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所骛

分卷阅读7

    晏毅拔出,将他从水里抱起来,窦循紧紧抓着他的臂膀往他怀里靠,怕滑下去。

    背靠池边长有厚厚青苔与蕨类的巨石,痒。双脚踩在湿软的泥土上,不算稳,但比之前好多了。窦循正要自觉转过身,晏毅按住他,抬起腿来就重新肏进去。

    “啊啊……青苔……啊……滑……”

    “那就抱住我。”

    窦循只是一手抓住他的肩膀,一手撑在背后的石头上,五个指头抠进青苔里。晏毅蛮横地将他压住狂干,从后穴带出许多液体,有他自己的,有窦循的,还有方才肏进去的池水,顺着腿间往下淌。虽难见胯间春色,好在窦循上身风景也迷人,冰凉的皮肤下涌动着热脉,那些挂着的水渍,恰似摘了萤火的琉璃珠,滚落玉盘。

    晏毅低头吸住他的锁骨,窦循吐着热气直往后躺,鬓角落下一缕潮湿的发丝贴在脸侧。

    “袭墨……抬起脸来……”

    窦循知道他想看什么,迟迟偏着头,连声音都更加压抑。

    “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这么怕羞。”说完,在他胸口舔了舔红珠。

    窦循最怕这个,一羞就更加紧张,后穴反而越干越紧。晏毅用牙叼起熟红的豆子,轻轻拉扯,又用力吸涨。那豆子就像泡过水发了一样,圆圆润润,饱满小巧,可爱得招人欺负。

    “别吸了!别……”窦循含着一眼春水望过来,春水凝住月色,就格外亮。

    晏毅看着他忍不住笑意,勾着嘴角就吻上去,青青的短胡茬扎得窦循直往后退。后面是石头,退无可退,便只能被吻到无气可喘。

    一口气还没缓过,晏毅又大开大合捣弄起来,还捏住了他的前身。

    “放手!我……我要……”

    “呵,刚才死不张口……现在知道要了?”

    窦循是要出精。

    “放开!不行了……前面……别捏着!”

    “我知道……”晏毅的声音也越来越低沉,掺杂了更多的气声。

    “那……还不放……啊啊!放手!”五指将他肩上都抓出红痕。

    “知道你要先泻才捏住的……放什么放!”晏毅动作更加急躁,窦循撑在石头上的手已受不了,不知何时已抱住晏毅的脖子,挂在他身上。

    隐隐雷声在远处闷响,风也更急,看来是有一场夜雨将要席卷大地。

    晏毅指着他体内媚肉又狠又快肏了百来下,终于泻出,一放手,窦循也一小股一小股地喷涌出来,被什么东西堵住似的。

    风来势汹汹,暴雨应该迫在眉睫了。晏毅搂住窦循压在石头上歇了片刻,便拍拍他的屁股,叫他去洗干净好回了。

    晏毅在岸上穿衣,窦循红着脸将大半个身子都泡在水里洗穴内污秽。待晏毅拾掇好,窦循也出水了,晏毅走过去替他擦水穿衣,意犹未尽吃够了豆腐。

    真是天赐良人。晏毅满心欢喜,指腹压在他唇上摸了又摸,愈艳、愈肿,直到天上落下了第一滴雨,才放开手。

    “袭墨,你得多少岁才不在此类事上怕羞?”

    “你不如趁早寻一寻年轻美娇娘,还有的教。我年纪大了,定下来的不好改。”窦循又变回平常温和肃穆的模样,看不出方才被肏得门户洞开的淫乱光景。

    晏毅想他现在后穴是如何红肿,甬道里如何水润,又想他说的话,恰到好处的酸劲激得人心痒。他从身后缠住窦循,手沿着腰侧一路滑到小腹,将淫词浪语灌进他的耳道。

    “你就是头发都白了,我也不要美娇娘。我只想肏你。”晏毅在他小腹与股缝间暧昧地摩擦,越说越不像样,“你要是能怀孕,现在月份一定大了,挺着肚皮。然后给我生一窝崽子。过不了多久又得怀上,喂都喂不过来,还得被我肏。我们一家人开开心心过日子,有屋有院子……”

    窦循听得心都要撞出胸口,若不是被雷声淹没,晏毅都能听见。

    “没可能。生不了。”窦循脱开他的双手,逃也似的离开。

    晏毅跟上去,今夜又是一场好梦。

    联军与蛮夷几乎同时到达皇都,两军相遇,在城外便直接交锋。阵战双方都伤亡惨重,但形势依旧是对联军更加友好。蛮夷补给不足,本来先占皇城再守着这座大粮仓、大金库往外扩张的鬼主意也落空了。皇都与他们占领的最近的土地只有七城,一旦联通,便是刺破这顽固中原王朝的利剑。

    想法很好。能力不足。

    蛮夷落败之时,联军送去一枚小秤砣,叫他们往后做事记得先掂掂斤两。什么做得什么做不得,什么是可乘之机,什么又叫白日做梦。

    连战两月,蛮夷又退还五城,便闭门死守。他们看到,联军的人越来越少,也无多少士气用于攻城。明显,比起这几处土地,紫微星所在,才是滋长欲望之地。

    联军不能长久,瓦解是迟早的。

    等天一亮,晏毅就要随建王入宫,近来战役不少,他已好几日未刮过脸。窦循披衣起身,多添了几盏灯,叫他别划破了皮。

    “你手稳,替我刮吧。”晏毅从铜镜里瞧见他在看自己。

    窦循走近,接过剃刀。正如晏毅所言,他的手很稳,长年累月握笔磨炼出的稳。晏毅握住他的手腕,将脸凑上去蹭一蹭,屋子里静得时间都被拉长,烛火也不跳动,只是沉寂地烧着。

    “还是不刮了,蓄起来,好瞧着与你登对些。”

    “登什么对,好好做你的英雄后生。”

    刮好了,窦循拧了一把热帕子给他擦一擦,晏毅隔着巾帕吻他的手心。

    窦循与他对视许久,终于问出来:“要么?”

    “我问你这个你可从没回答过我。”晏毅一本正经开黄腔,还刻意挂起稳重神色。

    放下巾帕,为晏毅解开衣衫,窦循抬眼望进他的瞳孔。晏毅吹灭蜡烛,将窦循打横抱起,往床边走去。窦循温顺地躺在他怀里,像只好脾气的鹿。

    骤然风起,从支起的窗户溜进来,帷幔如烟流动,银钩声声清脆。

    青竹叹月,黛瓦想云。

    第7章

    两月前城外阵战打响之时,宫内就乱了。小皇帝拽着蔺广姚的袖子,哭喊着:“我不想死!舅公救我!”

    蔺广姚从小皇帝手里扯不出袖子,手忙脚乱。

    “微臣这不是来接皇上避难吗?!快些松开!南门已备好车马,耽误不得呀!”

    “我跟舅公一起走!”

    “皇上,兹事体大,微臣还得善后!更何况君臣有别,怎可同车?!”

    小皇帝一把扯下帝冕,掷之于地,脸都哭花。

    “我不做皇帝了!我本来也没想做皇帝!舅公莫抛下我!”

    “作孽啊!作孽!”帝冕染尘,蔺广姚捡也不是,不捡也不是。

    宫墙外传来声声铁蹄,蔺广姚还没来得及反应,外面已被围得水泄不通。建王带着两名心腹跨进大门,蔺广姚腿都吓软。

    建王走过去,半蹲在小皇帝面前,问他:“十三皇子是被宦官挟持才做了皇帝,是吗?”

    小皇子愣了愣,随即点头如捣蒜。

    “衣带诏并非发自本愿,是这乱贼逼迫殿下的,对不对?”

    小皇子继续点头。

    建王的心腹当即拔剑杀了蔺广姚,他连半句狡辩都没来得及说。

    小皇子被溅了一身的血,眼看舅公一点点死透,吓得脸色苍白,连哭声都停下,只敢颤抖着哽咽。

    “殿下既不愿做皇帝,可有想过让贤?”

    “想!建王德高望重,护都有功,不如来做这个皇帝吧!”

    建王笑着捏了捏他的脸,将小皇子抱起来,让他高声宣与众人听。

    二皇子的人马从外围杀进,刀剑直指建王。

    “逼宫篡位!逆贼!你好大的胆子!”

    “是禅位让贤。殿下你说,是不是?”建王掂一掂怀里的娃娃。

    十三皇子想叫二哥救命,又忌惮建王,闭着嘴一言不发。建王看出这孬货向着自家人,憋着怒火没当即发作出来。

    “二皇子本为储君,受阉人迫害才不得已离朝,如今自当还位,何来让贤一说?!倒是你!外姓逆贼妄图乱我朝纲!该杀!”

    剑拔弩张。

    嘴炮终不是定胜负之要义,宫闱战一触即发。躲不过这皇帝寝宫也要染上极重的杀孽了。

    几名将士护着二皇子,并劝他赶紧退出重围。

    “莫伤了十三弟!定要将他救出来!”

    听他这样讲,小皇子顿时在建王怀中哭闹起来,朝着救命稻草呼喊:“二哥救我!二哥救我!”

    “孬货!”建王一气之下将他摔在地上,头破血流,当时人就没了动静。

    “杀害皇子!罪不可恕!取其首级者!首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