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义门传说

义门传说第17部分阅读

    19佣?裁矗瑇g感你知道什么词不?”

    “一听就不是什么好词,唉,你快点,陈蒙师兄在外面要等急了。”

    “把浩子也叫上,咱们好好喝上一回。”

    “陈浩师兄出去任务去了,就我们三个,我外面等你,快着点。”

    仓山城并没有因为天冷而变得萧条,相反,临近年底,和陈弓一行人一样出来买年货的不在少数,熙熙攘攘的人群当中,有不少人认出他们是赤土庄的,这让陈弓非常不自在,感觉有千万双眼睛盯着自己,陈蒙则是毫不在意,目不斜视,陈信章东看看,西瞧瞧,似乎对所有的东西都感兴趣,识得这位赤土庄少爷的店家都给了优惠,赤土庄不像施家那般财大气粗,在城里没有置办任何产业,与这些小商小贩没有任何瓜葛,但他们却乐得给赤土庄一些力所能及的实惠,老一辈的仓山人都记得自从赤土庄分到此地后三十年来,仓山是如何从一个贫穷落后盗匪猖獗的边境小镇变成一个集经济军事于一身的重城,百姓不图荣华,只求安定,而赤土庄自力更生的作风和严谨的家训更为百姓所尊崇与仿效,因此仓山的民风极为淳朴,加上赤土庄的绝对武力,治安大变,甚至有不少匪徒从了良,外乡不少人更是慕名而来,仓山镇变成了仓山城,各大势力更是以赤土庄马是瞻,赤土庄在仓山的威望无与伦比。

    陈信章洋洋洒洒的逛了几条街,几乎光顾了所有的铺子,三人准备寻一间酒馆吃饭,寻来寻去只看到一间叫盈生酒店的豪华餐馆。

    “进不进?”陈信章问道。

    “贵呀!!!?”陈蒙说。

    “不是有小弓嘛,好不容易出来,别扫了兴致。”

    “没事的师兄,再贵也吃不了几个钱。”陈弓大方的说道。

    三人进了酒店,在伙计的招呼下坐下,不一会就上了酒,浓浓的酒香扑鼻而来。

    “蒙子,这什么酒,闻起来比咱们庄的米酒要好喝吧?”陈信章贪婪着吸着酒香,口水流的老长。

    “是地瓜烧吧,这酒我也没喝过。”陈蒙酒量出奇的大,却只喝过赤土庄的米酒和旺公学院独有的高粱,都是粮食酒。

    “哪里来的土包子,女儿红说成地瓜烧,没见识。”旁边桌子围着四个穿着丝绸衣裳的年轻人,其中一人端着酒杯,非常不屑的说,旁边一人附和道,“赤土庄的人什么时候有钱来这种高档酒店了,李兄,您不觉得奇怪么?”

    “难道在他们的农田里挖出了金子,或者是他们的玉米地里长出了玉了?这陈家祖坟上冒青烟了吧。”四人哄堂大笑,这几个是仓山城里富贵人家的公子,他们的上一辈便是借着仓山安定的局面了家,许是家讯不严,这一辈尽出些纨绔子弟,为的便是顾家顾连英,为顾家长公子,深受顾家人宠爱,顾家上下更是集齐各种仙丹妙药供其修炼,年方十八,便到了凝气境七层的修为,被顾家看作是未来的希望,家主更有意将其立为储子,此人嚣张跋扈,仗着修为到处挑战同龄人,少逢敌手,而陈家的子弟向来低调,又很少流于世面,顾连英一直想与陈家的年轻人争个高下,这次碰上表现的极为高调的陈信章等人自然恶语相加,激其出手。

    “我想继续喝酒,你们谁去?”陈信章问道,顾连英的叫骂丝毫没有影响他喝酒的兴致,他换了一个大一点的杯子,装满酒一饮而尽,“ni的,真是好酒啊,喝完了我得带几坛回去给我爹尝尝。”楼上雅间里头,一丫鬟匆匆忙忙的报告此事,请求掌柜处理,掌柜竟然是个十仈jiu岁的女子,名为施盈盈,施家的千金,施成洛唯一的孙女,盈生楼便是施家的产业,“盈盈姐,要不要叫护卫来,顾家少爷脾气不小啊。”

    施盈盈出了走廊往下看,大吃一惊,“快叫护卫,赤土庄那几人脾气更大,桃的丫鬟愣了愣,赶紧喊人去了,虽然她还弄不清局势。

    “我去吧!”陈蒙放下酒杯,正yu站起。“小弓居然主动请缨,陈蒙先是一愣,然后便坐了下来,陈信章碰了碰他的酒杯,“别管了,小弓的手段多着呢,对付他绰绰有余。”陈信章对着陈蒙一扬酒杯又是一杯。陈弓没有起身,他双手撑着脑袋像极了一个天真的小孩,却见他并未有任何动作,顾连英四人轰然倒地,凳子同时断了脚,“咚咚”几声屁股着地,引得旁人笑,笑的最惨的当然是赤土庄几人了,陈信章酒水喷了一地,“哪家的娃娃,这么大个了还喜欢赖地,别哭别哭,过来,叔叔我喂你一碗酒喝。”陈信章假模假样的嘲讽引得施盈盈捂嘴笑。

    “混蛋,敢戏弄本公子。”

    第六十章顾家家主顾万

    顾连英哪里受过如此屈辱,“你们别拦着,我收拾他们几个。”顾连英刚走一步,双脚便是被木制地板上冒出的木绳缠绕,刚想动手拔剑,紧接着双手也被木绳缠住,整个人摆成个大字被吊了起来,拼命扭腰却怎么也摆脱不了,只能大骂赤土庄的人卑鄙无耻辱,只会y人。

    “小弓,你让他给咱们助助兴。”

    陈弓应声答道,顾连英的面前,一条带尖的木刺冉冉升起,突然朝着顾连英最薄弱腹部刺去。

    “还来真的,混蛋,你们困住我的手脚,不让我结术式御真气,还刺我,我要杀了你们。”顾连英腰往左一扭,躲过了木刺,他奋力怒吼,却见木刺再次袭来,他又不得不往右一扭,幅度之大,令人乍舌,围观的人渐渐多了,都来看这位平ri里风光无限的公子哥那别扭的姿势。

    “这小子腰腹不错,比娘们还会扭,小弓你再加点料。”陈信章兴奋的忘记了喝酒,顾连英刚骂完,迎接他的是两根木刺,一左一右,都对准了他的腹部轮流刺下,顾连英只能左摆右摆的扭着臀部,陈弓调整了木刺的距离让他扭出最大的幅度,顾连英不得不把臀部奋力的扭到一边后必须马上扭到另一边,连续不断的像是跳起了扭腰舞。陈蒙酒杯一举,“各位,这位公子要给我们助兴,不能拂了他的好意,等你们的酒都喝完了,再让他休息。”众人叫好连连,顾连英叫苦不跌,“还不快去叫我爹。”其余三人中的一个马上下了楼,“你们两个过来,把木刺拔了,快,我屁股都酸了。”顾连英一边扭着屁股一边断断续续的说,众人又是一阵猛笑,陈蒙把金sè的暴刃往桌上一扔,“谁插手,就让他一起扭。”二人立马缩回了手,愣在旁边纠结的看着他们的老大奋力的扭着屁股,除了忍住笑意,他们什么都做不了。

    楼上,施盈盈笑的更欢了,她从没看过这么整人的,居然邪恶的把召集来的护卫又散去,继续看着顾大公子风的扭臀。

    顾连英终于服了软,他气喘吁吁的道,“我错了,你看我跳到什么时候才算完。”

    “既然叫你来助兴,当然要等我们喝尽兴了才行。”陈信章说道,也懒的去看他,顾自磕着瓜子,哼起了小曲,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之态。

    “这人也是泼皮无赖,得理不绕人。”桃替顾公子鸣不平。

    “怪就怪顾家教子无方,顾连英连人家祖宗都骂了,依我看这还算轻的。”施盈盈说,她搬出了凳子,叫桃递了一盘瓜子,两人边看边磕。

    顾连英仿佛看到了希望,“还不快给他们敬酒,灌醉他们,快点,老子的屁股疼死了。”

    “公子,您加油,顶住啊,我们这就去。”两人一人拎一壶陪上难看的笑脸,给陈蒙三人敬酒。

    半响,两人便醉倒在地,他们哪里知道陈蒙是海量,陈信章是河量。“没用的东西,打又打不过,最拿手的吃喝都比不过。”顾连英气急败坏之下,动作稍缓,险些被刺,一时不敢大意,更加奋力的扭着。

    “那谁,你叫啥名,哪家的?”陈信章往陈弓的嘴里塞了一瓣橘子,问顾连英,像是蛮横的官差审犯人,严刑逼供,那人不敢怠慢,怕极了会有第三根木刺,“我叫顾连英,顾家家主顾万的长子。”

    “顾万,没听过,那谁,你为何恶语相加,羞辱我等?”陈信章继续盘问,他不像陈蒙以前在炼堂历练过,除了买东西,基本都窝在赤土庄,更别谈什么交际,认识的人没几个。

    “小弟喝多了犯混,口无遮拦,莫见怪,是我祖上无德,我祖坟冒白烟,我没家教,大哥,我快扭不动了,您放过我吧。”顾连英就差跪地求饶了,两条腿直抖。

    “没教养的东西,祖宗都能出卖。”陈蒙吐了一口唾沫,看他一眼都怕影响胃口。

    “有没有教养还轮不到外人来说。”门口进来一位头微白的中年人,便是顾万。

    “嘭。。。”剑光一闪,木刺同时断裂,顾连英终于落了地,居然捂着脸抽泣起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丑态尽出,还骂了自己祖宗,他疯了一般往外面狂奔,一会就消失了。“连英。。。”顾万阻挡不及,立即派手下去追,他回过头来,径直走到陈蒙几人跟前,认出是赤土庄的人后竟是坐了下来,拎起酒壶就喝,完了往桌上一放,酒壶竟在桌上砸出一个凹槽,“老夫顾万,几位身为赤土庄的人,不谨遵贵庄家训,却在这寻衅觅事,欺辱我儿,报上你们的名字,改ri登门拜访,我倒要一睹赤土庄治家的风采。”顾万又倒了一杯酒,却始终没看三人一眼,傲慢之极。

    “哪里来的老头,疯言疯语,莫不是为省几个酒钱,装疯卖傻骗酒喝?小心别嚼了舌头。”陈信章还以颜sè。

    “喝酒怎么会嚼到舌头?这人说话真有趣,桃,他叫啥来着?”施盈盈兴奋的拉着桃的胳膊问,却听到身后异样的声音回答:“他叫陈信章。”

    “啊,爷爷,你怎么来了?”

    “死丫头,热闹看够没?”来人正是盈生酒店的业主施成洛,施盈盈一吐香舌,抓着施成洛的袖子晃来晃去,晃到施成洛不瞪自己为止。

    “爷爷,这怎么能怪我呢,整天呆在酒店里好闷的,好不容易碰上几个来闹事的,您看那三个赤土庄的可有意思了。”施盈盈施放了无敌撒娇术,施成洛乐意中招,“没事,我也正嫌闷的慌,让这几个小子闹吧,一年不见,看他们有什么新花样。”

    “爷爷真坏!”施盈盈顾自笑开了,无视施成洛的白眼。

    “嘭。。。”酒桌在顾万一拍之下碎成一堆木屑,“猖狂的小子,老夫念你年少无知,这才忍让,莫要得寸进尺。”顾万面sè铁青,动了真怒了。

    “你那只犬子辱我在先,骂我也就算了,敢骂我陈家祖宗,没让你断了香火算是轻了,你管教不力,青白不分,还要拿我们问罪,我看不是我们年少无知,是你倚老卖老,你喝酒就算了,还掀桌子,到底是谁得寸进尺了?”陈信章的话句句在理,字字尖锐,有如一梭子弹,威力十足,引来一片叫好之声。

    顾万被批的颜面无存,恼羞成怒,拔剑yu砍,被楼上一人喝止:“住手。”施成洛缓缓走下楼梯,后头跟着两人十仈jiu岁的女孩。

    “顾兄,你这是要砸我的场子吧?”

    “施家主哪里的话,小子在此受这三人欺辱,我只是来寻个说法”顾万剑已回鞘,脸sè稍缓,顾家虽是前四大势力之一,可施家可是现任四大势力,掌管着仓山接近一半的产业,富可倾城,顾家自然招惹不起。

    “依我看,小辈们小打小闹,此事就算了吧!”施成洛出来打圆场。

    “不行,你这是有意在包庇赤土庄,如何能使人信服?”

    “那顾家主想怎样,难道要难为几个小辈不成?”施成洛耐心的问道,颇有气度,施盈盈在后头露出半个身子来看热闹。

    “顾某并无此意,久闻旺公剑诀霸道威猛,不知几位小友可会?”

    “你想领教我们的旺公剑诀?”陈蒙问道。

    “不错,顾某不才,金系化气境四层,若你能破开我的防御,此事便了,若不能,你们三人也给我扭上几回。”顾万此话一出,引得众人一片鄙夷之声,有言如此:“化气境四层,还是金系,跟二十岁的娃娃拼防御,顾万你也不嫌跌份。”

    陈信章和陈蒙笑而不语,陈弓一个劲的吃东西,方才光顾着戏弄顾连英了,顾万后退十数步,把剑挡在身前,“陈家素来出好汉,你们不孬的话出来砍我一刀,敢与不敢?”

    施盈盈瞪着雪亮的大眼睛:“这顾老头真不要脸,明显的欺负人,爷爷,你还笑,快帮帮他们啊”

    “急什么,看,继续看,嘿嘿。”施成洛露出了猥琐的眼神,“今ri在此我施成洛作证,顾家主若能挡住旺公剑诀,赤土庄便要给顾家赔礼,若挡不住,此事作罢,众位和我一齐在此见证,不必另寻场所,权当给各位助兴,所有损失由我施家负责。”有施成洛一句话,众人安分下来,回到了各自的座位。

    “我不想去,好晕。”陈信章说。

    “我也不想去,好饿。”陈弓说。

    陈蒙拿剑走上前头,直视顾万,丝毫不惧,“你最好开化气境。”

    “陈家小辈,欺人太甚,休要再羞辱我,老夫对付你还开化气境,我顾家还有何脸面行于世,你尽管放开了砍,砍死了才好。”顾万气的不再多说,他拔出了剑,一手执剑尖,一手执剑托,往外一拉,剑体被拉的老长,随即变宽变大,将其彻底覆盖。

    “果然是化气境四层。”施成洛说道,他拍了拍施盈盈紧紧抓住袖子的手,退后了几步。

    “蒙子,轻着点虐。”陈信章说,陈蒙身边并未有真气泛起,直接一跃,头几乎碰到了天花板,剑过头顶:“凌云斩。”干冷的剑风呼啸而至,劈在了顾万的护甲之上,只听到一声长久的回音“叮。。。”

    第六十一章重返青峰山

    “怎么没反应,我说了他劈不开的。”

    “当然劈不开了,那小子忘记拔剑了,你没看到他是连着剑鞘劈过去的么?”

    “还真是几个小菜鸟,这哪是旺公剑诀啊?”人群议论纷纷,施成洛面有异sè,施盈盈的手抓的更紧了。陈弓拼命的啃着鸡腿,觉察到周围一场的安静,他抬起头了,却无巧不巧的打了个饱嗝:“额。。。”却见顾万的护罩裂开了,露出了一脸不可置信的顾万,众人被这不可思议的一幕惊讶的又是一阵寂静,接着是一阵,众人的叫好声中,顾万转身缓缓往着酒店外头走,施成洛搭着他的肩膀一去出了门,一阵安慰,“老顾,放宽心,你输给他们再正常不过。”

    “施家主,你也来嘲讽我么?”顾万十分的沮丧,他的耳膜还在嗡嗡直响。

    “不是,去年的宗族大会,你没去看吧,这三个都是前八的,每一个都到了化气境,而且今年他们又去了青峰山义门总族去进修,修为又更进一步,你也看到了,不出真气,剑都没出,照样破你的防御,他要是真要砍你,你现在就死了。”施成洛半恼的说。

    “啊?你早就来了却不跟我支吾一声,眼看着我跳火坑啊。”顾万认清了形势,思想也不做挣扎,技不如人有什么好感叹的。

    “嘿嘿,老兄,我不是也刚来的么。”施成洛睁眼说着瞎话,“再说这事也确实是你们顾家不在理,不是我说你,你那儿子得管管啊。”

    “这我知道,我回去就教训他,不过那赤土庄几个小子整人的方法也太缺德了,还不如一剑扎死他算了,改天我要上赤土庄说道说道。”

    “劝你别去了。”施成洛有点幸灾乐祸了,一边偷着笑。

    “为什么,你别笑,说说。”

    “你去抱怨几句情有可原,赤土庄的人也是讲道理的,不过有一个人例外。”

    “谁,陈谈先?”

    “那当然,那个一直喝闷酒的叫陈信章,是陈谈先的公子,如果说赤土庄有一个人不讲理的话,那肯定是陈谈先那小子,十年前城外青帮土匪要反正从良,做正事,他不让人家经商,不让人家打猎,甚至不让他们种地,硬是让青帮上百个爷们去养蚕;城西吴员外的儿子霸占民田,压榨手下佃农,鱼肉乡里,此事被告后县太爷判他三年刑期,吴员外花了大把的钱才让儿子免了牢狱之灾,赔钱又赔礼,佃农也知足了,县太爷都准了,他跳出来说不行,最后让吴公子在佃农家里老老实实的当了三年儿子这才算完;城北苏家。。。

    “行了行了,他的那些个光荣事迹我都知道,我认栽,也怪我教子无方,太惯着他了。”

    “你回去好好教教,我去会会那几个小子。”施成洛转身回了盈生酒店。

    仓山这个边境城市由于天气的关系,耕田的时节总是额外的早,赤土庄的庄田肥沃而宽广,仓山的农民开垦了荒地,赤土庄开垦了仓山,肥沃的良田对于只以耕农为唯一收入来源的义门来说是最好的礼物,赤土庄的男人们也总是有使不完的力气,农民对于田地有着特殊的感情,舍不得让它受半点罪过,干了及时灌溉,涝了及时放水,每年要把地皮翻来覆去的犁那么几遍,梳理成四四方方的大块小块,种上各式各样的庄稼后,浇水,除草,杀虫,细心的有如呵护自己的孩子。

    赤土庄的男人们个个都是种田的好手,眼下正是犁田的好天气,陈弓带着他的同龄小玩伴看着地里的人们干的热火朝天,跟在拉犁的牛后面找寻着他们此行的目标,犁完地后能找到一个个油滑弯曲的小洞让这群十三四岁的孩子们格外兴奋,因为顺着小洞继续挖掘,不久就能挖到地底的美味——黄鳝或者泥鳅。陈信章双手插着裤袋,靠在田埂旁的大树上耷拉着脑袋看着这一幕,突然很羡慕小弓,个子高人一头总是和他们玩不到一起去,他总不能挽起裤腿蹑手蹑脚的也跟在牛后面抓泥鳅吧,不过他能变着法玩,拔出黑鬼插进地里,坐在草地上,惬意的双手合十,地上很快就冒出了一个隆起,带着泥土清香的红sè土壤冒出地皮,活脱脱的一个不用牛拉的犁,并且很快吸引了地里的男人和孩子的注意,男人们大声的给信章校正适应的犁地深度后,一把大6排名前十的名剑被当成了农具,带着勇不可挡的锐气一犁到底,好在赤土庄无私田,不用担心会犁过界。

    青峰山,旺公学院,学员宿舍。

    “大坤哥哥,你怎么没回家呢?”清凤问道,自从学院放假以来,能供她玩的地方就不多了,几乎每天都要找大坤一趟,一来是蹭饭,二来是跟他学画画。

    “我家里太远,又不会御剑,来回要两个月呢,假期都耗在路上了。”

    “小弓哥哥去那么久还不回来,我都快过五岁生ri了。”

    “假期有两个月呢,小弓怕是赶不回来了,不过没关系,有大坤哥陪你。”

    “还好有你在。”

    “我一直都在啊,饿了吧,我给你做饭去。”

    “恩呢!”清凤应了一声,继续认真的画画,猪头鸟耷拉着脑袋蹲在桌子上看着她画,炎熊则是跳到了灶台上冲着锅里叫唤,自从清凤来这蹭饭,炎熊也跟着沾光,而且饭量越来越大,“小畜生,又饿了是不,想早点吃饭就来帮忙。”炎熊似乎听得懂,跳在地上对着灶台下的木柴一张大嘴,木柴瞬间被点燃,大坤往锅里倒满水,然后去切菜。

    “清凤,你有没有看到我的菜刀。”

    “在我这,我画画正用着呢?”画画怎么还用上菜刀了?大坤大惑不解,过来一看,瞬间石化,这妮子是要逆天了!!!

    “桌子上好多洞洞,纸都破了,用菜刀垫着好。”

    “哦!”大坤恍然大悟,故作镇定:“咦,清凤这猪头鸟越画越像了。”

    “哪有画猪头鸟,一直画的都是你啊,咦,还真的像,小猪,你看像不像?”清凤拿到了猪头鸟的跟前,却见猪头鸟拍着翅膀叫喊:“猪头鸟,猪头鸟。”大坤又是石化一阵,他被彻底打败,愣愣的岔开话题,“清凤,你爷爷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可以修炼了吗?”

    “恩,能跑能跳,现在正在接待客人呢!”

    “那就好,明天我煮一碗人参汤给他补补。”

    ri子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过着,嘈杂而安逸,平静又喧嚣。青峰山经过多ri的休整已经恢复原样,只是长老们已经不复当年之勇,加上都一大把的年纪,除了偶尔露面,大多数时候都闭关修养,在这青黄不接的光景,陈剑剑独挑大梁,一手掌管炼堂和学院,上任后面临第一道难题,让谁参加开学不久后由中土皇室举办的禁卫军选拔比试,这是中土国最高武装选拔人才的重要渠道,也是所有武者梦寐以求的场所,也是中土各大家族彰显后辈实力的平台,因此为大6各大顶级势力所推崇,选拔大会也成为中土的一大盛事。大会限定于三十岁以下的年轻武者,本来陈剑剑对禁卫军并不感冒,自从皇帝下令分庄后便一直排斥陈家人入禁卫军任职,由于古庄这次拼尽全力协助义门封印枯骨虎,这不得不让他重新审视对禁卫军的态度,前些天古庄的来访更是指名要人,在陈玄明的授意下,陈剑剑也不得不服从。

    二十岁之后的节仿佛过的额外的快,两个月的假只剩下十天,虽然足够赶回学院,但因为有了上次的大逃亡之后,为了保险起见,此次回学院的路线曲折冗长,而且沿路都有分庄的保护,从仓山往北,途经浮城马迹庄,吉城赤崖庄,新城乌石庄,吴城芳兰庄,几乎接近与北部水池国的边界线了再往南,经过大坤的家乡马兰庄,再过修城万福庄就到了清凤的家乡闽城安溪庄,一路向西,便能到青峰山,几乎饶了小半个中土,满打满算也要飞上七八天。

    临行前陈信章去了一趟盈生酒店,和掌柜告别之后,三人正式起飞,有了上次的教训,三人带足了食物和水,路上几乎不用任何补充,出人意料的是,陈信章飞在了队伍的前头。地面的景sè由绿变黄,再由黄变白,绿是天的基调,黄是冬天颓败,白是寒冷的北地下的雪。到了芳兰庄往南后,颜sè又倒了过来,直到青峰山永久不变的绿sè。

    和去年开学时候一样,长长的上山的人流,各种颜sè的校服,罕见的大个子,大包小包。三人到了山口禁飞区后徒步上山,十四岁的小弓相比去年长高了不少,能到陈信章的下巴,在人群里依旧显眼。

    新生总是带着老生没有的朝气,他们相互问好,自报分庄,议论着传说中的学院的样子,哪个庄的新生最天才,那个矮人一头的新生又是哪个庄来的。小弓不像去年那般青涩,一年的学历就是他的底气,照样大大方方的走过。

    到了学院门口,一个熟悉的人影冲着三人贼笑,新任院长陈剑剑。

    待到三人走近了,还是一个劲的笑,而且笑的渗人,像是pio客挑中了心仪的ji女,y荡又猥琐,让人浑身不自在,陈信章惊恐的把手护在胸前,假装是被调戏的良家妇女,“光天化ri,你想干嘛?”而陈剑剑则是纨绔少爷,摸着下巴看着良家妇女的反抗的笑得更欢。

    “剑老头,你到底要干嘛?”陈信章失去耐心,问道。

    第六十二章八重罗生门

    “当然是好事了,三位少爷从赤土庄千里迢迢赶到青峰山一定非常辛苦,大长老体恤你们,开学第一个月可以不用修炼,好好准备一个月后的禁卫军选拔大会。”陈剑剑以极具诱惑xg的眼神看的陈信章很不自在,既然有合法xg逃课的好事,想必他不会拒绝,孰知换来他斩钉截铁的一句:“不去,我要修炼。”

    “你之前不是想法设法偷懒的么,怎么回赤土庄一趟就变勤奋了?”陈剑剑半似吃惊的问。

    “再不勤奋点,小命都难保了,ni个熊的,下次再碰到那些鹰啊雕的,一定拔光他们的毛。”陈信章愤愤然说道。

    “怎么回事,什么鹰啊雕的?”陈剑剑听的稀里糊涂。

    “院长有所不知,在回赤土庄的路上我们遭到了袭击,差点就回不来了。”陈蒙回答。

    “什么人会偷袭你们几个毛头小子?差点回不来?他们修为很高?”

    “应该都在化气境五层以上,其中追信章的那个至少在七层以上,他的黑袍上绣着一只鹰,他们看上了信章的黑鬼,还好堂主及时赶到。”陈蒙一语概括,免的陈剑剑继续追问下去,他可不想说自己与小弓单挑化气境五层高手的事。

    “竟有如此之事?”陈剑剑震惊之余,颔沉思,敢在中土境内追杀赤土庄的人,难道都认为枯骨虎攻山之后义门便是虎落平阳?“真是岂有此理。”他看似过激的反应让三人也为之一惊。

    “修炼,让你们修炼,让你们好好修炼,让外面那些意yu落井下石之辈睁开他们的狗眼看看,我陈家还不至于落到任人欺凌的地步,选拔大会你们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去了还得赢,必须把选拔大会的前三甲给我拿下。”陈剑剑越说越激动,让三人也倍受鼓舞,可陈蒙随即回过神来,虽然不想在此众志成城之际浇冷水,但他还是喃喃问道:“参加是可以,可前三甲不至于吧?那可是要被培养成队长的储备人才,整个中土国的顶级势力都盯着那看,谁不想在中土皇室的武装部队里弄个官当,还是统领着上千武者部队的高官,那些参加选拔的人无不都是各大势力的当家人才,从小到大的特殊培养不说,年龄作弊那是公开的秘密,虽说限制在三十岁以下,可是武者不到八十不显老,那些参赛者无不都是培养到四十岁才参赛的,皇室对此早就默认了,他们更在乎的是参赛者的实力,各大势力苦心孤诣为皇室培养人才,他们自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们陈家倒好,四十岁的不说,三十岁的不用,偏偏让我们二十岁的去,还得前三甲,那可不是仓山的宗族大会那么简单。”

    “小弓才刚满十五岁。”陈信章不合时宜的补充道,然而两人陈述的客观事实让陈剑剑陷入凝思,良久后,他断然道:“他们可以特殊培养,咱们也可以。”

    青峰山总堂里,气氛凝重之极,陈剑剑的提议让大长老陷入了沉默,良久他忽然厉声喝道:“你怎么能私自让他们进幽冥洞?幽冥洞的风险你如何会不知道?千年来进去的人十有仈jiu出不来,百年内也只有赤土庄那四人成功返回,即使是他们在里面修为得到了巨大的提升后,也不敢进去第二次,你有没有想过,一旦小弓几人一去不返,如何向赤土庄交代?”

    “我承认确实有些鲁莽,可是那几个小子说的对,选拔大会上作弊者甚多,要取得成绩就必须下猛药。”陈剑剑辩解道。

    “选拔大会,选拔大会,那种沽名钓誉的场所根本不值一提,冒这么大的风险只为去取得一个虚妄的名声,你好糊涂啊。”陈玄明气得在大堂里踱来踱去。

    “也许吧,可你知不知道去年他们回赤土庄的时候在玄城居然遭到两位化气境五层和以为化气境七层的高手袭击,若不是陈谈先出现及时,他们别说进幽冥洞,连回青峰山的机会都没有,去年枯骨虎这么一闹,义门损兵折将,人家都欺负到咱们的头上来了,玄城是军事重镇,多少禁卫军驻扎在那,他们现在敢在玄城抢剑,以后就敢来青峰山抢劫,中土多少豺狼之辈觊觎着青峰山这块宝地,家主迟迟未归,皇室虎视眈眈,义门正值存亡之秋,我们岂能坐以待毙啊?”

    “你的意思是让他们取得选拔大会的三甲,震住各大势力?”

    “近期来看确实这样,这几个娃娃ru臭未干,与三四十岁的人有明显区别,若是他们取得三甲,各大势力颜面扫地,借他们狗胆也不敢攻上山来,远期来看,陈秋他们不肯出山,咱们迟早要培养下一辈管事人,小弓三人的资质放眼大6也是顶级,这个重担除了他们还能有谁够格?”

    “你说的我如何不知,事实上我早就把他们当作是义门的未来,因此更需谨慎培养,小弓才十五岁啊,让他去承受幽冥洞的折磨于心何忍啊,现在他们已经进去了,说什么都晚了,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才好?”大长老踱的有些乏了,叹了口气后坐了下来。

    “长老放心,我已经嘱咐他们千万不要进第七层洞|岤,如果他们能在第六层修炼,按照里面一天外面六十四天算,能坚持十天也非常不错,足够他们再上一个台阶了。”陈剑剑明显打好了算盘,千年前幽冥王与陈旺大战数天,幽冥王大败后便逃入此洞,为了躲避陈旺的追捕,在洞里释放出大量幽魂,陈旺当时手持金神剑,设下八重罗生门,虽然阻止了幽魂外泄,但他也因此付出了极大代价:一百年的阳寿,十年后便去世了。后人经过测试惊奇的现,罗生门第一重的时间比外界慢一倍,也就是外界一天,第一重两天,第二重便是四天,第三重是八天,第四重是十六天,第五重是三十二天,第六重是六十四天,第七重是一百二十八天,第八重是两百五十六天。可即使是在第一重,人也会产生剧烈的呕吐感,头晕目眩,严重者直接休克,所以幽冥洞也成了禁地,千年来也只有少数人进去过。

    “嗯,千年的时间足够让那里成为一个小型幽冥界了,罗生门定然会被侵蚀,说不定第八重罗生门已经损毁,虽说到现在为止没人进过第七重,但还是小心为上,若被里面的幽魂围攻,不死也疯,别说到第六重,第五重都难,我年轻的时候到过第四重,呆了两天差点晕死在里面,他们年轻力壮,资质惊人,应该比我要好吧。”陈玄明站起身来,看着幽冥洞的方向,想象着三人被折磨的情形,心中一阵绞痛。

    然而陈玄明万万想不到的是,就在他揪心的时候,三人一路吹着口哨唱着歌竟然就到了第六重了,因为陈剑剑千叮咛万嘱咐,这才没有去开第七重洞|岤的大门。陈信章抚着胸口一阵干呕,吐出一截舌头直直躺了下去作晕死状,“院长太会吹了,还以为多难受,吓的我小心肝扑腾扑腾的跳,现在倒是困的要死。”

    “快起来,来这可不是睡觉的,咱们要抓紧时间修炼,院长说第六重的一天等于外面六十四天,如果呆一个月就是外面的五年零四个月,足够我们升到化气境第四层,到时候在选拔大会才有一拼之力。”

    “才五年,第七重里面也是十年,要不咱进去瞧瞧?”陈信章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蹦起身来说道。

    “别贪心不足蛇吞象,死在里面可没人埋。”陈蒙说。

    “早死几年就多睡几年,有什么不好。”陈蒙小弓二人已经入定,陈信章见没人搭理自己便也开始修炼。

    然而进入第六重罗生门的可不止他们三人,还有一人,一虎,一个长着翅膀的剑灵,当然,他们是在陈弓的锈剑里。

    “这是哪里?”暴戾之王也仅仅是个半透明的幽魂,他疑惑的是自己心底竟会觉得一丝亲切。

    “这是幽冥王与陈旺大战的地方,幽冥王不敌后便从这里逃脱,并且释放大量幽魂阻止陈旺的追击,因此陈旺才布下了这八道防御阻止幽魂外泄,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封印术,罗生门是金神剑特有的一种封印术,共有八重,每一重能延缓一倍的时间,此种与天争寿的逆天之术必定为天地不容,陈旺因此被剥夺了一百年的阳寿,英年早逝啊。”

    “就为了封印几个幽魂?我也是幽魂,五行大6的幽魂也不算少,不差这么几个,陈旺至于这么小题大做吗?”

    “小题大做?”剑灵一笑,微微摇头道:“陈旺这是在拯救五行大6。”

    “这才多大点地方?能存下百个幽魂就不错了,即使是一千个一万个幽魂也不会对五行大6产生很大影响。”幽魂就这么飘在半空,半透明的身躯渗人的紧。

    “你错了,既然陈旺设置了罗生门,那幽冥王肯定被拦在洞里,我问你,他既然逃了,能逃到哪里去?”

    “你是说。。。幽冥界?那这八重罗生门里面不就是通往冥界的入口?”暴戾之王惊讶的长大了空洞洞的嘴巴。

    第六十三章六十四个月的修炼

    “没错,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幽冥王是不可能逃脱的,除非他打开了通往幽冥界的入口,并且这个入口将是永久xg的。”剑灵看了一眼惊诧不已的暴戾之王,继续说道:“五行大6的灵气是五系神灵为遏制人类邪恶的魄力而留下的,然而幽冥界的幽魂全部是由魄力组成的,大量的幽魂聚集在一起就会弥生出一种与灵气相悖的能量,那就是冥气,冥气和幽魂的关系好比是灵气与武者,这也是你为什么会觉得亲切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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