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俞倾言听见声音也没有回头，眼睛只是盯着床上的牧羽问道。
“只是生命迹象很微弱，医生说可能是精神力和体力严重透支的原因，但是牧羽现在意识全无，而且完全没有任何会苏醒的迹象，有可能不会再醒过来了。”秦萧看着俞倾言还是将情况解释给了她听。
“嗯。”平淡的语气让人以为俞倾言像是接受了这个事实，但是秦萧她们明白并不是这样。
“没关系，我会等你。”俞倾言不再是平淡的语气，神情很是温柔，坚定而深情的话语在空荡的病房响起。
“倾言，你...？”柳然也察觉了俞倾言对牧羽的态度是不一样的。
“我喜欢她，或许说是爱，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或许是从我对她好奇开始，或许是她那过于呆滞的模样，亦或许是她笨拙却总是为别人着想...”像是在向柳然说，也像是在自说自话，俞倾言细说着自己对牧羽的感觉。
柳然听到俞倾言的话是有些惊讶的，但同时也明白了为什么之前俞倾言对牧羽的态度会有那么大变化，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人后再转向俞倾言，柳然不想阻止她们，也没有资格，对于俞倾言和牧羽而言自己都是个不称职的姐姐。
“可以让我单独在这呆一会吗？”俞倾言的声音再次想起。
“好，有事叫我们。”秦萧先一步开口，这个时候让俞倾言静一下也许好些。
柳然也明白，再看过牧羽一眼，和秦萧带上门离开了。
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俞倾言那颗心再次沉了下来。
你和前世有很大不同，你没有前世那么阴沉，很聪明，也没有那么相信陆仁，我曾经怀疑过你是不是也是重生的，可是你并不是。你会像个小孩子一样和董倩吵闹，你会因为我们的情绪无措。
心动，我控制不了自己，我会嫉妒你和姐姐的亲密；不安，我没有办法消却，我害怕你会讨厌自己；我会因为你的闯入而无措，我会因为你的靠近而开心，我会因为你受伤而难过，我从不知道自己会有这些情绪。
我不知道自己的这份感情是否正确，甚至连你的想法都不敢确认，可是我没法忘记，也不想忘记，有人曾说遇见了便逃不掉，我想遇见你就是这样。
她们说你不可能醒来，我不信，我会等你，等你睁开眼。所以，能不能醒来，即使你不接受，即使要我只是看着你。
俞倾言再次伸出手为抚平了牧羽还有些微皱的眉头后，侧身躺在了牧羽的旁边。
干嘛要皱眉呢，是做梦了么？以前听说睡在同一张床上的人会做相同的梦，真希望能进入你的梦境。
将头靠在牧羽的肩上，俞倾言也闭上了眼睛。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交换，我替你活下去
记忆还定格在最后自己使用了异能，没有想象中的疼痛感，牧羽睁开了眼睛。
不是病房，也不是驻地的帐篷，更不是基地的家，这里是哪？
伸出手在眼前晃了两下，没有任何不适。
准备站起来的牧羽脸上满是惊讶，才发现自己居然是浮在空中的，再次环顾过四周。
很熟悉的装饰，像是自己原来的家？
整洁的房间，门和窗都如自己还在时一样关着，只是书桌上笔记本已经合上了，只是不知道现在的日期，仔细想想自己已经离开这里一年多了，适应了末世的自己，看到自己的原本房间都有一种疏离感，明明自己在这里宅了那么久，现在却有一种不属于这里的感觉。
不知道倾言现在怎么样，有没有逃离那里？自己是如原文一样死去了吗？自己又是怎么回来的？身体又为什么是这样？自己的父母呢？有没有发现自己不见了呢？
太多的疑惑没有人能为牧羽解答，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入手，牧羽也只有先放弃了弄清回来的理由，准备先了解现在的情况。
慢慢飘到门前，抬手想打开门，看到自己的手径直穿过门，暗声：“果然吗？”
看来自己现在就是人说的灵魂状态，只是若自己是灵魂，那自己的身体呢？
穿过门，再次来到自己家里的客厅，玄关的门紧闭着，自己的爸妈应该又出去工作了。
从以前开始，父母就总是因为工作不在家，自己长大点也不在埋怨了，自己本来就宅，放假回家一般都是锁在自己的房间里的，虽然一家人关系很融洽，只是毕竟不是常在一起，一家人还是有着些许疏离感，离开了太久了，再回来确实有着不一样的感觉。
不知道爸妈什么时候才回来，出去也不知道地点，突然有些感慨自己的不孝，什么都不知道呢，只能在家里等了。
百无聊赖，不能触碰到任何东西的感觉有些不悦，在房子里游荡，在爸妈的房间里发现日历，看来这里和末世里的时间是相同的流速的，再次回到自己的客厅等待。
客厅里的时钟指针转动，玄关的门打开了，开心，能再次见到自己的爸妈，惊讶，居然看到了自己，应该说是自己的身体。
“爸，妈。”牧羽放大了自己的声音喊道。
没有任何反应，径直穿过自己的身体走向客厅。
“女儿啊，今天觉得好玩吗？”充满慈爱的父亲的声音。
“很高兴，谢谢爸和妈。”那原本该是自己的声音响起。
“你是谁？”牧羽沉声问道。
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一家人’依旧聊着今天所经历的一切。
看着在沙发上休息的爸妈和帮父母倒水拿东西的‘自己’，一切是那么和谐，自己才像是多余的那个人，或许就是。
经历过末世，自己学会了冷静的分析，可看到这一幕心里还是有些难受，至少现在呆在父母身边的‘自己’更加乖巧和孝顺呢。
自己现在的模样只能作为一个看客，像在路边匆匆路过的旁人一般，只是自己该是个透明的路人。
一天两天...,自己看着家里的一切，确信了现在的自己不会伤害爸妈后，也不在在意身份了，毕竟她做的事比自己要孝顺多了，也看得出来她是真心待爸妈的，也罢，自己现在的模样也不可能见父母的，有一个乖巧懂事的女儿不是很好吗？
即使理智告诉自己了不在意，心里还是有些介意的，抽时间出去走了走，以往没有注意过的景色，现在闲下来再看，有些后悔以前的自己忽略了这些。
一样的景色，不同心境的人都会有不同的感受，只是在末世里呆了一年，在看到这和谐的街坊乡邻，感慨良多啊。
晚上回到自己的房间，发现那个‘自己’生病了，发高烧了，父母都不在家，看到自己的脸上露出那么痛苦的神色，自己有些慌神，记得在客厅里有着备用药，那是爸妈因为自己身体差以防万一准备在家里的，不知道还在不在？
着急的伸手想打开柜子，却忘了自己现在身体的状态，手穿过了柜子，根本不能触碰到，愣了一秒，再次回到房间。
“你是谁”原来是病倒的人看见了房间里有‘人’，出声询问。
“你能看见我？”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惊喜。
“嗯，你怎么会在我家？”出声的人的声音还是因为发着高烧而有些痛苦。
“这原本也是我家啊。”有些颓然回道。
“你是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有些惊讶但是却还是肯定的语气说道。
“在外面客厅有备用药，你知道吗？”牧羽还是有些不忍心，出声提醒道。
“嗯，你一直都在吗？”躺在床上的人询问道。
“不是，也就是前段时间才回来的，你要不要先吃药休息一下？”虽然有些担心，牧羽还是开口解释道。
“不用，不知道什么原因，只能在这种情况下见到你，我怕等会吃了药睡醒后会有变化。”忍着自己的不适，继续说道。
“那你是？”牧羽也不拒绝，询问道。
“我叫牧羽，想来你应该也知道了，我接受你的身体时也同时有了你的记忆，知道自己是里的人物时，我还是难以接受的，对于自己既定的宿命很是抗拒，所以我接受了你的身份在这个世界生活，只是我没想到你一直在。”
“你就是牧羽吗？其实之前我是在你的世界，那个书中的世界，只是在b市就是原文牧羽身死的那里，因为透支了自己的力量昏迷了，醒来就回到了现实世界。”牧羽向原主解释道。
“这么说我们是互换了身份？”原主紧皱着眉头，分不清是因为难受还是因为牧羽所说的话。
“应该是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牧羽还是想不通原因。
“我也不知道，原本我该是在b市剧情里死去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死，反而来到了这里。”原主向牧羽解释道。
“那你知道怎么回去吗？”牧羽想了想还是出声询问了。
“抱歉，就像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一样，我也不知道怎么回去。”原主有些惊讶牧羽的问题。
一时间房间里又安静了下来，牧羽的沉思被打断。
“你想要回去？”原主用有些复杂的眼神看着牧羽。
“嗯，毕竟在那里经历了那么多，而且你在这里也会很好。”牧羽还是向原主解释道。
知道牧羽意有所指，原主也陷入了沉默。
片刻后，原主说道：“你若回去，能否替我向俞倾言道歉？还有告诉她原因行吗？”
“嗯，可以，柳然因为我的介入没有死，而且两人已经相认了。”
“嗯，谢谢你。”原主在诧异了一下后想到了什么后释然了。
“没事，毕竟我也曾是牧羽啊。你先休息吧，我先离开了。”看到原主的疲惫，牧羽主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