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白虎寄情

白虎寄情第4部分阅读

    声音喊道,再次响起时距离却远了些,“宝贝,乖点别动嘛,哥哥我会让你很舒眼的。”

    “不!放开我,不要!”浅仓薰绝望的骇然惊叫声冲破了空气。

    “薰——”一声巨大的声音由野间崎南喉嘴里冲出,他挟带著不知从哪里生出来的力气突然跳起身来,并有如一头狂狮般的冲出被他吓呆的那六人所统成的圈子,野蛮、爆烈的直击向将浅仓熏压在草坪上,准备进行猥亵行为的那名太保。

    那名太保措防不及的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离浅仓薰,在他还来不及了解发生什么事之前,他的身子已被重重的扔摔到地上去,并将他胸口内所有的空气挤出身外,让他喘不过气来。来不及挣扎爬起身,一脚脚、一拳拳直似要取他性命的猛踢狠打,而像撕裂般的痛苦在他身体四处散落著,“救命——”他痛苦的呼喊声在他趴伏著草坪,挣扎著想逃脱时逸出喉咙,然而只听他痛苦的呼喊声未落,整个人已咚一声的昏厥倒地,再也见不到任何动静。至于跟他同伙的那六个人见到同伴被野间崎南打的惨状,会没有伸出援手救他的原因并不是被野间崎南发狂的样子吓坏了,而怕会遭受到同样毒手被打得惨不忍睹,其实主要的因素是因他们连自己都已经自顾不暇.根本没有多余的能力去救任何人。

    尖锐、骇然、痛苦的吼叫声不断的由刚刚围击野间崎南的六名太保口中冲出,只见他们六人周遭不知何时聚集了一大片黑压压,不知从何处飞来.数都数不清的鸟儿,诸如麻雀、乌鸦等平时常常见的鸟类,它们竟像牛鸦般的猛攻击他们六人,不管他们如何挥赶都赶不去。

    野间崎南发狂般的将准备强犦浅仓薰的太保打昏在地上后,怒火狂炽的双眼并未冷却半分,他将目光转向其余六个太保身上,竟就这样面不改色的看著那个太保被一大片黑压压,就像有意识般猛烈攻击著他们的群鸟啄得头破血流。

    浅仓薰被这一连串事件吓得腿都软了,她面无血色的缓缓站起来,跌跌撞撞的来到野间崎南的身边,以颤抖的双手紧紧的捉住他手臂,望著前方那足以惊世骇俗的景象。

    “崎南……”她抬头看他,低语的出声,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的触碰与声音拉回了部分的他,野间崎南缓缓的将茫然目光移到她身上,面对著她的脸色却怪异的苍白。

    而就在那一瞬间,奇迹似的,那一大群猛攻击那六个太保的鸟儿竟像破纲而出的和平鸽般突然同时展翅高飞去。那六个浑身血痕。全身颤抖、著点没被吓死的太保们,当然立刻屁滚尿流的以急如星火般的迅速逃离现场。浅仓薰茫然的注视著这一切。

    瞪著天空上挥翅飞去的鸟儿和那六个有如见鬼般逃离的太保,恐惧像阵冰冷的海浪般突然席卷住野间崎南整个人,让他无法移动,也无法呼吸。老天,它又出现了!事隔一年之后它又出现了!

    他闭上眼睛,整个人突然被一阵痛楚狠狠的敲击者,而且随著他每次无力的呼吸持续加深,让他抑制不住的轻颤了起来。

    “崎南,你没事吧?”他的颤抖拉回了浅仓熏的注意力,她抬头望著他青肿流血却苍白异常的脸庞,担心的问。

    张开眼睛看她,他眼眸内同时流露出痛苦与茫然两种挣扎的情绪,突然之间他却突如其来的伸手推开她。

    “崎南?”浅仓薰挣扎的稳住身体,不明白的看著他。

    “回去,回家去!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他粗声粗气的嘲她叫道,然后没看她一眼便摇晃不定的往河堤岸上走去,离开她。

    睁大双眼怔愣了一下,浅仓薰举步追上他,伸手将他拉住并站在他前方与他面对在的叫问道:“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看她一眼,野间崎南隐藏住痛苦的对她说:“和我在一起对你没有好处,像的今天事以后一定还会发生……”

    “我不怕!”浅仓薰激动的打断他叫道,“喜欢上你、爱上你,和你在一起之前,我就已经知道和你扯上关系一定没有好处,相反的,还可能会有不少从天而降的灾祸,但是我还是喜欢上你、爱上你、和你在一起呀!你现在说什么和你在一起对我没好处?说什么今大的事以后一定还会再发生?我不怕,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你不怕,可是我怕呀!”野间崎南突然捧住她的脸颊,痛苦的嘶喊著,“熏,我害怕你因为我而受到任何伤害,我害怕今天这种情形会再发生,我会保护不了你,我更害怕……”他像刚刚突然捧住她的脸颊般的突然松开她,闭上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浅仓薰竞能感受到他内心的痛苦、挣扎、不安与恐惧,她伸手握住他的手,传递著来自于她的力量与勇气给他,“你更害怕什么?崎南,告诉我。”她坚定的看著他问。

    缓缓的睁开眼睛,野间峋南不自觉的在她面前展露虚弱的一面,他咽了一口又一口的气,然后才以不太平稳的声音缓缓开口,“刚刚那群鸟是我叫来的,是我命令它们攻击那几个人的。”

    “什么?”浅仓薰一脸茫然的看著他,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野间崎南轻声一笑,突然抬起头来望向一群正巧飞过他们头顶上的鸽子,“下来。”他说。只见那一群鸽子竟真的在空中旋绕一圈之后,挥翅飞向他们所站的位置,乖巧的停歇在他们眼前的草坪上。

    “我的天!”浅仓薰瞠目结舌的低喊出声。

    “来。”他轻道,一只鸽子便听话的飞停在他伸直的手臂上,“这就是我更害怕的事,我拥有一种异于常人可以驱遣动物的可怕能力,在平常的时候不去用它,它或许根本困扰不到我,可是当我发怒到失去理智的时候,它便会变成一种可以伤害人的利器,狗、猫、小鸟,甚至于包括动物园里面所有的动物都可能变成我驱遣来伤人的工具。

    “尤其我还发现这可怕的能力有愈来愈大、愈来愈强的趋势,我一点也不知道它会继续成长到什么程度,更不知道我是不是有一天会失去理智被它吞噬掉,而你……说不定我还可能会……”他突然住口不再说,并收回所有控制的意念,草坪上的群鸽就这样咕咕的挥动翅膀,再次翱翔的飞回天际。

    浅仓薰没有抬头看群鸽飞向天际的美姿,只是不断的盯著他看。“你是在害怕哪天你会失控的伤害到我是不是?没有多余的心思理会自己对他拥有超能力的好奇与惊讶,她的整个心都悬念在如何解开他的心结上,她将他的脸庞转向她,笔直的望进他的眼眸中问道。

    “我不想见你受伤,尤其那伤害来自于我。”他凝视著她嘶哑的说道,“所以分手吧,薰,这是我唯一能保护你不被伤害的方法,回家去吧,以后别再来找我了,就算在学校巧遇也不要理我。”

    “不!不!”她摇头大叫,眼中盈著泪水,“我不准你推开我,我不准你用那些烂理由说要和我分手。我告诉你,野间崎南,这辈子你休想甩开我,更何况你不要忘记你欠我的恩情,你点过头答应要用以身相许来偿还的,你别想说话不算话的甩开我,你休想!听到没有?”

    他伸出手轻轻的拭掉她的眼泪,柔声的凝视著她说:“熏,我是想保护你。”

    “那就待在我身边。”她看著他说,下一刻便已投人他怀中紧紧的抱住他叫道:“我不管和你在一起以后还会发什么危险,也不管你那超能力最终是否会伤害到我,我只要你别离开我,不要再说什么分手的话就好了,崎南,难道你不知道我已经不能没有你了吗?”

    轻叹一声,野间崎南所有未出口的话全化作空气,随著叹息声散去。他温柔的拥著她,低头在她发际上印下一吻又一吻,他知道此生自己是再也放不开她了。

    一学期转眼就过,浅仓薰和留级生、飙车族老大野间崎南交往的事已由新闻变成了旧闻,人们不再热烈的讨论这种匪夷所思的事,而在时间的证明下,大家除了不知不觉的接受了他们之外,竟不约而同的开始羡募起他们来。

    男的英俊潇洒,女的娆娇美丽;男的温柔多情,女的善解人意,啊,多么令人称羡的一对佳侣,尤其又在亲眼目睹了万恶之首——野间崎南由以往冷峻无情的样子变成了今日温文儒雅的模样,还有在他面对浅仓熏时一举一动都不由自主的流露出呵护、疼惜与爱意……啊,早知道老虎的温柔可以这么醉人,就算要死在虎口下她们也愿意。

    浅仓惠站在二楼的教室窗口边眺望著在一楼凉亭内的两人——浅仓薰和野间崎南,手头上的课本几乎快被她揉烂,她好恨!

    双胞胎姊姊,呸!她浅仓惠才不承认浅仓薰是她姊姊哩,什么烂人,从小到大就只会在她面前耀武扬威抢夺一切她所想要拥有的东西,阳光、笑容、朋友、父母亲的称赞、校花的头衔,甚至于到现在拥有一个英俊潇洒又温柔的男朋友,浅仓熏是什么烂人!凭什么拥有一切她所得不到的东西?凭什么?

    一楼庭院中的凉亭内因浅仓惠与上和幸子的突然到来而沉静。原本与浅仓薰谈笑风生的野间崎南因来人而住了口下来,原本在他脸上的温柔笑意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面无表情的一张俊逸的酷脸。至于浅仓薰则是因为浅仓惠破天荒的主动来找她,尤其还在她与崎南相处的时间里,而呆愣住的说不出话来。

    “晦,薰,我是上和幸子,惠的同班同学,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上和幸子完全不觉周遭怪异的气流,而开朗大方的对浅仓熏打招呼,然后才偷偷看野间崎南一眼,含羞带怯的唤了一声,“野间学长,你好。”

    野间崎南看了她一眼,算是对她打了招呼,然后他将眼光放在浅仓惠的脸上,冷淡的看著对方。他知道有关熏的任何事,包括她父母对她的忽略,她唯一双胞胎妹妹视她为仇人、敌人,无时不刻都在想办法讥消或整弄她的一切,浅仓惠,有著与薰同样的一张天使脸孔却没有半分薰的好心地,尤其是浅仓惠眼中隐露出的险沉与算计,怎会是熏的双胞胎妹妹呢?

    “惠,你到这里来找我有事吗?”收起楞然的神情,浅仓薰有些讶异的看著浅仓惠问道。

    “我……”浅仓惠看了一眼猛对她眨眼的上和幸子,然后温柔的摇头说:“没什么事,只不过刚好经过这里,看到你和野间学长在这里,顺道过来打声招呼而已。”

    浅仓薰对妹妹扭扭怩怩作态的模样不予置评,因为她早已习惯妹妹在人前人后判若两人的姿态,所以她只是哦了一声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野间学长。”浅仓惠将目光移转至野间崎南脸上,突然露出一抹娇柔亮丽得令所有男人都抗拒不了的笑容,“上回真是对不起了,我不习惯突然被陌生人抓住,所以才会歇斯底里的尖叫、挣扎,真是不好意思。”

    浅仓薰因她这段话而瞠大双眼,一脸茫然的表情望著她,野间崎南则皱起了眉头。

    “呀,我突然这样说,野间学长一定觉得莫名其妙对不对?”浅仓蕙讶然轻叫道,表现出来的神情是那么清纯、娇俏、可人,足以让任何男人见状而发痴。“就是上学期开学那一天嘛,你一看到我就突然的追上把我捉住,把我给吓了一大跳,野间学长不会忘记这件事了吧?”她说。

    “我没忘记。”野间崎南淡淡的回答,不了解她突然说这些话是为了什么。

    “原来野间学长也没忘记呀。”浅仓惠微微一笑说道,“真伤脑筋.最近看薰因学长而变得这么幸福、这么漂亮,我都会想当初如果我不这么大惊小怪、歇斯底里就好了,说不定现在待在学长身边的是我这个双胞胎妹妹蕙哩。”

    浅仓薰的脸色刹那间变白,她终于知道妹妹之所以会突然出现在她与崎南面前的理由了,惠是打算来跟她抢崎南的,而之所以会说这么一串话,则是在告诉她崎南是惠先碰到、遇到的,而他之所以会跟她交往则是因为看上她的外表,简而言之就是她的脸,而她颈部以上的这张脸惠也有……

    看出她的不安,野间崎南毫不在意有第三、第四者的存在将她拥进自己怀中,然后冷然的望著浅仓惠轻声说:“熏,我不知道你妹妹这么会开玩笑。”

    “学长真是爱说笑,我哪里会开玩笑呢?如果我真那么会开玩笑的话,为什么学长连一笑都没笑出来呢?”

    “那是因为你说的笑话太逼真了,逼真得不像笑话,所以我才会被吓得笑不出来的,不过我现在知道它是真的笑话了。”野间崎南露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笑容瞪著她说。

    “嘻嘻。”浅仓惠轻笑两声,“不过说实在的,我是真的很后悔当初没有镇定的留下面对学长你,要不然……”她突然顿了一下,并对浅仓薰阴沉的一笑,“唉,我还真是后悔莫及哩,不过我记得中国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往事已矣,来者可追。只要把握住将来,该是我的就绝对跑不掉不是吗?”

    “该是你的跑不掉,不是你的则强求不来。”野间崎南拥紧浅仓薰对她说道,言下之意清楚得很,他已经看穿阴沉的她的目的了。只不过他感到很好笑的是,她凭什么这么有自信的当著他的面对薰耀武扬威,好像他绝对会移情别恋的抛弃薰改而跟她在一起似的?她不会觉得这个笑话愚蠢得让人笑个出来吗?

    浅仓惠看了他一眼,再次将目光指向浅仓薰,不怀好意地说:“是呀,强求不来的。”

    这时。下午第一堂课的上课钟正好响起。

    一直忙著盯著野间崎南看而丝毫没有注意到他们三人之间暗潮汹涌的上和幸子,被突然响起的上课钟声吓了一跳,惊醒的拉著浅仓惠叫道:“惠.上课钟声响了。第一堂课是老巫婆的课,不能迟到的,快,我们快用跑的啦,不然会被罚站一整堂课的。薰,再见,野间学长,再见。”

    “再见。”被上和幸子拉著跑的浅仓惠回头笑道,“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

    “真是辛苦你了,竟然每天要与她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看著消失在转弯处的两人,野间崎南有感而发的对怀中的浅仓熏说道。

    “我要去上课了。”浅仓薰静默了一下,突然挣开他说道。

    “你相信我吗?”他立刻又将她圈入怀中,低头在她耳边低语著问。

    “不,只是我害怕蕙”她的声音充满了不安与害怕。

    “傻瓜。没有人能将我从你身边抢走,我更不会离开你,懂吗?”他柔声的对她说,“当然,除非是你不要我,这就另当别论了、你会不要我吗?”

    “我爱你。”

    “那就开始数日子吧。”他将她紧紧的拥在怀中,沙哑的对她说:“等我一满二十岁,我马上救你脱离现在的苦境,将你取进门。就从现在开始数日子吧,熏。”

    野间崎南将机车停在浅仓家庭院外,等待与他约好时间的浅仓薰踏出家门,他早到了五分钟。

    一阵风拂来,吹得挂在她家门墙边的风铃叮当作响,她家的大门则在风铃声中开启,走出浅仓——惠?!野间崎南温柔的面容一下子冷硬紧绷了起来,他看著她越过庭院走到他面前。

    “晦,让你久等了,我们可以……”她准备跨坐上机车后座的动作被野间崎南伸手阻挠住。

    “薰呢?”他冷声的问她。

    “你是怎么认出我的?”浅仓惠愣了一下撇唇问道。如果她当真要骗一个人时,就连她父母都无法确定她到底是浅仓熏,还是浅念惠,为什么他竟然可以眉头不皱一下就认出她不是浅仓薰呢?她甚至于还穿上浅仓薰的衣裤和鞋子,学她扎了个马尾……“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熏?”她盯著他问。

    “薰人呢?”野间崎南懒得理她,只想听他所要的答案。

    “不知道。”浅含蕙冷冷的说,开口闭口都是浅仓薰,他就这么喜欢浅仓薰,非她不可吗?

    既然她说不知道,他也不必再理她。野间崎南抽出一根烟,迳自点火抽了起来。

    瞪著将她视若无物而抽起烟的他,浅仓惠怒不可遏的伸手夺下他手中的香烟,将它丢在地上狠狠的踩熄它。

    “为什么非她不可?”她朝他大叫道,“我就不行吗?我和她两个人的外相可以说是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我告诉你,若不是看在你是薰的妹妹分上,你已经完了。”看著地上抽不到三口却被已踩得扁平的香烟,野间崎南缓缓的、冷冷的开口对她说

    浅仓惠只是愣了一下,并未对他产生任何惧意。当她开始观察浅仓薰和他相处的情形之后,她便不由自主的将对待浅仓薰的温柔、多情、呵护备至的野间崎南,想成了是在对她,所以理所当然在她心中的野间崎南是永远个会对她凶的,她根本没有必要要怕他。

    “为什么你要选择和浅仓熏在一起?刚开始引起你注意的人是我,不是吗?就算我跑了,你也用不著滥竿充数的找她当你的女朋友吧?即使是看在她有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蛋!”她以同样大叫的方式对他说道,然后喘口气,稍微缓和了一下情绪之后继续对他说:“ok,如果你真的那么中意我们这张脸蛋的话,由我或者浅仓熏当你的女朋友其实都没有差别吧?那么就把薰给fire掉,由我来当你的女朋友吧,我保证浅仓薰给得起你的我一定也给得起,她给不起你的我还是给得起,怎么样?不信的话,你可以马上找间旅社,我立刻证明给你看。”她诱惑的朝他抛了两记媚眼。

    野间崎南的脸上充满了对她的讥消与嘲讽,他缓慢的对她说:“说完了?可以滚了吧?”

    “你——”浅仓蕙瞪著他,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

    看著她站在原地,没有举步离去的意图,野间崎南只好再度开口,“你还想说什么?有什么废话不吐不快的,你今天干脆全部说出来算了,反正我今天因为要和薰去约会,所以心情满好的,听听一些废话、屁话应该不至于会影响到我的好心情,你有屁就快放吧,要不然等会薰出来我们走了之后,可就没有人肯像我这么伟大站在这里听你放屁了。”

    浅仓惠瞪著他,眼中狂然的怒火却突然被一簇闪烁的狡猾所取代,在野间崎南来不及防范之际,一个投怀送抱的动作冲进他怀中,并用力的吻住他。

    “锵!”

    突然一个玻璃瓶跌落地板破碎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野间崎南愤然的推开像只八脚章鱼般紧缠在他身上的浅仓惠,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站在街角边,眼睛圆睁,浑身颤抖,宛如惊弓之鸟般瞪著他们的浅仓薰,接著她转身就跑。

    “熏!”野间崎南用力的推开浅仓蕙又急又快的举步追上她,抱住她,紧紧的将她拥进怀里,“这是个误会。”他不习惯解释,但却不希望她因误会而伤心。松开她,他将她转身面向自己,然后用双手捧起她的脸颊,盈盈泪水在她眼眶中泛动,“你不相信我吗?”他问。

    “我害怕。”看著他,浅仓熏低语,脸色苍白得像个死人。

    她真的害怕惠,害怕惠会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因为刚刚发生的事她看得一清二楚,惠是在看到她出现在转角之后,才突然冲上前强吻住崎南的,惠在向她宣战,宣告那誓在必得的决心。眼光轻移看向他后方,她不由自主的轻颤了一下,因为浅仓惠此时正站在他后方不远处,以不怀好意的冷笑著看她。

    野间崎南警觉的转身,在看到那一张与她相同的脸之后,他先将浅仓熏紧紧的圈靠在臂弯里,然后眼神倏然变得冷硬无情,嗜血的盯著浅仓惠。

    浅仓惠看到浅仓熏眼眶中的泪水得意的笑了笑,“熏,既然野间学长已经来载你了,你就先走吧,至于妈要你买的东西,”她低头看了一眼脚边破碎的瓶罐。耸一耸肩,“我会帮你向妈说明一下,再帮妈重新去买过的,你放心。”

    “熏,伯母要你买什么?”野间崎南低头问浅仓熏。

    “两瓶酱油。”

    野间崎南轻点个头,然后牵起她的手,“走,我先载你去买,买回来之后我们再走。”他牵著她越过一脸险霾的浅仓惠,走向他停放机车的地方。

    “野间崎南,我一定会得到你的。”浅仓惠在他们身后说道。

    浅仓熏轻颤了一下,野间崎南则更加用力的握住她的手,无声的对她说别理浅仓惠。  发动机车,他将坐身后的她双手抓到他腰间紧紧圈环住他,然后启动档一踩,油门一加,车子随即在呼啸中绝尘而去。

    因期考将至,功课一向勉强徘徊在及格边缘的浅仓薰不得不将自己关在图书馆内苦读,以保证自己不会陷入被留级的苦处。也因此这几天野间崎南的机车后座总是空的,连人都很少出现在校园内,毕竟浅仓薰现在的一颗心全放在考试上没空理他不是吗?

    店门铃铛声响起.吧台内的老板抬头看向来人,在见到那张熟面孔之后,脸上职业性的笑容立刻转换为自然的笑意,笑容可掬的扬声对来人叫道:“嘿,野间,好久没在这个时间见到你,怎么?你今天不用接你的小女朋友下课吗?”

    野间崎南嘴角轻佻,什么话也说的坐上吧台边的一张高脚椅

    “你们俩不会吵架了吧?”放了个玻璃杯在他面前,老板替他斟半杯啤酒时问。

    “下星期一要期考。”看了他一眼,野间崎南端起杯子就口时随口说

    “喔,所以她要读书,没时间和你约会?”老板若有所思的点头说,“我还以为你们小俩口吵架了哩,害我偷偷的高兴了一下,心想机会来了。”

    “下辈子也轮不到你。”野间崎南抬头看了他一眼,以低且柔的声音开口,但不知道为何老板却为此轻颤了一下。

    “呵呵。”撇开心头突起的战栗感觉,老板干笑两声聪明的转移话题,“你知道吗?最近我听到许多闲言闲语,都在谈论说你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交女朋友之后便……”他看野间崎南一眼,耸个肩,“你应该知逍我要说则什么吧?你是不是应该找个时间露露脸,免得那群小猴子还以为山中无老虎,他们可以当大王。”

    “他们要说什么、做什么都与我无关,只要他们聪明点别犯到我头上就行了。”野间崎南不疾不缓的说,然后伸手将眼前的空杯子推至前方,“再给我一杯。”

    “你变了。”老板看了他一眼,摇著头替他斟酒。

    “不好吗?你以前不老说我太过冲动、太过无情,从不留后路给别人走不好,总有一天会为自己惹来大麻烦?现在我听你的话啦,留点后路给别人走。”野间崎南为他脸上的表情与叹息的语气而失笑。

    “你真的变了。”

    端过酒杯就口,野间崎南喝了一口啤酒,看了周遭一眼,“看你店里多了满多生面孔,生意不错吧?”

    “老样子,旧的去新的来,补一补刚好打平。”老板耸肩说,转身招呼刚进门的客人,一个发长盖住双耳,颧骨很高,下巴尖尖,眼睛中闪烁著叛逆与狂傲的十六、七岁少年,“想喝什么?兄弟。”

    “一杯黑啤酒。”少年坐进野间崎南身边的空位。

    “一杯黑啤酒。”老板点头,从呼台下方拿出一个玻璃杯放置少年面前,然后替他斟酒。

    “怎么没有冰块?”少年瞪著杯内问。

    “啤酒已经是冰的。”老板说。

    “我习惯再加冰块。”少年像是故意找碴般的说。

    老板看他一眼,强忍著怒气的端过少年面前的玻璃杯说:“你等一下我进去帮你加冰块。”说完,他转身进入吧台后的小门内。

    “野间崎南。”少年在老板没入小门内的当口,突然转头面对从头到尾便迳自喝著酒,将自己视若无睹的野间崎南,并丝毫不差的叫出他的名字。

    野间崎南并未立刻转头面对少年,他先将杯中的啤酒一口入喉,并缓缓的放下酒杯之后,这才半侧脸的看向对方。

    “浅仓薰这个名字很熟吧?”少年也不等他开口,一见他转头面对自己时便说。

    野间崎南不动声色的看著他,心却漏跳了一拍,“你是谁?”他问。

    “别管我是谁,我只是来告诉你,浅仓熏,也就是你的马子,现在人在我们兄弟的手里,如果……”他的话因为突然被人揪住领子而停了下来。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如果你有一句谎话的话,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野间崎南将他扯到自己面前约莫一寸的距离,轻声的对他说。

    照道理来说,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少年实在没有理由有害怕的感觉,然而在此时面对野间崎南时,他却不由自主的吞了一口又一口的唾液。

    “我……你最好放开我,要不然迟了的话,我可不敢保证你的马子没事。”他威胁的说,声音却是颤抖的。

    野间崎南没有放开他,反而突然站起身,拖著他的领子就往外走。

    “野间,你要去哪里?”刚由小门走出的老板讶然的叫问,然而野间崎南却没有理他,拖著双眼因恐惧而圆睁,脸色苍若白纸的少年走出了店门。

    在走出店门后。野间崎南用力的将少年往前一扔后,以阴狠、无情的表情对颠仆在地上的他轻声说道:“如果浅仓熏有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我会让你们连后悔的时间都没有。”

    少年心慌意乱的由地上爬起来,全身就像片风中的叶子般颤抖个不停。现在的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野间崎南在道上的名声会这么大,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提到他时敢怒而不敢言,在面对他时又宁愿当个缩头乌龟。不能惹呀,明哲保身呀,只有他们这群初生之犊才会笨得去招惹这只猛虎,天啊,自己竟然挣不开他一双手的力量而眼睁睁的任他将自己拎著走,天啊!

    西边的阳光由残破的屋顶、墙垣与窗缝间钻人屋内,隐隐将屋内十分破旧且结满蜘蛛网的景物呈现出来,令人有种毛骨惊然的感觉。

    一个女孩衣衫不整的瑟缩在屋内的一角,她苍白的脸上有著未干的泪痕,身上的衣服虽不至于残破,却是肮脏凌乱犹如在地上打过滚且被人拉扯过似的,她泛白的双手紧抓著胸口的衣服,神情恍惚得就像刚受了什么巨大的冲击或者惊吓的样子。

    除了她之外,破屋内还有三个年约十七、八岁的少年。

    “今天的事,要怪你就怪野间崎南吧。”一个双脚开叉,双手忙著将上衣下摆塞入裤腰内的少年无情的对女孩说道,另外两人则无声无息的露出了一抹笑。

    其中一个满头油光,看起来就像个痞子的少年揶揄的对身旁的少年说:“没想到她竟然还是个chu女,看来野间崎南除了名不副实,是个孬种外,还不能人道。”

    “喂,说不定他想等到新婚之夜再干她呀,你怎么可以得了便宜还卖乘,强占了人家老婆就算了,竟还说他不能人道,留点口德吧。”

    “口德一斤值多少钱?更何况有口德没人性有个屁用?别忘了,你刚刚也玩过她。”

    “是呀,我们三个都上过了,现在就只剩下小马了,不知道他事情进行得怎么样了?若知道我们三个人先享受没等他的话,他铁定会气昏的。”

    “是他自己抢著要去找野间崎南给他下马威的,并不是我们指使他去的,不是吗?”四周沉默了一会儿。

    “你想野间崎南会不会来?”

    “当然,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很喜欢这个妞,几乎整天都和她粘在一起。要不是藉著这次的期考,这个妞要留校念书而没和他一起下课的话,我们根本捉不到她。”

    “你想他来的时候会不会带一群人来?”

    “小马没这么笨,会让他带人来的,你……”

    碰然一声巨声打断了屋内三个少年的对话,一个四脚朝天的人压在被撞倒在地板上的破门上,一个人则逆光的站在门口处。时间在那一瞬间全然静止。

    藉著夕阳的余晖将破屋内的一切尽收眼底,野间崎南开始并未注意到瑟缩在墙角的女孩,直到屋内的那三个少年回神,其中一个自作聪明的跑到女孩身边,打算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拿她来威胁他束手就擒时,这才看到那张令他悬挂多时的脸。

    “啊——”一个巨大、野蛮、恐怖得令人毛骨悚然的吼声突然响起,震得这栋残破的屋宇摇摇欲坠,散落一片烟尘。

    野间崎南突然发狂了!

    原本站在屋内的三名少年根本没有时间开口说话,其中最接近他的一个甚至于来不及惊叫出声,整个人便已被他的蛮力推撞到墙壁上;而第二个少年才抽了一口气,胸肺之中的所有空气便在他的一拳下挤出身体外,痛苦的曲身跪地,至于第三个,也是离他最远,离女孩最近的少年则抓起女孩挡在他与自己之间,完全失控尖声大叫,“不要过来!”

    野间崎南像是声控机器人般应声立刻停住。

    “不要过来,你若敢动一下的话,我立刻杀了她。”少年吞了吞恐惧的唾液,以手中的弹簧刀在女孩脖子上比画著,见野间崎南真的不敢越雷池一步而稍稍恢复理性,对屋内的其他伙伴叫道:“大雷你没事吧?小马、胖宝,快过来。”

    小马抖擞著双脚由破门上爬了起来走向他,胖宝则在甩甩昏眩不已的脑袋后,扶著墙壁站起来也走向他,但是——

    “汪!汪!”

    一阵骇人的狗吠声却突然响起,那声势就像成千上万的狗狗在一起狂叫的感觉,然后那四名少年同时瞠大双眼的瞪著一条、两条、三条……黑的。白的、花的……一大群龇牙咧嘴的大狗由门外冲了进来。

    四名少年同时被这种情景吓得倒抽了一口气。

    “什么……”最靠近门口处的小马才出口,便被冲进屋内,像是被训练为杀人工具的大狼狗跃身咬中喉咙,溅出鲜血。他大声狂叫出撕裂的痛苦,而那声音则有如地狱来的声音般令人毛骨悚然,直到他整支气管被咬断而在抽搐中毙命。

    胖宝、大雷,与架著女孩的达子,三人的死因与小马如出一辙,致命的一击都是因为脖子的断裂,死状惨不忍睹。

    事情的开始与结束几乎都在同一秒,然而一秒之差却能让天堂变成地狱,只见现在的破屋内血淋淋的尸体横陈,空气中弥慢著浓郁而且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野间崎南对周遭的一切视若无睹,他缓缓的走到女孩身边,将早已陷人昏迷的她抱起来,头也不回的走出破屋。

    在屋外,天空上盘旋著成千上万只的鸟儿,地上则聚集了数不清的猫儿、狗儿、老鼠,甚至于蛇之类的有生命性质的动物们,它们以超自然的静寂姿态望著眼神呆滞、神情哀痛的他,就像它们能感到他心中的哀痛,并想替他分担一些痛一样。

    像是支撑不住女孩重量似的,野间崎南突如其来的抱著她瘫软跪在地上,将脸埋在她发丝间,以破碎的声音喊,“熏、熏……”

    一声低泣发自他喉间,一滴泪水滚落她发间,他缓缓的抬起头以颤抖的手轻抚她苍白的脸颊,将散落在她脸上的凌乱长发拨至她耳后,然而,这轻轻的一触竟让他整个人像触电般的抖了起来

    怪异的,他突然闭上双眼,在用力的吸了一口气之后伸出颤抖的手,轻轻的抚触著女孩的左耳背——

    “哦,老天!”一声满含感谢的呼喊声由野间崎南口中冲出,他倏然睁开眼睛紧紧的盯著女孩洁白无暇的左耳背,差那么一点没有欢声雷动的狂吼出声。

    没有痣!

    她的左耳背没有痣!没有一颗他常为熏拨发塞至耳后时会触碰到的活痣。而这表示……这表示……天啊,她不是熏,她不是熏!他们捉错了人!他们捉到的是浅仓惠,不是熏!

    哦,老天,感谢你!

    一连串纷乱的脚步声由外头传进医院长廊内,也传进了站在长廊上的野间崎南的耳朵内,他抬头,长廊的那一头出现一对仓皇失措的中年夫妇与一名少女,他们笔直的朝他这个方向急奔了过来,夫妇越过他,进入离他不远处的一个病房内,而少女在越过他时被他抓住手肘,强制拦了下来。

    “崎南?”浅仓熏愣了一下,慌乱的双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你怎么会在这里?”

    “来。”野间崎南什么也没说的拉著她往外走。

    “我要去看惠。”她走了两步后突然挣扎的说,“你知道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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