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皇上没有那个心思,任何人都无法撼动太子的位置。”
凤承九一针见血,指出了关键所在。
凤承琦慢慢缓下了情绪,暗自点了点头。想到了明日的祭祀,看向凤承九道,“那皇上此次召回景王爷,到底是什么心思?是想、、、、”
“切莫胡乱猜忌,帝王的心思,又有几人能够看透。”
凤承九淡淡的说道,话尾时,眸中染上了一些暗色。
若不是他凤氏一族源自血族的缘故,怕是早就被慕容皇族赶尽杀绝了、、、、
想当年花氏一族从建国伊始,延续至今。却不想,到底还是成了新皇的眼中钉。再加上花贵妃事件的催动,花族成了众矢之的,惨遭灭族。
慕容泽的狠辣谁人不知,想当初,反对他继位的大臣,哪一个得到了善终。
他们凤族因为特殊的缘故,才能有幸随着慕容皇族共存共荣。
可是如今,那唯一的筹码却是、、、、、
凤承九灰暗的眸中,染着深深的恐惧。希望这事可以一辈子隐藏下去、、、、
慕容清离开没多久,乐墨就带着那小人离开了那处宅院,带回了离钟吕门不远的一处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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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呵呵,乐大美男果真是多金哇!哪里都有产业,小女羡慕不已。”
乐墨淡笑着漾了漾唇,把那四处打量的小人揽到了怀里。
看着那搭在他肩上的白嫩嫩的小手,忍不住含了一指,轻轻咬了咬。
只有把她放在怀里,才能安心。这么些日子,牵肠挂肚,他差点要失了神智。
宝儿连忙抽回了小手,嫌弃一般的找帕子想要擦掉那口水。
乐墨顿时不悦,脸色沉了下来。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某女无辜的喊道。
这男人脾气越来越大了,真是难伺候的很。
乐墨不吭声,将手搭向了榻边,凤眸微眯。
宝儿自顾的拿着帕子,擦了擦那指头,期间偷瞄了一眼那坏脾气的男人。真是搞不懂,他气个什么。她都没直接把那口水擦到那张俊脸,就已经很不错了,好不好?
乐墨细细打量着那娇媚小脸,气色不错,好像还长肉了。她要是瘦了,他又得心疼个好些日子,可是一长肉,他心里又有些不痛快。没良心的女人,定是想都没有想自己。亏自己还吃不下饭,睡不安稳的。人家倒好,玩的很是滋润啊!
看着那张俊脸一层层的变着色,某女立马警觉。这越来越小心眼的男人,不会又要发作了吧。
乐墨抬手轻抚着那滑腻的脸颊,温声道,“想没想我?”
某女连忙晃了晃脑袋。
某男稍稍加大了那放置在腰间的力道,刚想要发作,就被那汇报声打断了。
如今身在中城,形式不容乐观。宝儿自是心中有数,没再磨着那男人。起身前,伸手抹了一把那羡煞人的肌肤。惹得某男潋滟出了无奈。
来回汇报之人宝儿并未见过,只是随意瞥了一眼,就自顾绕到了屏风后面。
有些事情,乐墨并没有主动告诉她。那么她也不会执意干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空间,就像,她为他的筹谋。只想在他需要的时候,才会给他摆出来一样。没有要邀功意味,只是因为想要守护。她也想守护他。
来回报的人一身朴素的布衣,看着竟没有任何特别之处,就如那寻常百姓一般。
“主子,慕容昱已经从太子府出发了,正在赶往驿馆的路上。”
榻上的人慢捻着一根银针,那细细的针,映着那阳光,反射着夺目的光彩。如此,却是没有一点暖意,看着让人陡然生寒。
凤眸微挑,眸光幽暗深邃。
“去驿馆通知吕张,不用再守”
慕容昱,你就这么迫不及待了?
薄唇勾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看着魅惑而危险。
通报的人会意的退了下去,房间里又恢复了二人的世界。
乐墨敛起了眸中的冷意,起身时又恢复了那温润淡然。有些事,是要跟那小人解释一下了。没想到那么喜欢新奇事物的小人竟然能受了这么久,都不开口询问,果真是让他刮目相看了。
宝儿兀自摆着那侧边的棋盘,看着那横竖分明的线格,黑白分明的棋子,心中腾起了别样的意味。
万事万物皆可在这分明中找到法门,一切阴谋设计也逃不出这线格的禁锢。黑终是黑,白就是白。棋局天下,万物不离其宗。
一抬眼,就见那灼华之人立在那清辉掩映处,唇角的浅笑,醉了一室的旖旎。
“来一盘,如何?”
眉眼间,多了一抹少见的淡漠,似是看透万物般的出尘淡静。
“好!”
唇漾荼绯磁音,翩然身姿对立而坐。
黑白交替,逶迤着心之谋。清脆落音,渲染了一室的清幽。
半局已过,凤眸中的赞赏之色愈来愈浓,只是抬眼时,全化作了自得之色。因为,人是他的!
对面的小人,没了那份嬉闹无心,眉目间多了一份凝重决然。仿若是那摆布天下万物的权者,淡漠果决的处置着所有的命数。眼角的肆意,透出了那内心的成竹霸气。
乐墨不禁顿住了那将要置下的棋子,勾着唇角,拉过那无骨的酥手。将手中余下的两子都放置到了那手中,“我的一切,全交由你把握!”
凤眸淬染着坚定和毅然,那漾着无尽魅惑的唇角出透出那低磁的音调。
四目相对,流淌着浓烈的爱意和诚然。棋盘上,映着那坚定交握着的手,暖了一室寒狎。
……。分割线……
慕容昱高调的乘着金顶车撵,带着一众侍卫,来到了驿馆。
中城的人对于各色车撵对应的人,心中都是极为了解的。就像这金顶马车一过,大家心中都明白了,太子出行了。再看着那随从着的侍卫,和那车撵行驶的方向。都在心里嘀咕着,大概是来了什么贵客。
想着明日就是国祭日,难不成是吴地的景王爷回来了?
一些年轻的,也不知道这景王爷是谁,都以为这慕容皇族也就只有一个当今圣上罢了。听着那上了年纪的提出了这么一人,都来了兴致,忍不住打听着。
“唉,想当年我们阑启景王爷可是名震三国呐!无论到了哪个地方,一提景王爷,相互不认识的人都能为此大聊个几天几夜啊。、、、、、、”
上了年纪的叨叨的说个不停,那些年亲的倒是听得很用心,这么一来,都想去一瞻景王爷英姿。一大帮人追着那马车随去了驿馆。
那边,慕容昱已经到了驿馆,这边,两人悠哉的晒着太阳。
“你和慕容昱是什么关系?”
某窝在某男怀里的人儿,挑着柳眉,把玩着那垂下来的顺长发丝,淡淡道。
“你早就猜出来了,不是?”
伸手把那小脸给磨到了脸前,蹭着那娇俏的鼻子,低沉道。
某小人囊了囊鼻子,闪开了。这妖孽一这么勾人,接下来定没什么好事,她可不想总是和他缠在床上,还要不要活了。
乐墨也不恼,大手摩挲着那柔顺的脑袋,眉目间潋潋柔波,像极了一只慵懒的狮子。
“你既是放弃了当初的会试,说明你对功名利禄没有任何兴趣。吴嫣然的事,无非只是一个幌子罢了,你本意就不想前往中城。后来,慕容昱的出现,你就开始筹谋了什么,我开始不知,但也知道应是和
这个身体有很大的关系。联系那个玉佩,再加上近来的调查,我才算真正理清楚。”
杏目凝着那张妖冶的面容,对上了那染着璃色的灿然眸子。
妖媚男子勾唇一笑,潋滟了一室芳华。薄唇轻启,“只是他不该对你起了心思。”“他既然查了,我的身份迟早是要暴露的。可是你的,我不允!”
眸色蓦地染了一抹阴沉,若深潭,不知其深。
“呵呵”
银铃般的笑声打破了那沉静的压抑,如子夜般的清透眸中多了一抹狡黠。
“万一我真想去认祖归宗了,你打算如何?”
“不可!”
乐墨毫不迟疑的扬声制止了,凤眸中有一些不快。
宝儿瞧着那张有些阴沉的脸,心中嘚瑟的乐开了花。终于把那不愠不火的面具给撕了,如此真切,看着舒心了不少。
绕着那男人肩上的墨发,娇声道,“那人家就想嘛!”杏目盈着柔涟的光彩,直看着那凤眸。
那男人可火了,“我说不准就不准!”
这个小女人,越来越野了,哪有以前那么乖巧可人了。不过,他心里也清楚,那乖巧可人的模样当然是装的。她实则就是个小狐狸,百般模样。
那杏目立马笼了一层水雾,嗲声道,“你刚才还说要让我把握呢,怎么现在就反悔了呀?”
乐墨不禁嘴唇轻颤着出不了声了,对啊,他刚才才说过啊!千真万确啊!
可转念一想,立马敛起了冷色,换之一副温润柔情。
“宝贝儿,为夫的意思是,我给你管。可我没说你也给你管啊!”
某妖孽咬文嚼字,温软的调子,彰示着此时那颇有耐心说教的好心情。
“我凭什么不是我自己管啊!”
某女可清醒的很啊,全神戒备。这男人狡猾的很,跟他绕逻辑,必须要打起万分的精神才行。
某妖孽大手一搂,把那脑袋靠近了来,凤眸眯着一抹狡黠笑意。
“宝贝儿,为夫都给你管了,你怎么还能管自己呢!为夫就替你好好管管,你也省心了不是?”
某女拨开了那脸,太美了有些扰乱心神。好好理了理那逻辑,不乐意的沉声道,“是你自愿给我管的啊,可我不自愿给你管啊!”
“你为什么不自愿啊?”
某男不懈道,还又磨回了那张人神共愤的脸,紧贴着那张小脸,音线低磁魅惑。
“给我管了,好不好?嗯?”
邪魅的伸出舌头,舔了舔那娇艳的樱唇,眸中晶亮迷人。
某女眸色有些萎靡,有些微愣的怔住了。
某男甚是满意,覆上那红唇,辗转了一番。
不过,某女定力还算不错了,竟是还存着理智。立马推开了那妖孽,眸色也恢复了清亮。
丫的!这妖孽果真是成精了,勾魂摄魄啊。她险些又中招了。暗自骂了自己好一阵,太没出息了,色的要死啊。
两人这边玩闹甚欢,驿馆那,却是冷了一众的脸。
驿馆的负责人见太子亲自来了,立马带出一众仆役,出门迎接。
驿馆属于皇家产业,相当于朝廷的一个附属机构。隶属于朝廷管辖,不归属于任何人。
这太子一来,那负责的立马把心提了起来。看着阵势,是要欢迎什么贵重宾客,可是他却没得到任何消息啊,根本不知道这驿馆到底住了哪尊大神啊,这下可是怠慢了,这可怎么是好啊。
伏在地上时,大气不敢出,按在地上的手也伸不直了,微微有些抖。
慕容昱面上出奇的带着淡淡的笑意,温声让众人起了身。
人虽是都起来了,可是谁敢出声气啊。那负责的更是抖数的立在一边,生怕立马就被提名叫了出来。
郭学铭很瞅眼色的,立马在前面带着路,把慕容昱引上了二楼。
那负责的立马紧紧的跟在后面,以防太子有什么问题,也好及时回复,可别惹了太子殿下的眉头啊。
郭学铭把人一领到那,立马就过去敲了门,可是等了好一会也没听见有回应。小心翼翼的回头望了一眼慕容昱,见他脸色微沉,忙又转过头来,接续敲着。
那跟在后面的负责的,抖擞的往前挪了挪身子,鼓起了勇气,道,“回太子殿下,这,这房间里的客人,清早就离开了。这房间现在没人。”
他也不清楚太子到底是什么意思,只得小心汇报着。
那人话还没说完,慕容昱眸中立马笼上了一层阴霾,只是很快速的又恢复了淡漠,面上依旧清淡着。
到底是心思重的人,喜怒不形于色。外人可别想轻易能摸透他的心思。
慕容昱不置一词,转身下了楼。
郭学铭连忙跟了上去,独留那驿馆负责的捏着袖子边擦着汗边跟着去送人。
小宅院的两人,闹得欢实的很。
某只妖孽兽性大发,颇有再来一番自势。而怀里的人呢,死活不肯,一边护着衣裳,一边想要挣脱。
某妖孽霸道的直接把人压到了榻上,上下其手。某女眼看着就要阵地失守了,忙出手直劈那男人的脖颈。
某男没有防备,只觉得脑袋一阵发昏,险些晕了头。某女趁机逃出了禁锢,坐到了一边的木凳上理着衣裳。
她心里可明白着呢,这妖孽定是要给她撩拨起来后,趁机让她答应一系列不平等条约。她吃了那么多次的亏了,终于能长回脑袋了。
“狠心的女人啊!我可是你男人!”
某妖孽赶紧起了身,边揉着脖颈,边挑着潋滟的凤眸有些怨怼道。
此时,外面的通报声传来,乐墨这才收了那傲娇的样子。缓步向宝儿走来。
宝儿忙爬了起来,快步跑到了桌子的另一面,和他相对着。
见那小人防备警惕的小样子,某男心情骤然大好,满眼宠溺。
“好了,乖乖在这里待着,相公晚上回来陪你吃饭。”
 
见那小人立马卸下了防备,这才踱步过去,把人揽到怀里,吻了吻那额头。
某女立马眸中放光的答应了。
乐墨只当她是觉得逃过一劫,才会这么开心,也没多想,揉了那柔顺的脑袋,转身离开了。
他现在当然要去会会慕容昱了,晾了人家一次了,可别把人逼急了才好。
朝着回府方向而去的慕容昱,此时脸上一片阴鹜。乐墨明明知道他今天定是会过去,竟是如此放肆,晾了他。
一想到这,眸中的暗沉更是加深了。不过,气愤的同时心里也有了思量。如此嚣张,也难成什么气候。
慕容昱刚下马车,府里的人就通报了他,说是自称是乐墨的人在牡丹苑等候。
慕容昱不禁勾起了唇角,眸中一片暗芒。
牡丹苑内,乐墨悠然的品着杯中的茶水。抬眼见慕容昱大步进了来,忙起身恭敬的行了一礼。
慕容昱眸中微闪,抬手虚扶了一把,朗声道,“没想到乐大人竟来了这里,本宫可是刚从驿馆回来呢!”
“哦?微臣早早的就来了这里,却不想竟和殿下错开了。”
乐墨忙垂首应道。
慕容昱嘴角微撇,可真能编啊!若不是我刚才特地问了一嘴,还就真信了你。
面上却是和气的让人落了座,嘴角笑意盛浓。眼眸却是一直着落在他身上,细细打量着。
如今的心情和当初是不同了。好不容易才知道了他真正的身份,一直以来,竟是被他像玩偶一般的耍弄,内心里膨胀的怒火险些就要喷发出来。最后,还是被那理智给控制住了。
如今,正好趁此来个将计就计。
------题外话------
我会坚持的
第十五章祭祀
慕容昱敛下的眸子浅淡了些许,抬眼投向乐墨,嘴角噙着一抹玩味。
“要到月底才是述职的日子,没想到子轩来的如此早啊!”
乐墨微垂着眼眸,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明日就是国祭日了,正好想来参加祭祀。”
“哦?”慕容昱挑了挑眉,接着微颔了颔首。明知道他说的是假的,也只能如此了。
如今,他还不能十分确定,六叔和乐墨到底是不是密切联系的。不过,你们若是有联系,那岂不是更有文章可做了,也省了我一番心力了。
慕容昱端起杯子,示意乐墨喝茶,微耷的眸中划过一道阴厉。抬眼时,一切风轻云淡。
“子轩既是来参加祭祀的,倒不如今日就住在本宫这里,明日随着本宫一同参加。”
慕容昱似是突然而来的想法,表面上是建议,实则却是带着安排的意味。
“子轩怎敢和太子殿下一同参与,只想着明日能在外围祭祀就好,可不敢僭越了身份。”
乐墨淡然道。
慕容昱本想借此把乐墨困在太子府内,但乐墨如此说,慕容昱也没有了再坚持的理由了。皇家祭祀的内围是不准非皇族以外的人参与的。只有内围的宗庙祭祀之后,才会有外围的祭天仪式。两个仪式都在同一天,但一个是上午,一个是中午,时间根本碰不上。
“哦,是本宫唐突了,本宫差点忘记,宗庙祭祀是不允许外人参加的!”
慕容昱特地咬重了外人两字,却不想看到的还是淡然,连一丝情绪,都捕捉不到。
若不是那人的实力,他真的会以为自己搞错了。
这么看来,乐墨远比他想象的要更能难对付,这一切,也只有等祭祀之后才能处理。
这一次的祭祀,慕容泽特别看重,他也就并须全身心投入,也正好是一次表现的机会。如此,更能巩固他的地位。就算将来,慕容泽有别的想法,想来朝中的大臣们也是不会赞同的。所以,这一次,他不允许任何失误!
在乐墨走后不久,慕容昱就连忙进了宫。他想要试试慕容泽的态度,不然,他寝食不安。
慕容泽这两日突地苍老了很多,朝堂上慕容昱还没看出什么。如今,近距离一看,心里竟也有些别样陌生的情绪。只是,很快就被他的野心给淹没了。
“来找朕有何事?”
慕容泽掀起了那略显沉重的眼皮,不过那精锐的眸光却是不容忽视的。
慕容昱顿时全神戒备起来,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他不允许慕容泽抓到一点短处。
“孩儿想来接受父皇的训话。明日就是祭祀大典,儿臣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只是还有些地方,希望父皇多多教诲。”
慕容昱一副谦恭乖顺的样子。
“既是万全准备了,何须朕的训诫,好好准备就是。”
慕容泽语调清淡,又耷拉下了眼皮,目光似是注视在面前的奏本上。
慕容昱眸波微动,忙应了一声。
“父皇,因为六叔此次回来参加祭祀,儿臣会增加守军的兵力,以防不必要的马蚤动。”
见慕容泽并没有什么回应,又笑着道,“六叔的风姿可是羡煞众人啊,大概又有不少女儿家要被偷走了春心了。”
慕容昱手中的朱笔微见用力,眼眸掀起,扫过了一道意味深长的光。
慕容昱立马敛起了笑意,“父皇放心,儿臣定会好好安排。”慢慢的退了下去。
一出御书房,慕容昱眉峰立马蹙了起来。
他刚才刻意暗示,就是想提醒慕容泽当年的事情,进而引起他内心中的怒火。
只要慕容泽对慕容枫恨意犹在,那么乐墨和慕容枫走的那么近,对于慕容泽来说,无疑是更大的刺激。他定会心生暗恨。即使他想要补偿那个孩子,也不可能使上全部的真心。那么一来,他的位置也就坐稳了。
只是,慕容泽的反应却是意味不明,这让他不得不重新安排一下计划,以防万一。
其实在乐墨前脚刚踏出去,宝儿后脚就出了那院子。乐墨吩咐了那些人好好保护她,倒是没有吩咐让他们不许她出院子。也就是少了一句话的事,那些人也不能阻了她。
如此时期,她当然不能成为他的负担,她只想快些安排水阁的事,这样就会有更大的保障。
小东子已经来了中城,这本就是他熟悉的地方,行事起来,也就更是方便不少。
她给了小乞丐一两银子,也就说明她一日后会去寻他们。‘天气会越来越暖的’,也就是说开冻了,水阁的势力也要开始布置了。
这是她和小东子之间的暗号。想来,现在四部的力量应是已经聚到了一起,就等着她的安排了。
她不担心乐墨会知道这些,这些势力迟早也会交到他手上。水,无处不入,可以依据环境化为各种形态。上善若水,足以证明水的强大,柔中,韧劲无穷。之为水阁,则若水之力,无处不渗透。彰容博大,囊括天下。
水阁分为四部。
上部,总责武力,全是按照现代化的训练,适合近身搏斗,适用于暗袭。
下部,总责情报,成员都有一流的轻功加易容术,无孔不入。
左部,总责战场,可作为先遣之兵,精通各种战术。(当然,也只限于宝儿知道的战术。)
右部,总责后备,这部分成员需要各个精通,适时替补上去。也是最为坚实的力量。
成员的来源全是由小东子和杜鹃全权负责的,多是孤儿和命途多舛之人。水阁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唯一的依靠。
按着小东子给她的字条,宝儿很快找到了那处地方。四处都是来往的人群,竟然是一个闹市的路口。
我滴妈呀,小东子,你这是要做死啊!竟敢挑战我的权威,看我待会不捏死你。
宝儿狠狠地咬了咬皓齿,随之扫视了一圈。
瞥见一处墙边坐着的小孩时,粲然一笑。从边上卖糖葫芦大叔那卖了两串糖葫芦,边啃着,边往孩子的方向去。
那孩子水亮亮的眼睛,看着十足的惹人怜,小萌太啊!宝儿递了一串糖葫芦过去,那孩子抱着就啃,倒是不忘给她指了一条路。
宝儿趁机捏了捏那柔嫩的脸蛋,往着那方向去了。走了大概十分钟,就看到一处小院很特别的晾着一件夏天的薄纱。宝儿回头扫
视一圈,推门进了去。
果真看到那人模人样的孩子在那扫院子,宝儿冲过去就是一巴掌。
“好啊,倒是算计起我来了,还给我整了个侦查,胆挺肥啊!”
东子忙笑开了脸,拽着人就往屋里去了。
宝儿平日里和他们处的都很随意,没什么身份分别。除了安排任务的时候,大家把她当头外。闲空里,一个个可都牛的厉害,根本不鸟她。她也大大咧咧惯了,也不管。
进了里间,又从一道暗门,绕到了另一处封闭的院子。
宝儿满意的打量了一番,看来,保密工作做得果真是像样了。不吝的夸赞了一番。
但是人家那四部的带头人可没什么表情,一副死沉沉的样子。宝儿不禁撇起了嘴,难道训练强度太大,把人练傻了?
那几个一看宝儿的神色就只她没想什么好的,都鄙夷的投给她一记白眼。
宝儿立马蹭起了火,乖乖,一个个都牛坏了,看来,又得拾掇拾掇了。一个个欠的很啊!
不再是一副嬉闹逗笑的样子,脸色沉了下来。包括小东子在内的五人,立马严肃了起来。
他们当然清楚,什么时候能闹,什么时候不能闹。如今,到了开会安排的时候,那是不允许一丝懈怠的。主子的手段,他们可是领教过,谁敢不服!
“明日就是阑启的国祭日了,上午是宗庙祭祀,中午是祈福坛的祭天。下部可带来什么消息吗?”
宝儿挑着眉,看向了下部领头人。
“我们查了两日,宗庙祭祀的守卫全由凤家军负责,是由慕容昱安排的。”
“领头的是凤凌宇?”
“是的”
宝儿微眯起了眼,如此机会,怎能让它错过。
、、、、、、、、
根据下部得来的那些情报,此次宝儿一一作了安排。
安排的差不多时,突然有人来报前院有人闯入,正和一帮不明身份的人周旋。
宝儿立马蹙起了眉,那帮人是乐墨的暗卫,闯入的人会是谁?
忙吩咐其他人通过暗道转移,只身绕到院子墙头。一看,忙跳了出去。
“住手!”
暗卫果真听话的收手了,但是并没有隐到暗处,而是齐整的立在一边,警惕的盯着那一身淡紫之人。因为他们的主子下了死命令了,绝对不许那张脸的人再靠近夫人半步。
“宝宝,他们伤着我了、、、、”
慕容清一副无辜受屈的样子,捋着袖子就朝宝儿走来。
边上的暗卫立马肃杀冷寒,一副就要生死决斗的样子。
宝儿白了那娇滴滴的男人一眼,目光扫向那群暗卫道,“退下吧!”
暗卫们相互交换了下眼神,依旧直直的杵在那。
宝儿火了,我的话一点用都没有?我去!
“退下!”
面上没了那轻柔样子,目光凛冽慑人。
暗卫顿时齐齐跪下了,慕容清趁机终于挪到了宝儿身边。可一见宝儿那冰寒的眸光,立马顿住了身,不敢再凑前了。
“夫人,主子的吩咐,我么不敢违,违者,自行了断!”
领头的出了声。
自行了断?那男人还真狠心啊。如此,宝儿也消了火了。转头看向那小妖精道,“你离我十尺的距离,不准靠近。”
宝儿这么一说,那领头的暗卫立马带着人消失了。
慕容清一副委屈至极的样子,勾人的凤眸中也早就盈上了一层水雾。
我去!到底是核心功力啊,次次都水雾。不过看着还就真教人狠不下心来。
“别演了。你跟过来做什么?”
宝儿抱着胳膊靠到一边院墙上,斜睨着他道。
他现在不该跟着乐墨的师父住到了宫里了吗,怎么还在外面。
“我好想你”
没了玩味,一副正经的样子。
“都跟你说了,我现在有相公,没那个精力跟你玩。等下辈子吧,我可以考虑收了你。”
宝儿依旧笑闹的样子,她给他留了一个台阶,不希望他太过尴尬。其实内心里,更觉得他们是同一类人。心底有伤,却还要表面上云淡风轻。只是她已经过了那个阶段,真正把伤痛放下了。而他,却是还在泥潭中挣扎。
她很想帮他一把,但是她却不能像乐墨帮她那般去给他温暖。只能玩笑言过,以哥么的方式相待。她会好好珍惜他,但不是爱情。
“人家好心痛、、、”
慕容清夸张的揪着心的位置,还不忘抛了个媚眼过来。
宝儿彻底无语了,耷拉着眼皮,出了院子。
慕容清也不痛了,忙跟着出去了。不过,他倒是自觉。乖乖的保持了三米左右的距离。
回了闹市,已经快到傍晚了。
想着那只妖孽说要回来吃晚饭,应该也快到了。想到后面那个小妖精,顿了顿脚。
“宝宝,我饿了、、、”
小妖精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上位的机会,见宝儿又迟疑,立马开了口。
这一喊,周围人都看了过来。原本在宝儿和慕容清中间的路人全都挪开了位置,留出了一道通畅的路径。
宝儿狠狠地瞪了那男人一眼,不再搭理他,自顾往前走。
慕容清此招落败,立马整装待发,继续追逐。
只是,到了一处路口,却被那身着朴素衣赏的两人拦住了。他当然知道是谁,他们过过招,绝对够他吃的。
此处不是纠缠的地方,再想,那男人应该是回来了。有些落寞的瞥了那空旷的路口一眼,转身混入那人潮。
小院内房,某只妖孽斜靠在榻上,微扬则下
巴,眸中噙着肃然,瞅着那老实站着的小人。
“相公,你回啦!”
某女嘴巴抹了蜜似得,叫的是那个柔脆啊!一步步挪了来。
榻上的人瞅着那谄媚的小样子,眸中仅存的一缕怒色也化为乌有了。
“再不回来,怕是有人就要成精了吧!”
乐墨意有所指,拐着弯说她不老实。
“哪能啊!”
某女眨巴这那亮晶晶的眼睛,蹭到了那怀里。抱起那搭在边上的大腿就开始捏。
某男无奈了,凤眸中潋滟着宠溺的柔波。有些霸道的把人紧紧捆到了怀里,对上了那张娇媚的小脸。
“为夫走的时候怎么交代你的?嗯?”略显低沉的语调,尾音挑着别样的意味。直直盯着那张小脸,不放过一丝表情。
“呵呵,呵呵”
某女咧着嘴角,撩起了那一边的墨法在手里玩弄,想要垂下脑袋,却又被某妖孽给挑了起来。
“宝儿是越来越不把为夫放在眼里了”
乐墨转而低磁的声音,夹杂着一些落寞,让人听着心中一阵心酸。
看着那有些暗淡的眸光,宝儿立马停下手中的捣弄。额头抵上了那脑袋小声道着歉。
乐墨神色微振,眸中荡漾着欣慰。
两人抵着脑袋窃窃私语,一室缱绻。
翌日,万千民众齐聚中城,原本宽阔的主道上,都熙熙攘攘站满了前来参加祭祀的人。
旭阳刚升,地上的寒霜还没来得消融。钟吕门前已是人山人海,大家都在观望着将要出来的皇家仪仗,都想要一睹龙颜。
国祭日为了展现爱民亲民之宗旨,皇上会乘纱撵出行,绕城一圈,接受臣民的跪拜。
大家翘首以盼,都等着那钟吕门开门的一瞬。
须臾,一声朝天呐喊,振奋了在外面顾盼的民众。呐喊之后,钟吕门重重的打开了来。
两队铁甲禁卫拥护着一身戎装的慕容昱和偏后的凤凌宇出了来。
铁甲禁卫立马分立两侧,守护在主道两边,隔开了那想要跨到主道上的民众。
慕容昱一身金甲,身披金丝红袍,墨发规整的包拢在镶玉金冠之下,整个人意气奋发,英姿挺拔。
他厉目扫视了一圈,勒紧缰绳,回马又进了门内。
凤凌宇一身银甲,手持一个红缨银枪,面上肃然冷清,也随着慕容昱又回了门里。
紧接着以大祭司为首的祭司们,出了钟吕门,直跪于门口,仰天叩拜。一番默念罢,分立到两边垂首立着。
这时,八角金顶纱撵缓慢而出,八条金龙盘顶,龙首朝天仰立。金纱飘荡,肃穆且威严。
两边宫侍鱼贯而出,手持金银盘,盘中托着各色珍奇果品。慕容昱和凤凌宇分别护着纱撵的左右边,带着两队人马分立而出。
随着那纱撵出了钟吕门,守盼在两旁的民众立马附身跪地叩拜,山呼万岁。
慕容泽的纱撵之后,紧接着就是太后的凤撵,随之是凤承琦的。
当大家看到最后那个纱撵中的人时,全都呆愣了一般。
“啊,那是我们的景王爷!”
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紧接着就是震耳欲聋的呐喊叩拜之声。比之最前面那个纱撵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慕容清乘马行在纱撵边上,听见那异常洪亮的叩拜声,不禁蹙了蹙眉,拉着缰绳的手也不自觉青筋凸起。
撵中的人没有任何反应,平静无波,异常的镇定。倒是最前面的纱撵中的人眸色微暗。
慕容昱唇角不自觉弯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似是无意的瞥向那纱撵中的人。只是隔着金纱,看不真切那面上的情绪。
龙撵绕城一圈,最后驶向了皇家宗祠。
随行的官员民众只能候在了宗祠外面,等候着宗庙祭祀之后的祭天仪式。
第十六章花芊陌
章节名:第十六章花芊陌
随行的官员民众只能候在了宗祠外面,等候着宗庙祭祀之后的祭天仪式。
皇家宗祠位于皇城西郊,周围是高高的山峦,宗祠就位于那山峦腹地,仿若是那群山的心脏。
宗祠周围全部隔离开来,以防有人趁机行刺全有重兵把守。
随着进入宗祠的,是由凤凌宇领头的凤家军还有慕容昱为首的皇家禁卫。
大祭司带着众祭司在前领路,慕容泽一众人绕过那院中的八塔香炉,来到了宗祠里。
慕容枫和慕容清随在最后,两人第一次如此和谐的走在一起,倒成了最耀眼的一道风景。
宗祠里最高的木格里摆着开国皇帝慕容元的牌位,最下面的一层木格,摆着慕容泽这一代那些已经去世的皇子和妃子。
瞥见那一排排的牌位,慕容枫心中突地不可遏制的绞痛的厉害,他不敢看向那最下面一排,可是内心里的思恋却又驱使着他看了过去。
一眼,内心里顿时澎湃不已,眸中快速幻化着激烈的情绪。为什么没有陌儿的牌位,为什么。慕容泽不可能不给陌儿入宗祠,为什么没有陌儿的牌位?
慕容枫身形不稳,忙向后撤了一步。眸底有着忐忑和期待。唯一的解释,那就是陌儿还健在。
慕容清察觉到了慕容枫的变化,淡漠的瞥了一眼。只是还没收回视线时,慕容枫就已经站到了慕容泽的对面。
“陌儿在哪里?”
慕容枫的动作,引起了宗祠内所有人的注意。
大家还没来得及反应,慕容枫就已经把慕容泽拉出了宗祠。慕容泽也是习武出身,但是听到那个名字时,他并没有任何反抗,顺着慕容枫到了院中。
院中的守军也不知发生了什么情况,都将目光投向了守在院中的凤凌宇。
慕容昱几乎和慕容清同时冲了出来。
“陌儿没有死对不对?”
慕容枫眸色有些猩红,配着那白皙的面庞,就如撒旦一般。嘶吼的音腔冰寒彻骨。衣袖冷冽翻飞,簌簌作响。
慕容泽眸?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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