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就象是地震一样,把他们摇晃醒了。段师傅大声说:“太阳都晒着腚了,还不起。快点!起来咱好分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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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多舛的归途(上)
周正和柱子慌张张地起床。
周正睡眼惺忪,一脸的不耐烦,看样子,好像谁该他账似的。
柱子好像还没从昨晚的糗事中解脱出来,一脸的尴尬之相。毕竟不是很光彩的事,若是叫人传出去的话,好说不好听。
吃过早饭,老头给他们六个人每人发了一身迷彩服当工作服。现在时兴这个。主人家觉得他们大老远的来这里给他家干活,且还是白干,不要工钱,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就从集市上买了这几套衣服,送给他们以作谢意。此属意外之得,他们几个自然是很欢喜,干着活儿也带劲。
段师傅他们四个干装修多年了,有技术就干大工活儿,而柱子和周正还没学到真本事,照常当小工。
每到晚上,周正都待好长时间睡不着,觉着自己的心里多了份牵挂,那就是于小洁。他每当闭上眼,于小洁的音容笑貌就会出现在他的脑际,而且还活灵活现。
……
干到第十天,天近黄昏的时候,老头突然喊:“师傅们,你们这伙里,谁叫周正啊?”
一阵恐慌突袭周正的心头,他突然产生一种不祥之兆,立即放下手中的胶和板,忙说:“我是,啥事呀大爷?”
老头笑容满面地说道:“是这样,让你去接个电话。”
周正急忙跑到主人家的屋里,摸起电话,他“唉唉”了两声后脸色大变。电话是海子的朋友打来的,是海子委托他打的。因为他知道他家里的电话号码。他说海子让他转告周正,卖馄饨的于小洁出了点事,让他马上回去。
周正呆愣愣地放下电话,慌忙和段师傅说了几句话,算是请假吧。他摸起挎包就往外跑,柱子跟出来急问道:“周正,这么晚了,要不要我跟你做个伴呀?”
周正惶惶地说:“不用,你还是干你的吧!”
这时天已黑下来了,老头追出来,不无担心地说:“周师傅,明天再走吧,现在已经没有通往城里的车了。”
周正急急惶惶地说道:“今晚上我就是跑也得跑回去。”
老头看到他心急火燎的样,也不犟留他了,他忙招呼他的小儿子骑着摩托车把周正送到县城里,看看还有没有发往省城的班车。
这时一个年轻小伙子,骑着一辆摩托车,“吱”地一声停在了周正的身旁,待周正跨到摩托车后座上,小伙子一加油门,摩托车便冲进茫茫的夜色中。
小伙子也不过二十来岁,比周正还年轻,初生牛犊不怕虎,骑得飞快,看样子,小伙子生性火爆,经过村镇的大街上时,每看到漂亮的小妞,他便模仿电影、电视里的流氓“吱吱”地吹一声口哨,更是把车速提到极限,以展示他骄人的车技。
被人带着不如自己骑着车心里有底,周正心里不免有点害怕。他紧紧地抓住小伙子的衣裳,生怕被甩下来。他又不好对小伙子说慢点,毕竟人家是在给他帮忙。
从一个村子冲出来,拐了一个急弯,前面的路上有一堆碴土,是浇地的人怕过路的车辆压坏了水管,而堆起来的。小伙子看到前面有障碍,猛地一使车闸,因刹得太急,摩托车失控了,他们连人带车甩进了路旁的玉米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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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多舛的归途(下)
周正和小伙子被甩出后,着地时有玉米秸垫着,倒没伤着筋骨,只是脸上和胳膊上划破了一点皮。
从惊恐中缓过神来后,小伙子看到周正从旁边爬了起来,看来无大碍,他笑哈哈地说:“这浇地的人也太操蛋了,浇完地也不把这些祸害渣子除掉,差点让咱俩坐上土飞机到阎王爷那里报到了。”
周正苦笑着提醒道:“兄弟,你回来时要注意这里,可别重蹈覆辙啊!”
“嘿嘿,这你不用担心,今番若不是带着你,我连车闸也不使,一提车把就飞过去的!”小伙子嘿嘿道。
他俩从玉米地里摸索着把车架出来,小伙子使劲踹了两脚,发动起来了。他骑了几米试了试,没跌出大毛病来,只是前后各有一个转向灯不亮了。他还不住地叨叨:“咱们这会儿的时运还真不错,人和车都没事。”
周正跨上后座,小伙子又开起了英雄车。说风驰电掣般,也毫不夸张。
车到县城附近,路上的车辆多起来了,周正心惊胆战地嘱咐小伙子:“兄弟,慢点吧,车多了。”
小伙子满不在乎地说:“没事,这个速度,对我来说是小菜!”他们左拐,右拐,轻车熟路,不大工夫就拐进了长途汽车站。
周正急忙跑到售票处,问:“老师,还有到济南的车吗?”
一个穿制服的姑娘说:“没有了,最后一班在半小时前就开走了。”
周正心里立刻“咯噔”一下,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蔫蔫地离开售票处,到小卖部买了两盒将军烟,塞到等在一旁的小伙子手里,愁眉苦脸地说:“兄弟,麻烦你跑了这一趟。”
小伙子又把烟塞给周正说:“你还是留在路上抽吧,没车了,你咋办呀?”
周正颇为难地说:“兄弟,时候不早了,你请回吧。我再想想办法。”
小伙子买了两瓶矿泉水,扔给了周正一瓶,自己用嘴拧开盖,喝了几口水,发动起车,和周正摆了摆手,走了。因为他还有几十里的路要赶。
看着小伙子走了,周正急得来回踱步,琢磨着怎么个走法。
他的举动被旁边几个等客的出租车司机看在眼里。他们个凑到周正跟前问:“兄弟,到哪里去?用车不?”
这时车站里的人很少了,周正仔细地瞅了瞅他们几个,阴阳怪气的不象好人,他们是看到他是一个外地人,要敲他杠子。周正心里明白,不能让他们把自己吓住了,得想点对策。他无意中看到自己穿着的迷彩服,心里顿时有底了。他说:“你们几位师傅有愿意上济南的吗?我是某部队的,要到济南报考军校,上级规定明早八点准时报道,我要是等明天早班车也来不及了。要不我打你们的车去?不过我身上就有三十块钱,你们谁愿意去?钱也不多,求你们帮帮忙。”
他们几个一看周正这样子,也象是个当兵的。只不过他的头发不象,当兵的哪有留这么长头发的?那些人看到他一个穷当兵的,没什么油水可捞,便四散开来。不再和周正打络了。
这时周正心里急得火烧火燎的,他恨不能一下子见到于小洁。看他走投无路的样子,守着小烟酒摊子的一个老大爷,走过来,对周正说:“小伙子,我看到你象是有急事,我给你说,在这里等是没指望了,你可到城北面的国道上去碰碰运气,看看有没有去省城的车。”
周正听了老大爷的话,心里豁然亮堂了许多。他高兴地对老大爷说了声“谢谢”,便急忙朝城北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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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搭夜车(上)
一口气跑到车辆如梭的国道上。周正把两盒将军烟举在空中,看见有往东的车就急忙摇晃手,可人家没一个停的。
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一个钟头过去了,周正还是没搭上车。这时,他借着由东往西的车辆的灯光看到一辆挂鲁牌照的大货车由西面开过来。周正心想这辆车说啥也不能让它跑掉了。他激动地跑到快车道上,站在中间,不停地摇手。
司机好象发现了他,老远便不停地按喇叭。
周正也铁了心,就是不让路。
汽车只好“吱”地一下停住。司机探出头来,没好气地吼道:“你小子想找死是呀?!”
看到车停下了,周正欣喜若狂,几步跑到司机跟前,把手中的两盒烟呈上,忙说:“师傅,我想回济南,求你行行好,捎着我吧?”
中年司机满脸疑惑地瞅了瞅周正,看到他不像是个坏孩子,确实象是有急事的样子,便无可奈何地说:“哪你上来吧!”
周正钻进驾驶室,忙把烟扔到司机跟前,司机也挺厚道,看样子也不是图东西的人,他神情疲惫地说:“我不要你的烟,拆开一盒给我点上一支就行。”
周正马上照办,抽出两支烟同时塞到嘴里点着后,他吸了一口,递到司机嘴上一支,司机象是很长时间没抽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感觉特香甜地自语道:“你这烟是真的,味正,这个牌子的烟假的太多啦!”
周正诚惶诚恐地说:“真是太谢谢你了师傅,给我行了这个方便。”
司机面无表情地说:“你不用这么客气,看来你是真的到了难处了。”司机的开车技术很好,车开得很平稳。
周正恭维道:“师傅您开的这车还真稳当啊!”
司机颇自得地说:“常言道,不怕慢,就怕站!干我们这一行,急慌了不行,好出事,还是慢点好。”
周正兴致勃勃地说:“看来师傅对这一路很熟呀!”
司机得意地说:“三天两回跑这路,就是摸着,我也能到济南。”
“嘿嘿……”周正感觉司机说的话有些大,不好再溜竿子往上爬了,只好不住地礼貌性的嘿嘿。
又过了会儿,司机说:“你把烟拿起来。”
周正破难为情地说:“那多不好意思呀?”
司机很认真地说:“这也没啥不好意思的,我让你坐车,也有个条件的。”
周正很忙问道:“啥条件呀,你尽管说。”
司机一脸严肃地说:“首先呢,你不能打盹,干我们这行的最烦的就是坐在旁边的人睡觉了,这东西就象是传染一样,一看到有睡觉的,我就跟着打盹。这样行车很危险。知道不?”
周正赶忙应承道:“好,好好,好好好!”
司机不经意地瞅了周正一眼,吩咐道:“陪着我说会话,我就会差点寂寞,时间也好打发。”
周正象孙子样应着:“好的,好的,可俺的嘴拙呀?可能说不到师傅的心里去!”
“心里有啥就说啥,光捡着好话说,世上哪里有这么多好话可说呀?”司机开导着还有些不懂世故的周正。
“啊……”周正特虔诚地点着头,以示对司机的敬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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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搭夜车(下)
夜深了,汽车在公路上疾驶。
周正和司机无话可说了,便扭头看窗外的夜景。汽车行驶在荒郊野外,路上的车辆少了。路上却不乏灯火通明的饭店、酒廊、司机俱乐部什么的。各个店门口几乎都有一道同样的风景,那就是在耀眼的灯光下坐着个打扮的很妖艳的女子,在搔首弄姿,吸引着过路司机的眼球。
司机看到周正直瞅窗外的仙景儿,便打趣道:“别看到眼里扒不出来了,你看到她们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和人似的,其实她们没一个是正经营生,都是卖的。”
周正不好意思地把目光收回来,半是正经、半是玩笑地问:“师傅,那你在这条路上也消费过呀?”
司机笑了一下,说:“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挺花的。”他顿了一下,接着说:“玩过!”
周正呆头呆脑地问:“价钱高么?”
司机看到周正乐意打听这些事,不觉也来了兴致,笑着说:“不是很高,多的有百十块钱的,少的呢,十块二十块也凑和,要不我停下车,去玩会儿?”
周正脸红脖子粗地说:“不行,不行,我是跟你问着玩的呢!”
司机颇深沉地说:“别不好意思啊!你还别说,干啥也得分个时候,干这事,还就得趁年轻。”
周正怕误导了司机,就不敢再跟他搭话了,便又给他点上一支烟。他靠在座位上,伸了伸懒腰,心里盘算着到了济南之后再怎么往县城里赶。
司机感到寂寞,打开录音机,听着一个香港的歌手咿呀咿呀地唱歌。周正待司机把那盘带子听完后,问:“师傅,到济南还得多长时间啊?”
司机盘算了一会儿,说:“还得大半个小时吧!”
为了打发这大半个小时,周正就又和司机啦上了。他们东扯葫芦西扯瓢,想起啥说啥,说到高兴处还哈哈大笑一阵。
大半个小时很快过去了,车到了济南的二环路。司机一脸疲倦地说:“小伙子,到地方了,你下来吧。”
周正指着向东的方向说:“师傅,你还往那走吗?”
司机解释道:“不往那走了,我得趁着夜里没有交警,进市里。”
周正急慌着问道:“你路过甸柳庄附近的长途汽车站吗?”
司机想了一会说:“我还真走不着那个地方,要不这样吧,我绕一下,把你送到那里吧!”
周正激动地说:“今晚上我算是遇着好人了,真是太谢谢您了!”
司机看着周正的高兴劲儿,笑道:“看你小子也不容易,大黑夜里,真把你扔在这里,我也不放心。”
周正感动地说:“师傅,当今社会里,象你这么好脾气的可真不多见了。”
司机两眼直视前方,很感慨地说:“你可别这样说,到任何时候还是好人多啊!”
周正颇激动地说:“师傅若要跑车到我们那里,一定到我家里去坐坐,我请你吃只有住在山里的人才能吃到的东西。”
司机笑着说:“你小子别客气,今晚你能搭上我的车,咱俩就是个缘分,再说你还陪着我说了一路的话,要不今晚我也很难熬呀!”
“呵,师傅不愧是走南闯北吃百家饭的人,说出话来也这么好听!”周正很佩服地点着头。
……
汽车“吱”地一声停下了,济南的汽车东站到了。
周正和司机握了握手,蹦下车来。他还没站稳当,司机朝周正摆了几下手,车立即开走了。
这时天还没亮,周正找了一个路灯旁,把挎包放在地上,一屁股蹾在上面,背后倚着路灯杆,睡了一觉。直到这时,他还没有吃晚饭,饿的他在梦里吃了一碗于小洁给他做的一大碗馄饨和四个烧饼,他就觉得撑得他难受,浑身不自在,结果一下把他给撑醒了。这时他才觉得是饿得他浑身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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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节外生枝
天刚蒙蒙亮,周正到车站旁边的小巷里买了半斤油条,吃着上了发往县城的头班车。
汽车不紧不慢地跑了一个多小时,终于驶进了县长途汽车站。
周正冲下车跑到出站口的一个公话旁,拨通了海子的手机。周正焦急地问:“海子哥,你实话告诉我,于小洁到底出啥事了?!”
海子还没起床,睡眼惺忪地问:“你现在在哪里啊?”
周正简短解说:“县长途汽车站。”
海子惊诧道:“啊?你来得可真够快的啊!不过我告诉你,于小洁她没事,她只不过是……电话里一时半会说不明白,要不你上我这来,我详细地跟你说说。”
周正有些耐不住性子,急慌着说:“你说话咋跟娘们似的?!快说她到底怎么了,简要点!”
海子颇为难地说道:“我跟你说了,你可别激动呀?”
周正急了,“快说!”
海子波澜不惊地说:“是这么回事,前天早上,她被汽车给撞了!不过没大事,稍微有点骨折。”
周正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心想,被车撞了,哪还轻得了啊?急切地问道:“她现在在那里啊?!”
海子孩子好像怕他听不清楚,特意咳了几声,清理了一下喉咙,随后道:“在县医院,骨科病区,6号房……”
周正不待海子再说什么,扣掉电话就跑。
“喂,喂——!你还没给钱呢!”守公话的人大声朝周正咋呼道。
周正禁不住一拍面门,顾自嘟噜道:“操,怎么就脑子不好使了?!”急急惶惶地跑回来,满含歉疚地对守公话的人说道:“我不是故意的哈,一时心急忘了。一共多少钱啊?”
“五毛。”守公话的人颇难为情地解释道:“我看你也不是成心的,我咋呼几嗓子,你若是不会来的话,也就算了,毕竟是点小钱。”
“周正翻遍了衣兜,就是没有找到五毛钱的零钱,便扔给守公话的人一块钱,立刻转身就跑。
“同志,给你钱啊——!”守公话的人摇晃着五毛钱的纸钞,朝着周正的背影咋呼道。
“不要了!”周正跑出汽车站。
在马路边,周正招手拦了辆出租车,他坐在副驾驶上。女司机转脸问道:“老师到那里去牙?”
周正着急上火地说道:“去县医院!”他说着掏出烟,点上一支猛吸了一口,尔后把一股浓烟吐出来弥漫到了整个车厢。
女司机很认真地说:“老师,车内禁止吸烟。”
周正此时心里有事儿,气不打一处来,一瞪眼,气哼哼地说:“你事不少,老子今个儿心里不好受!”
女司机被周正吹胡子瞪眼的样子吓了一跳,心想他家可能有重病号,心里不素静,要不谁大清早的往医院跑啊!再渺一眼周正人困马乏的样子,象是个刚越狱的流氓犯。女司机战战兢兢地开车,也不要“禁止吸烟”那么讲究了。她心里只想赶快到医院,就是不要钱也行。她心里还担心他是个抢劫犯呢!头两天在报纸上还说,劫车的是专找“的姐”……她心里是越想越怕,不知她的哪根神经不工作了,她看到路旁有个治安岗亭,一打方向,一个急刹车就靠在了亭子边上。
女司机腾地一下蹦出车门,好象是拉肚子急着找厕所的一样,蹿进岗亭里。她的那个急刹车,差点让周正的头撞到挡风玻璃上。他很气恼,再想想刚上车时女司机不让他抽烟的那德行,使他怒火中烧,挥拳朝车体砸了一拳,只听“嘭”的一声巨响。女司机慌慌张张地向治安员说:“同志有人要劫我的车!”
躺在连椅上养神的治安员猛地坐起来,急忙问:“在那呢?!”
女司机哆嗦着说:“就在岗亭外。”
三个治安员慌忙摸起警棍,冲出岗亭,包围了出租车。
周正一看这阵势,也蒙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看到女司机下车了,他还急呢!心想,哪“禁止吸烟”是撒尿去了,还是屙屎去了,咋一霎也等不及了呢?再有一眨眼的工夫就到县医院了啊!
治安员对着出租车大喝一声:“里面的,出来!”
周正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打开车门就出来了。治安员看到周正眼睛挺红、头发挺长、衣服挺脏、脸面挺黄,不凭别的,就凭他这样子就象个嫌疑犯。他们恐怕周正有一手功夫,都不敢凑前拿他。
周正看到他们待他象犯人一样,生气地咋呼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啊?!”
一个治安员义正词严地说:“这个女司机说,你要截他的车!”
一听这话,周正骂道:“这私孩子,污陷人!你们问她问,我在车上弄她来么?”
女司机胆战心惊地说:“你还没得空下手呢!”
周正愤怒地说:“我看到你那不让吸烟的表情就恶心,别说让我操练你了!你的自我感觉倒是他娘的挺好,也不问问老子我对你有没有‘性’趣!”周正说着要冲出包围圈找“禁止吸烟”论理。
一个治安员驳斥道:“听你说的话,你就象个流氓!而且看着你的装束就更象个流氓!”这个说话的治安员,象是个头,他随后招呼那两个说:“上!上去把他给我抓起来。”
那两个治安员只是紧握着橡胶棍,在外围打转,不敢贸然上前。他们知道凡是搞抢劫的,都有两手,而且不是横就是冲,再就是不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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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神经质的女司机
周正一想,要坏事啊!他赶忙来软的,于是解释道:“我是往县医院去看病人的,由于着急上火,我和女司机发生了点摩擦,她就把我拉到这里来了。”
治安员仔细一想,他若是抢劫的话,趁女司机下车的工夫,他早就能把车开走了,还能等着挨抓?想到这,治安员的心里这才不紧张了,又有了威风,居高临下地说:“你若是没有耍流氓和抢劫的动机,能把人家女司机吓成这样吗?”
女司机也不过二十四五岁的样子,装束挺时髦,这时的她呆呆地蹲在一旁,象是尿到裤子里了的样子。
周正此时很恨她,若不是她这么如此发挥“超级神经质”,他不早见着于小洁了?他恨不能冲过去把她给提溜起来,再把她狠狠地摔到地上,把她摔得“哇喔哇喔”地叫唤,他才解恨呢!
周正没好气地说:“她是自作多情!心里盼着我流氓她呢!可我急着到医院看病人,没工夫流氓她。俺女朋友被车撞了,还不知道是死是活,我哪有那个心情啊!”
女司机被周正骂得“哇”地一声哭了。
周正也哭了,是激动的!
治安员看到两方当事人都哭起来,他们乐了。心想这样的小品在春节晚会上也看不到。当头的治安员问:“你说你的女朋友在医院,那你说说她住在哪个病房里?”
周正赶紧解释道:“我是听别人说的,我还没去过,大概是骨科病区,6号病房。”
治安员把目光转向女司机,不觉眼前一亮,只见女司机的粉红色的裤头毫无遮掩地映入眼中。她穿着一件没有过膝的短裙,由于在马路牙子上蹲着,面朝她的汽车,在汽车旁的治安员,不偏不歪,正对眼。
女司机猛然发现治安员直勾勾地看着她,她不觉低头一瞅,才发现自己春光乍泻,红着脸慌忙站起来。
治安员的脸立刻由睛转阴。刚才女司机冲进岗亭打断了他的梦香,这会儿又不叫参观她。一股邪火骤然而生,他没好气地问女司机:“你怎么就认为,人家对你耍流氓和抢你的车呢?!”
女司机顿感不妙,嘟噜道:“我看他不象一个好人!”
治安员喝问道:“你是不是神经过敏?人家又没在车上对你伸手动爪的,你这不是污告人家吗?!”
女司机这才仔细琢磨,自己刚才也确实有点神经质了。忙说:“这事可能是我想多了。”她说着要开车走人。
治安员急忙阻止道:“慢着,既然我们处警了,我们就得展开调查,他说他女朋友在县医院骨科病房,那你拉着我们调查调查再说,看看是不是有这么回事。”治安员把周正塞到副驾驶上,其中两个治安员坐在后面。
不大工夫,出租车开进县医院大院。
治安员让女司机泊好车,锁好,把钥匙交给他。他们象贴身警卫一样,陪着周正来到骨科病区,6号病房。
周正没敢一步跨进去,先是伸进头去瞅了瞅,当看到坐在床上的于小洁时,象是吃奶的孩子突然见到了久别的妈妈一样,哭了。泪眼婆娑地大喊着:“小洁——!”随即冲进病房。
病房里共有两张床,另一张没有病号,但上面坐着一个人,是刘丹。
周正忘情地攥着于小洁的手,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了。他掉泪,于小洁也掉泪。
刘丹挺知趣,忙走出病房。她看到两个穿社区保安制服的人向病房内张望,便问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两个治安员缓过神来,瞅了瞅刘丹,其中一个慌忙说:“刘警官,您怎么在这里?”
原来刘丹是城关派出所的警员,治安员认识她。尽管她现在穿的是便装。
刘丹面无表情地回道:“我在这里替朋友伺候病人,你们来做什么啊?”
治安员慌忙答道:“我们,我们来查案子。”
刘丹急问:“查什么案子?”
治安员诚惶诚恐地解释道:“刚才进去的那人长了个流氓样,把那边那个女司机吓着了。也可能是女司机自作多情,就吓得报了案。”
刘丹听了治安员的解说不觉乐了,“怎么还有这么小胆的女人呢?我可以担保那个留着流氓头的家伙是个好人,你们把车钥匙还给女司机,回去吧!”
“谢谢警官老师……”女司机终于得到解脱,对刘丹千恩万谢。
“走吧,走吧!别这么客气。”刘丹微笑着朝她挥了挥手,做出了一个要她赶紧走的动作。
治安员觉着没趣,便尾随着女司机走了。
刘丹也随后走出病区,给于小洁打早饭去了。在于小洁住院的这两天里,由韩旭、王颖、和刘丹轮流来伺候。象对待自己的亲人一样,这就是周正做好事的回报。
周正看到于小洁腿上打着石膏,病例上医生确诊是胫骨骨折,别处没有伤着,心里便坦然了许多。他问:“你这是咋弄的,怎么不注意点呢?”
于小洁哀叹一声,颇难为情地说:“都是想你惹得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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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不幸中的万幸(上)
这几天前前后后发生的事,就象放纪录片一样,在于小洁的脑际映现出来。
一天早饭后,她觉得出去支摊还早。就去城中心菜市场去买了点葱、香菜什么的,这里的菜便宜点,她做馄饨用得多,断不了往这里跑。这回她买完菜走出市场,就开始走神了。心里就数算周正走了几天了,也不知道他在那习惯不习惯,他在那里想不想她。她满怀心事地拎着两大包菜走到了马路中央,这时就听身后“吱——”一阵刺耳的刹车声,把于小洁吓愣了。
只见一辆大货车紧贴着她的身子冲了过去,眼看就要没事了,但车厢尾部伸出来的一根铁条,挂住了她的衣服,汽车带着她往前跑,好在她穿的褂子轻薄不结实,撕裂开来,才脱离了飞跑的车体。但随着惯性,她踉跄了几步,被重重地摔在地上,连惊带吓带跌,她昏了过去。
好在好心人忙拨打了120,几分钟后,120鸣着笛赶到,把她架到车上,送到县医院。肇事车辆跑了,报案的目击者也没能记下车号。货车拉的是钢筋,由于长度超过车体,喷着车号的后挡板被打下来,同时遮住了后面的车牌。
过了近四十分钟,于小洁才醒过来。醒来时她身边有医生、护士及办案的警察。警察问:“你是哪里人?”
于小洁有气无力地说:“江x省的。”
警察又问:“事发时有没有记住肇事车辆的牌号?”
于小洁回道:“没有,当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警察又问:“在此地,你有没有亲属?”
于小洁想起了表哥和表嫂,但表哥的摊子在前几天的突击大检查时,被执法队给没收了,他们只好把于小洁的那个摊子算给她,卷着铺盖返乡了。
于小洁颇感孤独,抽泣着说:“没有。”
警察又问:“那么有没有朋友在这?”
于小洁想起了周正,但周正已到外地去干活,十来天了,咋跟他联系呢?她瞑思苦想,终于想出了跟周正联系的办法。于是她向警察说出了王颖的电话号码。通过警察和王颖联系后,王颖最先赶到了医院。
警察看到当事人所的认识人来了,做好笔录后,便也走了。
于小洁颇不好意思地对王颖说:“王老师,我实在没办法了,我在这里一个亲人也没有,要好的朋友也就周正一个人,然而他又不在本地,我叫你来是想麻烦你设法跟周正联系上。”
王颖也觉得于小洁孤苦零丁的,便说:“你都这个样子了,还客气啥?你啥也别想,安心养病就是,我在这里伺候你也无妨嘛!”
于小洁躺在床上,双眼象开了泉一样,泪流不断。王颖坐在床边上,为她擦拭着。这时值班医生来到病房,问:“谁是病人的家属?”
王颖赶忙站起来,应承道:“我是。”
医生交代道:“先到住院处交上押金,补办住院手续。”
王颖急忙问:“得押多少钱?”
男医生定睛看了看王颖,随后问道:“你带了多少钱啊?”
王颖很难为情地说:“我来的仓促,没有带钱来,不过等会儿我通知朋友送来便是。”
医生吩咐道:“那就先押上两千吧!若当时手头紧先交上一千也可以。”
王颖立刻回道:“好吧,我立刻就办。”
医生走了,王颖掏出了手机,拨通了韩旭和刘丹的电话,跟她们说明了情况,让她们各拿一千块钱来。王颖焦急地等着。
于小洁赶紧说:“王老师,我手里还有一千块钱,在我租住的房子里,我给你钥匙,麻烦你跑下腿拿来行吧?”
王颖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你只管安心养病,别的就不用操心了。”
于小洁动情地说:“咱两个又不是亲戚,朋友也算不上,你对我这么好,将来我如何报答你呢?”
王颖很诚恳地说道:“我和周正是朋友,你又是周正的朋友,那我们不就是朋友吗?只要是朋友就不用客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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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不幸中的万幸(下)
过了一会儿,刘丹气喘吁吁地来了,她跑到于小洁的病床边,关切地问:“于姐,不要紧吧?”
此时的于小洁激动的话有些不赶趟,王颖便说:“没什么大碍,只是小腿部有点骨折。”
刘丹听后,便笑着说:“太好了,简直是太好了!”
王颖看着她那不知好歹的样子,就和一个傻大姐似的,生气地说:“刘丹,好什么好啊?你在这里幸灾乐祸啊?!”
刘丹马上把脸绷住了,满脸通红地说:“才接你的电话时,我以为是于姐病得很重呢!在我看到她没什么大不了的,比我想像地要好得多,我心里就很高兴,这不……”
王颖笑着说:“我还以为你刺激了神经了呢!”
刘丹颇尴尬地说:“朋友遭遇不测,我有什么好幸灾乐祸的!我看到你对我好像不大对劲。”
王颖用手捅了捅刘丹的胳肢窝一下,笑笑说:“我看给你个棒槌你就当真(针)呀!”
一时间刘丹被王颖搔的“嘿嘿”地笑个不停。
又过了不大的功夫,韩旭也来了。她手里托着个花篮走进病房。
王颖看到她姗姗来迟,就没好气地说:“我说韩大小姐,你不赶紧着来,还鼓捣花去了?这里急等着用钱办住院手续呢!你倒好,还有那份闲心买花!”
韩旭也没理她,径直走到于小洁的病床前,将花放在床头柜上,攥住于小洁的手问道:“于姐,不要紧吧?”说着就热泪盈眶了。
于小洁眼含热热泪,急忙说:“我不要紧的,不要过于担心。”
韩旭问:“你这事,俺周大哥知道了吗?”
王颖在一旁插话道:“他若是知道,还用的着找你吗?这不是废话呀?!”
韩旭扭过头对王颖说:“你不就是早来了一会儿吗?就在这里熊头熊脑的,在这里我替周大哥向你道谢了!你这会儿心里熨帖了吧?”
刘丹也借机说:“王税务,就是你能字底下添四点,你刚才还熊了我一顿呢!
王颖遭到了韩旭和刘丹的声讨,一脸的不高兴。但她是装的,在她们三个里头,王颖是大姐,豪爽仗义,她知道这两个小妮子向她撒娇的方式就是无端地攻击她。这时,韩旭和刘丹围在王颖身边,冷不防逮住她,在她身上乱摸起来,直痒的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告饶:“别弄了,别弄了,我服了。”待她们两个一停手,她便跑到一边说:“我要告你俩性马蚤扰!”
刘丹笑着说:“你若不要脸就去告,到时候我就反告你诬陷好人。”
王颖紧接着说道:“二位咱不闹了,咱啦正事,我给你们下达的任务完成了吗?”
韩旭和刘丹异口同声地说:“当然,当然。”她们说着就把钱拿了出来交给王颖。
王颖吩咐道:“刘丹和我去办手续,韩旭你在这里照看着于姐。”
王颖和刘丹交押金去了。韩旭坐在床边和于小洁说话。
于小洁很不好意思地问道:“韩老师你拿着手机了吗?”
韩旭忙说:“拿着了,你干啥用?”
于小洁说:“我想给家里打个电话,让我哥来接我回家去养病,不能在这里光麻烦你们呀!”
韩旭忙说:“于姐,这可使不得。虽然你的伤不是很重,但家里一听你被车撞了,可就慌神了,家里肯定不放心的。再说他们一天两天又赶不了来,何必呢?”
于小洁很难为情地说道:“你们都有工作,我不能耽误了你们上班呀!”
韩旭赶紧说道:“这你不用担心,我的工作不是很忙,我可以在这里照顾你。”
王颖和刘丹办完住院手续回来了。王颖是个急性子,有啥?br/>免费小说下载shuba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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