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好忍耐了。
“这是我的地盘,我最大,我就爱侮辱她,怎么样?那狐狸精连妖怪都不嫌弃,想想还真是令人作呕呢!”
“够了,既然火丽丝娜不在你这,那也请你放我走吧!”
“呵呵,放不放你,那全要看我的心情,如果我的心情好,也许还会考虑考虑,不过现在你就别做梦了!”
“为什么?”
“因为我心情现在特别的差!”
八丝维雅放下了这句话,扬长而去,偌大的花园中独剩下特酷尔一个人怔怔望着天空发呆,他思量着,火丽丝娜既然不在这,那他是不是要找机会逃离这鬼地方呢?
不,还不行,他忽然想到,他的杀父仇人,那个魔人八神庵不是就近在咫尺吗?别人要想找他寻仇,首先要考虑先如何潜入到这个别墅里来,可是对特酷尔目前的处境来说!他却占足了地理优势,换个角度想想,这也许正是老天爷特意给他安排的报仇机会呢!……
报仇的念头一旦燃起,其他的想法就都先放到一边,闲暇时光中,特酷尔特意勘察了拳皇别墅中的大部分处所,所见所闻不仅让他连连称奇。
这虽说叫做别墅,不过它的占地面积却赶上个足球场大小,光是二楼的房间从一号开始排列,排到他目前的住所已是第一百二十七号,后面的都还没算,而且每隔两个房间便有一处盥洗室,更衣室,浴室。楼下除去一大片花园之外,大部分面积被娱乐场所占据。游泳馆,健身房,保玲球场,网球场等一应俱全,真可谓是皇家帝王才能的享有的专利。
特酷尔本想借着参观的名目,秘密打探一下八神庵的所在,可奇怪的是,这么大的地方竟然找不到半个人类,在这里上上下下打杂服役的均是一些长相不算太恐怖的妖怪!一个个都死气沉沉,更可气的是,这些家伙还尽是些听不懂人话的……
他转悠一整天,也没找到八神庵的人影,难不成他不住这里吗?重重的疑惑与困扰加上奔波了一天的疲劳已使他没了撑起眼皮的力气,好不容易找回到自己的127号房,进门后一头倒在床上便昏昏睡去…
第十四章 暖流
一夜很快地过去,第二天一早,正沉浸在酣梦中的特酷尔被一连串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他无奈地爬下床,伸着懒腰,打着呵欠地将门打开,看见的是八丝维雅的眉头微蹙。
“我说妖女小姐,难道你就想不到温柔一些方式敲门吗?”
八丝维雅瞧着他仍旧半睡不醒的样子,意兴阑珊,哼了一声,对他道:
“给你5分钟时间洗漱,我在一楼大厅等你!”
说完,冷冷地朝楼梯口走去……
过不多时,拳皇别墅的大厅中,特酷尔疑惑地大声问道:
“什么?你说你要和我单独出去?”
“怎么?你不愿意?”
“妖女小姐,难道你不怕我趁机逃跑吗?”
“如果你有信心从我手中逃掉的话,可以试试看!”
“那…那我们出去做什么?难不成是要…约会?”
八丝维雅不答,只是平静地说着:
“我呢!准备给你买几套衣服,毕竟做我的男朋友,打扮上不能太寒酸的!”
特酷尔一听,心中一恸,是啊!来日本好多天了,还一直没有换过衣服呢!他断不曾想过这妖女居然会有这份心,竟莫名其妙地感动了一下,跟着面现一红,小声犹如自语般地说道:
“谢谢啊!”
八丝维雅自然没有漏看眼前这个满是阳光的大男孩刹那间的羞涩,心头一喜,一丝罕见的笑意洋溢在她本来冰冷的面颊上。
“没想到你也会说谢谢啊!说实话,我现在心情不错,如果你能不叫我妖女的话!”
……
说起来,八丝维雅虽然经常被人称作是妖女,但即使是妖女,也是女人,有着女人的细心与眼光,她带着特酷尔逛遍了商业街上的名牌专营店,并亲自为他购置了一身既名贵又能章显气派与年轻活力的行头,俗话说人靠衣装马靠鞍,这话说的一点也不错,本来相貌条件就很不错的特酷尔,在如此的打扮下,更加帅得令人屏息。
和如今的特酷尔一起走在大街上,大概任何一个女人都会成为其他女性羡慕与嫉妒的对象,但八丝维雅却除外,她自己心里很清楚,也许她这辈子都不会有被人羡妒的一天,这一切,从她降生的时刻就已经注定了,因为……她是八神庵的女儿……
八丝维雅带着些心事,拉着特酷尔走出了专卖店,却被一个匆匆走路的年轻男子撞倒,特酷尔见年轻人撞了人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忙一把抓住他。
“喂,朋友,撞了人,连声道歉也不说,不太礼貌吧!”
年轻男子回过身刚想破口大骂,眼角的余光却不经意扫过那个刚刚被他撞倒,正缓缓从地上起身的女人,登时,他双目瞳孔暴张,口中结巴着蹦出几个字:
“八…八丝维雅!”
然后他竟使出全身力气甩开了特酷尔的手,头也不回地径直狂奔,边跑还边大喊着:
“不好了,八丝维雅来了…”
驱利避害是动物的本能,人类更是如此,大家听到八丝维雅的名字,居然很默契地大喊着“快跑啊!八丝维雅来了!”刹时间,街上本来拥挤的人潮便开始匆匆退散……
伸手将八丝维雅拉拽起来的特酷尔,亲见了这戏剧性的场面不免苦笑,事实上,他心里是十分羡慕那些人的,因为他们都可以逃跑,可他却不行,想着,他对八丝维雅轻笑着道:
“我说妖女小姐,做人能做到你这个地步,是不是该有所反省了!”
八丝维雅白了他一眼,状似自语地说:
“反省?那是需要机会的,可我没有,永远也不会有!”
特酷尔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让人半懂不懂的话来,但从她的语气中,他感觉到她那一如既往的冷漠,也许还夹杂着些许的无奈吧!
“呜…”
远处传来一阵哭声,特酷尔放眼望去,见不远处有个看样子只有六七岁的小男孩坐在地上,双手捧着膝盖,膝盖上一片殷红,想必是在奔跑的时候摔了跤的!
没等特酷尔行动,八丝维雅却缓步走了过去,半蹲在小男孩身旁,眼神中透出些许怜爱,不过口中却冷声问着:
“你哭什么?”
小男孩揉了揉泪眼,看向眼前的姐姐,只委屈地说了一个字:“疼!”
“笨蛋。难道哭就不疼了吗?”
八丝维雅说着,起手准备拿开小男孩盖着伤处的手。
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八丝维雅大小姐,我求您放过我儿子吧,他还小,只有六岁,还什么都不懂啊!”
八丝维雅寻声望去,见远处一个中年妇女跪在当街,并向着她的方向不住地磕头。
眼神中那些许的怜爱又在瞬间回复成冷漠,她飒然地站起身,向中年妇女摆了摆手,随即转头带着特酷尔扬长而去……
“我说…”特酷尔轻声问着挽在他臂弯上的那个让他有了些许改观的女人:
“你刚才是想安慰那小男孩,并不是想害他,对吗?”
八丝维雅冷笑一声,既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自顾自地说了句:
“这世上有些事,并不是想,就能得做到的!”
“那咱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就这么走吧,先走到这条巷子的尽头!”
特酷尔看出她的精神欠佳也不多问,就这样陪她走着,走到小巷的拐角处,忽然,一道森森锐光划过他的眼前,他下意识地向后倾了倾身子,却忽略了身旁的八丝维雅,只听“哧”地一声,八丝维雅裸露在短袖衫外的半截酥臂上出现了一道长约半尺的血口。
来不及细想,一个披头散发的疯癫妇人,挥舞着手中的菜刀,紧接着又朝八丝维雅的头顶砍去。
像八丝维雅这等高手,若不是一时失察怎么会被一个疯女人轻易砍伤?一刀不成又来一刀,天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淡然一笑间,一抹淡紫色火球自八丝维雅手中甩出,只见那疯女人身子陡然一颤,当即飞出丈许开外……
特酷尔见那女人爬起身还想再度行凶,忙上前点了她的|岤道,并厉声喝斥道:
“你在大街上乱砍人,难道不要命了吗?”
那疯女人听后,像听了笑话般开始疯笑道:
“八神庵抓都我女儿,我就要砍死她女儿抵命,我杀…杀…”
这疯女人说话虽疯,却也道明了来意,特酷尔不禁同情面前的妇人,心道,原来这人也是八神庵的受害者,那不就和自己一样吗?就是那个魔人杀了自己的父亲,让自己孤苦无依,成了孤儿的……所以他很能理解妇人的感受,随即他放低了音量,略带同情地道:
“大婶,我理解你的心情,不过你也要知道,这冤有头,债有主,是八神庵抓了你女儿,要报仇你也应该去找他,不应该牵扯到他女儿的身上吧!”
疯女人对特酷尔的劝告恍若不闻,依旧是双目通红地盯着八丝维雅,口中喋喋不休地喊着:“杀,我杀…”。
特酷尔随意的话语,并没有被八丝维雅漏听。她心中没来由地一颤,毕竟,十八年来,从来没有人能对她如此地恩怨分明过,只要人们提到她,就必然会联想到他的父亲,并且会一相情愿地认为她就该和那个人一样邪恶,但特酷尔不同,他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能把她和八神庵分别看待的人,只这一点,便已经让她的内心深处燃起了火苗,心里的冰冷去掉大半。
但她却依然故做冷漠地说道:
“喂,你是白痴吗?和一个疯子讲什么道理?”
特酷尔被问的赧然,回头向着八丝维雅的方向挤出一个傻笑,陡然间发现她左手捂着右臂,鲜血正从指缝中不住滴洒。他不禁心头一紧,连忙跑过去,对她道:
“快…快给我看看你的伤口!流了这么多血,一定很疼吧!”
八丝维雅也暗暗看了看自己流的血,恩,是很多,不过这对她来说根本也不算什么!想她从小便被八神庵如男儿一般逼迫着练武,和妖怪搏斗,大伤小伤什么没经历过,这点痛楚对她来说简直都不值一提啊!
“看什么?流了点血也死不了人!再说,我死的话,你不是正好可以去找你那心爱的火丽丝娜吗?”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胡说?”
特酷尔有些霸道地拿开她的左手,并在看到她右臂上的伤口后忍不住低咒了一句,“该死!”
八丝维雅乍见他的样子就有些奇怪,不过更让她奇怪的却是,特酷尔竟然毫不吝惜地扯下了自己的半臂衣袖,并替她包扎起来,这还真让她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从小到大,从不曾有人这样的关怀过她,就连她唯一亲人,她的爸爸也不曾…
“你很坚强嘛!”特酷尔轻声说着:“普通的女孩子见到这么多血,多半都会哇哇大哭了!”
八丝维雅听后暗想,她坚强吗?即使她坚强也从没有人告诉过她啊!女孩子见到血就非哭不可吗?可是哭什么呢!即使哭了也减轻不了任何疼痛啊!
生活在异常环境下的她,当然不会明白,其实,哭是女孩子索取关怀,争取怜悯的一种有效手段,是撒娇的独特表现,只可惜,这些,她从来就不懂!
八丝维雅珍惜且略带欣慰地任由特酷尔把她的纤臂绑成石膏也并无反感,反而感觉一股前所未有的暖意弥漫在心间,一刹那,她甚至感觉到自己其实并不是那么孤单,也许…只是也许,她也可以和平常人一样,找到一个可以依靠的人也说不定呢……
第五十二章 追逐
草稚雷一楞,随即又挤出个尴尬的笑容对她说道:
“你…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我…我可是站了一下午才排到这的,新虹,我知道你们心里有气,可也别在大庭广众下这样涮我啊!”
板奇新虹状似没听懂她的话,并故作疑惑地问道:
“先生,我和你很熟吗?我想您是误会了吧,其实我对您真的一点兴趣也没有,麻烦您还是把机会让给下一位帅哥吧!”
排在草稚雷身后的男生,恍然意识到前边那美女提到的帅哥竟然是自己,心中没来由地来了股自信,竟上前一把拉住草稚雷的袖子,半带戏谑地对他道:
“哥们,麻烦让一让,我有好多话想和新虹小姐说呢!”
草稚雷本就心中憋闷,如今更是怒火中烧,他没理会身后的人,也没说话,只是双目中陡然泛起一丝凛冽,他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女人,犀利的目光一寸寸地凌迟着她的气势直到完全消失。
板奇新虹被看得倒吸了口冷气,心中开始狂跳不已她跟随了草稚雷许久,知道他的性子。
他是个性格憨直的人,从不轻易与人动怒,也没什么报复心,可是今天,她却似乎感受到了不一样的他,来自他眼神中的凶恶会令她不寒而栗。她不由得猝然起身,并下意识地退了两步,吞了下口水,努力地想掩饰那种没来由的恐惧,但却始终没能抑制住话语中的颤抖:
“你…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一丝冷笑划过草稚雷的嘴角,像是闪电,预示着之后轰鸣的响雷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你说我要干什么?”
势在必得的表象同时惊呆了新虹与哈迪娜,她们从没见过一直待人谦和的草稚雷发起怒来竟然会有这种气势,心中也都有些心虚地开始反省着,自己是不是做的有些太过分了。
两个女人被吓到的表情无疑地激起了在场众多男性的保护欲,其中尤属草稚雷身后的男生最为积极。
他当即绕过去挡在板奇新虹的身前,并一推草稚雷的胸膛,对着他狠狠道:
“小子,只会吓唬女孩子,算什么能耐,有本事和我单挑。”
“滚开!别挡住我的视线!”
“你说什么…”
那男生本还想多扯几句,等显示出自己的礼让之后再动手的,可没想到,草稚雷早先他一步揪起他的脖领,猛地一甩,将他扔出丈许开外去了。
如此一来,他便成了在场所有男生的公敌,不出一刻,已被团团围在中央。
操场上顿时人声鼎沸,大家都七嘴八舌地数落起这个丝毫不会怜香惜玉的异类来…
草稚雷双眼一眯,大喊了声“住嘴”,众人的嘈杂声便戛然而止,整个操场上登时充满危险的气息…
不过,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却给两个女子制造了脱身的机会,哈迪娜趁势拉走了还傻楞在原地的板奇新虹。两人在混乱中顺利地挤出了人群,直直朝校门外跑去…
在跑到校门口后,她俩不约而同地转身回望,见操场中火灾泛滥,其中嘶叫声连连,一个黑漆漆的身影从烈火中漫步而出,恍如炎魔一般,一种前所未有的骇然感充斥着她们的感官,让她们除了逃跑已再无别想,相互交换了下眼神,心照不宣地携手窜入校门外的小树林里去了。
新虹知道,她虽然会些功夫,可和草稚雷的轻功相比的话,无疑成了小儿科,于是她边跑边问身旁的哈迪娜:
“迪娜,咱们怎么办?”
哈迪娜被问的一怔,冷静了下,说道:
“新虹姐姐,我在想咱们为什么非要跑呢!我们虽然是参加了联谊,可是也是少校他有不对在先啊!”
“话虽这么说,可是你刚刚也看到那恐怖的场景了吧!他真要是不讲理起来,我可是打不过他的呀!”
“对了,新虹姐姐,你不是记了那个叫什么花心终结事务所的电话了吗?”
“是啊!”新虹听后一拍脑门,当即放缓脚步,并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一声极清澈的少女萌音。
“喂,你好,这里是雅典娜花心终结事务所,我是麻宫雅典娜,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吗?”
“我的男朋友花心,想找你帮忙…”
“你的男朋友在哪,叫什么名字?”
“他叫草稚雷,正在xx学校门外的小树林中追我!”
“好,等我两分钟,马上就到!”
新虹暗自赞叹这女子说话干净利落,才挂了电话,正准备继续奔跑的时候,却发现视线已被一个伟岸的胸膛挡了个严实,她猝不及防,登时被吓得“哇”了一声,脚下踉跄,跌了个大跟头。
草稚雷面色不善地哼问道:
“你们跑什么?”
哈迪娜努起嘴,小声嘀咕道:
“小绵羊遇到大灰狼自然要跑!”
草稚雷心下苦笑,何时自己都成大灰狼了呢?他继续问道:
“为什么要去联谊?”
刚刚从地上站起身的板奇新虹,拍打着身上的尘土,故作镇静地说道:
“我想我们爱和谁交往是我们的自由吧!”
“是啊!”哈迪娜暗暗鼓了鼓勇气应和了声,然后小声反问道:
“少校,你可以和别的女人交朋友,我们难道就不可以和别的男人联谊吗?”
草稚雷被这两个女人一人一句说的哑口无言,心中虽有怒火无从发泄,可仔细想来,她们说的不无道理。
他承认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错,是他先弃她们于不顾的,如今她们就算要抛弃他也是他自找的,想到这,他突然觉得自己做人好失败,他喜欢云慕雪,尽管用尽了真心,到头来却难逃被人讨厌的下场;他自认为板奇新虹和哈迪娜都是他的红颜知己,不管何时都是爱着他的,可这也不过只是他一相情愿的想法,正如新虹所说的,她们愿意爱谁是她们的自由,他和她们非亲非顾,又有什么权利去质问人家呢!
想罢,他忽然感觉自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自卑,沮丧充斥了他的内心,他看她们的眼神不再凶恶,反而变得颓唐起来,刚刚那种骇人的霸气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颓废,使人看后不禁想哭的那种。
哈迪娜察觉出了他的变化,忙关切地问道:
“少校,你怎么了?”
草稚雷苦笑了下,忽然转过身背对着两个女人,不意间,两道不明液体如流星一般划过他的眼角,并随着他的转身洋洒出彩虹般的颜色……
“新虹,迪娜,你们说的对,我没有权利去过问你们的私事,我不是一个好男人,不能给你们安全感,长期在一起,我已经习惯你们在我身边,我知道,离开了你们,我会很难过,但我也不能剥夺你们去追求幸福的权利,所以……再见了!”
说完,草稚雷低着头,缓步朝树林外部走去……
两个女人相视了一眼,同时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草稚雷气势汹汹地跑来追逐她们不是要用粗鲁的手段把她们捉回去调教的吗?本来她们背着他去联谊还觉得心虚呢!因为她们比谁都清楚她们的感情,她们的心里除了草稚雷,哪里还能容得下别的男人呢?即使去联谊,也只不过是想气气他而已啊!可他,却为什么要说出这番话呢?难道说,他真的就放得下她们吗?
看着草稚雷渐渐远去的背影,两个女人心乱如麻,她们的一个玩笑,居然这么轻易地就伤害了他,可是随之而来的,却是她们各自的心伤……
他说再见,那代表着她们再也没有正当的理由待在他身边,不能和他说说笑笑,不能在一起疯闹…一切的一切,她们连想都不敢想,曾几何时,草稚雷已是她们的天,他说舍不得离开她们,可她们又怎么舍得让他离开呢!
相较之下,哈迪娜抑制感情的能力要比板奇新虹差了许多。
在新虹咬着下唇决定去不去追的时候,哈迪娜已经泪眼朦胧地哭喊着向草稚雷渐行渐远的背影追去……
“少校,不要离开我…”
听见背后传来的哭喊声,草稚雷心头一喜,暗道,刚刚诀别时的两滴眼泪总算没有白流,他早想好了,他来这一招,即使不奏效,自己也不会那么轻易地将这么好的两个女孩子让给别人的,他自己心里清楚,毕竟他喜欢她们不是假的。
他转过头见哈迪娜正张开双臂热情地向他跑来,心底溢出一阵暖意。
他喜极而泣,冲着奔跑来的女孩同样也张开了双臂,静等着她扑进自己的怀里,暗下决心,一会儿一定要好好地安慰她…
电光火石间,一技飞脚从侧面打断了他的妄想,他在毫无防备之下,硬生生被踹飞了出去,在地上滚了老远,撞在一棵树干上方才停止了滚动。
他迷茫着爬起身,看到的是一个身着水手服,大眼睛外加黑色长发的少女,她映着月光,站在树上,一手叉腰,一手摆出“v”型放在头顶,像极了动画片中美少女战士的pose。
草稚雷正疑惑着自己是不是动画片看多了的时候,却听见一声更加熟悉的开场白:
“我要代表月亮消灭你!”……
第十五章 利用
夜幕黑将,展转就到了晚上,特酷尔躺在床上,杳无睡意,两只眼睛眨巴着死盯着天花板,他在想,如果自己是八丝维雅的话会怎么样呢!仅有一个恶魔般的父亲,没有其他亲人,也没有朋友,独自一人生活在这偌大的别墅中……
他摇了摇头,努力制止自己的胡思乱想,可不免又开始同情起那个妖女来,她受伤了不会哭,在他人面前又没机会笑,这样的人活在世上是一件多么可悲的事啊!
特酷尔心里矛盾,八神庵是他不共戴天的杀父仇人,而他,却在同情着他的女儿……
“呵!”
他苦笑了下,索性披上外套,下了楼,漫步在拳皇别墅的后花园中…
月光伴佐下宁谧的夜空,给人一种凄苦的感觉,因为月亮的旁边看不到一颗星星,显得格外孤单,晚风吹过,夹杂着一丝凉意,特酷尔打了个寒战,想要就此回房,却被不经意传来的一阵觥筹轻响拌住了脚步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寻声而去,发现花园的正中央,坐落着一个小亭,借着月光,他看见亭中的石桌旁,一个表情清冷的美女正在自斟自酌,她的发丝时而被晚风吹起,时而又贴回脸上,恰恰影射了她手中的酒杯,时而被斟满,时而又被一饮而尽……
特酷尔本不想管这个妖女的闲事,可在见了这惆怅的一幕之后,却不自禁走上前去,一把抢下她手中的酒杯
八丝维雅冷视了他一眼,见他没有丝毫想还她的意思,才缓缓开口道:
“喂,还我…”
听着醺然的醉话,特酷尔皱起了眉头
“你不能再喝了?”
“为什么?”
“因为你有伤在身!”
“哼,你管我作什么?长这么大,就连我爸爸都没管过我…”
听八丝维雅提到八神庵,特酷尔怔了下,随即坐到了她的对面,正色道:
“和我谈谈你爸爸吧!”
“呵,我爸爸?谈他做什么?他在你们世人眼里不就是一个无恶不作的恶魔吗?”
“难道你们的感情不好吗?”
“感情?什么感情,父亲对女儿的感情吗?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难道你们都不见面的吗?”
八丝维雅被问的一阵无语,须臾,开了个苦涩的玩笑
“见,一月一次,像来潮一样,非常的规律是不?”
“一月一次?难道他不住在这个拳皇别墅里吗?”
“在,只不过我住在地上,他却住在地下,你不知道吧!这个拳皇别墅的地下室,里面到处都是血腥,每年有无数的生命在那里惨死,这些人有被我爸爸派人抓来的少女,也有来找他寻仇的刺客,爸爸他会发狂,一个月里,只有少数几天是正常人,只有那个时候,保镖二阶叔叔才会带我去见他,见了面,他阴阴冷冷地什么也不说,每次都是等我说完,他就摆摆手让我退下了……”
八丝维雅说到这抢回了酒杯,猛呷了一口,才又继续说道:
“特酷尔,你知道吗?我是多想听他说两句关怀的话,多想和他坐在一张桌上吃饭,多想扑在他怀里轻轻地叫他声爸爸,可是……”
说到这,八丝维雅下意识地摸了下脸庞,上面湿漉漉的,她忽然瞠大美目,惊疑地看向特酷尔,并问他道:
“这是什么?”
特酷尔暗叹了口气,答道:
“是你的眼泪”
“我…我怎么会流眼泪?”
八丝维雅不免更加疑惑,眼泪这东西不是早在儿时,她决定自食其力,坚强活下去的时候就已经完全屏弃掉的东西吗?怎么如今会再度出现呢!
“你也是人,也是女孩子,为什么就不会流泪呢,那些悲伤的事憋在心里多苦啊!都说出来吧!我做你的倾听者,怎么样?”
八丝维雅心头一热,迷蒙着醉眼好半晌,直等眼前那众多帅气的面孔聚合到一处,她心情逐渐冷却下来的时候,才又继续道:
“你要我说什么呢,我是妖女,只有我让别人流眼泪的份,我自己怎么会流泪?”
特酷尔看见八丝维雅那强压苦楚的僵硬表情,忽然站起身怒声道:
“你还在逞强吗?难道你就真的希望所有人都避你如蛇蝎?难道你就真的希望所有人都怕你?你就没想过要好好和别人相处和别人做朋友吗?”
“住嘴!”
八丝维雅大叫着用双手捂起耳朵,拼命地摇头说道:
“你又知道我什么?我父亲是恶魔,我就是个妖女,我才不稀罕别人怎么看我,我也不屑和那些庶民交什么朋友,他们不是怕我,躲我吗?那我就和妖怪为伍,让他们怕到底好了…”
“你在撒谎!”犀利的声音无视她的双手,直直地传进她的脑海压抑着情绪的封印似乎要被揭开,她被说得心惊,努力地大喊着:
“我没有…没有…”
“没有?那为什么你又流泪了?”
听他如是说,八丝维雅又下意识地摸了摸面颊,可不是,湿漉漉的好象刚刚洗过似的,这不就是人们常说的以泪洗面吗?她楞了,回想着特酷尔刚刚说的话,没错,她在撒谎,她不是不稀罕和别人交往,而是比任何人都渴望得到别人的关爱,能和别人成为朋友,可是…先天的束缚和世俗的观念无情地剥夺她想追求幸福的权利…
太多的往事令她烦扰,如今她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去和特酷尔争辩,她只是朦胧着泪眼,看着面前的男人,呆呆的,混不知她的眼泪究竟要不听话地流到什么时候才肯罢休……
她无助的样子令特酷尔不忍,他站起身走过去坐在她的身边,贴近她的耳朵对她轻道:
“要不要我把肩膀借你用下?”
“要你的肩膀有什么用?”
“趴在上面哭会舒服一些!”
“是吗?”
“不信,你试试!”
八丝维雅一甩绣发,将螓首微侧在特酷尔肩头,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温暖,像是回归到襁褓中一般,他说的没错,的确很舒服,舒服得令她不想起来,要是永远能这样该多好,想着,她便沉浸在这来之不易的温馨中,混混睡去…
特酷尔侧头看了眼伏在他肩膀上的美女,满面泪花且悠然睡去,令人好生想疼爱,一种很微妙的情感不知不觉在他心中衍生,他忽然怀疑自己是不是喜欢上这个妖女了?
这个念头只是在他脑海一闪而过,紧接着一个来自他心底的邪恶声音冒了出来:
“特酷尔,你不喜欢她的,你只是想利用他接近八神庵,好达到你复仇的目的”
是吗?特酷尔反问着自己,的确,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大仇未报,怎能尽想些儿女私情呢!利用八丝维雅的纯真感情,虽说有些卑鄙,可就目前看来却不失为复仇的捷径,被仇恨充混头脑的他,默默地下定了决心……
次日清晨,八丝维雅被从窗帘缝隙中狡猾窜入的几缕阳光照醒,她迷迷糊糊地挣开了眼睛,浑噩的意识逐渐清醒,她记得昨天自己大醉了一场,不知道是怎么回的房间,却睡得出奇的安心
“特酷尔!”
她恍然想到了他,立时,她飞速跳下床,顾不上穿鞋,便直直向127号房间跑去
到了地方,她试探性地推门,门没有关,悠地被打开,房间里陈设依旧,只是已没有了生气
他走了,这个念头瞬间浮过她的脑海…是啊!趁她酒醉多好的机会,他怎么会不逃跑呢!心头忽然涌起无比失落,她这种人还奢望什么呢!会有一个男人爱她吗?特酷尔怎么样,那也只不过是被她用手段逼来的?他与她有仇,又怎么会为了自己留下呢!这一切,都只不过是自己自作多情罢了!
想着,眼中不知不觉迷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她轻代上门,颓然欲走,却在看到了刚从盥洗室走出来,半裸着上身,正用毛巾擦拭着半湿头发的男人后,惊喜得心头鹿撞,久久不肯停歇!
“你…你没走?”
特酷尔被问的有些莫名其妙,随口反问道:
“我为什么要走?”
迷蒙在美目上的水雾最终凝结成水滴,叭哒哒滴落下来,八丝维雅轻咬下唇,忙低下头偷偷擦干了泪花
“以为我走了,所以哭了,对不对?”
“我…我才没有,只是被沙子眯了眼,你…你少自作多情…”
《拳皇之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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