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锁,所以看起来是长长的楼道,格外的幽深。下楼后需要走过楼前的广场花园然后坐扶梯才能走到大街上。
整体的构造就是如此,不知道大家看明白没有。我们住在这里的邻居,一个叫美遥他的男朋友是个演员叫晓峰。而其余的都是在学艺术或者刚刚从事本行业的,分别是小波,刘健和兰兰。那几天我爸妈想我了我就回家住了两天,故事就发生在那几天。
那天兰兰在家正在联系一个话剧的对白,敲门声打破了她营造的氛围,他没好气的开开了门,门口站着一个帅哥,180多的身高,健硕的身材,两条剑眉特别的英气,但是面色很是苍白。兰兰有些犯花痴了,不好意思的问:“你找谁?”“您好,请问您家有螺丝刀吗?我的橱子坏了。我就住在710房间。”男人冷冰冰的说道。
冷酷的男人,英俊的男人,正是兰兰喜欢的类型,兰兰欣喜若狂忙说:“我有,我有。你稍等一下。”说完就转身回屋拿了自己的工具箱里的一把螺丝刀给了男人,男人接过了螺丝刀说了声谢谢转身离去了。兰兰不住的想着男人还螺丝刀的时候一段很浪漫的场景,男人会约她吃饭,会约她看电影,最差的情况是没有约她,但是他们却认识了,慢慢的越来越熟悉发展了一段美妙的爱情。兰兰越想也开心,当她听到敲门声再次响起的时候她开心的急忙跑去开门,却是美遥。美遥说:“干嘛呢,一脸春心荡漾的样子。”兰兰不好意思起来,在美遥这个漂亮的大姐姐面前,她从来都是无话不谈的,于是她便告诉了美遥刚才那个帅哥来找她的经历。
美遥听完后张大嘴巴,面色煞白的说不出话来。兰兰撅起嘴巴哼道:“你至于吗?人家就是犯了点桃花运你至于嫉妒了张大嘴巴吗?”美遥狠狠地摇了一下头,说:“那个人住在710你确定吗?”兰兰疑惑的点了点头。
美遥想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说道:“你也碰到了,本来以为就你没碰到过呢。我和晓峰,小波还有刘健都遇到过,后来我们听楼下商店的阿姨说过本来住在710的那个人早死了,那个屋子是个凶宅。本来里面住着个英俊的男人,有一天他和一个女人偷情的时候正巧被他回来拿东西的女朋友撞到。于是他愤怒地女友就拿起了桌子上刚买来的螺丝刀扎向了男人的脖子,只一下就炸断了动脉和气管,男人就因为迅速的失血过多而死了。”兰兰听过后顿时觉得如同坠入冰窖一般。美遥接着说道:“那个房子后来就没人敢住了,但是从那以后经常会有人被那个男孩子敲开门问着借一把螺丝刀,当然是有借无还的。”
“然后呢,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吗?”兰兰瞪大眼睛问着美遥。“这还不够恐怖啊,你这小妮子神经真大。”“当然不是,当然不是我以为后面会有什么更恐怖的事情呢,想想你说的我现在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兰兰有些害怕的说。美遥叹了口气说道:“晚上来我家吧,我老公和刘峰小波都过来,我们下了一个好看的电影,大家一起看呗,可惜老鬼不在,否则我们不用看电影,听他讲故事就够爽了。”此刻的兰兰当然不想自己独自一人在家里自然是满口答应,晚上的晚饭是几个人一起吃的,美遥的厨艺自然是高超得很。小波打扫饭后残局,晓峰刷盘子,刘峰拿了一盆水果洗了开始削皮准备水果沙拉。几个人就座后,影片就开始了,很好看的一部电影,大家都看了进去。要换b盘的时候,大家突然说想吃薯条喝可乐了,便委派一个人要下去买,那时候济南还没有宅急送。自然是今天晚上一点活都没干的兰兰被委派去买东西,兰兰也只得认命,于是记好了大家需要的餐饮又叮嘱一句都等我不能先看便下楼去了。那时候正好十一点,时至今日洪楼的晚上已经有喧闹的夜市了,而那时候却没有,十点过后洪楼附近就没大有人了。
兰兰顺利的买到了大家所需要的物品后,快步走回公寓,她觉得有点冷,冷风肆虐的刮着,卷起地上的落叶和报纸塑料袋等垃圾,发出哗哗作响的声音。兰兰小跑了起来,她想起了今天借螺丝刀的男人,他的音容相貌,越是想忘记越不能忘记。她跑上了扶梯旁边的楼梯,晚上是关闭扶梯的。他跑到楼洞前时看到了一个男人背对着她坐在花园花园的回廊上,一遍又一遍的说着:“谁借我一把螺丝刀,谁借我一把螺丝刀,谁借我一把螺丝刀…”
兰兰大叫着冲上了楼,她没敢坐电梯,她害怕在电梯里也发现那个男人。她奔上楼后疯狂的砸着门喊叫着朋友们开门,突然门缓缓地开了,她迈入房间的一霎那间,有个人从背后推了她一把,然后迅速的关上了房门。房间里的灯光是昏暗的,而且还是血红色的。映着灯光兰兰看到了客厅的电视前站着一个人,背对着她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谁借我一把螺丝刀。那个人突然停了,他发现兰兰的到来了。他缓缓的想转过身来,兰兰惊声尖叫着,疯狂的跑到门口想要打开房门,却发现在门外反锁了。兰兰能感觉到那个人越来越靠近自己,因为一遍遍的谁借我一把螺丝刀越来越接近自己的耳朵,突然旁边的洗手间里伸出了一只手,把兰兰一把拉了进来,兰兰险些昏厥过去。
突然厕所的灯开了,大门也开了,屋里的背影也走了过来,原来是小波,美遥,晓峰还有刘健以及……那个男人。晓峰笑道:“这个是齐国我们剧组的朋友,平时你老说你神经大,我们就合起火来想吓吓你,顺便给你介绍个帅哥认识一下。”
兰兰突然蹲下了身子坐在马桶上抱着头,放声大哭起来,“你们怎么能这样耍我呢,你们怎么能这样吓唬我呢,我我…”突然兰兰抬起了头,她的满脸都是鲜血,头的一侧猛然间破了一个大洞,大股大股的鲜血喷涌而出。周围的人都吓坏了,愣愣的不敢说话。“我…我…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想起来我刚才去买东西的时候好像死掉了,死掉了……”说着说着她的声音越来越模糊,身影也越来越飘渺,突然化作尘烟消失不见了。
第二天的齐鲁晚报上刊登了一则消息:昨晚11点前后,一辆酒驾的桑塔纳轿车在花园路洪楼广场附近疾驰而过,撞伤了出门买东西的一女子,经抢救无效女子死亡。
第八章找到我(上)
讲了这么三章的短篇故事,下面讲一个较长的故事吧。故事发生在08年年底,其实我是很愿意回忆这段时期发生的事情的,可能是因为那时候的我是我目前最辉煌的时期,也可能在那段时期我有我人生中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吧。
那时候收入在二线城市还算不错的我并没有乱花钱的习惯,虽然高品质的生活要遵循,但是艰苦朴素过日子的优良传统也要发扬和继承。我攒下来的钱多数用于投资别的产业当然不是什么大产业比如开个奶茶店,开个服装店等等,虽然不成功但也没亏本。其次就是买了很多银行的理财产品,这些理财产品至今帮了我不少大忙,话说下个星期就有一笔要到期了,最近穷疯了的我可要好好地犒劳一下自己。
书归正题,接演前文。那时候我没有想过买房子之类的,因为我想人有栖身之地即可,钱要用在有用的地方,而不是买房子,等有一天花不完了的时候再买套房子玩才是不错的选择,今天我拥有的这套房子除外,因为他是我的栖身之地。那时候的我公司为我租了房子,我又人在外地压根没想买一套房来玩玩,而且手里的钱也不是很富裕。但是去南阳办事的时候顺便带了一个济南的朋友一起去游览一下南阳的风景,结果他看上了南阳的一所房子,我便被陪绑式的买了一套房,这是我到目前为止作为投资的唯一一套房子,也是我印象极其深刻的一套房子。
南阳是个美丽的城市,一条玉带一般的白河贯穿这南阳市的东西,把南阳分成了白河南白河北两部分,挨着白河毗邻着独山大道修建了一个小区,号称当时全南阳最好的小区叫做sc地产。
说说我这个哥们的情况吧,我们就叫他小超吧,他的小名叫超超所以我们都爱叫他小超。他应该算是一个画家,画油画的据说他画的雏菊和吊兰在圈内挺有名气的,我不懂画所以不关心这个。我俩有若干的爱好相似,都爱喝点小酒但从来很少喝多,年少时也都爱泡妞,我们还都爱吃炒鹅肝等等。那时候他说想去南阳玩一下顺便让我找个南阳雕玉的师傅他想再磨练一下自己的雕刻技术。玉雕技术没学会但却喜欢上了南阳的酒吧姑娘和南阳的房子,于是捆绑式的非拉着我一起买房子,我头脑一热也就这么答应了。他买的房子较大,足有二百八十平,是个大平面的住宅。而我的只有70平,就这个钱我还不想出呢,户型基本是他与我们对立,一梯四户,他自己280平方而我们三家一共280平方。当时南阳的普通房价大约才2700一平方左右,反正我们脱了关系买的房子是2700,在最好的小区,2700一平的价格买到了感觉如此之好,采光也好的好房子即使在二线城市里是想也不敢想的,更不敢奢望在一线城市里的住房了。买了房子后我就选择了装修公司,也在家具城定好了家具,他也一样,我们拿了钥匙,还把我们两户的钥匙其中两把交给了我南阳的一个朋友,拜托他装修好了帮我们开一下门替换一下装修钥匙,顺便帮我们让家具进门。安排好一切我就返回了郑州开始我接下来的忙碌工作,他也跟着我回到了郑州然后倒火车准备回他位于北京的画室。
接下来的两个月平淡无奇,在那六天前我得知他跑到了南阳,说是最近在创做新画需要静一下,还给我说房子真不错,一进来就觉得特爽,说什么以后养老的时候用。说完就挂了电话,我也没在意当时还说等过两天不忙的时候去找他玩。
第六天的凌晨两点,我接到了一个电话,那时候客人走了一半,一晚上都没有出任何客人的纠纷事件我很是开心,接起电话来也是无比愉悦的。小超只说了一句:“明天来南阳,我找你有事。”便挂了电话。于是很莫名其妙,之来之则安之,正好我也想他了就给他回了条短信:我明天一早就过去。第二天我没有让司机小周送我,因为昨天他替我出去办事已经很累了,我搭着一个顺道去南阳的朋友的车一起到了南阳,我的包里除了换洗的衣服还有一瓶我刚弄来的87年的干红。有人常说时间久的干红收藏价值大于喝的口味,还说葡萄酒时间长了就会变质不好喝了,我不这么认为,我认为只要是酒密封好的情况下时间越长越是香醇,通过橡木塞有透气性其实不用加强密封但是专业的红酒储藏柜还是需要的,时间越久的葡萄酒甚至有些变质的葡萄酒喝出来的不仅仅是酸甜的味道还有一种年代久远感。(天涯水深,喷错了别笑我)。
我到了楼下,深深的吸了一口南阳的空气,是清新的,因为挨着河的缘故再加上这里的车比较少所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甘甜的味道。我走入了楼道,电梯打开的时候我就掏出了钥匙,没错我家他家的钥匙我们两人各有一把。
我走入了他的房子,装修的真不错,壁画一般的吊顶,花哨而并不让人眼花缭乱,大理石颜色的地板让人感觉到高贵大方,还有那套奶白色包金边的家具贵气十足。这是客厅的感觉,每个房间都有不同的特色,他把门都拆掉了除了承重墙还拆掉了部分墙体,全部达成了玻璃可推拉的门,让整个屋子的透光性大为增加,而且五彩斑斓的好像仙境一般。我隔着玻璃看到正在大阳台上作画的他,便走到了旁边的小吧台,打开了红酒,摸出了两个玻璃杯,倒了两杯酒,红酒要先醒一下才好喝。我观察着他的家得出了一个结论,他昨晚上带女人回家了,而且今天起得很晚。为什么这么肯定呢,第一他的地上有不少长头发,我都怀疑他们是在沙发上进行的。第二小超有略微的洁癖,每天房间必要打扫,地上和桌面要做到一尘不染除了他作画的地方布满油彩,其余的地方如果食物掉在地上可以直接捡起来吃了。以上述推论昨天晚上小超带了一个长发女子回家,而且他刚起,运动的地点很可能是偌大的客厅,我又下了倘楼在楼下的一家西餐厅点了一份炒鹅肝,又在路边的地摊买了一大份五块钱的炒面。我总爱吃着炒面喝红酒就鹅肝,所以说鄙人品味有点怪异,中西结合永远是我的最爱。
我惦着东西回来的时候他还在作画,我害怕食物凉了就举着酒杯走到他的身后,他显然时注意到我身影了,点了点头算是给我打招呼,连正眼也没瞧我,我找了个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看着他画画,这幅画快完成一半了,需要的可能只是不断上色而已。雏菊又是雏菊,这种很是可爱纯洁的花总让我罪恶的想到菊花,所以我每次介绍小超的时候我都是说他是一个专画大肠末端的画家。
小超放下了画笔,清理了自己手上的油彩后接过了我举了很久的酒杯,然后喝了一口说:“90的还是87的?”我说:“82的。”小超笑骂着:“孙子,一点正行的都没有,应该是87的没错。”我看到他还能笑骂我就放下心来了,回嘴道:“小超子找朕何事?”哥们沉默了一下,貌似不知道从哪里开口。
我坏笑道:“是不是把哪个女孩子的肚子搞大了?嘿嘿,你小子竟惹风流债,这次准备给多少分手费,让我怎么给人家说你讲讲吧。”
他抬眼对我说道:“真的有事,我都快一个多月没碰过女人了。”
我装作恶心的表情说:“你丫的说着话我也得信啊,别学我当好男人,刚才还在客厅里看到了不少长头发。”
他一哆嗦的样子,说道:“对,就是头发,来去客厅说。”
我们快步走到了客厅,他说:“听我说等我说完再打断我,对,就是头发,我刚搬进来的时候就发现有很多头发,我没有在意,以为是哪个长发工人掉。我扫过以后,又擦了一遍地板就睡觉了。第二天起来后发现地上又有一些头发,我想可能是家具底下的吧,我还怀疑过你的朋友是不是带女人来过我家,不过想到昨天有些灰尘的家具我想应该不会。我又把家具都搬开打扫了一遍,画了一会就是刚才你看到的作品我就去了酒吧,喝了酒我洗了个澡就睡去了。可是第三天的清晨我起床后还是发现了散落在地上的不少头发,我开始想是不是通风口不干净,或者窗外有什么假发加工厂之类的,飘进来的。于是我检查了排风口,也重新打扫了屋子,并且关死了所有的门窗。第四日的九点我起来后依然如此。第五日我不再打扫,开始研究这些头发,在我看来它们属于同一个人,颜色和粗细都是一样的。我想可能是什么别的原因我没想到的原因吧,可是我并没有想到。”
“很有这种可能,你没检查到的地方堆积的很多毛发也是有可能的,不过如此多的毛发都来自同一个人有些诡异。”我打断了他。他并没有因为我打断他而像往常一样卷我几句他只是接着说:“我也希望是这样,但是第五天晚上的一条短信却彻底打消了我这个念头。”
说着他举起了自己的三星f488e,这是一款当时新出的手机,有点像现在智能机的样子,大屏幕让我看到的短信格外清楚,是10086发来的,上面写着只有三个字:找到我
第九章找到我(下)
我看着手机不禁的愣住了,不停地解释着可能是发错了,或者是手机的问题之类的离奇答案,哥们没有说话只是冷静的看着我,最后我只得徒劳的承认这件事情的确很古怪很蹊跷。
小超盯着红酒杯说了句:“开始。”然后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我愣了:“开始什么?”“找到她。”小超坚定地说着。
我们开始只是在墙体的外侧寻找着,然后在屋里的角落里寻找着,其实我们不知道在寻找什么,只是尽可能的去发现一些不寻常的东西。我们寻找了一会一无所获,然后我拉住了他的胳膊:“我们到底要找什么?尸体?”小超说:“可能吧,我们就把她假设成尸体,即使把这个家拆了我也要找到她,否则这个房子也没法住人。”
我点点头,既然有他这句把房子都拆了也要找到她的决心我就敢于破坏了,布艺床的垫子我捅了两剪子,整体衣柜的隔板我也一一踹开了,我怀疑里面有隔层,我甚至揭下来墙上一贴好的壁纸,起下来每个贴在墙上的玻璃墙,我抚摸着墙面看看有没有重新刷过的痕迹,我看过的小说每个结局都是把人砌在墙里的。但是很可惜毫无收获。
当我用沾满灰尘和石灰粉的手去触碰他的时候,他神经过敏般的弹开了,我才想起来他有洁癖。于是我就去洗手间洗手,我看着镜子突然发现镜子里的我有些扭曲,可能是过于紧张也可能是我干活久了大脑缺氧的原因产生了幻觉。但我刚才在一霎那的确看到了扭曲,我大喊着小超,并告诉他可能在镜子后面。
我们摘下了两个人才能抬动的大镜子,后面的墙体果然有重新粉刷过的痕迹,还有湿湿的一片,我们手心直冒冷汗,有些紧张也有些恐惧。再没找到之前我们一直是盼望找到尸体,一旦找到了我们又有些恐惧。我们买来了一个装修用的大榔头,敲开了镜子后面的墙面。惊,只有惊,而不是惊悚惊恐惊讶之类的,后面什么也没有,惊得我冷汗直流,这下好了装修的如此体面地新房子被我俩算是毁了。小超也有些心疼了,冲着我没好气的说了句:“看你神经过敏干的好事,镜子后面也砸了,这下一个大窟窿,比看见头发还恐怖。”我一听就急了,大老远的跑到南阳来帮你处理问题这么说我。他话没说完,我回屋里拿起行李就往自己的家门口走去。小超看我生气了,屁颠颠的跟着我身后一直在说我错了,我下次改之类的。突然我站在门口握着钥匙不动了,我回头望着小超颤着声音说:“小超,你说我打开房门后,会不会看到满地的头发?”
我颤颤巍巍的打开了我家的房门,地面是光滑整洁的。房子虽然小,但装修的也算精致,地上除了灰尘之外并无多余的半点毛发。我长舒一口气,回头对小超说:“今天晚上在我家睡吧,睡你那里你不害怕啊?”说完我感觉他有点愣神,就推了他一下,他便答应着便去拿了一条毛巾抱了一个毯子过来了。
“你家里比我家里好像高一点,看着敞亮。”他突然对我说到。
“是吗?我怎么没感觉到。”我可不希望我的房子也不干净。“我也说不准,很微小,你稍等一下。”说着他回到了他的屋子。我也跟了上去,我们对比着防盗门外的屋顶高度和地面高度,再和屋里的对比,是一般高的。没有什么问题。我嘲笑地说,:“是屋里有不干净的东西,但绝对不会是埋尸体,这么老套的故事情节,电视上电影上早就演过很多遍了,你看咱家的房子都成么样了。”
他把手指头放在嘴唇中央做了一个“嘘”的噤声手势,然后慢慢地趴在了门口的地上,往屋里望去,看了许久才站起来,然后回头满脸阴霾的阴惨惨的对我说:“我发现了…”我吓了一大跳,都开始怀疑他被附身了之类的,可是想想大白天又不太可能。他说:“砸了它。”我一愣问道:“这次又砸什么?”他说:“地板,地板是斜的。”
我递给了他榔头,他却坏笑的称自己是个画家手指头上可不能有硬茧。没办法谁让我只是个学播音的还没有从事本行业,否则我也会说我的手是用来推调音键的也不能有硬茧,这好像没什么关系…我只得脱下外衣抡起锤子砸了起来,我第一次体会到修路农民工的辛苦,太难砸了半小时后我终于敲碎了一块地板,并且砸开了地下摸得那层水泥,水泥的地下本应该是毛坯房所附带的粗水泥,但这里却成了另一层水泥隔层。我支撑着锤子,累得气喘吁吁低头看了一眼说道:“你看什么都没有,你不指望我把周围的地板都砸了吧?”
他蹲了下来,指着地上一截冒出的头发说道:“不必了,我认识这个头发,你来看,它的颜色和粗度就是那个头发,还有打110吧,水泥里还有别的杂质,虽然我看不出来是什么,但这件事情不是我们能处理的了。”
一切按程序进行,我们被警察带走做了笔录,小超住进了我们家,因为他的房子成为了案发现场,每个地板都被撬了开来,建筑工程队,装修队也都被协助调查,连我们虽然没有重大嫌疑也要求不能离开南阳,随时传唤接受调查。半个月后案件侦破和事后工作都结束了,小超搬回了他自己的刚重新铺过地板的家。
当清晨第一抹阳光找照进他的眼睛的时候,他低头望向地面,依然一尘不染。我们决定卖掉这个房子,但是消息不胫而走,周围的人都知道了我们这所凶宅,没有人愿意买。直到后来一个南方商人买了我们的房子,当然价格也是以低于成交价百分之八的价格收购的,而且我的房子也必须一起出售。小超替我答应了,做兄弟的没二话,说实话我也觉得这件事情很是晦气不想要那套房子了,既然能卖掉低价处理也算好。我们没有告诉那个南方商人这里发生了凶杀案,我们拿到钱的那天中午我们去了刑警大队,找到我在南阳刑警大队的一个朋友,他为我找到了我们这个案件的档案。
事情是这样的,那是装修期间的一天夜晚,街上的人很少,装修队的工人们他们喝完酒走在清凉的白河边,冷风一拍酒劲更大了。一个女孩肚子坐在河堤下岸边的石椅上低声哭泣,一个年轻的工人借着酒劲过去问了一声:“姑娘你怎么了,需要帮助吗?”可能姑娘回头看到了一大帮喝了酒的男人,过于害怕就站起了身子,说:“我不需要你们的帮助,你们也帮我了我。”很正常的一句话,但喝了酒的工人们却失去了冷静。一个工人站了出来拦住了女人的去路,用力的拉扯这女孩大声问女孩为什么瞧不起他们。女孩害怕极了大喊救命啊,流氓啊之类的。民工用力的捂住了女孩的嘴巴,女孩渐渐不再挣扎,呼吸也越来越微弱,女孩死了。他们知道如果警察发现女孩子一定会找到他们,他们的孩子老婆都在老家等着他们。想到这里他们回去推了推车,拿来了麻袋把女孩装进了麻袋,装作晚上加夜班装修的样子混过了小区保安的眼睛,也毫无缺陷瞒过了的小区监控。
如果说事情发生到这里是一个个误会造成的,或者说只是人性逃避责任的本能的话,下面的事情就是令人发指的了。他们决定毁尸灭迹,他们脱光了女孩的衣服,想要处理尸体的时候,女孩子醒了。原来她并没有停止呼吸,只是休克过去,呼吸微弱而已。
女孩子发现了自己衣服被剥光了,自然惊恐的大喊大叫,一个民工抡起了榔头,砸向女孩,所有人的眼睛都红了,他们都举起了手中可以切可以砍可以砸的工具,一下下的敲击在女孩的身上,这栋新楼上并没有太多住户,即使有人听到,在现在这个社会也没有多少人敢站出来去多管“闲事”甚至连报警的勇气都没有。
女孩子再也挣扎不动了,因为她的身体已经支离破碎成了一滩浆糊,他们用锤子把尸体敲击成了尸泥,然后铺进了地板,为了不让业主发现他们按照铺洗手间的地面的感觉整个地板都铺成了倾斜的,略微的倾斜,一般人根本发现不了,但是他们不知道这户的业主正是一个画家。
我们当天下午就回到了郑州,我没急着回到场子处理那一大堆处理不完的事务,让什么各个机关系统还有各个重要客户去见鬼吧,我只需要清理我一身的晦气还要一醉方休。我们扔掉了我们所有的在南阳穿过的衣服,甚至是自己的手表和手机,我们换了新的手表和手机新号码,我们不想在于那件事情有半毛钱的联系。我们一起去了我一个朋友当副总的夜场,在一个豪华大包里只有我俩,我俩喝了到目前为止喝过的最多的洋酒,虽然这些a货洋酒喝着是那样的假但是酒精却是真的。
我们喝的酩酊大醉,摇摇晃晃步履蹒跚的走出了ktv的大门,我扶着电线杆呕吐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我指着他说:“孙子刚换了手机号就有哪个约你了,别管我了,快去约炮吧。”刚说完我想起来了,下午刚换的手机号除了我知道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他新的号码。那会是谁呢,他也掏出手机看去,10086。
我俩快要笑的都要哭出来了,哈哈又是10086,但是这次不再是那个10086,不再是。我们为一个女孩雪洗了冤屈,但我们又让几个家庭的妻子没有了丈夫,几个家庭的孩子没有了爸爸,我不知道我们是在做正义的事情还是在做违背良心的决定。没错我们是对的,这样做一点错都没有,但是这一切都是一个误会,他们是有错,但是他们的孩子与妻子没错,他们的父母没错。我们思绪万千,扶住了对方的肩膀仰天大笑,笑得如此悲凉。哥们点开了那条短信,瞬间我们的血液凝结了,本不那么寒冷的夜晚竟也让我们寒入骨髓,只见短信上写着几个字:谢谢你们。
第七章济阳三件事第二件与第三件
2乡间小路上的自行车
自行车我相信大部分人都骑过,我记得我第一辆自行车是捷安特的山地,第二辆是阿米尼公赛,再往后就骑电动车,再往后我就靠腿了,这就是为什么我常常郁闷以前还有两个轮子,现在混成了两条腿。不过还好,生意上的车子虽然也是合伙的,但是偶尔开一下也无所谓,毕竟油钱都是我来加。
牢马蚤停止,开始说正题自行车在我的印象中不是很深刻,但是小时候奶奶家的房子没有地下室,只是在楼前面有一家一户的停车房,小小的空间但足够停下两三辆自行车,里面有一个黑色的大28,就是那中梁很高,全体黑色轱辘很大的那种,很是结实,听过的品牌有金鹿啊金鹿啊金鹿啊金鹿啊,等等等等,好吧我承认我只知道这个牌子,还是在奶奶家的停车屋里看到的。
故事中的自行车就是这样的一辆自行车,zx先问了问周围的我们知道不知道这样的自行车,我们都点头称见过。然后他说:“这种自行车梁很高,坐也很高,就是因为如此才让人感觉到有些奇妙和惊悚,因为这个故事是我亲眼所见。”
那是一个冬天的早上,zx还在上初中,那时候他们需要跑好远的路才能到他们学校,上学的路上因为无聊所以结伴而行,那天zx起得很早,刚洗漱完就听到门外的狗叫了,出门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同学,“走啊zx,早点去路上还能玩玩。”他的同学冲他说道。zx便答应着边摸出了炉子里烤好的地瓜,那是他母亲下地干活前给他烤好的,他的同学也同样是地瓜,这就是他们的早餐。两个人边用地瓜暖着手边嬉笑打闹着徒步向学校走去,路上并没有看到什么好玩的和可玩的,到学校的时候才六点多,两个人着实的来早了,连学校的大门都没有开呢。在这个乡镇上,大学的门卫远没有城市中的门卫那般敬业,因为学生不多的缘故临近早自习的点可能才开校门。
两人掰开了烤地瓜蹲在校门口一口一口的吃了起来,边吃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说学校哪个老师如何如何了,哪个同学又怎样怎样之类的话题。突然他的同学指向前方说:“zx你快看,那个人干什么呢?”zx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到在对面的山上有一个人在骑自行车,骑得就是那种大28。
说是山坡其实就是一个土丘,在山东这个华东地区多是丘陵,在济南周边的乡镇里土丘到处可见,坡度较为平缓不管走路还是骑车都不会太累。
“骑自行车的有什么可看的?”zx不解的问道
“不是,不是,你看那个人怎么张着嘴骑车啊?”他的同学说道。“你听,好像在喊什么,不像是唱歌啊,嘴基本没闭过。”话说回来我想他的同学眼神真好,这么静的清晨,未闻其声,先见其嘴了。
zx定睛看去,这个人骑行的速度很快,虽然我没在山坡上骑过车子,但是我在市内的大下坡上骑过,只要启动速度不慢,然后下坡的时候再给两脚基本就是飞一样的速度。那个骑车人离zx他们越来越近。zx看到那个人的后座上还坐着一个人,杂草挡住了他的腿部,但是应该是跨坐在后座上的,因为后座上的人脸是朝前的。
慢慢的他们看清了,那两个人的容颜,第一个人整张脸涨得通红,嘴里不断地喊着,啊啊啊的,好像很恐惧什么。而后面的那个人却看起来很淡定,只是脸色惨白,很可能是被什么东西吓坏了,已经喊不出来了。zx和他的同学都看到了这些于是紧张的站了起来,努力地往后张望到底有什么东西在追他们。张望之下却发现什么都没有,杂草挡住了他们的视线,但后面肯定有什么让人恐惧的东西,不然不会吧两个自行车上的大男人吓得如此狼狈。两人慢慢靠近了学校的大铁门,准备万一情况不对,就爬铁门进入学校。
骑车人骑下了山坡,转了个弯往zx他们所在的方向狂奔过来,他们这时候看清了骑车人的脸,惊恐,这张脸表现的只能用惊恐这个词来形容。两只眼睛已经失神涣散了,愣愣的望向远方,嘴里还在啊啊的叫着,只是声音已经撕心裂肺沙哑不堪。
他们再往后坐上的人望去,不仅汗毛直立,那个人并不是骑跨在座上的,而是并排的跑在车子的右侧,说是跑实际上不如说是飘在车子的右侧。而且保持着和自行车统一的速度就在后座的位置,他穿着一身暗红色风衣,风衣随风飘零起来一角,而在他的一颗惨白面无表情的脑袋下面,借着风衣飘起的一角望去里面什么也没有。
只有一个光秃秃的脑袋。
zx和他的同学不知道自己原来爬门的速度这么快,好像千万次演练过一样几下子就爬上了铁门,纵身一跃而下。他们回头望向那个骑车人,就在他们视线之前,直线距离只有十来步的远。一眨眼的功夫骑车人和后座方位的那个头颅一闪而过,只是他们永远忘不了的是那个头颅路过他们时的表情。
头颅突然转了向他们,冲他们邪邪的一笑………
3黄河大桥的夜晚
我听到邪邪的一笑的时候瞬间全身冰冷,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这就是鬼故事的魅力,让人神经紧张的那一瞬间是最让人痴迷的。
“太吓人了,讲点别的吧,zx下一个故事吓人吗?吓人的话可别讲了。”一个女同事惊悚的大喊道,惹得咖啡厅里离我们座位较远的几个位子上午休的和聊天的人们斜视与我们。这时候我才发现,周围几个桌上的人都在看我们,显然他们也被我和zx的故事所吸引了。当我看到他们的时候他们有的冲我点头微笑,有的尴尬的别过头去装作没在听的样子。显然zx早就发现了,他没有回答我们的女同事,他冲我笑了笑,但神情立刻黯淡了下来,略微有些沉思还有些悲伤的讲起了第三个故事。
zx十七八的时候,那时候因为在济南上中专,感受到了不一样的经济环境和生活环境于是迫切的想到挣钱。人过于迫切的想挣钱就会导致走上歪门邪道,zx不是圣人自然也不例外。他们选择了销赃这件事情,收购济南的小偷偷来的赃物,带回老家销售。我后来问过他干这个挣钱吗?他说还好,差价在于小偷偷来的东西一般都卖不上价去。去济阳是要路过黄河大桥的,他们借来了一辆皮卡车每周一拉一批赃物回到济阳。
故事发生在一个周一傍晚,他们开着皮卡带着一批物件往黄河大桥驶去,两个人坐在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