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琴四处走一走,看一看,让她也见识一下西冥没有的风景。
延音是在南楚住下后,就吵着想要寻医,还一心都扑到了司徒惊璁的身上,就是想要拜司徒惊璁为师,说别的谁都是不可以的,司徒惊璁无奈之后也是答应了。
楚子言再一次见到音儿的时候,突然就觉得音儿长大了,明明就只长大了一岁,可是,音儿的眼中总是含着很多大人的心思,这小姑娘,还喜欢将自己的小心思都埋在心底,她就是在等着她长大么?
从延音吵着想要拜司徒惊璁为师的时候,楚子言就猜到了小丫头心中的想法,小丫头是一个很固执的人,楚子言最终还是没有拒绝,小丫头在司徒惊璁的眼前到底还是有着几分天真的,还是会时不时的想着逗人笑,楚子言想到眼角总会露出失落的司徒惊璁也会担忧,或许,让音儿呆在惊璁的身边也好,有这样一个丫头,可以说说话,这样惊璁也会想的少一些。
静翠居变得比以前热闹了,只因为静翠居每天都会来一位很特殊的客人,那便是皇甫明清。
皇甫明清每天都会去静翠居,这已经成了习惯,皇甫宸轩询问过他,想要给他赐婚,他还是拒绝了,每天在静翠居呆着,即使只是陪着南宫玥喝几口茶,他的心中亦是满足的。
在众人期待了九个多月之后,终于引来了对众人都很特殊的一天,那就是楚子言生产的日子。
这一日,关雎宫从一早就齐聚了所有的太医,司徒惊璁也是早早的就等在了殿外,皇甫宸轩直接是更谨慎了,直接就在京城请了四五个有经验的接生嬷嬷。
站在关雎宫的殿外,他紧紧的拽住自己的衣角,担忧、害怕、激动、每一种心情都出现在了他的脸上,听到房间里楚子言的尖叫声的时候,他来不及思考,身子如鬼魅般一跃,人已经进了寝殿。寻到榻上那道熟悉的身影的时候,他直接就握住了楚子言的手,“阿言,我在这里。”
他的话是激动和担忧合成的话,他突然跃进来让接人的嬷嬷震惊,但是,没有人开口说什么,她们都知道这位年轻的帝王宠妻是出了名的,一骑红尘只为博嫁人一笑,也不过如此。
大臣们也没有阻止,他们都是在心底关心着这位皇后,都在祈祷皇后可以顺利的诞下皇子。
“哇”的一声响起的时候,众人的脸上都写满这无法掩饰的微笑,这是南楚的福祉,南楚皇后是被众神保护的皇后,她自然会顺利的替大家诞下最优秀的继承者。
“生了生了,是一位帅气的小皇子”
当接生嬷嬷将这样的一句话传给众人的时候,众臣立即跪下感谢苍天赐子。
司徒惊璁淡淡的笑,目光若有若无的落在殿门上,神态温和,言儿有孩子了,真好。
南宫玥也激动的点头,紧紧的抓着婉仪的手,“婉仪,能看到言儿的孩子出生,我还真的是很幸福,原来老天还是善待我的。”
婉仪拍了拍南宫玥的受,是呀,老天是眷顾她们的,所以,她的女人成了那样出色的一个人物,成了她心中的骄傲,她想着可能是hi她一辈子都不会后悔的事情了,那便是养育出了这样出色的女儿。
女儿很幸福,她也很满意,她信任皇甫宸轩的真心,因为相信自己女儿的眼光,原来,相信女儿也是她做的最对的选择。
寝殿内,皇甫宸轩看着被接生嬷嬷抱着的小皇子微微笑开,小家伙的眉眼和阿言似乎很有几分相像呀,透着狡黠,他温和的目光渐渐的落在楚子言熟睡的脸上,轻轻的落下一吻,“言儿,谢谢你”
小皇子是带着众人的期待出声的,它的身上有每一位百姓都许下的祈福愿望,所以,皇甫宸轩直接就为小皇子取名为“皇甫嘉祥”,至于||||乳|名便唤作惺儿,惺惺相惜的“惺”,这其中的意思,楚子言自是懂得。
瞧,一切都很美好,他们还是会常常站在一起任引凤台上的高风浮动,紧紧相依。
此生美好
001
狂风大作,沙尘飞扬,吹开了司徒惊璁斗笠下的纱巾,隐隐约约露出他一如既往清俊无双的容颜,口有些渴,修长的指摸了摸有些干涩的唇角,异色的眸子中露出了几丝异样的光,这个鬼地方,他们已经呆了多天了,但是总是没有找到出去的路,看来,是迷路了。
他微微眯着眼睛,漫不经心的看向前方,身后的人传来叹息声,有着些许埋怨,估计是害怕自己会在此处丧命,这些人都是宫中新选出来的弟子,还没有经过筛选,不过,估计这一次事情后,也是可以挑选出一批人了,毕竟这里面还是有几个意志坚定的人的,他淡淡的想着,然后眼梢不经意的掠过其中几人。
这些年,他习惯了四处奔跑,跑得够累,想得才少,也是因为听说沙岛中出现了灵珊,所以他才会毫无犹豫的赶到这里来的,灵珊是一种灵药,因为稀少,倒是被懂医理的人看重,其实他也不是非要得到这东西,只是先前的事情完成了,突然停了下来,没什么事情可忙的,倒是心中空落了不少,带上这样的一批累赘也是临时起意的,要不然,每年,门中都会专门训练出一批弟子为门中服务,但是,这一次,却是他第一次亲自参与第一批的筛选,这些人,估计还不知道他是谁吧?
他猜得对,这些人,总会在不经意的时候用疑惑的眼光看着他,他的斗笠从来都没有摘下过,他的话不多,但是,很精辟,尤其是他身上的气息,总是让人不由自主的臣服,也是因为心中隐约的畏惧,众人都很听他的话,哪怕他们心中有过埋怨,更何况,现在,他们将可以走出去的希望都落在了眼前人的身上,可是,连续几天,不着急,那是不可能的。
他们出来带的干粮也不多了,之前总觉得可以提前回去,但是哪里知道会有这些突发情况。
司徒惊璁还是没有说话,现在的他习惯了安静,哪怕他对身后的这些聒噪是极为不满的,他好看的眉毛微蹙,隐在面纱下看的不真切,但是却还是有人趁着风起的瞬间瞧到了。
“大家都放安静一点,先生会想到办法带着大家走出去的,大家要相信先生,我们赶了这么久的路,也是累了,大家都先休息一下吧。”
这是一道似男似女的声音,说话的人身材有些娇小,穿着一身较紧的男装,显得极其消瘦,她说着话时慢慢的抬起手将落在唇角边的头发捋在耳后,她的手,若是仔细看,会发现那双手极小,手上的茧子也挺多,这是常年习武的人都会有的,但是,她的手却是极白的,可是,她的脸,经过这些天的日晒,已经有些黑了。
她轻轻的呼了口气,然后取过骆驼上的酒袋递给了司徒惊璁,“骢,喝一口吧。”
“骢”,她现在只这样叫他,以前他只叫他“师傅”,现在她只叫他“骢”,他曾明确的表示过反对,但是,她执拗的不改口,司徒惊璁无奈,后来……似乎也是习惯了吧。
这些日子,她也是吃了不少的苦吧,其实也不能这么说,跟着他之后,她吃得苦本来就比以前多了很多,以前的她曾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群主,而现在,她似乎都已经习惯了和他一起漂泊的日子,他总是甩不掉她,不知道是为什么,不算走到哪里,她都会很快寻过来,他从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的时间过长,以至于印象的他总是记得她气喘呼呼的样子。
他定睛看了她几眼,终究还是接过她递过来的酒袋,冰凉的酒水浸入心底,他顿时就感觉到整个身心都舒畅了很多。
酒袋很慢,她从不喝酒,那么……这些酒是为他准备的吧?她的眼睛仍旧是乌亮乌亮的盯着他,眉梢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他突然觉得眼睛酸涩的厉害,微微一转,他的身形已经在一米之外,而手中的酒袋也顺带着一抛,被她成功的接住。
“大家做坐下来喝一口,暂时放松一下,等到天黑的时候我们再走吧,这个时候因为阳光太大,反射的光过多扰乱了我们的视线,所以我们才会一直绕在这里大圈。”他沉吟着低声道,这也是他刚刚察觉到的,他们总是在白天赶路,晚上休息,却忽略了晚上什么都看不到,但却可以防止总是受周围景色的干扰。
他难得发话,众人的脸上到底出现了一丝活气,都纷纷喜滋滋的就地坐下,然后各自拿出自己的酒袋喝了几口酒,眯着眼睛准备养精蓄锐。
司徒惊璁也慢慢的坐了下来,看他径自坐了下来,眼神却不知道飘忽到哪里去了,延音的眼神微微有一些暗淡,但随后,她欢快的笑了笑,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大大咧咧的在离司徒惊璁一步之间的位置下坐了下来。
延音这些日子却是是有些不舒服的,她是个女孩子,几天没有好好洗漱了,而且还和这样的一群汉子混在一起,也是整日问着一股浓郁的汗臭味,不过,想到身边的人,她还是满足的勾了勾唇,言姐姐说过,在狠的的人,只要她软硬兼施,也会有人承受不住的,她就不信惊璁就永远都是这冷冰冰的样子,不过,要回去了,自己还是得好好的洗个澡,享受什么的还是有些重要的。
延音终究累了,想着想着终究还是睡着了,她的呼吸很浅,很温和,没有多大的波动,即使是睡着了眉梢上的笑意仍旧没有落下,司徒惊璁是习武的人,自然可以将延音的呼吸听的很清楚,他慢慢的转过脸看向那离自己极其近的女子,微弱的阳光照应在她的脸上,他突然有一种岁月安好的感觉,他在心底叹息了一声,一个起身,在她的右上方做了下来,这里刚好可以挡住微弱的光线,让她睡得舒心一些,他这才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太阳光似乎在慢慢的弱了下来,隐隐约约中,司徒惊璁能够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浮动着他的衣袖,头上的斗笠已经没有了,露出了一头乌黑色的头发,可是那头发的末梢却带着几丝银白,师叔说他太过操劳了,他嗤笑,也许是吧,门中有什么事情,明明不需要他这个宫主出手的时候,他也会出手,倒是弄得宫中一些弟子无所事事,募的,他睁大了眼睛,下意识的就看向了四周,可是,四周哪里有什么人影,只有他和几匹枯瘦的骆驼。
“音儿”,他大声叫着,偌大的沙漠中只有他的声音,哪里有延音的回音。
该死的,怎么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龙卷风,他蹙眉,这样重大的事情,他竟然都睡过去了,他募的就感觉到了不对劲,是酒,音儿给他的酒里放了安眠散,音儿是看他这些日子不眠不息,所以不放心,这里没有谁可以轻易给他下药,但是,音儿不一样,音儿学过他的医术,音儿最是了解有些药的用途,而且,他对音儿也从来就没有防备之心。
此时他的身边正尊者一匹骆驼,那是音儿的骆驼,那骆驼刚好就挡住了他的身形,似乎也挡住了风浪口,他本来武艺高,极有定力,自然是不会被卷走。
他刷的站了起来,向自己的骆驼寻去,但是那骆驼旁边空无一人,哪里有人呆过的痕迹。
“音儿”,他再次大声叫嚷着,周围的人听到了他的声音都慢慢的冒出了头,这些人刚刚都被风沙给埋住了,笃然听到厉喝声的时候才清醒过来,沙土堆在嘴中有些难受,忙起来的众人都连忙大口的吐着口中的沙子,同时拍打着自己头上的沙土。
阵阵的沙土落下来,呛的人极不舒服,众人懊恼不已,“奶奶的,这都什么风,早不来的晚不来,偏偏等到老子睡着的时候来,差点就要将老子给卷走了。”有一个人嚷嚷着,但是他话音刚落,便觉得又是一阵风拂到了自己的眼前,他正胆战心惊的又准备趴下身子,哪里知道头顶上就传来幽幽凉凉的声音,“她呢?”
那人这才知道刚刚是自己想多了,他抬起头不想救撞进了司徒惊璁看着有些诡异的眸子,明明是褐色的,但是此时却似乎又带着一丝猩红,他的心莫名的颤了一颤,这个人,他只知道便是这个人一路领着他们,他还没有被这人的面貌惊住,就被这人的表情给惊住了。
什么人?那人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随即才反应过来,这人是在问那个小个子少年吧?这一路上,眼前的人都冰冷的可以,也只有那个瘦弱的小少年会跑去搭理这个人,他骨碌碌的眼睛转了转,然后才说道,“公子,你说的是那位年轻的小兄弟么?他呀,提醒我们赶快躲在骆驼的肚子下面就朝你那个方向跑去了,好像是去通知你的,怎么?公子你也没有看到他么?”
司徒惊璁一惊,神色冷凝,将所有爬起来的人都揪着脸看了一遍之后,神色突然就变得有些古怪,他飞速的掠走,片刻就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
“还真是一个怪人,我看这人平时对小兄弟也是冷冰冰的,现在怎么就这么的着急?”那刚刚被司徒惊璁揪着衣服的人看着司徒惊璁瞬间远去的背影嘟囔着。
“唉,大壮,可不要再说了,那人可是神医谷派出来的人,人家武艺那样高墙,你也不怕你说的话被听到了?”
被唤作大壮的人不满的说道,“有什么怕的,他都走那么远了,再说了,老子现在倒是有些后悔参加这什么神医谷人员的征选了,怎么就来了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现在,那人也走了,也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回去了。”
大壮说着,神色一阵暗淡,众人听着也难免有些触动。现在的他们倒是盼着那人早些找到那年强的小兄弟,好带着他们快些出去。
002
干涩的风没有停止的吹着,甚至吹干了身上被蒸发出来的汗水,众人烦躁的坐在地上,抱怨是抱怨了,只是,现在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了,只有继续坐在这里干等着。
天色是渐渐暗下来了,看来,今天晚上也是走不了了。
延音是渴醒的,迷迷糊糊中感觉到喉咙很是不舒服,像是被烈火灼烧一样,疲惫的睁开眼睛时,延音感觉到有些无措,“骢”,她下意识的叫出声,但是,半响,她都没有听见回答的声音,她疑惑的撑着身子慢慢地爬了起来,衣服里面似乎进了沙土,很是不舒服,她抖了很久,才感觉舒服一些。
很快,她的表情呈现出一片愕然,这里,似乎不是他们刚刚呆过的地方,她的记忆募的回到了之前龙卷风袭击的那一刻,她在安顿好了所有人之后,准来是准备和司徒惊璁呆在一起的,谁知道龙卷风说来就来,一下子就将她给卷走了,她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只有她一个人在这里,那惊璁他们一定是安全的,她想着露出满足的笑意。
四周苍茫一片,清淡的月光洒下来的时候,她只能感觉到这片大漠的广阔无边,她现在身上没有一物,看来也只有碰运气,看看自己是否可以找到一点点东西果腹。
延音是到大漠来过了的,所以处在大漠的时候,还是有一些方向感的,她凭着自己的直觉慢慢的往远处走去,暗暗的月色下,她的影子被拖得老长老长。
静默的空气是让人害怕的,特别是在这样空阔的地方,而且,大漠的晚上还是狼群经常出现的地方,他们平时因为人多,司徒惊璁又善于用药驱散狼群,所以倒是没有遇到大批狼群的马蚤扰,只是现在,延音一个人,她心底终究有一丝淡淡的害怕,因为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卷走,她身上根本就没有留下什么可用的东西,若是一两只,她还是有能力对付的,自从那年的事情发生后,哥哥会逼着她学武功,而她也为了得到司徒惊璁的一个夸奖,总是很用功的学武,可是,若是狼群过多,她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不够的。
她想着还是壮着胆子继续往前走着,现在的她已经可以独当一面,再也不是以前那个靠着别人保护的小女孩了。
黑夜中,她乌黑的眸子泛着光,像是豹子的眼睛,暗暗的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同时将周围的一切收入眼底。她的步伐和气息都很轻,若是不仔细察觉是感觉不到的。
突然,延音停下了前进的脚步,空气中,她似乎感觉到了不一样的气息,不,应该是危险的气息。
她眯着眼睛向前方看去,果然在不远处看到两双绿色的眼睛。
是狼。
而且,这两只狼正以势在必得的目光看着自己,延音的目光微微冷凝,慢慢的身手触向自己腰间的匕首,这把匕首是当年言姐姐给她防身用的,她一直留在身边,现在似乎是可以发挥其用处的时候了。
冰冷的匕首被延音的手触摸到时,似乎也变得狂热起来,那是对热血的狂热。
眼前的两只狼没有动,似乎还在打量着延音会有什么举动一样,延音亦是眯着眸子没有动,但是感官却是敏锐的打开,紧盯着眼前深有野心的两匹狼。
对视一刻钟后,双方还是没有动作,那两只狼倒是有些着急了,其中一只慢慢地站了起来,然后摆着尾巴朝延音走来,延音注意看了这只狼的眼睛,此时狼的眼睛中似乎出现了一丝温和,摇摆的尾巴似乎是在表示对延音的欢迎,这样子,哪有刚刚那眼神之中对“肉”的渴望,延音再一次紧扣手中的匕首,这两只狼还真是狡猾,竟然想先来一个亲近政策,然后在实现其目的。
前面的狼离延音的距离渐渐的近了,延音却在考量着怎样才能一举将这两只狼同时击毙,而不给这两只狼留下给它们的伙伴们报信的机会。
后面的那一只狼也慢慢的走了出来,只是它大概在离延音一米的地方停住了,而且停的地方是在延音的斜侧方,这样的位置,这样的距离是极为方便将延音扑到的。
延音忍不住在心底低笑,却同时没有放松警惕心,这两只狼显然是早就已经算计好了,这是它们表演的一出戏,以友善的态度接近她,但是,它们同时又不相信她,所以有一只狼是负责将她扑到这个任务。
延音仔细的观察了一番,这两只狼似乎是一对,隐隐约约间,延音还听到了呜呜咽咽的声音,这声音,延音蹙眉,但是,随着这声音的突然响起,延音察觉到眼前的两只狼都同时向它们之前呆的地方看去,延音募的明白了,眼前的这两只狼是在为自己的孩子寻找食物,而自己却恰巧在这个时候出现,于是变成了它们眼中的食物。
但是,这个突然响起的声音却让延音想起了一个方法,她可以轻而易举的解决掉其中一只狼,她需要提防另一只狼的攻击,那么,最好的防止被攻击的武器便是那一只小狼崽了,延音很快就锁定了目标先解决这是公狼,因为她能从它们的目光中感觉到那一只母狼对自己的孩子的感情更深一些,要选择可以握在自己手中的别人的把柄,就应该学会分析。她的轻功也算是极好,在杀死公狼的瞬间,延音计算了一下,她是可以及时的将小狼崽捉在手中的。
延音的神色依旧冷凝,那只公狼似乎也是明白了延音并没有上它的当,于是瞬间,它的眼神变得凶狠起来,它猛地一扑,锋利的爪子直接就向延音抓去,毫不留情。
延音认识定定的站着,没有任何的动作,延音这个样子倒是让公狼一喜,它还以为眼前的人是吓傻了,但就是在它微微大意的那一刻,延音突然一个纵身,直接就从它的身上越过,看看就站在了它的身后,母狼的对面,公狼当时就铺了一个空。
眼看着马上就要被自己抓住的事物没见了,公狼有些气愤,它飞快的转过身子,怒气冲冲的看着延音,延音却是淡淡的笑着。
延音刚刚本就没有打算出手,在出手之前,她需要找到一个适合她出手的位置,而现在她站着的这个位置便是她仔细考量过的,正好是方便击毙公狼,同时也好劫持小狼崽的好地方。
狼聪明,延音照样可以更聪明。
那只公狼看见延音突然闪过的身影突然有所醒悟,似乎是明白了延音的想法,它的眼睛瞬间就变得通红一片,锋利的爪子向前伸着,像是在考虑着怎样才能迅速的阻止延音可能会有的动作。
母狼也开始呜呜的叫着,不过声音很小,估计它们现在还不想让过多的狼知道它们找到了眼前的食物,有时候认识自私的,动物又何尝不是呢?看这两只狼的样子,看起来似乎让人有危机感,但是,延音却看出来这两只狼估计是一天都没有吃到食物了,它们的眼睛中燃烧的便竟是对食物的欲望。
母狼不时的会将自己的眼光憋向小狼崽的身上,但是母狼的警觉性也很高,冷峭的匕首散发出来的森冷的光晃过来的时候,母狼立刻保持俯冲的样子紧紧盯着延音。
突然,公狼跳了起来,再一次扑向延音,这一次,公狼的攻势显然比之前强了很多,与此同时,延音刷的从地上跃起,在空中一个漂亮的旋转之后,突然以诡异的速度跃到了公狼的背上,手中那锋利的匕首看看就在公狼的背上划了一条偌大的口子,鲜血顿时喷洒的到处都是,延音的双手也顿时变得鲜红,浓郁的血腥味传到了延音的延音的鼻中,延音好看的眉头皱了皱,却仍是没有放松自己手中的匕首。
公狼受了伤,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母狼顿时也是心疼不已,想要扑到延音好救下公狼,公狼却突然使劲一甩身子,延音一时没有防备,没有想到这公狼受了这样严重的伤竟然还有这样大的劲,随后,她的叫在地上擦得老远,堪堪就将自己的身子稳住,与此同时,她手中的匕首一翻,就如同离弦的箭瞬间就朝着公狼射去。
母狼见延音被甩得好远,心中自是有些关心公狼,连忙奔到了公狼的身边,却不想延音的匕首猛地刺来,生生的止住了它的动作,就在此时,延音已经一个跨步,直接将丛中的小狼崽给抱了出来。
等到两只狼反应过来的时候已是来不及,公狼的喉间又正好插着一只匕首,此时的它已经是奄奄一息了,延音能从母狼的眼中感觉到浓烈的恨意,她紧紧的将小狼崽抱在怀里,现在匕首不再她的手中,她已经没有锋利一点的可以自保的东西了,没有喝水,又被沙土埋了半响,她的力气终究是用完了,刚刚杀了公狼也是奋力一搏,在自己可以有筹码的基础上让母狼对自己也有一些忌惮。
果然,母狼眼中仇恨的光慢慢的淡却,最后只剩下哀求,延音赌对了,她的筹码也找对了,母狼的确对她怀中的小狼崽很是关爱,虎毒还不食子,更何况母亲的爱呢?
这一刻,延音的心稍微放松了一些,起码目前的这一刻她还是安全的。
延音和母狼就这样彼此对视的,在松懈的同时也没有太过放松心中的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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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司徒惊璁绕着大漠转了几圈了,还是没有找到延音的踪迹,心底的担忧越发深刻,在听到狼叫的时候,他的脸色越发惨白,却是瞬间朝着那个方向奔去……。
------题外话------
哈哈哈,分外终于开始了呀,原谅俺隔了这么久才开始写,实在是现在忙得才少一些了,明天有事,估计也不会发了,后面会补上的,哈哈。
003
咳咳,俺又来了,欢迎一个,哈哈。
------题外话------
瞧,她这一路的坚持,还是有着作用的,只是某人后知后觉的一直都没有反应过来。
司徒惊璁没有注意到,他此刻的脸上轮廓的线条是极其温和的,手中的动作更是小心翼翼,他低垂着头,延音可以清晰的看到他浓密的睫毛,在他没有注意到的地方,延音的唇角微微扬了起来,她的眼神,亦慢慢的柔和下来。
“唉,痛。”一声惊呼,司徒惊璁手中的动作迅速变得缓慢起来。
延音抿着唇没有说话,退下那份厮杀时的刚冷,她似乎也只是一个柔弱的小女孩,不过,延音晚上割自己的那一下也的确是够狠的,也是因为考虑到狼群多,所以延音就想多放一些血。
“以后没事就不要随便伤害自己。”司徒惊璁冷硬的说着这句话,却是及时起身抽过延音的手臂,扯掉了延音绑着的布条,从怀中掏出金疮药给延音小心的处理着,晚上看不清,打开之后,看到陇长的一道伤口的时候司徒惊璁眼中的不悦更甚,“真是没个轻重,跟着我学了这么久,你就是学会如何伤害自己的吗?”
延音自顾自的说着,完全没有注意到司徒惊璁的颜色越来越不对劲,延音察觉到空气怪异后转过脸看司徒惊璁的时候,司徒惊璁的脸色却又已经是平静一片。
延音这时也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臂上,她的语气透着随意,“哦,也没什么,本来也不想和那群狼斗得,想起来这血挺有用的,就放了一点血,谁知道一群狼倒是被放倒了,只是那只领头的狼竟然半点反应都没有,唉,骢,说起来,我倒是觉得有一些奇怪了,不行,有时间了,我要好好的研究一下……”
眼前一点白一晃而过,司徒惊璁眼睛一顿,“你的手臂上是怎么回事?”
延音慢慢的点头,这才站起来,她的眉眼弯弯,有着难以言状的欣喜,司徒惊璁看着这样子的延音也不禁有一些恍惚,岁月不留痕,这么多年了,音儿在他的身边竟然已经长得这样大了,似乎,好像,也有一年的时间没有去看言儿的女儿了,那个调皮的孩子,现在是不是又变了一个样?
司徒惊璁没有发现,现在的他和延音说话一直都很随意,仿佛他们是相交多年的好友,也仿佛他们是……。
司徒惊璁眼眸中闪过延音的样子的时候有一丝不悦,在他的眼中,延音活得是比较恣意的,他好看的眉头皱了皱,然后淡淡说道,“我们找个地方洗洗吧,你这个样子,还真是不好见人。”
延音和南宫玥是有几分像的,长大后的她眉宇之间和楚子言也有着几分相似,再加上她的父亲怎么说也是一个美男子,所以延音的容貌绝对是很多氏族贵子眼底的追求对象,延音不喜欢拘束,常常喜欢到处跑,认识她的人也多,再加上其特殊的身份,这样的一个女子,更是生活的众星拱月,只是,她还是习惯了一直都跟在司徒惊璁的后面,以前,她总是渴望能够赶上司徒惊璁的步伐,能够快速的长大,现在,她总是渴望能够和司徒惊璁平肩而站。
天渐亮的时候,司徒惊璁才看清楚延音的样子,简直像是一个从山村里备件出来的野孩子,本来姣好的皮肤被晒黑,现在黑色上又布满了鲜血,只是那些鲜血已经凝固,发丝凌乱的散落在肩上,哪里还像是那个让京城中众多氏族贵子称赞不已的倾城女子。
——
司徒惊璁快速的抽出自己怀中的药包,向空中撒去,药粉散开的瞬间,没有倒下的狼,刚刚还红着眼睛想要扑杀了延音的狼很快就倒了下去,延音也不再担心自己再没有武器对付狼群,一个旋转便将自己手中的匕首飞速的向刚刚那只没有被迷惑住的狼飞去,惊飞的瞬间,隐隐看见那只狼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珠子,身子几经抽搐,最终倒了下去。
她的声音中难掩惊喜,挥舞的手臂顿时变得有力,司徒惊璁却是不发一言,棱角冷漠,只是看不见而已。
熟悉的声音响起,熟悉的气息蠢到鼻尖,即使被血腥气息围绕,延音仍然能够清晰的问道这个气息,“骢,你来了。”
司徒惊璁的脸白了又白,月色很淡,他看不清延音现在到底怎么样,但是空气中浓郁的血腥气息却让他的眉头皱得紧紧的,“音儿”他大声的叫喊一声,随后就迅速的抽出腰中的软剑斩杀了挡在自己眼前的狼,快速的朝着延音的身后靠去。
延音是算计着想将那只狼给杀死的,但是,那只狼狡猾的狠,只是在一边指挥着,然后便是一只接着一只的狼上前围着延音,不让延音接近它。
司徒惊璁赶到的时候延音已经和狼群拼杀成一片了,延音也记不清自己到底杀了多少条狼了,不时的有鲜血喷洒在她的脸上、身上,她也顾不得不舒服,只是将所有的注意力都转到和狼群的争斗上。
司徒惊璁是循着香气找来的,听到狼叫声后,他还不是很肯定,但是,当闻到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香气的时候,他迅速的断定好了方向。
延音的眼睛慢慢的眯起,手中的匕首慢慢的向后翻转,黑夜中的她,看起来真的像是一个圣斗士。
那狼见延音竟然躲过了自己的攻击也没有生气,它慢慢的昂起头,“嗷呜……。”一声对着高空大叫,随后,奇迹的一幕发生了,刚刚看起来还有一些迷醉的狼群眼中的神色竟然慢慢的缓过来,延音想,看来这只狼是狼王了,竟然可以控制整个狼群,而且还可以抵制住她血液中的迷性,看来,这只狼是极其不简单的,今晚,若是不杀掉这只狼,她也不可能成功的将其它狼掌控起来的。
突然,她感觉到了一股不安全的气息袭向了自己,她转过头,恰好就看到一只狼朝着自己扑过来,这只狼的眼睛竟然没有丝毫变化,她的血竟然没有起到作用?但是,延音来不及疑惑,也来不及思考着原因到底是什么,因为那狼奔过来的速度太快,眼睑那狼就要将延音纤细的身子抓住,延音迅速的倒下,身子在沙地上滚了好几个圈,这一下,看看就躲过了那狼的攻击。
香气四蔓,延音也没有打算出手将这些狼都杀光了,她漫不经心的给自己的手臂上点上|||岤道,然后撕下衣衫的一脚,自己替自己包扎伤口,牙齿低下时,她将扎好的布条扯得紧紧的。
因为泡过的药浴过多,只要毒性不大,都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影响,药的香气慢慢的渗入到她的身体里,发现她的血能够制住动物的煞性也是在一次受伤时她突然发现的,从这一点来说,她的血有控制动物的作用,同时也是一种极好的药引。
延音淡淡的笑开,她怎么会忘了她的血液是有着极为特殊的作用的呢?和司徒惊璁开始学医后,她经常自己亲自做一些实验,泡各种药浴,又一次因为不小心,她把自己整的不成样子,被哥哥一通打骂,但是,每一次熬过来之后,她的身体却越来越好,也对各种各样的药物更加了解,几年下来,她已经将司徒惊璁所教的医理掌握的极为清楚了。
香气飘散的瞬间,所有的狼的表情都有一些沉醉,像是正在做一个美好的梦,随后,空气中刚刚还蔓延的嗜血的杀气慢慢的消散。
异样的香气顿时就弥散在了空气之中,氤氲而让人沉醉,匕首晃过的瞬间闪过延音娇小的脸,凄美而冷艳。
延音清丽的眼眸淡淡的扫视着这些蠢蠢欲动的狼,唇角勾起了一丝冷鸷的笑,要比狠,她骨子里也有着无法藏匿的狠,这是多年的经历教她的,甚至有的时候她更是学会对自己狠,这样想着,她唇角的笑意越发深刻,募的就用匕首划破了自己的手臂。
母狼现在的眼底已经没有一丝的懦弱了,只是被仇恨的火光蔓延上了眼睛,延音是想得明白的,毕竟公狼的死,小狼崽被劫持都和她离不开关系,如今,它又看着自己将公狼的尸体踢飞,能不很么?
沙尘被尸体抛得到处飞,呛到了不少狼的眼里,嘴里,“砰”的声音炸开之后更是让周围的几只狼眼中的绿光慢慢地淡了下去,它们不得不重新看眼前的这个人了,本来以为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人,没有想到竟然还有这样大的劲,有的狼因为害怕退却,自然也有狼因为激动而却却欲试,就像是很久没有遇到了强劲的对手,此刻的它们也想好好的争斗一番,打败敌人,让敌人倒在自己的脚下是每一个强大者心中所想的。
母狼成功的接下小狼崽后,立即就用狠毒的眼光看着延音,却不想延音突然就来了一个出其不意,一脚就将公狼的尸体踢飞,殷红的鲜血洒的到处都是,撞飞的力度太大,直接就将周围的几只狼被撞着翻到,这一脚,楚子言用了七成的力,歇息了一刻钟,在和母狼的对视中,她暗中调整了自己的气息,现在她已经不再那样的疲惫了。
趁着母狼就小狼崽的这一刻,延音的身影迅速的闪动,直接就将插在公狼身上的匕首给取了出来,现在,这个东西还是对自己最有利的东西了,这成群的狼,怎么也有逃不过她手中锋利的匕首的时候吧。
唔,这样多的狼,还真是不好对付呀,延音想了想突然就将手中的小狼崽抛了起来,在母狼能够注意到的时候,母狼瞬间仿佛就看到了希望的光,猛地一步跃起,想?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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