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一触即发同人)【初次】生死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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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次别过头暗自寻找着大哥的身影,好不容易才看到那人在场外一个偏僻的角落里一杯接一杯的灌酒,大有拼命的架势,显然是气坏了,他不由神色一紧,心疼了起来……

    一曲终毕,四少松开了手,阿次急急向着墙角走了过去。

    第一百二十三章

    带着三分醉意,七分醋意,阿初在见到阿次的时候就一头钻进了对方怀里,呜呜的蹭着,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阿次吓了一跳,想着这人必定是喝醉了,也不好跟他计较,便将他扶了起来,低声劝道:“大哥,别这样,多少人在看着呢。”

    阿初咬咬牙,恨不得拿个喇叭喊大家来围观,顺便郑重宣布一下杨慕次的归属。不过,这里毕竟是四少的地盘,而且他家小混蛋脸皮薄,吃软不吃硬,这样一来,只怕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他眼睛骨碌一转,身体便摇晃了几下,眼看着就要摔倒,阿次眼疾手快,一把又将他捞回了怀里。这下,阿初整个身体都挂在了他身上,一身的酒气,眉毛皱得紧紧的,嘴里含糊不清的喊着:“头好疼,阿次,我的头要炸开了……”

    阿次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摸他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估计只是喝多了,他知道醉酒的难受,当即便打算把大哥带回家好好休息。

    四少看到情形有些不对劲也走了过来,关切道:“发生什么事了?”“我大哥喝醉了。”阿次觉得十分歉意:“不好意思,四少,我们得先走了。”

    四少扫了一眼桌上横七竖八的酒瓶,的确是喝了不少,不过都是些低度数的啤酒,喝醉?不至于吧……四少皱了皱眉,今晚提供的主要是红酒,啤酒需要额外去找服务生要,据他所知,杨慕初一直以来都喜欢红酒,如果真是气得想买醉,又何必多此一举?

    四少脸上流露出了鄙夷的神色,这么烂的把戏,也就能骗骗实心眼的阿次!他当即冷笑了两声,嘲讽道:“几瓶啤酒就喝倒了,你大哥的酒量还真是令人堪忧。”

    阿次愣了愣,他看到大哥这个样子,心疼和着急就占了上风,的确是没有多想,现在听四少这么一说,大哥今晚酒量也的确是差了点……他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酒瓶,好像、似乎还不止差了那么一点点……

    阿初气得想一脚踹到四少脸上,偏偏他演着戏还不能破功,要不然岂不是白白被他笑话!还当着阿次的面!

    并不是他小气,只是有些东西,身为男人死也要捍卫住!

    想到这,阿初又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对着四少张牙舞爪的挥了挥拳头,结巴道:“谁,谁说我醉了……信之,我们现在就、就来比一比……”他抓起旁边一大瓶满满的红酒,作势就要往嘴里灌。四少脸上一团毛线,杨慕初,这么烂的招数,谁信呢!你也就能哄哄三岁小孩。

    但阿次却信了,他大惊失色,劈手就夺过了阿初手里的酒瓶,怒斥道:“这么个喝法,不要命了!”阿初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执意要去抢那个酒瓶,嘴里不停叫嚷着:“我杨慕初还、还没怕过谁,谁不敢喝谁、谁孬种……”

    阿次果然深信不疑,认定了没人能跟喝醉酒的人讲道理,只好叹了口气,耐心哄道:“好了,大哥,没人比你厉害,不喝了,我们现在就回家。”

    阿初将手指戳到四少鼻子上,得意道:“信、信之,我得听我们家阿次的,我、我们下、下次再比……”阿次对于初来乍到大哥就醉酒失态觉得很是抱歉,于是对着四少点了点头,赶紧就把人拖走了。

    贴在阿次怀里擦肩而过的瞬间,阿初抬起头冲着四少眨了眨眼,露出了一个阴险的笑容,博士与兵匪,高下已分,事实败给了演技!

    四少嘴角狠狠抽了抽,硬生生忍下了将他一枪爆头的冲动,来日方长,你不要太得意!无赖与少帅,我只是输给了脸皮!

    一路上,阿初像牛皮糖一样粘在阿次身上,怎么推都推不开,好不容易到了家,两人一起跌跌撞撞的上了楼,等到把人弄上床安顿下来后,阿次已经是满头大汗。他喘了几口气顾不上休息,又打来热水帮大哥简单的擦洗了一番,将被子仔细盖好后,才转身离去。

    一双有力的大手忽然从背后拉住了他,顺势就拽到了床上。阿次一惊,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整个人已经被阿初压在了身下。

    带着浓浓酒味的气息倾吐在脸上,令人神经一阵阵麻痹,阿次心里一颤,结巴道:“大、大哥,你醒了?”

    阿初的唇角弯起了一个不怀好意的弧度,叫人看得毛骨悚然,阿次心里立即有了不好的预感,他头一偏,一计肩肘压下,侧身就想往外逃。

    阿初犹如逮兔子般将人提了回来,眼中厉色毕现。他腾出一只手将人钳制住,另一只粗暴的撕扯着已经凌乱不堪的衣服:“杨慕次,谁借给你的胆子……”他朝着那人急促起伏的脖颈狠狠咬了下去,出口已是愤怒的低吼:“竟敢当着我的面和别的男人勾肩搭背、跳舞调情!”

    阿次脸上一窘,急急辩解道:“那只是出于礼节。”“所以,你现在是还不服管教的意思吗?”阿初脸色十分不悦,用舌尖来回舔舐着他不断颤动的喉结,这种又酥又麻的触感惹得阿次身体一阵阵痉挛,他又气又急,拼命的想将人推开,可惜如今的身体却是没多少力气,何况面对的还是一个气疯了的杨慕初。他只能徒劳无功的扭动着,左右躲闪那宛如暴风骤雨般的激吻。不过,这一副倔强桀骜的样子,更是让杨慕初心神激荡,有如烈火焚身。

    “这里被他搭过……”他死死按住身下的人,噬咬着他的肩胛,舌尖缓缓一路向下:“这里被他抱过……”不多久的功夫又辗转到了腰间:“还有这里,这里……”压抑了一晚上的醋意将理智淹没殆尽,他恨不得将阿次生拆入腹,藏得严严实实,叫任何人都打不了主意。

    “大哥,别……”阿次睁着无辜的双眼,神色有些可怜。“做错了就要罚。”他几下除尽了阿次身上的衣衫,熊熊欲望尽数化为了身下的灼热:“大哥现在,就好好管教你一番……”

    第一百二十四章

    橘黄的灯光洒落在屋内,带起一片柔软的温馨。阿次略显苍白的躯体坦露在光晕之中,无端添上了几分暧昧迷离,愈发惹得阿初血脉喷张!情欲丝丝外泄,把全身的毛孔烧得火红,这诱惑真是……要了命了!

    相对于阿初的情难自己,杨参谋还陷在要被管教的噩耗中没有回过神来,显然,他对这种所谓的管教方式并不满意,满肚心肠都在腹诽他今晚并没有做错什么,大哥分明是在借着家长的由头,方便自己行流氓的勾当!

    他用力挣了挣,全身都被禁锢得死死的,半点也动不了,火气不由又往头顶蹭蹭涨了几分。该死的,谁说百无一用是书生,老祖宗诚会欺人!

    泄气之下他梗着脖子将头歪向了一侧,嘴唇抿起了一个冷冽的弧度,一副老子誓死不从的态度。想他威风凛凛的侦缉处小霸王,竟然沦落到如今招架不能、任人鱼肉的地步,简直是奇耻大辱!此刻他脑中反反复复只有一句话:

    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怎么,不服气?”阿初好笑的戳了戳他气得圆鼓鼓的腮帮子,里面涨得仿佛能塞下两个天津狗不理的大肉包子。矮油,自家小混蛋,真是怎么看怎么可爱……

    “拿开你的爪子!”阿次眼睛爆了爆。“偏不……”阿初拉长了语调,忽又凑下身贴在他脖子上,一本正经道:“真不愿意?”阿次翻了个白眼,用眼神表明了态度。

    不想跟你说话,自己看着办!

    阿初也不生气,张口就衔住了他的耳垂,又挑衅般的伸出舌头仔仔细细吮了吮,满意的看着那一抹绯红宛如戏法般从耳根蔓延到了全身。“想要?”他挑了挑眉,又不怀好意的在那人耳边吹了几口气:“看来,你的身体比人要老实。”

    阿次痒得全身都抖了抖,脸色更加难看,半晌才从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阴险狡诈,无耻至极!”“哦?”阿初一边啄着他的唇,一边漫不经心道:“说来听听……”

    阿次用力拍开他在身上继续作恶的手,低斥道:“你假装醉酒,博取同情!”阿初哑然失笑:“这分明是自己蠢还不许人家聪明,杨参谋是不是太霸道了些。”他轻笑两声,又戏谑道:“这就如同一只猪要求和它对垒的狮子也伪装成猪的实力,真真是毫无道理可言。”

    “说谁是猪!”阿次气得脸色发白,音量陡然拔了起来:“你趁人之危、卑鄙无耻,非君子所为!”阿初停了动作,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也对,你身体还没好……”他低头继续啃着阿次那一块香香的肩胛骨,一双手不老实的停在了那双修长的腿间,模糊不清道:“所以……更加要听医生的话……”

    久未经撩拨的身体在阿初的掌控下迅速起了反应,阿次的喘息逐渐变得粗重起来,额上一抹汗水滴下,好巧不巧落在了上下颤动的喉结上。阿初双眼变得通红,舌尖轻颤着卷了过去,哑声道:“医生说……禁欲会让身体负担更重,大哥得帮你……好好调理……”

    阿次气得脑仁生疼,偏偏身下的小阿次此时又不合时宜的欢快起来,丝毫不顾及主人悲愤的心情,阿次伸手将枕头蒙在脸上,真是……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阿初轻笑出声,肩肘撑起一个弧度,保持着刚刚好的肌肤相贴。小混蛋,大哥是真不忍心压坏了你……

    他的吻细细密密落了下来,缠绵悱恻、绵延不绝,就如同他对身下这人的爱恋,不是不狂野,而是太珍惜。舌尖轻柔游走、辗转流连,在阿次身上烫下了一串串令人脸红心跳的符号。

    眼前的小混蛋实在太迷人,脖颈以下虽然伤痕交纵,却丝毫不能掩盖分明的肌理,反而平添了几分野性与不羁。光滑的皮肉与纵横的疤痕完美结合在一起,赤裸裸的冲击着视线,仿佛是最致命的挑衅。精致的锁骨带着曾被贯穿的印迹,裸露在空气中,混着蜿蜒的汗水,带着滑润的湿意,美的令人移不开眼睛……

    这种近在咫尺又毫无掩饰的目光让阿次羞愤不已,头脑一昏,他张口就咬住了对方妄图继续肆虐的唇。阿初动作猛然停了下来,抖着嗓子低吼道:“杨慕次,这可是你惹的火……”身体已如脱缰的野马,他再也控制不了,狠吸一口气,便向着那处神秘的入口,迫不及待的闯了进去……

    阿次剧烈一颤,咬牙忍过那一阵痛楚,终是提了提唇角,甘心闭上了眼睛。

    杨慕次永远都拒绝不了杨慕初。

    欲随情动,心生欢喜……

    空气里是香甜的暧昧气息,流淌了一室旖旎。两个同样修长的身影纠缠交织在一起,急促的喘息和压抑的低吟声撩拨着身上每一根敏感的神经,火花四射,连空气都变得滚烫起来……

    良辰无限好,

    芙蓉暖春宵。

    岂可负君意?

    且看我,

    干他暮暮与朝朝!

    这是一次压抑已久又意外爆发的交合,情欲像是无边的海水,兄弟俩委于轻舟之中,随着海浪惊涛拍岸,顺着狂风潮起潮落,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一夜放纵,风流快活!

    第一百二十五章

    下了一晚的雪终于停了,屋内火盆早已燃尽,只剩下了一捧灰烬。一大早,阿初就被压抑的咳嗽声惊醒,伸手摸了摸阿次的额头,果然有些烫,好在温度不是太高。

    “咳咳……大哥,我吵醒你了?”阿次撑起身,声音带着些微的沙哑。“你发烧了。”阿初将人重新按了下去:“再睡会,我去给你煮碗驱寒的汤,多休息发发汗就会好。”本来只是个小病,但折腾了一晚,阿次也确实有些精神不济,便也老老实实的闭上了眼睛。

    阿初迅速穿好衣服,又给阿次加了一床被子捂着,确认人没什么大碍,才匆匆下楼吩咐佣人们去买一些驱寒的食材买回来。

    汤还没煮好,四少就过来了。“阿次呢?”“小声点,他还在睡。”阿初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怎么有股药味?”四少皱着眉望了望楼上,疑惑道:“阿次不舒服?”

    “他感冒了,有些低烧。”阿初这话说的有些心虚,昨晚耀武扬威将人从他眼皮底下带走,转眼就弄生病了,想来没那么容易过关。

    倒数三秒,带着怒意的吼声果然就响了起来:“杨慕初,你跟阿次有仇吗!”四少双手叉在腰上,脸色比炉底的炭火还黑:“昨晚走的时候还好好的,说病就病,你这骗子对阿次做了什么!”

    阿初自知理亏,掩饰般的往锅里又添了几味药材,用勺子搅了搅,低声道:“大概……是昨晚着了凉。”

    “你……”四少指着他,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阿初也十分懊恼,的确是自己的错,若是昨晚孟浪的时候顾着点阿次的身体,至少给他盖上被子,也许就不会着凉。

    “咳咳……”低低的咳嗽声打破了一时的僵局,两个人抬头望去,阿次正站在楼梯口,身上还穿着睡衣,脸色也不太好,虽然带着笑意,但感觉得到人并没有什么精神。他冲着楼下招了招手,声音里仍带着几分疲惫:“四少,这么早过来,有什么事吗?”

    四少心软了几分,脸色也跟着缓和下来:“没什么事,本来想带你去骑马的,既然不舒服,就改日吧。”“骑马?”阿次立即精神起来,眼睛闪闪发亮:“不用改,今天就行!”一直以来他都十分向往纵马驰骋的感觉,也跟四少提过几次,若有机会,学学骑那军中的战马,想不到四少还记得。

    “我去换身衣服,马上就可以出发。”不等楼下两个人反应过来,他已经匆匆跑回了房间。阿初急得直跺脚:“祖宗,外面天冷,你生病了,换个时间行不行?”

    兄长的劝诫显然起不到任何作用,两分钟后,阿次已经穿戴整齐的出现在了客厅里,身上依然是那件黑色的皮衣,一条裁剪得宜的西裤,简单利落,十分便于出行。“四少,我们走!”唯恐大哥阻止,阿次拉起人就往门外走。阿初也顾不得锅里的汤了,拿起外套急急忙忙跟了出去。

    三个人来到了承军在郊外的一处马场,里面圈养着数百匹马,匹匹油光锃亮、气势不凡。第一次见到战马,面瘫如阿次也忍不住有些雀跃,阿初却是一脸的鄙夷。这年头,马再厉害,也跑不过车!这就跟你吹嘘一个人多么的力拔山兮气盖世,然而下一秒他就被人一枪干掉是一个道理。

    看着小混蛋一脸兴奋的拉着四少看马的样子,阿初就觉得浑身不舒服,这臭烘烘的马棚有什么好,他索性挑了个稍干净点的地方坐了下来。

    懒得去凑热闹,眼睛疼!

    排头最里面的一匹马,四肢粗壮矫健,头上一撮火红的鬃毛犹如战旗般十分打眼。即便是没骑过马的人,阿次也认得出来那必是一匹良驹,不由停下脚步欣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