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总裁要玩游戏

总裁要玩游戏第2部分阅读

    于──

    催婚。

    “爸,你找我?”敲了敲书房的门,夏尔希问道。

    “你回来啦?”摘下老花眼镜,夏父按按眉心,“我还以为你今天又不回家呢!”

    听似平静无波的语气,实则隐藏著极度的不悦。

    异常乖顺地笑了笑,夏尔希四两拨千斤的说:“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装傻——是他最强而有力的武器,和脾气刚烈的父亲硬碰硬,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你今年多大年纪啦?”转转颈子、松松筋骨,夏父挑眉望著宝贝独子。

    明明没有健忘症,记忆力好得令人咋舌,偏偏每次开场白都来这一句,从二十七岁问到现在,完全没有换词儿的打算。

    “今年九月满三十。”

    “哦~~不小了嘛!”

    “是不小了。”

    “你还记得章董吗?”见他点点头,夏父继续往下说:“上星期我接受他的邀请,他的孙子满周岁了。”

    “是吗?下次见到章伯伯,爸记得帮我说声恭喜。”

    老脸倏地一沉,夏父冷冷的瞪著儿子。“这不是重点,你何时也生个孙子给我抱抱?”

    他年纪大了,没什么心思在夏氏集团上头,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享受天伦之乐,感受一下含饴弄孙的乐趣,事业这种要人命的东西留给年轻人去闯就好。

    “爸,这种事急不来,总要有个对象。”夏尔希微笑,还是一派的轻松。

    “对象?你的对象还不够多吗?从国际名模到服装设计师,你能不能认真的找个女人定下来?”还有脸和他提到“对象”两个字,夏父重重一哼。

    “……”

    “整天都是你的花边绋闻,你上报的机率比知名男星还高!”

    “别说我没警告你,你要是整天再和那些不明不白的女人混在一起,你就准备去相亲吧!”

    “爸!”现在都什么年代了,相什么亲啊?他现在还不想定下来,他爸何必强人所难?

    “对方是赵董的千金,人长得漂亮、个性又好,配你这个浪荡子是糟蹋了。”

    “……”既然觉得糟蹋,干嘛还往他身上推?

    眉头锁得死紧,夏尔希抿紧唇没吭声。

    “你自己好好想想,好自为之!”冷冷的夏父下了最後通牒。

    “……所以你们将近一个月没见面了?”心美不赞同地看了姊姊一眼。

    “我们不只没有见面,连通电话都没有。”心萝笑了笑,仿佛早已经习惯这样的相处模式。

    “那很好,分手吧!”闻言:心美显得很开心。

    “心美?”

    “姊,不是我爱说你,夏尔希到底有什么好?人是长得还可以啦!钱也多了点,除此之外,他一无是处嘛!”说到姊姊那个可恶透顶的男朋友,她就气得咬牙切齿。

    “姊,你真的不离开他吗?你今年二十八岁了,女人最黄金的八年全浪费在他身上,你以为你还有几个八年?”

    “其实他并不是像外界所想的浪荡子那样,他还是有他的才华和手腕。”单单一个只会拈花惹草的男人并不能经营一间公司,更何况是像夏氏集团那样庞大的企业。

    她可以批评夏尔希滥情,但不能说他是肚子空空的草包。

    “我真的不懂你!”泄愤似的戳著玻璃杯内的冰块:心美的小脸都气红了。

    “想当年t大全国榜首的齐大才女耶!你没事干嘛要和他穷搅和?还记不记得当初有多少男生想追求你?全都被你打了回票!要是随便抓一只来也比夏尔希好上一万倍!”

    她生平最痛恨的就是滥情不专的男人,如果被她遇见的话,肯定先来个过肩摔,再送他一个飞天回旋踢。

    “都过去了,还提它干嘛?”相较心美的反应,心萝显得很平静。

    “姊!我拜托你清醒一点好不好?你和那种男人是不会有未来的!如果你是贪图他的钱也就算了,但你不是啊!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到底要什么?”

    “……”她要什么?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

    当初,她很单纯的被夏尔希吸引;现在,她很单纯的离下开他。

    “姊~~”见她沉默,心美放软语气。“爸和妈在问了,他们说你怎么下交一个男朋友回去看看,如果让他们知道你现在的身分像……”心美顿住,“情妇”两个字始终吐不出口。

    “……”

    “哎呀!总之你又不是不明白爸的个性,他如果知道的话,不被气得脑中风才奇怪。”心美咕哝。

    齐父是名个性保守严谨的教授级人物,心萝现在的所作所为若是传进父亲的耳里,只有“败坏门风、逐出家门”八个字。

    “我明白你的意思!”皱起眉心,心萝的心情一阵浮躁。

    其实她也很希望自己能狠下心离开夏尔希,但每每她心灰意冷想放手的时候,他又会出现,送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这其中的酸甜苦辣,外人实在很难明白。

    只能说——夏尔希太了解女人,他知道如何让她开心、让她对他死心蹋地。

    “姊,我说破了嘴,你是听进去了吗?”

    “嗯。”

    “你别只是思……要给我个回应啊!”

    “心美,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轻声安抚妹妹激动的情绪:心萝微笑的说。

    “心萝,你最近没什么精神,是人不舒服吗?”见她一个人在休息室里失神发怔,高易哲关心地上前问道。

    “没什么,谢谢总经理的关心。”猛然回过神,心萝摇摇头。

    一声“总经理”三个宇,仿佛又将他们之问的关系拉得很远,高易哲皱眉,数次欲言又止。

    他很希望能让他们的关系更近一些,但总跨不过她刻意疏远的距离。

    “……如果不舒服,跟我说一声,你可以回家休息。”推推眼镜,他显得有些无奈。

    “我真的没事。”她的话完全没有信服力,双眼下憔悴的痕迹清晰可见。

    自从那天两人不愉快的通话後,夏尔希已经彻彻底底的消失了一个月,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一样。

    倘若能真的就此断了也好,或许她就能得到解脱,只不过她的心——

    还是会痛!

    “心萝,其实我……”高易哲的声音突然停止,两人的注意力不约而同地被休息室里的电视萤幕吸引过去。

    “蓝小姐,我们都注意到你最近无名指上多了一枚钻戒,请问你的婚期近了吗?”

    “这是秘密,谢谢大家的关心。”萤幕里,蓝真芸笑容灿烂,一副幸福满溢的小女人模样。

    “蓝小姐,可以请你透露这枚戒指走谁送的吗?”

    “不行,还是要保密。”

    “蓝小姐,你才刚踏入服装设计这一行,马上就能自创品牌,而且听说近日就会在各大百货公司上柜,是不是跟送这枚钻戒的神秘男子有关?”

    “嗯,我只能说……”真芸娇颜笑得红扑扑的,“我很谢谢他,他是我认识过最好的人……”

    瞪著电视萤幕,血色从心萝的脸上褪尽,她见过这名女子,而且记忆犹新。她手上的大钻戒让心萝不用猜也知道那个神秘大方的赞助者是谁!

    超级无敌花心的大萝卜——夏尔希。

    明明是秋高气爽的好天气,室内温度也很舒适宜人,可心萝却霎时有种从头冷到脚底的错觉。

    这是第几个在她眼前炫耀的女人,她已经记不起来,也不想去算了。

    “她叫蓝真芸,是这阵子很出名的新一代服装设计师,她的自创品牌最近也会在百货公司上柜……”高易哲在一旁补充说明,没想到他回过头,却看见心萝苍白难看的脸色。“心……心萝,你没事吧?”结巴的问。

    怎么突然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我没事。”深深吸口气,把翻涌而上的酸涩咽回肚里,心萝的下巴扬得高高的。

    “可是……可是你……”

    “我没事。”心萝重复,这句话不单是告诉他,也是告诫自己。

    这八年来,蓝真芸并不是第一个这样炫耀的女人,当然也不会是最後一个,她早练就一身百毒不侵的好功夫。

    她在等自己心灰意冷的那一天,到那时,她就能真的狠下心离开夏尔希。

    就快了……快了……

    “心萝!”皱眉望著她故作坚强的小脸,高易哲满腹安慰的话偏偏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隐约中他感觉得到心萝有个不曾露面的男友,而那人就是让她不快乐的主因。

    “总经理,你下午不是还要去巡视,”心萝回过头,脸色已经好了许多,她微笑的提醒,“再不出发就来不及了。”

    “心萝!”高易哲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见到她倔强的表情後,就什么话也说不口。

    “时间快来不及了。”心萝朝他指指腕表。

    “嗯嗯。”明白自己可能永远无法跨越长宫与下属的高墙,高易哲点了点头,先走出休息室。

    “……从没想到能和夏氏集团合作,这对我来说实在太荣幸了。”餐厅包厢里酒酣耳热,十足十的应酬场合,每个人说的都是言不及义的场面话。

    “……”夏尔希手执酒杯,漂亮的黑眸若有所思地望著某处,|奇_书_网|对身旁男人的逢迎巴结恍若未闻。

    “夏总?夏总?”身材矮胖的男人见他没反应,忍不住出声低唤。

    巴结这种东西是要对方听见才有用,不然只有自己听到,岂不白费口水?

    “嗯?”回过神,夏尔希瞥向他。

    “夏总,我敬你,谢谢你给敝公司这次机会为你服务。”

    “嗯。”澄黄清澈的酒液入喉,其中的辛辣不禁让夏尔希皱眉。

    “总裁,”柏承海眼明心细,朝他挪近,“你心情不好?”

    冷冷睨了他一眼,夏尔希的俊颜更是僵冷难看。“你说呢?”

    “……应该很糟糕。”柏承海耸耸肩。

    下午蓝真芸不明不白的一场记者会,严重的触犯到夏尔希的禁忌,再加上一个月没见面,那个齐心萝竟然可以不闻不问,让他的心头更火。

    他有种突兀的错觉:该说话的不吭声,该闭嘴的嘴巴却是特别大。

    “你要先离席吗?这里我处理就好了。”柏承海提议。

    “嗯。”冷冷喝完杯内残存的酒液,夏尔希起身闪人。

    第三章

    “……好酸。”才关上家门:心萝几乎是立刻脱下三寸高跟鞋,她轻轻揉揑酸疼的小腿,她的工作说轻松也不轻松,常常得陪著高易哲走遍整个百货商场的各个专柜,巡视营运状况。

    倏地,她回头,却赫然发现黑暗中有双灼灼发亮的眼睛正眨也不眨地望著她。

    “尔希,是你吗?”明眸微眯:心萝吃了一惊。

    在一个月的无影无踪後,他又出现了!

    “当然是我,”夏尔希的嗓音比平常更加的丝滑诱人,他走过来,从身後环住她。“我好想你。”

    “……”胸口一紧:心萝静静的任由他抱著,敛下的眸里只有自己才知道的情绪。

    又是这一句,每次他离开再回来时,都会这么告诉她:说他很想她,而且说得真心诚意……

    他对别的女人也都是这么说的吗?

    “……你喝酒了?”闻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酒气:心萝问。

    他的酒量很差,通常两、三杯烈酒就醉了,偏偏他的工作和酒脱离不了关系,定到哪儿谈生意都离不开酒。

    不过,酒醉的夏尔希很可爱,和其他男人大声嚷嚷或是爱暴力动粗不同,他喝醉的时候会像个爱撒娇的大孩子,将人抱得紧紧的,一点也不愿意放开。

    在这个时候,心萝才会感受到他是需要自己的,她对他而言是重要的。

    “喝了一点点。”炙烫的薄唇轻轻落在她的颊边。

    “你先休息,我倒杯热茶给你。”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像个任性的孩子,夏尔希抱得好紧。

    “……我想你。”她照实回答,虽然这个回答很ㄋㄠ、很不争气,却是不争的事实。

    爱上他,绝对是她齐心萝这辈子最大的败笔。

    “既然你想我,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

    “……我说过,我不会做出任何约束到你的行为。”敛下眸,心萝说得云淡风轻。

    “你别这么言出必行,行下行?”他不满的嘀咕。

    如果他接到她的电话,他一定会大人有大量,绝不计较她惹恼他的事。

    粉唇勾起一抹笑,心萝听他的语气,就知道他是真的喝醉了,他平常是不会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的。

    他的态度只会比她更强硬、更不在乎。

    “我不想绑住你。”若是她拨电话给他,却赫然发现接电话的人是名陌生女子,那样的情景对她太残酷,她无法接受。

    所以她选择不看、不听,这样就不会胡思乱想、不会受到伤害,这样委曲求全的心情——

    他能明白吗?

    “我好想你。”紧紧抱住她,夏尔希贪恋地吸取她身上甜甜的香气。“想念你的声音、想念你的笑,想念你的一切。”

    一个月不见,他突然看腻了身旁的庸脂俗粉,熬不到恼人的应酬结束,他立刻飞车过来这里。

    他的话让心萝的心头一阵泛酸,眼眶热热的,脑中闪过的却是蓝真芸炫耀戒指的模样。

    他一边说想她,却一边送定情戒给别的女人,只能说——

    算他狠!

    “……那女人的戒指不是我送的。”忽地,他突然开口。

    “什么?”心萝吓了一跳,还以为他有读心术。

    “我说——那女人的戒指不是我送的。”轻轻哼了声,夏尔希不厌其烦的重复。

    “我没这么说。”没来由的,她心虚了。

    “我知道,但我还是要解释清楚。”他当然知道她没说,但他必须先自清。否则依她什么都无所谓的态度来看,就算他明天要结婚了,她可能也没太大的反应。

    “她今天召开记者会,那种故意不清不楚的回答方式真的惹恼我了,她是存心误导。”他和蓝真芸本来就是合作认识,夏氏集团也是先和她签了约,才不是为了他们之间有著不可告人的关系才去赞助她。

    更别说的好像她即将成为夏夫人一样。

    “你的确有送她东西不是吗?”

    “我送的是钻链,又不是钻戒,这两者的意义天差地远!”夏尔希皱眉咕哝。

    天知道她手上的那枚钻戒是打哪儿跑出来的?但她别想随便栽赃给他,更何况要送戒指这种东西,当然是先送心萝啦!

    “你先休息一下吧!我去帮你泡杯热茶。”虽然抱定不想也不听的心情,但是听完他的解释,她还是不由得感到高兴。

    可恶!她还真是个名副其实的爱情卒仔!

    “不用,我没那么醉,让我抱著你就好。”夏尔希拒绝,牢牢的将她拥在怀里,享受难得的甜腻气氛。

    他一直认为女人的爱情唾手可得,只有她让他捉摸不定,好几次他被气得想分开,偏偏又不由自主的回到她身边。

    她的容貌不是他众女友中最美丽的,更别提什么温柔体贴:心萝趾高气扬的模样只会把他气到吐血。

    只能说——她对他有种说不出特殊的吸引力。

    “……”心萝任他抱著,小脸贴上他坚硬的胸膛,听著他强而有力的心跳,无声的叹息从唇边逸出。

    每次当她想离开他,他都会刚好像这样紧紧的抱住自己,让她又心酸又挣扎,偏偏下不了决心。

    看来爱情,非但不能用理智来衡量,还无法控制。

    “早安。”一脸惺忪地斜靠墙边,状似佣懒的夏尔希比平常多了种说不出的吸引力。

    “早安,睡王子。”笑著和他打招呼:心萝为两人斟满咖啡。

    这样的感觉……像不像刚新婚的甜蜜小夫妻?

    念头闪过心萝的脑海,让她的笑容更加甜腻了。

    “我昨天没有太难伺候吧?”只依稀记得自己飞也似的飞车赶来,其他到底说了些什么,他没有丝毫印象。

    “没有,你很好。”心萝笑著摇头。

    他本来就不是会借酒装疯的那一型,酒醉的他反而更可爱,但她不会说,这是她一个人才知道的秘密。

    放了烤吐司和果酱在他面前:心萝打开电视坐了下来,谁知道才打开的第一个画面,竟是蓝真芸的记者会,刹那间,两个人的脸色都很诡异。

    原本的好气氛,顿时不翼而飞。

    “你觉得她这样的说法,会不会让人感到误会?”浓眉微挑,夏尔希的口气一改昨夜的和缓,显得有些讥诮。

    “……”

    “我很不喜欢她说话的方式,如果我不是当事人,我几乎会以为她是未来的夏夫人。”

    “尔希……”心萝蹙眉,不太喜欢他的口气。

    “我最讨厌的就是女人一旦在一起後,就千方百计想绑住我。”愈说脸色愈难看,夏尔希漂亮的薄唇冷冷的吐出残忍的话语。

    姑且不管他说的对象是谁:心萝听在耳里都觉得异常刺耳。

    “你不想定下来吗?”八年来这是第一次,她问他这个问题。

    “不想。”墨黑色的眼瞳瞬也不瞬地回望她,夏尔希回得乾脆。

    喉头好紧,仿佛梗了硬块似的,心萝咬了一口吐司。

    这才是真正的夏尔希,冷硬不带感情,昨天的他只是昙花一现,当不得真。

    “我想不出要定下来的理由。”低头啜了口咖啡,夏尔希黑眸眯细。

    他应该找个时间和蓝真芸把话说清楚,他很不喜欢这种假夏夫人的游戏,更讨厌她随便对媒体放话。

    “……”不再说话,夏尔希一句“不想定下来”震得她脑中嗡嗡作响,方才的甜蜜念头全被震得四分五裂。

    不是早就知道他没有心吗?为什么在听见他这个回答後,她的胸口还是紧到无法呼吸?难不成是自己其实还在他的身上冀望什么吗?

    她真的是太傻了!

    “或许该是和她分手的时候了。”

    “……够了,你别再说了,”有些粗鲁地打断他的话:心萝淡淡的道:“我不想听见你和她的关系。”

    更不想听见他冷漠的言词!她在心底暗暗补充。

    如果今天对象换作是她,他的态度应该也是一样,不会有任何改变……

    倏地冷淡的声音招来夏尔希讶异的一瞥,彷佛无意中他似乎又碰触到她某个禁忌的底限。

    “快吃吧!你还要去公司吧?”面无表情地将咖啡杯端进厨房:心萝下了逐客令。

    “真芸,那天的记者会我看到了,可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低头啜饮杯内

    的红酒,夏尔希似笑非笑的问。

    “你说那天的记者会啊!”真芸眨也不眨地看著眼前俊美的男人,眼瞳里映的都是飞上枝头的美梦。“只是纯粹为了服装品牌打响知名度而已。”

    “打响知名度?”夏尔希讥诮地挑高一道浓眉。

    把他当成摇钱树吗?“你手上的戒指又是怎么回事?”顿了下,他又问。

    “你说这个吗?”真芸开心地向他展示出无名指上晶莹灿烂的钻戒。

    “嗯。”

    “这个是我自己买的,才不是真的钻戒,怎么?你生气了?”真芸眨了眨美眸。

    扬眸瞥了她一眼,夏尔希沉默下来。

    “这不是什么某某小开送的,你要相信我,我只爱你一个。”她甜甜一笑。

    “……”爱?短短相识不到三个月的女人对他说爱?

    她究竟是爱他的钱?还是爱他的人?

    “怎么突然不说话了?”这回真芸终於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

    “……说实话,我不太喜欢你玩的小把戏,”修长的双手交叠成塔,夏尔希倾身向她,漂亮的黑瞳里不带一丝感情。“更不喜欢你故意误导舆论。”

    这是真芸第一次看到如此冷漠的夏尔希,她怔了一下,表情有些僵硬。“你误会我了,我并没有……”

    “我也不想听见你的狡辩。”他冷冷的截断她的话。

    “……尔希?”没想到他前後的态度会判若两人,真芸脸色瞬间刷白。

    “我以为一开始,游戏规则就已经说得很清楚,我想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我——”

    “打从一开始,你就知道这是场你情我愿的游戏不是吗?你现在是不是太认真了一点?”

    “我不懂你的意思……”很难相信如此冷漠的话语会是从他的口中吐出来,真芸震惊地睁圆美眸。

    这真的是夏尔希吗?前两天的温柔体贴到哪里去了?还是——

    这才是真正的夏尔希,只是她一直都没看清?

    皱了皱眉头,彷佛她是个淘气不受教的孩于,夏尔希挑眉睨她。“若要我把话说明白,就不太聪明了,蓝小姐。”

    蓝小姐?他刚刚是称呼她为蓝小姐吗?还真是客气疏远啊!

    “从头到尾,你就是存心玩玩我是吗?”真芸气恼地握紧拳头,明眸渐渐泛起泪光。

    她居然这么傻,傻到当他的玩具,还以为他是认真的。

    眉头揽得更紧,夏尔希很不喜欢这个指控。“你说这种话有欠公平,”轻轻摇晃杯中酒红色的液体,他薄唇紧抿。“一开始我们就说得很清楚,这只是场你情我愿的爱情游戏,不能说是谁玩了谁。”

    她也从他这里拿了不少好处不是吗?要不是她的野心太大,小动作频频,他应该会喜欢她更久一点。

    毕竟,她是他欣赏的类型。

    “你不能甩了我……”泪眼盈眶地扬眸瞪他,真芸一宇一宇的说:“向来只有我甩人的份,没有人能用掉我!”

    相对於她的激动,夏尔希倒是显得很平静。“我没有甩了你,我们是因为个性不合所以协议分手,而且你和夏氏的合作照旧,不受任何影响。”

    “你……你怎能心平气和地说出这些话?”将他们之间的感情当作就像是在谈生意般的冷静,他从来就不曾真心喜欢过她是吗?

    她绝对无法忍受,她是天之骄女耶!她是被誉为天才型的新一代服装设计师,怎能接受这种结局?

    公主本来就该配王子啊!

    “公归公、私归私,我这个人向来公私分明。”薄唇勾笑,他回答。

    “……齐……心萝吗?”柏承海脚步一顿,有些不确定地叫住和自己擦身而过的年轻女子。

    “你是?”心萝回过头,眼前的男人似曾相识。

    “我是柏承海,尔希的大学同学,”他笑嘻嘻地走近她,“你还记得我吗?小海啊!”

    “原来是你。”记忆中有了依稀的印象,她微笑。“好久不见。”

    “是啊!真的好久不见了,将近十年吧?”

    “差不多。”没想到会在路上遇见求学时代的同学:心萝笑得开心。

    “你变漂亮了,和记忆中差好多,我刚才还不敢确定是你。”

    称赞她聪明她或许没意见,称赞她漂亮:心萝直觉就是客套话。“谢谢,你的公司在附近吗?”

    “不是,我的公司不是在这里,我是来……”原本要指往隔壁五星级饭店的手一顿,柏承海尴尬地笑笑。“我是刚好经过。”

    实话不能说,千万不能说啊!说了会出事的。

    “是吗?”再笨的人也瞧得出他不自然的脸色:心萝不以为意,直觉他有难言之隐。

    “齐大才女……不好意思,这样叫你叫习惯了,你的公司在附近吗?”柏承海连忙转移话题。

    是她多心吗?总觉得他话里好像有语病,说起来他们并不熟,他怎会叫她齐大才女习惯了。

    “叫我心萝吧!”她笑了笑,有种都会女性独特的知性光芒。“我的公司也不在附近,我今天是和总经理过来开会的。”

    “嗯,不是就好……不是就好……”柏承海连忙点头附和。

    “你的反应真奇怪,公司在这里不好吗?”

    “也不是不好啦……”皱著眉,柏承海正想要找什么理由搪塞过去,眼角余光却发现熟悉的人影正挽著年轻貌美的女子走过。

    “齐……心萝……”原本想转移她的注意力,叫她的声音却逐渐微弱,柏承海相信她也看见了。

    果然是很巧啊!

    他,“碰巧”在这里遇见她;她,“碰巧”看见夏尔希和那女人走进饭店……

    还真的是无巧不成书呢!

    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难看,心萝狠狠咬住唇,硬生生的收回目光。

    “呃……你还好吗?其实他们……呃……”她的反应柏承海全都看在眼底,如果能当作不知情就好了,偏偏他比谁都清楚。

    “他们?”这一回:心萝准确无误地抓住他的语病。

    “就是尔希和……”

    “你知道?”讶异地扬眸,她的声音低低的,没有之前轻快。

    他知道她和夏尔希之间的关系?

    “我?”本来不想介入这淌浑水,偏偏又下小心卷入,“我当然都知道,因为我是尔希的特肋。”叹口气,他不得不承认。

    说实话、,他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啊!

    “所以我跟他之间的事情,你都一清二楚?”皱趄眉心,她问。

    “是的。”

    “那个女人是他的新欢吗?”心萝的语气很平静,外人很难察觉出她强忍住的伤痛。

    那个女人她曾见过,是目前知名的玉女红星,瓜子脸、大眼睛,标准夏尔希最欣赏的类型。

    真快,前面还有个蓝真芸没有解决掉,後面马上又出现个当红的玉女红星,他的感情生活永远多采多姿,没有她介入的空间。

    一直都没有……

    “……她、其实不……”秋高气爽的舒服天气,柏承海却没来由的额头冒汗。

    夏尔希身边的女人不计其数,来来去去的,真的要解释起来,她可能也不相信吧!

    “算了,我不想问了,你不必在意,我们之间的游戏规则我很清楚,”心萝将他僵硬的脸色全纳入眼底,她神情倔强的说:“我不会太惊讶。”

    “心萝——”事实并不是她所想的那样……不过说来话长啊!

    “……”忍不住又瞥了饭店豪华的大楼一眼:心萝沉默,毕竟要装出镇定自若的模样已经耗费她太多力气。“小海,我还有事先走了。”

    轻轻吸口气,心萝和他擦身而过。

    “总裁……尔希,”在遭到凌厉的目光扫视後识相的改口,柏承海在吧台旁坐了下来,他先替自己点了杯马丁尼。“你一定不相信我刚刚遇见了谁?”

    “遇见谁?”

    “猜一下嘛!很有挑战性喔!”

    “……王董?陈监事?”见柏承海一直摇头,夏尔希充满兴味地挑眉,“你说吧!我猜不著,还是这回你又碰见谁的情妇了?”

    “答对了一半,严格算起来是情妇没错。”

    “你还真行,走到哪儿都能被你碰见人家的情妇。”

    “嗯,而且那名情妇还是你的。”柏承海凉凉的接口,还用力地点点头。

    “你胡说什么?我哪来的情妇!”皱了皱眉,夏尔希低斥。

    “唯独只有她,你一直不肯公开啊!”

    “你到底是遇见了谁?”他没有公开的女友一直只有一个——

    还是那枚当事人自己要求不准公开的!

    “我遇见了齐大才女。”缓缓的,柏承海带著看戏的眼光回头瞥他。

    “……”霎时间,夏尔希的表情狠狠僵硬起来。“在这里?”

    “这里不行吗?”

    “这里是饭店。”他冷冷的申明。

    一名单身女子莫名其妙来这里做什么?

    “可是,你也在这里啊!”柏承海扬眉。

    “我是有事情才过来,你别混为一谈。”

    “说不定人家也是有事情才过来的,和她的总经理一起……”

    “总经理?高易哲?”听见这三个字,夏尔希的脸色更加铁青难看。

    那个高易哲和心萝一副郎才女貌的模样,至今仍不舒服地深刻在夏尔希的心底,现在居然还一起进饭店?

    “闹你的,”见他真的变脸了,柏承海终於肯从实招来,以免等会儿成为社会版头条的受害人。“我刚刚在对街遇到她,她看见你和小晚一起进来。”

    “我和小晚?”还真是巧啊!

    “嗯,她还一副很看得开的样于,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柏承海显得很无奈。

    他是有想帮夏尔希说话,但是人家不想听啊!

    “我知道,她一向都很看得开。”黑眸微微眯细,夏尔希语气里忍不住嘲讽。

    她哪一次不是很看得开?

    “这样并不好。”

    冷冷看他一眼,夏尔希轻哼,他当然知道不好,但也不看看罪魁祸首是谁!

    “对了,小晚呢?”柏承海问道,顺手接过酒保递至面前的马了尼。

    “上楼了。”薄唇紧抿,他的口气不是挺好。

    “啧!啧!口气真差,你有迁怒的嫌疑。”柏承海摇头叹气。

    “什么你呀你的!叫我总裁,不然叫我夏少爷也可以,”他斜眼瞪柏承海,“小晚是你妹妹,你没事扔个烫手山芋给我做什么?”

    不知道是因为被误会而生气,还是因为心萝的不痛不痒而不高兴,反正夏尔希现在一口气闷在胸口很不舒服。

    “我怎么知道会刚好被心萝看见?这怪不得我,不过话说回来……”柏承海忽地回头看他,给他重重的一击。“是你自己让心萝感到不信任吧!”

    第四章

    不知道电话铃声是第几次响起,心萝决定彻底的不接也不听,她抱著抱枕蜷曲在沙发上,让整个人的心思放空。

    她还没整理好自己的心情,所以目前不想听见夏尔希的声音,她深怕第一句话就会问出那个女人是否又是他的新欢?

    因为不想做个爱嫉妒的女人,於是她选择逃避。

    折磨人的电话铃声终於停止:心萝松了一口气,不料才想起身倒水,门铃却又急促的响起。

    “哪位?”心萝从门孔看出去,却意外看见面色铁青的夏尔希。“尔、尔希?”她吃了一惊。

    “开门。”他用唇语告知。

    当然他有钥匙,但他不想闹得和小偷闯空门一样,还算有礼貌地知会女主人一声——

    若是她不愿开门,他也可以自己代劳。

    手足无措地愣在当场:心萝开也不是,不开也不是,隔著一扇薄薄的门和他大眼瞪小眼。

    不开……他自己有钥匙,到时候场面更难看;开了,自己却还没有心理准备面对他……

    “心萝?”这回,她听见他警告性地低唤。

    “你怎么来了?”开了门:心萝不自在地移开目光。

    这是她二十八年来第一次感到心虚,她一直都是坦荡荡的,几乎可昭日月。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负著手挡在门口,他像尊俊美无俦的天神。

    “我、我……”为什么不想接?因为她不想听见他的声音!

    也不想看见他的人。

    “……别又不说话。”每每她面露倔强陷入沉默的时候,他总是会觉得很无力。

    这女人空有“齐大才女”的封号,却从不懂“沟通”为何物!

    “……我刚刚在洗澡。”很努力地,她挤出谎言搪塞。

    忽地伸手轻拉她耳旁的发丝,夏尔希面无表情,让人很难猜透他心中的想法。

    “你的头发是乾的,没有任何水气,你在说谎。”他平静地道。

    睁圆美眸瞪他,美眸里隐藏著满满复杂的情绪:心萝用力地将发丝从他手中夺回,一时间不知该反驳什么。

    她当然是在说谎,而且她说谎还不是为了让彼此能好过一些?

    “听承海说,你今天碰到我?”早明白她不可爱的刚烈性子,夏尔希先开口问。

    不然,就算他等到天荒地老,也不会有结果的。

    “……是“看见”,不是“碰见”。”她纠正。

    “我想这其中有些误会。”是他的女人就是他的女人,不是他的女人,他也不会自揽麻烦承认,这是他的个人原则。

    “我没有误会,你也不用特地来向我解释些什么,”心萝的表情和他一样平静。“我们早就说好了。”

    “能不能别管我们曾经说过了些什么?”眉头紧蹙,夏尔希强压下心头燃起的怒焰。“我是真的想和你……”

    “我不是说你什么都不必解释吗?”有些粗鲁地截断他的话:心萝轻吸一口气。“我们的关系你最清楚,是不受约束的。”

    他现在不经意的温柔只会更伤害她,难道他不明白吗?反正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她早学会该如何自我调适。

    额角某根青筋当场爆裂,夏尔希怀疑是不是要刦开她的脑袋,他才会明白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他从来没搞懂过!

    “你又是不肯公开关系,又是不受约束,你和我的关系到底算什么?”这句话通常是女方在问的,被她这么一激,他反而问了。

    到底是谁见不得光啊?

    “……我、我们的关系……”吞吞吐吐了好久:心萝好不容易才将话从齿缝中挤出。“我是你的地下情人不是吗?就是人家口中的情妇。”

    公开他们的关系做什么,招来别人的关心只会令她更痛苦,他分手的历届女友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他把女人的爱情当作卫生纸,想到的时候非要下可,但是用完就丢,绝不留恋!

    “情妇?”又是一根青筋不幸当场爆裂身亡,夏尔希黑眸危险地眯细,恶狠狠地瞪著思考逻辑异如常人的齐心萝。

    他单身,又还没有老婆,好端端的干嘛自愿委屈自己成为他的情妇?她争气一点好不好?

    “……我从没把你当成情妇看待。”脑中闹烘烘的一片,又要强忍住掐死她的冲动,夏尔希粗声道。

    但是也没把她当作是他的女友啊!心萝在心底反驳,不然他身旁那群莺莺燕燕怎么解释?

    不想再和他争论下去:心萝也没有力气问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我累了,我想休息。”

    在精疲力竭地,她低声下逐客令。

    “心萝?”当情妇的可以把人往外赶吗?

    “我们的对话没有意义。”心萝下了结语。

    差点被气到心血管爆裂,他身上明明没有女人香,却还是惨遭扫地出门,夏尔希瞪著紧闭的房门,忍不住低咒出声。“shit!”

    “心萝,怎么了?在发什么呆?”高易哲将手中的文件交给眼前心不在焉的女人,关心地俯身询问。

    “嗯?”被突然放大的俊颜有些吓到:心萝连忙摇头。“对不起,我会注意的。”

    “别这么拘束,”她的态度又一次让他感到无奈,仿佛他们永远都无法跨越主管与下属这个鸿沟,就连当个朋友也不行。“我只是问问。”

    “对不起。”

    “……”他们的对话总是如此的客气疏远,高易哲真的有很深的挫折感。

    “心萝,星期六的晚宴,我几点方便去接你?”既然谈私事不行,谈公事总可以吧?

    假公济私。

    “星期六?”她一时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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