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久,终于可以开战了,只要对方敢于主动出击,杜康就有把握在战斗中寻找对方的破绽,利用《天官宝书》上面所述的兵法,给敌人以致命的一击。忧的是对方此役出动了五万兵马,这对于杜康军团来讲,确实是有很大的威慑力。
杜康已经感觉到军营里的士兵们有些士气低迷,许多士兵缺乏信心,甚至有人想再次当逃兵。即便是在战前会议上,诸多将领们也众说纷纭,分歧很大。
岳华灵虽然跟了杜康很长时间,经历了很多恶战,但他由于此前缺乏在军队中作战的经验,对于临阵判断经常会有所不足。
这一次,岳华灵又是提出了幼稚的建议,道:“主公,寒浇军团在休整了这么久之后主动出击,而且人马超过我们数倍,以我之见,暂时不妨后退几十里扎营,避其锋芒。”
杜康闻言立刻怒形于色,怒斥道:“岂有此理,还未交手就轻言退兵,这不是折了我军的锐气吗?这样的话,你以后不要再说了,否则,别怪本侯不客气……”
吴贺却再次显出了他久经沙场的丰富经验,肃然道:“主公,为何要为寒浇军团的嚣张之举而犯愁?虽然他们有大军五万,以属下看来,他们却不足为患。”
“哦,吴将军有何妙计?”杜康讶然问道,吴贺的话让他听起来很顺耳,甚至有些期待。
第265章深夜奇袭
吴贺淡淡的一笑,娓娓道来:“主公,这个不难,这一次寒浇军团来攻我军大营,乃是极不明智之举。寒浇军团休整了这么久之后才主动出击,说明他们此刻很冲动,他们以为有巫支祁撑腰,才会以为我军好对付。因此,他们难免会有些轻敌的。虽然他们的大军有五万之众,但在黎国仍然未被他们击败的背景下,想必寒浇军团已让大部分主力部队倾巢而出,请主公给我三千骑兵,奇袭寒浇军团的粮草所在地彭城,让寒浇军团先失掉粮草,那他们自然会不攻自破!”
“吴将军,你是说,你打算奇袭彭城?要知道,军中无戏言。”杜康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异样的目光,有些兴奋地反问道。
“不错,寒浇大军气势汹汹地杀来,必定会后防空虚,他们只能屯集重兵与微山湖一带防御黎国,因此,他们在彭城的兵力便会非常有限,我们这三千轻骑兵出其不意,他们很难料到。有可能就连我们到了彭城,他们也仍没反应过来!”吴贺自信地道。
“好!那就依吴将军之计,我给你三千轻骑兵,无论你有什么需求,我都会尽力满足你们!”杜康爽朗地笑了笑,说道。
吴贺笑了笑,道:“为了加快行军速度,我们每人只要准备两天的口粮即可,一律带上弧月刀,轻装上阵!另外,属下还希望能够带上骁勇善战的潘仲义将军同行。”
杜康点了点头,看了看吴贺,正色道:“好,弧月刀最适合骑兵作战了,我们根据西戎人的骑兵武器打造出的这些弧月刀正好有机会检验一下。一切由你,我们就在这里期待着你们的佳音!”
吴贺信心十足地说道:“主公,请你放心,属下一定不让你失望!”
吴贺与潘仲义点齐了三千名年轻力壮的轻骑兵,全都换上了轻便的兽皮铠甲,携带上两日的干粮。乘着夜色,沿着大营之外的一处鲜为人知的小道,绕过可能会遇到寒浇大军的大路,马不停蹄地衔枚疾进,直奔彭城方向。
寒浇军团虽然人马众多,但由于对杜康军团还是有些忌惮,在夜色中行进难免会有些缓慢,吴贺带领的三千轻骑兵又是故意避开他们,自然没有被寒浇军团发现。
彭城距萧国并不远,只有大约五十里地左右,吴贺率领三千轻骑兵在黎明之前便已经赶到了彭城之外的十里处,吴贺观察了彭城的城池一番,旋即命令全部人马暂时隐蔽于城外的一个密林之中待命。
吴贺决定自己御空而行,率先混入城中,以他现在的修为,已经可以御空而行了。他又让潘仲义负责带领这三千名轻骑兵,一旦城中火起,立刻全军攻城。潘仲义带着三千轻骑兵在城外蛰伏,顺便养精蓄锐,以备未来的大战。
虽然寒浇军团已经倾巢而出,但在彭城之中依然留下了四千多名的守军,另有两千人马分布于粮仓周围。彭城的城内虽然戒备森严,但守城的东夷兵将们却没有料到杜康的军队这么快就来到了城外,因此,城内的防范并不严密。
吴贺乘着夜色潜入城中,居然并未引起官兵的注意。不过,吴贺还是小心谨慎,他一来是入城烧毁城内囤积的粮草,二来也是作内应,与城外的三千名轻骑兵里应外合。既然是奇袭,那就要打一场出其不意的战斗,而时间则是最宝贵的,必须速战速决。
夜已深,秋风泛起一阵阵凉意,吴贺却并未受到任何影响,而是警惕地隐藏于城内的一个角落,同时观察着四周的地形。多年在东夷军中的军旅生涯,使他养成了处变不惊且又果断干练的风格。
这时,一个浑身散发着酒气的军官踉踉跄跄地走来,吴贺顿时心中大喜,暗忖道:“机会来了……”
吴贺确认那军官身边再也没有别的官兵,这才闪电般地冲了出去,同时,手中多出了一把匕首,抵住了那军官的脖子,另一只手则拉着那醉醺醺的军官飞身而起,又隐藏到了一个黑暗而又隐蔽的角落。
“唔唔唔……”那军官突遭变故,酒意顿时醒了几分,正要放声大喊,却被吴贺的一手捂住了嘴,说不出话来,只是睁大了眼睛,惊恐地望着吴贺,见他一身夜行衣打扮,更是有些不明所以。
“别乱喊,只要你说出寒浇军团粮仓的位置,我就饶你不死,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吴贺目露凶光,恶狠狠地恐吓道,同时,一手握紧了匕首,更加抵住了那军官的脖子,甚至已经擦破了一点皮肤,出现了一丝血痕。
那军官立刻吓得大惊失色,支支吾吾地说道:“好……壮士,我说……我说……那个粮仓就在……”旋即,他就把粮仓的位置说了出来。
吴贺又撇了撇嘴,道:“好,我这就先去看一看,你就先在这里好好的睡一觉吧。如果你敢骗我,我就要了你的命……”
说完,吴贺对着那军官的头猛地击出一掌,那军官闷哼一声,然后便倒在了地上,昏迷不醒。吴贺出于谨慎起见,又拿出来一根绳索,把那个军官捆绑得结结实实,这才迅速离开此地,直奔那军官所指的方向而去。
果然,那军官为了保命,并没有说谎。不过,在粮仓四周,仍然有两千人守卫,还有人拿着火把在远方巡逻。看来,寒浇虽然骄横跋扈,鲁莽残暴,但却是个非同一般的将才,军事素养还是很高的,不愧是一代名将。但是在吴贺这样的高手面前,这两千个士兵不足为惧,他已经想好了办法。
吴贺突然间飞身而起,扑向了那个拿着火把的士兵,趁他没有准备就瞬间夺下了火把,同时,吴贺又腾空而起,在虚空中施展起无形箭网,与这个火把结合在一起,刹那间,“嗖嗖嗖……”一个无形箭网如同一支支燃烧着的火箭,闪电般飞向了那个粮仓。
第266章出奇制胜
就在粮仓旁边的守军们惊慌失措,大呼小叫乱成一团的时候,吴贺又依法炮制,几个无形箭网射向了不同的粮仓,不多时,整个粮仓已经变成了一片火海,守军们一边想方设法灭火,一边向吴贺发动攻击,一支支羽箭向吴贺射去。
不过,吴贺却并不想恋战,他的下一个目标是城门,由于城里此刻已经乱成了一团,这反而为御空而行的吴贺提供了方便,几乎没有人注意到他正在向城门飞过去。
很快,吴贺便飞到了城门的上方,他又射出了几个无形箭网,守在城门附近的官兵们纷纷中箭,惨叫着倒下了一大片。吴贺满脸杀气,向着城门扑去,手中握着腰刀,只要有对方官兵上前阻挡,都被他轻而易举就砍倒在地上。
此刻的吴贺已经是浑身鲜血,当然,基本上都是敌人的鲜血,在月光下,他的脸看起来非常狰狞,如同传说中的恶魔,使得身旁的东夷官兵无人敢于阻挡。就这样,吴贺打开了城门。
于是,早已看到城中的火光的三千名轻骑兵如同风卷残云一般,喊杀声四起,风驰电掣地冲进了彭城,城内的五千名守军在这些彪悍善战的轻骑兵面前,几乎是毫无招架之力。
虽然在人数上比吴贺带来的骑兵多,但却没有丝毫斗志,如同斩瓜切菜般,纷纷倒在轻骑兵的弧月刀之下。骑兵在高速奔跑的马匹上作战时,劈砍为主要动作,这是因为劈砍的攻击面积要比刺击大得太多,而弧月刀就是应运而生的骑兵兵刃。
守城官兵们对于这种弧月刀有些陌生,但弧月刀的威力却让他们惊慌失措,面对三千名勇猛之极的轻骑兵的冲击,东夷人马蚤乱不堪,很快就兵败如山倒,许多官兵不得不投降,交出了兵刃,跪在了地上。
不到一个时辰,吴贺就已经率军完全控制了彭城,占领了这里的东夷驻军大营。吴贺走进寒浇所在的中军大帐,不免有些得意地打量了一番,便安然端坐在原本属于寒浇的帅位之上,目光中透露出一种威严。
而士兵们则先后把一些被俘或投降的敌军将领带到了中军大帐之中,交给吴贺审问。吴贺刚刚审问不多时,几个士兵又抓来了一个狼狈至极的军官,捆绑后推到了吴贺的面前。
那军官肥头大耳,细皮嫩肉,但却垂头丧气,双腿发抖,居然不用吴贺发话便自己主动跪了下去。不过,那些先前进来的降将们看他的眼光虽然充满了鄙视,对他如此软骨头很不屑,但却对他似乎仍然有些忌惮,看样子,这个军官的级别不低。
吴贺心中一动,傲然打量着那个军官,淡淡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什么身份?快快如实说来,否则,别怪本将军不客气。”
那个军官闻言一怔,似乎浑身颤抖了一下,头也不抬起来,只是惊恐地说道:“小人叫做寒江,乃是彭城此刻最高级别的将领,求将军饶命啊……”
“寒江……”吴贺又重复地念了一遍那军官的名字,没想到这个看似很怯懦的军官竟然是彭城此刻级别最大的军官,真是可笑,难道东夷军中没有可堪重任的大将了吗?他想了想,忽然若有所悟地问道:“你与寒浇是什么关系?”
寒江支支吾吾道:“小人……小人是寒浇王子殿下……”
“嗯?你在胡说什么?寒浇只是个独夫民贼之子而已!”吴贺闻言,很不悦地打断了寒江的话,加重了语气斥责道。
“哦……小人是寒浇那j贼的远房亲戚……但是,小人从未干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啊……请将军明察……”寒江会意,连忙战战兢兢地辩解道,目光中充满了畏惧的神色。
吴贺的眼睛中闪过了一丝凌厉的目光,厉声道:“果然如此,寒浇真是任人唯亲啊,就连你这样的胆小鬼都能在军中肩负重任,真是笑话。不过,如果你小子想活命,你就告诉我,徐侯此刻被关押在什么地方?”
寒江抬起头来,道:“禀报将军,徐侯早已不在彭城了,他早就被转移到了别的地方关押起来了。”
吴贺闻言,顿时有些失望,但看那寒江的表情又不像是在说谎,连忙急着问道:“什么?徐侯已经被转移了?他被转移到什么地方了?快说!”
寒江想了想,这才说道:“将军,小人只知道他是被转移到了青州,因为那里是寒浇那贼子的地盘,但是至于徐侯具体被关押在什么地方,小人就一无所知了……”
“你……”吴贺本想趁机解救徐侯,也算是立下了一个大功,却不料徐侯已经不在此地了,他顿时被激怒,气不打一处来,一怒之下,为了发泄心中的怒气,狠狠地踢出了一脚,把寒江踢倒在地。
寒江痛得惨叫了一声,但却不敢得罪吴贺,只能胆怯地蜷缩在地上,浑身颤抖,生怕再次遭到吴贺的殴打。那些东夷军官都很恼怒,狠狠地瞪了寒江几眼,觉得寒江为他们丢脸了,可以说是他们东夷官兵的耻辱。
吴贺扫视了一番这些寒浇军团的将领,道:“先把他们带下去,关押起来,等候豫侯处置。”
“诺!”士兵们异口同声地应道,把这些东夷军官们押了下去。
彭城虽然很大,更是徐国的旧都,但寒浇之所以把徐侯解送到青州,自然有他自己的考虑。彭城其西有萧国,南有巴族人,这都是寒浇军团的敌人,对他们构成了着极大的威胁,而北面则是属于黎国地盘的微山湖一带。
彭城虽然被徐侯和寒浇军团先后经营得城池坚固,但却并不适合坚守,因为这里根本就无险可守。一旦强敌大军来犯,很容易就会敌军被围困,这一点,不仅寒浇想到了,就连吴贺也想到了。
杜康自然也早有打算,他更加希望得到一座坚城作为根据地。只有这样,才能有利于长远的发展。而目前杜康所在的龙城虽然是萧国的一座坚城,但却难以达到他的要求。
第267章残兵败将
第267章残兵败将
天色一亮,寒浇军团就开始对于龙城发动了攻击,龙城的兵马并不多,在调给吴贺三千轻骑兵之后,龙城仅有步兵、骑兵总计七千余人,但杜康却得到了萧国当地豪门贵族的支持,尤其是龙城之内的一些豪门家丁,加在一起,兵力也达到了一万多人。
加之杜康军团占据地利之势,龙城的坚固几乎不逊色于彭城,因此,寒浇一时间也占不到任何便宜。杜康虽然有龙城这座坚城可以用来守,而身经百战的寒浇军团也是极其彪悍,不过,杜康有意不与寒浇正面交锋,并不出城迎战,而是固守龙城。
虽然杜康在带兵打仗的经验上逊色于寒浇,但他却从《天官宝书》上学到了丰富的兵法知识,也曾经历过多次战斗的血腥考验。
虽然大兵压境,但杜康却胸有成竹,因为他相信吴贺的能力,他是箭神!果然,在寒浇出兵的第二天,杜康便收到了吴贺的飞鸽传书,彭城已破,已经擒获了敌军的许多将领,包括彭城的最高级将领寒江!
没过多久,寒浇大军便停止了攻城,全军开始后撤,而杜康则再不犹豫,亲率大军追杀寒浇意欲撤退的大军。
向来以常胜将军自诩的寒浇这一次却是吃了个大败仗,他本想对龙城来个总攻,毕其功于一役,但是当寒浇听说彭城突然失守,粮仓被烧,顿时大惊失色,他连忙下令全军撤退,返回彭城,全军的军心立即大乱。
寒浇也深知眼下形势不利,但他还是有一丝侥幸心理,期盼着奇迹能够出现。不过,他却低估了杜康军团的战斗力,以前,他曾经以为杜康只是个擅长酿酒的生意人。
很快,寒浇军团便已经军无斗志,只知向彭城方向溃逃,惶惶如丧家之犬。寒浇军团在渡过泗水之时,又在杜康军团的追击之下损失了几千兵马,更有许多士兵根本来不及渡河就投降了杜康所率领的追兵。
渡过泗水之后,寒浇这才惊异地发现,他的身边已经只剩下一万余人,其余的人马一部分被歼灭了,一部分四散逃窜了,剩余的都已经投降了,这是他始料不及的。本来信心满满地领兵来攻龙城,但却被杜康军团袭击了老窝,烧毁了粮仓。
一切都来得这么突然,寒浇感觉难以置信。到了此刻,他虽然知道了彭城已经失守,但是这支攻破彭城的军队究竟是怎么到达彭城的?他居然对此一无所知,确实令向来自负的寒浇感到悲哀。
也不知过了多久,寒浇终于来到了彭城之下,但却发现城头上已经插上了杜康军团的大旗。城头上光芒闪烁,那是士兵们的兵刃在阳光下折射而产生的效果,由于光芒晃眼,寒浇一时间也很难判断对方究竟有多少人,而且他此刻心如乱麻,也无心去估计对方兵马的人数。
寒浇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暗忖道:“杜康军团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人马?在龙城的杜康军团大约有两万之众,而在这里,估计也有上万人!”这让他大吃一惊,其实,他却不知道,许多在城头上的人原本是他的士兵,但此时却已经投降吴贺了。
想到这里,寒浇已经失去了夺回彭城的信心,虽然他的身边还有一万多人的兵马,但在彭城里,对方的人数并不少,而且是有彭城这座城池可以守,寒浇已经很难有机会夺回彭城,彭城这么快便丢了,只能怪他安排留守的兵力太少。
在目前后方又有追兵的情况下,面对此刻的彭城,寒浇只觉得脑袋“嗡……”的一阵眩晕,几乎感到了一丝绝望。
吴贺傲然站立在城头之上,朗声喊道:“寒浇,你们已经大势已去了,城里的守将寒江已经投降了,你们也都赶快投降吧,只要你们愿意归顺于豫侯,我们可以既往不咎,寒浇,你仍然可以享受高官厚禄。否则,今天便是你们的末日!”以他的修为,虽然城内外一片喧嚣,但彭城之外的寒浇等人依然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王子殿下,彭城已经失守了,我们该怎么办?”寒浇身边的鹿椒焦急地问道。
寒浇却不答话,只是向着城头的方向怒喊道:“白日做梦!我堂堂王子岂能向你们投降?有胆量,你们就出来与本王子大战一场!”
“寒浇,你这个大逆不道的贼子,如今,你已经穷途末路了,还敢口出狂言,让你知道本将军的厉害!”吴贺不屑地笑了笑,随手一挥,一个无形箭网立即向着寒浇电射而去。
寒浇顿时大吃一惊,他并未见到有羽箭射来,但却听到了那种“嗖嗖嗖……”的破空声,而且速度奇快,可以想见其威力必定是非同小可。
不过,寒浇也不是寻常之辈,他立刻举起了虎魄妖刀,一个赤红色的战虎怨灵转眼间就出现在他的身前,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同时,一阵龙卷风忽然间拔地而起,把射过来的无形箭网全部卷入到了龙卷风的漩涡之中,又“嗖嗖嗖……”地倒飞了回去,射向了城头上。
吴贺大惊失色,想不到寒浇居然能够把他射出的无形箭网反射回去,在他的生平经历之中,这还是头一次,虽然他早就听说过寒浇的威名,今日才算是真正得见,果然不是浪得虚名,禁不住对于寒浇多了几分忌惮。
虽然是这么想,但吴贺手上的动作却依然反应很快,下意识地蹲下了身躯,几乎躲在了城墙上的垛口之下,这次避开了无形箭网的反射,但是他身边的士兵们却没有这么幸运,许多士兵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就不幸被射中,惨叫着倒在了地上。
更加令吴贺吃惊的是,那反射回来的无形箭网的速度居然比刚才还快,更有一种摧枯拉朽之势,甚至把两名城楼上的士兵穿透在一起,钉在了地上。
包括吴贺在内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寒浇的神勇着实令人震惊,简直如同地狱中走出来的恶魔一般,令人望而生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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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力战仇敌
本来,吴贺打算趁对方士气低迷,派一对轻骑兵出城攻击寒浇军团的这些残兵败将,但他看到寒浇如此神武,顿时改变了注意,决定坚守彭城,把城下的敌人留给追过来的杜康军团主力,吴贺相信,杜康一定会做出追击的决定。到时候,吴贺再伺机出击,两面夹击,那就必定会把寒浇军团一网打尽。
“王子殿下真是英明神武,天下无敌!”鹿椒一脸堆笑,谄媚地恭维道。
这时,寒浇的队伍后方突然间出现了一片哗然的嘈杂声,寒浇循声望去,这才发现,杜康军团的追兵已经追了上来,冲在最前面的是一队骑兵,一边喊杀着一边挥舞着弧月刀,砍倒了一大片寒浇的残兵。
寒浇顿时怒不可遏,厉声喊道:“弟兄们,我们已经是腹背受敌,到了最危险的时刻,跟我冲啊!”说完,他便挥舞着虎魄妖刀,腾空而起,率先冲了过去。
正在寒浇的这些残兵败将困兽犹斗之时,随着“嗖嗖嗖……”的几声破空声传来,一个无形箭网闪电般地射了过来,寒浇身边不远处的帅旗竟然应声折断,众所周知,这是不祥的预兆,顿时导致军中一阵大乱,军心迅速瓦解。
不多时,彭城的城门忽然间打开,大约有两千人的轻骑兵风驰电掣般地冲了过来,虽然这些轻骑兵不过两千人,但是他们却士气如虹,寒浇的残兵败将们见城内也有骑兵气势汹汹地杀出来,立刻吓得胆战心惊,溃不成军。
寒浇此刻心急如焚,他已经无心恋战了,杜康的追兵已经追上来了,当前唯一的办法就是想方设法突围,否则将会全军覆没。
“鹿椒,你带领将士们向东北方突围,我来断后!”寒浇看了看鹿椒,当机立断地吩咐道。
鹿椒情知此时不能再犹豫不决了,那样只会带来全军覆没的后果,而以寒浇的神勇,拖延些时间很容易,全身而退也并非难事,想到这里,鹿椒肃然应道:“诺!属下遵命,王子殿下小心啊……”说完,他便带领这些残兵败将向东北方突围,他也深知,那是青州的方向,那里是寒浇的地盘,只有到了那里才会脱离险境。
这时,一身黑色盔甲的潘仲义一马当先地冲到了最前面,他的手中拿着一柄沉甸甸的大斧,厉声喝道:“想跑?没那么容易,如果不投降,你们只有死路一条!”
一边说,潘仲义一边挥舞大斧,见人就杀,挡者披靡,很快便砍倒了几个东夷士兵,为身后的轻骑兵杀出了一条血路,潘仲义附近的东夷官兵对他非常畏惧,纷纷躲避开来。
虽然尚在几丈远之外,但鹿椒已经能够感觉到潘仲义身上那种令人胆寒的杀气,令他大惊失色。鹿椒身边的士兵们也感觉到了来自潘仲义的威胁,连忙跟着鹿椒拼命突围。
寒浇深知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为了能够掩护手下将士们突围,他选择了向杜康发起攻击,他在半空中御空而行,紧紧地握着虎魄妖刀,向着杜康冲去。
而杜康也看到了寒浇,但他却没有任何畏惧,他知道,他与寒浇甚至寒浞都迟早会有一战,他一直在期待这一战,这一刻让他热血!虽然杜康深知寒浇神勇难敌,但他却有信心击败寒浇,更何况眼下寒浇已经成为了强弩之末,杜康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吼……”一声龙吟声响起,轩辕夏禹剑已经出现在了杜康的手中,同时,轩辕夏禹剑也已经感受到了虎魄妖刀的存在,剑身向四方放射出一道道金黄|色光芒,耀眼之极。就连寒浇都不得不暗自赞叹,这是一把天下罕见的神兵!
不过,寒浇却并不退缩,反而继续欺身而进,虎魄妖刀中的战虎怨灵怒吼着向杜康扑去,带着一阵呼啸着的龙卷风席卷而来。杜康此时忽然感觉到了一种令他几乎要窒息的压力,这让他意识道,寒浇的修为似乎远远在自己之上,这是生死攸关的对决!
“主公小心……”在汪可儿充满了关切的提醒声中,杜康已经本能地刺出了轩辕夏禹剑,以平生以来最快的速度刺向了寒浇。同时,他又召唤出来神龙魂,以张开血盆大口扑过来的战虎怨灵颤抖在一起。
“山崩地裂……”寒浇怒喝一声,虎魄妖刀猛地一劈,使出了一个意图速战速决的招式,他想尽快解决战斗,这样才能全身而退,拖延时间,只会造成他的将士们更多的伤亡。
一阵霸道之极的气浪忽然间喷薄而出,带着一种强大的冲击波向着杜康劈头盖脸地席卷而来,杜康不得不下意识地闪躲,随着他的修为不断突飞猛进,他现在的移动速度已经远非往日可比,这才惊险地躲开了寒浇这一击。
但是,这个冲击波的余威却让他大吃一惊,“轰……”的一声,杜康眼前的大地居然被震得出现了一条几尺宽的裂缝,有的士兵居然坠落到了裂缝之中,吓得失声惊呼。
杜康本想还手,给寒浇点颜色看看,但寒浇却再一次发起了攻击,这让杜康惊异之极,迫不得已,只好紧握轩辕夏禹剑,硬碰硬地挡住了寒浇手中的虎魄妖刀,“当啷……”一声脆响,杜康只觉得手臂发麻,在寒浇的强大冲击力之下,杜康身不由己地倒飞而出,而寒浇却只是后退了几步而已。
“噗……”杜康在半空中喷出了一口鲜血,染红了身上的衣衫,此刻,他还觉得体内的五脏六腑似乎都在旋转,浑身难受至极,脑袋里也嗡嗡作响,他已经失去了平衡,从半空中迅速坠落下去。
“主公!”汪可儿吓得花容失色,连忙飞身而起,抱住了明显已经受伤的杜康,又稳稳地飘落到地上。
寒浇正要追击杜康,忽然感觉到身后传来一阵“嗖嗖嗖……”的破空之声,他立刻意识到,很有可能还是对方发射过来的无形箭网,连忙身体急速旋转,避开了这一击,同时用神识感受一番,果然不出所料。
第269章智退强敌
就在这时,护主心切的吴贺也已经御空飞来,与寒浇缠斗在一起,交战的同时,吴贺连忙大声喊道:“快快保护主公撤离,此地危险……”
此刻,杜康也已经意识到,再这样打下去,他确实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但他并不惧怕,他还有国仇家恨没有报,而对手正是自己的仇人,怎么能就此撤离呢?
杜康推开了汪可儿,借助轩辕夏禹剑拄在地上,勉强地站稳了身形,皱着眉头思忖究竟该如何对付寒浇。在面对龙女那样的散仙级高手之时,他仍有与对方周旋的能力,甚至可以侥幸取胜,但是在寒浇面前,他居然如此不堪一击。
这确实让杜康感到失望,他甚至怀疑寒浇或许真的是后羿的遗腹子。突然间,杜康灵机一动,决定使用攻心战术,既然通过硬碰硬地交手占不到丝毫便宜,那就不妨试一试智取的方法,或许可以收到奇效。
想到这里,杜康淡淡的道:“寒浇啊寒浇,可惜,你空有一身神勇难敌的本领,却糊涂之极,你可知道你是后羿的遗腹子吗?寒浞杀了你爹,你不思报仇,反而认贼作父,帮助他争霸天下,真是令天下人耻笑……”
杜康的这些话,声音很响亮,寒浇虽然在与吴贺交手,但却完全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寒浇冷哼一声,“小子,你胡说什么?传说中的轩辕剑也不过如此,你打不过我,就想说那些不着边际的谎话挑拨我和父王的关系,岂有此理,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
话音未落,寒浇一气之下,又猛地劈出了一刀,一道汹涌澎湃的气浪向四周爆裂开来,吴贺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飞跌而出,坠落到了地上,幸亏被几个士兵救起。但是这股气浪的余威所至,仍然击中了几个杜康军团的士兵,发出了几声凄厉的惨叫。
杜康见寒浇不为所动,不由得心中一震,但却保持着平静,微微一笑,道:“寒浇,我早就听说你的一身好功夫很像当年叱咤风云的后羿,后来才知道原来你是他的遗腹子,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本侯为什么要骗你呢?如果你不相信我,那你不妨去问问你的母后纯狐或者曾经是三朝元老的靡公,他们都会让你知道事实真相的。可惜啊,你爹却被寒浞剁成了肉酱,你真是个可怜虫,你以为你爹的在天之灵会放给你吗……”
“住口……”寒浇怒不可遏地打断了杜康的话,其实,类似的话,他曾经从湛小艾那里听说过,没想到,居然此刻又听杜康说了一遍,内容也是几乎雷同,常言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杜康居然也会这么说,这让生性狐疑的寒浇禁不住有些半信半疑。
寒浇忽然觉得头晕目眩,心中扪心自问:“他说的是真的吗?不,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寒浇此时心乱如麻,更加无心恋战,眼睛的余光又看到了潘仲义率军对于他的手下穷追不舍,但他忽然间有暗忖道,自己如果真的是后羿的遗腹子,那么又何必去管这些将士们的死活呢?因为他们都是寒浞的军队。
一头秋风吹过,寒浇的长发随风飘起,这一瞬间,杜康看到了寒浇目光中的无奈和彷徨,他的脸色煞白,表情狰狞,犹如嗜血的恶魔,令人震慑。
杜康的嘴角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他感觉到,寒浇已经被自己说动了,此刻,寒浇的心中一定会很矛盾。
“认贼作父……”寒浇喃喃的自言自语道,说话间,他却突然莫名其妙地狂笑了起来,如同发疯了一般,一边狂笑着,一边转身便向远方不知名处飞去,他的速度之快令人匪夷所思,当杜康回过神来时,寒浇早已消失于众人的视野之中,但在虚空之中,似乎仍然残留着寒浇的狂笑声,余音经久不绝。
吴贺恨恨地望着寒浇的影子消失,抚着自己仍然剧痛不已的胸口,自言自语道:“可恨的贼子,跑得倒是真快,确实很难对付,差一点要了我的命,好险啊……”
汪可儿眼含深情地看着杜康,喜道:“主公,寒浇逃跑了,我们胜了……”她的话还没说完就禁不住戛然而止,脸色也瞬间一变,显出了惊恐的神色。
原来,此时,杜康见寒浇终于走了,禁不住淡淡的笑了笑,却又忽然闷哼一声,脸上流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终于,他再也强撑不住了,眼前一黑,身体旋即倒向了地上。
“主公……”汪可儿急道,幸亏她就在杜康身前,而且眼疾手快,及时出手拦腰抱住了杜康,不过,杜康此时已经昏迷不醒了。
事急从权,由于杜康昏迷不醒,吴贺连忙命令潘仲义率领轻骑兵追击残敌,追了十里地之后,终于在彭城之外大获全胜,杀敌五千,只有鹿椒带着三百多名亲兵突围了出去,余下的残兵败将则全部投降了,潘仲义押送着几千名东夷降兵返回了彭城之中。
鹿椒好不容易摆脱了潘仲义率领的骑兵的追杀,这才松了一口气,跟在他后面的卫兵们个个如同丧家之犬,斗志全无,士气低迷。就连鹿椒都有些绝望了,他们本来是踌躇满志地企图攻下龙城,可是如今却落得如此狼狈不堪的境地。
原本多达五万余人的寒浇军团,此刻却只剩下这三百多人,这是寒浇军团从未有过的耻辱!更让鹿椒担心的是,主帅寒浇却下落不明,不知道他是死是活。鹿椒甚至在心里暗自责怪寒浇,寒浇太轻敌了,他并不把杜康放在眼里,这才导致了今日的惨败。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鹿椒还活着,丢了彭城并不是过于致命的失利,毕竟寒浇军团还有青州,并没有一败涂地,只要一路向东北行进,到达青州,他们也就有了喘息的机会,可以重振旗鼓,卷土重来。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杜康这才悠悠醒转,低声呻吟道:“水……水……”
第270章如履薄冰
“快……快拿水来……”汪可儿几乎要喜极而泣,焦急地喊道。
其实,不用汪可儿吩咐,岳华灵便已经跑了出去,端来了一大碗还在冒着热气的鸡汤,带着一种浓郁的香气。
杜康无力地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堪称豪华的屋子,他一点也不熟悉,顿时有些疑惑,问道:“我这是在哪里?”
“主公,这是在彭城里面,我军已经攻下彭城了……”汪可儿握住杜康的手,连忙回答道,目光中带着一丝担忧和关切。
杜康强撑着坐了起来,端过鸡汤,大口大口地喝了几口之后,他的精神似乎清醒了一些,旋即强装笑颜道:“你们不必担心,我不会有事的,因为我还有大仇未报!”
“主公所言极是,你一定不会有事的,我们还在等着你带领全军将士去除掉寒浞父子呢!”吴贺附合道。
杜康自信地笑了笑,道:“吴将军,你传我的命令,在彭城的主要繁华地带张贴安民的告示,把寒浇在彭城府库打开,所有的钱财都分给老百姓,弥补他们因为战争所受到的损失,一年内免除赋税,并且把我们的军粮也分给老百姓一部分。”
“诺!属下这就去办。”吴贺应道,旋即转身离开,杜康的言行让他更加坚信,他当初的选择是正确的,他很庆幸选择了一个关心老百姓疾苦的明主。
汪可儿等人也对于杜康的尊敬更加多了几分,他刚刚苏醒,伤势尚未恢复,就如此关心城内的老百姓,着实令人钦佩。
其实,杜康的身体并不大碍,只不过是在于寒浇交手之时体内元气消耗过大,由于他现在已经达到了炼神还虚境界的中期,虽然他在寒浇的攻击下吐血了,但却并没有对于身体造成太大的影响,只需要休息几个月,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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