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还有,你知道周子琛为什么要我帮我吗?”我实在是怕慕对我在男女问题上有误会,认为我作风不佳,觉得这些有必要解释一下,甚至想解释得更清楚。“他爸就是当年撞死我爸的那个酒驾司机,所以他觉得他挺对不起我的,而且也没其他人可以给他补偿了,于是他就捉着我不放,一直莫名其妙地帮着我。当然,他那个太太恐怕也是其中一个原因。”
“嗯。”慕遥淡淡应了我声,大有示意我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那个白露,估计跟我长得很像,真的啊,我看过她相片,除了头发,几乎是一模一样。但我好些年没留短发了,所以我认得那人不是我,向泽他们都误会了,我只是假冒一个真实存在的周太天而已”
我一直解释一直解释,慕遥也只是淡淡地应着,我觉得有些不对劲,他这样到底是相信还是不相信?我其实也清楚我这行为叫做画蛇添脚,依然是无法自控地要解释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等我说得有些口干,慕遥的视线才放开了我,转过身去,倒了一杯水给我。
122其实一直做噩梦的,是你啊
我闷闷地喝完一杯水,不说话了,又觉得气氛有些尬尴,抬起头来看了看慕遥,又打量着房间半响:“好像也挺晚的了。”
“嗯。”慕遥眼睛都不眨,望着我淡淡应了声。
“那你睡觉啊,我坐这边待到早上就走。”我指着房间阳台处的懒人沙发说,越过了慕遥,在那沙发上坐得一脸的正经,整个身子都有些僵硬。
慕遥什么都没说,从行李箱里拿了些东西走入卫生间。
我听见水声,心跳顿时有些乱了,这个节奏我很难自制啊!
慕遥洗过澡后,只围着个浴巾就走了出来,我有些坐立不安,视线也不知道应该往哪里放才好,双手绞着绞着,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睡床上吧,我睡沙发。”慕遥打开柜子,抱着一张毡子走了过来。
我当然不肯,并且立刻站了起来,用了点力气把他往床上推过去,就在我把他推到在目的地的那瞬间,他反手一揽,顺势把我压在身下,就那样直勾勾望着我:“你的意思是一起睡?”
我这会儿是又囧又羞涩,试着挣扎了会儿,还是用了些力气的,却没挣扎开。
当然,慕遥的力度也把握得很到位,并没有伤到我,这让我觉得奇怪,这哪里还有丝丝病发的症状?难道他根本没病发?是装的?我想了想,又觉得杨慕阳刚刚去医院,进门的时候挺着急的,但进门之后望了慕遥一眼,似乎就完全换了个重点一样追着我问个不停,这也不太像是担心的模样。
于是我越发觉得慕遥这次病发,十分蹊跷。
“其实其实”我躲闪着慕遥的眼神,原本想问出口来,最后还是忍住了,“我们这样会不会发展太快?”
“嗯?”慕遥的声音有些沙哑,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
“慕遥,我们是不是应该好好”我后面想说好好谈谈的话没说出口,就被慕遥用唇封住,他的双唇在我的唇上似是描绘什么,完全没跟我好好谈谈的意思。
动口也就罢了,但慕遥并不满足于仅仅是动动口而已,没一会儿,双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当我回过神来,身上的衣服已经去得七七八八,这个时候,我大脑都有些酥麻了,全身不听自己的使唤,忍不住低吟起来。
我有努力克制自己,试图让慕遥停下来,但每次我想说话的时候,慕遥就会用非常的手段制止我想要说话的意图。
本来这一切都可以顺理成章,毕竟我是个经不得慕遥色诱的,所以在我犹豫最后的最后,我沉沦了,但慕遥的手在我肚子上抚摸了一阵子,似乎突然想起什么一样,刹那间站了起来,双眼满是愧疚:“对不起”
“啊?”我还未从意乱情迷中回过神来,扯了扯他的袖子,“怎么了?”
能不能不要这样子,哪有勾引,把人给勾晕了却不继续了??这样子我会很容易欲求不满,提前更年期的!
“我”慕遥看看我的肚子,躲开了我的眼神。
我望着自己已经半果,还好啊,身材并没有变化成大妈,虽然跟十七八岁的姑娘没得比嫩,魅力还是有得呀。
“你嫌弃我了?”我有些委屈,也摸了摸小肚子,虽然没有小肌肉,可也是十分平坦的啊。
到底问题出现在哪里?
“早些休息。”慕遥走到沙发那躺了上去,盖了那毡子。
我郁闷地穿好衣服,坐在床上生着闷气,大概要闷很久。
“太晚休息,对孩子不好。”过了良久,慕遥才说。
孩子?额,我这才想起之前有过这么一桩乌龙,顿了顿,才站了起来,挪过慕遥身边坐下:“我好像没跟你解释过这事。”
他刚刚是因为想到我肚子里有别人的孩子,十分不舒服吧?
“夜深了,早些休息吧。”慕遥沉默了两秒钟,又说。
我蹭一下站起来,难道冲慕遥发了一次火:“你不信我!”
慕遥随即也站了起来:“我相信你,无论发生什么事。”
“真的?”我眼睛暗淡下去,“这样你都相信我?你说说,你相信我什么?相信我没怀孕,还是相信我没偷人?可是杨慕遥,你我之间隔着这七年,我都不能百分百说相信你没有一个女人,你就真的可以那么相信我这七年里,没有男人?!”
慕遥这么坦然地戴“绿”,这让我有些意外,他说相信我,可明明是不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啊!
“阿凝,我相信你,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一定不是你故意的。”慕遥拉着我的手,认真说,“这就够了。”
我苦笑,想解释清楚却似乎无从解释,便从慕要的手中抽出了我的手,后退了几步,顿了顿:“你睡床上吧!”
“阿凝,听话。”慕遥却说。
我直视慕遥的眼睛,摇了摇头:“我身体比你强壮。”
慕遥没有说话。
“你要是睡沙发,我就睡地上!”我赌气地坐在地上,愤愤之余,更多的是丧气。
慕遥终究没再坚持,走了过来,把我横抱起来,放在床上,还替我盖上了被子。叹了叹气,摸了摸我的脸颊:“你怎么就不明白,我是怕我克制不住啊!”
“谁让你克制了?!”我隔着被子拍了拍小肚皮,“你看我肚子这么平坦,哪里像是有四个月的身孕?”
慕遥一怔,也钻入了被窝,双手果然在我肚子上摸了摸。
“慕遥,你还记不记得,我以前说过,如果这世上没有你杨慕遥,我就不再喜欢男的了!我怎么可能有你之外的”我鼓了鼓勇气,觉得这事情还是解释开好,省得我也憋屈,慕遥也憋屈。
“别提了,既然都过去了。”
“不,你好歹给我解释的机会啊!你让我别提,是因为你认定了我怀的孩子不是你的。是,那孩子不是你的,可我也不知道是谁的啊!”
慕遥的脸色变得有些差,似乎在强忍着没发作。
我有些谎了,又急急说:“我私生活没那么乱的,我就你一个男人!我那个,我不知道谁的,那是因为,那是因为”
慕遥还是没说话。
“那次我出车祸你还记得吗,我在车上昏迷了一段时间,就是那段时间,你的那个什么红颜知己对我做了手脚,她”我有些羞于启齿这样的事情,后面的话说的像是口齿一般,“她,她,她那个,让人,让人给我做了,做了那个人工受孕,嗯,人工受孕的手术。”
说出来我松了口气,慕遥的眼神由克制变成惊愕,一时也没说得出什么话来。
“你知道的,我沾酒就睡死了,一般都不喝酒,酒后乱性的机会为零,平时我记性再查,也不可能连跟人发生关系都不记得啊!”我说得有些乱,“我知道这样很荒谬,也许你不会相信,而且我也确实以前吧,做了挺多对不起杨家的事情。”
慕遥依旧是没开口。
“我,我,当年你爷爷来找我,我气他说话过分,连他病发都当他是装的,没顾他就走了,这事你要打要骂我都认了,可是慕遥,你在我心里,我怎么可能会让别人侮辱你啊!”母老虎说,她的什么优点长处我都没继传着,唯独专一够固执,遗传了她。
如果要我身体背叛慕遥,那首先要我的心先背叛啊!
可我的心,从我十九岁到现在,都没试过完全彻底地把慕遥推出去啊。
慕遥听到这话,惊愕已经不变了,望着我的眼神有些复杂,良久才说:“爷爷的事,不怪你。”
“对不起”我不敢看他了,“我一定让你很失望吧?我本来想着,你那红颜知己跟我共同认识的人本来就不多,我那么讨厌她,也会很讨厌她相熟的人,能跟她这样算计我的人啊!我就想等我肚子大一些,再看看能不能做个dn啥的,来证明一下我说得话都是依据的,可惜,郑桓安给我吃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药,我怎么莫名其妙有孩子的,又怎么莫名其妙没的。”
“这段时间,你受了很多苦。”
“还有,你知道嘛,我很可恶啊,我其实在知道孩子没了之后,还是有些高兴的,虽然这就断了些线索,也许查不到这幕后的人,我现在回头想想,我那段时间刻意把自己搞的那么狼狈,还跑去跟郑桓安打交道,都是故意想让孩子流掉的。可我怀五月的时候,连上个厕所都小心翼翼地,不敢蹲很了,吃啥做啥都很小心。”我又说。
慕遥把我揽入怀里,轻轻拍着我的后背:“对不起,在你最需要的时候,我没能在你身旁。”
“我不怕你不陪着我,我只是希望无论你讨厌我恨我的都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知道我也不是七年前的花凝了,我也许拖着长长的阴影”我说着说着,有些哭腔,“我”
我是那么害怕,害怕我爱的人,有所不测。
“我听五月说,她常常做噩梦,你怕她做噩梦,常常整夜整夜睡不安稳,五月还说,有时候她半夜醒来,都不敢翻身,怕不小心你就惊醒了。”慕遥却扯开了话题,“你常常担心五月走不出的那个噩梦,五月不记得,可你记得很清楚。”
我一怔,没想到慕遥会提及这件事。
“其实一直做噩梦的,是你啊!”慕遥语气里有些心疼,“我很想问,到底这七年来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变得如此谨慎害怕,可是我也不敢问。”
我沉默,躲在慕遥的怀里不知所措。
“天就亮了,快睡吧?”慕遥又拍拍我的后背。
“嗯。”我其实睡不着,心思突然跑回刚刚那一段未完的激|情里去了,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闭眼装睡。
这么迷迷糊糊就真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房间还是昏暗的,慕遥却不知道去了哪里。我起身打开厚重的窗帘,光线有些刺眼,这会儿就算不是下午,都应该是大中午。
洗脸刷牙后,我在房间走了一圈,一小步一小步地挪过慕遥的行李箱去,翻了翻,都是些换洗的衣服,没什么其他的,其实我想看的是有没有女人的东西。
这之后我才看见桌子上的字条,字条上只写了两个字,等我。
其实慕遥不说,我也是要等他的,我总觉得我夜里没解释得算清楚,这会儿理顺理顺,再解释解释好了。
123为难的,一向都是你而已
不过等得有些无聊,便打开了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提电脑,随便打开网页,看了看新闻。
就在这个时候,慕遥回来了,看见我在用他的手提电脑,也没说什么,只是走过来,把手里的袋子递给过来,拉起我:“你应该饿了,先把衣服换了,我们去吃饭。”
我这时候突然想起我离开前做的那些事情,尬尴一笑:“我有些无聊,才打开你的电脑。”
“没事的。”慕遥望了眼电脑,随后把我推入卫生间。
我被推入卫生间后,才得空打开慕遥递给我的袋子,里面装着一条纯白色的长裙,正好是我的size,除了这条裙子之外,慕遥还贴心地为我准备好了内衣内裤。
这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他在某些事情上,的确是很细心的。
我以最快的速度换好了衣服后,却迟迟不肯走出去,在镜子里看着自己的影像,总觉得自己这个样子介于良家妇女与艳俗之间,说不来的怪异。
直到慕遥敲门,才无奈地走了出去,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这条裙子好像不太适合我。”
我见过不少的女孩子把白色穿成天仙一样,不食人间烟火的,但自己是绝对不会去轻易尝试这个颜色,一来只容易脏,不好洗;二来是不耐放,不好存。
“很难看吗?”我见慕遥不说话,只是望着我,挠了挠小脑袋,“其实我很少穿白色的,穿白色的裙子,这还真是第一次。”
“不难看,反而很惊艳。”慕遥笑,过来牵着我的手,“想吃什么?”
“我就这个样子出门?不太好吧?”我扯了扯裙子,打算回卫生间里换回我的衣服,“我去换”
“就这样挺好。”慕遥拉住我,说。
我很怀疑慕遥的眼光,还是觉得白色这种单纯的颜色不太适合自己,却拗不过慕遥的意愿,终究还是随了他的意思。
跟慕遥吃过饭的时候,因为这裙子让我有些紧张,欲要装一个淑女,反而不小心溅了不少的油迹上去,顿时更加紧张了,连饭都顾不得吃,拿着纸巾慌慌张张的,就要擦掉上面的油污,可又擦不干净。
我这边擦了好一会儿,都几乎忘了自己还在吃饭,最后是慕遥看不下去了,见我这个模样,直接从他口袋里掏出钢笔,在那褐色的几处油污处画了一圈圈黑色,随后对我笑:“这样就不用擦了。”
“我妈从不给我买白色的衣服鞋子,因为我每次都能把它穿成黑灰色的。”我不好意思笑了笑,对慕遥说,“真不好意思,我好像总之这么粗鲁。”
慕遥沉默了几秒,才说:“我是你的丈夫,你无需这么客气不安。”
我楞了下,仔细想了想,似乎我这段时间一直对慕遥都很客气啊,便没想太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又垂下头想了想,才回了他一句:“那个,你还没签字?”
“你希望我签?”
“我”离婚这个议程,我都已经忘了是第几次拿出来说了,也不知道是第几次懊恼后悔,顿了顿,才鼓足勇气说,“我怕你为难。”
“为难的,一向都是你而已。”慕遥很自然地给我夹菜,“多吃些。”
“我说的是很正经的问题,我们总不能这样不清不楚下去。”我声音放低了少少,底气不足地说。
“如果你是因为我的病,怕被拖累,我可以放你走。”慕遥却说。“你最近瘦了许多,不怎么吃东西把?这些菜不合你口味?”
“我当然不是”我当年不是因为他的病,可慕遥这也太忽悠我了,明明是很正经的话题,被他这么一说,这仿佛我们在谈的不是离婚这问题,而是吃不吃饭的这个问题一般,他说的,也让我后续无话可接,只有默默起吃菜。
事实上,他点的这些菜品,多数是我喜欢吃的。这也让我吃的更默默了。
默默吃得撑了,觉得力气多了些,就又拖着慕遥回了酒店的房间,鼓足了勇气,打算将这七年来全盘托付出来,但不小心自己踩到自己的脚趾头,一把就把慕遥扑倒在,顿时我的脸撞到了他的胸,好不容易撑起来又爬了下,跟慕遥面对面,更近距离接触,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好不容易,在吞了数口口水之后,在我自己克制不住,想要非礼慕遥之前从床上爬了起来,话题却回到了昨天的未完成的激|情上去:“你昨天那个,是一时冲动,还是长久后悔?”
慕遥没听明白我这问题的深奥意思,从床上爬起来后,不解地看着我。
我脸色红了红,又觉得自己这个问题问的过火,便没有继续追问,只是这一当机,就连之前想要说的,此刻硬是没想出来要说的什么。
随后我们都很不好意思,我打开了电视心不在焉地看了起来,慕遥泽打开电脑忙碌起来,我不知道我的存在有没有干扰他工作的热情,反正他的存在是让我连看电视都没个清静。
好不容易从电视中回魂过来,打算继续开始简要地说一下我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慕遥的电话却响了。
他接了一会,看了看我,把手机递过来:“找你的。”
“你谁啊?”我有些奇怪,什么人呢,会把电话打到慕遥这里来?难不成是杨慕阳还没死心,觉得我这里还能套出点啥东西?
“我,周子琛。”
“啊,你怎么啊,不,你找我啥事?”我本来想问周子琛怎么会知道我跟慕遥在一块,突然觉得这是没必要问的,周子琛这么聪明,不难猜这点啊。
“那个苏茉莉知道你没死的事情不?”周子琛问。
我迟疑了会儿,想起陈姗姗的事情,听到苏茉莉这名字,就特别心寒,并且如同刀割。半响,才回答了一句:“不知道吧。”
“你让杨家的人千万别让她靠近你女儿!”周子琛声音有点严肃,“有人在你女儿就读的小学附近看到她了。”
“她不至于对五月做点啥吧,而且她不认识五月啊”茉莉一直想要见见五月,只是后来一直没什么机会。
“难说。”周子琛却提醒道,“你不是怀疑她用你的qq把陈姗姗约过来s市的吗?我让人查过她最近的行踪,发现她跟你另外一个室友走得挺紧密的。”
“有发现姗姗的踪影吗?”我知道周子琛说的另外一个室友是谁,除了陌筱悠,别无人选。
姗姗如果没事,应该会去找苏茉莉才是。
“没有好消息,也没有坏消息。”周子琛说。
我沉默无语,顿时觉得我跟慕遥的事情,当下并非紧急的,还有很多问题有待我去解决。便问周子琛:“你在哪儿?”
“晚上我会在酒吧。”周子琛明白我的意思,“你让你老公陪着你过来吧,反正我也有事情要跟他说。”
“这样好吗?”我看了看慕遥,觉得这挺怪异的啊。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周子琛说完就挂了电话,都不给我一个反对的机会。
我把手机递回慕遥,犹豫了一会儿,才问他:“晚上有空吗?”
“嗯?”
“周子琛说,让我们去他的酒吧一趟。”
“可以。”慕遥都没有犹豫就回了,“其实,我也又话想问他。”
“啊,你想问他什么?”
慕遥却没肯回答我这话了,反而追问我来:“他刚刚都跟你说了什么?”
我心中一沉,颇为艰难才说出陈姗姗的事情始末来,从苏卉卉被陷害入狱开始说起,说到苏茉莉不知道从哪里得知我是幕后操控者,又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把陈姗姗骗来了s市,还有姗姗后来的失踪。
“姗姗跟这事情完全没关系,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不是很明白,为何一直憨厚纯良的苏茉莉,会这样牵涉无辜。
“那天堂兄让人去了机场,没接到人,也觉得你们应该是出事了。”慕遥想了想,说,“这事情他瞒着我,但是他以最快的速度定了机票来s市,就在上飞机之间,接到表姐夫的电话说,他们去到茶馆的时候,发生了些意外。”
“嗯,是人为的意外。”我握紧了拳头,竭力克制自己不去想茶馆里头发现的,那个据说是我的尸体,跟陈姗姗有半点意外。
“发生意外之前,表姐夫被表姐同父异母的妹妹拉走,才逃过一劫;再然后,有人在现场附近发现了一个包,包里装着你的证件。似乎是从茶馆的三楼窗口丢下去的,而恰好那打开的窗口里面,有一具年龄差不多的女尸,堂兄让人去做过dn验测,却发现不是你的。”
“我知道,周子琛都有说过。”我垂下头去,“所以你们是故意给我举行丧礼的。”
“那几日,我们找不到你,完全没有消息,好像是故意躲着我们一样。后来,堂兄就说,以你这性子,若是从新闻上看见自己的讣告和丧礼,一定会愤怒地冲回来了。”
“我那时候根本不知道,就是知道我也冲不回来啊!”我可是被困在孤岛里。
“我不同意,可是我也没反对。”慕遥又说,“我知道堂兄他们这样做,并不是什么好心,就像是那向小姐说的意思一样,可我是真是希望,你当时候能够冲出来,指着我们的鼻子大骂一顿。”
我沉默无语。
“五月为了这事,恨极了我,直到现在还没跟我和好。”
“她知道我没死?”我眼睛亮了亮,这么说来,我以后还是能在五月面前冒泡的,不至于吓倒她。
“嗯,事实上,这事情我期初一直是被瞒着的,反而是五月,从大家的隐瞒中看出些许道来,又上网查了你的消息,这孩子胆子大,竟然跑到他堂兄房间里翻出了那些验尸报告。”慕遥无奈,“我现在总算能明白你说的,孩子过于聪明不好这个道理了。”
额,自家女儿的逻辑思维如此强大,对此我表示十分的惭愧。
“那五月还不恨死了扬慕阳?”
“是呢,不过她对堂兄来不及做什么,堂兄那之后就一直在s市跟市之前跑来跑去,偶尔受到五月的小作弄,也没空细想。”慕遥笑。“我有时候想,你教得她太好太好,好到我这个做父亲的,都不合格了。”
我额头的冷汗都飙了出来,我明明没怎么教导五月。
124难道孙小姐是向泽的私生女?(为胭脂鱼加的更哇。)
于是,接下来,慕遥暂停了手中的工作,我也没再看电视,我们两人开始针对五月的从前现在未来,详细深入地作一次交谈。
我几乎将五月各种优点缺点大事小事我所知道的,包括现在还有尿床的习惯戳了出来,唯独五月被绑架的那些片段,只字不提。
倒没忘记周子琛说的话,提了苏茉莉在五月学校出现的事情来。
慕遥随后给五月打了个电话,但五月没有接,后来慕遥又给他爸妈打了个电话,确认了五月在杨家,只是不想接他电话而已。兴许是未免杨家二老太过担心,慕遥只是简单地叮嘱了两句后就挂了电话。
随后,我们吃过了晚饭,在酒店附近闲逛了一圈,才去的夜魅。
周子琛却还没有来,给周子琛打了个电话后,他让人给我们安排了个小包间,说等会儿才到。
服务员好很好心地在包间里头放了一打啤酒,还有些小吃饮料,说是周子琛送的。
我拿过一瓶饮料,刚想打开的时候,慕遥就从我手中夺了过去,叫来服务员拿一壶温水来,首先给我倒了一杯,从口袋里掏出一盒金嗓子喉宝来:“你声音都沙了,先吃这个。”
我默默地接了过来,这会儿的确有些喉咙不舒服的感觉,大概是这两日话说的多了的因故,也不客气,从盒子里取出含片,喊在嘴里。
味儿有些腻有些冲,便又多喝了几口水,硬硬撑着没直接吞下去,含了好一阵子,等它慢慢在我口里融化。
虽然我喜欢吃甜品,却不喜欢吃糖果,总觉得那玩意腻味得很,就连巧克力也不例外。慕遥是知道这个的,在众多西药之中,我最最讨厌的便是川贝枇杷膏跟这些润喉含片。每次吃这两样东西,我都要喝掉n杯水,然后撑得肚子发涨。
慕遥是又无奈又无法,他好几次想让我改掉这个坏习惯来着,但我对于这喉宝含片跟川贝枇杷膏的味道,实在是很不喜欢的恨,比吃苦苦的中药还痛苦。
周子琛进来包房的时候,看见我这捧着个杯子不断地喝水,一下子就见了底,也是有些好笑:“你得了消渴症?”
“你才得了消渴症!”嘴里剩下还有一点含片,索性全部吞了下去,对着周子琛翻了个白眼,“怕我喝穷你啊?!”
说完这句话,刚刚喝下肚的水变成了尿意来袭,我也顾不得跟周子琛继续忽悠下去,直接冲进了厕所放水,出来的时候,周子琛已跟慕遥聊开了。
但这两人明显都在打太极,轻飘飘的让人捉不住主题,我只听懂了他们这会儿是在寒暄,寒暄寒暄着,就寒暄到当今各行各业的发展前景了。
不过我倒是头一次见慕遥跟人这么公式化地寒暄,笑得认真且严谨,态度进退从容,在提到商业上的一些词汇,和个人见解,从周子琛的反应来看,应该是值得佩服的。
我对这些不太敢兴趣,仅限于能听得明白,但若要我随着搬出两句被人嚼烂了的词句来,根本是不太可能的事情,所以这会儿根本连插话的机会都没有。
当年杨绍本来是看重慕遥甚于杨慕阳的,他不止一次在家庭聚会上当着大伙儿的面说慕遥这种人,若是把他的聪明才华放在家族前程上,无疑是杨家的得力大将。
他还形容道,倘若杨慕阳的聪明狡猾上犹如弓箭手,能百步穿杨,那么慕遥的聪慧明智就犹如一名剑客,出剑如虹,回剑见血。
我当时还觉得杨绍看错了慕遥,他明明是那么温润如玉的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心思。
但现在听他跟周子琛分析当下的那些行业趋势,我真真有种错觉,会不会我这么多年来,其实是我一直把慕遥的能力看低了?
“周子琛,我明白了,其实你目标不在于我。”听他们聊了许久,把我撂至一旁,十分无聊的我,终于抢着一个空挡,插了句话。
周子琛甩过来一个白眼,似乎在说,你才知道啊!
“不准抢外我的人!”我也给他翻了个白眼,挤进他跟慕遥中间,“你下午的时候不是说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吗?”
“电话里都说啦,没了。”周子琛耸耸肩。
“那你还说你有话跟慕遥说?”
“我们刚不就是在聊着吗?”
我有些无语,他们聊的话题说正经也不算太正经,也不能说完全没意思的,可并不是我想知道的啊!
“对了,你手里头还没画完的稿子啥时候交?”就在我沉默,准备再找话题的时候,周子琛去趟突然问。
我顿时怂了,把头埋在慕遥的怀里:“你们说你们说,当我不存在。”
这一次,他们倒没有接着聊刚才的话题了,可聊的,又不是我想听到的话题。
“其实我很好奇,慕遥,你是怎么就被她给祸害的?”
“我也很好奇。”
大抵是我没怎么见过慕遥跟其他男人高谈阔论,这会儿听多了,又觉得这个慕遥还是有些陌生的。可没想到他原来也会跟旁人说这么冷的笑话,还说得这么认真。
“有件事我不知道她有没跟你说。”
“我也不知道。”
“花凝,这事你也听听,关于肚子里的孩子的事。”
我一愣,没想到周子琛会这么直接地当着我两人面说,从慕遥怀里探出头来,瞪了他一眼。但慕遥似乎没什么变化,双手反而安抚似的,在我后背拍了拍。
“我找到了那个做手脚的医生,查出来他分别收了两个人的钱,一个是你所说的那个孙书谨,一个,你猜猜是谁?”周子琛眨眨眼,眼里都是笑意。
我愤愤地握紧了手,看着他眼里的笑意,觉得有些不爽快。
“我今日早上有给书谨打电话,她没有接。”慕遥突然笑了,对周子琛说。“我就猜想,是不是你做了些什么。”
“你打电话给她做什么?”我奇怪地望了眼慕遥,难道他以为我会让周子琛对孙小姐下毒手?
虽然,我的确又提出让周子琛帮我查一查这事情,看看跟向家有没关系。可我还不至于对孙小姐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啊,就算我气绝了,也顶多以牙还牙而已。
“我可没对你那红颜知己做什么,我只是让人跟她撒了个谎,然后她就有些慌张了。”周子琛阴阴地笑了笑,“听这口气,你也应该知道她做了什么吧?”
慕遥看了看我,没有说话。
“另外一个人是谁?”我从离开了慕遥的怀抱,搬来小凳子,坐在周子琛对面,不再望慕遥。
“一个姓杜的镇委书记。”周子琛意味深长地一笑。
“我就知道是他!”我倒不意外,想了想,只是不太明白,“他干了什么?”
“也没干什么,他就是让那医生,把原本向泽的精子换成他精子而已。”周子琛说的平静,我听得不平静。
这两个人都让我分外恶心,当着周子琛跟慕遥的面就吐了出来,问不出后面的话来。
这人生的剧情总会有天雷滚滚的时候,有时候也会滚到人恶心的。
比如此时的我。
“书谨跟向家认识?”慕遥问。
“何止认识,你不知道吧,当年孙家欠下外债,还是向泽帮他们还的。”周子琛说,“当然这也不是白还的。”
“什么意思?难道孙书谨是向泽的私生女?”我忍着恶心,觉得侥幸的是,还好我肚子里那个孩子没机会生下来,不然我怕是要恶心一辈子。
“他跟孙书谨青梅竹马,我有些不好意思说出来。”周子琛坏坏地说。
我虽然早就猜到孙书谨便是杨慕阳当年口中,慕遥的青梅竹马,现在从周子琛口里听到这个形容,还是有些不舒服,便沉默不语。
“我跟她只是从小一起长大,有些兄妹情分而已,谈不上青梅竹马。”慕遥解释道,“孙家跟我们的交情不浅,可就这样,我也不知道他们当年欠下外债的事情。”
“你不知道也不出奇,孙家当时一直认为他们能跟你们结亲的,这种事情怎会跟你们说。杨绍如果知道孙家的人亏空公款,你跟那孙书谨的事情,肯定黄的。”周子琛说。
慕遥点点头,表示赞同,却不是太明白:“亏空公款?”
周子琛继续说下去,原来当年孙家跟多个公司合作项目,喜欢钻一些空子,时常干些把合作伙伴用来融资的公款套出去放贷,然后拆东墙贴西墙,又抠一抠,做些账目上的手脚,长时间都相安无事。
但后来不知怎的,有一次孙家刚把合作伙伴的公款套出去放高利贷,人合作公司的人就找了上来,杀孙家一个措手不及,取消了合作之余,还限定孙家在几日内归还那笔款子。
孙家当时的钱都套出去放高利贷了,一时间也收不回来,这时候,向泽找到了孙家的人,提出可以帮他们一次。
条件当然是有的,孙家的人却应承得“爽快”。很快,向泽就帮他们填了那一笔款,也同时提出了要求。当然,孙家的人也没想到向泽提出来的条件,竟然是让孙书谨帮她生一个孩子!
125周子琛跟慕遥的共识?
而孙书谨后来的出国,并非是为了什么深造,而是躲了起来,做了一回代孕母亲,还果真生了一对双胞胎男孩,只是双胞胎一出世就夭折了一个。而另外一个,在孙书谨回国之前,也出意外,溺水身亡。
向泽为什么找上孙家的人做这件事,无人得知,但显然孙家的人并未帮他们完成此时,那两个男孩相继死后,向泽还是此心不死,又找到了孙书谨,让她再做一回代孕母亲。
孙书谨应该是没答应下来,总之后来却拿了向泽的精子来“陷害”我,过了两个月左右才跟向泽说的。
这不知怎的,又被向太知道,才有了郑桓安不顾我背后的杨家,决意要除掉我,偏好那时候,戚七又跟他说,认出了阿七就是楚城的人。
本来郑桓安并不完全知晓当年楚城用的是什么人,他对那些小喽啰并不关注,因为这戚七一说,而阿初又并没有说明白,于是郑桓安利索当年地怀疑起阿初,也理所当然地把阿初扣留起来。
他本来是想用这条线套住我先,偏偏这一线套下去,先套出了晴晴来,晴晴又骗他说我手里有他们太多的把柄,他才没一气之下暗杀了我,打算先套出我手里的东西,再动手,又怕晴晴这一根线套不住我,索性让人把我的朋友骗来,好让我不请自入瓮。
郑桓安是何等心思细密的,他自然会找一个跟我又关系的人去做这些事情。
这个人首先是陌筱悠,陌筱悠却利用了苏茉莉,然后就有了后来姗姗突然跑来找我的事情来。
只是大伙儿都没想到的是,我会跟周子琛有联系。郑桓安当时大概是打算等套出我的话后,再把我丢在茶馆里被“烧死”,甚至还把我的证件什么的都准备好了。
结果却是,周子琛来了,他的手下不得已提前引爆炸弹,匆匆来告诉郑桓安,这才有了他们的匆忙撤掉。周子琛跟晴晴见他们走,也觉得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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