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倒也十分好奇,想要看看外公家的剑法如何?
刘小翠走了出来,“就让奴家来领教高招!”说着一双弯刀和长剑战了起来。陆剑风看在眼里,不禁暗暗点头,外公家的剑法果然别树一帜,是巧秒的招式和内力二者兼备的剑招。
陈孝的剑法强过刘小翠的双刀太多,不出三招就迫使对方手忙脚乱!刘小翠将双刀上下翻飞,方能在剑下自保!两人打了将近二十招,陈孝体力不支,出剑也慢慢变得迟缓!
陆剑风暗叫可惜,二舅的功夫相比对方强出太多!可惜中毒在先,现在看来,已经全无胜算!果然不出所料,陈孝的肩头被弯刀砍中,深可见骨,长剑也脱手落在地上!
陈振海见到儿子受伤,眼中几乎冒出火来!吕天霸却哈哈大笑,“功夫倒是不错!可惜你们家的内力实在不怎么样!”陈忠站出身来,“阁下先不要得意!在下来领教高招!”
孙不志嘿嘿一笑,“好说!我倒是愿意和你交手!”说着取出一支判官笔,和陈忠交起手来。这两人一交上手,陆剑风便感觉眼前一亮,陈忠的剑法较之陈孝,完全上了一个层次!
同样的剑法,在陈忠手里,更加老练沉稳!不过孙不志的武功也算不俗,但两人交起手来,还是略处下风!陆剑风看得出,陈忠一直保存实力,内力几乎丝毫没有用在剑法上,全部用来压抑体内中的毒!
陈忠仅凭招式,便胜过了孙不志,两人斗到了三十招,眼看孙不志就要落败!孙不志的判官笔点向陈忠,被长剑当下,但他左手一拍判官笔,从笔中飞出一支银针!
陈忠猝不及防,被银针刺中,身上立刻麻痒难耐,只好退下阵来!陈振海动了真火,连忙查看陈忠伤势,“你们好不要脸!竟然暗箭伤人!”吕天霸却耍起了无赖,“我们又没说不可以用暗器!你要是认输还来得及!”
陈振海将长剑拔出,慢慢走了过来,“吕天霸,不用说也明白,现在该你我动手了!”吕天霸脸色凝重,心中也十分清楚,陈振海不好对付!大环刀如风一般砍出。
两人交起手来,陆剑风看了几招,心中便已明白吕天霸根本不是外公对手!吕天霸要相比孙不志的功夫好上一些,但和陈振海几十年的剑术造诣相比,却相差甚远!
陈振海不仅内力较两个儿子要高强许多,就连剑术的老练也是他们所不能相比的!才交手几招,吕天霸便险象环生!只好把大环刀用在防守上,一直采取游斗,等着陈振海熬不住泻药的发作!
但陈振海的内力非常深厚,斗了近五十招也无丝毫毒发迹象!吕天霸就要支持不住,将飞镖发出,打算故技重施!
陈振海早有防备,长剑将飞刀悉数打落,剑招却丝毫不缓!吕天霸的飞镖也不是全无作用,每发出一柄飞镖,便能抓住机会,缓上一口气。但转眼间十几柄飞镖已经全部发出,两人也斗了近百招!
这时陈振海的长剑刺中吕天霸左腿,而吕天霸的手却推在对方胸口,将他推开。陈振海将长剑收起,“这下你无话好说了吧!”吕天霸却又用上了无赖手法,“我中了你一剑,你中了我一掌,这一局最多算是打和!”
陆剑风暗叫了一句,好不要脸!长剑先刺中,那一掌后推在对方身上,先后之别已经可以判定输赢!何况那根本就不是掌法,只是推了一下而已!陈振海也没想到对方会如此强词夺理,“你根本就没有打中我,只是推了一下而已!”
吕天霸嘿嘿一笑,“我只是见你年纪大了,不想伤了你,才没有使用内力!您老人家在乐山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总不至于赖账吧!”吕天霸算准了陈振海不屑与他计较,才句句挤兑对方。
陈振海哼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但心中明白,镖局也无人可以再战,今天竟然栽在了这个无耻小人手里!这时一个少女走进镖局,“好不要脸!不过胜负还未分,我来替通海镖局战一场!”
陆剑风望向门口,心总算放了下来,宋惠雪在关键时刻赶来了!吕天霸打量了她一番,“姑娘是什么人?既然不是通海镖局中人,就不能替通海镖局出战!”
宋惠雪淡淡一笑,“不打紧!本姑娘就让你们一下,你们中的高手想来也只有你们三人!不必另派他人,谁来都可以!”陈振海见宋惠雪口气很大,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姑娘既不是镖局中人,赌局便不能成立,要是姑娘愿意切磋,约个时间,我们倒是可以奉陪!”
宋惠雪哼了一声,“怎么,你怕了!要是我来劫镖,你也要再约时间吗?如此一来,恐怕在场的这些富商们可不敢把物品托付给你!”这一句话正中吕天霸要害,陆剑风也不禁竖起了大拇指,暗叫一声说得好!
孙不志看到宋惠雪进来,眼睛就没离开过她,只恨自己眼睛上没有刀子,不能用目光划破宋惠雪的衣服!听到宋惠雪的话,孙不志立刻站出身来,言语中带着轻佻,“我来和姑娘过过招,只是怕姑娘受不了!”
宋惠雪看到他那色迷迷的眼神,心中反感,但却没有听出他言语中的轻佻意味,“有什么受不了!你只管上来就好了!”孙不志言语中占了便宜,哈哈大笑,“那我就不客气了!我可上来了!”
一招过后,孙不志就再也笑不出来了!宋惠雪的长剑如闪电一般,他根本全无反应!孙不志连退数步,仔细摸了一下全身,都没有受伤,只是胡子被整整齐齐地切断!
吕天霸和刘小翠也吃了一惊,从未见过如此迅捷的剑法!宋惠雪呵呵一笑,“你的胡子实在是太难看了!本姑娘就帮你个小忙!”孙不志冷汗直流,明白方才宋惠雪若是想要取他性命,他就已经魂归西天了!
孙不志望向四周,几十人都在看向自己,也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前来,但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当两人距离三步之遥时,宋惠雪的长剑再次击出,这一剑直接奔向他的咽喉。
孙不志本已宁神戒备,但这一剑还是太过神速,虽然被他躲开,但脸却被剑锋划过。孙不志连忙将判官笔中的银针击出,宋惠雪脚下移送,轻轻松松便已躲过,长剑再次闪电般击出。
这一剑将孙不志的两根手指砍下,孙不志哀嚎着退出战团。宋惠雪咯咯一笑,“怎么样,这回无话好说了吧!”吕天霸顿时语塞,是在找不出理由耍无赖,恨恨地说:“姑娘已经战过一局,下一局就该换人了!”
陆剑风从人群中走了出来,“那么这一局就由我来吧!”陈振海和两个儿子全都望向他,见他只是镖师打扮,心中不免有些担忧!刘小翠却认出了他,“你是上次那个小子!老娘早就想把你碎尸万段!”
第三十三章亲人[本章字数:3115 最新更新时间:2014-04-0816:54:490]
刘小翠嘴里说的凶狠,但心中却十分害怕!虽不知陆剑风现在的功夫如何,但上一次刘小翠和孙奎两人联手,才将他打败。刘小翠明白凭自己一人之力,绝不是陆剑风的对手!
陆剑风哈哈一笑,“想要报仇容易得很!你们两个可以一起来!”说完指向刘小翠和吕天霸。这一下刘小翠心中有了底,“你不会食言吧!”
陆剑风笑了笑,“当然不会,不过我以一对二,却是有条件的!我要是赢了,你们不仅要退出乐山,还要奉上银针的解药,并且磕头认错!”刘小翠牙根一咬,“一言为定!不过刀剑无眼,你的小命要是没了,可怨不得别人!”
吕天霸不明所以,但明白两人应是有仇在先,见刘小翠对以二对一还很有信心,也就不再犹豫,和她一起走入院子中央。陆剑风走到陈振海面前,“老掌柜,借长剑一用!”
陈振海看了看他,“小伙子,你的好意老夫领了!但要是太过凶险,就提早认输,不要伤了性命!”说着将长剑交给陆剑风,陆剑风只是淡淡地一笑,便走入院子中央。
刘小翠急着想要杀了陆剑风,她哪里想到,陆剑风的武功已经和当日有了云泥之别!刘小翠一出手就是杀招,双刀上下翻飞,一刀是虚招,一刀是实招,分别攻向不同要害。
在陆剑风眼中,虚招和实招的分别再明显不过,长剑一转避过虚招,只攻向实招。刘小翠手臂|岤道被刺,入肉很浅,只流出一丝血珠,但弯刀却落在地上。
陆剑风一招便挫败了刘小翠,剑锋一转,攻向吕天霸。吕天霸吃了一惊,万万没想到刘小翠会如此轻易落败,心中已经怕了三分!将大环刀护住全身,用来防御陆剑风那飘忽不定剑法。
吕天霸的大环刀十分沉重,刀光又密不透风,长剑倒还真的没有可乘之机!陆剑风微微冷笑,长剑强行磕碰大环刀,但却并不斗力,顺着刀势用力,轻轻松松便荡开了大环刀了守势!
陆剑风的第二剑,就使得吕天霸大环刀脱手,一连退了数步,惊讶地看向他!陆剑风将长剑收起,“怎么样?认输了吧!”吕天霸知道陆剑风和宋惠雪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今日想要取胜已经无望!
吕天霸一抱腕,“在下输的心服口服!我们这就撤出乐山!”说完转身就要离开。陆剑风大喊一声,“吕大侠,该不会如此健忘吧!你好像忘了些事情!”
吕天霸只好硬着头皮回来,从怀中逃出解药,“这是解药,在下双手奉上!”说完当真跪在地上磕起头来。吕天霸也知道如此会将颜面丢尽,但江湖中人宁可丢了性命,也不愿失信于人!
磕足了三个响头,吕天霸站起身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他日再见少侠之时,定要再次讨教!”陆剑风已经完全挫败了他的锐气,虽然吕天霸此人常耍些无赖,比武也不肯光明正大,但倒还算遵守承诺!陆剑风心中反而有些过意不去!
陆剑风一抱腕,“好说!他日若是相见,在下倒是愿意在领教高招!”吕天霸心中不忿,丢人算是丢到家了,瞪了他一眼后,带着众人离开!陈振海走上前来,对着陆剑风和宋惠雪一鞠到地,“多谢两位仗义出手!”
陆剑风跪倒在地上,“外公,我是剑风啊!”陈振海身体一震,根本不敢相信,“你当真是剑风!少侠,你不是在戏耍老夫吧!”陆剑风站起身来,将长衣脱下,上身,露出背上的胎记。
陈振海看了一遍又一遍,才将他一把搂在怀里,“你真的是剑风!老天有眼!你还没有死!”陈振海在江湖上度过了大半生,此刻依旧忍不住老泪纵横!
陆剑风也流下了眼泪,再次跪倒,“外公和舅舅在上,请受剑风一拜!”陈振海连忙将他扶起,“好,好,老夫的外孙已经长大成|人,还学得一身本领,想来莲儿可以瞑目了!”
陆剑风忙向众人介绍,“这位是我的朋友,名叫宋惠雪。”陈振海仔细打量了一下她,“好,好,剑风也终于长大成|人了!”陆剑风听到了外公的话,也感觉出他的目光如同看外孙媳妇一般!
陆剑风刚要解释,宋惠雪却抢先开口,“陈老英雄误会了!我和剑风只是普通朋友,只是在下承蒙他的相救之恩!这次特意前来相助,只是因为敬重陈老英雄,也是为了报恩!这件事已了,在下要告辞了!”
陈振海稍稍怔了一下,马上恢复了常态,“不打紧!宋姑娘相助之恩无以为报,先不要急着走,留下来小住几日,也好让我和剑风略尽地主之谊!”但无论陈家的人如何挽留,宋惠雪依然坚持要离开,直到陆剑风开口挽留,才勉强答应。
中午众人的腹泻好了许多,通海镖局大摆筵席,为陆剑风接风,同时也宴请宋惠雪。陆剑风没有将实情相告,只说自己猜测应该是井水中被人下毒!
杂役们外出挑回水来,准备了丰盛的午饭。陈振海问东问西,陆剑风也如实禀告,当然除了自己早就知道井水中被下毒的事情除外!陈镇海不住夸奖他,“胆大心细!能够沉得住气,为大局着想,很有莲儿的风范!”
陈振海十分高兴,却没有注意两个儿子,陆剑风却看到了两个舅舅和舅妈们异样的脸色!当陈振海听说陆剑风跟着洪大通学艺时,更是激动,“想不到我的外孙竟能有此等福分!想那洪大通名满天下,不曾收过一个徒弟,竟能为你破例!他日定要请你义父来一次通海镖局,能得见此等英雄,老夫死而无憾了!”
陈振海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老夫光顾着问外孙了,不知宋姑娘师承何派?”宋惠雪淡淡一笑,“在下的剑法来自家传,家父宋正涛。”
陈振海忙站起身来,“原来令尊是大名鼎鼎的‘君子剑’宋正涛,姑娘原来是宋家的人!剑风真是三生有幸,能够结交姑娘这样的朋友!”宋惠雪忙站起身来回礼,“陈老英雄过奖了,能够结交剑风,倒是在下三生有幸!”
陈振海隐约听出宋惠雪的言语中有些异样的味道,但却见陆剑风和她的表情没有异样!吃过午饭之后,陈振海将陆剑风叫到身边,“剑风,外公有多少年没有见到你了?”
陆剑风连忙回答,“自我四岁起,就没有见过外公!算来已有十四年了!”陈振海点了点头,“是啊,已经那么久了!如今你已经长大成|人,又身负上乘武学,不过外公还有一个心愿!”
陆剑风表情立即严肃了起来,“外公说的可是报仇!血海深仇我无一日忘却!”陈振海摇了摇头,“不,我想莲儿最大的心愿也不是要你报仇,而是希望你能够成家立业!”
陆剑风此刻方知外公的意思,连忙打断,“外公,血海深仇未报,剑风实在无心谈论儿女私情!”陈振海叹了口气,心中明白陆剑风心中已经被仇恨填满。
陈振海不愿再提起仇恨,“你觉得那个宋姑娘如何?她对你十分冷淡,却又十分听你的话!你们究竟是何种关系?”陆剑风知道这其中缘由,一两句话无法说得清楚,也不想把事情变得更加复杂,“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到了傍晚时分,陈义和妻子才回到镖局,听到早上发生的事,连忙来到了父亲房间,“都怪儿子不懂事,害的父亲受惊!”陈振海摆摆手,“不打紧,倒是剑风回来了!你们这些做舅舅的,应该多去看看他!”
当夜,几位舅舅和舅妈陆续来到陆剑风的房间,将吃的、被褥都送了过来,还不住地和他聊起这些年的经历。陆剑风见几位舅舅和舅妈对自己如此关怀备至,心中也十分感动!舅舅等人一直到了二更天,才离开房间。
陆剑风五岁起便是孤儿,虽然奶娘和师父也对自己关怀备至,但还是第一次有了回家的感觉。陆剑风自出江湖以来,也经历过几场恶战,即便死亡也曾和自己擦肩而过!
陆剑风面对死亡时,也不曾皱上一次眉头,但此刻的感觉,却让他无法入睡!陆剑风悄悄来到院子里,觉得整个院子都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若不是身负血海深仇,倒真的愿意留在这里一辈子!
陆剑风在院中漫步,不知不觉来到了宋惠雪的房门前,却听到屋里传出来奇怪的声音。陆剑风连忙走上前去,透过门缝向屋里瞧去,见宋惠雪正在房间,而且安然无恙!
陆剑风稍稍心安,想起白天宋惠雪对自己冷淡的态度,也明白宋惠雪一直以来都是大小姐身份。被自己拒绝,必然心中不忿,对自己的态度如何,也都由得她!
陆剑风刚要离开,却见宋惠雪坐在床上,一只手抱着一个枕头,另一只手打在枕头上,口中还念念有词,像是在骂着谁,“打死你个小混蛋!你就是个混蛋、笨蛋、蠢猪!”
宋惠雪打着打着哭了起来,“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为什么你不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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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真凶[本章字数:3132 最新更新时间:2014-04-0918:55:400]
陆剑风知道宋惠雪是在骂自己,悄悄离开了她的房前,返回了自己的房间。陆剑风心中莫名地压抑,心想就像那些滛贼和刘小翠,自己都肯给他们一次机会,为什么不肯给宋惠雪机会呢?
陆剑风也明白感情的事不同于其他,但想起外公的话,心中还是有些犹豫了起来。
第二天天一亮,陈振海就把陆剑风叫到了房间,“剑风,既然你知道了镖局现在的状况,我想听听你有什么想法?”陆剑风想了一下,“想来之前暗算那些来要求押镖的人的凶手,应该是吕天霸等人,但也有可能不是!”
陈振海不禁侧目,“说下去!”陆剑风接着说:“是或不是都不打紧!想来凶手武功不高,不具备和镖局争锋的实力,否则镖局的人也不会安然无恙!”
“若吕天霸是凶手,那么他一定不会离开!如他不是凶手,真凶一定还会再次作案!”陈振海想了想,“你的说法倒也很有道理!只是你有办法扭转局势吗?”
陆剑风低声说:“现在敌暗我明,要想找出真凶,唯有引蛇出洞一个办法了!一定要活捉真凶,交给衙门处理,谣言自然不攻自破!”陈振海哈哈一笑,“好得很!就以你的办法行事吧!”
三日后,宋惠雪离开了通海镖局,向众人告辞。虽然大家一再挽留,但她还是没有留下,也没有收下镖局相赠的任何礼物。这一次陆剑风也没有挽留宋惠雪,任由她独自离去。
又过了两天,终于有人前来要求押镖,来人是一个大腹便便的员外。已经好久没有人上门,陈振海亲自出来迎接。交谈过后才知道,押运的是一批丝绸,酬薪也十分少,但陈振海还是很爽快地答应下来。
这人称自己是外地客商,丝绸也要晚几天才能送上门来,两人谈过之后,男子将五十两作为一半的酬薪留下。这人离开后,陈振海很高兴,将几个儿子叫到身边,称镖局即将东山再起。中午吃饭时,陈振海还小饮了几杯,下午就在家中睡了起来。
到了晚上,陆剑风换上一身夜行衣,悄悄出了镖局,向着城南一家客栈奔去。来到客栈北边两条街,便看到了宋惠雪,陆剑风悄悄来到她身边,“怎么样?还没有人出现吗?”
宋惠雪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摇摇头。两人又在巷子里等了接近一个时辰,从屋顶一个黑影忽然飘过。两人都明白,要等的人终于出现了!宋惠雪刚要跟上,却被陆剑风一把按住。
在对面巷子里,又出现一个黑衣人,这个人十分谨慎,在那里等了一小会儿,才慢慢走向客栈。黑衣人跃上屋顶,和先前那人汇合,在屋顶上慢慢前行,来到了白天要求运镖的员外的房间上方。
正当两人将要采取行动,陆剑风一跃而起,半空中长剑便分袭两人。两人见到陆剑风出现,显然都吃了一惊,也不和他交手,朝两个方向逃去。陆剑风只好舍二取一,另一人由宋惠雪跟上。
陆剑风将轻功施展开来,只追了三条巷子,便将对方追上,长剑再次击出,黑衣人也取出大环刀应战。一看兵器,陆剑风已经识破对方身份,长剑也不留情,仅仅三招,便将对方|岤道封住。
宋惠雪追着黑衣人也跑出三条巷子,才将对方拦住。黑衣人取出一柄长剑,和宋惠雪打在了一起。此人身份倒是没有那么好辨认,剑法十分凌厉,较之当日前往镖局生事的众人,明显要技高一筹!
虽然此人剑法不俗,但较之宋惠雪的快剑,还是逊色不少!两人交手不足十招,宋惠雪便将他的肩头刺伤。黑衣人见败局已定,从怀中取出一包石灰粉,撒向宋惠雪。
宋惠雪双目被石灰粉扬到,火辣辣地疼痛,眼前更是什么也看不到!黑衣人将长剑刺向她,忽然觉得背后风响,知道陆剑风已经赶来救援,连忙仓惶逃走!
陆剑风见此人逃走,暗叫可惜!但还是顾及宋惠雪要紧,加上已经擒得一个凶手,也就任由黑衣人离去!陆剑风将宋惠雪扶回客栈,又找来些菜油,为她清洗了双眼。
宋惠雪双眼依旧疼痛难忍,但却可以勉强视物。陆剑风心中感激她,忙说:“都是我害得你被人暗算!你帮了我的忙,这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宋惠雪抓住了他的手,“怎么报答我你是知道的!”
陆剑风慢慢将手抽了回来,只是歉意地笑了笑。旁边一个声音插嘴,“你这小妞不就是想找男人嘛!这世上男人还不有的是!”两人这才想起,被封了|岤道的吕天霸还在旁边!
宋惠雪抬手打了吕天霸两记耳光,“再敢胡说八道,我就将你的舌头割下来!”陆剑风有些不放心她,也留在了客栈中。吕天霸不再说话,暗中运用内力,想要冲开|岤道。
但陆剑风的点|岤手法,得自洪大通的真传,加上他此时的内力也已不同于三年前。吕天霸试了一夜,也没能将|岤道冲开。
第二天一大早,陆剑风将吕天霸送到了衙门,自己和宋惠雪回到了通海镖局。陈振海很高兴,把三个儿子都叫到身边,“我不是说过嘛,通海镖局就要东山再起了!”
陆剑风走上前来,“外公,只抓到一个黑衣人,另一个跑掉了。不过我们已经将抓到的那个送到了衙门,想来很快就有结果!”宋惠雪也走上前来,“在下有话要说!”
陈振海感到很奇怪,连忙答话,“再次劳烦宋姑娘帮忙,有话请讲!”宋惠雪的目光十分冰冷,在陈振海的三个儿子面上扫过,才一字一字地说:“昨晚我与那黑衣人交手,他用的是你们陈家的剑法,而且剑法不俗!”
陈振海的脸沉了下来,“宋姑娘是说,是老夫和三个儿子自己杀了和镖局来往的所有人!”陆剑风也觉得不可思议,连忙问:“宋姑娘,你会不会因为天黑看错了!”
宋惠雪摇了摇头,“在下五岁起,便开始练剑,虽不敢说是剑术名家,但断断不会看错剑招!那人昨夜被我所伤,只要看过他的右肩,就不难知道谁是真凶!”
陈振海摆了摆手,“老夫多谢宋姑娘数次相助之情,只是此事绝无可能!想来是有人冒充我陈家剑法,还请姑娘不要多虑!”说着带着三个儿子返回了内堂。
宋惠雪见陈振海不愿相信,也不好再说什么,也返回了自己的房间。到了下午,衙门传来消息,吕天霸不肯招供是谁指使,但却承认自己作案。陈振海心中很是欣慰,想来关于通海镖局的谣言不攻自破的日子不远了!
吃过晚饭后,陈振海将三个儿子叫到自己房间,“为父有心将镖局交给剑风,你们意下如何?”陈忠一向老实,心中虽有不舍,但也没说什么,想到老婆又要和自己吵架,不禁有些头痛!
陈孝却很不愿意,“爹,剑风虽然武艺高超,但他毕竟姓陆!这和将您的心血交给外人有什么分别?”陈振海摇摇头,“孝儿,此言差矣!剑风是莲儿的骨肉,也是你们的外甥,怎么能算外人!何况我看这孩子复仇心思很重,我想他留在镖局,不要一心只想着报仇!”
陈孝也不再说什么了,陈义还是以往的口吻,“全凭爹爹做主!”陈振海叹了口气,“你们都回去吧!义儿,你留下,为父有话对你讲!”
陈忠、陈孝走后,陈振海才开口,“义儿,你总是没有什么主意!但我又怎会不了解自己的儿子,你们三人之中,你的心思最重!”此言一出,陈义冷汗直流,“儿子不明白,还请爹爹明示!”
陈振海回头看向他,“你就是太过聪明!为父愿意把镖局交给你,只是你不该装傻充愣,总是暗中挑拨你大哥、二哥的关系!更加不应该为了一己之欲,杀害那些无辜的人!”
陈义跪倒在地,“爹爹,你不要听那个丫头胡说,儿子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事!”陈振海眼中充满了失望,“到现在你还不承认!吕天霸上门挑战,我们都中了毒,唯独你早上便出去了!”
“昨夜你不在房中,还让你媳妇为你取来金疮药和纱布,是不是?你要是还不承认,那你敢脱下外衣吗?”陈义在地上磕起头来,“爹,为了证明儿子是清白的,我这就脱下外衣。”
说着站起身来,将外衣脱下,右肩上果然缠着绷带,但左手却提着一柄匕首,刺在了陈振海的胸口!陈振海双目圆睁,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会死在自己的儿子手上!
陆剑风在房中想了一下,虽然自己不愿相信,但也不认为宋惠雪会看错剑招!难道凶手真的在三个舅舅之中!想到这里。陆剑风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陆剑风强迫自己冷静,心想若真是舅舅所为,那么会是谁呢?想来大舅刚刚接手镖局,万万不会给自己找麻烦!难道是二舅,想来如果外公对大舅失望,获利最大的将是他!
陆剑风不敢轻易下结论,心想只要偷偷去看一下二舅肩头,自然会有结论!打定主意,陆剑风刚想换上夜行衣,却听见有人敲门,本以为是宋惠雪,却没想到三舅站在门外!
第三十五章险死还生[本章字数:3239 最新更新时间:2014-04-1019:20:410]
陆剑风见陈义来到自己门外,忙问:“舅舅,有什么事吗?”陈义却立即捂住他的嘴,“我爹让我来找你,他知道一些重要线索!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叫上宋姑娘和我走!”
陆剑风见三舅说话小心翼翼,猜测定是十分重要的事情,也没有多问,就和他前往宋惠雪的房间。陆剑风敲了敲门,宋惠雪还没有睡下,听明来意后,三人施展轻功,跃出了镖局的院墙。
几人一路上狂奔而行,不一会儿便出了城,陆剑风心中纳闷,就算是机密的事情,也用不着走这么远!陆剑风忙问陈义,“三舅,到底是什么线索,外公竟然会约我们出城!”
陈义摇摇头,“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我爹已经在那里等候了,还告诉我一定要把你和宋姑娘带到!”陆剑风心中盘算,看来一定是一个惊天秘密!三人来到了山上的一座荒庙,陈义和宋惠雪都已经气喘吁吁,唯独陆剑风的呼吸丝毫没有混乱!
陈义看了他一眼,心知陆剑风的内力,相比自己高深许多,想要正面取胜,只怕是天方夜谭!陆剑风待两人呼吸平稳了一些,才开口,“三舅,外公在哪里?”
陈义又缓了一口气,“我爹受了伤,他在庙后!”陆剑风吃了一惊,连忙和宋惠雪来到庙后。荒庙的后面是丢陡峭的悬崖,悬崖边距离荒庙不足五丈。
在悬崖边长着几棵小树,树枝已经伸出悬崖外,其中一颗小树上吊着一个人!陆剑风看到这一幕,立时乱了方寸,一跃而起向着那人而去,宋惠雪也紧跟其后。
两人来到树上,才觉察出诧异,树上吊着的并不是人,而是由树枝和稻草扎成的假人!假人穿上衣服,在夜色中远远一看,根本无法辨认!这棵小树也被人动了手脚,两人都施展了轻功,但小树还是齐根折断。
陆剑风拉住宋惠雪凭空一跃,抓住了旁边另一棵小树的树枝。陈义对自己外甥佩服地五体投地,万万没想到陆剑风带着一个人,还能有此等轻功!陈义冲上前来,双掌运足了内力,打在这棵小树上。
陆剑风和宋惠雪连人带树一起落下悬崖,陈义在悬崖边看了看,悬崖深不见底!想来两人绝不可能生还,才离开此地,返回了通海镖局!
第二天天一亮,家丁发现了陈振海死在家中,陈义也装作悲痛欲绝!镖局报了官,不一会儿衙门便有人来到镖局!询问镖局所有人,都没有发现异常,只有陈义声泪俱下地说:“昨天晚上我看见陆剑风和宋惠雪两人换上夜行衣,悄悄出去!到现在未归,今天我爹便出事了!”
衙役们也都是本地人,自然熟悉通海镖局的几位少东家。衙役们对陈义的话也没有丝毫怀疑,立即汇报知县。知县大人也将陆剑风和宋惠雪定为嫌犯,并下令通缉!
衙役们到处张贴告示,但却无任何线索!城门处来来往往的人,都对这张告示指手画脚,也都在谈论通海镖局的惨案!一个妙龄女子走过此处,停下了脚步,将告示撕下,拿在手中细细观看!
告示边的衙役们,见这个少女一身江湖人打扮,此刻又撕下告示,围了上来,“你是什么人?怎么随便撕衙门的告示!”少女正在独自思索,对几人的话充耳不闻。
一个衙役走上前来,看样子想要抓住少女,双手却向少女胸口抓去!少女依旧头也不抬,一记耳光打此人脸上,将他的两颗门牙打掉。这些衙役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被人当众打了一记耳光,哪里还忍耐得住!
四五个衙役将佩刀拔出,将少女团团围住,“这个女人一定是和凶手一伙的!先将她抓回去,在大刑伺候!”“让我们抓住,有你好看的!”几人七嘴八舌地说着,少女依旧不停下思索,只是从腰间掏出一块金牌。
衙役们一见金牌,立即吓得两腿发抖,金牌的正面写着‘六扇门’,背面写着一个‘花’字。衙役们知道那是京城六扇门的金牌,而能够拥有金牌的只有四人!
衙役们知道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想要离开,但刚走了两步,少女便开口,“我在想事情,你们不要说话,也不要走。”几名衙役立刻呆立在当场,谁也不敢再走动半步。
少女又想一会儿,才开口说话,“带我去衙门,我要见你门知县。”衙役们连忙带路,少女随着他们来到县衙,知县迎了出来,“下官乐山知县赵远,拜见胡大人!”
少女一摆手,“张大人客气了!我胡小花来到乐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一直不愿惊动县衙,今日是因有一时不明,才特地前来!”赵知县连忙将胡小花请进内堂,命人奉上上好茶叶。
胡小花喝了一口,不发一言,赵知县倒有些心慌,连忙奉承,“久闻京城六扇门‘风、花、雪、月’四位大人威名!今日得见胡大人,真是三生有幸!”
胡小花冷笑了一下,“赵大人客气了!此等上好的西湖龙井,就算在京城也很难喝到!何况赵大人治下有方,衙役们可以随意抓人,也可以随意调戏良家妇女!”
胡小花简简单单几句话,就让赵知县坐立不安,“胡大人教训的是,这龙井也是小人为大人准备的,平日里不曾喝上一口!至于衙役的事,小人一定彻查!”
胡小花将告示取出放在桌子上,“在下最佩服赵大人的是,如此大案,在下也觉得棘手,赵大人竟能在一天之内就将凶手确定!看来我六扇门该向赵大人多多的学习!”
这句话更加让赵知县冷汗直流,谁都知道六扇门专门负责全国各地的大案!凡是大案要案全部都由六扇门接手,也不知曾破获大少大案,而这‘风、花、雪、月’更是居功至伟!
如今胡小花竟扬言要前来和自己学习,赵知县立刻站起身来,颤颤巍巍地说:“回大人,有死者儿子的证词,下官才敢断案!要是大人觉得不妥,小官还望大人指教!”
胡小花也明白赵知县是个糊涂官,指望他来破案只怕全无希望,无奈之下叹了口气,“赵大人,无论人证还是物证,都应该经过反复推敲!何况现场并无财物被劫,那么凶手杀人动机为何?”
赵知县一时语塞,但还是连忙回答,“大人说的是,下官这就将那陈义带回衙门严加审讯!”胡小花又摇了摇头,“算了,这件事你不要管了,只要撤销所有告示,其他的事我自会处理!”说完离开了县衙。
一阵大雨从天而降,陆剑风慢慢睁开了眼睛,见到自己正在悬崖下,宋惠雪正趴在自己胸口,也已经昏迷不醒。陆剑风动了一下,全身就想要被撕裂一般,疼痛实在难以忍受!
陆剑风头有些昏昏沉沉的,回想起昨夜的一幕,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现实还是在梦中!推了推宋惠雪,“醒醒!你怎么样?你不要死!”宋惠雪慢慢睁开了眼睛,陆剑风见她没事,紧张地心情一缓,再次晕了过去!
陆剑风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闻到一股扑鼻的香味,慢慢睁开了眼睛。宋惠雪见他醒来,忙走了过来,“你没事吧!你一直在发烧,不过终于醒来了!”
陆剑风见宋惠雪能够自由走动,心中踏实了一些,“你没事太好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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