鞍谅??窒不栋徒岢す伲?也幌不端?夥?聏g。
“你对他印象不好是因为你们shè手连和他们投手队关系很差造成的,不过他对我很好。”纳科特说出了原因。
“当然,shè手连和投手队之间的关系差得可是出了名的。”我闷闷不乐地说:“你没见我去普朗茨会议室升为小队长的那个晚上?机枪shè手和冰瓜对视那表情,那眼神简单就像仇人一样。还有,当时冰瓜和高坚果是站在一起的,这说明你们防御队和投手队的关系还不坏,这也足以说明他对你态度好的原因。”
“态度好?”纳科特有些吃惊地重复着三个字,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他对我岂止是态度好,简直就是大恩人啊!我独自在外漂泊了两周多,是科伯奇把我带回了植物军营。但库恩——那个老家伙,竟然说我没完成非常重要的任务,不准我踏进军营,把科伯奇训了一顿,罚他守大门三个月。我进不了军营,科伯奇便每天把他自己的阳光和肥料分给我。当时库恩把植物军营搞得一团糟。每个士兵每天的军粮少得可怜,但他坚持把大部份都分给我。多好的战友啊!我注意到科伯奇这三个月来瘦了不少,叶子边缘也黄了。我也从他口中得到了植物军营的一些消息,比如布斯特再也没有掌过权了,或者库恩让包括阳光连在内的所有植物都站岗——果然只知道打仗,导致阳光无法正常生产。有三四十株植物枯萎了。今晚我看见僵尸都正往植物军营的方向赶去,看样子埃德加明显是要与我们决一死战。看看库恩怎么管理军营的?哼!埃德加赢定了,我看今晚战争就要结束了——僵尸将横行天下。”
纳科特一口气讲了大堆故事,这时卡尔驾车已经进入了展望公园内部,正在黑暗中寻找植物军营入口。他看上去急不可待,急忙地在黑漆漆的公园里飞快地开着,就像一个趁着夜sè偷渡进入美国的人一样,时不时地会撞倒一些小树或压倒一些低矮的灌木。
“总理先生,你这么想去参加今晚的决战吗?”我问。
“跟决战有关,但不是忙着去杀僵尸,”卡尔急匆匆地驾驶着战车,头也不回地说。
“那您这么匆忙干什么?怕迟到吗?已经来不及了。”确实,我们在绿荫公墓里面待了两个小时,是不可能在军队到达军营前追上的。
“我是要去杀——他。”卡尔低沉地说。
“哪个他?”纳科特不解地问。
“不行!”我明白卡尔指的是黑特,“我们要对付一万只僵尸呢!”
卡尔突然来了个急刹车,我和纳科特差点儿扑倒在他身上。卡尔转过身来,脸上燃烧着仇恨,月光撒在身上,就像一个月前我听他倾诉的那个夜晚一样。
“正因为如此,我才要去。”卡尔看着我,同时又十分小心地提防纳科特听出什么,“今晚展开决战,也就是说,这是我刺杀他的最后一次机会了。路上那么次战斗我都没把握机会,这次我绝不能让它再溜走了!如果我们运气好,今晚战胜了僵尸,以后我再也没机会了;如果今晚僵尸胜利了,我们都会死,我就没法为父亲报仇了。我必须让骑士国的所有士兵了解真相,让他们扬眉吐气,所以必须在战争结束前与他展开决斗!”
“如果你决斗失败了呢?”我问卡尔。
“那我也要让大家看清他的本质面目,这个孬种!”卡尔一边愤怒地说一边开启战车。战车似乎被他的愤怒情绪感染,出的轰鸣特别响;月光撒在卡尔腰间别的匕上,反shè的寒光令人胆寒,卡尔比之前的任何时侯都充满杀气。
卡尔继续杀气腾腾地寻找植物军营,也许是他的情绪干扰了思维,以致于他又折腾了很久才找到军营。一路上,纳科特对卡尔的话饶有兴趣,我用“总理和僵尸有仇”来说服他,但这有点站不住脚。当我们快到植物军营时,我仿佛看见了僵尸行进的长长队伍。我想到了卡弗,他还在哪儿吗?僵尸会放过他吗?可没等我对这个叛徒多想,我们就抵达了植物军营的正门。生锈的铁门敞开着,两株骑士国的裂芙shè手一左一右地站在门的两旁,许多骑士国的士兵就聚集在这里;植物军营的木牌风化得历害,已经看不出叶子的形状了,上面的花体大字也模糊不清,无法辩认。
两名哨兵看见卡尔先是jg惕地一震,然后他们俩认出了总理,马上鞠了个躬。
“你们俩下来。”卡尔眼睛直直地盯着前面说,我和纳科特急忙从战车上跳下来。我跳下车时注意到卡尔拨出了短剑——他要行动了。
“让开!”卡尔吼道,同时让战车出了很大的声响。士兵们转过头,看见总理火冒三丈的模样,急忙惊慌失措地让出一条路。在那条路的尽头,我看见黑特正把一张纸搁在战车上,库恩和布斯特正对那张纸指指点点,他们无疑是在讨论战术。我和纳科特本想跟着卡尔,两名士兵上来拦住了我们。同时我看见斯德、斯欧和安布瑞拉从人群中赶到我面前。
“纳科特,你也在这儿呀!”斯德笑着对纳科特说。但又马上向我皱起眉,“库特,你跑哪儿去了,我们还以为你死了——”
但斯德没把他的埋怨话说完就被打断了。我们听见了卡尔的声音,这声音特别哄亮,就像黑特的吼声一样。
“你们俩,模仿者、玉米加农炮,请让开!”卡尔尽量恭敬地说,但从声音听,他有一股压不下的怒火。
我把头探出去,看见卡尔走到了那三个头儿面前,用匕指着黑特,另一只手对着布斯德和库恩,做了一个“一边儿去”的手势。库恩急忙用自己的庞大而强壮的身躯挡住了瘦弱的布斯特,脸上带着疑惑和愤怒的表情。
“哪儿来的混小子!”库恩怒吼道,把金sè的玉米炮弹对准了卡尔的脑门儿。
“我说了,请让让,我不想伤及无辜!”卡尔冷冰冰的说。
“这个总理想干什么?”安布瑞拉在我身后喃喃地说。
“你们俩退下,我来对付他。”黑特伸出一只手,眼睛直瞪着卡尔,布斯特和库恩立即退到一边。
“卡尔!你跑哪儿去了?现在才来!”黑特大声吼道。他的声音像枪声一样划破了夜空,神情怒不可遏。
“你管不着,”卡尔轻蔑地说,“老笨蛋”。
所有骑士国的士兵都不约而同地倒吸了一冷气。总理竟然如此不客气地称呼领导,他们都心怀恐惧地等待黑特大雷霆。卡尔背对着我,我看不见他的脸,但我猜他一定蔑视着黑特,因为黑特的脸已经涨成了猪肝sè。
“你叫我什么?”黑特紧皱着眉头气势汹汹地逼上前来,卡尔转过身来,我看见了他们俩的侧面。
“我这样叫你是实事求是。”卡尔把眉头翘得老高。
“你凭什么这么说!”黑特再次怒吼道,我几乎可以听到士兵们砰砰的心跳。
“故事挺长的,你那娇贵的耳朵愿意听吗?”卡尔讽刺地说,仍把匕举起来指着黑特。
“现在不是听故事的时候。”黑特y沉着脸说。
“那——我就直接动手啰?”卡尔边说着边靠近了黑特两步,匕像是螺旋浆一样在他手上上转了几圈,黑特没有退缩。
“抓住他!他要杀人!”库恩大声喊到,骑士国的士兵们尽管不听库恩的命令,但也明白了卡尔的意图,便一窝峰地涌上去保护领袖。
“对,抓住这个该死的家伙。”黑特也趁机下令。
“下去!”卡尔怒喝了一声,把匕向涌上来的士兵一指,眼睛仍然瞪着黑特。士兵们顿时停了下来,卡尔对他们毕竟还是很有震慑力的。领袖还是总理?到底该服从谁?到底会生什么?士兵们有点不知所措。
“我说了,退下去!”卡尔又吼道,声音跟黑特怒时的一样可怕,士兵们马上退了下去,“植物军营的战士们”他对布斯特和库恩说:“这是我们骑士国的事,请你们不要干预。”
“你闯进来干扰了我们,还好意思叫别人别干预。”黑特咬着牙说,一片云飘过来挡住了月亮,黑特的脸变y暗了,使他显得更加恐怖。
“对,你就好意思。”卡尔又把匕指向黑特,“亲爱的,了不起的诺克斯大人,你八年前做了什么事情你自己心理很清楚。”
“我不知道你想糊弄谁。”黑特依然怒恨地说,但愤怒的语气里已经有了一丝异样。
“特勒赫斯·斯帕利难道是正常死亡的吗?”卡尔讥笑着问。
“那儿有什么斯帕利?”黑特质问道,但他有一点慌乱,“骑士国从建立开始就是由我统治的,你们说是不是?”
“是!”士兵们异口同声的答道。
“你就别自欺欺人了。”卡尔继续讥讽地说,“有许多士兵知道内情,你以为能堵住他们的嘴就能使他们忘记吗?”
“真不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黑特的脸变成了土灰sè。
“他好像没有胡说”布斯特沙哑地说,“十年前骑士国来援助我们的时,那个领袖好像就是斯帕利,你说呢,库恩?”
“我也记得是啊!”库恩说,“而且我当时也没有听说过什么诺克斯……”
“你们两个闭嘴!”黑特气急败坏地吼道,“我们骑士国的事不要你们管!”
“看吧,看吧,心虚了吧?”卡尔得意地说,“斯帕利是怎么死的,还是有些士兵知道真相,只是你根本不让他们提到你的前任,你只听得他们说你的好话!”
“真不知道你们给士兵们灌输了什么谣言!”黑特大吼道,但他的脸sè已经变得十分苍白。
“给士兵们灌输谣言的恐怕是您吧?老蠢货!”卡尔的声音里顿时没有了讽刺,而是显得十分愤怒。他转过身对士兵们大声说:“士兵们!伟大的斯帕利才是我们的领袖!老蠢货一直想篡位,八年前他谋杀了斯帕利,才坐上了这个位置!”卡尔回过头举着匕,逼得黑特连连后退,但我知道他并不是害怕利器,“你害怕民众知道这件事,便不许他们提起你的前任!你这个做贼心虚的家伙,还逼着大家每天叫你尊称,还搞个人崇拜,呸!看看你把骑士国搞成了什么样?在你的统治下民众没有一点ziyou!谁有同意见就配边疆!谁说错了话,就要判刑!你以为你是什么?不要以为骑士国在蒸蒸ri上就是你的功劳,那是斯帕利的功劳!而你,就是个妄自尊大、为所yu为的暴君!”
“你……你……”黑特气得脸sè惨白,语无论次。
“我还说对了,不是吗?!”卡尔的声音又圆滑起来,似乎这一次泄让他情绪好多了。
“你要为此付出代价!”黑特说着拨出他的短剑。
“那就给你一个机会,我誓我绝不手软。”卡尔说。
遮挡住月亮的那片云彩飘走了,银sè的月光顿时撒在他们俩身上。黑特突然起了攻击,卡尔立即应声而上。宝剑反shè的寒光令人眩目地四处反shè着,金属相撞的声音像西部的狼嚎一样令人胆寒。士兵们急忙争先恐后地后退,以免被误伤,但没等退却,头上便闪过一道亮光,同时传来嗖嗖的风声,一瞬间,一把剑钉在了近处一棵树上,刀柄还有微微摇晃,所有人还来不及看清——卡尔用他的剑抵住了黑特细长的脖子。
“杀了我吧!”黑特脸上没有恐惧,仇恨地瞪着卡尔。
“杀你之前,我要先让你知道真相。”卡尔镇定自诺地说,“让你死得明明白白。”
“别跟我说又是斯帕利的事。”黑特咬着牙说。
“正是,而且这正好是你愚蠢地原因。”卡尔厌恶地说,此时很难判断哪张脸上的仇恨更多。
“我知道你对斯帕利不满,因为他援助植物军营使骑士国几乎全军覆没。你这自私的家伙,斯帕利援助植物军营不是他的私心,而是为了消灭僵尸,拯救植物王国,拯救人类!这种牺牲是值得的!后来他重新建了这个国家,重振了这支军队,你却出于私利谋杀了他。不仅如此,你还追杀他所有的亲戚,甚至同一姓氏的也不放过,许多和斯帕利一个姓氏的都无辜受害。你这样做无非是怕有人复仇!但伟大的斯帕利受无数人拥戴,他们从心里对你充满仇恨,他的坚强盟友誓要复仇。”卡尔愤恨地说。
“你不会说你就是斯帕利的朋友吧?”黑特讥笑着说“他死的那年你才一岁呢。”
“对,说对了。他确实没有来复仇,他已经死了。但他派了另外一个更合适的人选替他完成这项任务,而现在他就快成功了。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向你复仇是哈姆雷特!”
“你说什么?”黑特的脸sè再次变得惨白起来。
“我现在郑重地告诉你,斯帕利的朋友叫雷克斯,而我就是替他来完成这一使命的!我就是哈姆雷特!我就是斯帕利的儿子!你这个蠢蛋,你每天都害怕复仇,你没想到吧——仇人就在你身边!记住,这些年来我给了无数机会,如果你能领导好骑士王国,也许我会饶恕你,但是你坏事干尽,你这个暴君根本不配领导我们!记住——我不姓克洛斯韦,我叫卡尔·斯帕利!”
只见卡尔把利剑慢慢插入黑特的脖子,我仿佛能感受到宝剑上沉重的仇恨。黑特脸上带着震惊的神情,那双曾经威武的眼睛在恐惧中闪烁了一下便失动了光芒,他强壮的身躯颤动了一下,便无力地瘫在了卡尔脚下——他死了。
士兵们先是一阵惊讶与恐慌,随即传来了排倒海的欢呼声:“斯帕利!斯帕利!”
卡尔缓缓转过身,扬起头颅,右手高举宝剑直刺夜空,闪烁着寒光,他的眼睛盯着茫茫夜sè,仿佛在告慰父亲在天之灵。
士兵们齐声喊道:“斯帕利!伟大的斯帕利!”
这是,一株年长的双颊shè手爬上战车,挥动双臂高呼:“斯帕利!卡尔·斯帕利!卡尔·斯帕利——我们的领袖!骑士国之王!”
“卡尔·斯帕利!卡尔·斯帕利!”士兵们爆出更大的欢呼,响彻云霄。
在士兵们的欢呼声中,我看见卡尔的眼角有些湿润。卡尔注视着自己的士兵,终于扬眉吐气。卡尔的嘴角微微翘了一下,虽然动作小得微不足道,但他是真正地笑了。这是我认识他以来,第一次看到他露出了心底的笑容。
第十六章兰德第尔的回报
“对不起,双,你究竟是谁?”布斯特在一片欢呼声走上前去问卡尔,声音很微小。
“喔,我还没有作自我介绍是吗?我叫卡尔·斯帕利,原任骑士国总理,三分钟前刚刚当上骑士国领袖,”卡尔热情地说,“那你呢?”
“我是格瑞德·布斯特,原任植物军营营长,不过现在的营长是卡博·库恩。”布斯特说着摊开手指着库恩,库恩满脸严肃地走上来,僵硬地与卡尔握了握手。
“很高兴认识您!库恩营长”卡尔可能是成功复仇的缘故而心情大好,满脸笑容。
“我也是,复仇者。”库恩生硬地说。
“复仇者?给我的绰号吗?哇!听起来真不赖…——”
“好了,斯帕利先生,骑士国的战士们,请安静了!”布斯特说道,骑士国的士兵很快就鸦雀无声,“我们得到消息说,僵王博士将于今晚午夜开战,现在是十点半,只差一个半小时了。植物军营的士兵都已经就位,做好了战斗的准备,现在骑士国的战士要尽快部署就位了——”
“报告长官,僵尸的所有部队已经抵达西南角,都在嚷嚷着开战!”一株三叶草不动从哪儿跳到了布斯特的面前,惊慌失措地报告说:“他们说,如果五分钟内我们不投降,就起进攻!”
“怎么提前开战了!”库恩怒吼道。
“情况紧急!”卡尔顿时严肃起来,“这样,库恩营长,你率领植物军营的士兵防御,我带骑士国的士兵从军营外面进行侧面包抄。布斯特先生,我们不清楚僵尸进攻的准确位置,您可以做我们的向导吗?您可以坐在我的战车,看见了吗?”
“愿意效劳,”布斯特说着爬上了卡尔的战车,“库恩,准备好!”
“骑士国士兵准备!”卡尔声嘶力歇地大喊。士兵们齐刷刷地原地旋转一百八十度,将进攻的方向对准植物军营的外面。库恩对布斯特点了点头,抬起了他粗糙的手臂,金黄的玉米炮弹对准了夜空。
“拨剑!”卡尔吼了一声,士兵们齐刷刷地拨出了自己的宝剑,刀锋在月光下闪闪光。
“换档!”卡尔又吼了一声,战车出了巨大的轰鸣,就像旧金山之战那天一样。不过这回我不随他们冲锋,情绪没有上次紧张。
“开始吧!”布斯特杀气腾腾地喊道。
“冲啊!”卡尔扬起了车头,像箭一般率先冲出了植物军营,士兵们呐喊着向前冲去,在我们面前嗖嗖地一掠而过,我只能看到一个个模糊不清的黑影和听到一连串混杂在一起的动机旋转声和喊杀声。与此同时,库恩将玉米炮弹竖直地向上shè,shè出的玉米棒在空中越变越小,很快便消失在夜空里,然后是一声震耳yu聋的炸响,火花在夜空中拼出了一个单词:fight。就在这时,我听见了震天动地的喊杀声和脚步声从远处传来。我知道,僵尸们起了攻击。决战打响了。
骑士国的士兵都冲出了军营,我问斯德:“我们干什么?”
“加入战斗,跟我来!”斯德大吼了一声开始向战场的方向跑去。我、斯欧、安布瑞拉和那株三叶草在后面跟着。我们在黑暗中飞快地往前跑着,好像自己一生中从来没跑过这么快。我的心狂跳着,血液撞击着鼓膜,上气不接下气喘息着。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跟紧斯德,骑士国的士兵把我们甩远了,我们的呐喊声越来越小,但前方激战的声音却越来越大。
在不知道跑了多久以后,斯德和安布瑞拉才带着我们到达阵地。我们站在城墙下面,墙上有一株豌豆shè手和一株大嘴花正背对着我们,朝城墙那边我们看不见敌人拼命shè击,城墙外面的喊杀声惊天动地。斯德把我们赶进了城墙内的通道,里面漆黑一片,只有头顶上的出口透着微光,我们连滚带爬摸索着往出口攀。当我钻出通道口,已站在城墙之上,向下望去,那场面令我终生难忘。
僵尸的军队黑压压地向我们袭来,各种各样的僵尸混杂在一起,多得不计其数,从远处的黑暗里绵绵不断冲出来,似乎没有尽头。冲在最前面的僵尸踩着自己同伴的尸体,张牙舞爪,毫不畏惧。城墙上,借着火炬树桩和灯笼草出的光线,我看见一百多名植物军营的战士正奋力shè击,但比起数不胜数的僵尸,我方的数量简直少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啪!”一架梯子搭上了城墙,一只穿着红夹克、留着小胡子的扶梯僵尸跳了上来,一只大嘴花冲过去像鳄鱼一样张开血盆大口扑上前去咬住了他,僵尸顿时失去了抵抗力,任凭大嘴花撕咬他。
又一只铁桶僵尸从下面爬上来,我来不及喘气赶紧向他shè击,但豌豆打在了铁桶上弹开了。更多的豌豆立刻飞了过来,打得铁桶僵尸招架不住,仰面从梯子上跌了下去。我转过头去,看见斯德、斯欧和安布瑞拉也投入了战斗。斯德有三个脑袋,shè豌豆的威力比我们大多了。
“你守这儿,库特”斯德布置着,“安布瑞拉、纳科特,你们去左边五百米处去守着,那里的投石车僵尸看起来最多。”
“是!”他俩答应了一声,便向斯德指定的地方跑去。
“斯欧,跟着我来!”斯德喊到。
期德带着斯欧向右边方向跑去。于是我走上去跟那名豌豆shè手并肩作战,大嘴花还在撕扯着那僵尸。
我从城墙向下望去,现自己守的位置还是蛮幸运——一株地刺就扎在那里,在城墙底下,有几只不知情的僵尸走过去便被扎断了腿,正抱着断腿痛苦地嗷嗷打滚。地刺疯狂地把他尖利的刺往上顶,想要虚张声势,其实他一个同时对付不了那么多僵尸,但后面的僵尸被吓得不敢轻举妄动,有二十多只僵尸犹豫地站在那儿不敢前进。我和那名豌豆shè手趁机向那群犹豫不决的僵尸狂shè,僵尸进退不得,很快被我们干掉了。
后面的僵尸还在源源不断攻过来,但在地刺前都犹豫了,他们推推搡搡不敢向前,僵尸朝我们愤怒地挥着拳头却又无可奈何,只能被动挨打。
“你们在这儿婆婆妈妈的干嘛?”一声怒骂从后面传来,僵尸们顿时闪开一条路。
那是一个扶梯僵尸,和他的同伴一样穿着红夹克和牛仔裤,不过他皮带上别了一把羊角锤。他轻蔑地看了那些僵尸和地刺一眼,然后,他像一个撑杆跳僵尸一样用梯子撑住地面一下跃过了地刺,梯子另一头“啪”的一声靠在了城墙上,这只僵尸顺着梯子直接跳上了城墙。
我匆忙向他shè击,但他把梯子像舞动得像盾牌一样挡住了豌豆。只见他把梯子拿在手里转了一圈,抓住了梯子的末端,像挥舞网球拍似的挥舞着梯子。“嗙!”那扶梯僵尸正中豌豆shè手的脑袋,豌豆shè手被打得飞下了城墙。我吓得退了好几步,大嘴花还在撕咬刚才那只僵尸,看见又来一个敌人,急忙吐出嘴里已经被咬得支离破碎的尸体,张开大嘴对准了新的敌人咬过去。但那僵尸反应极快,把梯子直接伸进了大嘴花的嘴里,大嘴花的嘴被梯子塞住了,而他的牙齿对付钢铁做的梯子无计可施,僵尸趁机一脚向大嘴花踹去。大嘴花被踢中了脑袋,立即松开了口,僵尸再次挥舞着梯子向他打去,又是“当”的一声巨响,大嘴花被打得侧面倒了下去了。
僵尸把他狰狞的面孔转向了我,嘴角露出了一丝狞笑。
“现在,轮到你了。”他y险地讥笑着说。
我连连后退,一边退一边朝他shè击,尽管我也十分清楚这样做没有什么用。
那僵尸反应能力快得惊人,他根本不用梯子挡豌豆,而是徒手将豌豆接住然后大笑地扔到一边。豌豆子弹对付他简直是徒劳。
突然,我的背撞到了硬邦邦的东西,我转头一看,惊呆了,又是一只扶梯僵尸。那扶梯僵尸刚刚爬上城墙,紧跟着还有两只路障僵尸和一只铁栅门僵尸。纳科特和安布瑞拉正在五六米远的地方忙得不可开交,丝毫没有注意到有四只僵尸冲破了防线,更没现我已经被五只僵尸包围,毫无退路。那只扶梯僵尸狰笑着向我逼来。
就在危急时刻,冰瓜温特·米勒出现在他身后,米勒高举结冰的投掷篮筐——那是他的招牌动作,奇怪的是篮筐中装的不是深蓝sè的冰冻西瓜,而是一个红得耀眼的东西,我定睛一看,竟然是一个军官——是樱桃炸弹企瑞·鲍勃。
企瑞一声大喊,吸引了扶梯僵尸的注意力,趁僵尸转头的一瞬间,米勒把粗壮的藤条一挥,企瑞就像铅球一样飞了过来,他直挺挺地越过我头顶,直插身后的四只僵尸中间,把那四只僵尸吓得目瞪口呆。
几只僵尸来不及反应,一声巨大的爆炸声惊天动地。我被冲击波震得扑倒在地上,身后飞来了几块巨大的、被炸飞的石块和一扇被高温熔变了形的铁门,我匍匐在地以免被飞溅的物体击中。身后飘来一阵阵浓烟,爆炸燃起了烈火,扭头望去,那四只僵尸都被烧成了焦炭,没有企瑞的踪影——他和僵尸同归于尽了。我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如果企瑞一次只攻击一个敌人,他只会损失能量,要同时对付几只僵尸,他只有粉身碎骨爆全部能量才行,企瑞完全可以不这样做,他是为了救我牺牲了自己。泪水朦胧了我的双眼,我心里默默念道:企瑞,我的好战友,我一定为你报仇。
我擦干泪,回过头看见面前那只扶梯僵尸,他被冲击波四脚朝天,正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爬起来,嘴里不停地唠叨着什么。听见这声音,我觉得有点耳熟,像在哪里听到过。借着冲天的火光,我看清了那只扶梯僵尸的脸,他右眼下面有那道深深的伤口。我突然想起了站在面前的僵尸是谁,我大喊道:。
“兰德尔!你是兰德尔·艾伯利!”
“真是讨厌!这是我第二次遇到炸弹了,上次是玉米炮弹,这次又是樱桃——啊?什么?”
那僵尸征住了,他果然是兰德尔。
“你认识我?”他用嘶哑的声音问。
“对!我当然认识你,我们还一起待过一个多星期,难道你忘了?”兰德尔是我曾经放走的那个俘虏,没想到他竟然恩将仇报,重新回来攻打植物军营,我顿时感到怒火中烧。
“你是那个库特·格林?”兰德尔的声音里第一次透出了恐惧。
“对,就是我!”我爬起来,他立即连连后退,这回轮到我逼他了,“谁在拷问时没有对你施暴?谁原谅了你卑鄙的偷袭行为?谁为你疗伤?谁把你放走?都是我!是我冒着被判刑的危险放了你一条生路,是我还给了你尊严,想不到你竟然……你竟然忘恩负义!”
我愤怒地连连向兰德尔责问,他始终一言不,一直在后退,但他撞上躺在地上的冰瓜米勒——冰瓜被刚才的爆炸震晕了,无处可退。兰德尔眼睛向下低垂着,不敢正视我。
“对不起。”兰德尔鼓足勇气看了我一眼,又把眼睛垂了下去。
“这句话你应该对刚才被你杀死的那两名植物战士说。”我冷冷地说,“再说你道歉又有什么用呢?”
“对不起。”他又小声嘟哝了一遍。
“拿出实际行动。”此刻我恨不得亲手杀死他。这时,又一把梯子“啪”的一声靠在城墙上。
“我会铭记你的恩德。”兰德尔坚定地说道。说完,他转过身去,这是,一只僵尸顺着梯子爬上城墙,刚刚露出脑袋,兰德尔一拳打在那只毫无防备的僵尸脸上,那僵尸像木板一样僵硬地倒了下去。兰德尔又抓住梯子往上一提,像鱼竿渔线似的把它提了上来,然后抓住梯子的中间高举着,就像要投掷标枪。他把脸转向了我,说道:
“对不起,我不应该忘你对我帮助。我在此对天誓,我将誓死保护植物军营以弥补自己的这一罪过。”
兰德尔说完后便大叫一声,全力将手中的梯子扔下城去,他向我竖了个大拇指,便纵身跳下了城墙。
我冲到城墙边向下望去,已经看不清兰德尔的踪影。对于他的举动,我一点也不动情——他是在演戏吗?就在这时,有只手搭在我肩上。
我转过身去,看见一株机枪shè手站在身后。他两只眼睛炯炯有神,枪口里伸出四根加特林机枪闪闪光的枪管,他的黑sè军帽上面贴着很明显的三颗星,这是连长的标致——是shè手连连长格特利·冈特。
“您好,冈特连长。”我急忙退一步,行了个军礼。
冈特盯着我的军帽看了几秒钟,然后把枪管旋转起来,我以为他要开枪了呢,不过他只是想说话。
“你是那个小队长?”他问道,枪管飞快地转动着,可能正因为如此,他说得特别快,就像机枪在连shè一样。
“对,是我。”
“跟我来一趟。”冈特的手把我的肩往前一推,我不知道他要带我到哪儿去干什么。这时,一只撑杆僵尸一撑杆漂亮地跳了城墙,冈特潇洒把手一抬,枪口对准了他,枪管像刚才说话那样旋转起来,出了机械开火的声音。四颗豌豆从他的枪管里飞出,全部打中了撑杆僵尸长着金的脑袋,那僵尸立即抱着脑袋仰面倒下了城墙。
没走几步,我们俩来到了晕倒的冰瓜温特·米勒身边。
“温特!”冈特大吼了一声,同时吐出一颗豌豆,打在米勒脸上。
“什么事嘛……”米勒被那颗豌豆打醒了,从地上爬起来“——是你!”
当米勒看到冈特的那一瞬间,我现他的眼神充满极度的仇恨——简直就像两团烈火,那火焰足以熔化他身上的寒冰。米勒的表情很奇怪,他想皱紧浓眉,但又想极力保持得自然一点,结果看上去像患了面瘫似的。我听见冈特正把牙齿咬得嘎嘎直响。
“你来干什么?”米勒用一贯冷冰冰的声音问。
“米勒长官,我想我们需要……请稍等……”就在冈特说话时,一只跳跳僵尸跳了城墙,他顾不得说话,赶紧抬手开枪把僵尸打了下去。
“谈一谈。”冈特咬着牙补充了一句。
“你可真会找时间聊天。”米勒的声音仍然冰冷。
“可我们真需要——”
“嘿——哈!”
“彭!”一只蹦极僵尸从天而降,在冈特和米勒中间扔下了一只僵尸,这次米勒动作更快,挥起藤条向僵尸砸去,僵尸立刻像保龄球一样被打倒了。
“行行行!”米勒不耐烦地说,“一定有什么国家大事,非要这时来谈,你!”他指着我,“掩护我们。”
我乖乖地跑到城墙边——下面的进攻队伍里没有扶梯僵尸,僵尸们无法登城。趁这机会我可以放心大胆向他们shè击。耳边不时传来冈特和米勒的谈话声。
“这么说,米勒先生,我们shè手连和你们投手队之间的关系相当恶劣——”冈特的声音闷。
“我不否认。”米勒的声音里有一丝嘲讽。
“这当然都是我们的错。”
“很高兴你能认识到这点,你们确实干了些蠢事。”
米勒不依不饶,充满了火药味。只听冈特局促不安地说道:“可是,在这种情况下,我是说现在我们正被成千上万只僵尸包围着,但我们士兵的数量又少得可怜……我的意思是,目前我们只有联合起来对抗僵尸才能取得胜利,我们现在只有团结才有力量,分裂便不堪一击。我们必须尽释前嫌,必须抛下过去的仇恨与纷争——”
米勒冷笑一声打断了他:“你以为这有可能吗?”
“我就是来陪礼道歉,我们一定要——”
“好,行,没问题!既然你主动认错了,我决定五分钟内忘掉之前的不和。但有一件事我一直很不爽。”
“你说吧,我满足你。”
“算了,说了也没用,还不如不说——”
“我一定尽力解决!”
“好吧,看你这么有诚意,那我就一吐为快喽?”
“快说吧,请。”
米勒清了清噪子:“我一直对你们shè手连的那个小队长不满。”
什么?我在心里一紧,米勒对我不满?!
“什么原因让你不满?”冈特的声音里有一丝不安。
“这小子倒没什么不是,但他根本不配当小队长!”米勒愤怒地大吼道,从声音听他已经压抑了很久了,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那小子凭啥子就打了一仗,不过才干掉了四只僵尸,竟然当上了小队长。我手下那么多劳苦功高的兄弟都没份,以后叫我怎么带队伍?这不公平!”
“那你看我能做点什么?”冈特不安地问。
“拜托,这问题主要出在他身上,而不是你。”米勒又开始调侃起来。
“你希望我把他撤了吗?如果这样能让我们两个连队团结起来的话,我可以这样做。”冈特语气充满坚定。
“得了吧——你舍得吗?那小子也没犯错,打仗也挺卖劲,大敌当前,就这么撤职,的确也很伤情面。”米勒冰冷的语气有了一丝缓和,“再说了——在团队里能当上小队长是件很光荣的事,谁不想得到这份荣誉呢?我只是替我的部下鸣不平。”
“米勒,我认为投手队也应该得到这样的荣誉!”冈特急促地说。
“什么意思?”米勒的声音里第一次有了兴趣。
“刚才有个投手队的卷心菜投手,好像叫科伯奇,和我一块战斗。说实话,真的打得很不赖——”
米勒骄傲说道:“就是科伯奇!他是我最得力的干将!”
“科伯奇作战很英勇,而是很有战术,他让我对投手队刮目相看,我觉得科伯奇完全有能力当小队长。”冈特的话语充满了真诚,“米勒先生,如果有机会,我一定支持科伯奇当小队长。”
“你说的是真的?”米勒有些不敢相信。
“是的,只要你觉得他合适,我一定全力支持!”冈特肯定回答道。
“太好了!还说什么呢?!走,我们一起对付僵尸去!”两位军官的手紧紧握在一起,米勒的声音里终于有了一点温暖。
两位军官向城墙走来,我急忙收回自己的思绪。城墙下的僵尸停止了进攻,都面朝着我的左方,还不停地交头接耳。
“我的神啊!又出什么情况啦?”冈特见此情景觉得很诧异。
“喂!你们又想耍什么花招?!”米勒狠狠?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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