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凤凰绛:冷王惑心

凤凰绛:冷王惑心第20部分阅读

    众大臣都起身跪拜齐声道:“恭喜皇上得此义女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嘉宣帝今日特别高兴吩咐人拿來美酒与众人共同庆贺而此种场合嘉宣帝正在兴头上阮歌不好推辞所以又多饮了几杯

    喝多的酒渐渐在她身体里开始猛烈的挥酒性此时步履和身体都开始摇晃

    看着她脚步不稳的样子殿上的几个男人想扶可碍于众人的眼睛又不能扶只好都将目光投向了陆婉

    陆婉也十分担心阮歌她走上前去扶住她就要往殿下的座位上走可是谁知阮歌身上的雪蚕缎袍子太长拖曳在地上蜿蜒一片一旁的涂贵妃悄悄将一只脚踩在了那裙摆上

    两人往前走了段距离最后就听到“嘶啦”一声后裙摆连同右侧的半片衣衫全被扯开阮歌的右肩和右臂露在空气中

    而人们震惊的却不是少女体肤的裸露而是那明晃晃的在右臂上出现的鲜红的凤形纹

    在大家呆掉的瞬间宁溟御迅速脱下的自己的外袍裹住在阮歌的身体

    而阮歌则神志逐渐混沌双眼迷蒙中隐约听见周围的声音是宁溟御在叫她的名字还有好像很多人在重复着‘凤族后人’的字眼可是阮歌却沒有时间去想了下一秒她陷入了醉酒的昏睡中

    阮歌被送回别院后倒是睡的十分香甜可是这一夜失眠的人却不知有多少

    晚宴结束后嘉宣帝叫人悄悄地将陆雄叫到了自己的寝殿紫安殿

    “将军今日殿上的事你怎么看”嘉宣帝开门见山地问陆雄

    陆雄年逾古稀已经随了两代宁玄皇帝东征西讨两朝元老立下无数汗马功劳放眼朝堂之上嘉宣帝自然最是信任他

    陆雄清楚地知道嘉宣帝指的是什么

    “凤族覆灭已经有三百年了这三百年间零星有传说说有凤族后裔现身可是追查过去最后都是不了了之沒有一点儿线索不过有一点不容质疑的就是凡是凤族之人均会有凤形纹”

    “那阮歌这孩子…难道真是凤族的后裔”嘉宣帝迟疑地问道

    “一直到现在凤临城中人们都传说一个预‘得凤尊者得天下’这应该与凤族有很大关系不说这阮丫头是不是凤族后裔但看她的聪明沉稳劲儿便不似凡人今日在殿上老臣是看的十分真切她那一曲歌舞和书画的气势岂是一般女子莫说是女子就算是男子也沒有这等气魄和智慧啊”陆雄眼中是尽是赞赏

    嘉宣帝笑着点点头又道:“应了那句‘得凤尊者得天下’这丫头要是做了朕的儿媳妇有百利而无一害为以后一统虚州倒也有了个很好的理由呵呵”

    陆雄的脸色剧变低声道:“皇上您的意思是要兵”

    嘉宣帝收起笑容正色道:“建立宁玄的先祖本就是凤族的家臣最后昌黎皇朝分崩离析先祖也是十分痛心若是能够统一虚州重建盛世也是偿了列祖列宗的夙愿了”

    陆雄压低声音道:“皇上兵之事事关重大还是要从长计议单就夏氏一族已是眼前大患”

    嘉宣帝眸色深沉冷声道:“夏氏朕已经忍他够久了能留他到现在是朕慈悲也是因为时机未到可是如今朕的儿子回來了朕还有什么可怕的”

    陆雄点点头可是又不无担忧地道:“只是殿下他对您…”

    嘉宣帝微笑着道:“朕与御儿的关系只有一个人能改变”

    陆雄看着嘉宣帝片刻了然两人相视而笑

    城中封隶驻宁玄国的驿馆

    怀璧公主谢绝了涂贵妃让其留宿宫中的邀请执意回到驿馆此时她正一个人在房间里焦虑地走來走去此时公主的骄傲和自信已经全无脸上满是慌张前所未有的恐惧和不安将她紧紧包围

    第九十二章不眠之夜

    武坤走进了房门怀璧公主马上上前一步焦躁迫切地道:“外公那个阮歌那个阮歌分明就是凤褚”

    武坤脸色阴沉沉默地坐在了椅子上

    “外公你怎么不说话你不是说她已经死了吗怎么今天居然出现在这里”怀璧拉着武坤的袖子摇晃着

    武坤眯起眼睛眼神中充满阴郁缓缓的说道:“沒想到她还活着”

    怀璧脸色慢慢从惊恐变成了狠厉

    “这个贱人沒想到她命这么大狐媚的本性还是沒变专门跟我抢男人哼既然活着我就让你再死一次死得透透的”

    武坤沉默地看了怀璧的愤恨的表他终于打破沉默开腔道:“璧儿放心这个阴魂不散的凤褚我会替你除掉这个绊脚石不过现在她如此受宁玄国皇帝的宠爱而且看两个皇子对她分明是暧昧不明那个荣华公子与她的关系也不简单所以这件事得从长计议起码我们在宁玄国境内绝对不能办这件事”

    怀璧静静地看着窗外神色在摇曳的烛光中明暗不定

    一个不起眼儿的小酒馆里靠着半开的窗边坐着个人一身淡青锦绣绸缎长袍正手拿酒壶嘴对嘴地大口往嘴里灌

    窗外的冷风将他的黑吹起飘飘洒洒却吹不散他周身那浓浓的酒气

    宁溟琛从宴会上回來并未回到自己府里而是來到了这个小酒馆儿本就已带醉意的他此时却感觉自己越喝越清醒因为他喝得越多就觉得越心痛

    那种从未体会到的痛楚让他只能用冰冷的酒液來麻醉

    李菲儿找了大半个凤临城才在这个小酒馆找到了宁溟琛

    宁溟琛面前的桌子上摆了好几个空酒坛李菲儿看着那个总是率性而为从不会为所困即使与她缠绵时也从不正眼看她的一个男人此时却在拼命的灌酒而这一切却是为了一个叫阮歌的女人

    李菲儿之所以知道那个女人的名字是因为此时宁溟琛正醉眼朦胧中却又满含深地对着她叫出那个名字

    李菲儿的心里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悲哀因为她曾经以为这个男人对任何女人都是无的不仅仅是对她虽然有些悲哀可是起码她的心里是平衡的可是现在她才知道他也会爱上一个人他也有爱她有那么一刻又是开心的因为她终于知道他也是个会爱的正常人可是转而又难过起來因为他爱的并不是她

    李菲儿轻轻叹了口气将酩酊大醉的宁溟琛扶出了小酒馆的大门一阵冷风吹來李菲儿打了个寒战她往旁边的宁溟琛身上微微靠了靠觉得暖和了不少这也让她冰冷的身体有了一丝暖意

    回到端王府将宁溟琛安顿在床上李菲儿就要起身出去可是衣角却被睡梦中的宁溟琛死死地拽住了

    李菲儿想抽出衣角将宁溟琛的手放进被子里可是却被他反手握住了自己的手使劲一拽便将李菲儿拽倒在床上

    宁溟琛此时的酒劲已经开始挥浑身滚烫腑内如焚嘴里难受着李菲儿心疼地为他抚去脸上的汗水

    宁溟琛被李菲儿一碰触顿时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猛地一翻身重重地压在了李菲儿的身上

    自从面前的这个男人挂帅出征到封隶又到他回來已经四个月了他已经有四个月沒有碰过自己了她的心还有她的身都需要他的碰触

    宁溟琛粗野地吻着她的粉面粗重地喘着气浓烈的酒气不断喷在她的脸上可是她并不觉得难以忍受相反将她的内心的火焰完全点燃

    她努力地回应着搂着宁溟琛的脖子越搂越紧恨不能将自己的所有身心都压进些这个男人的身体里

    宁溟琛一路向下吻着吻过李菲儿白皙的颈项來到胸前的那两团丰满他将李菲儿胸前轻薄的衣服向两边大力地撕扯开随着布帛清脆的撕裂声两团丰满浑圆愉悦地弹跳了出來

    宁溟琛将那柔软紧紧抓进手掌中用力地不停的揉捏磨搓身下的李菲儿却已经承受不住这种强烈的刺激不断地出既像痛苦又像愉悦的声

    宁溟琛被这种声音蛊惑瞬间体内最原始的被激他嘴里喘着粗气享受着面前这个温暖的

    李菲儿正忘我地享受着宁溟琛前所未有的热这热简直要将李菲儿整个人送融化燃烧最后化成了灰烬她就像一只扑火的蝴蝶又像是饮鸩止渴明知前方是万劫不复的万丈深渊也要去靠近去追逐

    宁溟琛意识不清的地呢喃着就像在不停对李菲儿说着话可是正当李菲儿要达到的巅峰时一个名字却在此时从宁溟琛嘴里叫了出來

    “歌儿歌儿”

    “你是我的歌儿你是我宁溟琛的”说完他更加野蛮剧烈地冲刺着

    李菲儿的身体瞬间由跌到深渊就像火热被人兜头泼了盆冰水

    心里在流血眼里的泪水却已经湿透了身下的被褥

    身上的宁溟琛在猛烈的耸动身下的李菲儿却已经寂然无声

    月上中天浮云随风飘荡悠悠的萧声也随风飘荡

    碧荷池被风吹皱的水面倒映着一个白色的身影

    宁溟御静静地站在池中心的石台上手执紫玉萧静静地吹着

    眼前浮现出殿上阮歌的那潇洒飘逸的舞姿还有身上白衣那支耀眼的红梅

    而自己不知不觉吹的居然是阮歌唱的那《沧海一声笑》那潇洒无羁的曲调和阮歌那妖娆的姿容让他眼里心里全都是阮歌

    云罗静静站在宁溟御身后看着这个男人的背影出神听着那自己以前从未听过的曲子她只是感觉那曲子的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故事只是那故事是她所不知道的是她永远也无法了解的故事

    而面前的这个男人让她觉得他距离自己越來越远了还是他压根儿就从來未接近过她她居然沒有办法分清楚

    荣华的别院密室中

    “你是怎么照顾她的竟然让她喝了那么多的酒”周辛恼怒地质问荣华

    荣华皱了皱眉头道:“当时在那种场合阮歌避免不了要喝酒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个问題”

    “那是什么”周辛问道

    “阮歌手臂上的凤形纹暴露了恐怕殿上所有的人都见到了”荣华沉声道

    “呵呵这样的结果不正是你我想要的吗我们就缺一个这样的场合”周辛原本儒雅的面容此时竟然有一丝阴险和邪恶

    “可是怀璧公主居然突然现身如果刚开始她光凭面容还不确定阮歌的身份那么她看了阮歌的胎记恐怕已经确认无疑了我是担心阮歌今后的安危”

    周辛摇摇头道:“放心只要他们在宁玄国就不敢轻举妄动这毕竟不是他们的封隶的地盘况且就算他们想对阮丫头下手也要有那个本事才行”

    “不过这丫头我只知道她有些才艺却不知道她居然如此厉害今天她的表现简直绝了”荣华兴奋地道

    “凤族后裔岂是平平凡凡的人整个虚州大陆只有她们才配统治”周辛的眼中光芒大盛却又渐渐的深邃的像黑洞

    宫中熙华殿

    夏雪晴俯在一边的坐榻上嘤嘤地哭着脸上的妆都花的一塌糊涂涂贵妃这一次却沒像往常一样哄着劝着而是就那么在一旁冷冷的看着

    “晴儿别哭了把贵妃娘娘的心都哭乱了”一旁的夏倾丰看了眼涂贵妃不善的表道

    “看着晴儿被欺负贵妃娘娘也不管父亲也不为晴儿说话”夏雪晴不理会父亲的话反而一边哭一边埋怨

    “住口你居然敢埋怨贵妃娘娘”夏倾丰作势要打却被涂贵妃制止了

    “罢了晴儿今天表现虽然欠佳可是本宫也有失误被人牵着鼻子走不说现在连自己儿子的心都要被人夺去了”涂贵妃恨恨地道

    闻听此夏雪晴哭的更伤心了

    “先是來了个什么怀璧长公主现在又是阮歌你们要我怎么办怎么办啊不行我要杀了这两个贱人我要让她们马上在我眼前消失母妃你要帮我你一定要帮我”夏雪晴恶狠狠地道

    夏倾丰呵斥道:“住口别胡说”

    涂贵妃却是平平淡淡的开口道:“沒错晴儿说的沒错谁当本宫的绊脚石本宫就要除掉谁阮歌是绊脚石那个怀璧也是只不过怀璧毕竟是一国的公主暂时留着还有用但是如果她一门心思想的不是我们琛儿那留着就是个祸害”

    夏雪晴愣愣地抬起头:“母妃你说什么怀璧想的不是琛儿难道您真的有意让那个贱人嫁给琛哥哥不成”

    “沒错只不过当她被利用完了早晚也会被我一脚踢开”

    夏雪晴脸上的表似哭似笑她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该悲哀

    这一夜凤临城内异常宁静只不过城市上空已经乌云集结一场大的暴风雨就要來了

    第九十三章见桑大哥

    秋与冬的交接在一场薄雾中悄悄的进行着细细的西北风吹动着树枝树枝上光秃秃的已经沒有落叶的踪迹薄雾笼罩着别院树木和建筑物像披着面纱一样迷蒙蒙的院子里的秋千架寂寞地荡來荡去在雾气中忽隐忽现

    荣华一大早就來到阮歌的院子找她却在这薄雾中和樱儿撞了个结结实实

    樱儿哎呦一声荣华一看是她问道:“你家姑娘呢”

    樱儿被撞得龇牙咧嘴道:“公子您來晚了一步我家姑娘天还未亮就和周先生出去了”

    荣华诧异地问道:“这么早干什么去了”

    “昨晚就让我今天早点儿叫醒她说是去见一个很重要的人”

    “很重要的人谁啊”荣华独自念叨着想了半天也沒想出这个重要的人是谁

    阮歌做了一身男装的打扮带着周辛天还蒙蒙亮就出了别院的后角儿门门外早有个一身青衣头戴青色方巾的年轻男子等在那

    见到阮歌只低声问了句:“是阮姑娘吧”

    阮歌点点头

    那男子也不再多问只低着头带着阮周两人穿大街过小巷走了大概半个时辰这才來到了一条胡同的深处

    胡同的尽头坐落着一座很普通的民房那年轻人轻轻叩了三声门等了一会儿门被打开了一条儿缝里面的人谨慎地打量着门外的三人确认了之后这才开门将三人让进去

    走进静悄悄的小院子阮歌被带入了西边一个房间而周辛则被带入了另外的房间歇息

    阮歌进了房间她仔细打量四周这是里外两室的格局外间屋子里空无一人通向里间屋子的门上挂着布帘儿阮歌正纳闷怎么不见人影时一阵爽朗的笑声从里间屋里传出來接着一个挺拔魁梧的英俊男子挑开门帘子自打里间屋走了出來

    “阮歌我们又见面了” 男人出浑厚而带着些沙哑的声音

    阮歌看着面前高大的男人脸上露出极大的惊喜她大声道:“桑大哥真的是你”

    “是我不是我还能是谁”桑科杰英俊的脸上更显成熟

    阮歌拉着桑科杰的手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沉声说道:“桑大哥你变黑了也清瘦了许多这段日子你是怎么过來的” 桑科杰的脸上更添风霜原本就不白皙的皮肤更加黝黑显然应该吃了不少苦

    桑科杰凝神看着面前的阮歌这个绝美的女子不久前她还是柔柔弱弱一副青涩稚嫩的样子可如今却出落得越标志那倾城的姿容即使是男装也再难掩饰

    “我一个男人沒什么过的好不好的倒是我们的歌儿我现在是不是应该改口叫你公主殿下呢呵呵”桑科杰淡笑着问道

    阮歌脸蛋泛红不好意思地捶打了下桑科杰道:“桑大哥你就别取笑我了我才不稀罕这劳什子的公主名号相反若真有了这身份恐怕以后连生活都不自由了”

    桑科杰感叹道:“天下女子都梦寐以求的身份和地位你却弃之如敝履可是这才是真正的阮歌不是吗”

    阮歌微微一笑道:“桑大哥你真乃吾知己也”

    桑科杰也了然地笑了

    两人见面说了几句后阮歌便忍不住进入了正題

    “桑大哥你这次冒险來到宁玄是不是因为小妹的事你放心她现在很好身上的伤已经养好了虽然她现在不能自由活动而我也只能偶尔看看她可是起码我知道她现在是平安的”

    阮歌知道桑科杰只剩这一个妹妹所以自从那日救下她后就特别求了荣华在软禁女孩儿的地方安插了些自己的人以便随时了解况而阮歌也定会抽出时间去探望看看桑科杰妹妹的生活况一來二去两个年龄相仿的女孩子竟然也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桑科杰一直在认真听着阮歌的说话他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就像在看一件特别美好的事物直到听阮歌说完他便恢复了一脸郑重的表一字一句地对阮歌道:“歌儿我桑科杰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遇见了你我要怎样才能报答你的恩呢”

    阮歌听他说完立马沉下脸嘟起嘴不高兴地道:“说什么恩啊要说恩你不是也救过我的命吗你忘了在郊外的树林中”

    桑科杰听了面色却满是惭愧他顿了顿说道:“歌儿其实那天不是我救的你难道救你的人沒告诉你吗”

    阮歌迷惑问道:“不是桑大哥你救的我那能是谁呢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口中说的那个人又是谁啊”

    桑科杰惊奇道:“难道你真的沒见到救你的人”

    阮歌用力点点头道:“我一直以为是你救的我呢”随后就把自己在马车里醒來后的事说了一遍

    桑科杰听了思索了一下也将那天晚上自己与戴银色面具的人的对话也说了一遍

    阮歌十分惊诧连忙问道:“那个戴银色面具的人到底是谁”

    桑科杰回忆道:“他告诉我他叫钟湮从他的身手我猜测他应该就是名动虚州的‘虚州四俊’之御凤九天钟湮”

    “什么”阮歌用高八度的声调叫了一声

    桑科杰赶紧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阮歌马上掩口可是心里却是如海潮汹涌起伏沒想到救她的人又是钟湮怎么可能又是他

    那个带银色面具的人居然是他那交给他装满萤火虫琉璃瓶的那个戴银色面具的人也是同一个人吗阮歌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是那么开心那么温暖却又很心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想马上见到钟湮

    看着阮歌吃惊的表现桑科杰疑惑地问道:“歌儿难道你认识钟湮”

    她微微点了点头道:“是的桑大哥我认识他”

    “那他为何救你却又不向你透露姓名而且还扔下你独自离去”桑科杰生气地问道

    阮歌也不想隐瞒桑科杰她顿了顿道:“桑大哥其实钟湮就是宁玄国当今的二皇子翊王殿下”

    桑科杰闻听面上皆是震惊之色

    阮歌和周辛从桑科杰的藏身之处走出來时外面的雾气早已经散了她急匆匆地往前走神色十分迫切

    周辛在身后小跑着一边跟一边问道:“姑娘是回别院还是去工地看工程进度”

    “去翊王府”阮歌头也不回地答道

    阮歌一路上一直在想一个问題宁溟御为什么要瞒着自己不告诉她是他救了自己这也就罢了可以归结为他不想徒增麻烦的个性可是为何又假装无意中在半路上捡到了她让她有个正当的理由跟着他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凤临城这么大光凭两双脚想走到翊王府路程还是太远半路上周辛叫了辆马车搭载着两人奔向了翊王府

    沒多久就见到了那熟悉的气派的府门这一次她沒有走后面的角门而是直接从前门进

    阮歌犹还记得初到凤临时自己站在这王府门前的景那时紫月还得意地向她介绍:“我们主人正是宁玄国二皇子封号翊王哈哈吓着了吧” 只是此时却已物是人非

    來到府门前差遣人进去通报不多时秦叔自打里面慌慌张张地迎了出來

    见到阮歌惊喜地道:“歌儿真是你啊我还以为他们在骗我呢”

    见到秦叔阮歌顿时变成一脸小女孩儿状开心地拽着秦叔的袖子道:“秦叔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你这个丫头就是嘴甜光是嘴上说想我怎么也沒见你來看看我啊”说完用手点了下阮歌的额头嗔道:“你这个鬼精灵”

    阮歌开心地憨笑着她总能在秦叔这找到亲人的感觉

    “老朽我现在该尊您一声公主殿下才对吧”秦叔微笑着道

    阮歌不满意地道:“连您老人家也打趣儿我”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我最怕阮丫头生气啦呵呵”秦叔一边道一边将阮歌和周辛请进了府里秦叔也不忘上下打量周辛

    阮歌见秦叔打量也便介绍道:“秦叔这是我最近认识的朋友他叫周辛他可帮了我好多忙了我现在已经离不开他啦!”

    秦叔惊异地问道:“哦这位就是在市井上疯传击败楚悦楼的‘金算盘’心算一绝的那位公子吗”

    周辛上前施礼道:“秦叔见笑了小生名为周辛‘一绝’真的谈不上只是会些粗浅的算数技巧罢了”

    “罢了罢了真是江山带有才人出啊我这把老骨头真是越來越不中用喽”秦叔叹道

    阮歌看秦叔的感慨的样子忍不住好笑心说这老头明明比谁都精明

    秦叔问道:“阮丫头你这大老远跑來应该不仅仅是为了我这把老骨头吧”

    阮歌正色道:“我是來找宁溟御的”

    第九十四章那些感情

    阮歌正色道:“我是來找宁溟御的”

    秦叔十分诧异状似手搭凉棚望天的样子道:“今日这太阳是打西边儿出來的不成阮丫头怎么会主动來找他啊”

    阮歌脸上有些不自然道:“秦叔你就别取笑我了快带我去见他我有重要的事要找他”

    周辛面无表在一边道:“阮姑娘不若我们先回别院吧你忘了你答应了怜星要带她去工地看看的”

    阮歌恍然大悟:“对啊我答应怜星了要带她去工地看的”

    秦叔问道:“怜星是谁啊”

    阮歌道:“是个受伤的女孩儿挺可怜的我就是想让她过的快乐一些而已”

    周辛的脸上掠过一丝暗淡的表

    秦叔叹道:“你这孩子总是先替别人着想怎么就不想想你自己呢”

    阮歌道:“秦叔我有替自己想啊最起码我现在有吃有穿而且我活得也很快乐这就足够了啊我沒有特别大的奢求”

    秦叔微笑着点点头:“从未见过小小年纪就能将人世看得如此透彻的人虽然这道理再简单不过可是却沒几个人真正懂得所以这世间才会有这么多的悲欢离合”

    一旁的周辛搭道:“老人家阅历深想必也经历过不少这样那样的事所以才会有这样感叹”

    秦叔摇摇头道:“只不过是人老了就容易感叹走过的路多了也便见过些别人不曾见过的风景吃过的饭多了也难免会吃到砂子”

    周辛拱了拱手道:“老人家周辛受教了”

    秦叔还礼道:“哪里哪里难得你们还有耐心听我这老头子瞎叨叨”

    阮歌对秦叔道:“今日若是宁溟御不在那我就先回去了只是秦叔你记得转告他我來找过他并请他一定要到别院來找我”

    秦叔道:“他进宫有些时候了可能已经在回來的路上了你还是再等等吧”

    阮歌道:“罢了我和周辛先回去了秦叔你要记得转告啊还有洛川我沒见到他他回來时你要代我向他问好”

    说着就带着周辛辞别秦叔往门外走去可是还未到府门却遇到了一个人云罗

    云罗一脸憔悴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十分的颓废可是见到正要出去的阮歌脸上立马变了绪是嫉恨是羡慕又是厌恶

    “你來我们王府做什么是不是当了什么公主就來显摆來了”云罗厉声道

    阮歌根本就不想搭理她就像沒看见她一样绕过她疾步往外走可是云罗却是不依不饶上前一步用身体挡住阮歌的去路就要去扯阮歌的衣服

    周辛却早已上前挡在阮歌的身前抓住云罗伸到面前的手甩向一边

    云罗猝不及防身体被甩了个趔趄等她站定身形对周辛怒目而视

    随后却又挑起嘴角一脸讥诮地道:“阮歌我真应该向你学习学习这勾引男人的本事真是登峰造极啊无论什么时候怎么每次都有男人为你挺身而出呢我就纳了闷儿了”

    阮歌冷笑一声:“我无害人心人却有害我意明枪要躲暗箭也要防若都如你这般蠢笨也就不需要什么男人为我出头了因为早不在这世上了”

    云罗咬牙切齿道:“害你你别自以是了你以为所有人都嫉妒你吗我蠢笨你比我更蠢笨不你应该是聪明的很那每天装的跟沒事儿人一样其实你比谁心里都清楚你明明知道那个人最在乎你你却一再的伤害他把他对你的好当成筹码去换取你想要的东西呵呵好好你现在得逞了现在连公主都当上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现在居然还跑上门來跟我抢你真是个十足的贱人啊贱人”

    阮歌一动不动听完云罗说的话她沉默了一半晌她突然笑出了声

    “原來如此原來竟是这样我说你怎么对我这么恨之入骨原來是这样哈哈”阮歌大笑起來

    云罗见阮歌如此目中无人的笑大喊道:“住口你别笑别笑了你凭什么取笑我”说着云罗的绪居然崩溃她要冲上去抓阮歌却又被周辛给挡住了

    云罗有些歇斯底里她说道:“你凭什么取笑我你可知道我一直在他身边守了十八年十八年啊就算是块石头也该捂热了可是他从來沒有多看过我一眼沒有跟我多说过一句话虽然他尊重我与紫月一样并不把我当丫鬟看待有时候也像是亲人般可是我需要的并不是这些我需要的不是这些你知道吗你知道吗”云罗一边凄凉地诉说着一边泪如雨下大颗大颗的眼泪如同浑圆的珍珠滚落下來

    “你对他说你对他的感吗”阮歌静默了一会儿后问她

    云罗却诧异地抬起头來沒想到阮歌不但沒生气还问这样的的问題

    她回答到:“沒有我沒有机会说都是因为你”她又怨恨地瞪着阮歌

    “因为我因为我什么”阮歌疑惑地道

    “要不是你的出现他怎么会不喜欢我都是你耍的阴谋诡计你耍的花样对他欲擒故纵要不就若即若离所以殿下才会被你迷的神魂颠倒才会不把我放在眼里”

    阮歌听她如此说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确实她与宁溟御的关系就是在若即若离之间要说亲近并沒有如何接触有过那么一两次也沒生太尴尬的事可是造成这种关系并不完全是因为她的原因宁溟御要付很大的责任

    而云罗说宁溟御被自己迷的神魂颠倒自己更是从未想过

    “何來神魂颠倒之说”阮歌忍不住问因为她也很想知道答案

    “你那么想知道为什么自己不去问他别装了难道你不知道他对你的感吗”云罗问道

    阮歌不知道怎么回答要说宁溟御对她的感她有时候好像有那么一点儿感觉可是当她想去细细品味的时候那种感觉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她出现了幻觉所以她压根儿就不想琢磨这种事今日听到云罗如此说倒是勾起了她的小心思她想知道那个人究竟是怎样被自己迷的“神魂颠倒”的

    “其实紫月还未死之前进宫赴宴前的晚上你们在碧荷池的景我看得一清二楚因为我就在那里从他看你的眼神我可以肯定他已经爱上你了因为他从未用过那样的眼神看过我那么温柔那么痴迷然后自你走以后他大病了一场可是就在病得昏昏沉沉的时候他叫的却是你的名字一直叫一直叫叫的我的心都碎了”说着云罗的眼泪又绝望地掉了下來

    接着又说:“你给他的治咳嗽的药瓶子他也偷偷地捡了回來就藏在他扥书房的第一格的书柜里是不是地拿出來把玩他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云罗的嗓子因为一边说话一边哭都已经沙哑了可她却像个怨妇一样仿佛面前并沒有任何人她只是在自自语

    她又说道:“他整夜整夜地來园中的碧荷池站在岸边吹箫吹的都是你唱过跳过的曲子”云罗脸上的神已经麻木

    阮歌虽然不喜欢云罗更痛恨她对自己做过的那些事可是此时她却十分可怜她她对宁溟御的感看來已经如此之深连他每天生活的细枝末节都一清二楚

    可是她更吃惊的是云罗说的话因为她从未想过宁溟御居然将自己的感掩饰的这么好而他从未在自己面前透露出过半分

    阮歌无话可说她能说什么她无法安慰期期艾艾的云罗她也不想去安慰她也不能说自己完全不知道宁溟御对她有感这件事因为她也是有感觉到的而自己同样对他也存在这种感只不过沒想到宁溟御居然用这么深而她自己呢难道她能否认自己根本不在乎他吗她心里早有个声音在说:“不”

    云罗跌坐到地上脸上涕泪横流却沒有哭声只是默默地无声地流着

    阮歌站在她身边脸上沒有表似乎就像是宁溟御那平时的表淡淡的可是阮歌心里突然想到是不是他在平时淡淡的表下也有着一颗时而心绪复杂时而波澜起伏的心呢

    “云罗你怎么了你怎么坐在地上”不远处的大门口传來一个声音是洛川

    洛川顾不得和阮歌打招呼径直飞跑到云罗跟前搀起地上的她一边安慰着流泪的她一边拍打着她身上的灰土那景居然让人心窝里暖暖的

    阮歌淡淡地开口道:“云罗其实你想要的一直都在你身边只是被你忽略了”

    云罗听见木然地抬起头迷惑不解后來看到阮歌落在洛川身上的视线眼神一滞仿佛明白了什么而洛川只是在一旁傻笑

    阮歌缓缓抬手看向不远处的门口和她面对面的地方站着一个人

    一身飘逸的白衫墨飞扬脸上是淡淡的笑容不是宁溟御还是谁

    第九十五章互相表白

    阮歌缓缓抬起头看向不远处的门口和她面对面的地方站着一个人

    一身飘逸的白衫墨飞扬脸上是淡淡的笑容不是宁溟御还是谁

    宁溟御和洛川回來刚到门口就看见了院中的一幕

    云罗回过头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宁溟御一脸的惊讶尴尬还有些说不出來的纠结总之脸色变了几变也不知道方才她对阮歌说的话他听到了多少

    宁溟御说道:“洛川扶云罗回房去”

    洛川答应一声扶着云罗慢慢地走了回去云罗还是忍不住几回头去看宁溟御

    院中只剩下阮歌宁溟御还有周辛

    周辛看了看阮歌最后还是默默地退了出去此时院子中只剩下宁溟御与阮歌两个人了

    阮歌站在原地静默无

    宁溟御目视着阮歌他缓缓地走向了她一句话也沒有说只是缓缓地牵起她的手将她拉进了自己的书房

    阮歌第一次进宁溟御的书房房间的布置十分简洁明朗

    临窗的位置摆放着两张紫檀木的椅子还有一张小几小几上摆着一盆兰花已经开了几朵蓝紫色的秀丽小花散出淡淡的幽香

    宁溟御亲自动手为阮歌沏茶在阳光下那开水冒着蒸腾的热气竟然给这清冷的书房带來一丝暖意

    房间后面的墙壁上是一大排古色古香的书架上面密密麻麻摆满了各种书书架前的书案上是用镇纸压着一幅还未完成的水墨画

    阮歌慢慢移步到书案前仔细端详那幅水墨画那画上是一幅十分美丽的境一个着白衣的美丽女子正在一轮满月下翩翩起舞舞姿轻盈曼妙墨在风中飞舞划出已一道道美丽的弧线而远处是一座座隐隐约约的起伏的山峦

    阮歌觉得画上那境看起來十分的熟悉她凝神静思突然想起那境究竟在哪里见过那不正是几个月前在邙珈山的那个中秋的夜晚吗

    她在月下跳的一曲《彩云追月》而宁溟御和荣华琴箫合奏为?br/>电子书下载shuba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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