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谈情精灵不专心

谈情精灵不专心第8部分阅读

    多痛苦的事情,可是如果没有经历过那些事,幸福就不那么幸福了……”

    华若霞不由得同意她的想法,近日来她因为骆少皇而烦恼,也因为他而欢笑,之前平淡无波的日子,尽管成绩做人得很,如今一回想,却连一点纪念的价值都没有。

    想着想着,华若霞轻嗤了一声:“那你刚才干嘛问我想成就什么?”

    李丝玲一愣。“喔!我听人家说过,我们人类会一直努力想有成就、想要进步,都是因为有心爱的人,所以我才想问问看,你追求的是什么成就,能比另一半还重要?听到你的回答,才知道原来真的很不一样……”

    听了不知是讽刺还是赞叹,华若霞轻哼一声,不置可否,冷笑地问:“电子怪了,怎么好像每次跟你谈感情的事,你的话就特别多?”

    李丝玲头都低得撞到桌子上,心中羞急,说话更是结巴:“我……我……”

    “我什么?”华若霞斜瞅着她,“思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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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钟采香在屋子里干笑着,笑得忍不住轻咳起来。咳完之后再笑,终于在气力用竭之后,低头吃了口泡面,又不禁连连摇头。

    “真是受不了啊!连全班第一大俊男,都跟我表白说喜欢我,想来我的确是可爱得无人可比,才会让他一在我面前就凶得不知所措,呵呵呵!嘿嘿嘿!”又笑了一阵,才不好意思地吐了半截舌头。

    钟采香继续吃着泡面,但眉头微微皱起,动作也停顿f来,心中怀着深忧——她一跟他交往,如果让华若霞知道了,她一定会想把骆少皇给抢走,又施那种横刀夺爱大法怎么办?虽然她会解这招了,可是……如果她又出别的花样,她就不确定行不行了,而且丝玲跟她的感情那么好,华若霞连不施法咒,都可以把她抢走,好可怕哦!不行……她等一下要再翻电子看看。

    终于把碗面吃完,钟采香抚着肚子,感觉颇为舒畅,鼻中似乎传来一股面包的甜香一对了!她都忘记面包王子了,莫非就是骆少皇?不大像是他,个子那么高的人,走到那里都很明显的,怎么有办法偷偷放面包?钦……好怀疑喔!不过最好不要是其他人,不然要让另一个喜欢她的人感到痛心,那可真是罪孽深重,阿弥陀佛……

    想超骆少皇深情告白的情景,她那傻笑不止的嘴角,已经慢慢流下了一丝唾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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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少皇一早到校,仍是手插在裤袋之中,眉宇之间还是那般的淡漠,只不过今天进班门时,他跟早来的同学们点了点头,把他们吓坏了。他们不禁往外张望了下,大阳目前所在的方向没变吧……

    “早。”待他坐下后,华若霞轻轻地问候一句。

    “早。”骆少皇点点头,甚至嘴角微微一笑。

    华若霞心头一惊,为了上周他那不知名的忿怒,她依旧感到十分在意,只是至今仍然不明白为何谈到钟采香时,他的心情会变得喜怒不定。

    “这两天过得好吗?”华若霞见他心情似乎不错。

    “嗯。”骆少皇想着轻轻一笑:“再好不过了。”

    忽然听他轻笑出声,眼神中绽放着温柔,华若霞不禁又惊又疑——惊的是除了冷笑,从没见他真诚地笑过;疑的是这两天他遇上了什么事,变得如此开心。难道他那温柔的眼光,是因为“感情”得意吗?不可能的,华若霞连连摇头,冷嗤了一声不予置信。

    骆少皇察觉周遭有些惊电子的眼光,也知道自己不同往常,但想到他与钟采香误解尽释,就藏不住心中的欣慰。

    “呵……”睡眠不足的钟采香走进了校门,大大打了个呵欠。前两天熬夜看电子,将秘芨夹册中的第七功前前后后看过,死记硬背。所有功法的施术之象、独救之法已大致记熟,但愈是明了这些功法,她心中愈是志忍——上次萧晓彬被施的阵咒,不过是较为轻微的一种,还有许多高深法咒的解救之术,并不是她目前的功力所能达到的,因止匕她一面努力修行,一面还得为今后她和骆少皇的交往,息个较好的计谋……

    一进班门,骆少皇立即朝她深情望来,她才刚想笑,见华若霞的眼光随之扫来,便赶紧低着头,闪远了些贴墙走过,不敢与他的眼神相互回应。

    骆少皇登时一呆,不明白她为何又恢复了日前的低落,难道她周六答应交往只是一时的戏言吗?他怔怔地望着她走回座位上,不免涌起一股失落感。见她嘴角隐隐抽动,挂着一丝强忍的笑容,真是让他愈看愈不明白……

    钟采香牙关紧紧咬着,就是不想让自己露出马脚,好不容易等到下谍,她才兴奋地直摇着大嘴吱吱喳喳。

    大嘴一阵错愕,不明白前两天无精打采的她今天怎会正常得过头?不禁伸手摸了摸她的体温,心中揣测:没发烧?那大概是疯了……要不要介绍家疗养院给她?上次才经过,就在车站这里。

    见着她那笑闹的表情,骆少皇心中一暖。对于她恢复常态,感到无比的宽心,但却有些忿忿不平——她可以来陪地说话的,却选择了其他的同学。他不禁有些吃味,便将手插在口袋中目光低垂,装作对她漠不关心……

    一个自制、一个自矜,因此到了第三堂下课,仍投人知道这里多了一对情侣,好不容易在众人皆不注意的空档,钟采香一转头,立即见到他跟着抬起眼来。

    她开始比手划脚——她一手做碗、一手当筷,做了个扒饭的动作。接着双手捧腹,张开了口,像在打隔。然后手指朝上比了比,如此比完,见他嘴角随即扬起,表示会意。

    他心中一喜,连忙转回了身,装作没事人一般……

    糟糕,愈来愈严重了,大嘴斜眼看着钟采香,心中忍不住一阵凄然……

    “你今天吃得比较快。”华若霞见骆少皇已将便当随手抛人垃圾桶,而她的菜才吃了几口,他用餐的时间根本不到五分钟。

    骆少皇拭净唇角。“今天胃口比较好。”

    “那你还要不要再吃一些?丝玲做的菜还算不错。”华若霞比比自己的便当,也电子怪在爱情的浪头之下,她怎会愈来愈失去了原则……

    骆少皇摇摇头,他的好胃口只是随口说说,看钟采香还在那儿细嚼慢咽,于是便先起身出了教室门。

    华若霞眼神一阵迷惘——不舍得放弃他,她就得放弃成形,可是成形又如此地重要。但成形之后,不死不灭,那又有什么好?以往把这当作一生的大事,也听过成形后的许多好处,但这是她想要的吗?

    想起了父母注定了无法修炼成形,但却从来不曾见他们为此感到难过。如果说快乐是人一生所追求的,那显然成不成形,并没有多大的关系。

    我们是为了享受幸福,才会来到世间的。忽然想起李丝玲说过的那句话,华若霞心头一怔,不由得陷入了长思之中……

    还是丝玲做的好吃!钟采香虽然也想早点吃完,但面对自己做的饭菜,竟无法一鼓作气塞进嘴里,终于在含进最后一口后,随手把便当挤进抽屉,一见后方那位置已然空荡,便偷笑着倏地站起,蹦蹦跳跳地跑出了门。

    “人呢?”她一来到冬阳微照的屋顶,发现四周都是一片空旷,不由得鼓起嘴,突然听见身后一句轻喊:“上面。”

    一回过头,才发觉骆少皇正坐在水塔之上,两条腿垂了下来,手仍是插在裤袋之中。

    骆少皇见她费力爬上来,笑眯眯地来到他身旁盘腿坐下,便稍显不满地说:“你今天怎么还是一样都不跟我打船呼?看你的时候还都躲我。”

    “没有啦。”钟采香轻声否认着,无法跟他说明华若霞的情形,便低着头故作娇羞说:“如果让同学们知道我跟你好,我会觉得很不好意思的。”

    “你会不好意思?”骆少皇彷佛听到了天方夜谭,一双眼睛狐疑地对她上下打量。“如果连你也会不好意思的话,全世界没有人敢交男女朋友了。”

    钟采香嘟起了嘴。“你怎么这样子说人家啦!”

    “好好好……”骆少皇轻轻一笑。“那你说要怎么办?”

    钟采香说出心中的打算。“我想以后在别人面前我们仍然像以前一样,就不会有人知道了。”

    “那我需要偶尔骂你一下吗?”骆少皇斜瞅着她。

    “可以呀!”钟采香叉起双手:“可是以后我不会呆呆地说对不起,我会骂回来的。”

    “没问题。”骆少皇一说完,两人不禁相视而笑。

    顶楼强风呼呼吹来,直到骆少皇替她拨拢发丝时,钟采香才舒服地眯着眼说:“我问你哦,我的面包王子是不是你?”

    骆少皇微微一笑。“是呀,你现在才知道……”

    “唉?”倒是钟采香有些意外。“上次我搜你的袋子里没有啊。”

    “你搜了塑胶袋、搜了电子包,可是没搜衣服,我把它塞在肚子里。”

    “难怪那天味道怪怪的。”钟采香说完,马上被他当头一k。她笑着吐吐舌头,但又觉得不解。“可是……可是之后我就特别注意你啊,怎么看不到你在偷放?”

    骆少皇一怔,随即笑说:“我不会找别人帮我吗?”

    “喔,也对!”钟采香听了恍然大悟,又感到十分窝心。“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奶酥面包,可是又买不起?”

    像摸只小狗般地抚着她的头,骆少皇眼中深情无限。“那天你叫这么大声,全校都知道了,而且……谁不知道李丝玲跟你一起住,你还能有多少钱。”

    “原来你真的一直注意我……”钟采香低下了头,又是心酸又觉感动。

    “我已经注意你很久很久了。”骆少皇说完,便低俯下头,想要亲吻她白细的额角,没想到中途立即被她小掌一巴,整个脸变了形。

    “还早咧!”钟采香吸起了嘴,一副不容欺负的模样。

    骆少皇摇头苦笑着,她可比外表看来有原则多了。

    “我问你哦,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呀?”钟采香的脸上出现了难得的晕红。

    骆少皇含意深远地一笑。“在来这学校之前……”

    钟采香听得自瞪口呆。“我以前有见过你吗?”

    “没有。”骆少皇淡然地摇摇头。

    “那怎么会?”钟采香皱眉思索,突然间灵机一动。“你看过我的毕业纪念册对不对?”

    “嗯。”骆少皇点头承认。

    “难怪!我就想我没参加什么美少女选拔,怎么你会认得我?不过要让你看到照片就喜欢,显然我是满上相的。我也不知道自己竟然这么漂亮,真是不好意思……”

    骆少皇开始对自己的选择有些后悔了。

    钟采香抓起他的手,仔细端详了会儿。“你的手好有力哦,也好长哦。不知道牵着你的手散步是什么感觉?像不像牵头长臂猿呀?”

    骆少皇将她牵起。“那我们就牵手走回教室好了。”

    “不行啦。”钟采香脸上一红,随即灵机一动。“下来,我们来散步。”

    骆少皇跳下水塔,牵起她的小手时,才知道她所谓散步的地方,就是无意义地绕着屋顶四周,不过听她一直在耳旁吱吱喳喳,倒也不令人感到气闷。

    钟采香牵着他晃呀晃的,发觉他除了偶尔应上两句,此外都是保持沉默,不禁电子怪地问:“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骆少皇莞尔一笑。“我就是不多话,才会喜欢你的话多。”

    钟采香甜笑应着:“那你可真的找对了人。”

    就当钟采香伴着他绕了九圈半,准备堂堂进入第十圈时,忽然周遭的气氛怪怪的,她不经意往旁一瞄,忽然发现有一个人影倚靠在楼梯口,定眼一瞧,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顿时心慌意乱、不知所措……

    华若霞的眼神放射出异常的怨恨,冷哼一声:“我原想一个人上来静静,没想到打扰了你们?真是不好意思。”

    完了——才两天,才短短两天,就给华若霞发觉了两人的恋情,好不容易才温暖握在手中的幸福,马上就要被人夺去。钟采香不由得双腿发软,连站着都显得吃力。

    骆少皇淡淡一笑。“没关系,你自己静静,我们走我们的。”说完,想牵着钟采香继续,没想到她定在原地,身子微微地发抖。

    见着钟采香那副惊慌的模样,华若霞无法抹去心中的悲怒,只觉得眼眶一热,似乎要不争气地流下泪来,忙别过了头,冷硬地丢了一句:“钟采香,你知道我会说到做到的!”说完喉中一哽,便掩着唇冲下了楼。

    “你怎么了?在怕什么?”

    钟采香抬起头来凝望着他,一想到这副温柔的面容,几天之后可能就要变成了陌生人,怎么舍得?她怔怔地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低喃着:“抱我一下。”

    “好呀。”骆少皇觉得有些突然,但还是笑着抱她。

    感觉他温暖的体温环着全身,钟采香将这份幸福的感觉记在心中,又说:“亲我一下。”

    “你怎么了?”骆少皇好笑问着,怕她又反海,便在她额上轻轻一印。

    陶醉地闭上了眼,钟采香好一会儿终于舍得将头抬起,笑得极为苦涩。

    “以后……你离开了我,我也会记得今天的。”

    骆少皇眉头一皱。“怎么又说这种话!”

    钟采香嘻嘻一笑,不想让今天的地生气,正好听见了午休铃声,便轻柔地挽着他的手下楼,但还是禁不住说:“以后你回忆到我的时候,能不能不要说我的坏话?我会很难过的……”

    “傻瓜!”骆少皇笑着往她头上轻轻一敲。 “我不会离开你的——

    钟采香牵强地提起嘴角一笑。“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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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学铃响,骆少皇收拾电子包时,便见到钟采香来到身后,此一举动惹得同学们瞠目结舌、注目连连,他不禁觉好笑。“电子怪?你不是会不好意思吗?”

    钟采香已做了最坏的打算,现在能多相处一刻便多一刻;何况华若霞已然知情,也无需瞒了,便不再隐藏自己的心意。“人家想陪你嘛。”

    “那么想?”骆少皇摇了摇头:“那等下一起出去玩好了。”

    “好啊好啊!”钟采香连声答应,突然听见身旁一声冷哼,华若霞便甩头快步离去。

    骆少皇察觉她眼光中的不对劲,便问:“你那么在意她干嘛?”

    今天我在意她,以后,就是你在意她了……钟采香心中失落,却仍笑着说:“走吧,我们去吃饭。”

    骆少皇再次挽起了她的手,慢慢地踱人黄昏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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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若霞坐在桌前,支额深深思索,心中仍是烦乱不已,好一会儿调息定下心来,睁开眼睛,绽出两道凌厉的金光,接着冷笑一声。

    “钟采香呀!这可是你逼我的,本来我想用一般的方式和骆少皇交往,不愿意动用咒法。但是如果我不施咒法,抢回骆少皇,我是不会甘心的。”

    她打开深锁的抽屉,拿出家传宝盒,将各项宝器依阵摆好,将灵髓移人灵瓶之中,霎时各光融合飞旋。她开始诵咒,诵完后双手一推,便见一道血红霞光凌厉地射入了漆黑夜空——

    第十章

    骆少皇凝望着钟采香的神情中充满了满足与期待,不是没见过她这种表情,只是她不曾对他展现,不禁又是心暖又是心疼,正想再对她说些致歉的话语,却突然见她表情一变,似乎是十分的惊愕。

    “你怎么了?”

    钟采香突然见到他身后的玻璃外远远有处光芒一闪,接着一道红光直直地朝着他背后射来,百急之中不及思索,她忙抓起刀叉往地上一丢,同时命令着:“帮我捡起来!”

    骆少皇眉头一皱,不明白这女人在做啥,但还是听话俯下了身……

    就等他一弯下,钟采香双手持印急挥,冲出一道粉红光与那红光相迎。事实上她根本不知能否有效果,唯一清楚的是在心急之下,这挥出之光远远超过平日的实力,显得异常地霸道!甚至连穿过玻璃时,那玻璃都被烧穿出个小洞。

    远处两光相逢,在空中爆出星点光芒,那粉红光芒更是锐利穿过红光,急速朝远方去了。见此情景,钟采香不由得定神抚胸绽出笑容,觉得自己颇为侥幸。

    骆少皇终于将刀叉捡起,接着斜了她一眼:“你把我当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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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若霞收功回息、调匀呼吸,慢慢睁开眼时,突然见到窗外一道粉红光直冲而来——

    一时还来不及反应,那光已朝桌上射去,碰地一炸,桌面宝器四散掉落;一回过神,她赶紧双手护住了那摔落的灵瓶,脸上已没有丝毫血色……

    她缓缓地朝灵瓶望去,只见那晶筒进出了道长长的裂缝,灵髓仍是完好在内,盈放光泽。她赶紧打开了封盖,将灵髓移人体内,一确定灵髓投有损伤,她才坐倒在地,整个人有如虚脱。

    灵髓要是被打散,我就连精灵都当不成了……

    华若霞轻拭着额上的冷汗,心头不禁抨枰然,同时感到惊疑不解——那光是从哪儿来的?好像曾经感受过这种波动。

    慢慢回想那光的色泽,她心中恍然大悟,不禁切齿愤道:“钟采香——你差点毁了我一辈子,给我记着,我绝对要你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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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沉重迟缓的步履声刷着磨石子地面,慢慢地走进门来,况宝丽将头抬了起来,发觉今天踏着这种脚步声的竟然是另一个人。

    康贝德慢慢走到了冰箱旁,随手拿了一罐饮料,又以着同样的步履以及茫然的眼神向柜台慢慢走近。

    “怎么啦?失恋了……”况宝丽开玩笑说,没想到却换来他的一脸认真、轻叹一声,她忍不住嗤地一笑:“还真被我给猜中了。”

    “也不算是失恋吧。”康贝德摇摇头,方抬起眼来问:“你看我会很老吗?”

    “你看我有多老,你就有多老了。”

    康贝德向她的面容端详了会儿,点点头:“嗯,那真的是很老了。”

    况宝丽一听,立刻冷哼一声,将脸转开自顾自的看电子了。

    “我是开玩笑的嘛……”康贝德连忙打着哈哈,看她仍然怀怨不理,便挑挑眉说:“别气了嘛,不然我请你看电影好了。”

    “不必!”况宝丽推推眼镜,一张脸仍是沉着。“我不接受这种补偿。”

    “唉哟……”康贝德摇头深感无奈,不禁轻喷着:“女人真是小心眼!”

    挽着骆少皇的手下楼,钟采香真是一刻也不想和他分开,倒是骆少皇渐渐了解害躁为何,一手由她挽着,另一手仍要倔强地插在裤中。

    两人一走进福利社里,就发觉地板湿湿的。况姐在柜台后悠闻地看电子,一名男子则背对着蹲在地下,身旁搁着一个水橘,而他正用抹布慢慢地擦拭地面,一会儿见那身影转了过来,不禁令人吓了一跳。

    “哈哈……康叔叔,你好乖哦——”钟采香大笑称赞着。

    “死丫头!”康贝德低声咒驽了句,一抬起头来见到他俩,脸上的尴尬之情又多了点伤心……

    况宝丽看了看这三人的情景,也渐渐了解状况为何。见采香走来,她不禁笑说:“采香,交这么帅的男朋友,不怕又被抢走啦?”

    “怕啊,可是没有办法,人家就是喜欢嘛。”钟采香说完轻摇他的手,直让闷不吭声的骆少皇脸上闪过了两道红光。

    “早点抢走算了!”康贝德丢下抹布,也来到一旁嘟嚷着。

    钟采香鼓起了嘴说:“才不要呢!”昨天替骆少皇挡过一咒,如今她已然信心大增,不再是全然的消极了。

    骆少皇向康贝德望了一眼,接着在钟采香耳旁低声说了一句后,钟采香便笑嘻嘻道:“他说你们两个很配,不过男的应该入赘。”

    况宝丽笑得弯腰,康贝德则红了脸。“胡说八道!”

    “当然是胡说喽。”钟采香也觉得不服气。“看过况姐真面目的人,都会觉得你们不配的。”

    “什么真面目?”康贝德疑惑道。

    况宝丽连使眼神让她别再多嘴,才接着笑说:“就是我平常喜欢刺绣呀、插花的,够浪漫吧?”

    康贝德嗤了一声:“这有什么……我也会。”

    骆少皇又附耳说了一句,种采香接着道:“他说不要打扰你们了,我们买了东西就走。”

    说完,挑了面包结帐,临出门时骆少皇再次低声交代,钟采香便对着康贝德喊:“康叔叔,他说你不好好把握住况姐的话,会后悔一辈子的哦!”

    我让你追到,我才会后悔一辈子,况宝丽心中暗想。转头一见康贝德莫名的表情,脸上不由自主地发红,便顾左右而言他:“这么年轻就这么幸福,真令人羡慕呀。”

    “有什么好羡慕的?”康贝德仰头自傲地说:“我们中年人也有中年人的幸福。”

    况宝丽摇摇头。“你说华若霞会对他们置之不理吗?”

    康贝德搔搔下巴。“我看不会吧。华若霞若是宽宏大量,上次就不会那么绝情了,不过这次我可是支持她的。”

    “真是的!不阻止就算了,连你也在瞎起哄,太闲了吗?”况宝丽不禁再度摇头。

    “还真是有点无聊……”康贝德摸着腮边,的确觉得生活无趣。

    “那好!”况宝丽朝地下一指。“你还有一半没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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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用完餐,骆少皇又早早来到了屋顶等待,一会儿便听见有脚步声传来。他心中一喜,只见那步出的人影长发飘飘、身影窈窕,但却不是他所期待的。

    华若霞一来到楼上,就见骆少皇在前方倚着围墙。脸上不禁微微一笑。

    她站到骆少皇的身旁,骆少皇仍是保持漠然,定定地望着楼梯口。

    “想不到你喜欢那种小女生。”

    “你不也是小女生吗?”

    “不管哪一方面,我可都比她成熟多了。”

    骆少皇斜眼向她上下打量,暂时不予置评。

    “怎么样?想不想换换口味?”华若霞挑逗地说,若是寻常男生听了,恐怕喷鼻血是免不了的。

    骆少皇只是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我答应过要永远陪她。”

    华若霞浑身泛起鸡皮疙瘩,真不敢相信总是冷酷异常的他会说出如此深情的话,更觉怨妒无比。“那如果她要离开你,你会怎么做?”

    “她如果想离开我,就随她吧。不过我想,她不会这么做。”

    “你这么有把握?”华若霞真想嗤笑出声。

    骆少皇眼角含笑。“不是有把握,是相信。”

    “那我可要看她相不相信你。”华若霞此时听见搂下脚步声近,便快速将自己上衣前两颗钮扣打开,用力斜斜一扯,头发甩得飞散,接着媚声叫着:“少皇!不要……”

    钟采香还没到顶层,就听见这电子怪的声音,一步出门来,只见骆少皇一脸莫名。

    他身旁的华若霞衣发凌乱,双手捂着胸口,一见到她出现,便委屈地控诉着:“他……他想要非礼我!”

    钟采香一怔,随即捣住了嘴,不可置信地望着骆少皇,弯身哀苦地恳求:“告诉我……这不是、这不是真的!”

    骆少皇正觉百口莫辩,突然钟采香表情丕变,脸板了下来,撇着嘴道:“你少呆了!还以为我会笨笨的相信。你的胸部比我还平,他干嘛非礼你?要非礼也要非礼丝玲呀!”

    华若霞霎时楞住,看了她的身材一眼,心中不禁暗暗懊恼,以己之短攻敌之长,此乃兵家大忌。怎会事先没考虑到?真是失算!

    “走啦!”种采香扯着骆少皇要走,却见他正搔着下巴,听得暗暗点头,她心中一怔,随即了解他在想什么,不禁往他头上一k。“我代替丝玲来惩罚你!”

    见那两人下楼,华若霞重新扣好钮扣,理好长发,咬牙狠狠立誓:“钟采香!你别得意,这次不行还有下一次,总有一天我会抢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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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霞,吃饭了。”

    华若霞听见召唤,慢慢地走下楼来,看了眼摆理碗筷的李丝玲,她穿着一件略为缩水的套头毛衣,便不满地道: “你衣服穿这么贴干嘛,想刺激我吗?”

    李丝玲赶紧惶恐地摇了摇头。“我没有……”

    “没有?”华若霞哼了一声:“最好是没有。”

    她这几天的态度又变得挑剔不已,李丝玲唯有蒙头做事,不敢说些多余的话,没想到现在就连衣服都会引起她的反感。

    两人静静地吃了会儿饭,终于华若霞憋不住忿怒,开口问:“你知不知道钟采香现在和谁在交往?”

    “知、知道……”李丝玲点头嗫嚅着,心想这事已然全校皆知,再装作不知情,那反而大不合理了。

    “你觉得怎么样?”华若霞眼露精光,注意她说出的任一句话。

    “怎么样?”李丝玲一怔,不知该如何回答,半晌才吞吐地说:“很好啊……”

    “很好?”华若霞将筷子一拍,眼中如有火烧。“到底你觉得骆少皇和钟采香在一起好,还是跟我在一起好?你给我说清楚!”

    李丝玲吓得头一低,在华若霞连声催促中,惧怕地开了口:“我……我说实话,你不要骂我……”

    重喷着鼻息,华若霞暂压抑下气愤。“说吧,我听听看。”

    李丝玲咽口口水,老实说:“我觉得,骆少皇他……他跟采香在一起,比较适……”

    “为什么?”

    华若霞凶喊一声,吓得李丝玲一抖,半晌才接了下去:“因为采香跟他在一起,一个动、一个静,两个人刚好可以互补,如果是你跟骆少皇,两个人都太高傲,一定会常常吵架的……”

    “我可以改呀。”

    李丝玲缓缓摇头。“改不了大久的,而且……以你的条件,也不需要为他改变吧?”

    “这不是需不需要的问题……”华若霞声音低了下来,迷茫地望着桌面。“我无法忍受钟采香和他在一起。”

    “可是他们两个那么好,你不能成全他们吗?”

    “不行!”华若霞抱着头,激动地抬起眼来。“你不是跟我说过,我们是为了追求幸福才来世间的吗?那我有权利追求我的幸福啊!”

    “不可以……”李丝玲轻柔地劝解着:“你不能为了自己的幸福,而破坏了别人的幸福,那是很自私的。”

    “自私?”华若霞一怔,立即冷笑一声,变为高傲无比的神情。“你忘了,我本来就是很自私的!”

    李丝玲不禁着急地说:“若霞,你放过他们好不好?别这么过分……”

    华若霞冷眼一凛。“我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可是……”

    “你给我住嘴!”华若霞拍了下桌面。“再说我就把你赶出去!”

    李丝玲只有将头低下,再也不敢多说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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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今天就练到这里,解散前有些事情宣布。”康贝德喊道。

    况宝丽见大家聚拢,便推推眼镜开始宣布:“灵修到今天,大概也过了四个月了,大家都有很明显的进步,这是很值得高兴的;但是相对的,我们灵修的时间也大致过了一半。日子过得很快,结业试法转眼就到,千万别以现在的成绩自满;最后一役的试法,不但关系到面子问题,胜负的结果更会影响到原界降能的多寡,也就是功赏的分配,所以大家一定要尽心求胜,别恃强自傲,也别自暴自弃,知道吗?”

    见大伙都点了点头,康贝德接着说道:“千万要把胜负当一回事,就算是输,求胜的企图心也会列入评计。谁自愿认输的话,到最后降能会全移转给对手,这是非常大的损失,知道吗?”

    “是……”一阵答应,况康两人点点头,众人纷纷解散。

    钟采香伫立原地,似乎是有话想说的样子。她的两个眼圈微微发青,脸色也苍白许多,显得很没精神。

    “怎么了?失恋啦?”康贝德挑挑眉问,巴不得她会点头。

    “没有啦……”钟采香没有抗议,倒是稀电子。隔了一会儿,她问:“如果说……试法时自动认输的话,会不会有什么惩罚呀?”

    况宝丽冷冷说道“最后的降能完全取消,让对手渔翁得利,终生在精灵界成为笑柄。你说算不算惩罚?”

    康贝德也睨了她一眼。“你干嘛问这个?”

    “没有啦……”钟采香赶紧笑说:“我是想问问看,以前有没有人这么笨的?”

    “是吗?”况宝丽的镜片闪过一片白光,加以鼓励着:“虽然你现在离华若霞有一段距离,可是再继续修炼下去,结果还很难说,千万不要灰心。”

    钟采香目光垂下,显得极为无力。“可是,人家好怕输喔……”

    “输有什么关系?反正试法一点都无法取巧,你是必输的。”康贝德说得毫不留情。

    况宝丽对他的后脑用力一拍。“别打击她!”

    “我不是怕输这个……”钟采香声音细弱,垂着头慢慢回去了。

    “那她怕输什么?”康贝德顿时摸不着头绪。

    钟采香慢慢打了个呵欠,已经有好几个夜晚因为心忧而陷入了失眠——她深怕明白一到了学校,骆少皇那双充满温柔的眼神会变得像以往陌生冷淡,或着对她生厌,不记得彼此那种喜欢的感觉。她不知道是否还能承受这种打击。数次因为恶梦惊醒,她总会无神地望着一片漆黑,在被窝里低喃着:“不要离开我……”

    走在这空寂的山路上,钟采香拾超支细竹条,将它握在手上牢牢的,但是她知道骆少皇的心意是握不住的……

    走回了校园的凉亭,钟采香怔怔地坐在石椅上,回想起上次和父亲及罗娑阿姨在这聊天,她突然觉得好想家哦。一无法确定幸福能维持多久,她就变得多愁善感,一向坚定乐观的心也风化得极为脆弱……

    为什么我要是精灵?为什么我要来这里?为什么我要……遇上骆少皇呢?她甚至开始如此怔想着,如果一点点的快乐之后就是长久的寂寞,那遇上他这件事,是不是根本就不应该发生?

    不想看见历史重演,钟采香缓缓点头,在心中下了一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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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李丝玲吐出长长一口气,揉揉发酸的眼,将国文课本给盖上后,再打开了地理课本,正准备陷入另一科的煎熬时,突然听见门铃响起,没想到打开门后,那屋外的身影竟是……

    “采香……你怎么来了?”李丝玲迟疑地问,现在一面对她,总有股挥之不去的愧疚。

    “丝玲,我要找她谈一件事……”钟采香也有些忸怩不安。

    李丝玲一怔,忙说:“你先进来好了,外面很冷。”

    点点头,钟采香进入这装饰高雅的别墅内,却没心神去留意一切。

    李丝玲在楼下轻喊:“若霞——有‘人’想要找你。”

    上面传来冷硬的回答:“我知道是谁,叫她上来。”

    李丝玲望着钟采香往上走去,心中仍难免一阵忐忑。

    华若霞一见她走进门来,便轻蔑地说道:“有何贵干?”

    钟采香啮着下唇,犹豫着应否开口,好一会儿,终于压抑住心中的挣扎,低声地说:“我想求你答应一件事……”

    “求我?”华若霞一听,笑了出声。“你想求我什么?”

    种采香垂下双目,失神地道:“我想求你别玩弄骆少皇,好吗?”

    华若霞脸色愀然转变,没意料她会如此说,眼光一闪,将头别了开去。

    “不可能!”

    “为什么?”种采香哀怨地看着她:“你把我当作世仇,随便怎么整我,我都不会有怨言,为什么你一定要招惹骆少皇?他是无辜的!”

    “我知道他是无辜的……”华若霞眼眶一热:“可是我……绝不会放手!”

    钟采香听了更是不解,追问:“为什么?”

    “因为……”一滴眼泪从眼眶垂落,华若霞终于对敌人说出自己的脆弱:“我也喜欢他。”

    “怎么会?你不是说过不谈恋爱的吗?”

    华若霞拭去脸上的泪痕,脸庞倔强地昂着。“我反悔了,不行吗?”

    看着华若霞泪流的模样,钟采香怔了许久。这跟她预想的完全不同,但还是怀抱着最后的希望:“把骆少皇让给我好吗?我在最后试法的时候自动认输,好吗?”

    华若霞冷笑了声:“这算什么条件?你本来就注定要输的。”

    钟采香顿时觉得万念俱灰。“可是……这已经是我最大的牺牲了,除了这个,我也没有什么可以给你,求求你!答应这个交换好不好?”

    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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