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变体

变体第1部分阅读

    《笔下文学》整理收藏bxwx

    《变体》

    由衷之言

    最近这段时间过得真的挺难,压力很大。已经大四了,也快要毕业了,大多数同学已经在外面实习了。听说有同学已经买房了。

    父母打来电话,一直要我找工作。要我找本地的亲戚,求他们帮帮忙找一个好一点儿的事情做。我总是敷衍一下。

    和大多数人一样,我也有自己的理想,却不敢告诉他们,他们是不会支持我的。

    昨天,我去面试了一家公司。那是一家小公司,总共加起来不超过十个人。离我们学校也不算近,上班的话,还得换车。他让我一周内等消息,我想想还是算了吧。

    寝室有位朋友说要搬回家去住,他家现在也没有人,空着的。我觉得,我也该换换环境了。我们寝室平时晚上十一点断电熄灯,周五周六晚上十一点半断电熄灯。比较吵闹,写的东西自己也不太满意。便准备搬过去跟他同住。认认真真做些事情。

    最后的一段时间,我希望能够搏一搏,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自己的能力我不敢说有多好多棒多厉害,我本就没什么才华。我剩下的,只有希望与理想。我所发布的每一章节都是经过反复修改的,有的章节甚至是修改了六七次。希望朋友们能够从文字中看到我的诚意。

    我现在写的这个故事,是从我大二的时候开始构思,前前后后差不多也有三年时间了。只是以前太懒太躁了,总是静不下心去写。

    我想是时候了。每个人的一生总要那么疯狂两次,一次为自己,一次为爱人。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会每天两更,中午一更,晚上一更。

    这个故事的第一卷是一块砖,它的目的是为了引出后面的玉。那究竟是一块怎样的玉石呢?我希望朋友们自己去定义。

    顺便提一下,这是一个热血并微带点暗黑的故事。

    很多网络小说里面的修行都是有一定等级划分的。我写的故事里面却没有这些等级区别,也就是说,里面人物的实力强弱是并不明晰的。我希望留给朋友们更多的想象空间。

    当然,朋友们若是有什么意见和建议,希望你们能够提出来。第一次写小说,肯定是有很多不足之处的。

    我将暂时放下dot和《魔兽世界》,用心写好这个故事。

    我相信,这会是一个好故事。

    也请大家相信我,给我一个机会,我渴望成功。;

    第一章故人相见

    距离寒冬过去已经好几个月了,幽静如画的少熏山中飘散着层层雾气,时不时传来几声虫鸣鸟叫,也给沉默的山林增添了几分生气。

    远处,一只棕褐sè鸟儿落在一棵大树的枝干上,煽了煽翅膀,机灵地扭了扭头,仿佛确定了方向,忽地又朝着前方飞去。

    深山中的少女倚在窗边,蓝绿sè长裙拖在地面上。她右手扶在窗上,左手捧着一本典籍。清澈明亮的大眼睛慢慢扫过手中的典籍,极其认真的样子。周围十分安静,似乎能听到少女规律的呼吸声。

    窗外传来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少女抬头,看见一只棕褐sè鸟儿在她面前飞舞。那鸟儿看了看少女,又叫了几声。

    少女有些错愕,随即伸出右手。那鸟儿便飞了过来,停在少女干净洁白的手掌上。少女开心一笑。那鸟儿抬头,张开它的长喙,细长的纸卷慢慢地从鸟嘴里吐了出来。那纸卷大约半根筷子长度,却比筷子更加细小。鸟儿吐出纸卷之后,轻轻拍了拍翅膀,飞走了。

    少女放下手中典籍,拿起纸卷,纤细的手指快速地打开纸卷,那是一封书信。少女温柔的目光慢慢滑过纸张,她的嘴唇微微动了动,随即露出了迷人的微笑。

    “师父!师父!”少女手里拿着书信,跑出木屋。

    木屋外面是一个干净整洁的小院,院中间有个石桌,石桌外围是四个石凳,石桌上面则是放的一个茶壶和几只茶杯。院里还有棵大杏树,杏树下坐着一个老头儿。那老头儿白发苍苍,穿一身灰sè长袍,银白sè的胡须安静地飘在胸前。他的左手边有一根木质拐棍,靠在树边。右手边放着一个酒葫芦。

    老头儿双眼微闭,一动不动,似乎是睡着了。

    少女跑了过来,闻到一丝香醇的酒味儿,又摇了摇老头儿肩膀,道:“师父!师父醒醒啊!”

    老头儿还是一动不动,看来喝得不少。

    少女弯腰,拿起地上的酒葫芦,摇了摇,没有声音,空的。随即把嘴巴凑近老头儿耳朵边,大喊一声:“师父!”

    “诶!”老头儿吓得一哆嗦,立刻清醒了。看见自己的乖徒儿手里拿着酒葫芦站在自己旁边,只得无奈道:“哎哟,什么事啊?”

    “师父,流婴哥哥要来看我了!”

    “流婴哥哥?哪个流婴哥哥?”老头儿抓了抓头皮,不满地嘀咕道。

    “就是奔月山的流婴哥哥啊!”少女又加重了语气,“顾流婴!”

    老头儿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缓缓道:“哦,是那小子啊。”

    “是啊,刚刚收到他的书信,说是明天过来。”少女又开心又激动,晃了晃手中的书信。

    老头儿只是“哦”了一声,便没说话了,闭上眼睛继续睡觉。少女叹了口气,什么话也没说,走开了。

    这注定是一个难熬的夜晚,少女满怀心事,嘴角微微一弯,那是愉快的记忆。

    清晨,少女起得很早,jg心梳妆打扮一番。乌黑亮丽的长发倾泻在身后,少女看了看铜镜中的美人,微微一笑。

    “如愿妹妹!”木屋外传来响亮的叫喊声。

    少女一惊,慌忙站起身,朝屋外走去。

    “啊!你来啦!”少女望着眼前的男子,一时竟不知道说些什么,仿佛被定住了一般,久久才开口。

    那男子二十岁左右,身穿白sè长袍,清秀脱俗,给人一种沾满仙气的感觉。

    “哈哈,如愿妹妹真是长变了,我都快不认识了。”顾流婴哈哈一笑,又望了望四周,面露疑惑,“诶,你师父呢?”

    “师父他在观赏他的花儿,我们去找他吧。”

    如愿开心地走到顾流婴身边,领着顾流婴朝着木屋东边走去。

    “流婴哥哥,你怎么会突然来少熏山呢?”

    “我不是来看你和淳先生嘛!”

    “那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我要去汀国。”

    “汀国?带我去好不好,我在山中都快要闷死了。”

    “这个啊,问你师父吧。”

    “嘿嘿,师父那么疼我,肯定会答应我的。”

    ……

    两人走了一会儿,便看见一个小花圃出现在了他们面前。花圃里面种满了各种奇花异草,都是顾流婴以前从未见过的品种。仙人淳正躬着身子站在花圃里面细细查看他的宝贝。

    “师父!”如愿走进花圃,喊了一声。

    仙人淳站起身,转过头,看了如愿一眼,又看了看旁边的顾流婴,似乎想起来这小子是谁了。

    顾流婴走了过去,笑道:“淳先生,您可真是越来越jg神了。”

    “你这小子怎么想起来我少熏山了?”

    “这不是想您和如愿妹妹了嘛。”

    “嘿,你师父还好吧?”

    “还是老样子。”

    顾流婴看了看花圃里的这些花草,五颜六sè,奇形怪状,道:“淳先生,这些花啊草啊的都是哪儿来的啊?怎么我以前都没见过。”

    仙人淳哈哈一笑,摸了摸胡须,故作神秘道:“这些宝贝的来历可不简单,不过说来话长,这得从哪儿说起呢?”

    “都是师父外出云游的时候得来的。”如愿在旁边说道。

    突然起风了,深山中的风刮在身上感觉凉飕飕的。如愿双手放于胸前,交叉抱臂,看了看天sè,道:“怪冷的,我们回去吧。”

    三人沿路朝着木屋走去。来到院中,在石桌边坐下。如愿给顾流婴倒了一杯茶,又给仙人淳倒上。仙人淳摆了摆手,道:“我喝这个。”说着解下腰间的酒葫芦,轻轻一摇。

    “这次是要离开奔月山了吗?”仙人淳拿起酒葫芦,大喝一口。

    “是的,遵照父亲的遗嘱,我要去汀国。”

    “唉,年轻人长大了,是该出去走走了,不能老呆在一个地方。”仙人淳叹了口气。

    “是啊,师父,您说的太对了。所以徒儿决定了,要跟流婴哥哥一起去汀国。”如愿突然想起了什么,面sè严肃地说道。

    “啊?”仙人淳胡子一歪,气急了。顾流婴却在一旁偷笑。

    “师父,我也想出去走走。”如愿走到仙人淳身边,拉了拉老头儿的袍袖,撒娇道:“您就让我去嘛,我都已经长大了。”

    仙人淳也不说话。他知道,姑娘大了,留不住了。

    沉默之后,仙人淳轻轻拍了拍顾流婴的手,郑重地说道:“这孩子从来没有独自出过远门,这次出去,你一定要照顾好她。”

    “放心吧,淳先生。”顾流婴点了点头。

    如愿看了看仙人淳,面sè复杂,心里也挺难受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顾流婴和如愿在告别仙人淳之后便离开了少熏山。

    洛国领土的最南边,有一座城池,名字叫做凌水城。凌水城并不是一座繁华的城池,恰恰相反,凌水城显得有些落寞萧条,这与它的特殊历史有关。在过去接近两百年的时间里,凌水城断断续续的处于战争状态,而与其交战的便是海国。海国是以一岛一国的形式存在的。在凌水城南边的沉沦之海的海面上,有一座很大的岛屿,海国就建立在这个岛屿之上。

    凌水城在经过一段短暂的和平时期之后,又迎来了新的战争。海国首先挑起战争,集结军队登陆海岸,在海岸处安营扎寨,准备进攻凌水城。

    虽然凌水城目前正处于战争状态,但是驻守此地的将军刘宪武颇有才能,他命令士兵严阵以待,加强巡逻。而海国暂时并无进攻良策,目前双方正处于胶着状态,谁都不敢贸然出兵。所以,凌水城内倒也相对平静。

    此时的凌水城中,一座大宅院内的大厅里,正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人看起来年纪稍大,方脸圆眼,黑sè胡须飘于胸前,身穿银sè铠甲,腰间挎着一把长剑,给人一种刚正不阿的感觉。此人便是镇守凌水城的将军刘宪武。而旁边的那人却是面sè严肃,不苟言笑,一身黑sè袍子,身背一把宝刀。那宝刀的刀鞘上靠近刀柄的地方刻着一个“靈”字。

    “赵大人,这么匆忙地把你请过来,实在是抱歉。本应该亲自去请你的,只是这边战事紧张,实在是走不开,还请见谅。”刘宪武看了看旁边的黑袍人,言语之中充满了恭敬之情。

    “何须如此客气。”黑袍人淡淡回道:“你我相识多年,还是叫我千山吧。”停顿了一下,又继续道:“此次叫我前来,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唉,你也知道,这些年来,海国有事没事就爱找凌水城麻烦。在我看来,那都是些小事。然而,这次海国派出的可是齐俭,他可不好对付啊……”刘宪武叹了口气,继续道:“多年以前,我曾经与他交过一次手,也只是打了个平手。而且,这次他用的是尸兵。我们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

    赵千山眉头微微一皱,道:“尸兵?你是说海国齐家的秘传之术,cāo纵人的尸体,用来战斗?”

    “没错,那些尸兵根本就感觉不到任何疼痛,被斩杀之后又能立即复活,要对付他们,可不容易。”刘宪武伸手摸了摸额头,叹了口气。

    赵千山沉默了一下,道:“那你有什么打算?”

    刘宪武站起身来,左手捏了捏腰间的长剑,道:“如今之计,唯有天火鉴能对付那些尸兵。”

    赵千山也站起身来,缓缓开口,道:“你是说碧水城陈绪大人的天火鉴?”

    “没错。”刘宪武点了点头。

    “可是,那天火鉴之所以留在碧水城,是另有重要任务,没有王上允许,不可撤离碧水城半步。”

    “你说的对,但是现在只有它能保住凌水城,如若凌水城失陷,后果将不堪设想。”刘宪武停顿了一下,看了看赵千山,“我本应该亲自前去求借天火鉴,但是实在是走不开,若派部下前往,却也太过草率。思前想后,也只有你能帮我了。”

    赵千山转过身去,沉默不语。

    刘宪武望向北方,缓缓道:“你是王上亲封的神箓大人,肯定也不希望凌水城陷落,更不希望战争进一步扩大。这次,你一定要帮帮我。”

    赵千山深吸了一口气,过了许久,才开口道:“好,我会去碧水城,借来天火鉴。”;

    第二章士人府

    顾流婴和如愿在告别仙人淳之后,便离开少熏山,开始了新的旅程。

    顾流婴右手一挥,地面上猝然出现了一片紫竹叶。那紫竹叶刹那间变得很大,犹如一叶扁舟,停放在两人面前。

    顾流婴迈开脚步,踏上紫竹叶。看着如愿,伸出手,道:“快上来。”

    如愿开心地笑了笑,抓住顾流婴温暖的手掌,也踏上了紫竹叶。

    “这是我父亲生前留给我的,名字叫做舟叶。”顾流婴解释道。

    两人并肩站立在舟叶之上。顾流婴默念口诀,那舟叶便腾空而起,飞了起来,朝着远方天空飞去。

    “流婴哥哥,我们就直接去汀国吗?”

    “不是,先去碧水城。我想回去看看。”

    “碧水城好玩吗?”

    “这么大人了,还想着玩!”

    “碧水城离这儿有多远啊?”

    “很远!”

    “碧水城究竟在哪儿啊?”

    “哎呀,你个小丫头,问题真多!”顾流婴假装生气。沉默了一会儿,语气又温柔起来,“是我在去奔月山之前住的地方。”

    “才问四个问题而已!”如愿朝顾流婴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道。

    舟叶飞行的速度并不是很快,而以顾流婴今时今ri的修为和灵力,完全可以御风而行。只是因为这舟叶是顾流婴父亲生前留下来的,有着特殊感情。所以,无论是去哪儿,他都更愿意乘坐舟叶。

    就这样一直飞行,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从舟叶上往下看去,穿过云层,隐约可以看见一座城池。

    “下面就是碧水城了,我们下去吧!”

    “终于到了啊!”如愿长叹一口气。

    舟叶降落,两人站立地面。顾流婴右手一伸,那舟叶又立刻变成普通紫竹叶大小,飞回到顾流婴手掌之中。

    不同于凌水城的萧条落寞,碧水城是一座十分热闹繁华的城池。进入城门,便能看见热闹的街道。那些以不同的状态、不同的姿势、做不同的动作的不同的人物,有普通凡人,有修行的人,也许还有仙人。顾流婴也不清楚。总之是一片喧闹繁华的景象。

    街道两边摆放着各种摊位,米店、面馆、客栈、布料店、卖字画的随处可见,还有各种叫卖声音充斥于耳。这似乎与顾流婴心中的碧水城还是一个样子。

    “哇!好多人啊!”如愿惊叫,“我都不知道有多久没有看见这么多人了!”

    顾流婴一笑,道:“以后就能天天看到了,就怕你烦。”

    “怎么会呢?我喜欢热闹。”

    两人沿着街道一直走,顾流婴也不知道以前住的宅院现在怎么样了。细想起来,自从父亲离世后,自己去了奔月山修行,也有十年没有回碧水城了。

    不管怎样,还是去看看吧!

    两人穿过街道,走进一条巷子。不一会儿,来到一座宅院面前。顾流婴诧异地看了看这座宅院,这应该就是自己家先前的宅院啊!应该没有人住才对啊!怎么还是如此干净?这么多年了,会是谁住在里面呢?

    顾流婴上前,叩门。

    不一会儿,门就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老头儿,脸上布满了皱纹。

    “您是?”那老头儿看了看顾流婴,面露惊诧,忽而使劲眨了眨眼睛,“啊!少爷!您是顾少爷!”

    顾流婴先是一愣,随即也认出老头儿来,道:“你是……福伯吗?”

    “是我啊,少爷!您可算回来了。我就知道,您一定会回来的。”福伯很激动,老泪纵横般的说道,似乎一直等待的那个人终于出现了。

    “您先进屋吧,进屋再说话。”福伯让出路来。

    顾流婴和如愿都进入了宅院。里面还是老样子,顾流婴想:十年了,竟然没有什么变化。却已物是人非!想到这儿真是感慨万千!

    “少爷,这位姑娘是?”福伯仔细瞧了瞧如愿。

    “这是如愿姑娘,你就当是我妹妹吧!”

    如愿笑了笑,道:“福伯,您老人家好啊!”

    “好!好!”福伯显得很高兴,又道:“你们先坐,我去买点酒肉,准备饭菜。”说完朝着门外走去。

    “流婴哥哥,这就是你小时候住的地方吗?”如愿看了看周围。

    “嗯,十岁之前,我和父亲还有福伯一直住在这儿。”顾流婴叹了口气,“父亲去世以后,我便跟随师父修行,没再回过碧水城。早以为这儿是一片废墟,没想到福伯还守在这儿,等着我回家。”

    如愿伸出手来,拉住顾流婴左手,嫣然一笑,安慰道:“流婴哥哥,你现在不是回来了吗?多好啊!”

    顾流婴也是笑了笑,道:“走,去我以前的房间看看。”

    碧水城,士人府。

    碧水城士人府不同于其他地方的士人府,它是修建在碧水城外的。在碧水城外西北方向,有一座大宅院,便是碧水城士人府。陈绪是士人府的主人,奉王上的命令,在碧水城执行一件极其隐秘的任务。碧水城很是热闹繁华,人口也多。士人府修建的却是相对普通,并不是很奢华气派。只是一个比平常百姓家稍微大点的宅院而已。

    此时,花园中的水榭亭阁里,有两人相对而坐。其中一人看起来大约五十多岁,脸上已经出现些许皱纹,不过倒也jg神饱满。另外一人相对年轻,身穿黑sè长袍,背负一把宝刀。

    那年长者给对面的黑袍男人倒上茶,笑道:“赵大人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

    “其实,我这次来这儿,是有事相求,还希望陈大人成全。”赵千山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的说道。

    “哦?这事儿若是连你都办不到,这世界上恐怕就没人能办到了。”陈绪放下茶壶,抬头看了看赵千山。

    “这次,确实是遇到难处了。”赵千山无奈一笑,“不好对付啊。”

    “什么事情?”陈绪也很好奇。要知道,以赵千山的修行和灵力,能让他犯愁的事情可不多了。

    “你应该知道,现在洛国正与海国交战,而凌水城更是首当其冲。海国将军齐俭久攻不下,已经使用了他的家传秘术——尸兵。”

    “尸兵?”陈绪听见这两个字,眉头一皱,一丝惊恐划过脸庞,仿佛看见地狱的恶魔一般。

    赵千山点了点头,道:“嗯,那些尸兵虽然没有强大的灵力和术法,但是却无法被直接斩杀,一般的封印对他们也是无效。现在只有你的天火鉴能对付他们了。”

    陈绪面sè复杂,看不穿他的心思,顿了一下,才道:“刘宪武扛不住了吗?”

    “凌水城坚持不了多久了。”

    “可是,你也知道。”陈绪沉默了一会儿,“那天火鉴之所以留在士人府,是为了守护……”

    “这个我知道,七天!我只需要七天的时间,便将天火鉴完好无损地送回来。”赵千山打断了陈绪,目光坚定地说道。

    陈绪站起身来,双手负在身后,慢慢地来回走动。过了一会儿,道:“好吧,天火鉴可以借你。但是,因为事情特殊,我只能给你五天的时间。”

    赵千山笑了笑,点了点头,道:“可以。”

    “不过……”陈绪似乎还有什么话说。

    “不过什么?”赵千山站起身来,看着陈绪。

    “若是没有了天火鉴,我怕有人会趁机寻事。我需要几位术法、灵力、修为都很强大并且可以信任的人到士人府来,以防不测。”

    赵千山皱了皱眉,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只是他一向都是独来独往,一时半会儿上哪儿去找术法、灵力、修为都很强大的人呢?

    赵千山突然想到了他们。若是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前来,士人府定然是安然无恙。只是,他们可不是那么轻易就来帮人看家护院的。思索了一会儿,还是想不起谁能来士人府住上五天。

    陈绪见赵千山沉默不语,无奈道:“算了,这个我自己想办法吧。你跟我来。”

    两人走出亭子,朝着大厅走去。

    士人府大厅的墙壁上面挂着一幅画,画的是一副猛虎下山图。大厅两边放着几把座椅,角落摆放着几个盆景。

    陈绪走进大厅,叫走婢女佣人。回过头,看了看赵千山,却没有说话。然后走近那副猛虎下山图,伸手轻轻摸了摸那猛虎下山图中猛虎的第二根胡须。

    “吼!”一声大吼,那猛虎突然活了过来,抖了抖身子,大叫一声。然后,竟然从那画中跳了出来!犹如幽灵一般,走到陈绪身边。

    陈绪伸手摸了摸猛虎的额头,仿佛是在抚摸自己的宠物一般。那猛虎半眯着眼睛,却也十分顺从。陈绪又蹲下身子,伸开右手手掌放在猛虎面前。那猛虎似乎明白了什么,张开嘴,从嘴里吐出一把黄金钥匙,放在陈绪手中。

    陈绪拿好黄金钥匙,站起身来。那猛虎又长啸一声,跳回画里去了。

    “跟我来吧!”陈绪看了看赵千山,随即走出大厅。

    两人又来到士人府的另外一个房间,这房间里摆设极其简单,只有一张长桌和几张座椅。

    陈绪面对着房间墙壁,右手轻轻一挥,那墙壁马上发生了变化,表层慢慢脱落。竟出现了一扇门,那扇门是暗红sè的,却看不出是由什么材质制作的。门中间有一个小孔,看来是插钥匙的地方。

    赵千山走到那扇门面前,伸手摸了摸,道:“殷血石,好东西!赵大人为了守护王上的宝贝,可真是煞费苦心啊!”

    “它可是关系到我的身家xg命。若是丢了,我士人府上下几十口人,无人能活了。”陈绪苦笑。

    陈绪把钥匙插进钥匙孔里面,又是一声轰响,那门慢慢打开。

    两人进门,里面是一条暗道。走了一会儿,便豁然开朗,出现一个石室。这石室空荡荡的,只在中间摆放着一个圆形石台,石台上面有个小木架,木架上面则是放着一个乌龟壳一样的东西,那乌龟甲壳上刻有奇怪的符文。

    一道光束从上面shè向乌龟甲壳,发出光束的便是天火鉴!那天火鉴悬空在乌龟甲壳上方,发出一道明亮的光束,无时无刻不在保护着这乌龟甲壳。

    “这就是洛书!”陈绪难以抑制内心的激动,“洛国最珍贵的存在!”

    “多少人为了得到它不惜任何代价,甚至是生命!”赵千山说完,脸sè有些难看,沉默了。

    陈绪走近天火鉴,默念口诀,那天火鉴便不再发出光束。而后,陈绪取下天火鉴。

    “记住,你只有五天时间!”陈绪将天火鉴交到赵千山手上。;

    第三章死亡

    顾流婴带着如愿回到碧水城家中,福伯准备了一桌好饭菜。

    晚膳时间,三人坐在饭桌边。

    “少爷,这些年你去了哪里?过得怎么样啊?”

    “父亲去世后,我去了奔月山修行。当时情况紧急,也来不及跟你说一声就走了。”顾流婴有些惭愧,“没想到这么多年,你依然还守在这里。”

    “我的命是老爷救的,老爷对我恩同再造。只要少爷你还活着,我就会一直等你。”福伯给顾流婴夹了一片藕,“你小时候啊,最喜欢吃这个了。”

    顾流婴突然觉得有些心酸,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如愿姑娘,你也吃啊。”福伯又看了看如愿。

    “哦,好。”如愿微微一笑,也夹起一片藕,放进嘴里。

    “少爷,这次回来就不会走了吧?”

    顾流婴沉默了一下,道:“父亲去世前,曾经交代了事情要我去做。我这次回来,会住几天。过几天就要走了。”

    “老爷交代的事情,是要去做。”福伯叹了口气,“那也多住几天吧!”

    顾流婴点了点头,道:“好。”

    夜晚,月光笼罩着整个大地。那天边的明月,是那么皎洁,那么美丽!她的光辉,犹如温柔的女神抚摸着整个大地。周围变得十分安静,有时候还能听见风吹过的声音。

    顾流婴坐在庭院中的藤椅上,望着悬挂在空中的明月,若有所思。他在思念一个人,一个对他来说极其重要的人。

    父亲,就是在这个庭院中死去的。

    十年前。

    秋风萧瑟,乌云翻滚。

    碧水城,一座干净整洁的庭院内。

    一个中年男子负手而立,抬头望着远方的天空,微微皱眉,仿佛是有什么心事。白sè长袍在风中不断翻飞,黑sè长发犹如瀑布一般倾泻、飘散。

    “爹爹,要下雨了!”旁边传来一阵轻快地脚步声,一个十岁左右的少年跑了过来,抬头望着面前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转过头,看着少年,微微一笑,口唇轻轻动了动,正要说些什么。却突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院中几株紫竹随风摇曳,竹叶也被吹落、飞舞。

    “呼!”一道白sè亮光掠过,一个身穿月白sè长袍的青年男子出现在了庭院中。

    “你就是顾风棠吗?”青年男子相貌倒是不错,只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看着面前这个被叫做顾风棠的男子。

    “我就是顾风棠。”顾风棠脸上闪过一丝惊愕,随即便恢复了平静。

    “我叫白也,我是来杀你的。”自称白也的男子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丝诡异地微笑,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模样,仿佛对他来说杀人只是家常便饭的事情。

    旁边的少年打了个寒颤,瞳孔微微颤抖,脸上充满了恐惧,抬头望着白也。

    顾风棠却并没有理会白也,而是走到少年身边,蹲下身子,伸出右手轻轻摸了摸少年的脑袋,柔声道:“婴儿,还记得前些天我在书房里跟你说的那些话吗?”

    少年怔了一下,好像被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他看着顾风棠的眼睛,思绪一下子飘到了四天前。

    四天前,书房。

    顾风棠端坐于书案前,面sè淡白,口唇青紫。只见他右手执笔,在书写着什么,虽然面无表情,却有着一种君王批阅奏折的严肃与认真。

    “咯吱!”门被推开,一个少年出现在了房门旁边,道:“爹爹,叫我来有什么事吗?”少年跨步,走了进来。

    “你过来。”顾风棠停笔,抬头看了看少年,招了招手。

    少年走近书案,停住脚步。

    “婴儿,我有一些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你要仔细听好。”顾风棠表情严肃,却依旧掩饰不了那一抹若有若无的悲伤。

    少年睁大了眼睛,满是疑惑,随后认真地点了点头。

    “这几天你不要出门去玩了。”顾风棠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回过神来,看着少年,道:“最近几天,可能会有人找上门来。若是我突然出了什么事情,你就乘坐舟叶去奔月山找一个叫月神的人,她会照顾你的。然后……”顾风棠把刚写好的一封书信装好,递给少年,道:“把这封书信交给月神。”

    “奔月山,月神……”少年低声呓语般重复道,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然抬头,道:“爹爹,为什么?为什么要我去奔月山?为什么要去找月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不要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要按照我说的做就行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照我说的做就行了!”还没等少年把话说完,顾风棠就急躁地打断了他的话,似乎不容许眼前的少年有任何的异议。

    少年沉默不语,慢慢接过书信,心中隐约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而且是不好的事情。爹爹似乎有什么事情瞒着没有告诉他。

    顾风棠看着少年,转眼间又变得温柔起来,眼中充满了慈爱,道:“我给你的舟叶还在吗?”

    “还在。”少年顿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

    “我记得,爹爹。”少年思绪飘了回来,又看了看旁边的白也,看着他迷人的微笑,眼眸之中却折shè出令人恐惧的光芒。

    “嗯,好孩子!”顾风棠满意地点了点头,又摸了摸少年的脑袋,淡然一笑。然后凑近少年耳边,低声道:“你先回房间收拾一下,带上那封书信,然后去找月神。”

    “可是,爹爹……”少年不肯离去,他似乎感觉到了爹爹会出什么事情。

    “我叫你回房间!”顾风棠似乎是有些生气了,声音也变得大了。

    少年不知所措,慢慢转过身,默默地朝着房间走去。

    “是谁派你来的?”看着少年渐渐消失地背影,顾风棠感觉轻松了不少,转身对白也说道。

    “这个不重要,你马上就会变成一个死人了,只要在临死前记住是一个叫白也的人杀了你就好了。”白也依旧是露出那一丝令人不寒而栗的微笑。

    顾风棠却似乎并不畏惧眼前的男子,只是轻轻一笑。

    “你也不用担心令公子,我虽说算不上是好人,却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恶人。他不是我的目标,我不会难为他的。”白也继续说道。

    “那真是谢谢你了。”或许顾风棠是由衷说出这句话的。

    “呼!呼!”又一阵大风刮过,扰得那几株紫竹发出更大的声响。

    “动手吧。”顾风棠口唇微微动了一下,任由狂风吹拂着他黑sè的长发。

    白也收起笑容,右手轻轻一拂,一道微光闪过,一把银sè长剑便赫然而出,紧握在手。

    “唰!”白也挥剑,一道白sè剑气朝着顾风棠袭去。

    顾风棠看着袭来的剑气,伸出右手食指和拇指,捏住白sè剑气,如握有形之物,足尖轻轻点地,向后飘去,随后慢慢停下,那白sè剑气也就消散而去。

    立定自后,顾风棠右手袍袖一挥,一道白sè光柱朝着白也迅速shè去。白也大吃一惊,横剑抵挡,却依旧被击中向后退了几步。

    已经到这个境界了吗?好强大的灵力!白也不禁打了个寒颤,眉头微微一皱,此人不好对付啊!

    “轰!轰!”一阵狂风刮过,天边乌云翻滚,几声闷雷响起,闪电划过天际,似乎要把天空劈裂开。

    看来要下雨了,白也看了看远方的天空,不禁露出一个如雨后彩虹般美丽的微笑。他擅长的是水系术法,如若下雨,对他十分有利。

    “真是扫兴!偏偏这个时候下雨。”旁边突然传来一个少女的声音,清脆动人,莞尔动听。

    顾风棠和白也同时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望去,只见旁边一颗大树的树枝上有两个人,一个站在枝干上的黑衣男子和一个坐在他旁边枝干上的穿白sè衣裙的少女。声音便是那少女发出的。

    “花灵?朱戎?你们怎么来了?”白也看着两人,先是疑惑不解,继而又闪过一丝怒容。

    “大人说你不是他的对手,让我们来帮忙。”那个叫朱戎的男子面无表情,从枝干上跳了下来。

    白也冷哼一声,却也不管他们了,而是看着顾风棠。

    “初次见面,就要拼个你死我活的,真是不好意思啊!”花灵坐在树枝上随意地摇晃着她细长的双腿,洁白的裙裾在枝叶间随风翻飞。她伸手捋了一下被风吹乱的黑sè长发。

    几颗水滴穿过枝叶掉了下来,打在花灵美丽的衣裙上,花灵抬头看了看天空,一脸都是不开心。撑开右手,一道晶莹透明如水般的环形屏障赫然出现,包围着她。花灵开心地笑了笑。

    片刻间,雷电交加,大雨倾盆而下。

    朱戎手握赤sè长剑,朝着顾风棠劈去,顾风棠翻身躲闪。白也也挥剑朝着顾风棠劈去,顾风棠右手一翻,随着一声剑与剑相碰发出的清脆响声,顾风棠手中多了一把长剑。

    风雨中,三人斗得天昏地暗,三把剑的剑芒也是越来越盛。

    突然,顾风棠一剑劈向白也,白也身子一轻,向后飘去。只见他突然收起长剑,然后摊开右手手掌,左手掐出印决,周围的雨滴瞬间便凝结在一起,变成一柄柄坚硬锋利的冰锥,自上而下朝着顾风棠刺去。

    顾风棠急忙转身,伸出左手,迎着冰锥,朝着上方一掌打去,一股强大的灵力化作一团炙热的火光,将那些冰锥瞬间融化掉了,变成雨水,掉落地面。

    朱戎趁着间隙,提剑刺去,顾风棠转过头,右手横剑,挡了过去。

    白也继续吸收着周围的雨水,很快,他手掌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