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确实是个不错的玩物。
【王,你取笑蝶。】
蝶娇柔的双手轻轻的捶打着摩尔的胸口,一双魅惑的双眼始终没有离开过摩尔俊秀的脸,一嘴微微嘟起。
摩尔早已习惯雷蒙频繁换女人,虽然雷蒙不说,摩尔也能隐隐猜出一些雷蒙的心思,他似乎在暗暗找一个人,却从未如愿,这次估计也是一样,又是一个不会经久的女人。
【小妖精,你越来越迷人了。】
摩尔加重搂着蝶腰的手,一把将蝶按到在身下,蝶双手则自然的绕过摩尔的脖子,一双樱唇诱人的勾引着摩尔最原始的欲望。
这是一个的开始,也将是另一个的结束。
魔族
收到穆尼亚的拜帖,赫尔德一点也不觉得惊讶,这一切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是唯一没有被他算在内的是,慕亚蓝被陌生男人救走。
那个既陌生又熟悉的背影始终在赫尔德脑海里盘旋,似乎他的名字就在嘴边,却无法脱口而出,这种不快的感觉,让赫尔德有些焦躁。
手中的人族拜帖被赫尔德狠狠的揉碎,直至变成一团在无用武之地的废纸,才被赫尔德丢向一旁的角落,不再理睬。
培习站在一旁,看着焦躁的赫尔德,心中暗暗为自己祈祷,今天千万不要做错事情,否则后果是可以预见的惨痛。
但话说回来,培习也一样在心中揣测那名陌生男子的名字,但是心中渐渐升起的那个名字,却让培习久久不敢认同。
他相信,这是不可能的。
【培习,你告诉人族的老头,我不想见他。】
心中的那个疑惑没有解开之前,赫尔德没有丝毫的兴趣见那个满脸皱纹的老男人。
【王,但是穆尼亚似乎很在意他的女儿,我怕他会为了他的女儿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培习不敢低估穆尼亚的能力,毕竟能作为一国的首领,必定有他的过人之处。再说,及时他以前是多么的懦弱,但是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穆尼亚这只经验老道的兔子。
疯狂?举动?穆尼亚?
冷漠的眼眸扫过培习的脸,眼神之中写满了不屑。一个即将被灭族的种族,还有什么权利谈疯狂。
【此时的穆尼亚不过是一只斗败的公鸡,他的羽毛已经被我拔得七零八落,他还剩什么?他最忠实的塞得,不是也已经倒在我的箭下,他……】
等等,刚才他说到了谁?
【培习,刚才我说到了谁?】
赫尔德突然灵光闪现,那个人马上就要浮出水面了。
【王,您刚才说到的是穆尼亚。】
突然被点到名,培习不禁吓出一身冷汗,这几天他总是小心翼翼的做事,最怕最是一个不小心,脑袋和身子搬家。伴君如伴虎,眼前的这个老虎脾气还出了名的差,不防备点,死相肯定难看至极。
【混蛋,不是那个老头,你这个废物,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培习心不在焉的回答,惹怒了赫尔德,原本就焦躁的情绪就像干柴遇到火一般,一触即着,并且一发不可收拾。
怒不可支的赫尔德腾一下站起来,吓得一旁的培习立刻跪倒在地,全身不住的颤抖,很是可怜,豆大的汗水从培习脸上滑下,脸色惨白的可怕。
【王,我不是故意的,您容我再想一想,再想一想。】
培习脑海不断闪现,赫尔德说过的话。可是,不知道是天亡培习,还是培习命里该绝,培习越是紧张,脑海便越是空白,无论培习如何努力的想,就是想不起赫尔德口中的那个他。
【看来你已经老化了,可以退休让位了。】
赫尔德将心中的怒火,全数转接到眼前这个不断发抖的男人身上,一只大掌已经渐渐在向培习靠近,培习似乎已经看到死神在向他招手。
培习眼前突然闪现许多画面,这就是死亡前夕的感觉吗?过往的种种像倒带电影一般展现在眼前,从一个默默无名的魔族小兵,一路上披荆斩棘坐到现在这个位子,但是似乎老天很不眷顾他,屁股还没坐热就要命归黄泉。
这一切都怪那该死的人族,培习临死心中还不忘将人族从小到大咒骂个遍。如果知道今天要因为人族而含冤而死,当初在王射杀死塞得那名人族大将后,自己应该将他的尸体焚烧,践踏,再挂在魔族城门口示威,以泄心头之恨。
培习已经不顾自己的语无伦次,心中低声咒骂。
突然,一激灵光闪现眼前,一个令他又爱又恨的名字浮现眼前,就在赫尔德的手掌即将落在他的头顶的一瞬间,培习连忙高呼道。
【塞得,塞得,王,您刚才说的是塞得。】
听到塞得两个字,赫尔德仿佛茅舍顿开一般,脸上顿时舒展了许多,死神般索命的魔爪也移离培习的头顶。
培习一时瘫坐在地上,脸上的汗已经不能用水珠来形容了,整个人像被刚蒸煮过的一般,无力的瘫坐在那里。周身传来阵阵的腥臭之气,胯下不禁湿了一片,黄而臭的液体从跨部渗出遗留在大腿内侧的地板上。
【培习,我要和穆尼亚那个老头见面,聊聊天,你去安排一下。】
赫尔德一脸胜券在握的摸样,刚才的阴霾早已经被抛到九霄云外,此刻的赫尔德可算是心情大好。
眼下正有一出绝佳的好戏要上演,在主角没有登场之前,他应该抛砖引玉,主动将两大主角引出来。
第二十五章死亡倒数
当卫兵回话,赫尔德不仅答应与自己会面,并且还将会面时间提前的这个消息时,穆尼亚似乎还有些不相信。
穆尼亚早就做好了赫尔德会立即回绝会面的思想准备,正等卫兵回话后,再发一封拜帖,却没料想,事情进行的如此顺利。但事情越是顺利,穆尼亚的心里就越是忐忑,赫尔德可不是省油的灯,虽然他还只是个年轻人,但是他的腹黑和凶残,已经让穆尼亚有些佩服和畏惧。
魔族出了这样一位新王,绝对不是穆塔地区的好事,也许在不久的将来,真的会应验穆尼亚的那句话【穆塔在不久的将来,一定会掀起一阵血雨腥风】,而始作俑者必属新魔王—赫尔德莫属。
穆尼亚不得不承认,面对即将于赫尔德的会面,他的心中却是有些害怕。毕竟他即将面对的是,在不久将来有可能会致人族与死地的魔鬼。但是为了心爱的女儿,他别无选择,斯奇说的对,亚蓝的失踪一定与这个恶魔有关系。
吸血鬼
偌大的黑色房间内,灯光昏暗,凌乱的床铺,散落一地的衣服,蜷缩在角落的银发女子,谁也不知道这里曾经发生了什么。回荡在房间内,女孩低声哭泣的声音,门外侍女们低声的交谈声。
慕亚蓝已经不知道被关在这个昏暗的房间多久了,白天与晚上在这个房间已经没有了界限,没有了标志,无论什么时候睁开眼睛,眼前都是一片昏暗。
除了第一天见到那个可怕的男人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进来房间,塞得也像蒸发了一般,消失不见。
这些日子,唯一可以让她见到陌生人的机会,也因为她的绝食,而不再进出这个房间。
对于慕亚蓝的绝食,这座城堡的主人,没有做任何的举动来表示他的意见,似乎随她自生自灭。
在慕亚蓝的潜意识里,她害怕这座城堡的主人,也许因为他那双银灰色令人生畏的眼睛,或许也为他的冷漠与无情。
原本以为可以再用一次逃脱魔族的那个办法,却发现房间内的唯一照明是一颗夜明珠。
当慕亚蓝发现自己几乎无法逃脱这个房间的时候,她就将所有的怒气,转嫁到房间内所有可移动的物品上,桌子上的杯子、衣柜里的衣服、墙角的椅子、甚至连化妆台上镶嵌的镜子,都没有被慕亚蓝放过,都已经成为瘫倒的地上的废物。
可是不管慕亚蓝在房间内闹出多大的动静,房间的大门却丝毫没有动静,没有人关心房间内发生了什么。即使是在慕亚蓝抓起椅子,用尽所有力气,狠狠的砸房门的时候,房门依旧没有人关心,里面那位外表奇异的公主发生了什么事。
似乎在这里,所有人都无视了她,忽略了她的存在。这不禁让慕亚蓝越发的疑惑,他到底抓自己来这里做什么,难道就是为了说那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
肚子已经饿的咕咕叫,嘴巴也因为缺水干裂,慕亚蓝此刻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再闹出什么动静。
她似乎都已经遇见了自己的未来,也许她就会一直被关在这个房间里,然后被活活饿死,渴死,甚至连尸体都要数月后,才会被人发现。
一束强烈的光,刺痛了她的眼睛,她好像已经看到了死神在向他张开怀抱,光亮之中一个黑色的身影慢慢向这边移动,黑色的披风遮住了来人的脸,他一手握着镰刀,一手向她伸来,口中似乎还在默念古怪的咒语。
就这样就要结束了吗?她短暂的人生就要在这里落下帷幕,注定她客死异乡,死前都不能再见父王一面,也许这就是她的命运,注定她短暂的人生路,到这里就已经到达终点。
慕亚蓝任命般的闭上眼睛,等待死神将她的灵魂牵引出她的身体。也许这样更好,她可以解脱了,不用再受这样的苦难,不用睁着眼睛看着人族毁灭。只是她心疼她的父王,还要继续为奋力解救人族而拼搏,似乎这次她又自私了一回,她真不是个称职的人族公主。
希望有来世,来世她一定还上这笔债。
为我的死亡倒数。
开始。
5
4
3
2
1
【你在期待什么,难道在期待我会给你一个见面吻吗?】
突然冒出的男子声音吓了慕亚蓝一跳,睁开眼睛就看到眼前凭空多出一双,令她胆寒的银灰色眼睛。
【为什么会是你?】
难道刚才看到的不是死神吗?不是死神在对她的召唤吗?
【这里是我的宫殿,为什么我不能来。】
雷蒙环视房间一周后,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这几天,不断有下人报告关于这个房间发生的一切动静,他完全置之不理,就是因为知道,绝食的她闹不了多久,果然,这个房间也只不过到这个程度而已。
雷蒙心里似乎对这个房间有更坏的打算,慕亚蓝似乎还令他失望了。随手捡起散落在地上的一件女装,递到慕亚蓝的面前。
【不喜欢吗?这些可都是她喜欢的,我以为你们的品味应该差不多。】
蕾娜的房间自从她离开后,就没有丝毫的改变,但却被她最亲近的人弄得一团糟,不知道她如果能看到会怎么想。
【这里的一切都属于她,现在也属于你,但是我警告你,不管你是否喜欢这里和这里的任何东西,你都必须接受它,因为除了这个房间,你别无它选,所以我奉劝你,不要再让我看到今天我看到的这幅场景,否则,我会让你知道后果会有多么的严重。】
雷蒙冰冷的眼神令慕亚蓝直冒冷汗,这个男人带给她犹如地狱般寒冷的温度,一肚子的火却丝毫无法像对赫尔德那样,当面倾泻而出,空气中压抑的气息,让她胆寒,让她生畏。
雷蒙不管慕亚蓝会给她怎样的答复,他说出的话不容她有任何异议,因为这一切都是她欠自己的。丢下手中的女装,转身走向门口,从门口侍女手中接过一件华丽的礼服,随手丢向慕亚蓝的方向。
【明天穿上它,不论你是否愿意,还有,你可以继续选择绝食,但是没有任何人会同情你,这是你该还的,所以你最好还是乖乖的认命,等下我会命人给你送一次饭,这一顿饭是开始异或是最后一餐,由你自己选择,但是不论你选择什么,结果都不会有任何改变,你好自为之,还有就是不要以为死亡可以解决一切,如果惹毛我,我会让你知道生不死的滋味是多么的美妙。】
在雷蒙说完后,慕亚蓝目送他离开房间,期间她丝毫没有还嘴的余地,时段已经被那个可怕的男人控制,剩下给她的还是只有昏暗的房间和床上那件华丽到有些惊人的礼服。
这个男人好可怕,这个男人好可怕。
这是此刻慕亚蓝脑海里唯一可以正常运作的几个字眼。
《问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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