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命契

命契第1部分阅读

    《命契》

    引子:打小人

    引子:打小人

    打小人是南方流行的一种古老的巫术,许多上了年纪的妇女都会这一套。wenxuei

    打小人,就是用纸剪出一个人形,最好能够写上那个小人的名字和生辰八字,然后找棵老树——可以是老榕树或者是老槐树,把那小人枕于树根之上,然后用鞋底猛砸。

    旧时候南方人用木屐打,木屐也是一种鞋,用木头刨平后在上面钉一块布或者皮就成了,也叫做当鞋。用木屐打时会发出相当响亮的声音,据说用木屐打小人相当灵验。

    不过现在木屐已经比较罕见了,就算是南方人穿这个当鞋的也很少了,现在基本上都改用普通的鞋底打。

    小人可以是真真正正的活人,也可能是某些神秘的存在,所以打小人不一定就是打击某个真正的人。

    至于为什么老年妇女喜欢打小人,那原因就复杂了,涉及到心理,社会,人性等诸多因素,不多谈。在我看来,她们不过是把心中的郁闷通过打小人渲泄出去而已。

    俺村的二姆就是此道之中的高手,印象中,她一天到晚都在打小人,总之每天日落时份她就会准时出现在我们村口的那棵老榕树前,胡乱在树根上点着几根香后就开始噼里啪啦地打小人了。

    记得那时候我还小,每每与村中的小伙伴们看到二姆打小人,总嘻嘻哈哈躲在一旁看热闹,有时还一起呼喝助威,可以说是有声有色的。所以,二姆打小人这事儿对于从小缺乏娱乐的我们来说,不失为晚上一个有趣的娱乐活动,好象在看戏一样有趣又热闹。

    二姆打小人的手段很娴熟,那个劲特别狠,她每次打小人都会把那个纸制的小人打得稀烂才肯收手。

    有一次我说:“二姆,你每天要打烂一张纸,怪可惜的,不如叫村里的星铁佬麻三叔帮你用铁皮剪一个小人让你打,这样不就不用天天剪那么麻烦了吗?”

    二姆嗡声嗡气地说:“你懂什么?小人不打烂的话他还会回来!”

    听说,这打小人是个技术活儿,而且源远流长,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打、都懂得打,有许多讲究的,至少二姆打小人的手法就花样百出,而且打的时候,还要配合口部的念叨咒骂,表情要凶狠,咬牙切齿的要作出不共戴天状,总的说要心狠。

    现在想起来,二姆打小人咒骂时说的那些东西极其有趣,有许多我们到现在仍能记得,打隔壁村那个癞头张三就是这么念咒的。

    “我打你个张三头,打得你头破血又流;我打你个张三眼,打得你眼花又重影;我打你个张三鼻,打得你鼻血流到地;我打你个张三嘴,打得你嘴歪流口水;我打你个张三颈,打得你老婆去跳井……”

    总之她要从人头打到人脚,一次打不烂就会打第二次,一直把那张纸人打烂为止,而且第二次咒骂的决不会与第一次相同。

    有一次,我突然发现了一个事情,二姆把小人打得稀巴烂,从头到脚也念叨了许多遍,可是总有一个地方她不打也不念,就是小的那个地方,于是我问道:“二姆,你把那小人全身都打遍了,怎么不打他的小?”

    二姆一怔,马上抡起她的那只木屐对着那个地方狠狠地砸下去,并且念道:“我打你个小,叫你一世见不到x!”

    哈哈哈!!!我与我的那班小伙伴笑得前仰后合,肚子都要笑痛了,而二姆也难得也跟着笑,最后直笑得她流出了眼泪。

    ……

    长大后我才知道,原来打小人还真的有许多讲究,诸如日子的选定,男人女人阴鬼阳神的不同打法,请神请鬼以及配合人的生辰八字等诸多内涵,打小人的人还要有法力功底,否则,遇上某些硬骨头时会反噬,二姆打小人的手法不过是个野路子而已。

    可叹的是,二姆打了一辈子小人,可是她也穷了一辈子。

    第000章命犯小人

    夜,月朗星稀,星河墓场一遍死寂。

    墓场背靠狼首山,按风水先生的说法,那是靠山。月下的深山,本来人迹罕至,此时更显得阴森可怖。前些日子,夜里经常从那里传来“啪啪啪啪”的响声,声音时大时小,若隐若现,呈某种规律性而变化。

    守墓老人一向大胆而不信邪,有一天晚上实在被这声音搔扰得实在睡不着觉,他干脆起床,穿过墓园,慢慢地往狼首山走去。

    第二天有人发现,老人死了,死在狼首山顶的一棵老槐树的旁边,他双目圆睁,状甚惊恐,一只僵硬的手指着天空。

    有细心的人发现,老槐树的树根上有一团已经被砸得稀烂的纸。

    ……

    王靖近来总感到全身上下都不自在,时儿这里痛,时而哪里痛,去医院看医生也检查不出什么病来,尤其是最近这几天,总是接到陌生人的电话,那电话里不是说鬼就是说ufo,而且这几天眼皮老在跳,总感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似的,干什么事情都集中不了精神,经常出错,甚至昨天在楼顶为公司拍广告时还差点从十二楼上摔下来……运气是如此倒霉,看他不对劲,许多同事都建议他休息一下,舅舅——也是他公司的老板给他两天假,让他回去休息。

    他把这事情与张依依说了,张依依是与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对他十分关心,所以硬拉着他去找李大水。

    这李大水据说是一个得道高人,因五行缺水太多,故取个大水的法号。他算命、占卜、摸骨、看风水无所不会,因为他镶了一副金光闪闪的金牙,所以也有一个外号叫‘金牙一判’——金牙神判,铁嘴不二。

    在张依依的引路下,俩人在一条古老的小巷中找到了李大水的家,那是一所很古老的房子,那是二层的通铺,由于年月久远,屋顶已经发黑,瓦缝间还长出了一些杂草,屋檐内居然还有好几个燕子巢。门口种了两盆石竹,一个半老徐娘开的门,张依依叫她彩姨,想必就是李大水的老婆。

    李大水家的客厅很阴暗,王靖进去后过了一会儿才适应那种光线的变化,客厅对着门口的地方有一个神龛,里面香烟缭绕,供奉着观音娘娘,而正面墙上挂着两幅炭画,画中的一男一女两个老人表情严肃,好象正在看着王靖一样,这让王靖感觉到有些不自在,心想:靠,这不会是故意挂在这里让客人有心理暗示吧?

    屋里飘着一股味道,象是一种霉味,一种很古老的霉味。

    彩姨示意他们坐下,然后她撩开布帘走进了内室,不一会儿,里屋走出一个人来,那人身穿着一件唐装,居然还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头发梳得十分光滑,可是他的一双暴眼却极其凶狠,尤其是左脸还有一道长长的伤疤,右眼的眼尾有一粒很大的肉痣,一脸横肉,皮肤粗糙得可以看见一个个毛孔,此副尊容,怎么看也象是一个杀猪的或者是黑社会的头儿。

    此人想必就是李大水了,他的眼睛向着王靖身上一扫,那眼睛射出一那道寒光让王靖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张依依连忙介绍给王靖,告诉他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金牙一判,王靖有求于人,他连忙伸出自己的手说幸会,不过李大水只是轻轻地捏了一下他的手后就放开,然后自己慢条斯理地泡茶,此人的冷漠让王靖心里感到一丝不快,但是他没有表示出来,仍是恭敬地坐在那里,好一会儿功夫后,两杯香喷喷的清茶便摆放在王靖与张依依的面前。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对于茶道,王靖也略有体会,能泡出这么清香的茶是需要功底的,他轻轻的把茶杯举到鼻子前闻了一下后,再轻啜了一口,轻轻地点了一下头:“嗯!”,这是一种肯定的表示。

    李大水的眼睛又是一闪,他自己也喝了一口,放下茶杯后才慢腾腾地说道:“王先生也精通此道?”

    “不是,只是有点兴趣,不敢在您老面前班门弄斧,这是我的名片。”他双手恭恭敬敬地递上了自己的名片,这是他的习惯动作,许多客人对他都有好感。可是那李大水斜倚在沙发上,单手接过,扫了一眼后把他的名片放在茶几上,他过眼的大人物多了,所以一个普通公司副总经理的名片他不怎么看得上眼。

    “大师,”张依依帮着王靖开口了:“我这位朋友近来运气有些霉,来请您指点迷津呢。”

    “知道。”李大水的语气很平缓:“生意快到手时泡汤了,出马路踩到狗屎,开车时撞了路人,乘电梯时突然停了电,去商场又被小偷打了钱包等等,而且还感到全身发痛,去医院检查又查不出什么原因对不对?”

    “是啊!”王靖虽然口里这么说,但是他骨子里并不怎么相信这种江湖术士,尤其这李大水在摆谱的样子让人生厌。尽管如此,他心里仍暗暗感到惊奇,这个杀猪的怎么好象亲眼所见一样?会不会是他事先知道了我的事情?

    第000章命犯小人

    夜,月朗星稀,星河墓场一遍死寂。

    墓场背靠狼首山,按风水先生的说法,那是靠山。月下的深山,本来人迹罕至,此时更显得阴森可怖。前些日子,夜里经常从那里传来“啪啪啪啪”的响声,声音时大时小,若隐若现,呈某种规律性而变化。

    守墓老人一向大胆而不信邪,有一天晚上实在被这声音搔扰得实在睡不着觉,他干脆起床,穿过墓园,慢慢地往狼首山走去。

    第二天有人发现,老人死了,死在狼首山顶的一棵老槐树的旁边,他双目圆睁,状甚惊恐,一只僵硬的手指着天空。

    有细心的人发现,老槐树的树根上有一团已经被砸得稀烂的纸。

    ……

    王靖近来总感到全身上下都不自在,时儿这里痛,时而哪里痛,去医院看医生也检查不出什么病来,尤其是最近这几天,总是接到陌生人的电话,那电话里不是说鬼就是说ufo,而且这几天眼皮老在跳,总感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似的,干什么事情都集中不了精神,经常出错,甚至昨天在楼顶为公司拍广告时还差点从十二楼上摔下来……运气是如此倒霉,看他不对劲,许多同事都建议他休息一下,舅舅——也是他公司的老板给他两天假,让他回去休息。

    他把这事情与张依依说了,张依依是与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对他十分关心,所以硬拉着他去找李大水。

    这李大水据说是一个得道高人,因五行缺水太多,故取个大水的法号。他算命、占卜、摸骨、看风水无所不会,因为他镶了一副金光闪闪的金牙,所以也有一个外号叫‘金牙一判’——金牙神判,铁嘴不二。

    在张依依的引路下,俩人在一条古老的小巷中找到了李大水的家,那是一所很古老的房子,那是二层的通铺,由于年月久远,屋顶已经发黑,瓦缝间还长出了一些杂草,屋檐内居然还有好几个燕子巢。门口种了两盆石竹,一个半老徐娘开的门,张依依叫她彩姨,想必就是李大水的老婆。

    李大水家的客厅很阴暗,王靖进去后过了一会儿才适应那种光线的变化,客厅对着门口的地方有一个神龛,里面香烟缭绕,供奉着观音娘娘,而正面墙上挂着两幅炭画,画中的一男一女两个老人表情严肃,好象正在看着王靖一样,这让王靖感觉到有些不自在,心想:靠,这不会是故意挂在这里让客人有心理暗示吧?

    屋里飘着一股味道,象是一种霉味,一种很古老的霉味。

    彩姨示意他们坐下,然后她撩开布帘走进了内室,不一会儿,里屋走出一个人来,那人身穿着一件唐装,居然还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头发梳得十分光滑,可是他的一双暴眼却极其凶狠,尤其是左脸还有一道长长的伤疤,右眼的眼尾有一粒很大的肉痣,一脸横肉,皮肤粗糙得可以看见一个个毛孔,此副尊容,怎么看也象是一个杀猪的或者是黑社会的头儿。

    此人想必就是李大水了,他的眼睛向着王靖身上一扫,那眼睛射出一那道寒光让王靖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张依依连忙介绍给王靖,告诉他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金牙一判,王靖有求于人,他连忙伸出自己的手说幸会,不过李大水只是轻轻地捏了一下他的手后就放开,然后自己慢条斯理地泡茶,此人的冷漠让王靖心里感到一丝不快,但是他没有表示出来,仍是恭敬地坐在那里,好一会儿功夫后,两杯香喷喷的清茶便摆放在王靖与张依依的面前。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对于茶道,王靖也略有体会,能泡出这么清香的茶是需要功底的,他轻轻的把茶杯举到鼻子前闻了一下后,再轻啜了一口,轻轻地点了一下头:“嗯!”,这是一种肯定的表示。

    李大水的眼睛又是一闪,他自己也喝了一口,放下茶杯后才慢腾腾地说道:“王先生也精通此道?”

    “不是,只是有点兴趣,不敢在您老面前班门弄斧,这是我的名片。”他双手恭恭敬敬地递上了自己的名片,这是他的习惯动作,许多客人对他都有好感。可是那李大水斜倚在沙发上,单手接过,扫了一眼后把他的名片放在茶几上,他过眼的大人物多了,所以一个普通公司副总经理的名片他不怎么看得上眼。

    “大师,”张依依帮着王靖开口了:“我这位朋友近来运气有些霉,来请您指点迷津呢。”

    “知道。”李大水的语气很平缓:“生意快到手时泡汤了,出马路踩到狗屎,开车时撞了路人,乘电梯时突然停了电,去商场又被小偷打了钱包等等,而且还感到全身发痛,去医院检查又查不出什么原因对不对?”

    “是啊!”王靖虽然口里这么说,但是他骨子里并不怎么相信这种江湖术士,尤其这李大水在摆谱的样子让人生厌。尽管如此,他心里仍暗暗感到惊奇,这个杀猪的怎么好象亲眼所见一样?会不会是他事先知道了我的事情?

    李大水仍倚在那沙发上,半闭着眼,王靖发现他的手虽然很悠闲地摆放在沙发上,但手指头却不停地掐算,隔着眼皮,可以看到他的眼珠子在不停地转动,想必现在正在脑里面高速运算着。

    不多时,李大水又张开了那双眼睛说道:“你的事情都印在你的脸上呢,根据《麻衣相法》里所描述的,印堂发黑,眼睛发晕,眉生倒毫,鼻准现红筋,这些都是行衰运的标志,也是你给我带来的信息,是了,你额角高悬,驿马星旺,所以你的父母缘很薄啊!尤其是与父亲的缘分更加浅薄了。”

    准!王靖十岁那年就离开了家乡来到南州市,母亲把他带到了南州市他舅舅家后就回去了,从此一年中也见不到一次母亲,至于父亲,则从他六岁起就见不到了,这也是他的一个秘密,想不到居然被李大水给窥破了,所以他微笑着点头默认,本来对算命这种事情还有些半信半疑的他不由得再信了几分。

    过了一会儿,李大水又说道:“命属水性,需火暖之,王先生不是本地人,应该是从北方来的是吧?而且……很早就来了吧?”

    这简直让王靖感到神奇,他十岁被母亲从幽州市远郊外的一条小村子来到南州这个地方,一直以来,他都没与人说这个事情,而且他很快就学会了广东话,他的朋友都以为他就是本地人,所以他马上就说道:“大师,您说得太准了,您说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不急,不急,喝茶,喝茶。”李大水又给他们的茶杯加了些茶水。

    王靖的内心有了些许转变,莫非这个真的是个高人,能知过去未来?不过他也不急,反正来了,就看这个杀猪的家伙说些什么吧。

    “报上你的八字吧。”李大水终于要转入正题了。

    “哦”王靖也慢腾腾地从里衣口袋中取出一张纸,那是他早就已经写好的生辰八字,轻轻地放到李大水的面前。李大水拿起那张纸扫了一眼,然后闭上眼睛,两只手不断地掐算着,突然,他睁开眼睛,一道寒光往王靖的脸上一射,尽管那仅是一闪,然而王靖仍感到那一闪如划出的电弧,使他不由得全身一震。

    “不对呀!”李大水的脸上起了疑云,眉头也皱起来了,那一张难看的脸经他这么一挤,显得更加恐怖了,他自言自语地说道:“按照你的这个八字,虽然是纯阳之身,而且身处南方火旺之地,甲寅乃是大溪之水,它一往无前,配合日柱天元,月上得令,时上导出有势,四柱有气,虽然祖上无根,但是现在正走官运,应该是行了好运才对呀,怎么你的气色会如此之差呢?莫非这个八字不是你的?”

    “不是我的?”王靖有点摸不着头脑:“从小我母亲就告诉我,我就是这个年月日时出世的。”

    “不不不,王先生,我不是怀疑你的诚信,而是这八字嘛,许多时候自己弄错了还不知道,比如有人生于公元新历的日子,却当作是中国的农历来算了,再比如有人为了避免别人害他,故意乱报一个出生时间,尤其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以前,出生日期都是可以乱报的,户口簿上的出生日期不一定就是那个人的生日。”

    这个倒是真的,但是这个生日确实就是母亲从小就告诉他的,他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生辰八字,因为他绝对信任自己的母亲。

    “这样吧,我算一下你的过去,看看正不正确,我得确认一下这个八字到底是不是你的。”李大水又掐算了一下手指,然后再一次缓缓地睁开眼睛:“嗯,十岁前的事情就不说太多啦,唯一值得说的是你八岁那年摔断了手,九岁那年患病差点死了对不对?”

    “对!”对于自己那两年的事情王靖怎么可能忘记呢?那都是差点要了他命的大事情。

    “十岁时迁家了,由北往南,此后运程相当顺畅,读书也聪明,一直到二十岁那年发生了一件事。”说到这里,李大水又看了一眼王靖,还看了一眼张依依,然后面带笑意地说道:“好事!”

    王靖心下一震,二十岁那年发生的事情也太让他难忘了,因为那年是他的初恋,他也是在那一年破处的,所以他也微笑着点点头算是默认了。

    “王先生还有一门手艺呀,这手艺可不简单啊!”李大水似有意无意地说道:“佩服啊!”

    听到这里,王靖不由得心下狂跳起来,难道这李大水真能从八字中窥破自己的秘密?但是他强压住心内的震惊,镇静地问:“是什么手艺呀?”

    “一种很少见的手艺,我也说不准,可以说是奇能秘技,也可以说是……咦?驿马带孤鸾……”说到这里,李大水突然不说了,转而看向王靖,他的眼睛也开始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王靖心里也开始狂震起来,一直以来自己都隐匿得十分好,不想今天被李大水点破了,说明这个八字的确是自己的,看来这个算命的有点水平,于是他问道:“大师,怎么了?”

    “你的面相与八字很不相符,我刚才起卦算了一下证明这个八字的确是你的,但是你的面相却呈现出凶兆,我估计你已经被人阴了,也就是,你命犯小人!”

    “被人阴了?命犯小人?”

    “是的,命犯小人,那小人用他的邪术阴你,改变了你的命格,使你现在行的运与八字不符。”

    “他……怎样阴我?背后说我坏话?”

    李大水抿口茶一笑,那一口金牙闪闪发亮:“方法就多了,如果仅仅是说说你坏话,打打小报告,写点诬告信一类的损招还好一点,怕就怕下家下诅咒,落降头,施蛊毒,打小人,针布仔,烧符头……”

    王靖的心象被抽了几鞭子,他嗫嚅地说道:“我……好象没得罪过什么人啊,他为什么要害我?”他的心中,开始想起了有关自己家族的那个传说。

    “这个世界很疯狂,不一定要你得罪什么人才会被人陷害,这类事情我见得多了,比如说吧,你的存在威胁到了某些人的利益,那么你就得消失;在你看来是中规中矩的事情,可是在别人的眼中则成了影响他的利益,总之,凡事不可按现有的某些规则去想,规则,早就不存在了。”

    “但是……我一向遵纪守法……”

    “哼!”李大水的脸变得很快,因为王靖的语气似乎有不相信他说的话的嫌疑,他有点不高兴地说道:“别死脑筋啦,什么尊纪守法?没听说过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吗?你的头脑不能总是以固有的常识去理解玄学上面的事情,请恕我直言,你一个月内必有牢狱之灾!”

    “牢狱之灾?不会吧?这……太让人难以置信了。”王靖本来就对算命的不怎么待见,他又开始不相信了。但是张依依接过话来:“李大师,您就给他指点一条明路吧。”

    “人终究是斗不过天啊!我有什么办法?”李大水的眼睛闭上了,缓缓地说道:“好啦朋友,我很累,你的事情我也说完了,没有其它的事情的话请回吧。”他下了逐客令。

    张依依连忙站起来,掏出一卷钱塞在站在一旁的彩姨手上,并与彩姨悄悄地说了几句,只那彩姨一把把那钱揣回自己的裤袋,然后把眼一瞪,冲着李大水大声地说道:“喂!人家远道而来,你就给人家出个主意嘛!”

    “妇人之仁!”李大水终于睁开了眼睛,不再理会王靖,走向了那个摆放在他家厅堂上的神龛,点着了三枝香后,开始念念有词,一番祈祷后,他转过身来对着王靖说道:“往西走吧,或许会躲过这一劫。”说完,即掀起了后屋的门帘走进去了。

    “谢谢大师,谢谢大师。”张依依一把拉着王靖走出了李大水家的门。

    新书第一章,恳求推荐票,恳求收藏,我将会全力以赴,把书写好。先谢谢各位朋友的阅读。_(_)

    第001章青铜小镜(求推荐)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其实王靖自己也曾经买过几本诸如《梅花易数》《四柱法门》一类的书看过,虽然没有精研,算命的大致原理还是知道的,所以他走出来时就对许湘说道:“我不信!”

    “哎呀靖哥,你可别这么说呀,我听说好多市长副省长之类的都找他算命呢!”张依依一向对这类术士很敬畏。

    “依依,这人嘛,虽然说人不可貌相,但是其相貌是其内心的世界的反影,不是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吗?从人的脸上是可以去观察到人的内心的,这个杀猪的,一看他就不是只好鸟,亏你们还去信他。刚才给多少钱他老婆啦?”王靖象大哥哥教训小妹妹一样,事实上,从小到大,王靖也是他们这伙人的头儿。

    “只是给了她五百元。”张依依是富家女,倒也不在乎这么一点钱,可是王靖却说道:“你看你,还‘只是’?依依呀,你看我当个副总经理一个月能赚得了几个钱?五百元还少吗?别当咸菜不是菜呀!”

    “可是,可是……”张依依还想说什么,可是王靖说道:“好吧,看你是我义妹的份上,我给你上上课,破除一下迷信,其实算命这玩意还真是有理论有传统的,而且算命这事情绝对是个技术活儿,但是那些真有能耐的高人,他们需要花多少时间去学习预测之术,得死多少脑细胞去记那些古奥难懂的算命法门,得有多少的天份还有有多少的机遇才能学得了!五行术数,天干地支,八八六十四卦,还有本卦与之卦,共计四千零九十六个组合……”

    张依依其实也与他同龄,看他在喋喋不休,她说道:“听你这么说,好象没有人会算似的,可是为什么有人会算得那么准?”

    王靖马上说道:“不可否认,这一类的高人的确是存在,但是,这绝对是个高技术的活儿,不是一般人可以学得来的,否则,高人就不值钱了。当然也不乏踩中了狗屎的那种撞大运碰巧撞中了的那一类。”

    “哦?”张依依眨动了几下她那双大眼睛,又问:“那你认为李大水是不是这种高人?”

    “呵呵,这我就不知道啦,不过一般混算命这个行当的人,他们绝大多数是半桶水。”

    “听你这样说,那李大水是个骗子了?”

    “那也不一定,好吧,我就把这行的猫腻跟你说一说,一般算命的人智商有限,先天不足,那么就得后天搭够,首先他要有一副行头,那套行头要让人一眼看上去觉得有高人的风范,最好是唐装,在上衣口袋还有条银链垂出那种,一副金丝眼镜与一枝好的金笔是少不了的,否则怎么证明你有文化?至于神台,罗盘,签筒,铜钱,龟壳这一类的道具必须常备以应不时之需。

    这一套行头是给客户的第一印象,在客户来了时,还必须要显示他的本领,见到客人时不谈易,不说命,先以其深厚的文化底蕴去征服来者,比如与客人谈茶论道,或者比如侃下古董收藏,又或者在家中摆放几个书架,里面放些旧书,时不时取些旧书出来显示一下,先把客人给镇住再慢慢地与他谈命。那些摆地摊的算命者经常说赠人家几句的其实已经是很过时而且很低挡的手法了,赠什么赠?与你很熟?这年头谁也不笨。

    所以高明的算命者必先在视觉上取信于人,然后,广做宣传,或者开公司,或者上电视,或者出书,或者请熟人宣传,最好能与几个名人搭上关系,给自己的脸上贴贴金,以达众口铄金之效。

    等真正算命时,那些切口名词必须烂熟于胸,在说命时说些恐怖名词出来,比如五鬼运财,七星取命,孤辰寡宿,五星十曜等易理神煞之类一定要穿插其中,让听者如坠五层云雾之中,不明所以,于是自行想象,以达解命的目的。在进入了这一步后,客人完全相信了这个算命的是有料的,于是就可以进入第三步了,把客人的命说得差一些,或者说其有什么灾难,或者说其家人会怎样,最好是那些本来就有问题的,那就更好蒙了,因为其有求而来,到那时,他全身心已经投进了算命者设定的局之中,他还不乖乖地就范?

    所以说,不论算命的人有料无料,都是个技术活儿,这李大水嘛,嘿嘿。”王靖侃侃而谈,好象他比李大水还牛的样子。

    “但是人家为什么会有市长省长找他?”张依依仍然咬住不放,因为她相信李大水。

    王靖心里有点不高兴,这张依依一向在他面前都象个小学生似的,今天怎么了?所以他有点气恼地说道:“怎么可以相信一个算命的江湖术士信口雌黄?你看他那个样子,分明就是个杀猪的嘛!说什么我一月内必有牢狱之灾,这有什么道理?有这个可能吗?你说有没有这个可能?”

    刚说完,呼,一阵阴风吹过后,一小团沾乎乎的东西从天而降,落在他的额头上,他伸手一摸,竟然是一坨鸟粪。

    张依依强忍着笑,取出一张纸巾想帮他抹,而就在此时,王靖仰头望着天想找那只鸟,不想脚下一滑,啪!他反应迅速,一手按在巷边的墙壁上,恰好那墙上有一块玻璃,把他的手给划破了,他感到手火辣辣地痛,他一站稳张嘴就骂起来:“哪个王八蛋乱扔香蕉皮?”他看了一下自己的手,那里已经擦出了血。

    张依依尖叫了一声,一把扶着他,看到他的手上擦出血后,又是惊叫一声:“你还说不相信,你看,天上飞的鸟拉的屎都拉在你的头上了,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她帮王靖抹去额头上的那一滩脏东西,王靖这才回过神来,他怔怔地看着张依依,又看了一下街上的行人,一个个形象似乎扭曲变形,还有一缕缕的黑气从那些人的身上冒出。

    刚走两步,几个挑着担子的,推着单车的,推着手推车的涌进了那条小巷,一个人叫道:“快点,快点,城管来了!走鬼了!”

    嘭!他闪避不及,被一辆手推车撞到了他的小腿,撞得他往街边打了一个趔趋,而张依依则早早就闪到了街边,一把把他拉住。

    这一撞痛得王靖眉关紧皱,差点就流了尿,他揭开自己的裤管,发现那里已经擦破了一块皮,他叫道:“喂,你给我停下来!”可是那班走鬼已经冲进了巷子的深处,他也辨不清是谁在撞他了。

    “不会吧?难道真的这么倒霉?”他的脸色越来越青,感到身后凉嗖嗖的,虽然口里说不相信李大水,可是他心里却不得不承认李大水算得准,所以刚才李大水说的话一遍又一遍地在脑海中响起:“你被人阴了,你命犯小人……”在他的眼前,仿佛出现了许许多多的人影,那些人有他爸爸,他妈妈,他奶奶,如风道长,……甚至从来没有见过的人都从他的眼前晃过,一个个向他瞪着眼睛,那眼睛发出的光很象李大水的眼睛所发出来的光一样,让人发冷。

    同时,一个似乎从远古传来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响起:诅咒,诅咒……

    “靖哥,靖哥!”一旁的张依依看到王靖正在发呆,她用手在王靖面前晃了几下,这才把王靖惊醒,原来刚才自己出神了,他象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对张依依说道:“依依,今天谢谢你啦,我们就在这里散了吧,我还有点事要回家。”

    王靖所住的地方是一个一室一厅一厨房的公寓,他称那儿是他的家,回到家中,他首先站在厅里四下观察,这个地方对于他来说本应该是最熟悉的,但是此时他却象一个陌生人一般打量着,终于,他瞄准了一个地方,那是他摆放在沙发边上的一个清朝同治粉彩嫁妆瓶,他脸带笑意,走过去伸手往瓶里一探,手上触中了几个会动的东西,吓得他连忙抽出手来,可是这么一带,那瓶口本来仅仅可以容得下他的手,在抽上来时,却把那个花瓶给抽起,一滑之下,咣!整个花瓶被摔成几块,几只蟑螂从里面窜了出来。

    “啊!”王靖惊叫了一声,他不是怕蟑螂,而是心痛那个花瓶,那是他在古玩市场里花了三千块钱淘来的宝贝!接着,他第一时间反应就是自己的运气真的太差了:“不会吧?”

    接着他翻箱倒柜,焦急地寻找着什么,他那表情既着紧又惊恐,折腾了两个多小时,把他所住的那个小窝翻了个遍后终于在电视柜底下,看到了一个满是灰尘的东西。

    那是一个八角形的东西,现在正静静地躺在地下,上面铺着一层厚厚的灰尘,在那东西的周围,还有一些蟑螂的残骸。

    当他用颤抖的手捡起那东西,又用手擦了两下那灰尘后,如获至宝一般,也不顾那东西脏,他放在嘴上狠狠地亲了一口:“哈!俺命硬!没东西克得了我,连遗失了十多年的宝贝我也能找到!”

    那是一面八角形的小铜镜,已经长了一些青绿色的铜锈,但是在棱角之间仍能看出,那是用上好的青铜所煅,直径约一寸半左右,镜子的八条边上铭刻了八卦,外围却刻了一圈的云雷纹,小铜镜的后面有各种怪异的花纹浮雕,象符,象兽,样子比起外面卖的那种仿古工艺品要古朴许多,样子也极不相同。

    在铜镜后面还有一个折成三角形的黄|色纸符贴在那里,而铜镜的上方有一个圆孔,穿了一条银链,看样子象是一个挂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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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02章骷髅天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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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靖匆匆忙忙地做了一下清洁工作后把那面铜镜挂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后取来一块布慢慢地抹着镜面,因为镜面由于长时间没有抹擦,已经照得不怎么清楚了。

    擦着擦着,那一面铜镜慢慢地浮现出了他的影子,不知道是不是心理的感觉,王靖戴起那东西后就感到全身都好象放松了,那种熟悉的感觉让他仿佛又回到了十几年前得到这一面镜子时的情景。

    其实王靖小时的名字叫王靖咒,据说是一个道士帮他起的名字,但是读书后老师说这个名字不好,迷信,帮他改了一个名字叫王靖宙,幼小的王靖咒同意了,后来来到南州市后,他干脆叫王靖。

    九岁那年,他得了一场大病,医生也不知道看了多少,药也不知吃了多少,可是却什么原因也查不出来,母亲与奶奶为他的病耗尽了心力,最后无奈之下,母亲与奶奶背着他走了大半天的山路终于寻到了罗仙山上罗仙观的如风道长。

    那已经是王靖第二次见到如风道长了,但是如风道长给他的印象仍然极其深刻,高大,瘦削,一张脸好象马脸一般瘦长,而且好象冰一般寒冷,那双如鹰隼一般的眼睛好象剑一样能把所有的东西剌穿,那种目光比李大水不知厉害了多少倍,小王靖看了他,感到极其害怕。

    “嗯?”那道士当时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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