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么这么蠢。”周子琛望着我,突然叹了口气,“你想回s市了吧?”
我欣喜,难不成周子琛想通透了,准备不软禁我了?果断猛点头:“当然想啊想啊!”
“回去之后呢?你打算做什么?”周子琛又问。
我仔细想了想,悲从中来:“当然是找人。”
回去之后,当然是找到陈姗姗,跟那三个暗桩,还有阿初说的东西。
“有一件事我一直瞒着你,回去之前我也许应该告诉你”周子琛沉默了几秒,表情凝重。
“杨家出了事?”我一怔,周子琛表情这么凝重,让我心也无端紧张。
“倒不是,关于你的。”周子琛很认真地望着我,“你已经死了。”
“呸呸呸!你才死了呢!”我翻了个白眼,我这人活生生的,会难过会痛苦,还有皮肉之痛。“咱这会儿是一个阵线的人,你怎么能诅咒我呢?”
“一个月前,升平茶馆那一场大火,除了烧死阿初,也烧死了你。”周子琛皱皱眉,“杨家都已经替你举办过丧事了。”
“你这说的啥笑话呢?!”我看着周子琛不像是说笑的模样,怔了怔,“你是说,那一次所谓的意外,烧死了一个让别人以为是我的女人?”
“嗯。”
“姗姗”我心口一痛,犹如刀插,陈姗姗跟我身形相似,想到这里我就癫狂起来,“你怎么不救她!”
“根本来不及,我们才撤离就爆炸了!”周子琛按住我,“你冷静些,不一定是她!”
周子琛有说过,新闻上对外宣升平茶馆是因为煤气泄漏引起气瓶爆炸引起火灾,但极有可能在我去之前,那个炸弹就已经存在了。
115周子琛的太太长得跟我差不多?(一)
“也是,杨家不会贸然地将一个女人认为是我,那个死去的女人,身上必然是有我的东西!”我红着眼,想了想说,“姗姗身上并没属于我的东西”
“没错,他们在死者身上找到你的结婚戒指。”
“啊!”慕遥跟我的结婚戒指我一直很宝贝的,当日我送姗姗离开,也有带在身上,后来被周子琛带来这个鸟不拉几的地方,我醒来的时候换过了衣服,我还问他,周子琛还说我的东西他都有好好保管的。“戒指不是在”
周子琛一脸的迷茫。
我愤然怒起:“是你拿我的戒指去设的局?你这是什么心态呢?!”
“我什么时候拿了你的戒指?”周子琛翻了个白眼,“我没事拿你的戒指干嘛!”
“你不是说死者身上找到我的结婚戒指吗?可是戒指一直在我身上,我之前问你我的东西有没有帮我保存好,你都说有的呀!”我理所当然要怀疑他的。
“我帮你保存的东西里头,真没有戒指这玩意。”周子琛白了我一眼,“谁让你说不清楚的。”
“不是你设的局?”我见周子琛的模样也不是作假,稍微信了信,我对他的认识并不算太深,但相信他念着他爸是撞死我爸的直接凶手,应该不至于对我这么委婉地设局。
“嗯。”周子琛沉思了会儿,“你当时将戒指放在哪里?”
“当然是戴在手上啊!”因为跟慕遥的关系微妙,所以那段时间我有时戴在手上,有时收在包包里头,去升平茶馆前因为怕弄不见,便索性戴在手上了。“等等,你去的时候没看到我手上带有戒指吗?”
“总之我劈晕你之后,应该没见过。”周子琛皱了皱眉头,“会不会是郑桓安趁扎刀子的时候顺走的?”
我楞了楞,望望右手上有些狰狞的伤痕,是郑桓安的杰作,摇了摇头:“我那日戴戒指的手,却是左手啊!”
“那你再仔细想想,那天都有什么人接近过你?”周子琛问。
我仔细想了想,再想了想,十分懊恼。我其实那天根本没精力顾着戒指这回事,也没想到在郑桓安的底盘,会有人偷这些东西,所以根本不知道戒指在我晕倒之前还在不在的。
但记得郑桓安让人反扣我的时候,他们并没有对我的手有什么动作。
最后,我就是在不太记得了。
想了许久,才摇了摇头:“没印象。”
“也有可能是它自己跌下去的,所以才会让杨家人误会。”周子琛想了想,打算轻带过这一笔。
“怎么会这样呢!”我很难过,毕竟是我跟慕遥的结婚礼物啊!“如果我突然出现在慕遥跟五月的面前,他们会以为我诈尸呢!”
“杨家怕许知道你未死,却依旧给你举办丧礼,你觉得你回去还有意思吗?”周子琛泼了我一盆冷水。
“怎么会呢?”我有些不安,说得并没什么自信。“他们不会这样子做吧??”
如果他们知道我未死,或是怀疑我没有死,却给我搞了个盛大的丧礼,这是赤果果的讽刺与诅咒啊,这对我来说,确实有些难以接受。
“光凭一具烧焦的女尸和结婚戒指就认定死的是你花凝,你觉得,不会太儿戏?”
“不会啊!”我摇摇头,虽然荒谬如同这年头天雷阵阵的电视剧。
“死者的dn。”周子琛别有深意地提了提我,“要验出死者是不是你,很简单,dn跟你女儿是否符合,就自然有定论。”
“也许他们来不及,或是没想到。”我为杨家找了个借口,却觉得这好像站不稳阵脚。再想了想,又十分不确定地问了句,“都烧成炭了吧?还能验出啥dn。”
“我拿到的法医报告,尸体的牙齿还是完好的。”周子琛贱贱地说了句。
“那那那也不一定能验出dn啊?!”我声音小了下去,偏偏我知道牙齿能验出相对完整的dn来,旁人我不敢说会不会追查到底,但杨慕阳跟他爸,不是个容易打发的主儿。
“你是想骗我呢,还是想骗你自己?”
我谁都不想骗,我只是不太愿意相信,杨家的人会让我这样“死”在他们的心里。那么,慕遥呢?慕遥他是怎么想的?
“你的丧礼弄得其实也蛮低调的,只是杨家的亲戚都知道了你死了而已。”周子琛还不忘在我心上捅刀子,“据说杨慕遥因为一些事都不肯原谅你,连你的丧礼都没带你女儿出现呢!”
前面的话让我丧气,后面的话让我欢喜:“那他一定是认为我没死,他不是个无情无义的,他只是看起来比较温和而已。”
“你爱这么自欺欺人,我也没办法。”周子琛翻了个白眼,“不过,你有想过你这个死人一回去,会引起怎样的轰动吗?”
我摇摇头:“解释清楚就没事了啊!”
周子琛说了句“白痴!”就转身离开,我也没有拦他,满心都是我已经死亡这个信息,囧得我没了神。
被写死的被炸死的被整死的的多了去,我真没想过有生之年我会被当死一回。
不知道杨家让我“死”的背后,又是什么意思?
之后的两三日,周子琛都没再出现。等到他在出现的时候,我已经没多大的耐心,缠着他又打了一家,才将这两三日来自己的猜疑问出来。
“那日,郑桓安给我喝的茶有问题对不对?”我望着周子琛,很认真地问,我觉得周子琛不是那么恶毒的人,对我也没什么深仇大恨,相反他的家族对我或许还有些许愧疚。
“你继续猜。”周子琛眨眨眼,笑了。
“我一直在想那个莫名其妙的孩子是谁的,想来想去,只觉得向泽最值得怀疑。”我说这话的时候,眼前浮现向泽的脸,觉得莫名的恶心。
“为什么?”
“郑莉不能生啊!”
“嗯。”
“所以郑桓安才会在茶水里面下了一点东西。”
“什么东西。”
“不知道,总之那茶叶的味道有点怪。”我摇摇头,这些都只是猜测而已。
“我验过dn,不是向泽的,不过郑桓安的确有在茶水里加了能让胎儿畸形甚至流产的药物。”周子琛耸耸肩,“他的茶你都敢喝?”
“有什么不敢的。”他自己也有喝啊。
“对了,你怎么不继续怀疑我居心叵测,蓄意帮你流产的?”
“不至于吧!”我望着周子琛,“我信你。”
是的,我信周子琛,这一个月来,跟他在打架之中建立的情谊,让我觉得他是一个可信的人,比起杨慕阳来说,更像是个盟友。
“信我喜欢你?”周子琛又将脸靠近来,眨眨眼问。
这一次终于轮到我鄙视他了:“但我不喜欢你。”
周子琛,怕是欣赏我比喜欢更甚,问题是他也不见得有多欣赏我。
就在周子琛还想表演一下的时候,浮夸于脸上的暧昧还没散去,看了看时间,就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好吧,本来想勾引你的,不过,你还是先收拾收拾,我们一会儿就要走了。”
我站在原地不动,皱紧了眉头:“什么意思?”
“一会儿你得跟我走。”周子琛说,“先回市。”
我眨眨眼,再眨眨眼:“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
我顿时忘了还有其他的问题,跳跃起来,立即冲进房间里收拾了下,以火箭般的速度搞定自己,又冲到周子琛眼前报道,甩了他肩膀一巴掌:“好样的啊,兄弟!”
“你平时对杨慕遥,也是这个样子吗?”上船后,周子琛走在我前面,回过头来问了句。
“是啊!”我觉得我在慕遥身边,应该是跟平时差不多,跟平时差不多,也应该是现在的模样吧?这七年,我好像模样没什么变化。
“那我真是有些同情他了。”
我没将这句话往心里放,实际上,刚结婚的时候,我偶尔想起慕遥与我之间相识的种种,都会有些同情他这么温润如玉的,却偏偏被我拐到手。
在船上颠簸了不到半个小时候,我们到了私人小岛的另一边,我这才发现,这一个私人小岛跟另外一个既是城市又是小岛的地方距离并不远。
“你该不是告诉我,我们坐直升飞机回去吧?”我望着眼前的直升飞机,站在停机坪上,觉得周子琛真是个土豪。
“你想多了,我只是带你来看看。”周子琛带我转了一圈,递给我一叠证件,“下次有机会,倒是可以带你飞一飞。”
“”我接过他递给我的证件看了看,十分不解,“你这造假的技术从哪里学的,能过境吗?”
“这不是假证。”
“啊!”不是假证,那是什么?“难道你给我弄了个假身份?”
“你再仔细看看,上面的人是你吗?”周子琛淡淡一笑。
“咦,这照片上我怎么是短发的?”我已经好些年没留短发了啊!
“这是我太太。”周子琛突然无比惆怅地说了句,别过头去,“你来的时候就是用这些证件办的签证。”
“你太太?”我有些欢喜有些担忧,这人跟我太像了,周子琛这这这,是什么意思?
116慕遥要跟姓向的联姻
“怎么,听说我结婚了,你很失望?”周子琛问。
“哪里有的事。”我望着周子琛,觉得这个消息反而除去了我心底一丝丝的不安,我还真怕他喜欢我,平添一桩情债。“我替你们开心啊!”
见周子琛沉默,我又问了句:“对了,你太太是哪儿人?你们怎么认识的?”
这话当年只是随口问问,别无他意。
“走吧。”但周子琛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对周太太的事情似乎是不想提,“一会儿误了飞机,你就回不去了。”
“切!”不想说就算,我也没那么八卦,便收好了他递给我的证件,“我盗用你太太的证件,你确定这样好吗?你太太不会介意?”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我很难猜测周太太的心思。
“她不会介意的。”周子琛顿了顿,神情落寞地说。
这句话很有情况,但我没继续问下去,跟在周子琛绕过了这小岛,随着他折腾了大半日,终于到了毛里求斯国际机场,飞回了我熟悉的大中华首都。
在大中华首都呆了一日,才折腾回s市。
“你就住这里?”我让周子琛送我回表哥留下来的公寓,“这个地方,向杨两家知道吗?”
“只有晴晴知道。”我摇摇头,杨家怕是连我自己租下来的公寓在哪里都不知道吧!“向家的人应该不会想到这里。”
“你确定?这应该是楚城的房子吧?”
“表哥死后,向太着人来搜刮一空,就连家具什么的都处理掉了,我费了点周折才将房子买下来的,这个小区再普通不过,他们一时半会不会发现的。”我说。“就目前来说,这里对我是最安全的。”
周子琛想了想,问:“除了晴晴之后,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没了。”我先是很肯定地说,然后又摇了摇头,“也不确定,没有在郑桓安身边做事之前,晴晴住在这边。”
“那还是不安全。”周子琛皱了眉头,“我另外给你安排地方。”
“不用了。”我不想欠下周子琛太多人情,“有事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在杨家心中你已经死了,对于向家而言,你又无利用价值,你一个人呆在这里,如果被郑桓安的人找到,后果很严重。”
“你这么帮我,我很怀疑你的意图。”我抬起眼来,望着周子琛,“之前大费周章运送我出国,如今又为我的安危这么上心,你还是一并说了你到底想要什么吧!我首先说明白,我可是有节操的。”
“你有时候一点都不可爱。”周子琛耸耸肩,“我认识你这么久,可有做过伤害你的事情?”
“也许是因为我像你太太?”我摇摇头,周子琛这个人是j诈是狡猾是果敢是绝狠,但细细想来,这些年来他真没伤害过我,“也可能是因为你还来不及。”
还有一个可能,是因为他秉承了他父亲的愧疚。
“你们外貌是有点像,性格却南辕北辙。”周子琛脸上浮上一丝温柔,像是对待情人一般,眼神飘渺地望着我家的茶几,“我从来没有将你们两个弄混。”
我不太明白周子琛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也不指望去明白它,眼下有些不耐烦,指着门口:“我困了,你可以走了不?”
“我也困了,我看你这还有其他的房间,给我腾一间呗!”周子琛却突然无赖起来,“好歹我也收留过你那么段时间。”
“你不用回夜魅看看?”我看了看时间,才九点多,赖在我这里实在不妥吧?“老板做成你这样子,也太不靠谱了吧!”
周子琛这段日子,在我身上浪费了太多的时间。我很怀疑,他到底有没有顾着他的事业,还是他的事业遭受了打击。
“你没做过老板吧?”周子琛翻了个白眼,“如果事事都要我去操心,我请他们回去干吗的?吃屎啊?”
我为周子琛的文化底蕴感到同情,没多计较他的用词粗俗,给他腾出了客卧。
表哥这公寓并不小,我之前多准备了些床上用品跟生活用品,多收一个人不成问题。
随后,我是真的有些折腾累了,没再管周子琛就自顾自地睡下。
第二日一大早我就抖擞了精神起了床,周子琛应该还没起床,冰箱里没什么吃的,又出去买了些吃的,顺道扫视一下有没有可疑人物,约莫一个小时才回到公寓。
这时候,周子琛已经起了床,神色自如地抢了我准备当成午餐的两个大馒头和一大盒牛奶。
吃过了大馒头喝过牛奶后,他还不肯离开,又在公寓里呆了一上午。
这让我很不爽快,更不爽快的是我打开电脑后,竟然发现上不了网了!难不成是晴晴没交网费?
“你想上网?”周子琛摇了摇他手上的手机,得意地问。
“算了,我去网吧。”我的手机在升平茶馆就被摔坏了,他分明是欺负我。
“你想上网查杨家的消息,还是向家的动态?”周子琛却拦住了我问。
“你既然知道,那就别拦着我啊!”我也没否认,周子琛是告诉过我向家进来的某些状态,但不是全部,或许还不是重点的那部分。
我当然想知道向家最近会有什么动静,也想知道姗姗的安危,其实,更想知道的是杨家最近又什么举动,好分析分析慕遥跟五月的消息。
“何必这么麻烦,你应该记得杨慕遥的电话,一个电话问问,不就就都水落石出了吗?”
“你跟一个死人通话不怕啊!”我翻了个白眼,“你都说我在他们心里死了。”
我当然很清楚记得慕遥的电话,但是我不敢打,早上我几乎就有冲动飞回市去找他们了,却依然是不敢。
“你是怕你人活着,却死在人家的心里。”周子琛指出我的痛处,还不忘狠狠地踩上两脚,“你跟杨慕遥的婚姻,最大的错处,是你觉得不能与其匹配又进退没个度!”
我既是痛恨周子琛这说话,又不能不默认,我的确是一直觉得我配不上慕遥的。
“你若是拿出对我对旁人的三分勇气与彪悍,要去把杨慕遥抢回来,我同意并十分支持你。但是,你做这么多,如果只是为了你自以为是的为谁好为谁好,那你先准备一副棺材再出这个门。”周子琛依旧是拦着我不放人,接着说。
“我没有自以为是地觉得怎样才是对谁好的,也没有觉得配不起慕遥”我有些心虚,回答这个问题让我颇为费脑力,“我只是觉得,人人都有他选择的权利,你知道的,我不是那种喜欢争喜欢夺的人。”
“原本我还怕你网上搜索出杨慕遥于下月结婚的消息而气恼过度,既然你都想得这么开,那我索性一并告诉你算了。”周子琛拉着我,一把推我到沙发上坐下,竖起了大拇指。
“结婚?!”我身子一震,顿时全身内外都不舒服了,“他我”
“还是跟向家的人联姻。”周子琛继续打击我。
“怎么可能?!”向泽没有正经名分的儿子女儿,倒是他大哥,那个考古教授向西有一个女儿,比我还小几岁,早年还帮向泽的杂志拍过广告,长得还算不错。“他们都没什么交情!”
而且,向杨之间的关系,不是应该逐渐恶化吗?!
“还是你觉得,既然向家跟当年你父亲的死有关系,那么杨家对他们也应该是恨之入骨的?”周子琛冷冷笑了笑,“但是花凝,你别忘记,死的毕竟不是杨家人!”
“慕遥不会同意的。”我摇摇头,很肯定地说,“最少五月也不会同意。”
“你不信你自己可以来看看。”周子琛绕过我,走到电脑桌上,打开电脑,重新设置了下,点击出几个网页,让我过去看,那几个网页都是慕遥要结婚的消息。
原来,慕遥已经不在大教书了,还回阳光集团任职,下个月跟风向总裁侄女联姻。
周子琛没有骗我,这些网页之中,还有阳光集团最新项目“阳光·海湾”开盘当日的视频,视频上慕遥作为阳光集团的代表人在主持席说话,被众多乱七八糟的人围着,在回答了众多关于项目的问题后,默认了他跟向泽侄女联姻的事情。
我有些承受不住这样的现实,丧气至极,瘫坐在沙发良久不想说话。
你不得不承认,生活有时候就活生生是一个情景剧,混得好不好,全凭演技。慕遥演得这么真,让我信了他,觉得他是真爱我的,现在他又演的这么真,让我觉得他是真的要跟别人结婚。
“可是,我们还没离婚啊!”良久之后,我才低低说出这句话来,“我们还没签字离婚啊!”
“在法律上,你是死了。”周子琛说。
“我明明没有死。”我忍不住要难过要伤心要矫情要掉泪,“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子的?”
“为什么?”周子琛冷哼,“若是为了家族利益,你一个花凝,能算什么?向杨两家为彼此牵制,一定会捉住对方诸多把柄,只是看谁撑得更久些。”
“向家手里关于杨家的那些把柄,明明是”我不太明白,顿了顿,定下心来,“那些关于杨家的,被我毁了的。”
“也许那并不是全部的。”周子琛想了想,“眼下这并不是重点。”
“我也找不着重点啊!”一想到慕遥要结婚,我就浑身难受,恨不得立即飞到慕遥身边,让他结不成。
117出卖阿初的人,是
“你回来,总应该有个打算才是。”周子琛也顿了顿,极为认真地说,“另外,这段时间你名下的银行卡最好不要用了。”
“为什么?”我的财政状况良好,向太在这方面倒是很大方,这些年来我虽然花得厉害,但还是有剩余的,足够我撑过这段非常时期。可是,剩余都在银行里,自然也是用我的名字开的卡,现金这玩意,还真没多少!“难不成杨家拿着我的死亡证明去取钱了?”
“这倒不是。”周子琛望我一眼,“你可以去试试,或许人家会把你当成小偷关起来。”
“我用自己的银行卡取钱还犯法了不成?”我翻了个白眼,不太置信。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那些银行卡信用卡是你的?”
“身份证,护照”我想了想,好像都在我租住的公寓里,“我回去拿。”
“我猜,你之前住的公寓已经被向家的人清理过了。”周子琛慢悠悠地说了句,“现在肯定你没死的,只有郑莉向泽他们,还有我,我不算。不过我敢肯定,你只要出现在银行里,用你花凝的银行卡,指不定就向家的人捉了个现行,随便构造个身份,丢你到大牢里呆上十年八年,能不能有命活着出来都是未知数。”
“你也可以证明我没死的啊!”
“我会证明你不是花凝。”
“”
“你也可以赌杨家的人会承认他们是随便给你整的丧礼。”
“”
“我很怀疑,你上网淘个东西都会被向家的人查到。”
“不会吧!”我掏出我闪亮亮的银行卡,十分忧郁,向太的确不怕这么麻烦,要利用这事情丢我到大牢里,还是轻易的很。这么说来,在我装死的这段日子,我还真变成了穷鬼?再掏出口袋里的零钱,顿时彪悍起来,冲着周子琛面目狰狞地说,“还我的馒头!”
早知道之前就不要充阔,非要把身上整钱都塞给周子琛,抵了机票钱。还有,那两个馒头至少够我撑一日。
“当然,你也可以找我借钱。”周子琛贱贱地说。
“你会借吗?”大丈夫能伸能屈,我也如是才好。
“不会。”周子琛却更贱地说了句。
我鄙视地看着他,企图用我的眼神杀死他。
“这些东西是你画的?”周子琛从茶几上拿起一叠纸,扬了扬,问。
我仔细打量了那些纸张,是我以前画的漫画,点了点头:“之前无聊的时候画的。”
“你可以考虑换个行业。”
“啥?”
“我朋友在出版社工作,我可以把这些稿子都给他看看,估计还能出版,买两个钱。”周子琛挑眉,“我见画的还颇有趣的。”
“我只是随便画画而已,怎么能见人呢?!”我夺了过来,“你咋乱动人东西!”
不知道周子琛看了多少,又猜出了多少,这些漫画画的都是我平时怕记不得,就顺手画了下来的场景。有跟慕遥谈恋爱的,有五月惹我生气的,有母老虎训话时随手画的。
“你不妨考虑考虑为一些书做插画。”周子琛没揪着我的漫画内容说下去,反而提出另外一个建议,“你刚才出门的时候,我跟朋友联系过,他说可以让你试试。”
我眨眨眼,再眨眨眼:“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还可以预支薪水。”周子琛诱惑我。
我想了想,其他的什么事情都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我的生活问题,衣食住行样样都是钱啊!加上我财政观念薄弱,不善理财投资,不能以小博大,这个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最重要的是,工作时间应该很自由。
于是我点了点头,算是应承。
周子琛果然够义气,这才说完,就将我之前给他抵机票钱的几千大洋丢了过来,说是预支的稿费。
我额头直直两条黑线:“你那个朋友该不是你自己吧?”
“你说呢?”周子琛耸耸肩,“你认为我不像是文化人?”
晚饭之前,周子琛让人送来了两本新电脑笔记本,其中一台是给我工作用,需要插画的书本内容在电脑里都有详细的单子。
在收了周子琛的钱和礼物后后,我自然是要有些态度的,当下开始工作起来,暂时抛开了那些烦恼的事情。
毕竟,有些事情急不来。
一晚上画了好些图,都不太满意,周子琛在我工作的时候离开了,留下了一堆所谓的保镖在屋里,也不知道是监视还真的是保护,或许两者都有,我没太在意。
又过了两日,周子琛没再出现,他那堆保镖却在门外门内守得尽心尽责,令我觉得厌烦起来,尽管他们多数时候都自顾自,压根不需要我操心。
周子琛没来,倒是晴晴来了。
“这些人”晴晴望了望周子琛留下来的那些保镖,对我有些同情,“你这是被软禁了?”
“你说错了,我这是被360度全方面无死角地保护着。”我耸耸肩,画完了最后一笔,回过头去,看见晴晴有些惊喜,“你没事吧?”
“没事。”晴晴的半边脸是看不出笑还是哭的,但凡有动作的时候,都会扯出伤疤的狰狞来,“就是太没事了。”
“你这段时间都住哪里?”郑桓安应该不会轻易放过晴晴,就像不轻易放过我一样,“安全不?”
“游家大宅,你说安全不安全?”晴晴嘲讽一笑,“想不到我们做了这么多,还是功亏一篑。”
我放下手中的笔,垂下头去,沉思了会儿:“也不见得,郑桓安至少乱了阵脚,升平茶馆爆炸一事,肯定会有人追究下去。”
“你知道杨慕遥要跟向开心结婚的事情不?”晴晴却问。
我沉默,这个消息听一次还真是痛一次,难受一次,我实在怀疑自己到底能忍耐多几日。
“游觅跟糖糖,这段时间跟杨家那边,关系也不太好。”晴晴又说。
“那也只是表面的。”
“兴许,谁知道他们唱的什么戏。”晴晴从口袋抽出一支烟,嘲讽的笑容更甚了。
“别抽那么多烟。”我皱了皱眉,觉得她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到底是哪不对劲。
随后,我们两个陷入了漫长的沉默之中。
“对了,还有一件事,你可能需要知道。”唐晴晴在抽完第三支烟的时候,突然说,“你还记得戚七不?我姐在l认识的那个女孩,你当经纪人的时候不是带过她吗?”
“嗯,怎么了?”戚七的那些事情我没跟唐晴晴细说,她只知道我们相识而已。
“阿初会被郑桓安发现,是她跟向泽告的密。”唐晴晴说。
我脑瓜子一麻,不知道说些什么是好,良久才问了句:“确定吗?”
“我听游觅跟糖糖是这样说的。”
“可是,没理由啊,他们两个都不认识。”
“听说当年,郑桓安让人绑架戚七,并让人拍下了一段视频,郑莉用这段视频要挟戚七,让她接待一些投资商,这事你知道不?”晴晴问。
我点点头,这事我当然知道。
在出事前,阿初就跟我说过郑桓安要他去绑架戚七,我还事先点醒过戚七,让她在那几日尽量小心,最好让她朋友保护得她实实的。
但后来还是出了那桩事,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
“绑架戚七的人是阿初。”晴晴必有深意地望了我一眼,“你没可能不知道。”
“嗯,我知道。”我点点头,当时阿初还只是个孱弱少年,跟楚城还没机会在郑桓安面前混出个模样,这事郑桓安吩咐了楚城,而后楚城让他按时按点在那里挖坑,他心里紧张,偷偷告诉了我,但谁又会想到戚七更是按时按点地掉坑里?
那一段时间,游家上下也是一团乱,我寸步不离地跟着戚七,就是怕她出事。结果,出事那前一小时还跟戚七公司里谨慎再谨慎,没一个小时就接到戚七的电话,我甚至来不及去通知游家,就匆匆赶去现场,还引起了郑莉的猜疑。
“你故意让她”唐晴晴没说下去,这话里的意思已经明显不过。
“没有。”这种事情换做任何一个姑娘经历,都是极为残忍的事情,我自认自己还做不到那么残忍。“我不想推脱什么,她是我带的人,出了事我也要负责的。”
也因为她是我带的人,楚城才由始至终都没告诉过我这件事。
“不管如何,这事到底跟她有关,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办?”糖糖问。
“能怎么办?”我苦苦笑开,实在没个头绪,“戚七应该想不到我是阿初的幕后老大。”
“你也别小看了我那个姐夫。”晴晴似笑非哭,“为了姐姐,他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我抿嘴无言,想笑,却笑不出来。这如果是游觅的局,那跟杨家断然是少补了牵扯的,只是不知道,慕遥他,知道多少呢?
“我来,是想问你,阿初说的东西,你知道在哪里吗?”晴晴叹了口气,“那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了。”
“不知道。”我想过几个可能的地儿,之前就让周子琛着人去找过,没找到。
118这年头,想要混的好,必须得有演技
“那你知道是什么不?”
“没头绪。”阿初是个谨慎的人藏的东西那么难找,说明那些东西很重要。郑桓安会杀他灭口,应该是他手里有些能至他死地的把柄,可到底是什么,阿初没说清楚就死了,我也很难猜。
晴晴沉默,垂下眼去,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也没有说话。
良久之后我才问了她一句:“我的事情,你跟你姐姐说过吗?”
“她没有问,我也没有说。”晴晴好像突然想起什么,猛地一抬头,“对了,当年楚城留下的那些视频备份哪去了?”
“向太也问过。”我顿了顿,说,“你是想跟游觅做交易?。”
“他这么在乎我姐,也必然是应该做些事情的。”
“在那之前,我会毁掉它。”表哥临死前告诉我那些备份的所在,是让我去毁掉它的,只是我一直没机会。
“我猜,是在游家大院吧。”晴晴突然说。
我望着晴晴,大概猜出她想要做什么,摇了摇头:“我不会告诉你。”
她也猜对了大概的方向,表哥藏那些备份的地方,跟她们有很大的关系,但不是游家大院,而是市的唐家老宅。
“你不拿出来,我也有办法找到。”晴晴却说。
“你没必要这样做的。”我有些无奈,“你无需做这些,游觅也不会放过向家。”
“你看看我,现在像什么?”晴晴指着自己的脸,“人不人,鬼不鬼,你以为我活着,不去报仇,还有什么意思?凭什么我活得这么辛苦,那些害我的人却活得逍遥自在?”
我沉默,望着她,无话可说。
“我不怕死不怕这样活着,可是我每夜每夜,都会梦见我妈被火烧成黑炭,每夜每夜都是我爸爸责怪我没照顾好我妈!你知道那样有多痛苦吗?!”晴晴像是忍耐,又像是爆发,声音不大,却满满都是痛苦,站了起来,摔门而去。“我爸妈死都不瞑目啊!”
我望着晴晴的背影,觉得唏嘘。
她似乎不能原谅这次的失败。
不管如何,我跟晴晴的合作似乎终止在这次的不愉快里,我怕晴晴做出过激的事情,本来想跟唐糖糖跟游觅提个醒,却又不知道如何做才不至于伤害到晴晴跟她姐姐的关系。
尽管慕遥跟我说过,唐晴晴到底是个大度的,多数时候不会太计较。
就在我想着法子离开周子琛的视线管控的时候,周子琛这货竟然跟我说,要带我出席一个宴会,看看向杨两家的热闹。
据说,这算是杨慕遥跟那个什么向开心的订婚宴?
“我当然要去的。”我对周子琛说。
“要去可以,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周子琛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来。
“你觉得我会答应吗?”我对周子琛这样讨价还价的模样十分讨厌,“腿长在我脚上,我想去哪凭什么要你批准啊?”
“你不答应我,我也不告诉你宴会的在哪儿举办。”
“”早知道我应该先套出那个时间地址啊!真是失策!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是吧,你断然不能以花凝的名义出现的。”周子琛说,“所以呢,暂时就委屈委屈我,把我太太的名衔借给你用用。”
我眉头皱得更甚了,这分明是个坑,这让我在慕遥面前无话可说啊!我还怎么跟慕遥解释,我其实一直很转移,由始至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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