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全力,希望能够尽力保护每一个士兵不受到伤害。他心中充满了愧疚与自责,自己竟然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是齐昂的y谋!
由齐家父子一手策划的,将白也与其五千将士彻底铲除的歹毒y谋。
可是,到了此时此刻,白也无能为力,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手训练出来的与他情同手足的弟兄们一个一个倒在自己的面前。
战争依旧在继续,转眼间只剩下五百多名海国将士。而凌水城士兵也是损失惨重,海国将士仿佛发了疯一般宣泄着对这个世界的愤怒,他们浴血奋战,至死不休!
刘宪武看着这场困兽之斗,心中已然明白。这,都是被他们的大将军齐昂设计陷害的。刘宪武敬佩这些英雄,大喊一声,道:“你们投降吧!如若投降,便放你们一条生路!”
每一个海国将士双眼都齐刷刷的盯着刘宪武,每一双眼睛都是充满了仇恨与未知的力量,他们没有一个人说话,却已然表明了态度。
刘宪武心中一惊,摇了摇头,无奈叹了口气。
白也见自己的弟兄们皆不愿意投降,心中燃烧起炙热的永不妥协般的力量。他仰天长叹,咆哮一声。
“轰——”
忽地,白也手中的长剑似乎感受到了主人无尽的悲伤与激|情!竟然一下子亮光闪耀,瞬间发生了变化,长度慢慢增长,剑身的宽度竟然增长了三倍左右。
“白cháo!”
白也心中突然惊起这两个字,仿佛他的内心深处住着一个人。那人告诉他,你手中之剑,便是白cháo!
白也盯着亮光闪烁的白cháo,内心翻腾起惊涛骇浪。他又找回了那种感觉,那种渴望战斗,为荣誉而战的感觉。他全身充满了力量与激|情,他挥舞白cháo,刹那间又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英勇无敌,所向披靡。
刘宪武惊诧万分,暗想道,这白也勇猛无敌,危急之下,又唤醒了沉睡的长剑。无奈却被自己人设计陷害,被敌军围困,却依旧战斗至最后一刻。所有将士,更是无一人投降,当真是英雄啊!刘宪武感慨万分,心中生出怜悯之情。便撤回军队,停止追击围剿,率领将士,回了凌水城。
白也见刘宪武突然撤回军队,疑惑不解,心中既是欣喜又是悲痛。随即带领最后剩余的二十二名士兵离开洛国,登上齐昂仅留下的一艘海船,朝着苦水镇驶去。
他要找齐昂,他要问个明白!为死去的四千九百七十八名将士讨个说法。
平静的海面上突地惊起一阵阵浪花,承载着无数怨念与悲恨的海船如同迅捷的水鸟般划过海面。
齐昂与齐俭率领四万五千将士回到苦水镇之后,一刻也不停留,便带领着军队朝着cháo汐城赶去。
可能是军队人数太多,他们走得很慢。在经过落ri谷的时候,齐昂突然转过头,看向齐俭,神情严肃道:“俭儿,你留在落ri谷,等白也。”
“等白也?难道他还活着。”齐俭大惊失sè,脸上写满了疑惑,望着自己的父亲。这怎么可能!难道刘宪武还会放过白也吗?
“不要小看了白也。如果他没死,定然会赶回cháo汐城,向王上禀明一切。你在这儿守着,他若来了,便让他永远消失。”
“孩儿明白!”齐俭点了点头,勒了勒缰绳,走向另一半。
海国大将军齐昂率领军队继续朝着cháo汐城而去。
白也带着最后剩余的二十二名将士回到苦水镇,却早已不见了齐昂以及他的军队的身影。便命令身边的二十二名将士,留在苦水镇。而自己前往cháo汐城,面见王上,禀明一切。
众将士哪里肯留下,坚决要跟随白也一同前往cháo汐城。白也执拗不过,只得又带着他们一同风尘仆仆的朝着cháo汐城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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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神秘女子
海国,落ri谷。
白也与最后剩余的二十二名海国将士为了尽快赶到cháo汐城,面见王上,禀明一切,戳穿齐家父子的y谋,一刻也不敢耽搁。一路策马狂奔,朝着cháo汐城而去。
一众人到达落ri谷,刚刚穿过两座高峰,便听见一声嘶鸣,却是一匹黑sè骏马站立在他们面前,无聊的踢打着脚下的石子。马背上却是没有人。
“你真的没有死。”一个熟悉的声音飘了过来,却是征远副将军齐俭。只见他坐在旁边的一块大岩石上面,盯着浑身血迹,全身伤痕的白也,眼中闪过一丝戏谑的光芒。在他的身边,放着金刚偃月刀。
“齐俭!”白也面sè一沉,怒发冲冠,双目之中闪出无限愤怒的火光。
“父亲说的没错,我的确是小瞧你了。”齐俭站起身来,看着白也。
“你父子二人为何处心积虑要置我于死地?”白也面露凶光,提剑直指齐俭。
“对,齐副将军,你与大将军为何要陷害我家白也将军。又设下毒计,害得我们五千弟兄孤军深入,被敌围困,四千九百七十八位弟兄惨遭杀害!”跟随白也的二十二名将士也是瞋目切齿,满腔愤怒。
“为何?”齐俭眼角一弯,瞥向白也,“你私自训练心腹将士,图谋不轨,早已有了反叛之心,还敢问我为何?”
“混账!简直是血口喷人,信口雌黄!我白也对海国、对王上忠心耿耿,天地可鉴,ri月可表。这五千将士,皆是我兄弟同胞,他们为海国,也曾立下汗马功劳。哪儿来的图谋不轨!心生反叛!”
“随你怎么狡辩。无论如何,今天,你都不可能活着离开这落ri谷!”
齐俭说完,抓起身边的金刚偃月刀,飞身朝着白也劈去。
白也横剑抵挡。他身边的二十二名将士见两人动手,便一起上前助阵。只是奈何,他们已经在与凌水城将士交战之时,身心疲惫。又经过长途跋涉,早已经耗光体力,哪里来的jg力战斗!
时间一长,便都力不从心,越战越疲,逐渐处于下风。
就那么几十个回合的时间,就有六个海国将士倒下,死在了齐俭的金刚偃月刀之下。
齐俭却是jg力越发旺盛。以一敌百,排山倒海般气势凶猛,即使是面对同胞,他也丝毫不手下留情。
白也看着倒下的六名将士,心如刀割,内心升腾起无限悲痛与愤怒。他看着齐俭,似乎有种即使将其碎尸万段也难消心头之恨的感觉。
忽地,齐俭左手掐出一个印决,右手高举金刚偃月刀,刀尖直指那无尽的苍穹,大喝一声:“天雷诀!”
“轰——”
几声闷雷惊起,天sè骤变。原本万里无云的晴空竟然出现一大片乌云,遮天蔽ri,轰轰直响。那大片乌云不断的移动。片刻时间,竟然慢慢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周围闪电划过,火花四溅。
“让你们感受一下雷电之力吧!”齐俭冷笑一声,随即一挥手中的金刚偃月刀。
“轰——”
又是一声惊雷,一道雷电朝着白也所在之处劈去。白也一惊,大喊一声:“小心!”随即飞身一跃,逃离而去。
白也身边另外几位将士由于身受重伤,反应太慢,被雷电击中,顿时全身冒着闪电火花,惨叫几声,倒在地面上,身体一抖,停止了呼吸。
白也见自己的将士又死了几人,怒从心中起。他挥剑朝着齐俭劈去,却见齐俭左手一招,一道闪电瞬间出现在白也面前,白也大吃一惊,迅速停下脚步,却依旧被那雷电击退出去,倒在了地面上。
雷击不断,电光火花。顷刻间,又有几人死在了齐俭的天雷诀之下。
“将军,你快走吧!活着才有希望!”白也旁边一个已经受伤的士兵扯着白也的盔甲,眼中既有绝望也有悲痛,仿佛是在恳求一般。
“是啊,将军!咱们先撤退,保住了命,再想办法为兄弟们报仇!”白也身边另一个士兵也已经身受重伤,他左手紧紧地捂着流血不止的伤口,表情痛苦不已。
白也眼神空洞,看了看周围死去的弟兄,他彻底绝望了。
五千将士,竟然只剩下两个人!
白也悲从心起,他又想起了那些死在洛国凌水城外的四千九百七十八位与自己情同手足的弟兄,强压着心中的悲痛与愤怒,无奈点了点头,便准备离开。
白也带着最后的两位将士准备飞身逃走,却又见一道雷电击来。
“轰——”
白也拖着两位身体受伤的士兵,向前一跃。那雷电在地面上又留下了一个的坑洞。
“怎么?想走?”齐俭面sè一沉,冷笑一声,“没那么容易。”随即高举金刚偃月刀,飞身朝着白也劈去。白也大吃一惊,正要举剑抵挡。却见身边的一位士兵已经朝着齐俭扑去,却是把齐俭死死抱住。
齐俭顿时动弹不得,怒从心起。
“将军,你快走!”那人大喊一声,随即左手掐出一个印决。
“不要!”白也大惊失sè,脸上沾满了血与泪。
“轰!”
一阵巨响,烟雾突起,却是那位士兵把自己作为引子,在周围引起了爆炸。
烟雾逐渐散开,齐俭完好无损的走了出来。那引爆自己的士兵,已经被炸得四分五裂,尸骨无存。
“我跟你拼了!”却是最后剩下的那位士兵,他见自己身受重伤,已经走不掉了,又不想成为白也将军的负担。
言罢,那士兵拾起长剑,劈向齐俭。
“唰!”
齐俭挥舞金刚偃月刀,鲜血四溅!
白也听见响声,看见烟雾升起又消散,见最后两位士兵也已经死去。随即把心一沉,狠下心来,朝着苦水镇方向,飞身而去。
齐俭见白也一走,便飞身追了过去。高举金刚偃月刀,一道巨大的闪电劈向了白也。
“轰!”
白也向前扑去,倒在了地面上,‘哇’的吐出一口鲜血,看样子是活不成了。
齐俭走到白也身边,嘴角微微上扬,慢慢举起亮光闪耀的金刚偃月刀。
白也抬头,望着那锋利的刀刃,一股绝望之情从心底迅速蔓延至全身。他的双眼充满了无奈与悲痛。他的仇恨,他五千弟兄的血海深仇,要谁去报?
自己若是死了,父亲又该怎么办?他定然也逃不了齐家父子的魔爪,迟早会被他们设计陷害。
不行,我不能死!我绝对不能死。白也内心响起了强烈的呼唤,他渴望力量,他渴望无限的力量,能够助他摆脱死亡的力量。
“砰——”
齐俭冷笑一声,随即一刀挥下,却是没有击中目标。不仅如此,反而被击退,后退了两丈多远。
“啊?”齐俭发出一声惊呼,却是看着白也的身后。
白也大惊失sè,转头一看,却见一个柔美文静的年轻女子出现在他身后。
那年轻女子身穿樱草sè长袍,容貌姣好,文雅恬静。给人十分舒心的感觉。
“你是谁?”齐俭面露疑惑,举起金刚偃月刀,直指那年轻女子。
那年轻女子却是完全没有理会齐俭,而是弯下身,蹲在白也身边,看了看白也,仔细查看白也的伤势。
“姑娘……”白也也是莫名其妙,不知道怎么会突然出现这样一个女子。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先别说话。”女子突地笑了笑,声音如流水般温柔。
“哼!你到底是谁?”齐俭见那年轻女子与白也卿卿我我,却根本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心中顿时冒起三丈烈火。
“你走吧!”年轻女子看也不看齐俭,仍然只顾着查看白也的伤势,却是扔过来这么一句话,“在我没生气之前。”
齐俭感觉自己被彻底侮辱了,作为海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将军齐昂的儿子,海国当今的征远副将军,他还从来没有像这样被人侮辱过,而且还是一个女人!他觉得自己忍无可忍,便无需再忍。
齐俭把脸一横,咬了咬牙,举起金刚偃月刀朝着年轻女子劈去。
“轰!”
齐俭距离年轻女子半丈远,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击退,向后飞去,撞在一块大岩石上面。
“什么?”齐俭慢慢站起身来,仔细看着面前来路不明的年轻女子,竟然胆敢如此对本将军!那丝惊讶早已经被愤怒取代,原本心中作为男人的最原始的愤怒被彻底点燃了。
“啊!”
齐俭抬头,大喝一声,发泄出心中无限的愤怒。
“轰——”
天空之中,几声惊雷响起。
“天雷诀!”
齐俭全身冒着电光火花,他的金刚偃月刀之上,也有几条闪电游走游去。
“去死吧!”齐俭右手中的金刚偃月刀突地亮光一闪,朝着年轻女子劈去。
“轰!”
一股强大的雷电之力朝着年轻女子劈去。
年轻女子先是一惊,随即伸出右手,朝着那击来的雷电一招。然后又挥向另外一边。那雷电仿佛被瞬间转移一般,击中另外一边的一块岩石。将那岩石击得粉碎。
“你……”齐俭睁大了眼睛,汗珠慢慢滴下,他根本不相信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给我滚!”那原先看起来无比恬静的年轻女子突然眼角一歪,怒视齐俭,犹如即将发狂的猛兽一般,眼睛之中,尽是愤怒!
齐俭浑身一颤,内心升腾起一股恐惧,瞬间爬满了全身。忽地又清醒了过来,无奈之下,只得飞身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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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叛国
齐俭见这突如其来的神秘女子竟然可以转移自己的雷电之击,实在是厉害。便不敢继续停留下去,只好先走为上,朝着cháo汐城飞身而去。
海国,cháo汐城,沄cháo殿。
沄cháo殿是海国统治阶层商议所有大事的地方。每天清晨,众多身份尊贵地位显赫的王公大臣与王上在此商议国事。
沄cháo殿外,王公大臣们陆陆续续进入大殿,开始一天之中最重要的使命。
白玉石阶直通沄cháo殿正门,朱红sè的大门上方正中悬挂着一块黑sè匾额,龙飞凤舞般题着三个大字‘沄cháo殿’,显示出海国统治者的权威与力量。白玉石阶两边的护栏也是由名贵玉石雕砌而成,护栏顶端雕刻着各种奇珍异兽,姿态万千,活灵活现。
此时,白玉石阶上,正有两人站立相谈。这两人便是海国大将军齐昂与其儿子征远副将军齐俭。两人皆是锦衣华服,富贵非凡。
“怎么现在才到?杀掉白也了吗?”齐昂朝着周围望了望,见没人,小声问道。
“父亲,孩儿正要杀白也的时候,却突然出现一个神秘女子,把白也救了。”
“神秘女子?”齐昂面露疑惑,琢磨不透。
“没错,孩儿之前从来没有见过她,不知道突然从哪儿冒出来的。”
“那白也就这么被她救走了?”
“他被孩儿的天雷诀击中,又被孩儿的金刚偃月刀所伤,就算被救走也是活不成的。”
“嗯!”齐昂微微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四周,“先进去吧。”
两人便沿着白玉石阶朝着大殿走去。
沄cháo殿内,二十四根被漆成金黄sè的由金丝楠木建造而成的圆形顶天柱分布在沄cháo殿中,殿内正脊和十六条垂脊上皆是使用黄彩琉璃瓦制作出各种各样形象各异的飞禽异兽,气派非凡,处处显示着海国王族的富贵权力之气。
海国王上毕之涵坐在至高无上的王座之上,俯视着脚下诸位海国的王公大臣,锦衣华袍,君临天下。
总共有七十二位王公大臣汇聚在此,共商国是。
此刻,沄cháo殿内氛围严肃,没有一丝声音,也没有任何人敢出一口大气,似乎是在预示着今ri所要发生的悲剧。
“这次出征洛国,结果如何啊?”海国王上毕之涵看了看站立脚下的大将军齐昂与其身边的征远副将军齐俭,“诶?为何不见征远将军白也?”
“王上,此次攻打洛国凌水城,征远将军白也暗中勾结洛国,率领将士叛国投敌,罪无可恕!请王上以叛国罪在全国范围内通缉白也。如若抓获,处以死刑!以振朝纲!”
齐昂站在众位王公大臣的最前面,言辞激昂,面目恳切。
“嗯?”毕之涵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白也现在身在何处?”
“白也率领他的五千jg锐将士投靠了洛国凌水城,公然与海国、与王上为敌。恳求王上在全国范围之内,通缉白也。”
“荒谬!我儿白也自小蒙受国恩,对王上忠心耿耿,从未起过叛国之心,还请王上彻查此事,还原真相,还我儿一个公道!”
白也之父白央移步而出,怒视齐昂,身体激动地微微颤抖。
“王上,白也叛国投敌是我们所有海国将士亲眼所见,绝无半点欺骗隐瞒。请王上下令通缉白也,治白也叛国之罪!”又一人站了出来,慷慨激昂,却是征远副将军齐俭。
“齐俭,你、你这个混账!”白央睁大双眼,指着齐俭的脸骂道,“你父子二人,为何要害我儿白也?”
“好了!”却是坐在最上面王座上的王上毕之涵发话了,“大将军,就按你说的办吧!”
“王上!王上!”白央只觉得一股凉气突然涌了出来,顿时汗毛直立,浑身颤抖,大声喊道,“不可啊!王上,万万不可听信谗言,误杀贤良!”
齐昂冷笑一声,继续道:“王上,白也叛国投敌。其父白央也难辞其咎,请王上治白央之罪,将其囚禁在沉沦之海海底,直至生命的终结!”
毕之涵站起身来,什么话也说,甚至是连一个表情也没有。他挥了挥手,独自朝着后殿走去。
“众侍卫,将白央捆绑起来,囚禁在沉沦之海海底!”
六七个金甲士兵快步走了过来,用封印之绳将白央捆住。
“哈哈哈哈哈哈——”
白央突地大笑起来,狠狠盯着齐昂,双眼之中充满悲愤,道:“齐昂,你处心积虑,要置我们父子于死地。却不知,你自己也离死不远了!”
“拉出去!”齐昂双眉一皱,大喝一声。
广阔无边的沉沦之海之上,无比平静,一眼望去,除了海水,什么也没有。一艘巨大的海船缓缓驶向沉沦之海的海中心。海船上面捆绑着海国叛国投敌罪人白也之父白央,四五人站立在白央身后,为首之人却是海国征远副将军齐俭的心腹陆扬。
也不知道行驶了多久,海船慢慢停止了前进。陆扬望着无尽的沉沦之海,叹息一声,随即伸出左手,掐出一个印决,口中默念咒语。
“轰——”
原本平静的大海表面开始发生变化,海船前方不远处,慢慢出现一个漩涡,那漩涡周围的海水不断环绕旋转,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在那漩涡眼之内,形成了一个海水洞||||||岤。从天空往下看向沉沦之海,便可以看见茫茫的大海表面,竟然多出了一个没有海水的洞||||||岤。那洞||||||岤深不见底,只能看见里面一片漆黑。
“白大人,你自己多保重!”
陆扬看向那深不见底却依旧旋转成漩涡的海底洞||||||岤,无奈道:“千不该,万不该。你白家父子,不该与大将军为敌啊!”
白央淡然一笑,道:“那又如何?我白家父子做事光明磊落,从来不做那伤天害理危害社稷之事,即使是死了,也对得起天地良心。”
“我虽然是齐昂麾下之臣,却也只想安身立命,为国效力。没想到,却要亲自将你囚禁在这沉沦之海海底。白大人,我对不起你啊!”
“这不关你的事。只可惜王上蒙蔽了双眼,看不清jiān人,危害海国社稷!”
“白大人,对不住了。”陆扬伸出右手,从身上掏出一根细细长长如同黑sè铁钉般的东西,猛地一下插在白央的左肩之上。
“啊——”
白央大叫一声,表情痛苦不堪,仿佛整个人都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抽干了一般。
那黑sè铁钉般的东西深深插进白央左肩肉里,控制着白央的灵脉。
“我已经打散了你的灵脉,封印了你的灵力。从现在开始,你只是一个普通凡人了。”陆扬一边说话一边解开白央身上的封印之绳。
白央努力站起身,回头望了望那远方的海国,又望向cháo汐城。一股强烈的忧伤迅速遍布全身,难道自己真的要被终生囚禁在这沉沦之海海底,永远没有出头之ri了吗?
我的儿子——白也,你现在在哪儿?是不是已经被齐家父子杀害了?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白央越想越悲伤,对齐家父子的憎恨,也就越强烈。
白央慢慢回过头,看着那漩涡中一眼看不到底的洞||||||岤,纵身一跃,跳进了洞||||||岤之中。
“轰——”
那洞||||||岤收人之后,慢慢收缩,最后消失在海面之上,又变回原先平静的沉沦之海。
“走吧!回cháo汐城。”陆扬看着慢慢消失的洞||||||岤,无奈又叹了口气。
海船慢慢划过海面,朝着cháo汐城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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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一声叹息
顾流婴与凤仪见面之后,从凤仪口中得知这些事情的真相,内心却是久久不能平静。凤仪希望他告诉陈远实情,可是他又怎么能把真相捅破呢?他不仅是害怕陈远接受不了真相的打击,更担心凤仪因背叛神秘的木先生而遭到惩罚。这件事情,为什么一定要他来说破,为什么凤仪又会找到自己呢?
顾流婴慢慢朝着士人府走去,心神不宁,苦苦思索。
陈远追随范异而去,却被范异打败。幸好陈绪及时出现,救下了陈远,却又让范异逃脱了。陈绪认为,范异这个时候出现在士人府,很有可能是为了洛书而来。倘若范异知道洛书的事情,那么极有可能是有人在背后cāo纵。但是范异自幼便与陈远相识,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莫非是陈远曾经告诉过范异关于洛书之事吗?但是又仔细一想,似乎不太可能。这洛书之事关系着整个士人府的安危,陈远绝不会把如此机密重要的事情告诉任何人的。在整个碧水城,甚至是整个洛国,知道此事的人也都是洛国王族或者是身份显赫的王公贵族。
然而,范异又是如何知道的呢?难道这一切都只是陈绪太多疑了?范异的出现,只不过是一个巧合?
陈绪想不透彻,也不再多想。当务之急,还是先去看看洛书还在不在士人府才是最重要的。陈绪快步走进大厅,遣走丫鬟仆人,从那猛虎下山图中取下黄金钥匙,又独自带着黄金钥匙去了密室。打开密室石门,进入之后,发现洛书还在,终于放下心来,舒了一口大气。
如愿见顾流婴出去了很久还没回来,心中很担心,也顾不了顾流婴离开时的嘱托,推开房门就跑去找顾流婴。刚刚出门便撞上了迎面而来的顾流婴。
“流婴哥哥!”如愿有些诧异,随即又开心一笑,伸手拍了一下顾流婴手臂,“你干什么去了?现在才回来?”
“走,回房间再说。”顾流婴看了看四周,拉着如愿的胳膊就往房间里走去。
两人进了房间,顾流婴关上门。如愿心里嘀咕,干什么神神秘秘的?
“怎么啦?”如愿见顾流婴仿佛是有什么事情要说,便开口问道,心中疑惑不解。
“我刚刚遇到凤仪了!”顾流婴觉得,还是将凤仪告诉自己的事情先告诉如愿,让如愿也出出主意,再考虑要不要告诉陈远。
“凤仪?那好啊!找她那么久,她现在在哪儿?”如愿听说找到凤仪了,也是开心不已,急忙询问凤仪的下落。
“唉,事情没那么简单。”顾流婴叹了一口气。
“什么意思?”如愿见顾流婴唉声叹气,料想到事情可能是有什么变故。
顾流婴便把凤仪告诉他的关于她与范异以及木先生的y谋从头到尾全部告诉了如愿。
“天啊!”如愿听完也是吓了一跳,完全傻了,“怎么会这样?”
“唉!”顾流婴也是无奈,不断摇头叹息。
“那我们要不要告诉陈远?”如愿试着问了一下顾流婴,看他是什么想法。
“我现在也是犹豫不决,举棋不定啊。”
“那凤仪也真是可怜。年幼之时遭遇灾难,失去父母,虽然被人收养,却是为了帮人盗取洛书。”如愿又叹息一声,“其实范异也是可怜人!跟凤仪同样悲惨的遭遇,却又爱上了不该爱上的人,真是苦命!”
“不过,那木先生到底是什么人呢?竟然如此神秘莫测!”如愿左手托住下巴,似乎是陷入了沉思。
“对了,流婴哥哥,刚才听丫鬟们说,陈远公子受伤了。”如愿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开口说道。
“又受伤了?”顾流婴微微皱了皱眉头,“看来应该是被范异所伤吧!那仆人也是被范异杀的。”
“又是范异!”
两人就这么讨论着士人府发生的这些事儿。顾流婴更是头疼不已,本来只是机缘之下救了陈远,没想到又到了士人府。然后被凤仪找上,知道了洛书的事情,又被告知了木先生的y谋。顾流婴想想就觉得不可思议。自己只不过是想在碧水城停留几天,便与如愿出发,寻找汀国的,却没想到竟遇到这么多事情。
“流婴哥哥,我看你还是先告诉陈远吧!”如愿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陈远也是无辜之人,他应该知道事情的真相。这样瞒着他,对他也不公平。”
顾流婴不再说话,沉默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道:“那好吧!”
“那你现在就去告诉陈远吧!”如愿看着顾流婴,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担忧的光芒。
“你陪我去!”
“啊?”如愿显得很无奈,她可不想做这种费劲不讨好的事情,“我不想去,还是流婴哥哥你自己去吧!”
“不行!这事儿是你提出来的,你必须陪我去!”
“哎呀!流婴哥哥!你自己去嘛!”如愿又开始撒娇了,她觉得用这办法对付顾流婴简直是屡试不爽。
“不行。你,必须陪我去!”却没想到,顾流婴这次竟然不吃如愿这一套。
“那……好吧。”如愿瘪了瘪嘴,一脸无辜的样子。在面对顾流婴强硬态度的时候,她也是毫无办法,只得陪他一起去。
两人又出了房间,朝着陈远的房间走去。
“陈远公子受了伤,这个时候告诉他不好吧?”如愿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事儿。迟早都得知道,长痛不如短痛。”顾流婴却觉得无所谓,这都是迟早的事儿。
“那凤仪长得什么样子?漂不漂亮?”
“漂亮。”
“那跟我比呢?她漂亮还是我漂亮?”
“……”
“你说啊!”
“都这时候了,哪儿还有心情说这些啊?”
“不行!你必须得说!到底是谁漂亮!”
……
两人绕过曲折环绕的走廊,说着说着便到了陈远房间。
房门大开着,此时正有两个丫鬟在伺候陈远。
“陈公子!”顾流婴与如愿提步迈入房门,喊了一声。
陈远正坐在圆桌旁边,手里捧着一碗红枣银耳莲子羹汤。见顾流婴与如愿来了,笑道:“两位来啦!请坐。”
顾流婴与如愿在圆桌边坐下,一时间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陈公子,听说你受伤了?现在好些了吗”如愿见顾流婴不说话,为避免气氛尴尬,只得开口问道。
“多谢如愿姑娘关心。已经好多了,并无大碍。”陈远放下手中羹汤,看了看顾流婴与如愿,却又总感觉是哪儿不对。
陈远见两人神sè古怪,心中也琢磨不透,迟疑了一会儿,便问道:“顾公子,如愿姑娘,两位来此,是有什么事情要和在下谈吗?”
顾流婴点了点头,见有丫鬟在旁边,却也不好开口。
陈远会意,招呼两名丫鬟先下去,关上门,又道:“有什么话,就请两位直说吧!”
“陈公子,我……我刚才在士人府外,见到凤仪了。”顾流婴yu言又止,最终却还是说出了口。
“凤仪?”陈远听见这两个字的时候,瞬间就僵住了,面部表情仿佛是静止了一般,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久,才缓过神来,却又似乎不敢相信,“你说你见到凤仪了?”
“嗯!”顾流婴点了点头,却又在苦恼着该如何接着往下说。
“那凤仪现在在哪儿?她为什么不来找我?你为什么不把她带过来?”陈远十分激动,语速也很快,他拉扯住顾流婴的手臂,简直到了近乎疯狂的程度。
“陈公子,你冷静一下。”如愿见状,只得暂时安抚一下陈远的情绪。
“哦,对不起,顾公子,你继续说吧!”陈远仿佛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急忙缩回手,眼中既充满了羞愧又充满了期待。
“陈公子,凤仪她不能来见你,特地让我转告你一些事情。”顾流婴却是出奇的平静。经历了这些事情,也让他变得更加沉稳。他内心是很痛苦,可是他必须说出事情的真相。
“不能见我?为什么不能见我?”陈远似乎也察觉到了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为何凤仪不能来见自己,又为何让顾流婴转告自己,凤仪究竟要告诉自己什么事情?陈远急切地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公子,你先冷静一下。你听我说,我下面要说的,都是事情的真相,是凤仪告诉我的。”顾流婴整理了一下思路,又看了看面前似乎已经恢复了平静的陈远。
陈远慢慢冷静了下来。顾流婴见陈远冷静了,便开始讲述凤仪告诉他的关于凤仪、范异以及神秘的木先生处心积虑接近陈远,而一切都只是为了得到洛书的事情,包括凤仪、范异年幼之时爆发瘟疫的事情,从头到尾全部告诉了陈远。
“什么?”陈远听完顾流婴口中所谓的真相,竟然没有摔桌子、扔凳子,而是出奇的平静。陈远的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除了悲痛,还是悲痛。
没有任何一句话,能够表达出陈远此时的心情。
他双手捂着脸,埋下头,一阵悲切的抽泣与恸哭声缓缓流出,慢慢充斥整个房间。
顾流婴心里十分难受,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如愿轻轻拍了拍陈远的肩膀,道:“陈公子,你先一个人安静一下。我们不打扰你了。”说完,扯了扯顾流婴干净洁白的袍袖,使了个眼sè。
顾流婴会意,无奈摇了摇头。
两人匆匆出了房间。;
第二十四章师兄
顾流婴与如愿走后,陈远独自一人躲在房间里,他不敢出门。他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其他人,怎么去面对凤仪,怎么去面对范异,以及怎么去面对自己的伯父陈绪。
为什么上苍一定要这么残忍?
事到如今,陈远只想知道一件事情:凤仪,究竟有没有真心爱过自己。
顾流婴在告诉陈远事情真相的时候,并没有直接告诉他关于凤仪并不爱他的事情,他是害怕陈远真的接受不了这么残酷的打击。顾流婴认为,如果说这一切都只是一个蓄谋已久的y谋的话,陈远知道后必定会很难受。然而从感情上来说,假如陈远知道凤仪是爱他的,即使这是一个长久的y谋,陈远心里也应该会好受一点。
陈远也只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他明明是知道答案的,只是自己不肯相信而已。他希望凤仪能够亲口告诉他,这样他才会死心。
我到底应该怎么办?陈远抬起头,漠视前方,任凭眼泪打湿了他年轻的脸面。他痛苦的强迫自己不再去想这些事情。然而,越是强迫自己不去想,越是往里面钻得更深。
他只想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地休息。放空一切,休息一下。
顾流婴与如愿离开陈远房间之后,便朝着花园走去。遇见这么不开心的事情,如愿觉得应该找个花香鸟语的地方好好透透气,释放一下心中的烦闷。
两人绕过弯弯曲曲、百转千回的青石小径,朝着花园中的池塘走,边走边聊。花园中百花齐放的ri子早已经过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懒散的景象。就连那些原本郁郁葱葱的树木也都垂下枝叶,风光不再。
看见这幅万物慵懒的景象,如愿心中更是不快了,不由得想要发泄。原本是想让自己心情好点,没想到这花园竟然是这个样子,惹人讨厌。
“哼!连这臭花园都跟我作对。”如愿十分不开心,踢了一下旁边的一颗小树。
“喂,你干什么?”顾流婴见如愿突然生气,也不太明白怎么回事儿,简直是莫名其妙嘛!
“你凶什么凶?你又要欺负我!”如愿本来心中就不快,见顾流婴又责备她,心中更是不开心了。
“我什么时候又欺负你了,我的大小姐。”顾流婴见如愿的大小姐脾气又要来了,深感无奈至极。他其实也知道,如愿是因为陈远与凤仪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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