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见状也是大喜,与两只金环嬉闹起来。金环上的先天丙火和三昧真火虽烈,却是一点也伤不到若水。若水身子一轻,向上一跳,两只金环便自然落到了若水脚下,却并没有套到脚踝上,而是像两只轮子一样载着若水飞向了空中。若水身形一闪,就已出了洞。连方觉山都没料到两只金环还能这样用。若水玩了片刻,脚上一动,一只金环向地上射出,金环到山上,便听一声巨响过后,山上便显出一只数丈大小的大坑来,坑中的青石都被金环上的火焰烧成了岩浆。金环飞回来,照例落于若水脚下。若水落下身形,两只金环自然火焰一收,套到了若水脚踝上。
若水满脸欢喜,一个纵身跳上方觉山身上,两手一环便挂到了方觉山身上,道:“哥哥,这金环威力好大,好好玩啊。”方觉山却有些不自在,笑道:“我也没料到如此厉害。”若水脸一转突然亲了方觉山一口,道:“谢谢哥哥!”说罢脚上金环一动,又飞出洞玩耍去了。方觉山却有些楞,伸手摸摸脸颊,突然一笑,摇摇头继续炼起宝来。方觉山还要为若水炼制第二件法宝。
方觉山炼的第二件法宝乃是一件一尺长短的飞剑。方觉山将黑牌炼化、提纯后,就只盛了半个拳头大小,所以炼出的飞剑只有一寸宽窄,薄有三分。不过这并不影响飞剑的威力。方觉山飞剑练好,手上剑光一闪,飞剑射出打到山洞石壁上,轰轰响过,石壁上被飞剑穿出一道空洞。方觉山点点头,向洞外道:“若水?”
若水闻言身形闪进洞来,一脸兴奋道:“哥哥叫我?”方觉山手上飞剑一亮,笑道:“这是给你的,你拿去好好炼化。”若水接过飞剑,点头道:“是,哥哥!”方觉山点头道:“这剑非常锋利,小心伤了手。”若水闻言喜道:“不会!”方觉山道:“此剑主攻,金环可攻可守;你的衣服乃是你化形留下的毫毛所炼,可以练成本命法宝,威力可随着你的修为提高而提高,防御自然不错。如此一来,与人相斗时也不会吃亏了。还有这飞剑和金环以后就是你的法宝了,你也该起个名字才好。”若水闻言思索片刻道:“金环就叫如意,飞剑就叫若水剑,哥哥,你说好不好?”方觉山闻言点点头道:“很好听。”
方觉山炼好法宝,便又为若水的修炼法门费起心来。方觉山之前所修乃是正宗的青峰山的三清妙法,后又得了五行之精,法门又有所不同,乃是修炼阴阳五行之气。而金猫儿体具五行之气,修炼五行之气,最好不过。方觉山结合三清妙法和现在所修阴阳五行变易之法相互印证,修改出适合若水修炼的法门来。饶是如此,方觉山也花了数日时间方才搞定。新的修炼法门乃是修行五行之气,能御五行而为己用,方觉山名之为五行炼身诀;也是元神和肉身双修的法门。而方觉山自己所修则因为多了阴阳二气,方觉山自名之为阴阳五行归元诀。
若水得了修炼法门。法术神通。修炼起来自然拨开云雾见青天。快无比。不是以前能比地。方觉山见此也是心中高兴。暗道:“照此下去。不用多久若水就可以突破练气化神地入境进入化境了。到时候若水体内五行金丹稳固。各种法术神通自然大进。到时候也让自己少担许多心。”
“哥哥。接下来我们去哪里?”若水道。方觉山闻言想过片刻道:“我们先去魔教天星谷附近打听一下。若是有必要就去找张问机帮忙。”若水道:“那张问机也是魔教地人啊。哥哥找他帮忙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方觉山道:“应该不会。此人应该与金佛寺有些瓜葛。若是想对我们不利。当初就不会离开了。”
方觉山带着若水出了疗伤地山洞。就向天星谷行去。方觉山在前。一步十数丈;若水脚不沾地。如意金环上红黄光芒若隐若现。也是不紧不慢地跟着。两人一个白衣胜雪。飘然若仙;一个粉面玉雕。一身黄衣。好似观音座前地玉女童子。当真引人注目。
“前面千里就是化龙山了。我们在此停留一日吧。”方觉山停下身形道。若水闻言道:“好啊。哥哥。正好我也饿了!”方觉山闻言失声一笑道:“不是饿了。是馋了!你也是练气化神地修为了。哪里会饿?化形了还是这么贪吃。小心吃胖了!”若水闻言小嘴一撅。道:“哥哥都说了。现在我都是练气化神地修为了。哪里还会吃胖?”方觉山笑道:“呃。是哥哥错了!正好哥哥也想吃了。今日高兴我们就索性吃个饱。”若水欢喜道:“若是要我吃饱。怕是哥哥都要累坏了。”方觉山道:“小丫头。哥哥本事可比你想地要大多了!若是连这么点儿事情都办不好。那还修什么仙?”若水脸色黯然道:“哥哥要是不修仙了。若水就没鱼吃啊!那可怎么办啊?”方觉山呵呵笑道:“就你淘!走吧。我们去捉鱼。”
方觉山二人寻了一处湖水。若水负责抓鱼。方觉山负责烧烤。二人这一吃就是个天昏地暗。若水一直抓。方觉山就一直烤。若水一个人就吃了百斤。最后还是方觉山以防止绝了湖中地鱼种。才停下来地。不仅如此。若水化形后依然喜欢喝酒。方觉山须弥戒中带地数百斤上好白酒。一次就让若水喝了七十斤有余。直喝得面色绯红。一脸艳光。若水还能保持清醒。跟方觉山东一句。西一句地拉家常。若是常人喝了。怕是直接就再入黄泉了。
方觉山伸手抚着睡在自己腿上地若水。脸上挂着莫名得微笑。“还是跟以前一样啊!”方觉山看着若水因为喝酒而红光艳艳地脸庞暗道。“此间事了。我就带着若水远离红尘。寻一片佳地再不问修真界地事。就像在青峰山闭关时那样。修仙问道。煮酒吃鱼多好!”只是事实真能如方觉山之想么?方觉山自己也只是如是想罢了。
方觉山毕竟没有在修真界中闯荡过,在俗世的几年又因为太小,所以一直来,行事经验太少。便如此次,北上了结金佛寺的因果,却并不知如何了解因果,又不知如何避开魔教势力,斩去黄天朗和白剑书。而且灭去金佛门乃是化龙山和天星谷两脉联手所为,自己也只不过见到了黄、白二人,这因果又如何算来。方觉山也不知如何来做。最后还有正派修真,其中也免不了关联。此事并不是一言两语能说的清楚的。方觉山此时修为大进,虽能隐隐算出些什么,却并不明了。头绪烦乱之下,方觉山伸手拿出当日张问机留给自己的玉符,暗道:“世事随缘,依事而行吧!”说罢,啪的将玉符捏碎了。
正是:闭门如何求大道,往往世事不由人。
第018章、谁人施缘张问机
“你果然没事?柏候被你杀了?”张问机见到方觉山二人道。方觉山闻言道:“是。胡澜走了!”张问机道:“而且胡澜此人心胸狭隘,定不会就此干休的!你杀了化龙山的柏候,胡澜一定会将此事透漏给化龙山,化龙山必不会就此干休的!”方觉山道:“是。”方觉山怀中的若水已经醒了,见两人没有动手的意思,也就继续赖在方觉山的怀里。
“当年你为何要帮我?”方觉山问道。张问机闻言默然片刻,仿佛想到了许久以前的事,眼神有些迷离开来。“我与金佛寺有些渊源。”说罢又摇摇头道,“应该是说和你师父有些渊源。你师父慧尘上人。如今金佛寺已灭,你师父也不在了。你既然是他唯一的弟子,我自然要照料你一二。”方觉山闻言道:“你怎么照料?”张问机闻言却沉默了。
当初化龙山和天星谷设计要打破封魔印的时候,张问机虽然没有参与,去也没有做别的。既然当初没有做,如今也是一样。他并不能帮助方觉山什么。因为这和当初一样,是方觉山和几乎整个魔教之间的战斗。方觉山见张问机默然,脸色不由得冷了下来,道:“明知事不可为,却为何要来?我早该知道的。”说罢,方觉山拉起若水便要离开。
“等等!”张问机闻言突然道。说罢从怀里拿出一道玉符来,递给方觉山道:“玉符里有一些东西可能对你有用。”方觉山拿过玉符,带着若水几个呼吸间便不见了踪影。张问机深吸了一口气,暗道:“天意如刀,岂能事事如意?你我也不过是别人眼中的一刻棋子罢了!但愿你能破开这束缚,成就那无上大道!”张问机默默看着方觉山离开的方向久久不语。
“桀桀,好一个有恩必报的张问机啊!你出卖魔教就不怕被人知道吗?”张问机闻声面色不变,回头看向来人,冷冷道:“胡澜,你还敢出来?”胡澜闻声脸色一寒道:“为什么不敢出来?我害怕你不成?”胡澜虽然修为大不如前,可也不相信张问机能把他留下来。张问机见胡澜一脸狡诈,心中厌恶道:“你是不是以为我一向怕事,胆小懦弱不敢杀你。还是以为我修为不足,留你不下?”胡澜闻言冷哼一声,道:“算你识相,那柏候的死也与你临阵脱逃脱不了干系,到时候免不得别人寻你麻烦。更何况你还私通外敌,欲对魔教不利呢?”张问机闻言道:“你要知道很多事并不为你所料,就像当日你和柏候二人围杀那释海一般。”胡澜心下一突,就觉不好,脚上一动就要跑路。却不料眼前身影一闪,整个身子已经被张问机抓住脖子擎在了手中。
“你,你?”胡澜惊骇欲绝,一张脸霎时惨白说不出话来。张问机笑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你也该应劫去了。”说罢手上一动,胡澜就此气绝。张问机手上火焰一起,胡澜就被烧了个精光,尸骨无存。可怜胡澜临死也是死得不明不白,想不通张问机如何有如此高的修为。
张问机做完这一切,才抬头向虚空中道:“出来吧,老鬼。该走的都走了!”张问机话声一落,就见空中现出一青袍老道来。那老道手中一柄快要秃头的白须拂尘,头上随便扎着跟草绳,青袍也是有些破烂,一眼看去就是一落魄的街头算命神棍。来人落下身形笑道:“这胡澜也是死得冤枉!”张问机冷哼一声道:“不修功德,亦不修大道,活该他机关算尽,却落得灰灰。”
老道闻言点头道:“大劫之下,谁人能逃?觉山那孩子也是苦了,哎!”张问机道:“天道感应之下,谁让他为那应劫之人?虽是苦了些,却也是一场大机缘。”老道闻言叹声道:“我也未曾想道他就是那应劫之人啊?当初让他下山也只不过是得了他多年侍候,想留他一命罢了。谁竟想竟是如此结果?”张问机亦是点头道:“是啊。你我二人寻了多年,毫无头绪,不曾想就在眼前。”
“天界的封印也是时候开了吧。”老道说道。张问机闻言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状况。可能还要再等一阵子。你可曾算得这大劫具体为何?”老道闻言摇摇头叹道:“多年来我一直推演,都只是模糊间看到大劫将至的景象。却不知这大劫何来,又会如何结果。只是这次大劫怕是难以善了。到时候就是你我二人也难免化为灰灰去了。”张问机冷哼一声道:“尽人事,听天命。若如此还逃脱不得,也什么可遗憾的了。”“走吧。还要多照料那孩子一番。”话声落下二人都不见了踪影。各做各的事去了。
张问机刚刚回到天星谷,就听化龙山有人来寻自己,心中一动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张问机进厅就见一人正是化龙山的黄天朗,马上笑道:“不知黄护法今日前来所为何事?”黄天朗脸色阴沉,道:“我为何前来,你会不知道?”张问机闻言脸上有些尴尬,道:“可是为了金佛寺的释海而来?”见黄天朗点头说是,又道:“我确实见过金佛寺的弟子,他也自承是金佛寺的释海。当日我见牛栏山天生异象,以为有异宝问世,所以前去打探。却不料山上有阵法护持。天劫击下,阵法被破。我才知是一小妖化形。而为之护法的便是释海了。那释海见阵法被破,脚下现出一座七色莲台来,倏忽间便飞出百里,迅非常,除却金佛寺镇派之宝别无他物了。后来我与柏候,胡澜二人的了小妖化形留下的一丝毫毛,才寻到了二人疗伤之所。将至围住。你也知道,我与金佛寺的慧尘有些挂碍,所以知道其人是慧尘的弟子,也不好下手,所以就原路返了回来。却不想波呼和胡澜二人竟然没能将他拿下。我知道此事后也是惊讶非常。黄护法寻他可是有什么事么?”黄天朗早就听得不耐烦了,见他说罢,便道:“你可知他现在何处?”张问机道:“这个委实不知。”黄天朗见张问机还要作状欲说,赶忙打断道:“如此打扰了。我这就去了。”说罢也不理张问机一个闪身就出了大厅,不见了人影。
张问机见状暗声道:“如此甚好。”一个转身也回屋去了。
“哥哥。怎么了?”若水看着方觉山一路上都是不言不语。有些担心道。方觉山闻言身形一顿。心中郁结之气为之一消。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来。道:“哥哥没事了。本就没报什么希望于此。自然也不该为此失望。此事本就不该找他。是我着相了。这回要多些若水了!”若水见状脸上露出笑容来。道:“哥哥谢我什么啊?”方觉山伸手擦擦若水地小鼻子道:“谢谢你解开哥哥地心魔啊。谢谢你让哥哥高兴起来啊!”若水闻言自是大喜。因为第一次被方觉山摸了鼻子。脸色显得异常兴奋。
两人寻了一处山头落下。方觉山拿出张问机给地玉简。一丝神识透进去查探。片刻后。方觉山缓缓出口气。有些走神。若水道:“哥哥。玉符中说了什么?”方觉山闻言道:“嗯。里面有整个北6地地图。还有魔教各个势力地分布。以及黄、白二人地所在地。”若水道:“那不是很好么?”方觉山道:“是。”
方觉山却是知道张问机地意思。张问机是要他只找黄天朗和白剑书二人。避免跟整个魔教势力对抗。方觉山自己地意思也是如此。至于魔教还不是目前自己地实力能奈何得了地。而且是否要跟整个魔教作对。方觉山还从来没想过。方觉山潜意识里一直在避免跟人争斗。这也是一种逃避。方觉山一直都知道金佛寺地毁灭乃是魔教所为。却一直不愿承认。所以这次报仇。也只是要寻黄天朗和白剑书二人。因为当日方觉山只见到了他二人。岂知方觉山此次寻黄白二人只是一个开头罢了。事情其实他一人能控制得了地。
“我们去天星谷。先找了白剑书。再去化龙山。”方觉山道。若水自然不会反对。方觉山看看若水道:“倒是苦了你了!让你跟着大哥却是太过危险。不若我先送你会青峰山地密洞。带事情办完了再去寻你?”若水闻言两眼马上充满了泪水。道:“我要跟哥哥在一起。若水不怕危险。若水还要吃哥哥烤地鱼呢。还要喝哥哥带地酒呢。若水不回去。”方觉山见若水要哭。心下就是一阵慌。赶忙道:“好好。若水不回去!”若水闻言泪水立止。破涕为笑道:“我就知道哥哥对我最好了。哥哥。我要吃鱼。”方觉山道:“好。好。我们去烤鱼去。”方觉山嘴上应了。心中却是担忧。毕竟那黄天朗要比柏候、胡澜厉害许多。到时候争斗起来。即是不死不休地结果。那里能照料到若水。而且难免会惹来魔教地其他人。方觉山那里忍心将若水牵连进来。
“嗯?”方觉山抬头看去。正见一道黑光从天边滑过。度极快。方觉山从中感觉到一丝熟悉。心中一动。方觉山身上气势突然一盛。就见那黑光突然一顿。转身向方觉山处飞来。方觉山起身一拉若水。道:“走!”两人身形瞬间就从原地消失不见。
不片刻黑光就到了近前。不过却没有落下。黑光散去。现出来人身形来。正是见过张百机。从天星谷出来。寻找方觉山踪迹地黄天朗。黄天朗当初被练气期地方觉山劈碎了肉身。以之为平生大辱。如今得知方觉山还活着。哪里能忍得下去。若是不亲手将方觉山碎尸万段。哪里能解心头之恨?是故黄天朗一感觉到佛门气息。就马上干了过来。丝毫不怕方觉山设计。这也是对自己实力地自信。如今地黄天朗已是炼神返虚化境修为。自信不怕方觉山这个毛头小子。
正是:千思万索无头绪,无意相寻自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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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9章、心死如何将天逆
黄天朗刚要前行,就见周围景色一变,到处一片金光灿灿,。黄天朗面色不变,细心察之,就觉自己身处一片虚空之中,一眼望不到边,感觉不到空间的变化,根本没有上与下、左与右的区别。黄天朗目光灼灼地望向上前方,在那里方觉山的身形现了出来,旁边站的正是苗若水。
“你就是金佛寺的释海?”黄天朗眼中满是愤怒和战意,浑身上下气势掩不住地飙升。方觉山此时相貌气息都不同以前,黄天朗并不能认出来。但当方觉山站到黄天朗面前时,黄天朗就是心中一颤,心道:“这就是当初坏了自己肉身的释海没错!”方觉山闻言却是不答,而是反问道:“你就是化龙山的黄天朗?我记得你的气息!”黄天朗闻言一笑道:“不错,正是黄某。我也在找你!”方觉山点点头,双眼刹那间一片血红,道:“既然如此,你没有什么话要说么?”
黄天朗闻言哈哈大笑道:“哪里有什么话好说,正该拿你命来,一雪我当日之耻!”说话间就是身形一长,浑身煞气如云,化作一身高三丈的黑身大汉来,手中一柄黑色巨刀之上也是阴气成煞,犹若实质,化作点点黑色刀芒啪啪作响,直接炸开周围的空气,令周围的空间一阵阵颤抖。由此可见黄天朗的魔功炼体之术已经非常了得。魔身一现,普通攻击根本连他的肉身也伤不了分毫。方觉山见状对若水道:“你呆在此处。”说罢也是身形一长,身上七彩之色大盛,化作三丈身高,却是道家阴阳五行归元诀,魔家的逆魔煞力凝聚的魔身,佛家菩提心经练就的金刚佛魔神通,三家法门齐施。方觉山此时实力并不下与黄天朗,更何况有封魔大印的辅助,只是在作战经验上要逊色一筹。
方觉山合身上前,手上光芒大盛,一拳向黄天朗砸去。而七色莲台却留给了若水防身。黄天朗见状又是哈哈一笑刀上黑芒更盛,口中喝道:“给我着!”光芒过处,方觉山的身影应声而碎。黄天朗也是经验丰富,虽然没看明白方觉山是如何改换身形的,手上却是不慢,回身就是一刀劈出。哪知身形一转,就觉背后一阵撕裂般的痛楚传来,却是中了方觉山的一拳。却是因为方觉山利用封魔印的辅助身形慢了身影一拍,在身前形成一道虚影。黄天朗一刀未中,误以为方觉山要从身后偷袭,所以转身去防,那料却判断失误,失了一招。一招中实,黄天朗只觉胸中气血翻涌,就要喷出来,这才知道自己对方觉山的实力有所低估,可知心中惊怒。
方觉山之所以如此,正是吸取了上次和柏候、胡澜战斗的经验,改换了作战方式。将封魔印当做了真正地辅助,而不是像上次,一连几记重招打出,将法力耗得几乎一空。若不是胡澜心中惊惧,落荒而逃,那胜负还在两可之间。到时候不仅方觉山自身危险,就是若水也有危险。方觉山一定会疯的。方觉山也正是为此,才对报仇之事,更加小心。
黄天朗中了一拳,手上刀芒却是不减,片片刀光洒出,封住方觉山所有的攻击路线。暗中却是观察计较如何应对。魔教功法多善炼体,喜欢一力降十会,硬碰硬。对阵法、推演之道却是并不擅长。黄天朗自然知道,那封魔印中一片浑然,根本不见一丝破绽。黄天朗观察许久,却是毫无头绪,分心二用,手上反而落了下风,连连被方觉山逼迫后退。
方觉山见状,自然知道黄天朗打得什么主意,手上虽是加大攻势。却是对黄天朗手中的魔刀有些顾忌。只此心念一动,手上便多了一把黑色大刀。此刀虽然同黄天朗手中的幽冥魔刀一般墨黑,却并无煞气环绕,反而是五彩光芒若隐若现,煞是漂亮。方觉山手上一动,刀上五彩光芒大盛,凝出数十丈的刀芒来,口中一声低喝道:“逆魔刀法第一式—斩人!”倏忽间便劈至黄天朗身前。黄天朗闻言心中一惊,失声道:“逆魔刀法?你怎么会逆魔刀法?”手上幽冥魔刀却是反撩,架向方觉山的刀芒。两刀相遇,便听一声轰然巨响,黄天朗身形倒射而出,口中鲜血飙出。口中却是惊道:“化龙魔刀?那刀是化龙魔刀?怎么会?怎么会?”要知道魔门炼体之术虽然厉害,但随着修炼,必会凝结天地间的煞气。这煞气虽然可以大大加强魔功的威力,但也有缺点,那就是这煞气不但压制元神成长,还会影响人的心智,使人变得脾气暴躁好战,迷人神智。方才方觉山所施虽然没有煞气,但用力手法却是不错,黄天朗自然认得。而且方觉山肉身强悍,三丈法身与那魔身一点不差,黄天朗自然能猜出方觉山还炼了逆魔煞力。最重要的是方觉山身上毫无半点煞气,但威力确实丝毫不差。这如何不让黄天朗吃惊!
方觉山修为本就在黄天朗之下,此一刀借助封魔印之力、魔刀法之威与心神失守的黄天朗对上一刀,可谓是占尽优势可以只是稍占上风。两刀相撞之下,方觉山只觉胸口一闷,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头的丝带崩断,满头长激飞飘扬。远处的若水,第一次见到方觉山与人近战,只觉得危险万分,心惊胆战。此时见到方觉山受伤,便忍不住失声叫了出来,方觉山闻声道:“不要过来。”若水身形方动,就又停了下来,满是委屈和担忧的看着方觉山。方觉山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气血,转头看向黄天朗。
“你修行的是逆魔煞力和逆魔刀法?”黄天朗擦着口角的鲜血道。方觉山闻言道:“不错。”黄天朗道:“那为何又与魔功不同?”方觉山道:“魔功引天地元气以炼肉身,聚无边煞气以为己用;我所修逆魔煞力乃是以引天地元气炼化五行之气,即练肉身又不碍元神,早已不算是正统的魔门功法了。我称之为五行炼体诀。自然不同。黄天朗闻声仰天大笑道:“好,好,好!”说罢,手中魔刀一挥,喝道:“来吧!”就向方觉山砍去。方觉山从黄天朗的笑声中听出一丝悲怆的意味来,见黄天朗刀来,又是一声低喝道:“逆魔刀法第二式—斩鬼!”黄天朗刀上黑芒一爆,就见方觉山身形又是凭空向后闪去一步。手上力道一减,便于方觉山的刀芒撞到了一起。两人又是倒飞而出这一刀,方觉山又是大占上风。黄天朗左手捂脸,仰天狂笑,身形再是暴长,直长到七八丈上下。身上煞气凝结,犹若实质,好似闪电般将身周的空气爆开来,真如魔身降世。黄天朗大喝一声道:“天魔解体!”呼呼声起,刹那间数百刀劈出,却并不是针对方觉山,而是针对他布下的封魔印。只见周围封魔印中的空间一阵阵震动,扭曲。眼看就要破碎开来。方觉山见封魔印不能支持,索性手上一挥,封魔印解开飞至若水身旁,将若水护在其中,一直送出百里为止。却是因为这封魔印受不住黄天朗,封魔印一破,两人争斗的气势势必会散出去,引来其他人,方觉山不放心若水,事先用来保护若水离开,免得到时危险。
封魔印一破,两人的惊人气势瞬间惊出百里。方觉山暗道:“看来要战决了。”手上一式斩鬼斩出,刀芒所指,树木青石,俱为齑粉。黄天朗催动禁法,便是不死,事过之后,也要修为大退。此时虽见方觉山刀来,却是不惧,反手一刀就是劈出,却是不守反攻,一刀劈向方觉山。方觉山刀芒劈到黄天朗身上,便听一声金戈声起,黄天朗却是毫无伤。方觉山却是不防,一刀被黄天朗劈个正中,满身是血,倒飞而出。方觉山两眼血红,一阵狂性冲出,身后一尊佛影闪现,无量佛光遍照天地。方觉山手上一刀刀芒积聚,口中一声大喝道:“金刚佛魔,九天引雷,逆魔刀法,给我斩!”一招之间却是同时用上了三家神通。便见方觉山手上五彩之光大盛,一只彩色大手握住化龙魔刀,刀上雷光隐现,无数天地元气受到魔刀吸引,刀芒更盛。抬头看去,天空之中已是雷云阵阵。
轰然巨响过后,便见黄天朗啊啊狂啸,全身迸血,魔身已破。脚下被打出数十丈的大坑来。方觉山也是神通散去,看都不看黄天朗一眼,就是身形一闪,施展五行遁术向若水追去。仇可以不报,若水却是不能出事。
黄天朗被方觉山一刀劈中,浑身迸血,气势大消,仿佛刹那间老了几十岁,脸上满是怆然。片刻间黄天朗身边就是多出了数道身影。其中就有张问机,白剑书和天星谷的教主古不忧。几人见着黄天朗的狼狈模样,都是心下一惊。古不忧沉声道:“黄护法,这是怎么回事?谁敢在天星谷的地方伤人?人呢?”黄天朗抬头看看古不忧,满眼莫名的意味,看罢又转头看看白剑书,这才道:“走了!”古不忧道:“此人是谁?修为如此之高?在此伤了黄护法,竟然连我等都是不知?”黄天朗道:“金佛寺的封魔印!还有,此事不劳古教主费心了。我自然会去了解。”说罢也不飞天而行,就这样一步一步向外走去,便如一个普通人一般,身影显得甚是凄凉。
古不忧扭头向白剑书道:“这几日你就费费心,多留意些。凡有可疑人物,一概击杀。”白剑书闻言道:“必不负教主所托。”张问机一脸凝重道:“我看那黄天朗怕是撑不住几天了。他受的伤可是不轻啊,看来那释海可不一般啊!”古不忧闻言点头道:“此言不差。想不到那黄天朗修为不差,竟落得如此下场!那释海也是了得,区区九年便有如此成就,真是了不得啊!再过几年,怕是你我也不是他的对手了!”白剑书冷哼一声道:“修行本是逆天之事,失了坚定的信念,那黄天朗算是彻底地废了。”古不忧和张问机也是点头,有些心思莫名。
正是:哀莫大于心已死,修真本是逆天人!
第020章、见性谁人不成仙
方觉山解除了土遁,马上收了封魔印和起色莲台,对若水道:“马上找一处地方疗伤!”说罢带着若水寻了一处山洞,随手布下封魔印,让若水护法。就马上闭去五识,沉入了心神之中。若水一脸担忧地望着方觉山,却是什么都做不上。
方觉山最与黄天朗对上的一刀,乃是用上了佛道魔三家神通,之后就觉体内真元震荡不已,周身肌肉突突直跳。此时方觉山将心神沉入体内,马上就现体内三家真元正在遍布交错,已成乱象。平时方觉山体内三家真元虽是各行其是,互不干扰,但毕竟性质有别。此时方觉山一手三神通,终于引饿体内三家真元间的摩擦。方觉山细细一查,现除却上中下三处丹田之外,他处都已是三家真元密布,不分你我间地相互震荡摩擦起来。
方觉山此时却是心中一震,放下担心来。这种情况并不出乎意料,凡事有因必有果,当初三家功法齐修的时候,方觉山就隐隐有所察觉,预料到这种情况的生。尤其是近来修为渐深,又屡屡与人争斗,这种感觉就来地愈加清晰了。“看来自己要将三家功法融合为一,方会大成啊。如此想来未必就是一件坏事。”在得到五行之精时一身煞气散尽,方觉山就觉得三家功法有可能融合为一,说不定可以兼三家之所长,创出一门适合自己的修炼法门来。只是一门完善的修炼法门的创立不是一朝一日的事。此时三家真元相互震荡,便自然而然的给方觉山创造了一个尝试的机会。
方觉山三家功法齐运,上丹田印堂处一尊闭眼金佛端坐七色莲台,手中两颗五彩毫光的金色舍利,放出无量佛光;中丹田膻中一条五彩之色的黑色人形,身绕一条同样五彩之色的黑色长龙,仰咆哮,在方觉山胸口现出一尊纹身来;下丹田气海阴阳两粒金丹亦是光芒四射,与体内五行金丹遥相呼应,七彩光芒透体而出在方觉山身下形成五行生生相化图,而上方则形成了一面阴阳太极图,两图上下呼应,相互生化,玄妙异常。三家功法俱是各派无上法门,相互间不分上下。此时被方觉山激化,更是互不相让。
方觉山心中一动,渐渐放弃三者的控制,任其相争,本心转而细细体悟其间的变化之道。恍然间道佛魔三家功法其中差别奥秘,神通妙用俱都存乎一心,无有所别。方觉山此时突然有一种觉悟,那即是:修行本是明天道,见性谁人不成仙?其时各派修行,疏途而同归,不外如是。都是体悟天道,明了本心,若能无垢无碍,灵台见性,自然能成仙成佛。只是明了是一回事,证得是另一回事。方觉山此时虽然隐有所觉,却是并不一定能悟到。
方觉山回复心神,便见体内真元融合已经进入了最后阶段。佛家真元下行,道家真元上行,在膻中与魔家真元相互交杂,不止。方觉山此时无事,分出一丝心神,向外查探。却是忽然一惊,若水竟然不在洞中,封魔印已经不在。方觉山暗道:“大意!”原来方觉山布置封魔印都是利用闭眼金佛,这回自然不例外。却没料到方才体内三家真元相互间震荡融合,而方觉山也将心神收回体悟其中的大道运转,闭眼金佛竟将封魔印受了回来。如此一来,方觉山气势散,虽然不强,却也引来了窥视之人。尤其是当今魔教大力搜捕方觉山,人手加派的关节。
方觉山神识三处洞外顿时便见若水就在洞外不远处,心中登时一松。再看若水正指挥着一对如意金环与一女子联手与三个黑袍男子斗法。方觉山识得那女子,若水也识得她,来人正是圣仙宫的朱玉。却不知她为何会来了北6,又如何会碰巧救下若水。
便在方觉山心神沉浸的时候,洞外便来了三人,都是天性谷派出的巡逻之人。一人名薛蒙,一人名彭鹫,还有一人名魏牤,都有练气化神的修为,在天星谷中也是一方头目。三人见方觉山脸色惨白,气息不定,联想之前黄天朗的伤势,马上就知道方觉山受了重伤。又见他身上五彩毫光闪烁,联想方觉山的身份,立时为功劳宝物所迷,再见若水长的漂亮,只是跟几人一般的修为,几人马上打定主意,不仅法宝要得,美人要得,功劳也要得,所以并未向教中传信,为了防止消息泄露,功劳被夺,甚至还特地布置了隐匿气息的阵法。
若水见几人望向方觉山的目光,哪里不知道几人是想对哥哥和自己不利。虽然不想争斗却也无法,若水脚上火光一闪,一对如意金环就已他到了脚上,手上也握住了若水剑,一脸坚定地站到了洞口。三人见到若水身上的两宝,都是暗道“果然!”,贪婪之心大盛。哪知一交手,才知道若水虽然修为只与自己几人伯仲之间,但她手上的两件的两件法宝着实厉害。尤其是她脚下的一对金环之上的火乃是道家三昧真火和先天丙火之精,碰到什么烧什么,渣滓都不会剩,一旦沾上扑都扑不灭,就是三人的魔身也是抵挡不住,这让三人非常忌惮。但三人也是久在江湖,一眼就看出若水不过是初学斗法的菜鸟,身上破绽百出,如此一来,纵然她法宝厉害,也撑不了多久,必会被抓住破绽落败,到时候还不是什么都有了。
果然,不多久若水就被三人所乍,被魏牤一拳打中肩头,落下金环。那魏牤却未料到那金环乃是有灵之宝,见若水被打落,马上火光一盛将若水护住。那魏牤没有防备,险些被烧个正着,直吓得一头冷汗。
正当三人要将若水擒住之时,却又被路过的朱玉拦下。这才有了之后方觉山看到的一幕。朱玉也不过是练气化神入境的修为,至今未曾突破,与若水联手对上三人还是占了下风。但三人却显得有些不耐烦了,却又舍不下这等天大的好处。那薛蒙更是生了退意大叫道:“彭老弟,魏老弟,我看我们还是报告教中兄弟吧。不然事情砸了,你我几人可担待不起。况且那释海随时可能醒来,到时候就不是我们能对付的了。”彭魏二人闻言顿时心中一凛,看向洞中躺在地上的方觉山。此时方觉山脸色已经好转,身上气息也已经稳定下来,光芒敛尽。两人见状也是心中退意大盛,便想向教中出传讯。
那朱玉闻听释海二字。脸色一变。手上不由得一慢。向方觉山所在地山洞望来。斗法之时。最忌分心。朱玉注意力一转。顿时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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