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我已经走远,失去他想要的踪迹……
148闲云茶庄被查
闻了闻身上,沾染那人的酒气,我不由凝起眉头,清早拜访人,带着酒气似乎不妥?可是……我抬头望了前方,再过一个拐角就到闲云茶庄,我现在回去换衣裳,在一个来回,刚好正中午……那岂不是让人误以为我是来蹭饭……
算了,有酒气就有酒气,只当我昨夜喝醉,酒气未退吧。思量定,我依旧举步朝前走。
“让开!让开!”
“别当路!”
“别耽误官府办事!”
回首,几个衙役大嚷,推搡走在路中央人,几个捕快带着一大队衙役从后头跑来,个个神色凝重。路人见一下出现众多衙役,便知道官府要抓人,害怕往两道躲,让开路。
我被几个躲闪的人一挤,贴到墙角,看着衙役吆喝从面前跑过,走到街头往南街拐。
“发生什么事?”有人问道。
“不太清楚。”
“我们跟过去看看。”
几个好事的人商议着跟在衙役后头,而我看衙役们往南街拐,心头隐约觉得不安。
闲云茶庄就在南街上,而若凌犀凌豹与那凌家寨有关,衙役的出现,很可能与闲云茶庄有关。想到这个,我不由加紧脚步跟在几人身后。
拐过街角,我便见南街青石路上被清开一大段路,一群穿写着‘官’兵服的人守在道上,而那些捕快和衙役再同那些兵打过招呼后,走进去,走到一间被官兵包围的店铺,店铺上头挂着赫然是‘闲云茶庄’。
果然是闲云茶庄出事!
我悄悄挤入围观的人群,沿着路沿,挤到闲云茶庄对面路口,借此观察里面的情形。
一般来说,若是茶庄里出了闹事或者发生什么事需要惊动官府的话,都是由当地府衙的捕快和衙役来管,不可能出现官兵。而现在从局面上来看,是官兵事先包围茶庄,再通知府衙里的人。
闲云茶庄门口被官兵围得水泄不通,加上围观人群,不敢太过于靠近的我看不清里面的情况,自然也不敢妄下定论,只是隐约觉得此事不简单。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围在茶庄门口的官兵动了,让开一条道,里面捕快和衙役押着几个五花大绑的人出来。五花大绑中,一个掌柜装扮的人,面色着急,嘴巴一张一合,急着和一个军官模样的人解释着什么。在那掌柜后头跟着两个被绑的人,气定神闲,好似眼前发生的一切跟他们两无关,他们两只是两个无辜受牵连的人。而这两人我赫然发现其中一人正是凌豹,而另一人却是一个我不认识的陌生男子。
“官爷,官爷,您若是觉得我们茶庄做了什么犯法的事,要查办庄子,小的定会尽力配合。只是官爷,这两位爷真是来买茶的客人,不是我们茶庄的人。还请官爷行行好,放了他们,莫让我们连累了他们。”
“掌柜的,上头交代,只要是在茶庄的人,不论是庄子里的人还是客人都一律带走。我们这么做,也只是奉命行事。”
“但是……”
“掌柜的,您不用担心。我们只是老老实实的买茶人,又不是杀人放火的强盗,跟这些官爷去一趟府衙没事……”
……
我凝神,隐隐约约听到他们的谈话,大致明白掌柜的用意。只是……从以往看过的电视剧,书籍来看事情不会是那么简单,他们这样的谎言真的能瞒得过去吗?
看着大把官兵将凌豹和庄子里的老老少少押到大街上,准备收队,我心思一动,上前拦住他们。
149我要报恩
蹭蹭——
官兵齐刷刷亮了鞘,拦下我,霎时,气氛紧张,剑拔弩张。人声吵杂的街上一下静了下来,静得连根针掉落地上都能听见。所有人将目光投向我们这里来,包括凌豹他们。
“¥&p;……&p;¥”
我冲着拦我的官兵开口,官兵他们全怔愣一下,面面相觑,然后其中一人问我:“你说什么?”
“¥&p;……&p;¥”我重复了一遍,官兵们还是一片茫然,那个问我话的兵脸色一沉,“去去去!连句话都说不清楚,别打扰爷办事!”
“八嘎!”我怒了,一巴掌甩在那人脸上,打得那人歪过头,头上的兵盔掉在地上,脸上立刻浮起明显的五爪印。
“你……”那兵一下懵了,随即恼羞成怒拔出刀。周围的兵也被这声清脆的巴掌声吓到,蹭蹭拔出刀,将我团团围住。我神情自若,不慌不忙从怀里掏出一块金牌,高傲地推到众兵面前,“¥¥”
围住我的兵听不懂我的话,但被我从容的神情和手上的金牌震住,不敢轻举妄动。
“¥……¥&p;”我依旧说着他们不懂的扶桑语,神情倨傲,浑然而成的威严让官兵不知所措。其中一兵颇有随机应变,见风使舵之色,他看了一下我手中的令牌,将出鞘的刀收回鞘里,双手一抱拳,客气道:“公子稍候一下,小人去请欧阳将军,您若有事同他说。”
“¥&p;……”我假装听不懂他的话,继续叽里咕噜说着,那兵脸上露出尴尬,而押解凌豹他们当中的一人成功的被我一番吵闹吸引过来。
“发生什么事?”他是一位年轻的将领,身穿银白色盔甲,头上戴着银色头盔,身材魁梧健硕,相貌亦不凡。
那兵见到他,恭敬行礼,老实禀道:“启禀欧阳将军,小人不知!”
将军?!我心头一惊,惊动了将军,看来闲云茶庄此次在劫难逃……
“不知?”被称作欧阳将军的他,沉吟一下,狐疑盯着那兵,盯得兵惶恐低头,惴惴不安道:“这人说的一口蛮语,小人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故不知!”
“哦~”欧阳将军将目光从兵的脸上收回来,落在我脸上。我假装听不懂他们两人的对话,只是傲慢而狂妄睨着他,淡淡问道:“¥……”你是他们的首领?
欧阳将军一听我开口,当下了然那兵所谓的不知是什么,他也听不懂我的话。o(n_n)o~
心头暗暗为自己能想出如此绝妙的招数颇为得意,但同时暗暗忧虑,我该以如何说辞救出凌豹?说我与他相识?
满口扶桑语,他听不懂,凌豹自然无法听懂。无法听懂我们又如何套词?不能套词,自然漏洞百出,这位欧阳将军很快便能看出猫腻,那么我岂不是帮不了他们,反倒害了他们……
“这位兄弟,请恕本将军愚钝,未能听明您的方言。不知您能否……”
“茶庄的事你做得了主吗?”我开门见山的问道,周围的人一听我开口全愣住,还是欧阳将军见过的世面比较多,首先稳住神色,说:“原来小兄弟会说中原话,为何刚才……”
“废话少说,”我冷着脸打断他的话,才不给他解释我的用意,“你只要告诉我这闲云茶庄的事你做不做得了主,如果做不了主,麻烦你找一个能做主的人来见我。”
“这……”这位欧阳将军显然不明白我的用意,犹豫一下,答道:“闲云茶庄的事事关重大,本将军还真做不了主。但是,本将军能否问一下这位兄弟……”
“我乃天皇麾下血樱凤使,这是我的令牌,”我不等他说完,便开门见山撂开话,随手将令牌递给他。他狐疑接过去,上下细瞧。令牌上一面刻有血樱两个繁体字,一面刻有天皇的标示,我无须他认得,只是让他知道有这一回事。
“一年前我流落中原,受恩于闲云茶庄的主人。一年后我再次踏上中原这块地,为的是报恩。谁知我刚到这儿,便见贵国士兵在我恩人的茶庄大势搜捕,胡乱抓人……”我与凌豹他们是一年前相识,只有几面,一年后我拿这个做说辞,相信就算这个叫欧阳的将军派人去查,也查不出什么端倪,“我虽然不知恩人犯了什么法,需要贵国如此大费周章,大耗兵力抓人。但是恩人既然有难,我岂能作势不理?”我在这里把他们当恩人说,而我出手相拦之事便也合情合理。再者我刚刚窃听到闲云茶庄掌柜一再强调凌豹他们不是店里的人,而只是普通买茶客,只要我……
但愿凌豹在见到我的时候不会愚蠢到和我相认,否则我的一番心机可就白费了。
“因此我想见贵国能主管此事的人,问一问我的恩人究竟犯了什么事。倘若我的恩人没有犯法,贵国又如此对待我的恩人,我定替恩人讨回一个公道。”
在见过我的令牌后,又听我一番慷慨激昂说辞,欧阳将军对我的话有了几分相信。他双手一拱,小心道:“这位兄弟,能否容忍本将军冒昧说一句?”
其实在我搬出血樱凤使这个身份时,我心里头惴惴不安,一点底也没有。
在我的历史印象中,明朝时,便有倭寇一说,可见这个日本人在明朝并不是吃香的邻国,而且很可能还是个侵略者。而我此时用血樱凤使这个身份来帮凌犀开脱,不知是帮他,还是害他?但此刻见欧阳将军并没有露出厌恶之色,反倒还客气有礼的样子,我知道自己蒙对了。既然蒙对,我大致也能猜到他想说什么,便直言:“请说!”
“本将军虽不怀疑您话的真实,但本将军也不能单凭你一句话便认定你就是天皇麾下的血樱凤使。”欧阳将军小心说道。
我沉吟一下,说:“将军此话甚对,任谁也不能单凭几句话,和一个信物便认定你的真假。只是若要取证,需到扶桑国求证。而这扶桑国远在东瀛,海上来回需要两三个月……”
“这个贵使莫担心,本将军帐里刚好有一贵国出使的使者。只要贵使不介意本将军让他来……”
在还没证实我的真假时,欧阳将军不敢妄下定论,他小心翼翼说着,生怕一不小心说错话惹恼我,后头不好办。我倒不担心他让人来辨认,因为我本就是血樱凤使,再者我有一张与雪姬公主相似的脸,我又有何惧。只是这事若单凭我一人,未必能办妥,倒不如……
“将军的顾虑是对的,只是我这血樱凤使在扶桑只有几人见过,并不是每人都知。”欧阳将军听我话,眉头跳了一下,立马眯起眼睛,看样子是对我起疑心。我笑笑说:“将军莫担心,我只是想让将军帮我到天来客栈请一个人,他是天皇麾下的伊藤将军,我想他来,将军所说的那人便能认得他。”
“原来如此!”欧阳眯起的眼睛睁开,舒了一口气,便令人按照我所说的地址前去请伊藤司来。
150大费周章的目的
现在是六月的天,此刻大概是巳时,太阳日上,气温微热,我不慌不忙拿出扇子,轻轻扇起来。现在我还不能断定官府抓人是不是和我所想一样,只能小心布局,并且少说多看,以不变应万变,免得到时人没救出来,反倒害了他们。
欧阳将军看我悠哉地扇着扇子,再看看当头的太阳和他们身上厚重的盔甲,擦了擦额间细汗,说:“贵使,天气这么热,此事又一时半刻解决不了,留在这里只会让您受热。您看,不如让本将军先将人关押入府衙,而您随本将军回营,待此事查明,再做定夺?您看可好!”
我装模作样看了一下众人擦汗怕热模样,再看看日头,说声:“也好!”
原先不闻不问,不急不躁扇着扇子的样子看在他眼里已是很讶异,再听我这么一说,欧阳将军更觉意外。只不过年纪轻轻的他也是心思缜密的人,不会轻易说出自己的疑问,只是看我的眼神多出几分探究。而我的态度也让他更加捉摸不定。
欧阳将军按下心中疑惑,对着众兵说:“收队!”
“属下遵命!”
“来人,为凤使备马!”待见到众兵启程,欧阳将军又对一名兵吩咐道,兵抱拳领命。
待小兵为我和欧阳将军牵来马匹,那些衙役捕快已将凌豹他们押解过来。凌豹双眸微垂,他身边跟着的那人目视前方。他两都没看我,但我能感觉一道道疑惑,关切的目光从他们眼里急速掠过。他们认出我了,他们在担心我了。但我不能给他们任何暗示和保证,我只能依着心中所想,木然扫过众人,假装不认得任何人,然后对欧阳将军说:“将军阁下,能否容我和庄内人说几句话?”
欧阳将军眉头皱了一下,眼角飞速扫过凌豹和他身边人,然后说:“可以!”
我将欧阳将军的神情一丝不落捕捉入眼,心中又多了几分了然,这个欧阳将军果然对凌豹起疑,想借我查问之际,看出其中端倪。只可惜,我早已将此算计在内,又怎么会留把柄给他抓。
“多谢将军!”嘴上不卑不吭道谢,神情却依然傲然,而后朝茶庄掌柜走去。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我的脚步动而动,而我隐隐能感觉到身后两道凌厉的目光从欧阳眼里射出。他果然对我有所怀疑,在等我露马脚。只是我本就等着他怀疑,他越是怀疑,想法越多,而我越是简单的举动在他眼里越可能出现超强的反差效果,而这些都是我想要的。
同样,凌豹也收起低垂视线,投向我。虽然他极力掩藏,但在平静的眼色里还是隐约透露出一丝忧色,而同样的忧色我从他身边人的眼里也感觉到。他为何对我露出忧色?难道他认识我,所以替我担心?只是他……我不曾见过……
我目不斜视绕过凌豹两人,凌豹两人也只是‘好奇’看了我一眼,便挪开眼。这一幕,就算有心人看去也只当不相识的人相互错身,查视一眼。而我的目的便在此!
“阁下可是闲云茶庄的掌柜?”我对着那个掌柜装扮,双手被缚在身后的人行了一礼,语气和善问道。
掌柜狐疑地盯着我,迟疑点点头,回道:“小人正是闲云茶庄的掌柜!”
“掌柜,可认得此物?”我从脖颈处掏出凌豹赠我的玉佩,将它递到掌柜面前。掌柜面色一变,目光一移,若不是我及时暗使一个眼色,他可能看往凌豹那方,而将我一盘局给打乱。
“掌柜不认得此物?”我假装露出失望之色,手却又将玉佩在他眼前晃了晃,暗暗给他暗示,让他接话。掌柜心中虽有疑惑,但也是个聪明人物,明白这当中定有猫腻,否者我也不会当着凌豹的面拿出信物给他看,却又装作不认识凌豹。他见风转舵回道:“认得!认得!此乃我家庄主之物,却不知为何在尊客手里?”
“这你无须知道,我拿它出来只是想证实此庄的主人是不是他,现在已经证实了,你也就没必要了解我是如何得到他。”我将玉佩收回衣襟里,淡淡说道。我的目的已经达到,无须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露在欧阳眼里,免得让他们多了一个关于凌豹他们的信息。
“小人明白!”掌柜识趣回道。
“好了,竟然我已经确认闲云茶庄确实是恩人的庄子,那么他的事我就不能坐视不管。”舒一口气,我微笑的对他说,“掌柜的,你仅管跟这些官爷去,其他的事我会帮恩人讨回公道,我不会让任何人毁了恩人的基业和声誉,包括他的庄子,仆人,客人。但是,若恩人真的犯了法,那么麻烦掌柜的,帮我跟恩人说一声,不是我不帮,而是我认法不认亲。”我之所以在后面加上这句话,为的是让欧阳知道我这人公私分明,不会徇私枉法。而这并不是我本意,只是我布的一个障眼法,为的是不让他看清我的真是意图。
“小人明白,小人一定将公子的想法转达给我家主人。”
“嗯!”我点头,转身走到欧阳将军身旁,看他闪烁不定的目光,心里不由一阵窃笑。我如此虚虚实实,就算猜到死,也未必能想明,我这么做只是为了让凌豹那个买茶客商的身份多几分真实。
只要欧阳认定凌豹只是一个普通买茶茶商,我相信凌豹很快就可以从府衙里出来。只不过,他身边的那一人是谁……
151觐见南宁王
……
“想不到凤使竟说得一口流利的中原话,想必是在中原呆上许久,方能说的如此好?”
“……”
“凤使,不知本将军能否冒昧问一下,凤使来中原多久?”
“……”
“凤使还真是重情之人,方到中原,还未多歇,便上门拜访恩人……”
“……”
“凤使和闲云茶庄庄主缘何认识,这庄主又因何有恩于你?”
“……”
在还未核对我身份真实之前,欧阳将军对我既持怀疑态度,但又不能对我不恭。因此他口头称我为凤使,嘴上却不放过一丝试探。
对于他的有意试探,我自然早已做好准备,摆出傲慢,爱理不搭。一方面让他相信凤使的身份是真的,一方面又让他知道我这个凤使不是很好相处,给他制造一些外在压力,造成不大不小的困扰。我相信多了这些困扰,欧阳将军自然容易忽略买茶的客商,凌豹也就容易脱身。
“凤使和那两人可否相识?”
马背上,我悠哉扇着扇子,扇去暑气。欧阳将军在几番试探,不得而入后,指着凌豹和他身边那个相貌平凡却器宇不凡的男子转移话题。
看他指着他们问话,双眼却一转不转盯着我,我自然猜想此番用意是旁敲侧推不能得门而入,倒不如单刀直入,看我反应,从而断出两人与闲云茶庄是否有关联,而突然出现的我又扮演什么角色。是和闲云茶庄一伙,还是真如我所说只因凑巧见到,想要报恩,才插手?
在心里,我自然而然将凌豹身边男子和凌犀联想在一起。两次遇到他们,两人都在一起,且凌犀都以不同面貌出现,这次这人说不定也是他易容。如果是他,我更不能让他落入官府手里。要知道,历史以来,官匪两家,水火不容,倘若凌犀真的是凌家寨的人,官府又岂会容他,欧阳将军又岂会留他?
我斜睨两人,在他两脸上稍作逗留,眉头微皱,似在搜索相关信息,然后在一番深思后,摇摇头,淡然回道:“不认识!”
“哦?我怎么见那两人像似认识凤使一般,看了凤使好几眼?”
其实欧阳将军说的我早就注意到,只是一直装作不知,因为我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时情绪激动,把我精心布置的一盘局给坏了,因此我一直装不知。而此时欧阳将军既然提出,我就不能再假装不知。
“是吗?”我假装讶异回头,忍不住又看了凌豹他们两眼。在我转眸望他们同时,凌豹也往我这里看,而另一人则是目视前方,坦然走着。见此,我不由暗叹:豹子,你还是沉不住气。
“欧阳将军说的还真是真的,那人真在看我!”我故作惊讶道,随即反问:“他为什么看我?难道……”
“难道什么?”欧阳将军双眸骤亮,紧迫盯我,等着我露马脚。
“难道他是见我长得帅,迷上我,所以多看几眼?”我假装没有听到欧阳将军的话,摸着下巴自言自语,双眼骨碌一转又看向凌豹,凌豹那直白的家伙还不知死活的偷瞄我。
为了不让欧阳将军看出破绽,我决定牺牲自己的英名。我当着欧阳将军的面,咕噜的眼睛冲着凌豹露出一丝色意,嘴角勾起邪笑。凌豹双眸倏然睁大,不可置信。
瞧他那傻样,还不懂得回避,我恶毒的对他送出秋波,反正在他心里我就一男子。男子对男子送秋波,我就不相信他还能承受得住。果然,他在接到秋波后,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扭开不再看我。而我哈哈大笑地说:“¥……&p;”
一番大笑和奇怪语言惹来众人诧异目光,凌豹身边男子也转头看我。他又顺着我色色目光转到凌豹脸上,看他面色红白变幻不定,当下似乎明白什么,对我投来凌厉警告眼色。而这一切都让别有心计的欧阳将军收入眼眸,他的眸色更加飘忽不定。
不一会儿,我们到了府衙,欧阳将军把凌豹和闲云茶庄一干人押入大牢。我装作不放心衙役,怕他们会对闲云茶庄的人刑讯,跟了进去。每走一步,我都暗暗记下地形,以防最后不得已要用到劫狱时,方能熟悉地形。
等安顿好闲云茶庄一干人后,我跟着欧阳将军回营。
回到军营,欧阳将军安排我在一帐篷等候,而他前去禀报此次事件的经手人南岭王朱见随,顺道请那位使者前来与我相会。
我在帐内等了一刻钟,军营的兵领来了伊藤司。伊藤司见到我,便问我发生什么事,我用扶桑话轻描淡写说没事。伊藤司是何等聪明的人,他一听我跟他说扶桑语便知道事情有蹊跷,等兵退出后,他拉住我低声细问。我将事情的大致经过跟他说一遍,然后请他帮我镇着军营里的这一帮人,毕竟他原先的身份比我现在的这个身份要来得好用一些。
伊藤司没有说什么,只是叹了声气,我一听他叹气,心里就发毛。感觉自己又为他带来很大的麻烦。
“凤使,伊藤将军,我家王爷有请!”帐外传来欧阳将军的声音。
“知道!”我回道,然后和伊藤司相视一眼,走出帐外。
“两位请随我来!”欧阳将军先对伊藤司行了一礼,表示尊敬,伊藤司自然也回应以礼,然后他便带着我们两朝一顶大帐走去。
“禀王爷,属下已将凤使和伊藤将军引到。”欧阳将军恭声道。
“是吗?领进来吧。”帐内传来一个男中音,声音浑厚中带着一丝慵懒,慵懒中透着一丝磁性,蛮好听。
“属下遵命!”欧阳将军掀开帐帘,伸手对我们比了个请,我带头走了进去,伊藤司跟在我身后。等我们进去后,欧阳将军放下帘,跟了进来。
帐内布置与一般军帐无异,简雅不失威严。帐左右摆着几张议事椅,一人坐在右侧议事椅上。看那人的穿着打扮,大概就是那个来辨认的扶桑使者。他一见我们进来,便站了起来。
帐正中央一张方案,案上文房四宝,笔墨砚纸齐全,还有一个桶,桶内放着电视上看到的令箭。案后,一张虎皮椅,虎皮椅上坐着一人。
这人大概就是欧阳嘴里的南宁王。我心头暗想,顺道拿眼打量起他。这一看,我便张大眼睛,三蹦两蹦窜到他面前,总目睽睽下,伸手捏上他的脸……
大家来猜猜苏飞雪看到什么意想不到的人……o(n_n)o~
152南宁王是色老头?
亲们抱歉,昨天不是不更而是,昨晚十一点多突然停电。幸亏我用的电脑能自动保存,否则码的字就要泡汤啦-_-|||。今早,早早起床,把未码完的补齐,现在传上,亲们捧场吧o(n_n)o~
对了,顺便告诉亲们一件事,网站公告将进行一个星期左右的系统升级维护,这一星期以内更新显示可能比发稿晚上一个小时,亲们如果急着看可以点开收藏看,因为收藏里面可能会跟上传同时更新。另外我一般晚上才能静下心码字,更新都会比较晚,亲们若等不了,可以第二天再来看。谢谢o(n_n)o~
南宁王竟然是色老头,这是我万万没想到,而且他竟然比一年前年轻了一倍。望着熟悉脸蛋,好看的皮囊,我喜出望外。顾不上礼节,蹦到方案前,趴上去捏住他双颊就笑他:“老头,老就老呗,干嘛赶流行,学人家拉皮?”
“飞……”
“大胆!”
身后阿司惊呼,那欧阳将军一声呵斥,而老头竟然也摆齐架子冲我一声冷喝:“放肆!”
“啧啧!!老头,你这架势还挺像王爷那么一回事。”对于他拉过皮的脸,我可不敢用力,只是轻轻捏了捏他两颊,取笑道。
“凤使,不可造次!”
“松手!”
阿司惊呼提醒,‘色老头’阴着一张脸喝叱道,欧阳将军则窜到我们身旁,怒道:“凤使,这可是在我国王爷,你这样未免太放肆?!”
“切~都是熟人,见面打个招呼,有必要这么凶吗?”我讪讪松手。
“有像你这么打招呼的吗?”‘色老头’装模作样掸了掸衣角,漫不经心地说:“况且本王不记得见过你,又何曾来熟人之称?”
“不是吧!”我吃惊地瞪大眼睛,不相信地看他,“虽然我们只见过两面,时间也不长,但是我好歹也弹了几首曲子给你听,你也教了我一些内功心法,说起来也算半个朋友。”
“……”‘色老头’一句话也不说,看我的眼神怪异,就像见着陌生人一般,我当下生气了。两手往方案上一撑,翻过案几,在欧阳将军警惕的神情下落在他身旁。伸出手指戳着他胸口,怒道:“你个死老头,亏我把你当朋友。我们不过一年不见,你就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你未免也太不仗义。”
“凤使,我想你是认错人!”‘色老头’一把拦住戳在他胸膛的手,将我的手抓在手里,说:“本王根本没见过你,也不曾听你弹曲,更不曾像你所说的教你内功心法。”
呃???
“哼,老头我知道,你在气一年前我失约,故意捉弄我。”我愤愤地从他手里抽回手。
失去抓握的手,五指慢慢合拢,拇指和其他四指,指腹相互搓揉,朱见随盯着的深眸掠过一丝异色。
“但你知道吗?我失约,并不是我故意的,而是……”要不是及时想起凌豹,我差点将我消失的原委合盘托出“反正我不是故意的,至于信不信,你自己决定好了。”
竟然无法解释,真实气闷!我自己生着闷气,嘟嘴坐上案几。
“你……是鹤亭嘴里提的那个从扶桑来的凤使,那个为了闲云茶庄想见本王的凤使,对吧?”‘色老头’不着痕迹将手背在背后,话语一转,不屑地说,“我想你口口声声说认识本王,该不会是为了套交情?”
“你……”
他怎么可以曲解我的一腔热情,曲解我把他当成亲人般的本意?
“目的是想请本王手下留情,放过闲云茶庄那一干匪人?”
他把我当什么人?我是那种为了目的,趋炎附势的人吗?我恼了,冷道:“既然在南宁王心目中,我是如此不堪,如此市侩的人,我想我也没必要再同您说什么。你我自当没见过,也不曾相识。”
他愕然盯着我,显然没想到我会如此说。
哼!我知道,所有自以为是,所有有身份的人在真实身份暴露后,都会和他一样,以为对方是抱着目的在和他相认,但是真正的朋友是不会在乎这样虚伪的名和利。
“至于闲云茶庄的那一干事,南宁王爱这么着就这么着,我只当恩情此次没还,留待下次再还!”我已经被‘色老头’的自大气昏头,口不择言地跳下案几,甩手推开挡路的欧阳鹤亭,在他和‘色老头’愕然目光中冲着伊藤司喊:“阿司,我们走!”
“想走?没那么容易!”‘色老头’脸色变了变,冷笑道,“来人呀,将这两个冒充异国使者的人给我拿下!”
呃?我错愕地回头看他,“你说什么?”
“是!”帐外传来士兵领命的声音,跟着帐帘被掀开,一队士兵冲了进来,将我和伊藤司团团围住。
我和伊藤司脸色都变了,我更是怒不可遏地瞪着‘色老头’,沉声问道:“老头,你当真对我如此?”一年不见,老头变了,或者说不是变,只是身为王爷的他,高高在上的他本就如此冷血。
‘色老头’看着怒气冲冲的我,那桀骜的剑眉拧起,眸光闪烁不定。
他在犹豫,他不是真的那么冷酷无情,看他犹豫不决的样子,我心里浮起一丝希望,希望他只是气恼我当初的失信,而不是真如我所想,身为王者的他就是冷酷无情。然而还未到我兴起希望,他的脸色便是一沉,手一挥:“拿下!”
“是!”士兵围上,我大喝:“你敢!”
“我有何不敢?”他冷笑。
讨厌!讨厌!讨厌他的冷酷无情,我再怎么也无法将眼前的他和一年前那个喜欢左拥右抱,色迷迷的老头联想在一起。以前的他虽然色了一点,但为人风趣,个性像老顽童,对我亦是和蔼可亲,让我倍感亲切。可是现在的他样貌虽然变年轻,更加出色,但性格却不像以往随和。难道样貌变年轻了,身份变尊贵,性格就变了吗?我不相信……
“我是扶桑国的血樱凤使,而他是扶桑国的护国大将军,我们两个,任谁一个也不是你可以轻易招惹的。”
“哈哈!!”他扬头大笑,笑到我感到莫名,感到不知所措,方才停下冷冷看我,淡淡地说:“那只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我又怎能相信?”
呃???
“这怎么会是一面之词呢?”我急了,“我有令牌,阿司也有令牌……”
“令牌?令牌可以伪造,我怎么知道你手上的那个令牌是真是假?”
“我会说扶桑语!¥&p;”为了证明自己所说不假,我特意在末了加上一句扶桑话。
“扶桑话?并不是只有你会,佐藤君!”
“嗨!”他随口一喊,坐在右侧的那个扶桑人站了起来。
“麻烦你说几句扶桑话让他们两位听听。”
“嗨!”扶桑人应道,顺口说了几句问候的话语,他看着我,淡笑道:“这不,他也会讲!”
“你……”我从未见过如此狡诈之人,让个扶桑人说扶桑话,还大言不惭地说他也会。气死我!“他是扶桑人,当然会说扶桑话!”
见我气呼呼气呼呼地指出他无耻之处,他不但没有感到羞愧,反倒如狐狸般眯起眼睛,露出贼狐狸般黠笑,说:“谁告诉你,他是扶桑人?”
呃?他的话让我有种措手不及,被人耍的感觉。纵使这样,我还是不愿再口舌上认输,我稳住心虚冷静地说:“他身上穿着的是扶桑国特有服饰,他更是你请来的……”
等等!这一切他并未说明……
153被抓
所有的事态发展都按我预计的进行,非常顺利,以至于我,先入为主,将眼前这位,身着扶桑服饰,静坐一旁的人当成前来辨认身份真假的使者……
倘若他并不是我所认为的使者,那么‘色老头’的用意……
等等!如果说使者不是使者,那么‘色老头’也很可能不是‘色老头’……
想到这里,我心头暗惊,不动声色打量起眼前的他。从见到他那一刻起,我除了对他变年轻感到稍稍意外,对于他是王爷的身份我并没有多大吃惊。这一切归咎于我是个穿越者,穿越文里不是遇上王爷就是遇上皇上,因此就算他是皇上我也不觉意外,因为老头那浑然天成的贵气让我早感觉他不是一个平凡人物。正因为对于他身份的不意外,连带我对他变年轻也不感觉意外,但是现在看来事情好像不是我所想的那样。他和老头感觉相差太大,况且他不认得我一事不像伪装,倒像是真的……
心里盘算着,我看他脸上挂着狐狸般狡笑从虎皮椅站起,绕过欧阳鹤亭,朝被包围住的我们走来,欧阳鹤亭跟在他身后。
围着的士兵让开一条道,他走了进来,走到我面前笑道:“怎么?不说了?是不是找不出话来辩解?”
族里的老狐狸说过我虽有一颗灵活的脑袋,也有一肚子的鬼点子,但做事总欠缺一点细思,一点沉着。我往往容易将一些该注意的细节给遗漏,使得原本占尽的先机尽失,反倒于处于被动状态。因此,族里老狐狸就告诉越是到了这种地步越不能慌,如果无法将先机扳回,不如静看对手出招,然后再一一接招,一一拆招,将劣势扳回。回想这些,我对他的冷嘲热讽也就不那么在意,反倒冷静地说:“人是你的,嘴又长在你身上,看你是非黑白颠倒的样子,我想我就算找出一千理由来辩解,你同样可以用一千个歪理来扭曲,我又何必多说。”
“呵呵~果然是个聪明人,说话也和其他人不一样。不过,本王不会治你个不敬之罪,毕竟你还顶着一个扶桑国血樱凤使的头衔,本王多少还是得给扶桑国国主留点面子。”
“呵!”我冷嘲,“刚刚不知谁说我这个凤使是假的,现在到说起看在凤使的面子上,这不是自打嘴巴吗?”
“唉~本王是这么认定没错!只可惜,你这厮太可恨!什么不好冒充,却偏偏冒充一个异国凤使,这事让本王不好办啊~”他在我面前唉声叹气摇头,像极色老头无赖状,只可惜这些把戏我早看多,自然不会相信他。
眼角偷瞄我,见我无动于衷,他眉飞色舞的表演顿时颓靡几分,暗咬牙根吩咐道:“来人,把他们两给我拿下,押往府衙大牢!”
“是!”
噌噌——
所有士兵拔出刀,伊藤司周身散出杀气。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大致能猜到他的用意,只是这次我不会妄下定论。虽不能下定论,但是我亦不敢轻举妄动,我怕一动,他的疑心更重,届时只怕没帮?br/>好看的电子书shubao2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