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估计会吐血吧。”星将依旧不急不缓说着。同时还用手摸着翌秋心的头安慰着他。“呸,别拿他来压我。他要不是这么早死,我会这么痛苦么。要不是你去和他说什么道魔大战,他那样一个从不在乎别人生死的人怎么会去对付魔邪,还要死了连身体都消散得找不到。”凡绝凌情绪激动。星将平静的讲道:“你错了,你从来就不懂他的心,他一心只想挑战巅峰之上的人,魔邪一直是他的目标,只是一直没一个好的机会。”凡绝凌恼怒之下,挥掌拍向星将:“翌秋辰他不会丢下我不管的,你明知道那件事发生后,他除了剑外,对什么都不关心的。到了如今,你还想要骗我。你们两兄弟一起合起伙来算计我,你以为我不知道。”星将面带愧色挡下,同时把翌秋心护在怀中:“这件事我的确是做错了,但当年其实你第一次见到的不是他,而是我,只是我易容成他的样子,让你以为我是他。就在那一天,我们都让人暗算了,我们的那一晚,其实是大错特错。后来你见到真正的他,一直纠缠着他,一定要他娶你为妻子。他觉得多个人照顾自己的生活也不错。所以才答应了。只是有一件没想到的事,当初你怀的是我的儿子。”凡绝凌冷哼一声:“哼,你要搞清楚一件事,十八年前那晚的是我的好姐妹儒学六经之一的‘礼’关小雪。她爱的是你,我爱的是翌秋辰,你爱的是我的孪生姐姐凡绝灵,而翌秋辰不爱任何人。当初小雪生他时,难产而死,死前苦苦哀求我好好照顾她的儿子。当时我恰好心情好,所以就答应她了,还对外宣称这是我和翌秋辰儿子。其实翌秋辰明知这个儿子是你的,但考虑到当时大敌当前,内忧外患,打算处理好事情就告知你。没想到我先发制人,说是他的儿子。没多久,他就死了。如果不是你和他说什么道魔大战,说不定我会告诉你这是你的儿子的,而你的儿子也就不用在我这受气了。”在星将怀中的翌秋心听到这些对话如同被雷劈过一般:“母亲,你讲的是真的嘛?为什么你不是我母亲?不不,你骗我的。是不是因为我不听话,你生我气了,所以才骗我的。我的父亲明明是剑之尊翌秋辰,这不是你一直告诉我的么。”凡绝凌此时冷静下来:“我没有骗你,你的确不是我的儿子。真真正正翌秋辰的儿子是在床上的这个,他的母亲是柳枫,翌秋辰一生的愧疚。至于我,从来就没有生过孩子,所以我不是你的母亲。”“不不不,你骗我的,一定是因为我没好好听你的话,你生气了,所以才骗我。我不相信。你骗我……”翌秋心在星将怀中揭斯底里的挣扎着,狂叫着,还试图扑向前问清楚。他觉得这只是一个梦,只要醒了,一切就会恢复原样了。在教门中时,母亲虽然对自己一直是淡淡的,时不时的找点借口当众责骂自己。但那都是因为自己不成材,母亲恨铁不成钢才这样做的。所以他不相信现在说的是事实,他现在只是想得到肯定的答案,就是自己的母亲就是凡绝凌。至于父亲,他从小就知道他死了,有与无对他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母亲。他一直渴望得到母亲温柔的对待,但母亲从来对自己都是严厉的,对大师兄永远比对自己好,他一直以为是因为大师兄比自己出色,水平也高,所以他从不埋怨,只是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再努力一些,也许这样母亲就会对自己笑一下了。“鸣鸣~,为什么,你讲的不是真的,你骗我……”翌秋心本来就因为被打而哭,现在更加伤心,神智开始狂乱了。星将见他有疯狂之态,只好出手打晕他:“凡绝凌,就算不是你亲生的,多年养育之情,你真一点不念,你要把他毁了吗?你就不能好好的对他说吗?”“不能,因为他是你的儿子。你当年骗我,现在我骗你儿子,一报还一报。我只关心翌秋辰的儿子易晨风。”凡绝凌口气强硬。星将打横抱起翌秋心悲叹了一声:“唉,你知道这个孩子将来的命运么,如果你知道,你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对待他了。成为一具傀儡,没有思想,没有行动力,一切都只能让别人掌控。虽然享受无比荣光与尊敬,但这都不是这孩子的本愿啊。今日的会面也是一个错误啊。”
上古禁法(上)
凡绝凌正要说什么时,房门外昊光冲天。熟悉的诗号传来“七彩霓服映虹云,耳闻天下苍生事,不为已来不为天。”神宗现面。“佛门无边境,只愿渡人劫。”佛教禅林释院的主持圆通紧跟后。两人刚刚走进房门。“岁月无痕今几何,浮名世利归儒家。”,“修行不避俗世尘,修心不过装门面。”儒门寒门士子的儒首雷嘯明与天地玄门的掌教玄信也随后而到。见到这几人来到,星将不由苦笑:“该来的还是会来。时也、运也、命也、不知道也。凡绝凌,今日之后,这孩子就不再是他了。一会,你能不能在他醒来后对他温柔些,就像你在翌秋辰活着的时候那样的温柔。”“不能。就是今天是神宗大人与三教代表跪在我面前求我,我也不答应对他好。”凡绝凌还是那样的强硬。房间内,两人一言不合,相互敌视着对方,尤其是凡绝凌,恨不得吃了星将。神宗打破僵局:“二位,劣者不知道你们在谈论什么。但我今日的来意,之前已在信中和星将说得很明白了。另外,凡掌门,这事,将由玄掌教来与你说明的,还望你给予通融,毕竟是你的骨肉。同时也是为了天下苍生。”“嗯?什么我的骨肉?什么意思?”凡绝凌有些讶异。玄信道长揖了一首便直入主题:“三无量。凡道友,你的儿子翌秋心命格灵识与天宗大人具有相生之像,我们想借用他的肉体让天宗大人复活。”“复活?天宗大人死了!?这怎么可能?他虽然只余灵识,但也可魂转法灵,再修肉身。”凡绝凌震惊不已。“佛不见身知是佛,若实有知别无佛。智者能知罪性空,坦然不惧于生死。”圆通大师念了一句拘那含牟尼的佛偈:“天宗大人前晚为了封印暗王,强用灵识使用封阵,造成灵光散体,幸好神宗大人利用凤彩涅盘之机,强行保住一丝灵识。我们昨晚连夜推算因果往世河图大周天,几派门人中发现只有他一人适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知道你这为人母者可通融否?当然我们也会问过本人是否同意的。”“因果轮回咒转法!?”凡绝凌闻言后不禁一呆。这是道门与佛教合流禁学,早在上古时代就禁止学习,防止有心人做出杀人傀儡。星将有些担心:“这禁咒,对翌秋心身体有无影响,他以后清醒过来还会记得自己是谁么?”神宗连忙说道:“此禁咒由我主法,三教代表辅法。由翌秋心的血脉亲人一人或二人护灵,对身体应该是无碍的。记忆嘛或许不能保留原本。另外这咒一施行,他人就进入停止生长的状态,他和正常人无异。只是永远长不大而已。不是事态紧急万不得已,我们不唤醒天宗的灵识。除非……”
上古禁法(下)
“除非什么?”这次问的居然是凡绝凌。星将没来由的看了她一眼,心中想到,其实她也不是这么的无情的,只是面子上要强而已,一时逞口舌之快。而据自己属下调查过,她对七岁以前的翌秋心还是很关心爱护的,七岁后,因为翌秋心练功不慎心脉受过伤,认为翌秋心不是可造之材,所以才对他开始冷淡。处处给他难堪,目的只是想让翌秋心知难而退,不再练什么高深的术法。又思及翌秋心不知道我们俩人之间的恩怨,平白的做了十七年的受气包。现在自己才见到这个儿子,又要分离了。不知道他以后还不会不会记得自己。星将不由得抱紧了怀里的翌秋心。“除非有比我们几人联手更强的术法,也被施术者本身强烈抗拒。所以应是无妨的。”神宗平缓的说着。星将以失了平常沉稳的语气问道:“此法是否今日进行?”“不,七日后,千峰峦上将会出现极阳双星照的景像,界时极阳出现,双星照耀,就是施法之机。被施法者情绪这几天内不要有太大的波动。不然后果如何,不得而知。”神宗解释道。闻听到还有七日时间,星将恢复了心绪。把翌秋心放在一张太师椅上。就和神宗等人寒暄了几句。谈话间凡绝凌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为什么要选他?为什么不在武道上找寻?以为你几位的名望和地位还怕找不到更好的?”玄信道长笑呵呵的说道:“你是舍不得你这个好儿子吧。在下辈人中,他的姿质也算是数一数二的,现在年岁还小,怕过个百年,就要青出于蓝了。”“谁说他是我的好儿子的,他才不是我的儿子。”凡绝凌把心一横把事情来龙去脉与神宗等人全说了。神宗听闻后,紧皱双眉,心内暗道不好。三教代表等人也不知道怎么开口说话了,一时间,都哑口无声了。大家内心都在骂凡绝凌,怎么做事这么绝,一个小孩子怎么也不用缓和的语气说话,还要当着孩子面提上辈的恩怨。这下好了吧,这么大的打击,不知道猴年马月这孩子才能情绪稳定了。还要是修道之人,心境如此不平和。到时出了大事,我看你咋办。但无论内心怎么骂,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于是个个都装做假仙模样,面上的表情都表示我们对你们的恩怨没啥兴趣,也没怪罪你们的意思。沉默只是在想解决的办法而已。最后还是星将打破沉默:“情绪上的事由我来解决吧。只是这时间能不能拖一下。”
爱恨两难
“极阳双星照是千年难逢的一次现象,一般发生在中午,当极阳双星照发生的时候,太阳会全完被遮住,到时一片黑暗。极阳就在这时出现,当然极阳不是指太阳,极阳是一颗陨星。双星则不知道是什么,只知道是伴随的极阳两旁的两颗巨大闪耀的星星,极阳陨落后,双星会持续照耀一个时辰然后消失不见。整个过程的发生只有半日,所以恐怕时间有限。”神宗只能以抱歉的口吻回答。等神宗等人走后,星将将太师椅上的翌秋心抱起,看都不看凡绝凌一眼,大步走了出去。凡绝凌这时有如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但她看到易晨风时,又想起那个日思夜想熟悉的面容和他说过的话了:“小凌,你这个人就是爱面子,什么事都不顾后果,性子偏激,不留余地与人。有些事情说出口了就无法挽回了。这幸好是我,要换了别人,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她喃喃自语到:“秋辰,我这次难道又做错了。我不是有意伤害那个孩子的。只是当我看到星将,我就想起姐姐的死,我就没办法控制自己了。秋辰,我要怎么办才好。”她踉跄着,一下就跌坐在易晨风的床上。“掌门师尊,你怎么会在这?”易晨风从昏迷中醒了。一睁眼就看见自己的师傅。他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但伤口的疼痛让他醒悟过来这不是梦,不由脱口而出。凡绝凌猛然神智清醒,恢复了平日的平和与严肃:“晨风,你醒了。别乱动,你的伤才刚刚控制住不再流血了。为师今日要和你说一件事,你要有心理准备。我知道这不是个好时机,但有些事情不能瞒骗一辈子的。”“师傅,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五岁时母亲被杀,父亲叫你来接我入道门的。然后二十年后,五师弟就出生了,我和他其实是兄弟吧?我做大哥的当然要多担当。是我没有照顾好五师弟,我受这些伤不算什么的。师傅,你不要责怪五师弟了,他还小,什么都不懂。”易晨风担心凡绝凌会责怪翌秋心,所以连忙承担责任。其实有时候易晨风以为凡绝凌因为是做后母,怕人说闲话,所以对自己比对翌秋心好。连掌门大位都不传自己的儿子,而是传给自己。但他看到二岁就住进弟子房的翌秋心,他觉得凡绝凌是不是有点太过了。不过转念一想,也许是凡绝凌是想从小培养他们两兄弟的感情,长大了,可以相互照应一下。凡绝凌控制不住,居然流出泪水:“晨风,不是你想的这样。师傅,师傅……”“师傅,你哭了。你不要这样,师傅。”易晨风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凡绝凌流泪,吓一大跳。凡绝凌拭去眼泪,缓缓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讲给了易晨风听。易晨风顿时目瞪口呆,过了好久才缓过气来。毕竟他在武道上行走过几年,见过些大风大浪,心境比翌秋心这白纸一样的有所不同。所以他虽然有些震惊,但还是能接受。当下两人谈论了好久,直到到日落西山。
海天一色
海天波,灵天海,一海两岸,两种称呼。海的对岸,荒境大陆,昔日宸殿共主骁无极颠倒灵天海的风光不在。海面上弥山风尘渡,一人独行。“浮生千岁望千影,浪朝风波不能停,鉴证何须千人来,其由可来命中缘。”一轮弯月下,只见一绿衣公子,手执玉笛,一路走着一路念:“啊。弥山风尘渡的景色真的是波澜壮阔,无比的令人赞叹。嗯嗯,我这首诗也很有先天的感觉嘛,感觉很有气势和风范,不禁让人感慨万分啊。”“哦。你的诗很特别,的确很有气势和风范。不过你在感慨些什么呢?”只见来人一身靓蓝华服,手执羽扇,高领金冠,气宇不凡。“咦?我还以为这么水当当的月色下只有我一人独行。还在想是不是太冷清了些,没想到居然还是有别人在的啊。真对不起,我光顾自己,没注意到别人。”绿衣公子转头见到那位蓝衣人。两人相互打量着,试探着。蓝衣人摇了摇手中羽扇:“这位兄台,请问尊姓大名。还有你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问别人姓名前,是不是要先报上自己的姓名呢?我感慨是因为景色依旧,人事两非了。”绿衣公子说道。“呃,在下失礼了。在下释君首。请问阁下尊姓大名。”释君首回答。“啊,居然是闻名荒境的宸殿共主释君首,多有失礼处,还望见谅。在下梦回眸。”绿衣公子连忙双手抱拳行礼。释君首还礼:“无妨,无妨。不知者无罪。我见今晚的月色蕭索,忆起故友,所以一时心血来潮,不由自主就来这到了。梦公子你觉得呢?”梦回眸奇怪的说道:“月色蕭索?怎么个蕭索法?我怎么看不出来。”释君首看着月亮说道:“半个月前还是一轮满月,如今却只有一轮弯月了,难道不是很蕭索?”梦回眸见他看得这么认真,也看着月亮:“蕭索其实是人的心情吧,而不是月。”释君首回过神来看着梦回眸:“是因为见每日的月都所有变化。因此观月的心情也产生了不同的变化。”梦回眸没注意到释君首在看他,还在呆呆的看月亮:“也许是因为人的心情不同,所以见到的月也就不同。”释君首见他傻呆的样子忍不住想捉弄一下:“那月的阴晴圆缺,也是因为人的心情而造成的么?”梦回眸一脸认真:“月就是月,那来的阴晴圆缺?”“……”释君首一下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回答,只好沉默不语。梦回眸见他不回答,也就不再问了。“哟,君首,你什么时候来到这里了。让楚华颜好找啊。”只见一宫装女子,凤钗金饰,锦衣罗裙,仪态万千的走近。“没什么。只是忆起往事,所以重游故地。是顾非焉让你来找我的?”释君首说道。
仙府龙子
楚华颜用纤纤玉手捂着嘴,娇笑着:“哎呀,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君首啊。呵呵。”释君首皱了一下眉毛:“除了他,还能有谁这么神机妙算的,我做什么事都瞒不过他。没事他也不会三更半夜的来找我的。”“嗯?君首有朋友,我打扰了。”楚华颜突然一眼看见梦回眸不由呆了了下。那件事后多少年了,君首从未像今天这样放松。他从来都是一个人,紧锁自己的内心,也从来不会有人与他并肩而站。这个人实在是太像了。难道他没死?释君首对梦回眸说道:“梦公子,真对不起了,我有事要先离开了。下次再会,我请你吃饭。”一转身走过楚华颜身边时,伸手拍了下她的肩膀:“别见到年轻又帅的小伙子就发花痴,口水都流出来了。走吧,一会顾非焉又要唠叨个不停了。”楚华颜回过神来:“啊,君首。我失礼了。真对不起啊,小帅哥,我看到帅哥就控制不住自己了。君首请你吃饭的时候,你记得叫君首叫我到场陪你啊。”说完还抛了个媚眼给梦回眸,这才一扭三摆的跟在释君首后边离开。两人走后,梦回眸再次抬头望着月亮回想刚才两人的对话。不由自主的叹了一口气:“阴晴圆缺啊,自古多少英雄都无法完成的事。”突然海面上波涛汹涌,巨浪涛天。“仙府的人如果都像你这么多愁善感的,今日顾守与封印在这里的就不会是龙族,而是你们了。”一道阴冷的声音从海上传来。“嗯!?是你,龙子?”梦回眸神情紧张,双眼紧盯海面。“你年纪轻轻,见识不少嘛,你怎么知道我就是龙子,而不是别人?”龙子从海波中踏海而来。梦回眸一指龙子身上的佩带的宝剑:“因为冰寻。世上独一无二,只有你一人能使用。”“的确,冰寻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存在。但龙子你别忘了还有浪朝。”又一道雄浑的声音响起。来者玄色衣衫,胸口衣襟没系好,随风敞开,露出胸膛结实的肌肉,腰系一个酒葫芦,身背一把巨刃,举手投足威压感十足。“是你,燕飞鹰。当年一战未竟。如今想要一继前战么。”龙子阴森森的说道。“我讲过了,世上只有雪印值得我出手。你不够格。等你够格的时候,风尘渡上随意。”燕飞鹰伸手解下腰间的酒葫芦,拔出盖子,一仰头,咕的一下喝了一大口下肚,然后用手抹了下嘴角的酒,满不在乎的说道。龙子恼羞成怒:“燕飞鹰,你……”“大煞风景,如此美好的一个夜晚,就让你们两个人生生给毁了。”梦回眸打断两人。龙子与燕飞鹰一起大喊:“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么文绉绉?”喊完,两人同时对视一眼,表示我和你怎么能可能想到一起去的,刚才绝对是错觉。“你们有没有搞错?我又不认识你们,文绉绉的怎么啦?我文绉绉你们又不少块肉。”梦回眸正色道。龙子与燕飞鹰又一起大叫:“啥?你敢说你不认识我们?
梦中神游
两人又再次对视一眼,燕飞鹰抢先出声:“你又梦游了。你梦游的时候就是这样了。你这样半路让人杀了都不知道。我可不想你死这么不不明不白的。”“……你说他梦游?梦游能从仙府梦游到这里,我……”龙子无言以对。“这有什么不可能,凡事都有可能的。等一会他就睡倒。信不信由你。”燕飞鹰一旁悠闲的喝着酒说道。话音刚落,这时只见梦回眸身子一晃,倒在沙滩上,鼾声大作,呼呼而睡。龙子这次是彻底受到打击。现出本相,一条金色巨龙,在海浪中上下翻腾打滚:“啊~我实在是受不了你们仙府的人啊。当初为啥不把我也封印了啊。我现在就去求赤灵府主把我封印了。我对着你们,我死的心都有哇,你们全都是变态的。”燕飞鹰把睡成死猪一样的梦回眸抗在肩上,又喝了口酒,然后瞪着龙子,同时面带凶光,口出恶言的凶狠的威胁龙子:“停,你再这样撒赖和大喊大叫的,我就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还有今晚的事不许你说出去,不然风尘渡上染龙血,别怪我没提醒你。”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你个臭流氓,不就本事比我高那么一点,有什么了不起的。总有一天,我要打倒你。”龙子气哼哼的也潜回了海底。海面上又恢复了平静。在渊宸殿中,释君首与几个人在正在共商大事。只见释君首高坐在殿中共主宝座,台阶下面空地站着几个人。其中为首一名,一身白袍,一派儒雅,给人一种温和的感觉。只见他开口说道:“君首,属下刚接到陆境送来的一封书信。是由神宗大人开打境界相通的通道派人送来的,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属下才冒昧深夜请楚昭仪前去找寻。”“哦,神宗大人的信?会有什么事呢?递上来,让我观视。”座位之上释君首用威严的声音说道。白袍人就走上前去,恭敬的用双手递上一封信。释君首接过打开看完了,不禁惊呼一声:“啊,怎会如此?”下面几人不知发生什么事情,都不知如何是好,能让释君首这么惊慌的事情,还是第一次。这时还站在释君首旁边的白袍人轻咳一声:“咳,嗯。君首,到底发生何事,能否让属下也观视一下这封信。”释君首想都不想就把信交给了白袍人:“顾非焉,你看这事要如何解决。”顾非焉接过信后一看,和刚才释君首反应一样。只是他很快就平静下了。闻听到释君首的问话,他沉吟了一会才开口说话:“事情的发生,不是我们可以控制的,但发生了,我们就坦然而对。神宗大人有意相邀,面子上我们也是要给的。但只有一件事请君首记住,不到万一不可出手。这件事恐怕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停顿一会,他又说道:“神宗大人可以开通境界通道,他过来只要一个时辰。但我们只能打开海上风火连城,这一去的时间要花上三天,所以我们只有这三天的时间做准备。同时要还提防海底的屠城与龙子。他们也是一个麻烦事。”
亦真或假
释君首:“嗯,非焉,你考虑的很周到。屠城现在还封在海底,他们出不来什么人。至于龙族还有龙子,听闻仙府的燕飞鹰是他的目标,所以我们可以请仙府出面对付。”顾非焉想了下又说道:“君首,风火连城的开放,怕会引来其它有心人。目前台上的已知的可以提防,暗底下的,我们可不知道有些什么人。所以,三日后,海面上是一个硬仗,而同时我们在渊宸殿也必须留足够的人手。”众人商讨了很久,觉得一切都没有问题了,释君首便说:“夜深了,诸位也累了,休息去吧。”众人行礼后都退了。顾非焉却走没,他面带微笑,对着大殿外面说道:“楚昭仪,你有事吗,君首也在。”楚华颜慢慢的的从外边走了进来,笑嘻嘻的说道:“哟,军师大人,果然还是你最爱我了,连我躲在那你都知道。”一转眼看到释君首脸色不善,连忙又说道:“军师大人,你也帮我说句好话嘛。我可没偷听你们讲话,我才刚来,你就发现我了。你最清楚我这个人,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不关心的。”顾非焉也笑嘻嘻的回道:“是是,楚昭仪。这我可以作证。不过你这么晚来有什么事呢?你要知道君首的时间很宝贵的。有话你就要抓紧时间说。要是你觉得我碍眼,我马上就走的。我这人很有自知之明的。”释君首沉声道:“什么事,非焉也是不外人,你直说无妨。”楚华颜神情严肃:“君首,今天风尘渡上的那位公子,你觉得像不像那个人。我觉得他不止连神情动作都如出一辙,说话的语气也一样。我怀疑当年他没死?”释君首沉默着。顾非焉则摇头说道:“这不可能,当年我们都亲眼看见的,还是君首亲自给他下的葬。我也给他把过脉,绝无生还的可能。连仙府的赤灵府主都说他没得救了。”楚华颜:“那今天那个公子是怎么回事?难道我和君首见鬼了?”顾非焉说道:“也许只是长得像而已,你就误会了。”楚华颜急切道:“长得像而已?连声音和神态都能像的么?”两人争论不休。释君首一声大喝:“住口,他已经死了,这是千真万确的事。今天那位梦回眸绝不可能是他。当年为了那件事,死的人太多了。就到此为止,不要再说了。至于仙府,我明日会去拜访。散!”顾非焉与楚华颜见释君首生气,不敢造次,便一起说道:“是。”然后退了下去。若大在渊宸殿,释君首坐在座位上似乎陷入了沉思。突然耳边悠悠的响起笛声,就像当年,他在风尘渡上初见自己吹奏的一模一样。“嗯。”释君首惊醒:“什么人,敢在我面前装神弄鬼。”话声刚落笛声消失无踪。“哼!当年的事,是他自己愿意的。谁都没强迫他。而我也不愿意看到他死。但他就是这么傻,一个人全承担了。”释君首看着空荡荡的大殿说道。等待许久,笛子声还是没有再响。于是释君首认为这一定是幻觉,便昂首阔步的走出大殿,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暗处一条人影一闪,就消失无踪了。
天伦难继(上)
天刚明,小鸟刚刚起床,喳喳的叫着。战春秋中,星将寝室内,翌秋心睡梦之中,将醒未醒,感觉有一双大手,抚摸着自己的头,温暖又陌生的感觉。他喃喃的叫道:“大师兄,母亲怎么还没来看我。她是不是不知道我病了。你叫二师兄他们帮我告诉她一声嘛。只要一会就好。来看我一会嘛。”眼角还有泪水流出。一旁,坐上床边的星将手一僵,又继续摸着。同时转头看向窗外:“既然都来了,为什么不进来,你也站了半个晚上了。”窗外静静的无人应答,似乎没人。星将又说道:“你总是这样要面子,当年这样,现在也这样。我和你姐姐的误会,就因为你的死要面子,她才会死于非命。你不就能消停会,放下你那个面子吗。凡绝凌。”窗外,凡绝凌不情不愿的强撑着一副冰冷的样子,但她红肿的眼睛出卖了她。她见星将发现了他,便大踏步的走了进来。然后头仰得高高的:“谁,谁说我要面子的,我站半夜,是因为我觉得风景好,月色美,我赏月来着。现在我只不过在看日出。”星将看见她红肿的双眼,又气又好笑:“是呀,看风景,赏月,观日出,能把眼睛看成你这样红的,你是第一个。翌秋心的性子和你如出一辙。他害怕时候也说自己不害怕,明明双腿都抖得像筛糠了,我当时要是再大声点,他就得尿裤子了。”随后端着早饭与书卷文案而来的柳敕令,忍笑差点忍到内伤。连忙把东西放好,退了出去,然后放声大笑。那天早上见到柳敕令的人都以为柳敕令疯了。只有柳敕令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不敢说出去。所以以后每次回想起来的时候,他都忍不狂笑。从此往后,柳敕令多了一个花名“柳疯子”。房间内,凡绝凌看到星将还有翌秋心满面泪痕的模样,回想起当年的一些事情。姐姐嫁给他的那一日,和姐姐死的那一日所说的话:“小凌,能找到一个自己深爱的人不容易,但能找到一个自己深爱,而对方又深深爱你的人更不容易。你不要恨星将,他也是无奈之人,是我自己太要强了,怨不得他。”又想起当时自己见到真正的剑之尊翌秋辰时,被他那口中吟诵的诗而感动:“倾我一生一世念,梦中不知年华限,当时已是离别时,千载相逢如初见。”还有小时候翌秋心那个糯糯而软软的声音:“母亲,这个好好吃的哇,这个大的留你,这个小一点是给大师兄的,这个最小的才是我的。母亲,我一定好好练武的,我长大了,不让别人欺负你的。要知道我可是剑之尊翌秋辰儿子,长大了一定会比我爹还要厉害的,母亲你说对不对,对不对嘛。”……
《凤彩七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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