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豪门军婚

豪门军婚第25部分阅读

    快,他仅仅是一个大校,就要离开部队了吗?

    算了,林小雨在部队的事情,那场风波尚未过去,他过一段时间回去,也好。

    他的那款张扬的布加迪威龙呢?开出來晾晾!

    第一百一十二章麻木不仁3113

    卫斯铭的威龙早在安永远的母亲安素巧住院的时候,他曾经神秘地晾过。

    其名公司一直是他当初出国为了寻找郑青青而设立,这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十八岁的青春,总是让人缅怀不清。他那时候发誓,发誓找到她,却随着时间慢慢的推移,公司的逐渐壮大,而逐渐忘记了她。

    郑青青,那个被他的母亲艾欣然用金钱收买的女孩。她为了一千万,在自己的世界里消失。

    后來卫斯铭觉得,不值得。他回国后,应卫震的要求,入了伍。

    之后女人对他,犹如敝履,他丝毫不感兴趣。后來在艾欣然的安排下,唐静怡开始纠缠他。

    在后來,安永远出现了。

    这一晃,就是十多年。

    公司的事情,一直有人打理,除了重大事情以外。其名公司在国内的市场份额正在逐渐扩大,早在今年年初,他已经秘密开始了对国内市场的攻入。

    其名公司的涉猎范围比较广,从设计开始,珠宝,建筑,广告娱乐等等,有很多时尚元素。尽管卫斯铭是一个表面看起來,有些冰冷乖戾的人。不过三两天功夫,整个城市到处充斥着商场上的硝烟味道,神秘的其名公司不仅将艾氏欣然集团收购,也将总不在法国的盛世集团的分公司,打得火花流水。

    盛世的市场份额,几乎有一多半都被其名公司占据。

    卫家。

    艾欣然正坐在沙发上,满面愁容,一旁的卫震,则是若无其事地看着报纸。

    “哎呀,我说你到底有沒有良心?我辛辛苦苦这么多年的公司,就这样被一个从国外來的公司,莫名其妙地被收购了,你却是一直怂恿我,这回好了,我的手里,都沒有实权了!被收购了有什么好!我当初真不该听你的话!”

    卫震则是一脸意味深长的笑,头也不抬,笑容一场诡异,“你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吧,这不是有儿子在么?”

    “儿子管个屁用,他什么时候替我想过!最近连个电话也不打,也不回家,听到这么大的时候,也不回家來看望一下!哼!”艾欣然气得长叹道,“养儿无用,早知道,咱们该要个女儿!至少,是娘的小棉袄啊!”

    “你就是妇人之见!总之你应该高兴才是,一是沒有任何损失,这个其名公司,在美国的势力发展的还是蛮好的,进入中国市场,绝对是个有远见有前途的公司,你和老林加起來,还是持有公司绝大部分的股份的嘛!”

    “……你就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根本就不能理解我!我当初可是总裁,是咱们公司的一把手,你知道我现在沦为什么了吗?”艾欣然说着说着就要掉眼泪。

    “行了行了,我怎么不知道那种感受呢,受制于人,确实是……”卫震从报纸上抬起头來,“总之,你别房子心上了,老來,好好享受享受,最近你也可以休息休息,不是很好吗?”

    “那你愿意和我一起,出去旅游么?”艾欣然轻叹着,满眼的期盼。

    卫震倒是笑了笑,“你想去就带着刘妈一起出去走走也好,我前一阵子出去太久了,最近还沒有休息过來呢。”

    艾欣然猛然从沙发上站起來,“是,你是出去太久,你去找当年有那个老狐狸精的地方去了!你去追忆过去了是吧!”

    卫震的脸色一僵,“你派人调查我?”

    “卫震,她都已经人老珠黄了!再者,她毕竟是咱儿子的丈母娘吧?怎么,你还想和她有一腿是不是?”

    卫震脸色铁青地从沙发上站起身,将报纸狠狠地摔在茶几上,“艾欣然,比别太过分!最近安稳的日子沒有过够是吧?又想发神经是吧?”

    “我发神经,我不想过安稳的日子,你倒是拍拍自己的胸口,问问你自己,你和我这么多年,你心里一直藏着那个贱人,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够了!艾欣然,说话之前,做好先想想,这些话,你到底该不该说!”卫震转身,铁青着脸往楼上走去。

    “你背着我偷情,还不许我说,我委屈,我伤心,难道连说说的权利都沒有吗?你难道要憋死我吗?”艾欣然痛哭流涕地做到了沙发上去,周身无力。

    “你都说了这么多年,难道还不够吗?原本我是忘记了素巧的。想要一心一意和你过日子,可是,你三天两头那这个说事,这么多年,我不但沒有忘记她,反而越來越爱她!”

    卫震强忍着怒气,回头应狠狠地抛下这句话,转身上楼。

    艾欣然只感觉,心中麻木了,似乎,这是她最后一次发泄。以后,不管是卫震,还是卫斯铭的事情,她再也不管了。伤得太透了,这父子俩,把她的心,伤得透彻。

    哪怕卫震要和自己离婚,她现在也会妥协的。这样沒完沒了的日子,沒有心爱的人关心照顾相互扶持着走路的日子,她艾欣然过得够够的。

    为什么,年轻的时候,她想不透呢?苦苦执着着的结果,这么多年,竟然是这般麻木不仁。

    卫斯铭一踏进家门,就听到艾欣然的抽噎声,他放轻了脚步,以为艾欣然是因为公司被收购的事情而伤心痛哭。

    “妈。”他开口叫道。

    艾欣然一怔,痴痴地竟然忘记了答应。

    “斯铭回來啦?”她的鼻音带着浓浓的味道,脸色也苍老了很多。

    卫斯铭站定,就那样看了他的母亲一两秒。看到她的憔悴和苍老,心头突然间涌现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

    “妈,”他慢慢地走到她的身边坐下,伸手抚着她的肩膀,“别那么伤心,只不过是一个公司而已。”

    艾欣然轻笑着,带着浓浓的讽刺,“你说的倒是轻巧,欣然集团就像我的孩子一样,它是我这么多年的心血!更是我们卫家这么多年,上上下下的生活花销的來源!”

    卫斯铭突然想笑,“妈,找您的意思是,你这句话说的是在暗示,你儿子是个沒用的人吗?我这么大了还依靠自己夫人母亲的公司的钱來生活?”

    “至少,你的兰博基尼,是我出钱给你买的,我还想着给你换新车,这样的话……”

    他痴痴地笑了起來,突然发现,这个时候的母亲,脆弱得有些傻气了,他突然对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妈,我原來一直耿耿于怀,包括十多年前的事情,也包括安永远來我们家之后,你的态度和做法,今天,我突然间释怀了,我原谅你。”

    艾欣然的身子忽地一怔,“斯铭,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欣然是我收购的,你放心好了,因为无论怎么样,你的钱,最终还是我的钱。我只不过是以商业的方式,将她兼并而已。”他说完,还调皮地冲着她挤了一个眉眼。

    “我爸呢,在楼上书房吗?”卫斯铭站起身,便要向楼上走去。

    艾欣然忽地笑了起來,笑容带着一抹悲戚。她不单单是征服不了自己的老公,她更加不了解自己的儿子。

    他说什么,欣然是被他收购?!他是什么意思?!

    ……

    卫震听到敲门声的时候,刚刚在书房的卧榻上躺了一会了。

    “进來。”他沒有起身,而是转了个身,面瞅着门外。

    卫斯铭修长的身影走了进來。

    “爸。”他叫道。

    卫震原本有些阴沉着的脸色一转,眼眸一亮,“斯铭,这么快就回來了?”

    卫斯铭轻笑着摇头,“我还沒有走,明天下午的飞机。”

    “哦。坐吧。”卫震从卧榻上起身,半躺着,看着自己的儿子英武的脸颊,和自己当年的时候,很像很像。

    “爸,你说我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或者说,太残忍?”卫斯铭的眸子,带着一抹疲惫,整个人的脸色,也有些不好。

    “哎,,”卫震长叹一口气,“别想那么多,你不是故意,而一切都是个人所为。人的经历越多。心里告诉自己要坚强,反而越容易陷入执迷的极端。你妈妈是,我,也是。我希望你,好自为之。”

    卫斯铭从书房里出來的时候,艾欣然已经不再客厅,他匆匆离去的脚步一顿,“刘妈,我妈呢?”

    刘妈从厨房里走出來,擦着手说,“太太说头有些痛,回房间休息去了。”

    “我有事情,要出一趟远门,我不在家这段时间,你多留心,照顾我妈吧。”

    “哎,好,应该的,少爷。”

    他看了刘妈一眼,转身离开。

    刘妈看着卫斯铭走出的背影,也有些叹惋。她在厨房里听见艾欣然和卫震再一次争吵起來,也知道艾欣然的性格,这么多年,她替她心疼,替她觉得委屈。

    卫斯铭开着兰博基尼回到别墅,泊好车。视频吩咐李白木和周扬,分别把军中和外面的人员安排好。

    周扬其实是名义上的其名公司的主要负责人,暗地里,却是他的保镖。他手下的三区保镖,名义上全都是其名公司在中国的员工。

    天渐渐暗了下來。开门,发现房间里的光线也特别暗,暗到他的眼睛一晃。灯骤然亮起,华丽的大吊灯炫白色的灯光,化成一根根利剑,直接刺进他的心脏。

    他一步一步走到客厅,鞋子也沒有换,径直走到沙发上,慢慢地坐下,突然感觉沙发上似乎有什么东西,硌到他。

    第一百一十三章别污了少爷的住处3088

    卫斯铭从沙发上站起來,掀开沙发厚厚的垫子,赫然发现,他刚刚坐着的地方,竟然是结婚时候,他给她买的鸽子蛋大钻戒!

    旁边还有一张白金卡。他以前给她的钱,她一分都沒有花。

    一直以为她找个地方藏起來了,却沒想到是藏在了沙发底下。若不是他刚刚坐得比较巧,他是不是都很难发现?

    他将钻戒和卡拿在手里,环顾四周,似乎,空气中,满满的,全都是安永远身上的清幽的味道。自从她住进來,客厅那黑白色调被她换成这么花哨的颜色之后,他都已经在潜移默化之中,适应了这样花哨而有不失温暖的颜色。

    他很想她。很想见到她。说不清楚心头的感觉,好像,是心里缺了一角,那一角又似乎是被撕裂开來的,滴着血,咧着伤口。

    缓缓举步,走到二楼,來到卧室。自从她和自己发生关系以后,她就住在他的主卧室里。被子乱糟糟的,似乎还存留着他们最后一次在床上欢爱的痕迹。

    他走到床边,坐下,摸着柔软的被角,身子骤然向后仰去,伸开手臂,他闭上了眼睛。

    翻身,将自己深埋在柔软的存留着她的体香的被褥里,他紧紧地拥着被子,双眸火辣辣的疼。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永远也见不到她的感觉。

    一念至此,他的心头宛如被万千蚂蚁,撕咬得千疮百孔。

    ……

    安永远只感觉,自己睡了好久,好久,久到她的身子骨头都有些僵硬,全身仿佛石化一般。

    为什么,她怎么了,她明明已经睡好了啊,为什么就是睁不开眼睛?

    “远远,我回來了,怎么样,这就是我们的新房子,是不是很漂亮?以后我们就一直住在这里,好不好?”

    邵年军低低的声音传过來。

    什么,一直住在这里?这里又是哪里?

    安永远拼命地想要睁开眼睛,却无济于事。邵年军,是邵年军的声音,他究竟带我去了哪里?

    邵年军将安永远从车里抱出來,继而走进一栋欧式建筑风格的别墅里。

    有几个佣人在旁边伺候着,为他开门,准备好房间,接过行李安放好。还说着一些流利而动听的法语。

    安永远紧闭着双眸,脸色有些苍白,整个身子被围在一个雪白的毛绒毯子里,甚至连脸颊也半藏在期间。佣人都懂事,沒有一人多嘴多舌,或者多说一句。

    邵年军将她温柔地放到床上,两侧佣人已经整理好床铺。他轻柔万分地将她放到床铺上,亲自结果佣人手中的被子,为她盖上。

    将佣人全都指派出去之后,他心满意足地看着她苍白的脸颊,这几天她一直昏睡着,也沒能吃东西,整张小脸有些泛白,有些憔悴,他满眼怜惜地将她拥住。

    “远远,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我们到家了,这是我们的卧室,你看看,温馨么?你是不是很喜欢?”

    他捧起她的有些冰凉的脸颊,将她抱住,紧紧地扣在怀中。

    却看到,她的眼角,有两行清泪,慢慢悠悠地流淌出來。

    “远远,你这是幸福的泪水吗?你为我们感到幸福,对不对?”邵年军满心欢喜,他自言自语地说着,俯身低头,吻去了她的两滴泪珠。

    许久,他松开抱着她的手,起身,找出医药箱,拿出针剂。

    “再來一针,我保证,这是最后一针,你再睡一觉,等我安排好以后,我们就可以永远都在一起过幸福的日子,再也不分开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明明晃晃的针剂,朝着空中推送,看到针管里的空气全无,他撸开她袖口,露出纤细雪白的胳膊,便要扎下针。

    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直接让他的动作有些停滞。

    他用法语问,“怎么了,我不是说过,不准來打扰我的吗?”

    “实在对不起,先生,但是老先生來了,他的车子已经驶进了院子里。”

    “什么?”

    邵年军慌了,他赶紧起身,将针剂放进了医药箱,扣好,又打开橱柜,将药箱放了进去,藏了起來。然后又焦急地看了一眼安永远,将被子猛地盖过她的头顶。

    之后便匆忙地冲下了楼。却见迎面走來的邵明,一只脚,刚刚踏上楼梯的第一蹬。

    “你做什么,这么慌张?”邵明严厉的声音传來,他的双眸透着一股精明,神采奕奕,精神矍铄,虽然说出來的话很威严,但却更能彰显他整个人的硬朗的气质。

    “爸,您怎么來了,沒什么啊,我这不是急忙下楼來迎接你的么,我本想着明天去见你的,好给你个惊喜!”

    邵年军冲下了楼,立刻伸手硬是扶着邵明走到沙发上坐下。

    邵明的脸色阴沉着,瞪了邵年军一眼,“你不知道,你油嘴滑舌的时候,往往都是你做了什么亏心事,然后想法设法瞒住我的时候。”

    邵年军的心里咯噔一下。不见邵明的时候,邵年军从來都是我形我素,因为他远在中国,邵明即使想管,大不了用他的眼线來监视自己;而一旦涉足法国,他不得不害怕邵明,因为他是一个很讲究手段的人。哪怕自己是他的亲生儿子。

    “我能做什么亏心事,我只是觉得以前有些对不住你,从现在开始,我决定要好好接手盛世,将盛世的市场打造成为世界顶尖的巨擘型公司。”

    “哼,你翘什么尾巴拉什么屎!你那点小心数,我能不知道?”邵明又是瞪了一眼说大话的儿子,眼睛却是往楼梯上面的方向瞄去,“我听说,你这次回來,还带來了一个雪白的大包裹?”

    邵年军立即摆摆手,“哪有什么东西,我什么都沒带啊,爸你都听谁说的,纯属于瞎说。”

    邵明一摆手,将身后的佣人全部退下,他重重地敲着手心里的拐杖,“邵年军,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谁从中国带了回來!你竟然不管不顾我对你说的话?!你想和我对着干,是不是?!”

    “你想气死我,是不是?”邵明被气得不轻,脸色铁青,声音沙哑着,威严肃穆。

    “爸,您到底在说什么啊,什么我从中国带回來的,你说的我怎么都沒有听懂……”

    只听啪的一声,耳光呼啸而來,邵明一只手颤抖着,刚刚用力打了邵年军一个耳光,继而抬起手杖,狠狠地朝着邵年军的后背打去!

    邵年军却是一把握住手杖,将他的动作制止,“爸,别生气,小心伤肝伤肺。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

    “混账,还解释什么?有什么好解释的?!”邵明的口吻愈加狠戾,“这几年,我挑选的那么多聪慧能干的儿媳妇,你一个也不见,还不是因为那个女人!”

    “今天,你要么把她交给我,要么,我让人來搜查,若是搜出來,你永远也不想离开法国!”

    “爸,,”邵年军拧着眉,他想要阻止,却是无力阻止。门口邵明带着不下于一百个人,都是以前在帮派中表现好的如今退下來的保镖,他根本就不是对手!

    “來人,上楼,把那个人女人给我纠出來!”

    “慢着!我不准你们上去!谁若是敢上前一步,先问问我的拳头,答不答应!”

    邵年军拦住上前冲上來的法国佬,只见他们个个是彪形大汉,身强体壮,单看浑身的肌肉,都比自己的壮实很多,尽管他在部队混了很多年,但在体型上,已经输了。

    邵明眯着眸子,还是授意他们冲上楼去搜查。邵年军大吼一声,声音撕裂,将邵明的心,仿佛撞开。邵明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还是让几个法国男人上前,试图擒住他。

    他闪身躲过一个彪型的法国男人的拳头,伸出拳头虚晃出击,将迎面而來的人一拳挥去,继而一记狠戾的长脚,直击那人的腹部,瞬间撂倒一个。

    蜂拥而上的男人们,一瞬间全部涌上來。直接让他沒有出击的空间,便被众人压在地上,他的脸,贴到了地毯上。整个身子,剧烈地挣扎着,却被很多手掌制服。

    “爸,您就这样狠心,一定要在我满是疮疤的心头,再拿刀子,硬生生剜上一刀?”

    “别怪我,年军,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这时,一个男人连带着被子,将被子里裹着的女人,杠在肩头,迅速地下了楼。

    “先生,您要找的人,可是这个女人?”男人说着流利的法语,邵明只是抬头,看了一眼法国男人抱着的被子里的女人一眼,那苍白如纸的脸颊,一瞬间从他的心头荡漾开來。

    他挥手示意,看了地上双眸通红的男人一眼。

    一旁的男人从腰间拔出一个小型无声的银色手枪。

    “爸!爸!我求你,放过她,放过她好吗?不是她自愿跟我來的,是我自作主张!爸,我求你放过她一命!爸,你不能这样做!”

    邵明拧着眉,苍老的脸颊始终阴沉着,他的眸子泛着精光,“别污了少爷的住处!带走!”

    “爸,,爸,,都是我的错,我求你放过他!远远!对不起!远远!爸你若是动了她,我也不会独立活在世上!”

    邵明离去的脚步一顿,再次吩咐左右的人,“照顾好少爷,将他软禁起來!”

    第一百一十四章一伺候他们二死!3155

    安永远听见有人似乎在喊她,喊声撕心裂肺,很像邵年军,又不像邵年军。她嘲笑自己,一个连眼睛都睁不开的人,怎么可能向别人随意施舍那可有可无的同情心?

    简直是笑话。

    她一定是做了一个极长极长的梦,梦到这么多事情。等到梦醒來的时候,她一定会明白真相。到底,邵年军把自己带到了哪里去?

    她犹记得,她只不过和邵年军在日本料理店,吃了一点生鱼片,后來犯困,就昏昏睡去。

    耳边似乎有人说话的声音,嘈杂,喧嚣,吵得她的头好痛,她想要抬起胳膊,揉一揉几乎炸开的脑袋,却感觉似乎自己的身体很虚弱,虚弱到她都沒有力气伸开手臂。

    她的指尖微微一动,眼瞳不停地在动。有一个佣人去通知私人医生,另一个佣人则是手在旁边。

    安永远的眼眸轻颤,她缓缓地睁开眼睛的时候,只感觉周围的景物全都是模糊的重影。耳畔还传來一个金发碧眼的有些年纪的女人,在耳边说着话。

    她说的是什么?她一个字都听不懂。

    她的胳膊动了动,才发觉整个身体仿佛都跟僵化了一般,虚弱无力。想要起身,却沒有力气。

    “这是……哪里?”

    沙哑至极的声音传來,她被那低沉沙哑的粗犷的声音吓了一跳。这个声音的來源,难道是自己?

    究竟有多久,沒有张口说话了?还是说,这仍然是一个梦,却这样逼真,逼真到她在自己的梦里,听到自己哑着嗓子说话的声音,都感到惊讶。

    她看着身旁的一个穿着白色仆人制服的女人,那个刚刚和自己说话的女人。她竟然用英语说,“小姐,你想喝水吗?”

    “……我……”安永远迟疑了,说英语吗?

    她点了点头。到口的话,全都是汉语,沒有一个英文。“我想喝水,口干舌燥。”她又想,干脆说嗯,來得简单又经济,节省唾沫。

    可是,最重要的是,这里是哪?她抬头看着四周白色的墙壁,以及墙壁上的梵高的油画,那是一幅星空。

    “你能告诉我,这是哪里吗?”喝完一大杯水,她的嗓子还是有些干哑,她试着用生疏的英语询问,这里到底是哪?

    还是说这个外国女人,是请來的保姆?

    女佣人似乎正要回答,抬头却见有人过來,迅速低下头,撤身出去。

    安永远看着來人,是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背着一个医药箱。过來便要检查她的身体。她一头雾水,偶买噶,谁能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

    “你醒了。”

    一个沙哑着略带着低沉的男人的声音。安永远抬头,便看到一个老者,拄着拐棍,双眸黑亮,浑然不见一般的老人浑浊的眼眸的样子。他的身子硬朗,浑身散发着一股傲然之气。

    她的心头忽地一跳。这个声音,为何沒來由地有些熟悉?

    老人用的是汉语!中国话!

    她从沒有此刻这么欣慰,这么高兴,感觉到母语原來也是这般亲切!

    “这是什么地方?你又是谁?我为什么在这里?”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丝颤抖,因着听见汉语的欣喜,有因着对老人说话声音的熟悉,还因为,他的样子,浑身的冷气,让她有些胆怯。

    毕竟,这里对她來说,实在是太陌生,陌生得有些让她害怕。

    邵明拄着拐杖缓步走进來,安永远这才发现,他的身后,竟然是跟着两个身穿黑色制服的老外,她只看了一眼,心下就知道那是保镖!

    “问这么多问題,看來你的身体很有力气。”他的唇角忽地扬起一抹诡异的弧度,唇角边的皱纹颇为深刻,转头对着身后的人说道,“进去。”

    喝水的时候,她本是半躺在床上,拧着眉看着他对身后的人说“进來”,心里的疑虑更甚。

    “安小姐,我给你两条路,一,伺候他们;二,死!”

    邵明重重地敲着手中的拐杖,地板上发出的声音,仿佛敲在自己的心头。他看着你永远那多年不曾见过的脸庞,修长的身材,俊俏的眉眼。梦里,曾经无数次地出现。

    他的记忆忽然飘忽不定,仿佛躺在床上的,就是当年那个火辣伶俐的女人。他以为只是自己一时鬼迷心窍,却沒想,迷了一生。

    十年前,邵年军带着安永远出现在他的面前,告诉他这个女孩是他的女朋友的时候,他的心潮宛如涛浪翻滚不息。那时他沒有想到,他这辈子还能见到她!

    安永远的眼神有些呆滞,她木讷地看了看老人身后涌现出來的几个高大健硕的法国男人,心底止不住地讥讽自己。

    哪怕是死,也要记得那个被她称作恶魔的男人的声音!

    十年前的故事,他打算重演吗?

    “你是邵年军的父亲。”她的语气平淡,神色如常。有些苍白,有些虚弱,却不失那一抹刚烈,宛如一杯深埋于地下的女儿红。

    邵明的眼眸微眯着,眼角的皱纹愈加多了起來。

    “你还记得我,既然记得,为何还要勾引邵年军!”

    “可是,你不配当他的父亲。”她的话语更加清淡,清淡得仿佛,说出这样话的人,并不是自己。

    邵明的眉间紧紧地凝蹙起來,拧成一个小小的土丘,带着岁月侵袭的沧桑。他的眸子发出一股强烈的仿佛要把她撕碎的光芒,她却分明更够感觉得到,他的心虚!

    “十年前,我就不该听信你的要永远离开邵年军的鬼话,放你走!”

    “也许,十年前的你,还有良心;十年后的你,虽然为人老矣,却良心已泯!”

    安永远大声怒斥着,挣扎着从床上下來,双脚一落地,却感到一阵虚弱,头晕目眩!

    “呵呵呵,你说过,你拿你的名來赌;我也说过,我要十年前的事情,真真正正的发生!”邵明苍老的声音透着一抹凉意,“只有毁了你,年军才会回到我的身边!”

    一瞬间她忽然明白,真的是邵年军私自将自己带到了这里!而他人却不知道哪里去了,以至于她被邵明抓了个正着!

    邵明这个老魔鬼,一直都沒有放弃对付她!

    雪白色的门骤然被阖上,安永远分明看得见他苍老如沟壑的脸颊上,带着一丝佞笑,邪恶至极。她的心头忽地涌现出十年前的画面,却沒有感到丝毫的害怕,只是有些百感交集。

    命运是多么荒唐,它总是刻意地安排一些人卑微的人生,让她饱经苦痛与磨难的洗礼,到头來,却唤不回一个安安生生的结局。

    她的命数,就这样在异国他乡,完结了吗?

    几个法国男人,看着安永远瘦削的身子骨,唇角带着意想不到的欣喜。他们沒想到跟着老板上楼,原來是老板想要犒劳他们!那女人犒劳他们,这还是跟随老板这么多年,第一次!

    “你们都滚出去!听见沒有!”她的心思已经不在镇定,紧紧握着的双拳,骨节泛白,最后一点的力气几乎都被手心里的刺痛消耗殆尽。指甲深深地刺进了手心的肉里。

    男人们却都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她,仿佛她的细腻的声音,是一剂针药,致使他们的双眸放光,似乎能够透过她的衣衫,看透她的身体。

    他们说着几个简单的词语,她听不懂,却明白是什么意思。

    走在最前面的男人,只要伸手,几乎都可以抓到她的衣服。她只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尽量向后退去。她迅速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除了雪白的墙角,衣柜,就是关闭着很紧闭的窗户!

    那个男人忽地将西服脱下仍在了地上,这个举动引发他身后的男人们一阵狂吼,随即将各自的外套脱掉,狠狠地甩在地板上,他们的双眸,更是泛着兽一般的光芒!

    娘的,她今天真要死在这里吗?

    安永远的身子猛然间向后靠去,后背便贴着冰凉的墙角!她心头忽地扔出一抹血热,就算,就算她和这帮人拼了,也不能被这些男人残害!哪怕她最后死得惨不忍睹!

    她的呼吸已经有些急促,因着周身原本就沒有力气,几天沒有进食的她,一直处在昏睡之中。

    “你们谁动老娘一根汗毛,我化成厉鬼也要杀了他!”

    她的嗓子忽地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声音,手被宰身后摸着一件橱柜上的莹白的瓷器,哐当地摔打在了第一个向前想要抱住她的身子的男人。

    “啊,,”

    男人发出一声嚎叫,抱着头,跪在地上,鲜红的血从他的头顶汩汩地冒出來,顿时让身后的男人们有些惊住,个个面面相觑。

    她趁机将地上的一片尖细而锋利的白色脆片,捏在手里,抵着自己的脖颈,冷笑道,“你们若是再敢靠前一步,我这就自杀!”

    头顶冒血的男人忽然从地上爬起來,摇摇晃晃地吩咐身后的人,便看到他们似乎听到他的命令,竟然还是往前靠拢!

    “他妈的混蛋,人渣!”她拼劲最后的力气,大骂不止。他们这是在逼她走上绝路!

    门突然被踹开,发出一声巨响,将围攻安永远的男人们惊住,纷纷回头,却见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男人,雷厉风行地闯进來,一伸腿,便撂倒一个门旁的男人!

    他们竟然要对她实施!他们竟然对她虎视眈眈!

    他庆幸,自己再也不是十年前的软弱无力的男孩了!

    他现在是一个强壮的男人!哪怕前方困难重重,他也不会在胆怯!

    第一百一十五章轻于鸿毛的自由落体3145

    邵明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这么快出现!他原本因为安永远清丽虚弱的容颜而心中追忆往昔,波澜壮阔的心绪久久得不到平息。却沒有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从保镖戒备森严的别墅里,硬生生地闯了进來!

    他的脸上满是红肿,眼角淤青一片,身上也似乎受了伤,走起路來一瘸一拐,双眸却是死死地盯着邵明。

    “爸,你把远远怎么样了?”他的声音带着颤抖,又带着一抹绝望,和恳求。

    “放过她,好不好?我发誓,我发誓一切都听从您的安排,您说相亲,见哪家女孩,您只要说,我现在就去见!”

    邵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脸色阴沉着,他刚刚似乎听见楼上有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心里暗想着,生米已熟了吧。

    “年军,我决定做的事情,不可能因为你的一句话,而改变。”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也有些疲乏,似乎到了一定的年纪,哪怕一个人再有心力,也沒有精力了。

    邵年军听他这样说着,脸色骤然一变,也不顾浑身难忍的疼痛,就一个箭步冲上楼去!

    他忽然间感谢自己赶來的及时。那些一个个满脸吟笑的男人,将安永远瘦削的身子骨团团围住,他的心头猛烈地跳动着,是不是自己再晚來一步,她就……

    他不敢想,内心的怒气愤然升起!

    他爱她,也恨她。可当他将她牢牢的绑在怀里的那一刻,将她带往法国的路途之中,他从沒有过这样的满足感。他宁愿自欺欺人,欺骗自己说安永远至今还在爱着自己!

    而现实的落差,邵明的狠戾,他一如十年前,那般无能!

    可是,就算豁出性命,他用自己,來护她周全,來弥补十年之前的恐吓,來弥补这十年來不在她身边的缺憾,他心甘情愿被她所驱使,难道,这样,也不可以?

    “你们在做什么?都给我滚出去!”他的眸子泛着红光,双拳紧握着,定定地扫视着四周的男人。

    那些男人只是看了邵年军一眼,却全然不顾,似乎在犹疑,又似乎不畏惧他的只言片语,虽是怒吼,在他们的眼里,却是不值钱的。

    这个不值钱,一如邵年军在邵明的眼里,在外人看來,他根本是不值得管教的儿子。

    邵年军一眼就看到了安永远清澈的眼眸内的凉意,沒有期待中的惊喜;也感觉到了周围那些男人们的默然的表情。

    他的拳头便如疾风骤雨,猛然将身旁的男人打倒在地。

    本是围攻安永远的男人们,有三四个开始还手,邵年军明显的斗不过,然而也能看出,那些人对他下手比较轻,沒有狠戾拳脚。

    那个被安永远摔破脑袋的男人,却是狰狞着,似乎不管是谁进來,他都要向她索取,以报复他头上所受的伤!

    有人说,男人喜欢满身是刺的女人,因为这样的女人会使得男人的征服欲爆发;但男人娶的女人,却都是柔情似水的女人。

    受伤的男人步步紧逼,安永远明显地看到邵年军的力不从心,她的眸中释放的光芒,却是满满的不信任。

    一个卫斯铭,已经够了,已经让她精疲力竭。男人都不是可靠的生物,都是以伤害女人为前提。

    他以为自己做的很对吗?

    就像这个时候的邵年军,他徒手对付这么多人,他伸手再好,却寡不敌众!而且,就像那个时候她被陷害入狱一样,他的及时出现,总是那么诡异,诡异得让她,难以相信。

    他是打算來一场英雄救美,然后,让她对他以往的过去抹杀掉?还是说,以往她欠的他的人情,已经够多?

    邵年军的终极目的,是想让自己对他臣服么?

    邵明会这样纵容自己的儿子么?

    她只觉得头好痛,男人的手掌几乎触及到她的衣衫。她的意识猛然清醒,手中的瓷片狠狠地朝着男人的胳膊一划,鲜血绷然而出!

    随即将白色的尖利的瓷片抵着自己的颈间,“别过來!”

    邵年军听到她纤细而不失刚烈的声音,心中焦急不已,“爸!”他回头大叫一声,“让你的手下住手!快住手!”

    “远远,你可千万别做傻事!”

    安永远的唇角挂着一抹冰凉的笑意,她看到邵明就在这些人的后面,有些阴暗的光线里。看不到他苍老的眸子,却能看到他唇角的不屑一顾。

    她刚刚趁乱竟然把窗户推开了,这时有一阵阴凉的寒风呼啸而來,猛然见贯入室内,她的身子紧跟着微微摇晃几下。

    男人回头,看到了邵明,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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