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佳偶天成GL

佳偶天成GL第46部分阅读

    过去,谁知道估计方才汐颜惊喜说话的声音有点儿大,这动静吓着了七宝。她赶忙闭上了眼,继续跟嘴里的|乳||头过不去。

    “这丫头不看我哩,只看她娘,果然是有奶的才是娘……”炎无忧做出酸酸的样子撇嘴打趣道。

    一屋子的丫头婆子闻言都呵呵笑了起来,俱都说:“这么大点儿的小孩儿可不只认那给她喂奶的娘么。得仔细看清楚了,以后饿了好还找这人呢。”

    又吃了会儿奶,汐颜见自己怀中的小东西含着|乳||头不动弹了,便问江氏,“她可是睡着了。”

    江氏探头过去一看,说:“大小姐睡着了,少夫人把奶|头拔|出来吧。这以后奶孩子,得记住了,孩儿一旦睡着了,就别给她含着睡觉,免得到时候她吸了气到肚子里,肚子不舒服,会吐奶。”

    汐颜将自己的奶|头从七宝小嘴儿中拔|出,道:“好,我记住了。”然后江氏又教她怎么抱着孩子放她下去睡觉。等到把七宝重新放到枕边睡好,已经过了寅时,炎无忧就要起来,收拾收拾上朝了。

    于是她便起来,嘱咐汐颜躺下好生睡会儿,又叫丫头婆子并奶娘小心伺候着,这才出了产房,回了正房卧室中,早有房中伺候的丫头们上来替她打来水,洗漱了,梳好发髻,换了衣裳,吃了早饭出门儿,坐了轿子上朝去。散朝后,炎无忧单独求见皇帝,把昨儿晚上汐颜生了孩子的事都皇帝说了,皇帝听了异常高兴,说三日后便会驾临炎府,带一个专为宗室皇亲洗三的“收生姥姥”过来为七宝主持洗三礼,而自己会为七宝添盆赐名。

    三日后,皇帝在晌午时分果然摆驾到了炎府中,炎府中这一天十分热闹,请了炎家罗家两边的亲眷来吃酒观洗三礼。那时候,汐颜已经从产房挪到了正房卧房中,虽然在坐月子,但是恢复得很快,已经能由丫头们搀扶着下床走动。

    于是在连理院中的正房中,汐颜由丫头们扶着出来拜见了皇帝,等皇帝坐下后,炎家,罗家两府来参加七宝洗三礼的两边亲眷都上来叩见了皇帝。皇帝坐下后,便笑着对汐颜说:“皇妹如今产下千金,真是可喜可贺,今日洗三,朕也来凑凑热闹。”

    汐颜便说:“能得皇姐为我家七宝添盆赐名,我们全家深感皇恩浩荡,不胜欢喜。”

    又说了一会儿话,皇帝便说:“皇妹,且把七宝抱出来给朕看看,然后就开始洗三礼。”

    “好。”汐颜应了,便命身后的丫头小桃去里头卧房里让奶娘把七宝抱出来。小桃应声而去,不一会儿便见奶娘江氏抱着七宝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走到厅中见到皇帝后,江氏便先抱着七宝向皇帝行了礼,皇帝叫起。便有皇帝从宫中带出来的“收生姥姥”黄氏上前来从她手中接过孩子抱了,直走到皇帝跟前躬身下去请皇帝看,皇帝一瞧,便说:“呀,这小丫头长得好生漂亮,看这样子十分像炎大人,但这耳朵和嘴像皇妹。”

    说完,又让黄氏将七宝给她抱一抱。于是黄氏便把七宝小心地放到皇帝手中,皇帝接过去,十分熟练地将七宝放在她臂弯,然后一只手放在七宝小屁股底下轻轻拍着。汐颜见状便笑起来,道:“看皇姐的样子,定然不少抱大公主。”

    皇帝笑着接话道:“正如皇妹所说,朕如今一下了朝就要去长春宫德妃那里,看她抱她。如今她快三个月了,抱着比以前沉了不少呢。”

    说笑了一会儿,皇帝便让收生姥姥黄氏上前去准备开始为七宝洗三。

    于是只见黄氏先命人在厅正面摆上香案,供奉碧霞元君,云霄娘娘,送子娘娘,豆疹娘娘等十三位神像。前头的香炉里盛着小米,当香灰插香用。又摆放三碗桂花糕作为贡品。然后由罗氏上香叩首,收生姥姥黄氏也随之上前三拜。

    紧接着丫头们将艾叶,槐条熬成的汤用大铜盆装了摆在厅中的一个红漆圆桌上,收生姥姥黄氏将七宝抱起,站到那铜盆边,洗三礼便开始了。便见皇帝首先上前将自己身上佩着的一面镶金嵌玉的九龙珮取了下来,走到桌边从铜盆边的一个小木桶里拿起木勺舀了一勺子清水添到大铜盆里,随后将手上的九龙玉佩放进了大铜盆中。接着便按照长幼尊卑,炎府和罗府亲眷上前依次往大铜盆里添水和添盆。只见那盆子里不一会儿功夫便堆满了小半盆的小金银锞子,还有桂圆,荔枝,红枣,花生,栗子等喜果。

    添完盆后,只见收生姥姥黄氏一手抱着七宝,另一只手拿起个棒槌往盆子里一搅,说道:“一搅两搅连三搅,姐姐领着妹妹跑,七十儿,八十儿,歪毛儿,淘气儿,唏里呼噜都来拉!”

    这话说完,惹得屋子里来观洗三礼的众人都笑了起来。接着黄氏便把包着七宝的包袱解开,将她赤|条条地放到了大铜盆里,一边洗一边念叨,“先洗头,做王侯,后洗腰,一辈还比一辈高……”

    收生姥姥这一洗,原本睡得香甜的七宝就给惊醒了,手舞足蹈地哭闹起来,众人见了又不免一笑,因为大周风俗,凡是小婴儿洗三哭闹是吉祥的表示,说明这孩子有精神头,身体好。

    几下洗完后,黄氏便将七宝从大铜盆里抱起来,早有丫头上来拿来干净的巾帕给擦干净了,再给她包好片子,用干净的包袱包了起来,让奶娘江氏抱着站到慕汐颜身边。

    最后便是收生婆婆黄氏向炎无忧和慕汐颜道喜,向两人讨赏。于是炎无忧和慕汐颜将早准备好的红包交到了黄氏手中。黄氏谢了站到一边儿去。屋子里的丫头婆子们上来将大铜盆都收拾了,将里头的皇帝等人添盆的东西捞起来,擦干净,装到一个红布袋子里交给罗氏。罗氏接了,欢欢喜喜地捧着。

    热热闹闹地举行了洗三礼,皇帝便早将准备好的一个明黄铯封儿让小福子用红漆描金的托盘托了上来,指着上头的封儿对炎无忧和慕汐颜笑道:“这里头是朕为七宝取的名儿,你们两个瞧瞧可使得?”

    炎无忧忙扶着慕汐颜站了起来,两人向皇帝躬身道:“陛下赐名,是七宝的福气,是我们的荣耀,定然是好的……”

    皇帝让两人坐下,便让小福子将那封儿拿去给两人看。炎无忧接了,将封儿打开,抽出一张明黄铯的纸来,展开一看,只见上头写着“炎嘉平”三字。

    “嘉平,嘉平……”炎无忧喃喃念着,忽地笑起来道:“臣明白皇帝陛下的意思了,这名字和七宝真是匹配,上古大夏朝,将腊八节又称嘉平。而这嘉平在我们这大武朝的民间也有又好又平安的意思……”

    皇帝在上头含笑点头。于是炎无忧和慕汐颜又起身再次谢过了皇帝赐名。

    赐名后便开始了宴请亲朋的宴席。在内院儿只有皇帝,还有两府内眷相陪。慕汐颜和炎无忧陪着皇帝吃了席,又喝了道茶,皇帝摆驾回宫。送走了皇帝,慕汐颜便回房中去歇息。而炎无忧还要到外院儿的厅上去陪自己祖父外祖父两府的男子们喝酒说话。

    直吃到掌灯时分,众人方散了。炎无忧压着酒意,送了众人,方往后头院子里去。走了不多远,突然觉得酒意上头,好一阵头重脚轻,恰巧看到外书房就在眼前,便走了去,意欲在里头坐一坐,叫人拿盏浓茶来喝,好醒一醒酒。

    抬脚走进书房中,这一喊人,便见得胡玉柔袅袅娜娜地走了来。一进来,看到炎无忧便忙上前来扶着她,娇滴滴地道:“哎呀,大人你这是怎的了?可是喝醉了?”

    第一百三十九回

    炎无忧虽然此时头重脚轻,到底心里头还是清醒,因此胡玉柔一走进身边儿,听她说话声便知是她了。于是便吩咐她,“玉柔……去,去替我泡盏浓茶来……我醒一醒酒。”

    胡玉柔忙应了,即刻将她扶到书房中的一张铺了厚厚的羊绒垫子的软垫上坐了,随后起身去泡茶。她打炎无忧的主意不是一日两日了,今日好容易见她到了这外书房中,醉了不说,还是单身一人,焉肯错过这好机会。于是趁着给她泡茶,去把早准备好的一种叫“天仙媚”的j□j给倒入了茶中,这才用茶盘托着那茶送到了炎无忧跟前。

    炎无忧哪知道这茶里头被胡玉柔动了手脚,接过茶盏了便连喝了几大口。喝了茶,便撑着头倚靠在榻上休息。胡玉柔就去将书房门从里头闩上了,然后回身来站在炎无忧身后帮她揉着额头,一边揉一边假意问:“大人,你这会子可觉着好些了没?”

    听胡玉柔这么问,炎无忧却不答话,实在是她此时觉得头重脚轻以外,还觉得心里头突突跳得慌,身子里一股燥热随着酒意流窜全身。这燥热让她这小半年来因为慕汐颜怀孕生产而刻意压下去的欲望腾腾地上升。

    “大人,大人……”胡玉柔一边娇滴滴地轻声喊着,一边俯□去,将头靠在她肩膀,一双柔白的小手也从炎无忧额头的两侧往下滑,直滑到她颈前环住了她脖颈。

    炎无忧心里知道这人是胡玉柔,自然是不喜欢她这样亲密的举动,便抬起手来想去解开她环住自己脖颈的手。酒后乏力,连着解了两下竟然是解不开,便嘴中含混道:“玉……柔,松,松开……”

    胡玉柔看她容色倾城的脸上满面霞红,心里头早如痴如醉起来。头一次和自己喜欢的人如此亲近,也让她兴奋异常,那心里只存着想和她更加亲近的意思。所以当炎无忧抬手来解开自己环住她的手,而又乏力解不开时,她便从炎无忧身后绕到前头来,一歪身坐到了炎无忧腿上,两手环住炎无忧的脖颈,身子贴了上去,嘴中道:“大人,你酒还没醒么……”

    她这么娇滴滴的说话,凹凸有致的身子贴住炎无忧,说话又贴着炎无忧的耳根,那女子的脂粉香直往炎无忧鼻子里钻。使得炎无忧只觉那欲望上涨得更快更强。可是眼前之人毕竟不是慕汐颜,她体内春|药发作,虽有欲|火,可是并不想碰胡玉柔。

    见炎无忧并不动作,胡玉柔却反将炎无忧的手拿起往自己胸口一放,媚眼如丝地看向炎无忧一喊了声,“大人……”

    炎无忧碰到了她胸口的绵软却并不按揉,醉眼朦胧中也看到了胡玉柔那勾逗的目光,心里头突突跳得厉害,可到底是忍住了,转头不看她,只是说:“玉柔……别,别这样……”

    “大人,玉柔从一见到你时,就钟情于你了……”胡玉柔一面幽幽说道,一面解自己的衣裳。书房里平日都烧着地龙,所以并不冷。她打定主意,既然都到这一步了,无论如何也要引诱炎无忧成事。她就不信,自己在她跟前光着身子,她会一点儿也不动心。

    所以下一刻便见胡玉柔将自己脱了个精光,将炎无忧按倒在罗汉榻上,自己跨坐到炎无忧身上,将炎无忧双手拿起往她自己两|乳|上按。

    炎无忧被眼前的春|色勾逗得口干舌燥,那心跳得更加厉害。虽然她全身乏力,没法坐起来,身子里头的欲|火又熊熊地燃着,可仍是有一份清明在。便忙将眼紧紧地闭住,身子僵硬着一动不动,死死地忍耐着。

    胡如柔见自己这么着勾引炎无忧,对方都不动她。如今这都到这一步了,没道理说不往下的理,便把心一横,将炎无忧的一只手拿起,往她腿间放,又握住她食指对准自己的桃源……

    恰在此时,从书房外传来拍门的声音,随即便先听到丫头小桃喊:“大人,大人,您在里头么?”紧接着又听到夫人罗氏的声音,“孩儿,你在里头没有?”

    炎无忧听到这声音,可说是觉得来了救星。她虽然酒醉乏力,但还是能说话出声的,于是便大声喊了句:“我在……”

    外头正在书房外头拍门的小桃和罗氏等人听到,便俱都说:“竟是在书房里,叫我们好找。”

    原来送走皇帝后,炎无忧出来在外院陪客,到掌灯时分,内院的慕汐颜和罗氏怕她在外头吃醉了,便各自派了自己房中的人到外院来寻炎我忧,两拨人在二门上遇见,便一起到外头来找她。到了外院花厅中,见酒席已散,有收拾碗盘的小厮说大人送了客人已然回去了。

    于是众人便又按原路返回,谁知回去后却没见到人,慕汐颜便命丫头小桃带人再出来找,而罗氏听说了则是亲自和自己房中的丫头婆子们出来寻她。两边的人一找就找到了炎无忧的外书房。

    胡玉柔本来想强拉着炎无忧破了自己身子,到时候便到老夫人罗氏跟前去如此一说,罗氏必定会让炎无忧纳她为妾。这要是成了她的妾室,成了她的人,就算炎我忧一开始不会像喜欢慕汐颜那样喜欢自己,可她相信人心都是肉长的,这日子长了,只要自己好生对她,爱她,她一定会接受自己,喜欢自己的。不过,正在关键的时候,却被外头来找炎无忧的丫头和婆子们打断了,这让胡玉柔是既惊慌又失望。

    在外头拍门的小桃和罗氏见书房内亮着灯,又听见了炎无忧说话,可又不见她出来,便担心她是不是有甚事,所以越发急切得喊她,门也拍得越发响。

    在里头的胡玉柔无法,只得起身来穿衣裳,不过在穿衣裳时,她又心生一计,故意弄得自己头发蓬乱,衣衫不整的样子,而且还去拿点水在自己眼角点上几点,看起来就像是刚哭过的样子。然后她去开了书房门,一打开书房门,便低下头显得自己非常委屈的样子,等小桃和罗氏等人看清楚她的模样,心生怀疑之后,她便以手掩脸,假装哭着夺门而出。

    见胡玉柔这副模样跑开,罗氏先就皱起了眉头。随后和小桃等人进入书房中,见炎无忧仰躺在罗汉榻上,酒醉乏力,满面通红的样子,便各自在心里头怀疑是不是炎无忧刚才酒后乱性,对胡玉柔动手动脚了。

    罗氏这时也管不了别的,先就走上前去摸了摸炎无忧的脸,觉得滚烫。便说:“孩儿,你怎的醉得如此之狠?”

    炎无忧听到罗氏的声音便说:“娘……我难受得很……”

    罗氏在她额头一戳,“谁叫你喝这么多酒的?”

    转脸过来,便命人去端醒酒汤来。不一时,就有跟前服侍的丫头去端了醒酒汤来。原来大武朝的官宦人家宴请宾客时,厨房里都烧得有醒酒汤,以备喝醉了的客人醒酒。所以,这醒酒汤很快就拿来了。罗氏让人将炎无忧扶起来,亲自喂她喝了一碗醒酒汤。然后等她酒意稍微过去点,这才让人扶着她回去。

    回到连理院中,以小桃为首的丫头们将炎无忧扶到汐颜卧房中,便去打水来为她洗漱,一面将在书房中找到炎无忧的事对慕汐颜说了,说大人醉了,睡在了书房里,让人好找。这中间,见到胡玉柔蓬头散发,衣衫不整,似乎是哭着跑出来的样子到是没有对慕汐颜说,怕她生气。而且现今慕汐颜在坐月子,这月子里头是忌讳生气落泪这些事的,要这么做了,得落下终生的病根儿来,更是不能说。

    炎无忧喝了醒酒汤回房后洗漱一番后,已然是清醒了大半,不由想起方才在书房中的胡玉柔引诱自己的一些事,庆幸自己好在没有犯错,对不起汐颜。又奇怪为何当时自己会有那样的冲动,难不成真是太久没有和汐颜欢好的原因。因此当晚和慕汐颜睡在一起,明知道她还在坐月子,仍旧是搂着她又摸又亲,把汐颜撩拨得不行。最后又不能行房,只能各自强忍着欲望睡下。

    在另一边的罗氏正房所在的寿海院中,罗氏却在琢磨这事儿。方才看那胡玉柔的样子,仿佛是受了自己的无忧欺负的样子。唉,这无忧也是以前口口声声地说她只钟情于慕汐颜一人,可喝了些酒就在书房中对人家玉柔动手动脚。这胡玉柔毕竟也是官宦人家的女儿,如今做了自己府中的丫鬟已经是低人一等了,还让自己这喜欢女子的无忧给欺负了。这可如何是好?

    想了想罗氏决定,此事暂不声张,等汐颜出了月子才说,而且今晚所有见到这事的人都不许透漏消息。因此第二日早起,她便将昨晚所有见到胡玉柔哭着从炎无忧书房中跑出来的丫头和婆子们让人传到自己跟前,将不许对此事乱嚼舌根子的话吩咐了。说,谁要敢透漏出去,必要被撵出府去的。众人害怕,俱都说不敢。罗氏见众人应了,方让她们回去。

    而炎无忧第二日起来,却完全清醒了,那春|药“天仙媚”的药劲儿也过去了。她想起胡玉柔昨晚的行径却觉着十分的不妥。怕她到时候乱说给这府中的丫头婆子们听,传到汐颜耳中,汐颜定会生气。所以炎无忧决定过两日去和罗氏说一说,说胡玉柔年纪也大了,紧着为她找个家境不错的婆家嫁了,或者给她多些银子,让她出府去也行。

    过了几日,炎无忧便到罗氏房中,将自己的意思对罗氏说了。谁知不提这话还好,一提这话,罗氏却发火骂起她来,“你还好意思说,当日在书房中你对玉柔做得事大家都看在眼里,你对人家动手动脚,欺负了人家,这会子却想撵人走,给人找婆家,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不但你的官声要受损,就是我们罗家和你祖父家也会脸上蒙羞。”

    炎无忧着急分辨道:“娘,你说什么呢?那一晚我醉了,什么事也没做,而且也做不了什么事……”

    “正因为你醉了,所以你才记不得你都做什么事儿了。”罗氏接话道,续又说:“这事儿我昨日问过玉柔了,她说你酒醉得吓人,强行将她按到榻上,要了她身子。”

    “什么!绝不可能!我醉成那样,动都动不了,怎会做出那样的事?”炎无忧闻言骇然道。

    罗氏“哼”了一声道:“我刚一听到,也是不信,便让跟前得力的婆子董嬷嬷来,带她去查验了一番。后来董嬷嬷回来后禀告我说,果如玉柔所说,她的确是破了身。所以你说那什么绝不可能根本是欺瞒为娘。”

    炎无忧怔愣了一会儿,又仔细想了想,然后使劲地摇摇头,“不,我没有做,我对她根本没有做过那样的事……”

    “得了,你别一口一个没有做了。这酒后乱性,要了个女子的身子也不是大事。再有,玉柔说了,既然你已经要了她身子,她就一心一意的跟你了,再没有嫁给别人的理。若是再让她嫁人,她不如死了的好。孩儿,你不用害怕,有娘在,定会把这事给你办好。想来你是怕你媳妇儿和你闹罢。你放心,等你媳妇儿出了月,我就去和她说这事儿。”罗氏走过去拍了拍炎无忧的肩膀安慰道。

    炎无忧猛地坐下,还是摇着头大声道:“娘,我没有,我真没有……”

    停了停又猛然看向罗氏问:“娘,您方才说你要去和汐颜说这事儿,别,别和她说!”

    “我就要去说,这为官做宰的人,哪一个不三妻四妾的。就算你是女子之身,你既然可以取慕汐颜做妻,便也可以娶胡玉柔做妾。再说了,多一个疼你爱你的女子在你身边儿服侍你,娘也高兴。所以就这么说定了,等汐颜的月子坐满,我便去和她说,要她答应你纳胡玉柔做妾!”

    第一百四十回

    “娘,此事我绝不同意,”炎无忧握拳斩钉截铁道,复又说,“我对那胡玉柔从没有过一点儿爱慕之意,更没有做过你说得那种事情。况且娘,若是你这么做了,汐颜必定要恼你,你可还记得皇帝陛下来我们府上主婚时曾说过的话,还有,自从汐颜嫁进我们炎家门儿以后,对你从来是孝顺有加。即便是她上回被你逼成那样,我回来后也从未在我跟前说过你的坏话。如今她又生下了七宝,我们炎家嫡亲的孩儿。况且她还是皇帝的义妹,这样的媳妇儿天底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个。”

    谁知罗氏却撇撇嘴说:“皇帝为你和她主婚时,虽然说让我不要欺负她。可是我为你纳一个妾算得上欺负么?她若是不同意,只能说是她度量狭小,容不得人,这事情别说叫皇帝陛下得知,就算是让全大周朝的百姓得知,也会和我一样的想法。你可别忘了,这不嫉妒可是妇人必须守的妇德之一。”

    炎无忧道:“娘,你这是用男子要求女子所做的来要求汐颜。我是女子,她嫁给我,便不必遵循你说得那些男子要求女子的所谓妇德。”

    罗氏道:“你方才也说了她是嫁吧,既然是嫁,就是进了炎家的门儿,不管你是男子还是女子,她到底是我的媳妇儿,我这做婆婆的要为自己的孩儿纳一个妾室有何错。我不过是想多有个人疼你爱你照顾你罢了。”

    “可我不想多要这么个人!”炎无忧有些生气得说道,又说:“我只要汐颜一个就足够了。所以,娘,这一回我绝对不会听你的,纳什么胡玉柔为妾!”

    罗氏抬手在自己面前的茶几上重重一拍,愤然道:“你这是忤逆,长大了,有出息了,便翅膀硬了,不听娘的话了。果然老话说得好,‘娶了媳妇儿忘了娘’,你和那些不孝子有何区别?”

    说到这里,罗氏禁不住流下泪来。见自己娘给气哭了,炎无忧不禁长叹口气,软了声音道:“娘,您老是看不上汐颜,总爱计较什么她门户低,又不识字这些。可是你不想一想,要是没有她,皇帝陛下怎么会赐药,我们又怎么能有七宝。我爱她敬她,只愿一世和她一人白头到老,所以我也希望娘你能从内心里真正喜欢她接受她。您也是经历过战乱的人,知道一个家里最重要的是什么。是大家相处融洽互相敬重,才能平安喜乐。所以我想从今以后要是我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爹爹也能含笑九泉了。”

    罗氏闻言默然,从袖中抽出绢子擦泪,停了停便说:“她出身低,不识字,这是事实,我又没有冤枉她。虽然说她是皇帝的义妹,皇帝对她青眼有加,可是你是我们大周朝的女状元,又容貌倾城,她能嫁给你不也是极大的幸运么。难道她生了我们炎家的孩儿,便不是我媳妇儿,反倒是我婆婆了,我还要在她跟前做小伏低的。这说到哪里去也没有这个理。在我们大周朝,即便是尊贵如公主,可一旦嫁了人,也得对夫家的公婆以父母之礼对之。我这婆婆难道给你纳个妾,还得去征求她的同意?那她也太拿大了,她眼里看还有我这个婆婆?”

    炎无忧摇摇头,最后一字一句道:“不管怎么样,我绝不会纳胡玉柔为妾!娘,你不要逼我!”

    “我逼你?我这是为了你好,你瞧瞧你现在的样子,被你媳妇儿迷惑成什么样子了?一点儿不听娘的话,这句句都是为着她……”罗氏丝毫不让道,又说:“这一回,不管怎样,这妾我是给你纳定了!”

    炎无忧看到自己娘亲眼底的那坚决,真是害怕她这一冲动之下就去跟慕汐颜说,便低了头,假装退缩道:“娘,这事你容我想一想,等汐颜这月子坐满了再说……”

    罗氏见她低了头,也不想再逼她,便说:“我这心也不是铁石做的,汐颜她再怎么也是你的发妻,你放心,只要你答应了,我便等着她出了月再和她说。”

    炎无忧坐了一会儿,便以回房看七宝为由从罗氏的房里出来了往连理院中去。一路走,她不免一路想这事情的蹊跷之处。最后决定自己要自己暗中调查这事。这心里有了应归之策,炎无忧的心总算放下来些。便如往常一样回去在自己房中陪媳妇儿和孩子。

    一转眼,一个月过去,七宝做了满月酒,汐颜也出了月子。罗氏正欲去跟慕汐颜提让炎无忧纳胡玉柔为妾的事,炎无忧却走了来,说她有些话要对罗氏说。待她坐下后。罗氏便问:“孩儿,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炎无忧便说“娘,这一月来我叫人偷偷查了下胡玉柔,发现她和娘房里的董嬷嬷来往甚密,所以我觉得上回的事有蹊跷。”

    “哦,你觉得哪里有问题?”罗氏问。

    炎无忧想了想便说:“就是她说破身一事。咱们先相信她果真破了身,但我没做过这事,剩下就是事后她自己破的,又或者事前她和人早有首尾破了身也说不定。而若是她并没有破身,董嬷嬷回来向您禀告说她查验了胡玉柔的确破身了,那么董嬷嬷就有疑点。”

    “董嬷嬷可是我从罗府带过来的得力的婆子,她怎么会这么做?她这么做有什么好处?”罗氏有些不相信地问。

    炎无忧淡淡一笑道:“若是我所猜不错,应是离不开一个财字。董嬷嬷一月不过二两月银,可是胡玉柔自从上次娘寻短见那事之后,我给她的月例银子可是提到了十六两银子。这过去好几个月了,手上应该也有一笔银钱了。只要胡玉柔拿出几十两银子来收买她,又许她以后若是她成了我的妾室后更多的好处,董嬷嬷或者被她收买也有可能。”

    罗氏听完后不禁恍然,便有些生气道:“我最恨这些小门小户的女子在宅子内耍心机,算计人。她既然敢算计你,将来也敢算计我,算计七宝,这还了得?不行,我这就把这小蹄子拘了来拷问!对了,还有那贪财的董嬷嬷!”

    炎无忧真是有点儿佩服自己的娘亲,这数日前还兴冲冲地要为她纳胡玉柔为妾,这会儿便要将胡玉柔抓起来拷问。但她也想知道这事儿到底是怎么的,便同意了罗氏的话,只是让她先让人把董嬷嬷叫来问话。于是罗氏便让人去把董嬷嬷给带来。

    董嬷嬷被带进了房中后,向罗氏和炎无忧行了礼后,罗氏便问:“董嬷嬷,你和外书房的胡玉柔可是走得十分近?”

    “回夫人的话,奴婢和胡玉柔并没怎么走动。”董嬷嬷低头否认。

    炎无忧在上头说:“董嬷嬷,我可是派了小桃她们跟踪你过好几回,发现你和胡玉柔走得十分近,你这会儿却否认,是何道理?”

    董嬷嬷一听,立刻紧张起来,嘴里结结巴巴说不清,罗氏见状更加疑心,便冷声对董嬷嬷说:“你可是和胡玉柔勾结,得了她的好处,我叫你去查验她可曾破身一事,你却回来哄骗于我,说她破身了?”

    董嬷嬷哆嗦着不说话,罗氏便喊人:“来人,去将她拉下去掌嘴,直到打到她肯说为止!”

    随即就有健壮仆妇上前来,将董嬷嬷拉到门外跪在院子里,拿两块特制的掌嘴的木板子抽打董嬷嬷的脸颊,只不过打了几板子,就打得董嬷嬷满嘴是血,脸肿起老高,连牙也被打落了两颗。董嬷嬷吃不住痛,便说她愿意说。于是她又被重新带到罗氏和炎无忧跟前,将自己收了胡玉柔四十两银子,替她撒谎哄骗罗氏一事说了。还说,胡玉柔说她要是能被炎无忧纳成妾室,后头再给她六十两银子的谢礼。她贪这一笔银子,便帮了她。

    罗氏听到这里,十分生气,便说要将胡玉柔打一顿撵出府去。炎无忧却说:“娘,想那胡玉柔也是可怜之人,她这么做虽然手段有些下作,到底却并没有害人性命,所以我想我们要不给她些银子出府,要么给她找个家境不错的人家让她嫁人吧。”

    罗氏叹口气,最终说:“好,这事儿我便依你。”

    第二日,罗氏便让人去将胡玉柔叫了来说话。胡玉柔一开始还以为罗氏是等慕汐颜出了月子后,便要跟她谈纳妾之事,所以喜滋滋地走了来。谁知道走到罗氏正房厅中后,却见罗氏十分冷淡地看着她,旁边还跪着脸颊发肿的董嬷嬷。胡玉柔一见此情景,心里就咯噔一声,觉得有些不好。

    上前去蹲身向罗氏道福后,便听罗氏冷声道:“胡玉柔,你可知今日我找你来是为何事?”

    “夫人……”胡玉柔心中已经猜测到几分,但还抱着一丝侥幸,低头道:“不知。”

    罗氏抬手在茶几上重重一拍道:“你不知?好,董嬷嬷,把你昨日你对我说的话再说一遍。”

    “是……是,夫人……”于是董嬷嬷便把胡玉柔和自己勾结的哄骗罗氏的事都一五一十得再次说了一遍,到最后,伏地向罗氏磕头求饶不止。

    罗氏冷哼一声,这才看向胡玉柔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胡玉柔神色凄然地跪了下去,低声道:“我……我没话说……

    罗氏便先让人将董嬷嬷带下去,然后对胡玉柔道:“本来你做了这样的事,理当被撵出府去。可是我那心善的孩儿说,念在你也是官宦人家之后,在福建的时候在她跟前又尽心尽力地服侍过她。所以这一回给你两条路,你自己选一条。这第一条,便是给你二百两银子,你出府去自谋生路,第二条路,便是由我们炎府出面,给你寻一家体面的人家嫁过去。你自己选一条罢。”

    “大人……”胡玉柔哭了起来,她本来以为事败之后,罗氏定会狠狠惩罚她,虽不至于将她领出去发卖了,但也会分文不给得撵她出府,谁知道炎无忧却是这样待她。这让她又愧又悔。早知如此,便应该安守本分,呆在外书房中,还能不时得见到炎无忧,自己是真正喜欢她的呀。为了呆在她身边儿,从而不择手段,犯了这样的错,现在有这样的结果她也无话可说。

    罗氏在上头坐着耐着性子听她哭了一会儿便说:“好了,你还没说你选哪一条呢?”

    胡玉柔抬起头来,泪流满面道:“走之前,我想见一见大人,还请夫人开恩让大人来见我一面。”

    罗氏直接拒绝,“不行,你见了她不知道又要耍什么花样。我不相信你。再有,即便你见了她,该走还是得走,又何必让我孩儿心里头不舒服。你和她根本没有任何可能,所以我劝你从今日今时起就断了这念想,出府去好好过你的日子去。还有,出去后不要再耍心眼儿对人,否则将来还会自吃苦果。”

    “夫人……”胡玉柔哭着颓然地跪坐到了地上。

    罗氏便再次开口让她选一条路。最后胡玉柔选了拿二百两银子出府,她打定主意,出去后去开个卖针线脂粉的小铺子,以后再找个彼此钟情的良人过日子。

    胡玉柔出了府后,过了些日子,炎无忧才把此事向慕汐颜说了。慕汐颜听后先是有些吃惊,后头却笑起来道:“你信不信,就算在月子里我听了这事儿,也只会生气一小会儿便会不气了。”

    炎无忧问:“为何?”

    慕汐颜直视着她双眼含笑道:“因为我相信你绝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

    炎无忧伸手将她揽进自己怀中,使劲在她唇上一吻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汐颜呵呵笑起来,紧紧地拥住她,伏在她怀中。

    一年后,七宝满了周岁,炎府中大开宴席为她庆生。过了几日,皇帝接到北边的边境奏报,说鞑靼族的布日固德汗国的女汉王阿尔木请大周派出能臣去和她商谈息兵互市之事,内阁便推荐了炎无忧任钦差去谈判。皇帝准了,让炎无忧即日启程赶赴布日固德汗国。汐颜本想随行,但家里七宝还小,正是离不开娘的时候,于是只能留在家中照顾孩子和婆婆,只是盼望着炎无忧办完这趟差早日归家。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推进剧情……

    第一百四十一回

    布日固德汗国,归化城。

    以炎无忧为首的大周使者团在归化城外遇到了策马而来的女汗王阿尔木和其臣子们。炎无忧骑在马上看那女汗王,只见她约莫二十岁左右,生得十分美艳,散披着一头黑发,头戴金丝编就的一顶形似花冠的王冠,肤色白皙,耳边垂着大大的镶嵌绿宝石的金耳环,举手投足间颇有上位者的风范和异域风情。

    而专程率领臣子们出城来迎接大周使者团的女汗王阿尔木,见到大周使者团为首骑在一匹白色骏马上的身穿大红官袍的官儿,不但年轻,那容貌也是世所罕有,这一看之下就有些转不开眼去。心想,难不成这就是大周为这一回息兵互市而派出的钦差叫炎无忧的,知道大周派出使者团前来相谈,为首的是一个女子,并且这女子还是大周的女状元开始,阿尔木便对这位钦差十分感兴趣,如今见到了她,简直是有些惊为天人了。心里头说不出的喜欢。这还是她头一次对一位女子产生这样的感觉。

    打马上前,阿尔木骑在马上向炎无忧做了个鞑靼人见客的以手放于胸前,微微弯腰低头的动作,然后抬起头来看向她用不太熟练的大周的语言问:“敢问尊使,你便是大周派来的钦差炎无忧么?”

    炎无忧一只手的尾指上挂着马鞭,两手抱拳向她回礼道:“正是在下,想来您便是布日固德汗国的女汗王阿尔木陛下吧?”

    阿尔木笑着点头,也说了声,“正是。”然后又请以炎无忧为首的大周使者团进归化城里的王宫里去。一路上,阿尔木和炎无忧并马前行,十分热情地和她说话,介绍自己的汗国中的风俗和各样特产。让炎无忧觉得这位鞑靼族布日固德的汗国的新君十分友善。

    她以钦差的身份出使这里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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