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异界之王者至尊

异界之王者至尊第11部分阅读

    身体缩成一团,双手抱着头部,身体竟不由地剧烈颤抖。“我是谁,我到底是谁……”对别人来说,这或许是个很可笑的问题,但是看天兆的样子,那老者却觉不出一丝的好笑。没有人不知道自己是谁,除非他忘了自己是谁。老者缓缓地走到天兆身前,伸手在天兆的头顶轻抚了几下,天兆却下意识地躲避老者的抚摸,眼神也变得有些惊恐。“我的头好痛……你要对我做什么……你走开……”天兆的话有些语无伦次,长刀真炎也被抛在了一旁。那老者有些心疼,道:“既然你不知道自己是谁,又何必再去想,做一个新的自己,从头再来一次不也很有趣么?”天兆抱着头,痛苦的呻吟道:“我已经从来过一次了,但是他们把这一次也毁灭了……”那老者道:“他们是谁?”天兆的双眼突然发出了一阵逼人的光芒,口中恨声道:“兽妖!是他们杀了我的父母,是他们杀了我的父母……”天兆的叫喊声突然变得很大,周围的空气竟在围绕他疾速流动,就连黑王也站了起来,好像很害怕天兆的样子。老者静静地看着天兆,他的眼中也有一点亮光发出,口中低声道:“这孩子的力量竟这么强,而且和他如此的相像,难道这孩子是来自那个地方?”老者口中的他是谁?那个地方又是哪里?片刻过后,天兆渐渐地平静了下来,他又一动不动地蹲坐在地上,拾起了抛在地上的长刀,也许此刻,这把刀,就是他的一切。突然,天兆猛地站了起来,快速地向山洞外跑去。此处乃是山腰,上看不到山顶,下看不到地面,一层||乳|白色的云雾围绕山间,更何况此时天色已晚,山上的景色有些模糊不清,哪有下山的路可寻?天兆在山洞口停了下来,并不是因为他找不到下山的路,而是因为有一团火焰挡住了他的去路。仔细一看,那不单是一团火焰,而是神兽幻灵。神兽虽没有攻击天兆的意思,却也没有让开的迹象。天兆紧握长刀,怒声道:“让开!”神兽却没有动,它的眼睛一直盯着天兆。那老者缓缓地走了过来,轻声对神兽道:“灵儿,他的手中有真炎,你挡不住他。”神兽好像听懂了老者所说的话,慢慢地走到了一边,口中发出低声的呜咽。老者看向天兆,沉声道:“你要去报仇?”天兆没有回答,但他的眼神已下了决定。老者缓缓地道:“你的手中虽有神兵,但你却不能施放神力,神兵在你手中就如同一块破铜烂铁,兽妖的魔法如此之强,你凭什么能报得了仇?”天兆怔怔地站在那里,脸上却已是泪流满面。空有神兵,自身却不会个一招二式,面对强敌,怎么能有胜算的机会?战场上没有胜败,因为败就是死。天兆握刀的手渐渐有所放松,心中的怒气也慢慢地化为了无奈的叹息。“咣铛”一声,真炎从天兆手中滑落,摔在了生硬的青石地面上。瞬间,雪亮的刀锋黯淡下来,就像一个被男人抛弃的美妇,再也不现当年的神韵。心已冷,光彩难依旧。

    第五十一章奇遇(求收藏!)

    老者走到刀旁,看着天兆,厉声道:“捡起来!”天兆没有动,喃喃道:“既然报不了仇,要刀何用!”老者道:“既然你的心已死,活着又有何用。”天兆道:“我可以死。”说完,天兆忽然捡起了长刀,反手要往咽喉抹去。刀锋划过咽喉的凉意深入骨髓,一切的烦恼都会随着这一刀而抹去。但是这一刀并没有划破天兆的咽喉,就在距咽喉只有一分的地方,刀锋再也不能划动。老者轻轻地抬起了右手,天兆就觉得自己的手臂像被束缚住了一般,再也难向前移动半分。天兆抬起头,看着那老者道:“为什么不让我死?”老者道:“你不怕死?”天兆道:“生死不过一瞬间,死又何所惧?”那老者道:“死不足惧,生又何怕?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还怕活着么?”天兆低声道:“死了就不会再有痛苦?”老者道:“但是你的死,会给更多的人带来痛苦?”天兆道:“我即无亲人又没朋友,谁会因我而痛苦?”老者道:“你怎知道你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你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你怎能确定你一无所有?”天兆忽然低下了头,看着手中的长刀,一滴眼泪滴在了刀锋上。老者缓缓放下手臂,轻声道:“要死也要死的明明白白,至少你要知道自己是谁。”天兆痛苦地道:“可是我要怎样才能知道我是谁?”老者道:“你有没有发现你的言行跟你的年龄很不相称?”天兆没有说话。老者接着道:“你不但记忆全失,身体也变得矮小,但这些都是暂时的迹象,总有一天你会恢复如初,到那时,你就会知道你有没有亲人和朋友了。”天兆自言自语道:“如果我有亲人朋友,那他们在哪里……”老者一字一字道:“在暗黑大陆。”天兆眼前一亮,不禁问道:“难道我也是来自暗黑大陆?”老者道:“不错。”天兆疑惑道:“你怎么知道?”老者道:“因为你手中的那把刀。”天兆看着手中长刀,不解道:“就凭一把刀,你就能断定我来自暗黑大陆?”老者点了点头,缓缓地道:“因为这把刀也是来自暗黑大陆,除了暗黑一族的武魂血统,没有人能驾驭此刀。”天兆道:“你能不能驾驭它?”老者道:“不能,因为我不是暗黑一族的人。”天兆道:“那你是如何知道暗黑一族的事?”老者道:“是这把刀原来的主人告诉我的。”天兆道:“它原来的主人是谁?”老者道:“是个很强很强的人,他的名字,叫玄宗。”玄宗!难道这把刀的主人竟是暗黑一族的大武魂师玄宗?那么天兆面前的老者,岂非就是宫无欲?!昔年,玄宗为了躲避叛徒的追杀才来到梵荒大陆,就是那时候,他认识了人族猎户宫无欲,为了宫无欲一家人的安全,宫无欲不得不与玄宗隐山林,断绝尘世。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当年已有了孙子的宫无欲还活着!那老者正是宫无欲,他的身上还穿着与玄宗相见时的兽皮大衣,而他腰间的箭壶里依然装着与玄宗归隐时的长箭。宫无欲盘腿坐在那张青石大床上,将他与玄宗相遇之事尽数说出,天兆竟不禁听得入了神。当宫无欲说完之后,天兆却有两个问题不明白,只听他问道:“什么是时空之门?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是野茫的人?”宫无欲道:“时空之门是连通两个毫不相干的大陆的门户,只要通过他,你就可以去你想去的任何空间,至于你是不是叛徒野茫的人……”宫无欲顿了顿,天兆急道:“怎样?”宫无欲轻笑道:“还是因为那把刀,心生恶念之人是无法驾驭此刀的。”天兆道:“如此说来我不是坏人。”宫无欲却道:“错!这只能说明现在的你不是坏人,而过去的你是不是坏人,谁也不能轻易下定论。”天兆又沉默了,宫无欲仿佛看出了他的心思,不禁一笑道:“你也不必太在意,不论是谁,只要他做过好事,想要再变坏就没那么容易了。”天兆道:“为什么?”宫无欲道:“慢慢地你就会发现,做好事远比做坏事要有趣的多。”天兆似乎不能理解,反问道:“那么世上为什么还有这么多的坏人?”宫无欲轻声叹了口气,缓缓地道:“因为做个好人并不容易。”天兆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或许他还不能理解宫无欲的话,但是总有一天他会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天色已晚,黑夜笼罩了大地。山洞内已变得黑乎乎的,看不到任何东西。天兆道:“天已黑了,你不点灯么?”宫无欲笑道:“我从不点灯。”天兆仿佛吃了一惊,道:“那你怎样看清东西?”宫无欲道:“不燃灯我一样看得清楚,因为我是夜眼。”天兆道:“夜眼?在黑夜里也能看清周围的事物?”宫无欲道:“虽不如白天看得清楚,但是你脚下的蚂蚁我还是能看得到的。”蚂蚁的个头本就极小,莫说是在晚上,就是在白天,若不注意也很难发现,在这么黑的山洞里,宫无欲真的能看到地上的蚂蚁么?天兆有些不信,但他又不得不信,因为他的手已摸到了脚边的蚂蚁。天兆将蚂蚁放在手心,一阵酥麻的感觉从蚂蚁爬过的地方传来,靠近一些看,那果然是只蚂蚁。天兆吸了一口气,正要将蚂蚁从手心吹走,宫无欲却急忙道:“莫吹!”天兆怔怔地看着宫无欲,将那口气又咽了下去。宫无欲从天兆手心轻轻地捏起那只蚂蚁,然后又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在地上,天兆虽看不太清楚,但却能感觉到宫无欲动作的轻柔。“蚂蚁也有感觉的,”宫无欲轻轻地道:“你将它吹出去,落在地上时它会痛的。”天兆不以为意地道:“它只不过是只蚂蚁。”宫无欲道:“蚂蚁也是生命,只要是有生命的东西,你就该善待它。”天兆却道:“如果有人要杀我呢?我是不是也要善待他?”

    第五十二章忠告(望收藏!)

    宫无欲摇了摇头,道:“如果有人要杀你,你就应该去躲避,或是想办法去杀他,就算你杀了他也没有错,因为你杀他不过是为了自己要活下去,错只能错在这场杀戮之前的对与错,相互厮杀的时候并没有谁对谁错,因为那个时候都是为了生存而要置对方于死地,毕竟活着才是一切生命体最原始的需求。”听了宫无欲的解释,天兆更觉摸不着头脑,就像站在雾气中看前方的一缕青烟,根本分不清哪是烟哪是雾。宫无欲看到天兆的样子,不禁笑道:“我说的这些或许你还不懂,我只是在告诉你如何去做一个好人,一个珍惜所有生命的人。”天兆道:“看来要做好人好像很不容易。”宫无欲道:“虽然不容易,但是很有趣,当你救一个人的时候,你会发觉要比你杀一个人更难,当然,越困难的事也就越有趣,凡事如能轻松做到,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天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忽然对宫无欲有了一些好感,因为这些道理,他从未听说过。山洞外传来几声鸟鸣,清脆婉转。忽然有一只飞进了山洞,落在了墙壁突出的石块上。但是天兆却看不见,洞内太黑,他只能听到鸟鸣,却看不到鸟的样子。天兆忽然叹了口气,低声道:“这只鸟是不是很漂亮?”宫无欲道:“你可以自己看。”“但是我看不到,”天兆道:“你天生就是夜眼?”宫无欲道:“不是,我的夜眼是练出来的,我所拥有的所有能量,都是练出来的,没有人天生就是强者。”天兆道:“你可不可以教我?”宫无欲道:“我可以教你,不过……”天兆道:“不过什么?”宫无欲缓缓地道:“不过你要先放下心中的仇恨。”天兆忽然不说话了,他又想起了和雷奔苏雅在一起的日子。虽然短暂,却很快乐。他和雷奔苏雅之间,仿佛有一根扯不断的线,这根线就叫感情。不论感情有多深挚厚重,但是阴阳两隔的人却再也不能相见,这种痛苦是任何东西也弥补不了的。因为想见却不能见,所以才会更加的想见,所以才会更加地痛恨制造出这种痛苦结局的人。天兆慢慢地闭上双眼,缓缓地道:“我做不到。”宫无欲叹了口气,道:“放不下心中的仇恨,你就不能正确地运用自己的力量,仇恨越重,邪恶的力量也就越大,终有一天,你会被这股力量所反噬而迷失了自己善的一面,那种结果我不愿看到,所以现在,我不能教你。”天兆不再说话,脸上仿佛带着一种极为失望的表情,他握了握手中的长刀,慢慢地站了起来。“你又要走?”宫无欲看着天兆道。“嗯,”天兆坚定地道:“既然你不愿教我,我又何必留在这里。”宫无欲道:“你想去哪里?”天兆一字一字道:“去了却心中的仇恨。”宫无欲道:“你要去报仇?”天兆道:“一定要去。”宫无欲道:“你知不知道你这一去等于是去送死?”天兆道:“即便是去送死,我也要去。”宫无欲的眼睛直盯着天兆,片刻后,宫无欲无奈地摇了摇头,叹道:“好吧,你可以去。如果你能了却心中的仇恨,我一定会将毕生所学传授与你,但是你若是死了……”“我也不会怪你,”天兆突然打断了宫无欲的话:“我们之间本就没有任何关系。”宫无欲苦笑地摇了摇头,缓缓地道:“我要送你一样东西。”天兆道:“我不需要。”宫无欲道:“我要送你的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只不过是几句话而已。”天兆沉默了片刻,道:“你说。”宫无欲道:“以后不论你遇到的对手的速度有多快,总要有一个提升的过程,不论这个过程有多短暂,它总是存在的,只要你能把握住这个短暂的过程,对手的速度也就变得很慢,这是第一。”天兆道:“第二呢?”宫无欲道:“不论是兽妖的魔法还是人族的战斗绝技,最终结果都是击败对方,世上本就没有完美的战斗招式,每一招都存在着或大或小的破绽,不论对手的能量有多强,只要你能找出他的破绽,趁虚而入,最后败的一定是他。记住,最有效的招式往往也是最简单的一击。”天兆道:“你说得我会记住。”宫无欲道:“还有一点,当你全身蓄力的时候,要随着你的意念将这股力量施放出去,集中精力,力随意发,不要有太多的招式,要击倒对方,一招全力就已足够。”天兆在仔细的听,宫无欲所说的三点,他已全部记下。宫无欲慢慢地转过了身,轻声道:“现在你可以走了,如果你能了却心中的仇恨却没有死,别忘了再来此地找我。”天兆紧握长刀,低声道:“我会的。”外面漆黑一片,看不到丝毫的景物,偶尔几声鸟鸣传来,仿佛也远在天边。天兆牵着黑王,看着这无尽的夜色,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学着雷奔的口气道:“黑王,我们走!”没有路,也没有石阶,只有嶙峋的怪石和高大的古树,下山有时要比上山困难的多,更何况是在看不到一线光亮的夜晚。前面是缓坡还是峭壁,是陡崖还是深渊,天兆根本不知道。他只能跟着感觉走,试探着向前迈步,因为白天的时候,他在宫无欲手里,而宫无欲的动作太快,他根本没看清上山的路。宫无欲看着天兆的背影,他本想让天兆过一夜再走,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或许天兆的心比他想象的还要坚强,只听宫无欲喃喃地道:“希望他能像我的第一个徒弟那样,成为一个绝世的强者……”宫无欲为什么会这么说,难道他有过徒弟?山风萧萧,林涛阵阵。孤独的夜,孤独的人。前方是坦道还是荆棘,一切尽是未知。仇恨就像一粒种子,如果不想让它生根发芽,就在它还未萌芽时就将它毁灭吧!山很高,路漫长,不过再高的山也有山脚,再长的路也有尽头。当天兆的脚踏向平地的时候,他终于长长地吁出一口气,黑王也趴在了地上。紧张劳累过后,疲倦之意总是最浓,当天边浮现出一抹淡淡的亮白的时候,天兆终于趴在黑王背上睡了过去。就算是在梦中,他依然紧握着手中的刀。漆黑的刀柄,雪亮的刀锋。

    第五十三章游荡孤魂(求收藏!)

    天色渐亮,周围的一草一木都清晰可见,前方山谷的岔路口仿佛在逼着水寒做出决定。正对水寒的是条大路,这条路不但能通向皇城,更是通往雪岩山的必经之路,而雪岩山上住着一个神奇的精灵——核桃。另一条倾斜的小路则直通皇城,却远离了雪岩山,要回皇城,这条小路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不过据冰风所言,那个精灵具有逆经回复之术,正好可以解除无敌的神经错乱,但是冰风的话到底是真是假?水寒勒马停住,凝视着面前的两条岔路,心中不禁矛盾重重。“我该不该信他?”水寒心中思索道:“他伤无敌的目的若只是想引我一战的话,他又何必骗我?但是他若真的是在骗我,我是不是应该先回皇城去制止无敌?”他的战斗绝技只能封住无敌七天,七天后,无敌又会恢复杀人狂魔的样子,到时无敌一定会滥杀无辜,月华,明帝,还有人族的其他将士,都会遭到无敌的残杀,而现在已经是第三天。从此地赶到雪岩山至少要一天半的时间,而从雪岩山到达皇城又需要一整天的路程,况且最重要的一点是水寒能不能找到核桃。雪岩山连绵二百里,要找一个从未见过的精灵实属不易,找得到还好,如果找不到岂非是浪费了太多的时间?七天是封住无敌的极限,如果无敌提前冲破水寒的封制,那后果……水寒不敢再想下去,他不愿看到自己最尊敬的大将军伤害身边的人,但是那个精灵并不一定只有他才能找到,所以他选择了那条直通皇城的小路。先稳住无敌,再派人寻找核桃,这是将伤害减到最低的办法。微风习习,水寒长发飘舞,当他骑马冲进那条小路的时候,一匹骏马正从那条大路驶来。马上有人,一个女人,很漂亮的女人。虽是清晨,虽有寒意,当清晨的第一道阳光照在她额头上的时候,仍可看出她额头的一层汗珠。月华却无心观赏这日出的景色,她的目光凝重,根据她的推断,无水池应该快到了。“不知水哥哥见到神兽没有?”月华心中暗暗道。前面已没有了连绵的群山,只不过是些荒草杂树。草有半人多高,不时能听到草丛中传来的“沙沙”声,想是体形弱小的野兽发出。月华正驾马前行,忽然,前方不远处的大片野草急剧摇动,就像有阵强风吹过。但是月华并没有感觉到风力,也没有看到任何人或野兽的影子。“刚才那草动是怎么回事?”正思忖间,月华周围的几株小树竟突然倒了下去,身下的骏马也突然止步,就像发现了某种可怕的东西。月华静坐在马背上,眼睛巡视着周围的草丛,心跳却渐渐加速。放眼望去,空无一人,前后左右都是草,半人高的草,草却在动,没有规律的动。没有风,草为什么会动?月华忽然变得紧张,手心也渗出少许汗珠,恐惧的感觉总是最可怕的。但她总算是身出名门,自小就跟在无敌身边,也听过无敌和其他将士的谈话,有一句她刚好能想起来。——当你觉得恐惧,自己却又没有把握战胜恐惧的时候,你能做的,就是逃,逃或许是懦夫的象征,但是在必要的时候,你只有逃,生命对每个人都只有一次,当你能逃出恐惧的时候一定要逃,因为后面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你去做。月华不想做懦夫,也不想逃,但她现在能做的却只有逃。快点离开这片草丛,消除内心的恐惧,早些赶到无水池才是她此行的目的。“驾!”月华驱马前行,再也不想呆在此地。骏马仿佛也感到恐惧,飞也似的向前奔跑。无边的旷野本就具有让人恐惧的潜能,何况旷野中还有看不到的东西。但那却不是东西,而是人,一个可以跳得很高的人。当月华感到不对回头的时候,她就看到了那个跳至空中的人。那人正向月华跳了过来,不但跳得高,而且跳得远,月华不禁吃惊地“啊”了一声。骏马还在向前飞奔,但是那人的速度甚至超过了骏马,因为他距月华已越来越近。月华也终于看清了那人的面目,只见他身形极为消瘦,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头发虽长却很杂乱,皮肤甚是黝黑,就像一具被风干的尸体。只见他一下落到月华身侧,然后又跳了起来,嘴里发出了“哇哇”的叫声,仿佛是在大笑。“他到底要干什么?是好人还是坏人?”月华心中惊道,双眼眨也不眨地盯着那个怪人。跳得高并不为怪,衣衫破烂也不为怪,怪就怪在他口中的舌头。看到他的舌头,月华不禁浑身发颤,仿佛是大热天里忽然刮来一阵寒风,从头皮到脚尖都觉得冷。那人的舌头就伸在嘴外,足有半尺多长,扁如刀锋,黑若木炭,舌头上还包裹着一层亮晶晶的粘液,不时有几滴向下低落,月华不禁又是一阵颤抖,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如果月华当初见到花隐的长舌是感到恶心的话,那么此刻,她再也找不出一个可以形容这根舌头的词,因为这根舌头比花隐的长舌要恶心千倍万倍。这个人到底要做什么?他若要伤害月华,为什么迟迟不肯出手,只是在月华身旁跳来跳去?他若不想伤害月华,为什么要一直跟着月华?“你是什么人?”月华终于忍耐不住,大声地问了出来。那人“哇哇”地笑着,那根黑色的舌头不停地在他脸前晃悠,一滴粘液飘在了月华的肩头,立时有一股腥味传来。月华忽然有种呕吐的感觉,想要擦去又怕脏了手,不擦又腥味刺鼻,月华索性屏住了呼吸。那人跳起又落下,始终在月华两侧,既不靠近,也不落远。月华再一次问道:“你是什么人,想做什么?”那人伸着舌头,大笑道:“你猜猜看,哈哈……哈哈……没想到你长得不赖,声音也这么好听,我真有点不舍得吃你!哈哈……”月华心中一惊,大声道:“你是兽妖?!”

    第五十四章受辱(望收藏!)

    那人腾空笑道:“小妮子眼力不错啊,我不但是兽妖,还是一只饥饿的兽妖,哈哈……”月华现在才知道他为什么一直不肯出手,猫捉耗子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吗?等到猫将耗子戏弄玩耍够了,才会慢慢地开口享受,因为它知道耗子根本跑不了。月华无疑就是那只耗子,那个兽妖就是只猫,饥饿的猫。他在月华身边跳来跳去,只不过是在欣赏自己的猎物,培养自己的情趣,毕竟心情越好,吃得也就越香。他舌头上的粘液越来越多,落在草地上时距月华也越来越近,他的眼睛小却发亮,舌头虽长声音却清晰。“美人儿,这呆马跑得还不如我快,你还是骑我吧……哈哈……”月华听后更觉恶心,肠胃一阵翻滚,差点就吐了出来。那兽妖一看更是猖狂,垂涎三尺,滛态毕现。月华再也无法忍受他的样子,忽然从马背上拔出一柄短剑向那兽妖划去。那兽妖却是轻松躲过,甚至他根本不必躲,因为月华出手不但无力,速度也是极为缓慢,更无一丝招式章法可循,这一剑在那兽妖眼中,不过是徒增笑料罢了。但是这一剑更激起了他的兴趣,只见他一下子落在了月华的身后,就站在马尾处,马背颠簸,他却站得极稳。月华急向后挥出一剑,直削那兽妖双足,那兽妖凌空一个翻身,然后稳稳地落在马背上,脸上带着滛意地笑道:“美人儿,马背颠簸狭小,你若想要我的双脚,跟我到宽大舒服的床上如何,别说是一双脚,就连我身上的每个部位都可以给你……哈哈……哈哈……”月华出身尊贵,几时受过此种侮辱,心中不禁大怒,又刺出一剑。眼看这一剑就要刺中那兽妖的左侧大腿,那兽妖忽然冷笑一声,身体猛地向前翻转,月华急欲挥剑,可是手臂却用不上力。那兽妖竟然倒立在空中,双手朝下,正好抓住了月华的双肩。他的手指干瘪细长,就像一双鬼爪,月华极力摆脱,怎奈却用不上力气。那兽妖狂笑不止,双手突然用力,口中大喝一声:“起——”月华顿觉一股强劲的力量将她从马背上提了起来,月华惊道:“快放开我!”只是那兽妖并未松手,双手抓住月华双肩,在空中迅速旋转数周,月华被他带动,身体也疾速旋转。落到地面时,月华只觉天旋地转,再也难站稳,一个踉跄摔倒在草丛中。那兽妖站在月华身前,伸出半尺长的舌头,一双眼睛在月华身上不断地搜索。月华慢慢地站了起来,头脑有些晕厥,看着那兽妖道:“你到底要做什么?”那兽妖没有说话,“嘿嘿”地冷笑几声,突然弯下身子,伸手将月华扛在肩上,飞也似地掠了开去。空旷地草地,孤单的骏马,马上的人却已不在。骏马长嘶一声,转身向来路奔去。只见那骏马前蹄刚刚迈出,后身却突然断裂,鲜血立时从马腹喷溅出来,一匹马竟被一分为二,前半身还在奔跑,后半身却已倒在草丛中。凄切地惨叫仰天而起,骏马地前半身也应声倒下,马的两只前蹄还不住地抽搐,心肝肠胃洒落一地,鲜血喷泉般地涌出,这惨烈的场面实在是骇人已极。那兽妖仿佛早就知道骏马会断为两截,不禁又大笑起来。“哈哈……哈……从来就没有人能从我手下逃走,畜生也一样……”适才他在拉起月华,双脚着地之时,就已对骏马施出魔法,只不过他的速度太快,快到骏马前行几步时伤口才发生断裂。此刻他肩扛月华,还能奔跑如飞,他的力量绝不在六级之下。片刻,他已奔出甚远,月华头部朝下,隐隐看到前面出现一幢木屋,周围有几株大树,屋子就在树下。“到了,嘿嘿……”那兽妖又冷笑数声,不禁加快了脚步,看来这幢木屋就是他的老窝。“嘭”的一声,木门被那兽妖一脚踹开,顿时,一股浓重的腥臭味扑面传来,月华不禁咳嗽几声。那兽妖一把将月华抛在床上,伸着黝黑的长舌贪婪地看着月华。月华下意识地将身体缩成一团,紧靠床脚,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那兽妖。屋内的空气着实污秽不堪,除了一张床,屋子内几乎没有其他的东西。那兽妖的笑声就像黑暗中的夜枭,听起来让人浑身不自在。月华全身的汗毛都快竖了起来,因为她终于看清楚了那兽妖的舌头。他的舌头上不但满是粘液,而且还分布着一根根的刺,刺尖而细,虽然短却分布极广,基本上散布了整根舌头。月华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更另她难以忍受的是那兽妖正一步步地走了过来,嘴里发出了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声。“不要过来!”月华大叫道:“快滚,不要靠近我!”那兽妖哪里肯听,脸上的滛意之色更浓,口中大笑道:“这么白净的身子,为何要裹着恼人的衣服?”月华一听,不禁抓紧了衣襟,身子向后退了退。那兽妖的一条腿已搭在了床沿,舌头上的粘液滴在了床板上。“美人儿,我来帮你脱了衣服,嘿嘿……嘿嘿……”月华用一只手捂住衣衫,另一只手支撑着身体向后挪动。忽然,那兽妖猛地伸出手臂,只听“呲啦”一声,月华胸前的衣襟已被撕破,露出了白花花的胸脯。那兽妖的眼睛立刻发出了贪婪地光芒,直直地盯着月华那山峦起伏般地双||乳|,舌头上的粘液也急剧增多。月华急忙用手臂捂在胸前,急得快要哭了出来。“别过来,别过来!”月华一边大叫,身体一边向后挪动。那兽妖目露滛光,喘息声粗重如野兽,他又伸出了手,月华腿上的衣衫又被撕去一块,修长结实的大腿立时映入了他的眼帘。他的喘息更加的粗重,身体竟不自主地颤抖起来,脸色也因内心的欲火而发红发亮。“好白的腿,好长的腿!”那兽妖眼睛发着光道:“我一生吃过的女人无数,竟从未见过如此美艳的大腿,尤物,当真是绝世的尤物!”正说着,他的舌头竟颤抖着向月华的小腿舔去。月华心中一急,忙扯过了床边的被子,突然,月华“啊”的大叫了一声,那被子下盖的竟是一堆白骨,白骨上有一颗骷髅头颅,那头颅的两颗空洞的眼窝正对着月华。月华的神经绷地就像拉紧的弓,她再也不愿呆在这里,一下从床上站了起来,迈开步伐要往下跳。那兽妖猛地伸出手掌,月华只觉一股强力将她推至床上,又重新蜷缩在了那里。那兽妖狞笑道:“美人儿,你若是乖乖地听话,待会儿我会让你舒服到天上……”

    第五十五章生不如死(求收藏!)

    月华哪里肯听,她再也顾不得害怕,伸手拿起那颗骷髅头颅向兽妖砸去。那兽妖一把抓住月华的手臂,竟伸着舌头在月华雪白的手臂上舔了几下,顿时,一种针刺般的疼痛自月华的手臂传入大脑,月华想缩回手臂,怎奈那兽妖却牢牢地抓住,满是粘液的舌头也死死地缠在了她的手臂上。月华不禁想到了无敌,如果无敌在这的话,一定会将这兽妖碎尸万段!只是无敌却一动也不能动,他依然被封制在房间里,依然保持着被封制时的姿势。水寒正站在无敌身前,脸上带着难言的歉意。“若不是我急着唤醒大将军,大将军也不至于变成现在的样子!”水寒低声自责道。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水副将不必自责!”水寒急忙转身,明帝正缓身而来。水寒低头行礼道:“水寒拜见我王!”明帝轻声道:“水副将免礼,这几日当真辛苦了水副将!”水寒苦笑道:“我王说得这般,当真让水寒无地自容。”明帝微微一怔,道:“哦?莫非水副将并未见到那传说中的神兽?”水寒道:“见到了,属下不但见到了神兽,还见到了那把五尺长刀。”明帝道:“水副将可曾用那五尺长刀杀了神兽?”水寒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没有。”明帝道:“为何?”水寒道:“属下在握刀的那一刻才知道,那长刀的主人并非是我。”明帝似有不解地道:“刀也认得主人?”水寒道:“那五尺长刀乃是神兵,绝不是普通兵刃能比,若非有缘之人,实在是难以驾驭。”明帝道:“就连水副将这样的强者也驾驭不了此刀?”水寒低声道:“驾驭不了。”明帝道:“那么神兽还活着?”水寒低头道:“活着。”明帝手摸下巴,似乎是在沉思,他缓缓走到无敌身前,面露担忧道:“没有神兽的血,大将军岂非无法复原。”水寒道:“属下在无水池还见到两个人。”明帝回头道:“哪两个人?”水寒道:“一个是伤害大将军的那个兽妖,另一个,就是长刀真正的主人。”明帝眼前一亮,急道:“你既见到那兽妖,他可告诉你解救大将军的办法?”水寒道:“他虽是伤害大将军的凶手,但是大将军因我而变成现在的样子,他也是毫无办法,而且他的实力和属下不相上下,属下也奈何他不得。”明帝缓缓地道:“那兽妖的实力竟如此之强,这可如何是好?”水寒道:“那兽妖实力虽强,却还不至于坏极,他伤大将军的目的不过是为了和属下一争高低,临走时,他告诉了我还有一个办法可以救大将军。”明帝道:“什么办法?”水寒道:“他告诉属下雪岩山上住着一个精灵,名叫核桃,那个精灵具有逆经回复之术,正好可以破解大将军的神经错乱,只要找到这个精灵,大将军想必还有救。”明帝缓缓走动两步,低声道:“却不知那兽妖的话可不可信?”水寒道:“属下也正是担心这点,所以才先赶回皇城,若是大将军冲破属下的封制,属下还能抵挡一阵。”明帝道:“也好,水副将在此守护大将军,寻找那个精灵之事就交与其他将士去做。”水寒道:“是。”明帝又要说些什么,突然一个士兵慌张地跑了进来,水寒忙问道:“什么事?”那士兵边大口地喘息边道:“属下发现有上万名兽妖……在距皇城四……四百里的山下……安营扎寨……”水寒不禁一怔,低声道:“有这等事?”那士兵道:“属下亲眼所见。”明帝微微皱眉,思索道:“血魔既已提出休战,为何还要出兵?”水寒道:“难道他要反悔?”明帝在房内来回踱着步子,低声道:“血魔此举,不知其意为何,我们且加强守卫,静观其变。”明帝看向水寒,沉声道:“水副将,你且发号施令,命弓箭手,火枪队加强守卫!”水寒低头道:“是!”水寒转身欲走,彩却从后门走了进来,她看到水寒便急忙跑了过去,拉住水寒的衣袖,高兴道:“水将军回来啦!”水寒笑道:“是啊,彩!”彩的眼睛似乎在搜索,在房间内看了一圈,问道:“姐姐呢?她没跟将军一起回来吗?”水寒不禁疑惑道:“月华小姐?她不是一直在这里吗?”彩道:“没有啊,姐姐见将军迟迟未回,就骑马去寻将军了。”水寒心中一惊,道:“她去寻我?我怎未见到她?”彩忽然紧张起来,着急道:“姐姐一定是走丢了,一定是……”水寒急道:“她是何时走的?”明帝走了过来,道:“昨日,月华是骑我的马去的。”水寒喃喃道:“昨日,为什么我没有遇到她!”彩急得快要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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