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终极系列之破晓

终极系列之破晓第11部分阅读

    “下午?这么急?”万俟菀也说不清她在不安些什么。

    “很急么?已经一天多了呢。妈妈难道不想知道他为什么要那样欺骗你吗?”枭看向万俟菀。

    万俟菀往自己的碗里倒了许多胡椒。

    “妈,你再倒这碗面就吃不得了。”枭提醒道。

    万俟菀一愣,忙放下了胡椒。

    “妈妈是在担心他吗?妈妈还是不忍心?难道妈妈忘了他之前对你做的?你可是差点把这房子卖了的。”枭开始煽风点火的工作。

    万俟菀的怨气成功被扇了起来,但她却还保留了些理智:“他是很可恶。但……他为我挨鞭子……那不像假的……”

    “可那的确是假的!”枭有些着急了,拜托,大婶,你不会这时候说不玩了吧?没有你,这戏大打折扣诶,“妈,你忘了那个魔化人的话了啊。那是为了取信你!枭是什么人?会真心为你挨鞭子?还有,连杨菁阿姨都说活不了的人,怎么可能现在还好好活着。”

    万俟菀又被说得心烦意乱了,但她很快发现了事情有些不对:“你……怎么那么恨这个枭?”

    枭也一愣,真是要命,又失态了,但他还是很镇静地说道:“不应该恨他么?他骗得我妈妈这样苦,还差点让我们家倾家荡产,”看出万俟菀很不喜欢再提这个,他又心生一计,“好吧,妈妈,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你那天说起爸爸的死,我后来去查过了。最后刑讯爸爸的就是这个枭。爸爸一定也是被他骗了,才会栽在他手上。这样的深仇大恨,难道我们要放过吗?”

    万俟菀的脸色成功变了好几层,手也颤抖得相当厉害:“你……你说什么?”

    “是枭杀了爸爸!狄阿布罗就是听了枭的鼓动才最后决定刑讯爸爸的!”枭暗自庆幸还有这一张牌,要勾起万俟菀的仇恨,这一句话足矣。

    万俟菀果真懵了,泪水再次糊住了双眼,但她还是不愿意相信,她曾为了救这样一个仇人差点众叛亲离:“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查出来的!那牢里的两个魔化人都证实了,爸爸死的时候,他们都在,不信你去问问。还有,今天下午就审讯这个枭,你也可以亲口问问。”枭底气十足地说道。昨晚他已经问过殴飞欧路关于灸舞父亲灸敬的死,还真是巧了,殴飞和欧路的确都参加过那场刑讯,他们是亲眼看到灸敬断气的。现在,要在那段过程中安插个不存在的“枭”根本不是难事。枭一直都没想好要怎么利用这件事,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万俟菀的头痛得厉害,也叫得厉害,眼前灸敬的样子挥之不去,枭,真的是你么?她双手紧紧抓住了桌布。

    “妈……”枭还想火上加油一番,却被万俟菀打断了。

    “你要吃好了就出去吧。我要一个人静一静。”

    “哦,好吧。妈妈,下午的审讯……”

    万俟菀咬了咬嘴唇:“我会去的!他该给我一个交代!”

    “对不起,妈,我不该跟你说这些的……”枭没有忘记他的好儿子角色。

    “为什么不呢?你当然要告诉我……你去吧,让我静一静!”说到后面,万俟菀几乎是声泪俱下了。

    “那……我出去了?”枭也巴不得要赶快出去,他得去狱里一趟,得让那两个家伙把故事说圆了才好。

    “去吧……”

    枭真的起身走了,留下了伤心欲绝的万俟菀一人在屋里。

    万俟菀哭了很久很久,她的胸口很闷也很痛,她没想到,那样一个楚楚可怜的孩子竟然如此阴险狠毒。她要去证实这一切,如果是真的,她一定不会放过“枭”的!只是,她自己也没察觉,其实她并没有她自己想的那样信任刚刚告诉她这一切的那个人。

    审讯灸舞是在铁时空监狱里的唯一一间刑讯室。这里从古至今什么样的刑具都有,其中大部分都是从麻瓜们的刑具加工而来,比麻瓜们的刑具更狠也更伤人。但这里不轻易开启。要对一个犯人进行刑讯,是需要层层报批的,最后经由盟主亲自盖章同意才算生效。但这一回,“灸舞”要亲自参与审讯,谁还敢不从?修虽然觉得不妥,但他素来不会反对盟主,而其他人,都多少对“枭”怀恨在心,都觉得像“枭”这样十恶不赦的大魔王,不用刑讯根本不可能有结果的。所以,刑讯室就在这样的情况下理所当然地启动了。

    参加审讯的一共是六人。枭是主审,修和兰陵王是陪审,雄哥、医仙和万俟菀的身份都是原告。其他的也就是一些狱警和等候帮助行刑的人。这六个人一字排开坐在靠门的地方。枭在中间,万俟菀在他的右边。她一直面无表情,看不出她在想什么。但枭知道,她已经问过欧路和殴飞关于灸敬的死了,现在心里一定把那个“枭”恨死了。

    屋中央,对着他们放的是一把样子奇特的椅子。那是专门给犯人预备的。椅面和椅背表面都异常粗糙,甚至坑坑洼洼,就算什么都不做,犯人要在这张椅子上挣扎,那也是相当痛苦的。椅背很高,至少是平常椅子背的三倍,坐在上面的犯人可以随时清晰地感受到来自它的压抑。

    灸舞是在冷剑和冷冽的鞭子的驱赶下走进来的。他头发蓬乱,鼻青脸肿,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烂烂。枭心里清楚,他一定是受过灌食之苦了,冷剑和冷冽这两头野兽才不可能有那么大的耐心,必定是拳脚加交。哼,灸舞,这场游戏,你注定是输了!

    灸舞拖着沉重的脚镣和铅球,忍受着鞭打带来的痛苦,一步步移了进来。他没有显露更多痛苦的表情,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拖动那百来斤的不是他的脚,那些鞭子也不是打在他身上一样。他不想让枭更得意,所以不管多痛,他都要忍住!当灸舞看到万俟菀的时候,不禁呆了一下。妈妈?枭怎么可以?

    第三十四章刑讯(二)

    当灸舞看到万俟菀的时候,不禁呆了一下。妈妈?枭怎么可以?但没等他愣太久,就被冷冽和冷剑粗鲁地推倒在面前的椅子旁。

    冷冽和冷剑上来拽起他,将他重重地推进了椅子里。粗糙不平的椅面硌得他生痛,但他还是没有表现出过多的痛苦之情,当然,麻木的嘴也帮了他很多,至少,咧嘴这样的动作是做不出来的了。

    有两个狱警上来,用异能绳将灸舞牢牢地绑缚在了这张椅子里。灸舞心里不禁苦笑,有必要么?拖着囚龙锁还能跑了不成?还是怕他用手铐脚镣为武器发起进攻?也未免太抬举他了吧?还绑得这样紧,他连气都喘不过来了,不得不加深了呼吸。只不过椅子上的疙疙瘩瘩却更加硌入了他的皮肉里,加深了本就到处都是鞭痕的身体的痛苦。

    雄哥不禁皱了皱眉头,这样对待一个犯人未免太不人道了。尽管这是个罪大恶极的犯人。

    万俟菀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她还沉浸在丈夫死亡真相的震惊和痛心中,甚至都没有过多地看灸舞。

    医仙眼中仍然满是仇恨,他并不觉得杀了柔情毁了峡谷的人遭受到这样的待遇会过分。

    修心里也有些不安,灸舞那双透着绝望的眼睛,让他的心没来由地恐慌。

    兰陵王一直冷着脸,他一直低着头在整理卷宗,说不清他到底是不是在害怕与那张盟主一样的脸对视。

    枭说了些什么,灸舞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他一直都看着万俟菀,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他想收回眼光,可就是做不到。自从那天看着万俟菀的背影离去,他再也没有见过她了,她还好吗?为什么显得这样憔悴?枭没对她怎么样吧?妈妈,真的没想到,再见面竟是如此的光景。你是原告,而我,却是被告。你要告我什么呢?告我曾经叫你妈妈?那真的是十恶不赦么?妈妈,你就真的那么相信枭?以我的名义相信他,然后来告我?这太讽刺了吧?你到底是太爱我,还是太不懂我?连是真是假都分不清辨不明。

    万俟菀也没有听枭在说什么,但她也始终没有直视灸舞,她的眼光是空的,脸是冷的而头脑中却是乱的。

    “下面有请原告之一的万俟菀女士进行陈词。”枭大声宣布道。

    万俟菀却还沉浸在自己的悲痛里,枭不得不碰了碰她,并小声提醒她:“妈,你不是有话想要问吗?”

    万俟菀一惊,她这才抬起眼,看向一直盯着她的灸舞。

    这是他们母子在这间屋子里的第一次对视,灸舞于绝望中透出一点祈盼,妈妈,你真的认不出我吗?妈妈,我是小舞,你的小舞。妈妈,你看着我的眼睛。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妈妈你看着我,妈妈……

    万俟菀盯着灸舞,慢慢站了起来,她一步步走向灸舞,眼中的寒光越来越凄厉,最后在他面前站住了,用一种寒彻骨的声音问道:“是你杀了我的丈夫?”

    灸舞一时完全懵了。爸爸?他杀了爸爸?妈妈,你在说什么?

    “我问是不是?”万俟菀轻轻低吼道。

    灸舞仍然还没有回过神来,不晓得万俟菀在说什么,他依旧呆呆地看着万俟菀。这种呆滞的神情在万俟菀眼中更像是被戳穿后的震惊。极度的悲伤和愤怒一时间笼罩了万俟菀,一点点侵蚀掉了她仅剩的那点理智,她突然提起手一巴掌搧在了灸舞的脸上。

    灸舞被打得脸别向了一边,本就已经红肿的脸肿得更加厉害了,而嘴角的血又渗了出来。他的心一阵绞痛,真正在流血的地方,不是嘴角,而是心里。自从被捕,他不晓得挨过多少耳光,但只有刚刚这一下,把他的整颗心都搧痛了。他闭了闭眼睛,任由眼泪顺着火辣辣的脸庞滑下,砸在腿上。张不开嘴发不出声,他没法吼出心头的那番痛。

    修已经拖住了万俟菀:“灸夫人,有话好好说。”

    万俟菀强压住满心的悲愤,吞了吞压在喉头的泪水,深深吸了口气:“好,你告诉我?为什么?你杀了我丈夫,又为了神针接近我。多会演戏啊,苦肉计是吧?我被你骗得好苦!你知道吗?被你骗得好苦!”万俟菀又激动了起来,她甩开修,冲上去一把揪住了灸舞,“那样耍我很好玩吗?啊?你说啊!!”

    灸舞本来一直保持着被万俟菀搧过耳光的姿势,一动也没动,呆呆地听着万俟菀砸向他的控诉,现在却被她揪住了衣领,被摇晃得晕头转向,而异能绳更掐入他的皮肉里,令他无比难受。

    修和兰陵王还有雄哥都上来拉开了万俟菀,都劝她冷静一点,就连枭也过来,故意在灸舞面前搂住了哭得稀里哗啦的她。

    灸舞的心如千万把刀在剜剐,原来那样的三年,那样没有尊严受尽欺侮受尽凌虐的三年,在你的心里只是一个骗局!原来那样爱你的我,为了你可以抛下所有的我,在你的眼里只是一个骗子!我不知道枭都跟你说了什么,但是,妈妈,这些想法,根本不是枭植入的,而是你一直以来就有的,不是么?枭只是迎合了你这种疑虑,或者提供了某些伪证证实了这样的猜想,所以,你才会如此的笃信不疑!你从来也没有相信过我。三年中,你曾无数次在装疯中甩开我,犹如甩开一件垃圾。妈妈,为什么你看不到我的真心,眼中只有枭的那些假意?那个有胎记的肉体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妈妈,你最终也没能认出我,是我错了,不该奢望什么母子感应。

    “我要他亲口告诉我!他为什么不说话?”万俟菀还在枭的怀中挣扎,愤怒和悲痛使她看不见灸舞眼中那深深的悲哀。

    “好了,好了,我们会让他亲口认罪的。”枭抚摸着万俟菀,柔声安慰道,“现在我们先回座位上去,看雄哥和医仙怎么说。”说完他几乎是搂着万俟菀回到了座位上。

    灸舞的头无力地靠在椅背上,他闭上眼,不想再看这些曾经那么爱他现在却认不出他的人。

    雄哥就对着这样说什么都无动于衷的灸舞控诉了一番,指控他马蚤扰白道,吸食低阶异能行者的异能,诱捕夏美,甚至差点强犦了她……

    一句句的控诉让灸舞的耳膜发胀,他心里很清楚,这都是枭做的!枭为了嫁祸他居然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他要怎么样才能戳穿枭拯救铁时空呢?

    医仙可没有雄哥那么好的耐心,两句话没说完,他就已经掐住了灸舞的脖子,幸亏修、兰陵王、雄哥还有几个狱卒一起拉开了他,否则,他绝对会活活掐死灸舞的。

    有那么一瞬间,灸舞真的巴不得医仙掐死他。但只有一瞬间而已,因为他又瞥见了枭那张透着得意的脸。他不能死的!他死了,铁时空就真的完了!枭,你别得意,审判结束,总会要签字画押,只要我能拿到笔,你就死定了!

    枭似乎也想到了这一层,他迟迟没有下令让灸舞认罪签字画押。而是又传来了证人殴飞和欧路,把一大堆令人发指的恶行硬塞给了灸舞,还口口声声说灸舞掌握了白道的机密。

    “枭!面对这么多人的控诉,人证证明,你还有什么话说!”枭突然大声问道。

    灸舞的眼中现在连泪都没有了,他就一心等着签字画押,他希望修和兰陵王能提出来。

    “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你在藐视我们白道公堂么?”枭却把大家的注意力带到了另外的方向,“你不认罪?”

    灸舞忽然破天荒地点了点头,认罪就认罪,只要能拿到笔,让他现在干什么都行。

    枭心里冷笑了一下,哼,想拿到笔,没那么简单,他看上去像被激怒地一样:“看来你是真的不认罪了。好,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说你知道很多白道机密,是什么?还有,魔界的机关部署还有软肋到底是什么?你说清楚了,我们会考虑给你个全尸的。”

    灸舞自然还是没有声音,但他眼中的愤怒再次点燃了,枭,你不就是想对我动刑么?

    “枭,你这样不配合,真的让我们很为难。”修耐着性子说道。

    灸舞慢慢看向修,他点点头,他想告诉修,他很想说话。

    “那你说吧,把你所干的事都招了,配合我们剿灭魔界。”兰陵王也劝道。

    灸舞犹疑地摇摇头,他想告诉他们,他说不了话。

    可是显然修和兰陵王都理解错了这意思。他们的耐心也被磨得差不多了,修看向枭:“还请盟主定夺。”

    小绛有话说:首先,关于白道和万俟菀认不出灸舞,让很多人不爽的事。

    我想有这种不爽的人一定是很浪漫的,很重视感情的。但,我认为现实是没那么浪漫的。

    有人说他们很爱灸舞,和他在一起这么久,不可能会认错的。那么有多爱呢?又有多久呢?不过一年时间,而且还一直是上下级关系,又能了解到什么程度?好吧,就算他们非常了解灸舞吧,这一层先放下不说。

    我们现在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我们是白道,我们不是读者,我们站在白道的角度,而不是读者的全知角度。我们根本就不知道灸舞和枭灵魂对调的事,而且,从常识说,灵魂对调这种事根本就是匪夷所思的。现在我们想象一下,一边是有着灸舞肉体一切的习惯,还刻意将灸舞的性格扮得很像,说着灸舞曾说过的话;另一边是,浑身透着魔性,见面才一天,其中还有大半的时间灸舞在牢里,实际上只见了两面,而且还背着这么多的嫌疑,我们该信谁?我个人觉得,如果白道就此相信灸舞,而怀疑枭,那是很不可思议的,那就太依赖于所谓之的兄弟感情了,把这样的感情太浪漫化了。就是亲兄弟都未必能认得出来的。

    再说说万俟菀。有人说她是母亲,应该要认得出来。

    第一,还是不要忘记了,她是在剧中,她知道的了解的情况不如我们,她绝对不会知道灵魂对调这种令人难以置信的事。

    第二、在灸舞成长的八年中,她是缺失的,她无法预见到真正的灸舞会是什么样子。她认子,只能凭借那个丢不掉的胎记。这也是一般人应该做的。我们又试想一下,我们是万俟菀,八年不见的儿子,忽然找到了,一个身上有胎记,一个没有,还要命的充满魔性,我们又该相信谁?更何况,她在狱中就没有相信过灸舞。

    第二、在监狱三年,她根本就不信任灸舞。就像灸舞说的,她从来就怀疑他,怀疑他和狄阿布罗是一伙的,是枭拿出的那些证据证实了她的猜想。从某种意义来说,她的不信任让枭有机可乘。而八年的牢狱生活,对这样的不信任也是很正常的。

    如果我是万俟菀,我也无法相信灸舞的,人往往容易被自己眼睛所蒙蔽,而不去听心的声音。所以才有眼见为实的结论。所谓之的母子感应也无法在这样不信任的环境中突然变得浪漫起来。事实上,很多时候,万俟菀的心还是很倾向于灸舞的,但最后还是完全迷失在仇恨里面。

    再说夏宇,夏宇到目前为止也没有怀疑枭。也许他和阿香都觉得不爽,很多时候,但正因为之前太信任灸舞,太敬重他,所以,他连怀疑都不愿意。只有在一个契机里面,夏宇才有可能真正的去思考枭的问题,而显然,这个契机也是其他人需要的。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去怀疑的,也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就同情转向在他们看来是敌人的人。

    而一旦他们先入为主,偏见已然形成,就更加看不清楚了。

    我们是读者/观众,作为这两种身份,我们都是上帝一般的存在,我们知道一切阴谋的始末,我们知道一切误会的缘由,所以我们会显得比角色聪明,这很正常,当我们置换于角色的处境,不知道那么多的事,真的会有那么聪明么?

    再补充一句,万俟菀率先接受了枭是她的儿子,儿子说的话,她怎么可能会轻易去怀疑?即使是受骗,她也辨不出谎言的。爱是信任,而无条件的信任,本来就在智商上要逊一轴。同样的,她无法信任灸舞,从根本上说是无法认同他是自己的儿子。

    然后,说说很多亲说这文虐过头的问题。

    其实说这文到现在这里虐过头了,我真的蛮委屈的。我倒是真的不想这么虐的,可枭又不是白痴。枭只要不是白痴就肯定会这样做的。他现在占有优势,他就要把这个优势利用到淋漓尽致,绝对不给灸舞留余地。他要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去打击灸舞,只有把灸舞打垮,压得死死的,他才是安全的。关于这一点,我真的没办法,情节必须这样走,如果我是枭,我就会这样,不可能给对手一点点机会的。

    要说开头虐了,我承认,但这里是没有办法的。老实说,我都不太理解大家为啥会不理解这里的虐,既然前面的都接受了。我不为虐而虐,也不为甜而甜,在甜不了的时候,绝不会发糖的。

    写文,其实很多时候真的很无奈的。反派不能太白,不太白的反派,就难免不虐到主角。

    另外,还有人提到这里灸舞的主角光环,如果说小黑里的灸舞确实有点我承认,但这里的灸舞还真没有什么。

    在监狱,魔界加给灸舞的是慢性折磨,他的身体的确完全垮掉了,哪怕是三四个月大叔精心调养后,他也不如以前了,异能也所剩无几。

    而在这里,接下来他会受刑。枭选的刑罚都有他的顾虑,同样也是毫不给灸舞留余地的。所以,他会残了,不可能顶着主角光环没事人一样。

    正因为灸舞受刑过重,所以他只能残了,不可能会很快就好的。而这个终极后果就是枭自食其果。最后的最后,枭自己无法再在这个残破的身体里生存下去。

    剧透得再明显一点吧:

    灸舞就是残了,最后死了,只是在死之前,及时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所以,死的是枭而不是他。

    第三十五章刑讯(三)

    枭站了起来,带着愠怒:“藐视公堂,毫不配合,拒不认罪,也不招认,修,按照铁时空律例,这样的犯人,可以动刑么?”

    “启禀盟主,根据铁时空刑法,这种情况,盟主有权批准动刑。”修依旧毕恭毕敬。

    灸舞使劲摇头,他想做最后的努力,想让他们知道他的状况。

    “害怕了么?”兰陵王注意到灸舞,“那你说吧。现在说还来得及。”

    灸舞呆呆地看着兰陵王,点点头又摇摇头。

    枭怕有人看出端倪,他走到灸舞面前,揪住了灸舞的头发,不让他乱动:“装什么哑巴?这个时候不是你装聋作哑的时候!说,你到底知道什么?还有哪些人知道?魔界的秘密是什么?说!”

    灸舞喘着粗气,他避开枭咄咄逼人又带丝嘲弄的眼光,瞥向一旁的万俟菀。

    医仙由于太激动已经被送了出去,雄哥还陪着万俟菀坐在一旁。万俟菀一直低着头,任凭枭他们嚷嚷着要对灸舞动刑。

    枭趁灸舞望着万俟菀漏神之际,放开了他,伸手从狱警手中接过早就准备好的刑讯申请表,刷刷勾了好几个地方,扔下笔,把申请表撂给了冷冽,残酷地吐出:“大刑伺候!直到他招为止!”

    “是!”冷冽等人的声音中竟透出某种兴奋。

    灸舞呆了一下,然后一个劲地冲修摇头,修,修,修,你这个愚忠的木头!

    可是枭却故意挡在了修和兰陵王面前,向他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询问刚刚的审讯记录。

    狱警们已经上来解开捆住灸舞上身的异能绳,冷冽和冷剑死死反扭住灸舞的胳膊,不让他有挣扎的机会。他们打开了手铐的一端,将灸舞的双手反扭到椅子后面,又重新给他带上了手铐。

    椅背不但很高还很宽,灸舞反铐住的双手根本合不到一起去,那手铐硬生生地扯在双手之间,手腕处已被硌得鲜血直流。

    异能绳再次将灸舞的上身牢牢绑在了椅背上,他们又在灸舞的大腿和椅子之间再加了一圈异能绳,使得他的双腿合拢紧紧被绑在椅子上,丝毫动弹不得。

    灸舞于无以名状的气闷和疼痛中,看到了万俟菀转身离去的背影。那么冰冷,那么决绝,连看都不看他一眼。顿时,心中的痛盖过了身体上所有的痛,甚至比身体更痛一千倍一万倍。妈妈……不,灸夫人……

    枭得意洋洋地瞥了一眼这样的灸舞,然后对冷冽他们说道:“他什么时候招了,愿意说实话了,就打电话通知我们、”

    “是。”冷冽等忙毕恭毕敬地答应道。

    “我们也走吧!”枭回身对修和兰陵王道。

    修又扭头看了一眼椅子内任人摆布的灸舞。

    灸舞连摇头的力气也没有了,只是带丝哀求地盯着修和兰陵王,直到他们的背影都消失在门口,他才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没有人可以救他了。也好,就让身体上的痛苦来冲淡心头的痛吧,要怎么样,都来吧!

    灸舞的脚被搁在了一张板凳上,脚镣已经取下放在了一旁,但脚踝处却又被异能绳捆得结结实实的。他两只脚的大脚趾被牢牢绑缚在一起,牵动大脚趾的两段绳子从脚背被绷直绑在他的小腿上,使得他的脚趾向上翻着,脚板全暴露在人前,无法动弹更无法躲避,而腿肚子上的韧带被绷得紧紧的,也已经向他传来痛的意识。

    灸舞知道这是什么,当初刑典官向他介绍过这种刑罚,是从麻瓜们那里延继过来的一种古老的刑罚,它有个听上去让人很不舒服的名字,叫老虎凳。枭是想废了他的腿么?没来由的恐惧让他很想逃,可却被绑得严严实实,哪里都动不了。更要命的是,他们还端来了一个火盆,里面有三把小火钳。他们还想干什么?犯人坐上了老虎凳,不单单可以对腿用刑,还可以同时对身体其他部位动用其他的刑罚,刚刚枭也在申请表上勾了好几个,所以,他们要用的不单单是老虎凳?极度的恐惧充斥了他的心,却偏偏一点办法都没有。

    冷剑拿着一根藤条慢慢走了过来,他脸上挂着一丝残酷的冷笑。

    冷冽也拿起了一块砖:“招了吧?这些滋味可不好受。你要现在招了还来得及。”

    灸舞的恐惧已经达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他喘着粗气,眼睛直盯着他们,本能的挣扎却只徒增了颈部摩擦椅背产生的痛苦。

    “看来,你是没话可说了。那就怪不得我们了。我们也是受命于人。”冷冽回头看向冷剑,和站在火盆旁的三个人,“开始吧。”

    冷剑狞笑了一下,猛地举起藤条朝灸舞的脚板左右各抽了一下。这两下不同于平时的鞭法,下力狠重,还带着不弱的异能,只两下便已皮开肉绽。

    无法忍受的痛使得灸舞浑身一抖,他本能地想要喊叫呻吟,却仍旧支配不了嘴也发不出声音。脚也本能地想要收缩躲避,可绑牢了的腿脚一样用不上丝毫力气,脚板依旧向外翻着,毫无保留地暴露在冷剑面前。而颈部剧烈的抖动带来了更加严重的摩擦,只是他已经无法意识到,颈上的血已经顺着脊背流下。

    不等灸舞完全缓过来,冷冽就把那块转头垫在了他的脚跟下。

    膝盖骨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灸舞好想能咬到点什么,可牙齿也不是现在的他能控制得动的,他唯一能做的只是紧紧握住了拳头。可另外三个狱警连这个也不让他做到。它们各取了一把火钳贴上他手指与手掌结合处,被烧得通红的火钳在碰到皮肉时“嗞”了一声,灸舞本能地松开拳头躲避滚烫的火钳。而就在这几秒的当口,三个火钳同时钳住了他三根不同的手指,空气中顿时弥漫起一股皮肉烧焦的气味。而三名狱警竟还在用力夹着火钳扭动灸舞的手指,直到听到指骨断裂的声音。

    灸舞满头冷汗,无法叫喊无法挣扎更无法忍受,天旋地转痛不欲生。他的焦距渐渐涣散,意识开始流离,可还没等他完全坠入黑暗,一瓢冰冷的水就已经浇在了他的头上。

    “怎么样?我说过很不好受吧?这才刚刚开始,你现在招还不算晚。招了吧?说吧。”冷冽冷笑着问灸舞。

    灸舞鼻子里喘着粗气,全身都在微微发抖,自然还是没有声音。

    “垫第二块砖吧!”冷冽又拿起了一块砖。

    冷剑再次举起了藤条,这次,他在灸舞的脚板上左右各抽了两下,力道竟也比之前更加凌厉。那双脚板早已皮肉外翻,鲜血淋漓。

    冷冽的第二块砖也很快垫到了灸舞的脚跟下。

    膝盖骨上更剧烈的疼痛让灸舞几乎背过气去。而那重新被烧红的三个小火钳又已经夹住了他另外三根手指头……

    夏宇一回家就听夏天在说雄哥去参加灸舞刑讯的事,他先是愣了一下,转而脱口问:“谁批准刑讯的?”

    夏天也愣了一下:“盟主亲自主持的啊。”他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夏宇慢慢握紧了拳头。盟主?现在他还是盟主吧?“灸舞”就那么迫不及待么?刑讯,这样大的事,而他居然毫不知情!甚至一点风声都没有!铁时空对刑讯如此慎重,他们都居然可以完全绕开他这个现任盟主!到底把他放在什么位置?又把铁时空的规定放在哪里?他咬了咬嘴唇,突然怪笑了一声,扭头就跑。

    “喂!老哥——”夏天还在摸不着头脑,殊不知,正是他的这种天经地义的表现,更加刺伤了夏宇。

    夏宇一口气跑向铁时空监狱,很快他就从几个狱卒的口里证实了夏天的话。一种难以名状的失落涌上心头,他就那么失败吗?他们就那么着急要把他排斥在外吗?为什么?他尊重“灸舞”,也愿意把盟主之位让还给“灸舞”,为什么他们就不能也尊重一下他呢?要知道,现在名副其实的盟主还是他啊!他这几年的努力,到底算什么?他失魂落魄地转身,拖着沉重的步伐要往外走,但很快他便想到了其中的蹊跷之处。

    是啊,为什么?倒好似故意岔开他。有什么是他不能知道的吗?“枭”是他亲手颁发的拘捕令,审讯他,为什么要避开自己?难道等一天都不成吗?而且之前根本就没听谁提过要刑讯“枭”,只是一下午而已,突然就进行了刑讯!到底是为什么?

    夏宇停了步伐,突然转身向刑讯室跑去,他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不能让他知道的!

    小绛有话说:这里对灸舞用刑,枭是有考虑的。废了他的腿是避免他逃跑或者被人劫走;废掉他的手指,是避免他能写字,所以,这两种刑罚,枭是考虑再三的,是不可能省去的。

    第三十六章夏宇的震惊和无措

    刑讯室里,灸舞的脚板已经血肉模糊,甚至依稀可见白骨。脚跟下已经放了三块砖,谁都知道,这老虎凳,三块砖,足够骨折了,而四块砖,那便是极限中的极限了,基本上,腿便是完全废了。事实上,冷冽的确正拿着一块砖站在旁边,随时准备加上去。

    灸舞全身都湿透了,也颤抖得厉害,如今已陷入昏迷。他颈部和腰部都因为无法抑制地来自本能的挣扎,被粗糙之极的椅子摩擦得鲜血淋漓。他的十根手指头已有九根都被烧伤被拗断,黑不溜秋地挂在手铐上。而那三个小火钳又插进了火盆里。

    “住手!”夏宇赶到的时候,正撞上那名狱卒又是一瓢冰一般的冷水浇在灸舞头上。他也说不清是股什么力量让他夺掉了冷剑高举起的藤条,又推掉了灸舞脚跟下的那三块砖头,“够了!通通给我住手!”

    所有的人都呆呆地看向夏宇。

    灸舞已经被那瓢寒彻骨的冷水浇醒了,虽然依旧昏昏沉沉,但还是强迫自己微微撑着眼皮,努力看着这一变故,隐约中,他觉得,似乎有了一点希望。他要撑着,不能昏倒,一定要把握这个机会,夏宇……救我……

    “放了他!”夏宇实际上已经开始给灸舞松绑了,只是异能绳绑得太紧,而且又太多,他还心烦意乱的,根本没能松动多少。

    “可是是盟主让我们……”冷冽搬出了枭。

    夏宇突然站了起来,从怀里掏出至尊令牌,打断了冷冽的话:“现在我还是盟主!我什么时候让你们这样做了?”

    见到至尊令牌,众人都下意识地跪了下去:“参见盟主!”

    “把他放了!”夏宇再次下令。这一瞬,他突然很想和“灸舞”对着干,也很想自己好好问问“枭”,看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能让他知道!他是很敬重“灸舞”,但不代表他就是个傻瓜,可以让“灸舞”这样耍。

    冷冽等人互相看了一眼,忙七手八脚地给灸舞松绑。

    灸舞刚被松绑,便又被戴上了囚龙锁,只是这回,他们没有把他的手反铐在身后了,而是自认为仁厚地铐在了前面。。

    夏宇正想阻止,却被冷剑拦住了:“盟主,据说这魔头有本事得很,可不能大意,就算您异能高强,不怕,可是,看守他的却是我们呢。”

    夏宇倒不好再说什么,只是看着灸舞这副狼狈样,心里很不好受,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受了这么重刑的人。心里不自觉地还有些恶心,一股酸水直往上涌。他扬了扬手,示意他们把灸舞带下去。

    冷冽和冷剑架起了灸舞,也准备将他送回地牢去。

    可灸舞不傻,他心里很清楚,这是最后的机会,一旦入了地牢,要想再见夏宇就难上加难了,到时候,自己还是枭砧板上的鱼肉。所以,不管多痛多难,他必须把一些信息透露给夏宇。于是,在经过夏宇的时候,灸舞突然拼上了所有的力气挣扎了起来,而一双泪眼死死盯着夏宇,头也一个劲在摇晃。

    夏宇!夏宇!不要让我走!夏宇!救我啊,救我!夏宇……

    灸舞已经被拖到了门口,他的这种微不足道的挣扎,冷冽和冷剑根本不会放在眼里。灸舞再怎么努力,他也只是一个重伤的犯人,而且还拖着重得离谱的囚龙锁,就算再挣扎,动作也是有限的。眼看着就要被拖到门口了,灸舞的头摇得更加厉害了,可那又怎么样?他终究是敌不过冷冽和冷剑蛮力地拖拽,更何况还有一双根本已经用不上任何力气的双腿。

    没希望了,真的没希望了,门就在面前,出了这张门,唯一的这点点希望都要消失了。夏宇,夏宇……救我啊,夏宇……

    “等一下!”夏宇的声音终于传出来了。他早看到了灸舞的异样,只是一时没有回过神来。那样急切的眼神,即使忍受着难以想象的剧痛也要传递出某些信息,那么执拗,那么逞强,似乎在哪里见过,在哪里呢?那些信息又是什么呢?本来就是有话要问“枭”的,只是想先让他休息一下再说,既然这个人这样大的渴望,也罢,就在这里问吧。

    听到这声“等一下”,灸舞简直不敢相信,原来这个世界还是有奇迹的。夏宇,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夏宇来到了灸舞面前:“你有话想跟我说?”

    灸舞喘着粗气,但毫不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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