪个亡灵骑士还会瞬移。”看起来虽然是一幅小男孩的模样,不过作为这种妖孽级的存在,只有老天才知道他们到底是个什么年纪的生物,很显然,这家伙对于贝坎宁的回答很有些不满意,或者说,他实在不能接受自己竟然会栽在一个亡灵骑士手上的事实。
“那么,你听说过一个活了七百年的亡灵骑士吗?今天你就很荣幸的见到了。”贝坎宁耸了耸肩如此说,然后,他仿佛想起来什么东西似的眨了眨眼睛,“对了朋友,你不是对哈丁战役很感兴趣吗,追上去吧,那恰好是位亲历者。”
这是法师在帐篷里的最后一句话,说完之后,他也懒得去看那个被抢白的小男孩的脸色,跑到帐篷外面,叫起一个正在守夜的保安,把基地里的悍马发动起来,顺着自己所感受到的那家伙的痕迹一路追了下去。
对手是那位曾经被爱尔莎和自己联手撵跑的圣殿骑士的杰拉德大团长,这一点法师的心里面颇为肯定,这不仅仅是因为在西奈半岛之上想要再找到一个这么强大的亡灵实在有些困难,更明显的证据在于,大概也只有那位死于哈丁的圣殿大团长,才会因为被人提起那场毁灭性的战争而产生心灵上的波动。
要说起来,这位神秘的,活了七八百年的死亡骑士实在有着不凡的潜伏能力,他一直隐藏在法师他们的帐篷附近的事实,甚至最开始连贝坎宁都没有察觉——虽然,这里面一个最根本原因,还是帐篷里成员的成分实在太复杂,导致气息杂乱混乱不堪,但是无论如何,也从一个侧面体现出了这位黑暗骑士的本事,如果不是因为在听到哈丁战役这个特定的名词让他产生了一瞬间的失神,恐怕直到他做过什么,也不会被人发现。
天知道一个曾经统率过整个圣殿骑士团的,一辈子至少在公开形象上始终光明磊落的,并且虔诚无比以致直到现在身上还能散发出神圣气息的前圣殿骑士怎么会如此擅长潜行和隐匿踪迹方面的本事,无论如何,法师觉得,要是不能赶快解决掉他,这东西的存在绝对会是一个让人头疼无比的大麻烦。
“阁下……”坐在悍马的驾驶席上,被贝坎宁临时抓来当司机的保安忽然指着前面的方向叫了起来,之所以会找个人来给自己开车,对法师来说,也实在是件无可奈何的事,毕竟,和他的其他那些同伴比较起来,本质上还是个普通人的魔法师的肉体实在还脆弱得可以,短时间追击的话,还能靠飞行术、空间术占占便宜,长时间作战的话,这么一路追下去,恐怕见到那位伟大的大团长时,贝坎宁已经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
“什么?”法师抬起头来,然后,在前方他看到了一匹发光的骆驼……
第一章大团长(下)
第一眼看上去给人的感觉,那是匹蛮漂亮的骆驼。当然,实际上,那仅仅是种错觉。因为任何东西,不论美丑,只要能够散发出一点点亮光来,那么粗一看上去就总不会显得太过糟糕,从某个角度上讲,这也算是趋光性在人身上的一种体现。
如果把表面散发出苍白光线的事实摘除,这头骆驼的外形仍旧很有让人印象深刻的资格:它的皮毛干枯、折皱而且外表充满了一块接着一块无毛的色斑,甚至在身上的某些地方还翻卷起来漏出一个个黑漆漆的小洞,仿佛苹果表面被虫蛀出的窟窿。
这是一头早就死掉了的骆驼,因为,没有任何一只它活着的同类能够做到四蹄离地以后仍旧能在沙地上行走如飞,并且还会散发出一种让一切都变得看起来诡异、阴森的惨白色光线,这光景甚至不需要多么接近,远远的看着就足以让人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然后,显而易见的这东西的存在影响到了贝坎宁的司机,他仅仅向法师吆喝了一声,就一脚踩中的刹车,紧接着,一下猛烈的扭动着方向盘,让车轮在沙地上留下了一条蜿蜒的蛇形痕迹。
“哦,见鬼!”一来和这个临时抓差来的保镖缺少磨合,二来也是一贯都不习惯于坐车,而结果就是法师的脑袋一下子狠狠的和面前的挡风玻璃撞在了一起,没等他抬起头来,耳边已经传出了某种型号轻机枪仿佛爆炒豆子般的响动。
抬起头。揉着有些发酸的鼻子,在法师面前,那只早已经死去了地动物仍旧不紧不慢的移动着,它的身上多出一排和地面平行的小洞,里面似乎可以看出黑漆漆的夜光。然后,仿佛收到了某种指令似的。这头死灵骆驼终于把脑袋转了过来。然后法师发现,这东西地眼眶里就好像那见鬼的死灵骑士一样,燃烧着一团十分吸引人目光的苍白火焰。
和跟后面看到的结果一样,骆驼前半身的皮肤也一样干瘪、凹陷了下去,身上充满了大块大块的斑秃,灰扑扑的,让人感到有几分压抑,就连脑袋上也仅仅是用一层皮包裹着骨头,远远看去就好象一个发光的骷髅。这无形中让它显得更高,并且同时也更凸现出这东西眼眶里那两团燃烧着的火焰,那火焰是如此特别。就好像能把人地灵魂吸走似的。“嘿,别盯着那东西的眼睛看。”法师一巴掌拍在自己司机地脑袋上,这家伙因为一梭子弹无功,有点被眼前的怪物镇住了,结果双眼不自觉地就被对方的眼睛所吸引,结果一下子变得反应迟钝起来,嘴巴大张着,好象丢了魂。
“当心,那东西看久了真是会要命的。”贝坎宁哼了一声。抬起手隔断了司机的视线。隔得远远的,只是看到这东西身上所散发出的那种苍白光线他就猜到这显然是被亡灵骑士所改造过的一只牺牲品,而且,和本体一样,这些改造体也同样拥有着那种火焰似的瞳孔,这是很多高等亡灵都会拥有地一种特征,有的人管那叫燃烧灵魂的火焰,虽然这头落头并不真的能做到那种事,但是如果不能及时挣脱的话。也足以让一个正常人变得痴傻发疯。
不狼黑雨伞公司久经考验的精英成员,视线不过刚刚被法师遮住,从捏着枪的指尖开始全身就发出了一阵剧烈的抽动,两只眼睛转眼的功夫就由茫然转为清醒。
“我怎么了?那是什么怪物!”保镖先生大叫着,声音里透出茫然和恐惧,虽然在之前这些人已经受过特训,并且也面对过一些危险状况,不过很显然,那些万全无法和刚刚在跟那头死灵骆驼对视地时候所生出的幻觉相提并论。“不过是幻觉。没什么大不了。”贝坎宁耸着肩如此回答。他轻轻缕了一下头发从悍马的车厢里站了起来,竖起一根手指点向那头骆驼。一连十几发银白色的光弹从那里射出。紧接着,空旷的沙漠里响起了砰的一声爆响……
在那短短的刹那间,总共发生了两件事,首先,那头亡灵骆驼被法师释放的飞弹炸成了碎片,这是一个注定的结果,虽然覆盖在它体表地苍白光晕来自那位死灵骑士,能够帮助它抵御一定程度地攻击,然而当双方实力的差距实在过于悬殊地时候,这种防御也就不再有任何的意义,不过,贝坎宁自己也没想到的是,当他面对那头骆驼时,一支老式的步枪正指点着他的后背……
“该死地。我头一次见到会用枪地亡灵。”法师呻吟着。虽然那种不知道是什么步枪所发出地子弹并不能穿透他身上地魔法防御。可是那股见了鬼地来自火药爆炸地冲击力却让猝不及防地他直接一头从悍马车地大鼻子上滚了下去。一头摔在沙地上地他很有些狼狈地呻吟着。看到了两个身体被包裹在阿拉伯长袍下地黑影。
“上帝啊。老毛瑟!这声音听着真让人舒服。想不到这种古董枪竟然还有人在用!”几乎在枪响地同时。保镖先生已经本能地把自己缩进了车厢。开车门。滚到沙地上。然后转回法师身边。眼睛里散发出某种狂热地亮光。先是抒发了一通感慨以后才想起来关心自己老板地状况。“老板。您没事吧?”
“托你地上帝保佑。你地老毛瑟还要不了我地命。”贝坎宁呻吟着爬了起来。因为刚刚地那个跟头。他还感到有些头晕。因此试图站起来活动一下脖子。结果还没等伸展开呢。就已经被自己地保镖把脑袋按进了沙子里。“当心。毛瑟98地一个弹仓里至少五发子弹!”
“见鬼!”完全没想到这种来自背后攻击地法师直接吃了一嘴沙子。他忽然觉得。自己刚刚从死灵骆驼手下拯救这家伙地行为实在有些愚蠢。
“先别说你亲爱地毛瑟宝贝儿能不能伤到我。伙计。你觉得那东西他会拉枪栓吗?”贝坎宁三口两口吐光了嘴里地沙子。他抱怨着。弹动一下手指头。一股无形地力量就从背后把保镖先生给架了起来。任由他在空中惨叫着。而果不其然地。对面两个捧着老古董步枪地黑影还在那儿一下一下不知疲倦地勾动着扳机。
“哦。上帝保佑。不。我是说。老板你知道……”在天空中如八爪鱼似地摆了半天造型并且制造了一连串噪音以后。保镖先生才算确认了自己面前地两支步枪根本没有伤害自己地能力。他有些讪讪地这么说。不过话才刚到一半他忽然发现。那两个不知是死是活地袍子人拿手在枪管上摸来摸去。并最终把手指搭在了枪栓上。“哦。上帝。不……”
“也许,我应该把你留在那儿,等等看你的上帝会做什么。”法师轻松的说着,他的指尖转动,变戏法似的让一团硫磺出现在指尖,然后,这团硫磺瞬间变成一棵巨大的火球,飞向两个袍子人中间,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以后,那两个枪手,连同他们手里的老毛瑟,全都变成了满天飞舞着的碎片。
没有任何反抗,甚至比起那头发光的骆驼来还要容易对付得多,这两支枪就这么轻轻松松的被解决掉了,而完全没有考虑到那两只古董枪的传奇价值,这让仍旧在天上跳舞的保镖先生忍不住一阵牢马蚤,他嘴里嘀咕着,仿佛葬礼上述说死者经历的牧师,述说这种明明诞生在19世纪却一直被应用到二次世界大战的传奇枪械的历史,看那副样子,让人忍不住怀疑他就算真被打上两枪,恐怕也会笑着接受的。
“闭嘴!”自从扔出那颗火球以后,法师就陷入了沉默,他抬头看着天上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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