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要你坦白跟我说一句,惠文是谁杀的?”
“我不知道。”她蹙一下眉头。“但我可以确切地告诉你,赢公子与这件事没有关系。”
“你……对他……”
“他只是无辜被我拖下水的人。”她急促地说。“我希望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不,还没结束。”黎京谓说道。“惠文的死我必须弄清楚……你先走吧!我要去几个地方。”
“如果黎大人想知道杀死惠先生的凶手,我会尽我的能力做一些事,但我希望大人也能信守承诺,只要您不累及无辜,我绝对会保守秘密。”
“你说的无辜是赢瑾萧吗?”他的双眸闪了一下。
她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道:“告辞了。”
当她转身时,忽然听见一声大叫,“小姐,趴下!”
葵月直觉地便往前倒,可动作还是下够快,她感觉肩膀一阵刺痛,整个人已摔趴在地上,在同时间,阿清奔到了她身旁。
“小姐。”他立刻拔出飞镖,瞧见血变成了黑色,糟糕,这镖有毒。
“是谁?给我出来!”黎京谓朝四周大喊了一声。“胡延义,是你吗?给我出来!”
“怎么样了?”阿清急问。
“我没……事。”她的头开始发昏。
他点了她几个岤道,掏出一颗药丸让她服下。
“大人。”一个汉子从柱子后走了出来。
“是你。”黎京谓瞪着眼前的人,他是胡延义的手下毛傣,身材高瘦,留着山羊胡,嘴下有颗偌大的黑痣,痣上还有一根白毛。
“得罪了,大人。”毛傣冷冷地说。“老爷说不能让他们回去,斩草要除根。”他的身后又出现了两名打手。
“给我退下。”黎京谓怒声道。
阿清将葵月挪至柱旁,起身应战,他必须尽快打败他们取得解药才行,小姐不知中的是什么毒药,他给她服用的只是一般的解毒药丸,怕起不了什么大作用。
毛傣在他起身的剎那,奔扑而来,阿清扬手挡住他的攻势,一个跨步将他逼退两步;两名打手同时攻了上来,他凌厉的出招,正中一名打手的胸口,将之打飞出去。
毛傣在同时间抢近,阿清快速翻打,将他的招式一一破解,一旁的黎京谓潜到葵月身边,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鼻息。
阿清一个回身,想将黎京谓击开,可毛傣的动作也快,在他翻身的同时贴近,让他无法分身做任何事。
“还活着。”黎京谓喃念一声,心头各种思绪翻动,如果她在这时死去……
葵月睁开眼。“你……”
他瞄了一眼手上的发簪。“我现在要杀你,可以说是易如反掌……”
“黎大人,请让开。”其中一名黑衣打手走了过来,手上拿着一把匕首。
“退下。”黎京谓怒声想将他斥退。
“小姐!”阿清一个快速的切招将毛傣打退,翻身扑上前,将黑衣人撞开,在地上翻滚的当下,毛傣再次射出飞镖,阿清以最快的速度起身想拦下飞镖,可动作还是慢了一步。
“小姐!”他大叫一声。
“葵月!”赢瑾萧也在这时赶到,可距离太远,他鞭长莫及。老天,救救她!他发出一声嘶吼,周遭的景物逐渐淡去,他只看到飞镖射向她的心脏。不要这样对他,拜托不要带走她——
葵月眼前的视线已经模糊,根本不晓得危险将至,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黎京谓推倒了葵月,只听当的一声,飞镖射入了柱内。
赢瑾萧飞扑上前,接住第二支紧跟而来的飞镖,手腕一甩将飞镖打回毛傣身上,毛傣及时侧身避开,可还是擦过了上手臂。
就这他分心的剎那,阿清一掌打上他的胸膛。“解药拿出来。”
赢瑾萧抱起葵月,发现她的肩膀血红一片,这时黑衣人攻上前,赢瑾萧抬脚踢上他的腰腹,黑衣人喊叫一声,胃液都给吐了出来。
黎京谓瞧着赢瑾萧暴怒冷冽的表情,一时间很庆幸自己刚才推开了葵月,否则他可能就要陪葬在这儿了。
赢瑾萧压着眉头注视床上休息的人儿,她趴在床上,双眸紧闭,眉心拧着,他触摸她的脸,发现自己的手还颤抖着,他差点就失去她了,他从没这样害怕过。
葵月呻吟一声,缓缓醒来,还没搞清楚状况就听见一声怒骂,“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害死你自己!”赢瑾萧实在没办法控制自己恶劣的语气。
葵月这才想起自己受了伤,难怪肩膀这么痛。“我没事。”她以没有受伤的右手臂撑着床,想坐起来,可没有左手帮忙她根本起不来。
“帮我一下。”
他瞪她。“不帮。”
他的话让她生气。“你——”
“你就给我乖乖躺着,没有我的许可,一步也不准离开。”他的火还没消。
“谁要你的许可。”她屈起右脚想跪坐起来。“你不帮忙就走开,姞安,姞安——”
“她听不到你的声音。”他冷眼旁观地看着她止了动作。
“你是不是存心要跟我过不去?”她怒声问。
“是你要跟我过不去。”他厉声反驳。
他的严厉让她吓一跳。
“你一定要这样一意孤行,做什么事都不跟人讨论吗?”他气她如此不顾自己。
他的指控让她更加愤怒。“我为什么要跟你讨论?那是我自己的事!”
“好,既然你这么说,我也无话可说,等你想谈了再告诉我,在这之前,你都不许离开这个房间。”
“你说什么!”她大叫着看着他转身离开。“你回来。”
赢瑾萧走出内室,心中的火还在烧,他在外堂来回踱步,听着葵月在里头大声叫嚷,他走来走去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可却是愈走愈气,他从没这么愤怒过!她到底明不明白她刚刚有多危险,他到现在都没办法回想飞镖射向她的那一幕。
忽然,葵月没了声音,他停下脚步,疑惑地重新走回内室,就见葵月正试着下床,她先将右脚移到床的外沿,确定稳踏在地面后,就将身子一寸寸往外移,打算站起来。
“真是半刻都不能让你离开视线。”他往床铺走去。
“你走——”她话还没说完,就让他又移回了床上。
“你一定要这样让我为你提心吊瞻吗?”他愠道。“就不能来找我商量吗?”
“那是我自己——”
“你再说一次,我会打你一顿。”他的眼神严厉,虽然知道她是为了保护他,可还是无法平息他的怒火。
“你——”她挣扎着要起来。
“你再不乖,我会爬到你背上压着你。”他威胁。
“你说什么?!”她羞恼地大叫。
“我说我会爬——”
“你别说了!”她激动地喊,脸蛋火烫地烧着。
她羞恼的模样让他终于露出笑容。“是你要我说的。”他坐在床沿,抚了一下她乌黑的头发,而后长长地吐了口气,似乎想将胸口的闷气全吐尽。“你真的是让人又气又爱。”
她整个人呆住。“你……你说什么?”
他没回答她的问题。“你去见黎大人做什么?”
“你让我起来,我这样怎么跟你说话。”她趴在床上,而他就坐在旁边,她根本没法安心跟他说话。
他伸手到她腹下,翻过她的身子后让她坐起。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你也有事瞒着我。”她回道,他这阵子特别忙,她能感觉他好象在计画什么。
“我现在说的话你听好,不要再插手管任何事,我会摆平这一切。”他的双眼瞅着她,眼神严肃。
她回视着他,不晓得他到底知道了些什么。“你不是不喜欢管闲事的吗?”
“我是不喜欢管闲事,可这件事我已经管了,就会管到底。”
“你……知道什么?”她探问,听他的语气好象他掌握了什么。
“我再问你一次,你躲避黎大人只是纯粹因为婚事吗?”
“嗯!”她垂下眼,应了一声,她觉得自己愈来愈难对他说谎。
“葵月。”他抬起她的下巴。“你这么不信任我吗?”
“不是。”她吞了下口水。“我没有不信任你。”
“那你为什么单独去见黎大人?”他逼问。
“你……你今天上公堂,我只是去问是不是他搞的鬼。”
他讶异地看着她。“就为这件事。”
她颔首。“之前县尉都没提问过你,可他一上扬州,你就被提问,所以我才觉得奇怪。”
“你担心我被当成嫌犯?”他微笑。
“难不成县尉大人请你去喝茶吗?”她不悦地哼一声。
“当然不是。”他笑着亲她一下。
她晕红脸。“你怎么老爱轻薄我!”
“你不想告诉我,是因为不想连累我吗?”他问道。
她诧异地看着他。
“还是想保护沂馨?”他紧接着说。
她的眼张的更大。“你……你怎……”她恍然大悟。“你……你问了沂馨?”
他颔首。“听到黎大人与胡延义说话的是她,不是你,对吗?”
她沉默地点了一下头。
“你为了保护她,所以离开建州。”不想嫁给黎京谓只是表面原因,最主要是想保护沂馨,据沂馨所说,她无意中听到黎大人府里一名奴仆掌握了黎大人私自贩售茶叶给胡延义的证据,他以此为威胁,想要他们拿银两当作封口费,没想到却让胡延义的手下给杀了。
她当时没看清胡延义与他属下的长相,只记得胡延义的手下嘴边有颗黑痣,所以当她在翠茶坊看到他们两人时,才会吓得跑回来告诉葵月。
“沂馨从小到大穿男装居多,那天我心血来潮想要她换个女服,还帮她插了簪子,那簪子是黎大人送我的生辰贺礼,我不想要,所以转送给了沂馨,没想到这簪子在沂馨匆忙跑走时松落掉在地上,黎大人捡到后,自然以为是我,没多久他就到家里来提亲,我心里觉得很不安,那时便想着要离开建州一阵子,等他任期满了后再回来,我不能拿沂馨冒险,万一黎大人查出那天我根本不在现场,那……沂馨就危险了。”她顿了一下。“我亏欠沂馨很多,无论如何我一定要确保她的安全。”
从今天黎大人谈话的样子来看,她相信他至今未怀疑到沂馨身上,他认定的人一直都是她。
赢瑾萧叹口气,明白她至今仍觉得是自己害死了沂馨的父亲,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护住沂馨。
“对了,黎大人呢?”
“他到衙门去了。”
“衙门?”
“我要阿清把胡延义派来的人押到衙门去,黎京谓也一块儿去了。”他想他会跟胡延义撇清关系。
看在黎京谓救了葵月一命的份上,他可以不追查他卖私茶的证据,但胡延义就完了,他会要他后悔莫及,他甚至怀疑惠文的死也是他搞的鬼,惠文来扬州这几天想必跟胡延义提过葵月。他,以及黎京谓的事,胡延义可能是想藉由黎京谓的手来杀他,这些他都不计较,但他想杀葵月,他绝不会饶他!现在所有的事都查得差不多了,要定他的罪不是难事。
“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因为你把我吓坏了。”他对她皱眉。
“我跟你说了,我必须保护——”
“你从来没想过找我帮忙吗?”
他恶劣的口气让她不悦。“有啊!刚开始的时候,我想过给你一些暗示,让你发现我就是夏葵月,一步步引导你去查黎大人的底,可后来惠文出现,一切就乱了,再后来……”
“怎么样?”他追问。
“惠先生死了以后,我很害怕,不想你……也白送性命。”她长叹口气。“人的生命有时候是很脆弱的。”
想起她差点死在镖下的情景让他心底发寒,他伸手将她揽在怀中,紧紧箍着她的腰,葵月靠着他,觉得心安。
“葵月。”
“嗯!”虽然肩膀很痛,不过靠着他真舒服,葵月忍不住闭上眼睛。
“答应我,做任何事以前多想想我。”
“想你?”
“想着有人会为你担心。”
葵月愣了一下,红晕在苍白的脸添贴了两朵红云。
“你……你喜欢我?”她鼓起勇气问。
“你有怀疑?”他挑眉。
“我不知道你是喜欢我,还是在逗我。”她小声地说,有时她可以感觉他的喜欢,但有时又觉得他只是在耍弄她。
“就是喜欢你才会逗着你。”他低头亲她,舔过她的上唇。
她高兴地笑着,心底像一朵正在绽放的花朵一样舒展开来。
“你要重新开价吗?”他温柔地吻着她的嘴角。
“什么?”她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的舌头现在值几文钱?”
她瞪他一眼,脸蛋烧红。“不值钱。”
他放声大笑,想着往后的日子有她陪伴,这样的斗嘴是不会少的,而他,很期待……
尾声
赢瑾萧一踏进房里就瞧见葵月坐在里头,一脸气呼呼的。
“怎么了?”他微笑地问。“谁惹你生气?”
“你。”她不平地说:“你不要再任意使唤我的人。”
“我使唤了谁?”他在她旁边坐下,伸手抚了一下桌上的红色蜀葵,蜀葵又称五月花或龙船花,是葵月出生时盛开的花朵,所以每年五月过后,姞安都会在葵月的房间里摆上各式的蜀葵。
之前他们在这儿得隐藏身分,所以不敢这么做,现在事情都明朗化后,她们在每个房间都摆上了。
“你叫姞安跟荣粟看着我,还把沂馨调回三少爷的院落,只要我出门,阿清跟阿勇就跟着我,我又不是犯人。”她愈说愈气。
“案子还没结束,还是小心点好。”之前的事绝不能再发生,如果不是阿清请人走纸条来告诉他这件事,她这条小命早没了,一想到当时的情况,他的眉头就不禁拢上。
“但他们是我的家仆——”
“所以他们更想保住你的命,再过几天应该就会有结果了。”胡延义卖贡茶的部分确定没问题,县尉大人应该很快就会做出判决。
至于他与黎京谓的纠葛,他仍是没松口,不过可以感觉他在考量各项得失利害,或许过不久他就会全盘托出。
“最好是这样。”她不喜欢到哪儿都有人跟着。
“还作噩梦吗?”他询问。
“不会了。”惠文死的那些天,她都很难入睡,都是在与他喝酒后才睡着的。
“真可惜。”他甩开扇子。
“什么?”扇子声盖过了他的声音。
“没有。”他微笑。“你喝酒的样子很好看。”她喝了酒之后,话跟平常一样多,也一样喜欢颐指气使,可却比平常坦率多了,喜欢抓着他说东说西,还会甜甜地说着喜欢他的话语。
她的脸蛋刷红。“你是不是有什么计谋?”他的笑容有点诡异。
“我能有什么计谋?”他无辜地耸耸肩。
她狐疑地看着他,也没追问,因为她有更重要的事要说,“今天下午,漕帮的翟夫人到府里做客。”她是前两天才知道原来捉到那漕船批舟卒的不是赢瑾萧,而是漕帮的翟玄领,在河边上船的公子则是翟玄领的兄弟翟亚坤。
“翟夫人是个很有趣的人。”她露出笑。“她还认出了沂馨。”之前为了调查贡茶的事,沂馨去茶馆里当茶博士,不过当然不是自家的翠茶坊,而是别的茶馆。
“她来做什么?”赢瑾萧纳闷道,他虽与翟玄领熟识,可两家的女眷不太往来。
“她想替她表妹说门亲事。”
“亲事?”他愣住。
她点了点头。“我想三少爷不错。”
他讶异的张嘴。“三弟?”
“对啊!”她颔首。“叫他快点成亲的好,他就不会一天到晚要沂馨给他做这做那,我跟他说过沂馨是我的奴婢,他好象听不懂,总有一天,我真叫阿清打得他满地找牙,看他没了牙还能那样猖狂吗?”
他哈哈大笑。“你……你真没看出来吗?”
“看出什么?”
“三弟好象喜欢上沂馨了,前些日子我要沂馨到别的茶馆调查事情,他找不着她还来我这儿问。”
“他也问过我。”她哼地一声。“我才不告诉他。”那段日子沂馨都住在外头,所以赢径直根本找不着。“你错了,他才不喜欢沂馨,他是记恨,他自己眼睛有问题,瞧不出沂馨是个女的,被夫人打了后,就记恨在心里,现在就不停使唤沂馨做事,沂馨好说话,还傻傻的帮他缝衣服,她是泡茶的,又不是他的奴婢,真是莫名其妙,昨天我去找沂馨,还瞧见沂馨在帮他磨墨,他自己没手是不是?”
见她说得义愤填膺,他不由得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
“没有。”见她发怒,他止了笑声。“你没问过沂馨吗?问她喜不喜欢三弟?”
她拧起眉心。“我没问。”她从没想过这个可能,怎么可能会去问。“沂馨不会喜欢他的。”
他笑道:“若是她真喜欢上了呢?”
她瞪他。“沂馨她脑筋慢,不会想这些的。”
“喜欢又不是用『想』的——”
“不可能。”她固执道,三少爷对沂馨又不好,沂馨怎么会喜欢?又不是自己找罪受。
他换个方式说道:“我知道你对沂馨放不下心,可她有她自己的想法,难不成她喜欢上你不喜欢的,你就要强迫她顺你的意?”
“我没这样说。”她不高兴地看着他。“我又不是那么霸道的人,我只是想她一辈子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
他抚了一下她的头。“那你就问她跟三弟在一起快不快乐?”他明白她是对沂馨有愧疚,总想着如何补偿她。
她拧着眉心。“我会问她的。”如果沂馨真喜欢上了三少爷,那她也不能怎么样,她只希望三少爷是真心对沂馨好。
赢瑾萧转个话题。“今天晚上的月亮很美,到院子走走吧!”他起身。
她颔首,与他一起走到外头。
“我今天收到舅舅的信,他要来扬州了。”一提到这事,她的心情忽地高昂起来,原本该是他陪她回建州的,可案子还没解决,一时之间根本走不开身。“舅舅最疼我了。”她的嘴角扬得高高的。
“我不疼你吗?”他笑问。
“疼啊!”她瞥他一眼,扬起下巴。“让我肚子疼、头疼、牙齿疼、眼睛疼、肩膀疼,全身都疼。”
他大笑,一会儿才道:“肩膀还疼吗?”
她摇头。“不那么疼了。”
“那就好。”他温柔地说。
“等我伤好了,就可以开始来找杀死惠先生的凶手了,我已经想了几个计画——”
“老天!”他不自觉地扬高声音。“不许再有什么计画。”
“你都还没听——”
“我不想听。”他断然拒绝。“你不许再插手这些事。”
“为什么?”她愤声道。“我每次出手都有收获,这次也可以手到擒来。”
“不行。”他坚决拒绝。“好了,别再提了,今晚的月色——”
“你听我说……”
“你不觉得今晚的月色很美吗?”他自顾自地说下去。
“我已经想到一个一石二鸟的计画——”
“天上有鸟吗?”他纳闷地张望着。“在哪?”
“你——”她气得踢他一脚。
“还是你想吃烤|乳|鸽?我叫他们下去准备,来人——”
她怒叫一声,生气地扑向他,对他拳打脚踢。
“好了。”他开始哈哈大笑。“不想吃就不要弄了。”
在这花好月圆的夜晚,就见两人在园子里不断研究关于鸟类的各种可能性,上至烹调法,下至孙子兵法。
后记
这本书写得实在有点多,可是要交代的事还是没交代完,真不明白怎么会这样,原本打算要让《擒郎》的男女主角也在书里出现一下,可完全挤不出空间容纳他们了。
每次写小说总会挣扎于到底要偏重男女主角的感情,还是发生的事件为主,写现代小说简单一点,大都是以爱情为主要主轴,可古代小说里就希望可以有些谜题需要解开,不然总觉得辜负了那时代里可以出现的轻功、杀人之类的东西,但太重事件的发展,读者受不了,可一整本小说都在写爱情,作者受不了,哈……这就是我的两难啊!
于是就开始构思一个事件是跨越几本小说的,这样感情的部分就不会太失焦,原本打算在这本解决,但这本书里有太多小谜团,结果就写不完了,好累啊……
写《心花怒放》时看了一堆茶法的东西,也在挣扎要不要写进书里,因为光解释宋代榷茶的制度就很麻烦,简单来说,宋代的茶是专责制,也就是官府跟茶园收购之后,再卖给茶商,茶园与茶商是不能直接交易买卖的,如果茶园卖给茶商,那就是私卖,是犯法的。
茶商跟官府购茶不是用钱,而是用“引子”,像盐、香药的买卖也是这样,都要有引子才行,至于宋代的茶叶制作和泡茶法跟现代也很不同。
他们当时盛行的是团茶也叫片茶,就是把茶叶压缩放在模里压缩成型,变成一块一块的,还有当时的点茶法,跟现在日本的泡茶法很像,就是把茶末放入杯中后,倒入热水,再拿竹筅搅办,把茶打出泡泡来,当时的人斗茶,斗的就是谁的泡泡可以维持最久,打出茶沫后,还得看颜色,看茶沬有没有“咬盏”,咬盏的意思就是泡泡有贴着杯缘,而且喝完茶后,茶杯下能留下泡泡的痕迹。
简单来说就是要打出一种梦幻泡沫,哈……而且持久不散,颜色白亮的最厉害,他们注重的是茶汤的质量,还会在茶里加姜或是辣椒之类的。
不过看资料时看到一个很有趣的,他说当时茶馆里的伙计叫大伯,我看了后一直笑,实在写不出书里的人说着“大伯,来杯茶”,感觉好荒谬,不晓得为什么要叫大伯,听起来不是很像在叫长辈吗?
《心花怒放》的男女主角,其实是我写了删掉后的第三个版本,第一版的女主角是很悲的,怎么想都没法跟《心花怒放》的书名连在一起,再加上我暂时想写活泼一点的,所以就冷冻了……,第二版跟第三本的个性基本上都是活泼型的,但本质不太一样,男主角也是第一版比较不同,二、三版差不多,如果有机会的话,会为一、二版的人物重写一个故事,因为觉得一、二版的人物可以写出不同的故事。
写完这本后,下一本后又会回到现代,是思琪的故事,我想会顺利一些,而且答应出版社会在八月出版,所以我们会很快再见,我要去休息了,下次聊,拜拜!
编注:有关翟玄领和尹滟衣的故事,请看【天使鱼】019《猎艳》及041《擒郎》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