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

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第29部分阅读

    设,小心求证。

    “行了,你俩就别费那脑细胞瞎合计了,待末将去帐篷里抓个舌头回来一问便知。”胖子见我和林菲儿绞尽脑计也没理出什么头绪,便自告奋勇地要去帐篷里抓个勘探队员回来严刑拷问。

    “你可别,”我赶紧按住跃跃欲试的胖子,生怕他一个蹦高真蹿进帐篷里上演全武行。

    自打这徐羽菁在胖子的身体里留了一魄,这死胖子就跟得了多动症似的,特别好动手,什么事儿都想以武力解决,与当前我们很幸福、我们很有梦想、我们很有大侠风范的和谐社会主旋律是格格不入,太他妈愁人了。

    要知道,如果那些男子不过就是些普通人,一旦胖子下手没轻没重的伤到了谁,法医一鉴定是轻伤,妥了,构成刑事案件了,那我们可就啥也别说了,直接进看所就着白菜汤啃窝头吧,判一年缓期一年执行都算占了大便宜了。

    一想到啃窝头,我的脑海里突然茅塞顿开,一下子想通了为什么刚才进入帐篷里时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没错,就是帐篷里太干净了,一点吃的用的东西都没有,根本就没有一点儿人在里面生活过的痕迹。

    那个帐篷,更像是一个死气沉沉的坟墓。

    “操,不对劲儿,走,咱们再进去看看去。”我一拽胖子,几步就跑到了帐篷门口。

    走进帐篷,我看了看那些仍旧在睡觉的男子,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儿,伸手摸了摸离我们最近的一个30来岁的男子的颈动脉……

    果然不出所料,那名男子身体冰凉,铅灰色的肌肤冰凉僵硬,显然早已死去多时了。

    我不死心,又摸了第二具、第三具男子的颈动脉,无一例外,都是冰冷的尸体。

    难怪他们对我和胖子的一系列举动无动于衷,原来他们都是一具具失掉了三魂七魄的空皮囊。

    可是,为什么这些本该待在殡仪馆的冰柜里,或者躺在火葬场的炼尸炉里的死尸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被整齐的排列好,并且点上长明灯,这一切,到底是一种古老的祭祀方法,还是一种我们尚不了解的邪恶法术?

    在得知那些男子都是死尸后,胖子因此前早已经过多次恶战,虽然也有些吃惊,但也不会太往心里去。而林菲儿作为17组的资深特工,对于死人亦是早已司空见惯,所以也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惊讶。

    不过,仅仅是片刻之后,我们三个人就突然脸色大变:如果这些男子早已是死人了,那么,包括阿都沁老爸、老妈在内的牧民们又怎么会看到他们在勘探作业?

    难道,我和胖子相互对视了一下,又偷眼看了看那些死尸,心里都冒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看来,在这个勘探队里面,肯定隐藏着精通驱鬼驭尸之邪术的邪教中人。

    何为驱鬼驭尸之邪术?说白了,就是一些邪教术士将湘西赶尸术与源自东南亚的降头术进行融合,先是利用湘西赶尸术中的秘制丹药和咒语,将死尸炼成可以防止腐烂的准僵尸,而后在将受其控制的鬼魂通过繁琐的下降头手段,植入死尸体内。之后,邪教术士就可以通过念动咒语、使用法器等手段来操纵死尸体内的鬼魂去支配肉体去做伤天害理的勾当。

    这种驱鬼驭尸之术虽然耗时时间长,炼制秘制丹药也需要很高的费用,而且植入死尸体内的鬼魂大都是邪教术士靠自己的精气血来奉养的,一旦这些鬼魂被死尸体内残存的一点微末灵性激发了潜伏的魔性,很可能会反噬邪教术士,所以风险还是很大的。

    但是,这就跟贩毒一样,利润与风险是成正比的,风险越大,利润越高,正所谓富贵险中求就是这个意思。

    而驱鬼驭尸之邪术亦然,尽管风险多多,但是,一旦植入死尸体内的鬼魂与肉身“配型“成功,那么,肉身便好似又还阳了一般,虽然还是行尸走肉,但举手投足、说话吃饭却与常人无异,所以极具迷惑力,而邪教术士正是利用了这些傀儡易于掩人耳目的这一点,驭使它们去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如今,我们竟然在这本就诡异万分、杀机四伏的叠劫叠杀阵里意外遇到了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杂碎,真是有种雪上加霜、欲哭无泪的感觉。

    “这些玩意儿既然这么邪恶,干脆一把火烧了算了”胖子看着那些死尸,目露凶光,端起一个油灯就要放火

    “别乱动!”我大惊失色,刚要拦住胖子的手,可他已经将一个油灯握在了手里。

    在油灯离开死尸的一瞬间,原本微弱的火苗陡然剧烈燃烧,并爆出灯花,就好像在剧烈挣扎一样。

    我暗叫不好,刚要出言提醒胖子和林菲儿小心,就感觉气温骤降,寒气逼人,而且,周围又开始泛起了淡淡的雾气。

    我和胖子一左一右护着林菲儿刚退出帐篷,就见一大团子象化不开的淡墨似的雾霾从远处滚了过来。

    是的,这团雾霾移动的速度奇快,就像一只超大的球一样滚了过来。

    雾霾里面就像黑洞一样,什么也看不见,但是,却不断传出哭声、阴笑声、惨叫声、索命声、谩骂声……听得我和胖子,还有林菲儿是面无血色,心情悲戚,过去的种种不如意一下子涌上心头,一股轻生的念头油然而生。

    意识到这团雾霾似企图要迷乱我们的心智,我大呼不好,赶紧强撑着摸出两道“三清翳聪符”随后手拈金刚指,将“三清翳聪符”分别摁贴在胖子、林菲儿的眉心,大声喝道:“神将辄容罔两敢当吾前,可速疾打退,叱!”

    伴着叱字出口,“三清翳聪符”无风自燃,胖子和林菲儿的眉心都显出一个隐约可见的?字,她们一下子就从刚才失落、沮丧的情绪中清醒过来。

    林菲儿还不明就里,可胖子却是心有余悸的连呼好险。

    我也如法炮制,刚刚对自己施完法,那团就像踩着滑板的雾霾也到了我们跟前。

    我们下意识的退了一步,那团超大号的雾霾没有动,似乎在打量我们。

    与此同时,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令我们是肠胃翻涌错位,鼻涕眼泪都憋出来了。

    这他妈到底是什么怪物啊,不会是谁家的绞肉机成精了吧?

    第144章仗打得很窝囊(上) [本章字数:2017 最新更新时间:2013-03-1011:01:070]

    和那团超大号的雾霾对峙了一会儿,我们有些按捺不住不住了,毕竟那团超大号的雾霾属于主场作战,而且我们还不知道它里面躲藏着的究竟是何方神圣,意欲何为,所以,我和胖子对视了一下,决定先出手摸摸对方的实力。

    胖子将林菲儿挡在身后,随即脱光了膀子,露出一身连肥带瘦、五花三层的白肉,再从背包里摸出一个用朱砂写有催灵符咒的红枣,并在林菲儿诧异的目光的注视下,脚踩禹步(即步魁罡,两足纵横前后作丁字形),一脸高深表情地一仰脖儿,将枣吞了下去……

    秒钟之后,胖子涨红着脸朝我拼命招手,嘴里还“呕呕”地直哼哼,我看着被红枣噎住了的胖子的糗样,真是哭笑不得。

    你大爷的,本来是挺诡异、挺?人、挺恐怖的场面,结果这天然呆的死胖子居然还能搞出这么无厘头的一幕,竟然被本来是要催动体内徐羽菁的灵魄的枣符给卡住了,瞬间将惊悚片切换成了动作喜剧片,真是i服了you!

    可是,这当口儿您让我上哪儿给您淘换水去呀,我一个人的亲大爷呦。

    那团超大号的雾霾似乎也在琢磨这长得给棉花糖似的胖子唱的这是哪一出儿,并没有再逼近我们。

    趁着这个空当儿,林菲儿快速跑到停在帐篷边儿的汽车处,从后备箱里翻出一瓶矿泉水,然后又跑回来递给胖子。

    或许是看胖子太过难受,在距离胖子还有四五米远的时候,林菲儿一扬手臂,将矿泉水瓶扔向胖子,因为太过用力,身体一下子失去平衡,倒在了草地里。

    胖子接住矿泉水瓶,迫不及待地拧开盖大口喝了起来,而我则转过头继续注视那团超大号的雾霾,防止这个跟ufo似的鬼东西偷袭我们。

    “啊,啊,凯子,凯子……”胖子突然在我身后鬼叫起来,语气里充满了难以控制的惶恐与慌乱。

    我赶紧回头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儿,是不是又冒出什么夜叉牛头马面之类的东东要抄我们后路,从背后偷着下死手啊?

    可是,后面除了那几顶死气沉沉的帐篷,空无一物。

    “你妹的,鬼叫啥玩意儿啊,你想害死我是吧?”我有些不满地回头瞪着胖子,心说这个完蛋玩意儿今天这是怎么了,跟个歇了虎子似的,一惊一乍的,也太塌台了吧。

    “不是,凯子,你快看,老火,她、她不见了。”胖子看来真是急火攻心了,林菲儿在17组的真名都脱口而出,就见他站在帐刚才林菲儿摔倒的草地上,眼泪都快下来了。

    “啥玩意儿?”我的脑子当时就“嗡”的一下子,再仔细一看,娘希匹,真是他妈活见鬼了,就在林菲儿刚才摔倒的草地上,此时竟然空无一物!

    林菲儿摔了一记跟头之后,转瞬间就平白无故的消失了!

    这算怎么回事儿啊,还没看清对手是谁呢,我们就先损失了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核心人物!

    我看了看胖子,胖子正瞪着两只布满了红血丝的眼珠子,象要吃人一般地看向那团超大号的雾霾,我知道,突然遭遇心上人失踪的胖子这是动了杀机了。

    此时的胖子,真正是左青龙、右白虎,老牛在腰间,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就算我佛如来此时此刻要见了战斗指数已经爆棚的胖子,都得说句“我也没辙”赶紧扯呼。

    一个胖子,而且还是一个一直执着的要混黑社会的胖子要是动了玩命儿的念头,其释放出的能量,远比海啸还要骇人听闻。

    胖子从被包里抽出钢管,并用握扎枪的方式握住钢管,一步一步走向那团超大号的雾霾,嘴里还机械地重复着:“草泥马逼的,把人还给我,草泥马逼的,把人还给我……”

    “胖子,别冲动,让我用符咒先趟趟道儿。”见胖子已经抱定要和那团超大号的雾霾同归于尽的架势,我不禁大骇,林菲儿已经不见了,如果胖子再有个三长两短,那我可真是连自杀的心都有了。

    当下,我抢身拦住胖子,然后掏出一把五雷油池火符纸用力抛向那团超大号的雾霾的上方,在符纸下落的同时,我左右手同掐五雷指印,脚踩九宫八卦,嘴里默诵:雷祖圣帝,远处天曹,掌管神将,邓辛张陶,能警万恶,不赦魔妖,雷声一震,万劫全销,然后用力一跺右脚,并以跺脚助力丹田,大喝一声“打”,同时双手用力用力虚空击向雾霾。

    咒语就是激发符纸的遥控器,随着我的一声“打”字出口,那些散落进雾霾里的五雷油池火符纸开始发挥威力,伴着沉闷的雷声,一团团火光在雾霾里如繁星闪耀,不管躲在雾霾里面的那些脏东西是鬼还是妖,这些就像火焰喷射器一样的五雷油池火符纸即便不能将它们打得魂飞魄散,但也够他们喝一壶的。

    这就叫癞蛤蟆爬脚面,不咬你我也得膈应你一下。

    对了,毛爷爷在当年全国销量领先的神作《论持久战》中对这种战术还起了个很土鳖的名字:麻雀战。

    又扯远了,被我的五雷油池火符纸烧过以后,那团超大号的雾霾看样子是被惹毛了,雾霾的体积猛地又膨胀了1/3,还冒出蒸腾的黑气,就像憋了n百年的假死火山又要爆发了一般。

    我和胖子都浑身绷紧,准备恶战就要从里面冲出来的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妖魔鬼怪。

    可是,尽管黑气越冒越浓,连我们周围的牧草都迅速枯萎倒伏,但连半个妖魔鬼怪都没有从雾霾里冒出来。

    哎,不对,我操,这他妈什么妖魔鬼怪啊,纯是jb垃圾车啊,我日他祖母绿帽子的。

    怎么回事?别提了,被我这么一番烧烤后,那团超大号的雾霾里面躲藏的孙子们还是不露面,却从里面不断抛出血淋淋的牛羊残缺不全的肢体袭击我们,而且力道奇大,就跟强弓射出的箭似的。

    第145章仗打得很窝囊(下) [本章字数:1965 最新更新时间:2013-03-1100:28:300]

    我和胖子被这些血赤呼啦的奇特“暗器”搞得是手忙脚乱、不胜其烦。为嘛呢,一是这些物件飞起来血水四溅不说,那些肢体上的肉大都已经腐烂粘稠,要是一不留神沾到身上,嗬,得生生恶心死。再有啊,这些肢体大都是被从牛羊身上硬生生折断或扯掉的,被掰断的骨茬儿就像锋利的矛头,那家伙要是扎到身上,我和胖子当时就得被那巨大的冲击力撕成碎块。

    无奈之下,我和胖子就跟站在热铁板上的狗熊似的,不住脚地跳闪腾挪,以躲避漫天飞舞的牛羊肉。

    那团超大号的雾霾得理不饶人,竟然趁势紧逼,迫使我和胖子不断地后退,一退再退,很快,我和胖子就被逼到了那辆满身麻子的汽车附近。

    “操,要不咱们上车躲一下吧。”胖子一钢管抡飞了一块臭气熏天的腐烂牛大腿,冲我喊道。

    “别扯了,你丫想被人家瓮中捉鳖呀。”我一个驴打滚,挺狼狈地避开了一扇还连着肠子的羊排,回了胖子一句。

    “那咋办,总不能就在这儿回收垃圾吧?”胖子的神经真是坚如钢条,都这模样了,居然还能贫得起来。

    “走一步看一步吧,我还就不信了,它他妈的能一直这么往出吐,操。”躲在汽车侧面,暂时获得了喘息之机的我被那团超大号的雾霾搞得也有些光火,心说这些孙子也太肮脏了吧,有能耐出来和我们血拼啊,使这埋了巴汰的招子算什么本事呀!

    然而,似乎真就是为了证实我的书生气,那团超大号的雾霾还真就“不屈不挠”地继续往出吐血淋淋的牛羊残缺不全的肢体,就好像里面是一个积压了几千年库存的牛羊肉罐头加工厂,货源十分充足。

    他大爷的,既然如此,那就敌进我退吧,其实我们就是想不退也不行,因为,那团超大号的雾霾在用肉弹逼退我和胖子之后,一下子将那辆千疮百孔的汽车也吸进了雾霾里。

    不出所料,几分钟之后,汽车轮胎、车门子、发动机……那些被快速切割开的汽车零部件就像实心炮弹似的,挂着风声就朝我们飞了过来。

    我和胖子二话没说,掉头就跑,那些铁家伙飞起来就跟榴弹炮的炮弹似的,落在草地上愣是能砸出一个八仙桌那么大的深坑,乖乖,谁不跑谁是傻子。

    不过,当我和胖子跑了几步之后,停下来想回头看看那团超大号的雾霾是否又追了上来的时候,才意外地发现,我们稀里糊涂地已经越过了那些诡异邪门的帐篷,进入了叠劫叠杀阵里面。

    而那团超大号的雾霾则停留在帐篷外面,并且停止了发射肉弹或汽车零件弹。

    “马勒戈比的,我们上当了。这团雾霾其实就是想逼咱们进到阵里面来,太jb阴险了啊。”我看了一眼胖子,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此时胖子也看出了端倪,无奈的一脸苦笑道:“他奶奶个腿儿的,怎么着,现在这妖魔鬼怪也开始学孙子兵法了,还知道欲擒故纵啦,呵呵”

    “别扯那没用的了,赶紧看看地形,这里面,这里面……”我皱着眉头,龇嘴獠牙地四下查看,发现我和胖子身处的地方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就是一片普通的草地,周围错落地分布着八个帐篷,难道,这里面有什么机关陷阱?

    我抢过胖子的钢管,在草里小心翼翼地划拉了半天,别说陷阱了,就连一个猎夹子都没发现。

    可越是这样,我心里越没底儿,因为,越是看似平谈无奇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危险的地方。

    这话,是我那已故的一代麻坛赌神??我姥爷说的,老爷子一辈子就好打麻将,结果兹要是玩怎么样都能胡牌的平胡打法,肯定是输得连坐公交车回家的钢?都没有,要说麻将馆的那帮老头老太太也真够损的,你们好歹也给他留个打车钱呀。

    痛定思痛,我姥爷就总结出了“越是看似平谈无奇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危险的地方”这句堪比《围炉夜话》、《曾国藩家书》的至理名言,并从此改玩儿较难胡牌的边、卡、吊打法,当然,大多数时候他还是糯康(杀害中国船员的缅甸大毒枭)到中国打官司??有输没赢。

    闲话扯远了,但是我和胖子再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后,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要说冲出去吧,那基本上是不用考虑的。因为即便没有那团赖皮赖脸的超大号的雾霾挡着,我们因为还没有找到林菲儿的下落,是指定不能离开这儿的。

    可是,仗剑四顾,却连一根鬼毛都看不到,我们接下来又该怎么办呢?

    “妈的,那些帐篷里肯定有猫腻,走,咱们进去看看去。”胖子又发起了呆性,不管不顾地直奔左侧的一个帐篷走去。

    眼下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我叹了口气,跟着胖子走了过去。

    那间帐篷看起来与我们去的第一间帐篷并没有什么不一样之处,撩开门布,我和胖子往里一看,原以为还会看到躺着一溜死尸,头顶点着油灯。

    可是,出乎意料,我们并没有看到预想中的情景,而是,而是看到林菲儿背对着我们坐在一张木椅上,一动不动。

    “妹子,妹子,你没事吧?”胖子一见林菲儿,简直是忘乎所以,虎步龙行地就奔林菲儿跑了过去。

    “胖子,小心有诈!”我一声惊呼刚出口,就感觉脚下的地面突然坍塌,我、胖子、还有林菲儿一下子就掉了下去。

    飞速坠落产生的气流压得我耳膜生疼,我伸手徒劳的想抓住什么,却一无所获。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就感觉身体重重地落在了一片沙地上,脑袋也被狠狠撞了一下,两眼一黑,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第146章山重水复疑无路 [本章字数:4290 最新更新时间:2013-03-1117:47:380]

    也不知昏迷了多久,当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四周一片漆黑。我四下摸索了一下,除了干燥的沙子,什么都没有。

    我爬了起来,又下意识地喊了几声胖子和林菲儿,依旧无人答应。

    我掏出那个绝版的黑手机,借着显示屏微弱的蓝光儿,发现手机信号全无。不过,好在电量还算充足。

    我用手机屏幕的蓝光照了照四周,发现自己正身处在一个周围全是裸露的岩石的地下岩洞里,身下全是柔软的沙砾。然而,我最希望看到的胖子和林菲儿的身影却没有出现在视线之内。

    我颓唐地倒在沙地上,大脑一片空白:这算怎么回事儿啊,刚离开秘密基地没几天,还没等开展任务呢,就接二连三地出状况,眼下更离谱了,胖子和林菲儿生死不明,而我又陷在这个岩洞之中,难道,这就叫出师未捷身先死?

    在沙地上躺了一会儿,我从兜里摸出一包已经被揉搓得不成样子的香烟,抽出一根儿刚想点上,才察觉到打火机不知道什么时候甩丢了。

    无奈之下,我只好一面将烟卷放在鼻子底下闻着过干瘾,一面趁机梳理一下脑袋里纷乱如麻的思绪。

    首先,那团子雾霾虽然对我们是步步紧逼,但似乎并没有痛下杀手,而只是想把我们逼入叠劫叠杀阵。从这一点分析,似乎可以认定它们并不想要我们的命,起码暂时不会。

    一念及此,我心下一松,看来胖子和林菲儿目前应该还没有性命之忧。可是,问题随之而来,既然不想要我们的命,又死乞白赖地将我们逼到阵内,总得图点什么吧?

    可是,要说图财,这一点连我自己都觉得太不靠谱,就我和胖子这副操行,是个人就能看出我们绝对属于可划入城市最低收入保障的群体,我们不劫别人的财就是九年义务教育最大的亮点了。

    那么,是图色?在我们三个人当中,唯一谈得上有姿色的就是林菲儿了。但是,咱说良心话啊,比较起那些躲在雾霾里的家伙,好像我和胖子在觊觎林菲儿的美色方面似乎犯罪欲望更强。所以,这一点也可以忽略不计了。

    既然图财、图色都不挨边,那么,唯一能引起它们兴趣的,似乎就该是我们的特殊身份了??17组成员。

    不过,如果它们要是害怕我们知道它们的什么秘密,一刀杀了我们岂不更容易,又何必费尽心机地将我们引到帐篷中,再挖坑让我们跳?这不是脱裤子放屁,费二遍事吗。

    想来想去,我想得头晕目眩,再一琢磨,敢情我这是饿了,低血糖了。

    我揉揉肚子站了起来,不管这些暗中的对手的企图到底是什么,眼下最要紧的是找到离开这里的通道。

    我站起来,一手持手机,一手摸着岩壁,在黑暗中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几步,脚底下突然被绊了一下,我一个趔趄就扑街了,并啃了一嘴的沙子。

    “妈了巴子的,人要倒霉,连他妈地球都晃点小爷。”我呸呸地吐着嘴里的沙子,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人一倒霉,倒霉事是接踵而至,要不怎么说祸不单行呢。

    我一边怨天尤人的骂闲街,一边摸摸是什么东西绊了我一跤。

    这一摸,我顿时热泪盈眶,祖上有灵,老天爷对我还是网开一面啊。

    怎么的了?万能的先知默罕默德彪哥啊,感谢你将兄弟的背包又还给了我。

    闹了半天,绊了我一跟头的,就是我的背包。

    背上里面法器、符咒叮当作响的背包,我胆气顿时一壮,继续摸着岩壁、试探着往前走。

    这个岩洞应该是长条形的,我磕磕绊绊的也不知走了多远,隐约看见前面有亮光。

    我擦了擦眼睛,心说别是饿的眼冒金星看差了吧,再仔细瞅瞅,没错,确实是灯光。

    此时此刻,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岩洞里,忽然看到了一盏灯光,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办?

    答案a:磕磕绊绊地跑过去,讨点热水泡碗康师傅老坛酸菜面?

    答案b:磕磕绊绊地跑过去,借个电话打110报警?

    答案c:此时此地此刻,突然出现一束灯光,必有诡异。

    我相信大部人都会选择c,其实这倒并不是我们多聪明,而是在当下这个雾霾越来越重、人情味越来越薄、几乎什么都可以买卖(包括亲情、爱情、道德、良知、法律这些原本的非卖品)、的社会里,我们每个人基本上都学会了时刻以怀疑、戒备的心里去审视别人,提防别人,久而久之,习惯成自然,不论碰上什么事,第一反应就是,这会不会是个圈套?

    感谢和谐社会、感谢新闻联播、感谢各类媒体,教会了我们越是你们赞成的,就越是我们要小心防备的生存技能,真心感谢。

    基于在和谐社会锻炼出的本能,当时我的第一感觉也是:灯没好灯,火没好火,其中肯定有诈。

    因此,我一转身,从背包里掏出了所剩无几的五雷油池火符咒握在左手里,右手则扣住柏木钉,一旦真的遇到厉鬼之类的脏东西,我是左手一道符,右手一木钉,身上还背着一个大包包呀,哎呀伊恩呦……

    他大爷的,又走神了,我晃晃脑袋,先是凝神吸气,开了天眼,又假模假式地清清嗓子,咳嗽两声,然后才朝那一抹灯光走去。

    其实,我自己也知道,我做的这一切,不过是上厕所吹口哨,自己给自己壮胆儿罢了。

    说来也奇怪,我往那灯光走得越近,感觉眼睛的能见度越强,当我走了大概有三四百米的距离以后,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一个类似砖窑的建筑物里。

    说它象砖窑,是因为这个地方整体都是有大块的青砖堆砌而成,四壁也是,拱形的圆顶也是,总之,这个地方既看不见石头,也看不见木头,唯一的建筑材料,就是青砖。

    在拱形圆顶上,还镶嵌着一个半圆形的琉璃体,照亮整个空间的光源就来自这个琉璃体。

    而且,那些砖摸上去十分光滑,手感竟像极了瓷器。我靠,这是什么单位装修的,也太他妈浪费纳税人的钱了吧,不用问,除了政府有关部门,哪儿还有这么败家的单位啊。

    我正义愤填膺,才想起这事儿联合国秘书长都管不了,我跟着瞎操什么心啊,还是抓紧去看看那盏灯光是怎么回事儿吧。

    因为此处的光线明显亮了许多,以至于那盏灯光反倒显得不太起眼了,以至于我不得不眯着眼睛蹲下来仔细地查找,才在这间“砖窑”的东南角发现了一个约一米高的月亮门,灯光就是从哪里透出来的。

    我一哈腰,从月亮门钻了进去。

    进入月亮门之后,我抬头一看,呀哈,当时满脑袋就一个字:别有洞天。

    那月亮门后面,竟然是一间喇嘛庙的佛堂!

    为什么我会这么肯定这是一间喇嘛庙的佛堂?因为就在那间佛堂挂满了大大小小的精美的唐卡。

    在众多唐卡的中央,供奉着以为足有2米高的彩塑佛像,佛像细眉细腰大屁股,穿的跟个印度阿三似的,看上去就像个娘们,却又长有胡须,而且身上还趴着一个光腚的大娘们,那姿势分明就是在行鱼水之欢的好事儿。

    佛像前面,是一张宽阔的供台,上面摆放着酥油灯、袈裟、项珠、铜碰铃、六弦琴、金刚杵等法器,还有一把大的有些夸张的镶金嵌银的铜法号。

    我靠,哥们这一摔是被雷给劈了还是被高压线给电了,怎么就眼睛一闭一睁的工夫就穿越到西藏了啊。

    我有些慌乱地东张西望,寻思着看能不能碰上一个喇嘛问一下,现在是什么朝代,这要是真穿越到松赞干布和文成公主两口子的那个吐蕃时代,我就干脆一头撞死算了。

    因为,要真是那样,我就是坐着动车往回赶,估计没个千八百年的也回不到现代,还救个毛的胖子和林菲儿啊。

    我正胡思乱想,就听见一张挺老大的唐卡后面有?(xixisusu,细微的摩擦响声)的响动,我神经一下子绷紧,握紧柏木钉,掀开唐卡一步就冲了过去。

    一个穿着黑色老式对襟唐装的老头盘腿坐在地上,正聚精会神的擦拭着一堆黑漆廖光的油灯。

    我一时愣住了,正琢磨着是叫这老头法师、大和尚还是叫大爷合适的时候,老头用犀利的眼神看了我一下,先说话了:“小上师从何而来,又欲何处去?”

    我一听,这老头说的是挺标准的普通话,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看来沟通是没问题了。

    “啊,那啥,大……师,我是掉进来的。”见那老头用怀疑的眼神盯着我,我有些窘迫,“是掉下来的,这事儿要说起来可就复杂了,您先告诉我,这里是啥地方啊,不会真是西藏巴扎嘿吧?”

    “呵呵,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分别?”老头没正面回答我,反倒和我打起了禅机。

    我靠,我他妈现在是火要上房屎要窜稀,都已经百抓挠心了,哪儿还有闲心和你玩儿这有奖竞猜啊。

    “大爷,亲大爷,您别玩儿我了,你就麻溜告诉我这是哪儿吧,我有急事。”我看着那仍在不紧不慢地擦拭油灯的老头,就差点掐着他脖子逼他老实交待了。

    老头再次抬头看了看我,叹了口气,拿起一盏擦拭了一半的油灯,顺手用火柴点燃,放在脚边,然后示意我做到他对面。

    我照办了,既然有求于人家,我还真就不敢装逼了。

    老头看着我,一双黑漆一样的眼珠子看得我浑身不再在,只得干笑着等他先开口。

    “这里是海拉尔草原,不是西藏,小上师尽可放心。”半天了,老头终于说了一句我能听懂、也最想听的人话。

    我长出了一口气,总算踏实了。

    “那这里是啥地方,我怎么出去呢?”我紧跟着又问道。

    “既然想出去,你又为何要来呢?”老头反问我。

    我一脸苦笑,日他仙人板板的,这哪儿是我想来啊,是别人逼着我来的啊,大爷。

    “呵呵,一言难尽,一言难尽,您就告诉我怎么出去就行。”我没法和老头解释,只得继续央求他。

    “你的心结未解,即便是从这里出去了,内心依然还是一个囚笼,皮囊出不出去又有何用。正所谓一念愚即般若绝,一念智即般若生,你又何必急于这一时呢?”老头垂下眼皮,徐徐说道。

    这老头说的话半文半白的,但还是听懂了他的大概意思,是说我心里有疙瘩,如果困扰我内心的心病不解决了,离开这儿也还是具行尸走肉,又有啥意义。

    呀哈,呦嗬,呀嗨,合着这老头还是以一心理医生,要给我来个心理咨询是怎么着?

    娘的,还别说,我可不有心病吗,两个大活人一眨眼就人间蒸发了,我可不都快急出病来了。

    “哈哈,大师机锋甚健,我实在是听不懂,那啥,您受累,送我出去呗,真的,我真有急事儿。”我不想再和这个多少有点神经污染的老头扯闲皮,就想着出去之后赶紧联络尹川山救人。

    “咄,杨小凯,我说了这么多,你怎么还是如此执迷不悟?”老头突然翻脸了,指着我的鼻子激头白脸地数落我。

    我一下子被造愣了,心想真是人老脾气怪,说急眼就急眼啊,这是因为什么呀这是,我也没说什么反动言论黄段子啊,干嘛呀这是?

    嗯,我一下子呈半跪的警戒姿势,右手不自觉地摸向我临时放在裤兜里的柏木钉,同时紧张地看向那老头:“说,你怎么认识我?你到底是谁?”

    “哈哈”老头看着如临大敌的我,笑了起来,“我这个你眼中的邪教术士是特意给你指点迷津的。”

    “啥玩意儿?你再说一遍,你是干啥的?”我手心的汗又冒了出来,还没见过哪个邪教术士这么淡定地和我面对面吃樱子(东北方言:闲谈,摆龙门阵),他到底是什么来头,敢这么托大?

    “我告诉你,你一直在被田启功、黎仕其欺骗着,而自己却被蒙在鼓里,还以为自己从事的是匡扶正义、济世救人的伟大事业,你真可怜,而我,就是要点醒你。”老头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看着老头儿?动的嘴唇,握着柏木钉的右手渐渐松开了,随即握紧那个黑色的珍藏版手机,准备照着老头那张跟泡抽巴了的卫生纸似的老脸狠狠砸去。

    你大爷的,拿你家凯爷真当凯子蒙呢,不打你个满脸桃花来,你也不知道什么叫山丹丹开花红艳艳!

    (家中有事,两更变一更,4000字,求花求票求收藏,谢谢诸位啦)

    第147章祸起萧墙 [本章字数:2158 最新更新时间:2013-03-1218:38:460]

    见我一副龇牙咧嘴耍狠的架势,那老头儿并没有显露出紧张害怕的神情,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看来你受他们的蛊惑毒害太深了,已经被洗脑了,也罢,我就让你看看他们的真面目,也好点醒你。”

    说着,老头儿用左手举起脚边的油灯,再用右手的小指甲从灯捻上挑下一点点火苗,而后用力一弹,那点星星之火就径直飞向我身后的一幅色彩绚烂、金碧辉煌的唐卡的中心点。

    那唐卡一沾了火星,竟好似油遇到火一般,火苗子腾的一下子就起来了。

    我看了看燃烧的唐卡,又看了看正一脸兴致盎然地看着那团火苗的老头,嗬,这把我心疼的,心说你个败家的老东西,啊,这么好的东西,你说烧就烧了,暴殄天物啊。

    诶,不对,老丫的不会是公款消费的主儿吧,要不这么祸害东西他怎么还看着挺兴奋的呢?

    我正胡思乱想,再看看那副唐卡,这才看出点儿端倪来:那副唐卡粗一看,中心部位“腾腾”的冒火苗子,好像烧得多厉害似的,可再仔细一看,那团火苗实则是在其中心形成了一个火圈,火圈里面好像成了一面光滑的镜子,上面隐隐约约的还有人影晃动。

    而唐卡的其他部位竟然连一丝一毫的火燎的痕迹都没有,奶奶个熊,这他妈不会是鬼火吧,要不这唐卡就是用耐火材料织成的?

    我转过头,想问问那老头露这么一手是什么意思,吓唬我啊还是想怎么的?难不成您以为您整这么一蹩脚的特技就能唬住我,让我把您当火云邪神崇拜,您也太小瞧凯爷了吧。

    我刚想出言讥讽老头儿几句,就见那老头儿示意我不要出声,只管看那幅唐卡。

    看着那老头儿一脸高深莫测的、好像“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的蛋疼样,我一时也童心未泯,心想索性就看看他到底要搞什么花样。

    于是,我揣在兜里的右手松开手机,静观其变。

    这时,就见那老头伸出两手对着那圈中心的镜子一通隔空擦拭,嘴里还念念有词的,不一会儿,镜子就像高清液晶电视一样,里面的人影越来越清晰,而随着镜子里人物逐渐露出庐山真面目,我霎时变得目瞪口呆,基本上石化了。

    怎么回事,镜子里面出现的人物竟然是田启功与黎叔儿。

    田启功和黎叔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同时出现,这意味着什么?在大脑里冒出这一问题的同时,冷汗顺着我的后脖颈子就下来了,难道,田启功真的已经死亡、变成了鬼魂啦?

    娘的,要真是这样,那我们遭得这些罪儿就算白遭了,而且,胖子和林菲儿还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这他妈不是狗咬尿泡??空欢喜、老光棍被婚托放鸽子??白忙活吗?

    一想到这里,我心中的小宇宙顿时也“噌噌”地直蹿火苗子,我掏出手机,就跟拎块儿板砖似的,睚眦欲裂地瞪着老头:“说,你他妈到底?br/>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