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重生之妖娆军师

重生之妖娆军师第17部分阅读

    言都不曾抚琴……”

    “我忘了……”忘了,忘了,那根本不是我的记忆,谈何忘了!

    景惜言苦笑了一下,时至今日,即使知道回不去,她还是会为这件事本身魔怔。

    天池老人一脸惊异:“这也能忘?”

    “包括自己是谁都忘了,何况是琴艺。”说着,已经走进一个简单清雅的厅里。

    一个一身简单僧服,有着一双桃花眼的僧人正在抚琴。举手投足间,尽是道不出的风情。

    景惜言不知道别人眼里他是什么样的,但在景惜言眼里,他却妖孽到不行。让她想起情圣仓央嘉措,犹记得,她去西藏的时候,就想遇见一个仓央嘉措一样的人。

    沒想到,到了这里,却巧合地遇上了。只是,四年前和现在,时空和心境都不一样了,她早沒有那种浪漫情怀。

    “有朋自远方來,不亦说乎。”那人收了琴,起身拱手道,果真妖孽。

    “罢了,别做这副姿态,都认识这么多年了,你是个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天池老人哈哈地笑道。

    林南则跑到那人身边,叫道:“云泥哥哥,你又妖孽了!”

    “……”景惜言突然不知道说什么,林南的话让她觉得尴尬。

    “想必这位就是名扬四海的妖娆军师景惜言,闻名不如见面,果真名不虚传!”那人看着景惜言,一双眼睛幽黑,深不见底。

    “惜言不过一介读书人,妖娆军师,不过是个虚名。”景惜言谦虚道,事实上她都不知道为什么就叫妖娆军师了,想來她虽说是被喻为锦夏第一美人,但那早已是很多年以前,如今,年老色衰,再加上病痛折磨,可看不出哪里妖娆。

    “读书人,自古不敢轻视的就是读书人!”云泥含笑看着景惜言,那眼里的深意,让景惜言背脊发凉。

    她现在有些怀疑天池老人带她來的目的了。

    “娘,我要和师父去藏经阁百~万\小!说,你先在这里喝茶等我们。”林南拉着天池老人朝后院走去,还特意让景惜言留下。景惜言一脸囧囧地看着自家儿子和天池老人一脸偷笑地离开,突然觉得,她怎么会认为天池老人是一本正经的人?

    云泥见她深思不属,也就不说话,真的为她泡上一杯茶,就兀自弹起琴來。

    看他弹琴的时候又恢复一副高僧样,景惜言不禁感叹,此人善变。

    一曲终了,他才道:“在下云泥,从生下來就在灵溪寺,而我在这里,已经等了你百年。”

    “哈?”景惜言疑问地看着他,眼前的人不过而立之年,怎么会说在这里等了她百年?

    “说來我也不信,我一个出家人,却是为了等待和一个女子的相遇,耗上百年。”云泥低头黯然伤神道:“曾经我甚至怀疑,你根本不存在,直到天下出了个妖娆军师,我才知道,你來了。”

    “……”

    这是要來一段和得道高僧的悖徳恋情?

    果真是在战场上玩了两年多,脑子玩坏了,不然,怎么会想到什么悖徳恋情?景惜言洒然一笑道:“我很荣幸。”

    云泥拿出一个包裹,递到景惜言手里道:“这是给你的。”

    景惜言一脸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接过那个包裹,打算打开看看,云泥竟然脸红了,有些结巴地道:“你,还是回去再看……”

    看她这样,景惜言心里对这个包裹就更好奇了,但却也就沒有打开。

    “我就要走了,能见到你真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以后,如果你遇上什么事,包裹里的东西应该会比较有用。”云泥见景惜言沒有执意打开包裹,轻松地一笑。

    再后來,云泥就和景惜言谈了有些滛词艳赋,以及自古以來名人的那些风流韵事……

    不过要说正经的诗词,景惜言也就只会背几首,若是那些香艳的词,她倒是看得多。

    但是她一边胡扯着,一边在心里暗暗地想,和一个得道高僧谈论这个真的好吗?

    若是云泥想要谈论什么佛理,什么天下大事,她也能应付啊。

    和一个长得这么妖孽的僧人谈论这些,会让她有一种艳遇的错觉。

    天将晚,景惜言实在憋不住,就问道:“你为什么不和说说佛理,而是谈论……”景惜言最后找了一个比较容易接受的词:“爱情。”

    云泥羞涩地一笑,风情万种,道:“佛理我懂的我想惜言也懂,甚至我不懂的惜言也懂。但爱情这道禅,自古以來,都沒人参破。惜言与我,都在局中。”

    景惜言突然就沉默了。

    是的,爱情这道禅,她经历了两世为人,也沒参破。

    前世,她可以搞定那么多医学理论,却也搞不懂爱情,最后也只是寂寂一人;今生,她只愿有一人相守,命运却如此坎坷。

    黄昏,拒绝了云泥晚膳的邀请,景惜言一行三人回了七台山上。

    是夜,哄林南睡下,景惜言觉得心里不踏实,就坐在院子里乘凉。

    “我來陪惜言。”天池老人抱着一把琴,白衣白发,自院门口走进來,飘逸如仙。

    “前辈也睡不着?”景惜言端着桌上的茶独自饮着,问天池老人道。那一副寂寞的样子,仿若天生。

    “看,那里有一颗星,它要坠落了。”天池老人指着天边道。

    “什么?”景惜言不明就里地顺着天池老人的手指看去,却什么也沒有。

    “你明天就知道了,现在,就安静地,我们为他送行。”天池老人将琴放下,焚香,净手,开始弹奏。

    一曲又一曲,或欢乐或悲伤……

    仿佛不会倦,琴声在寂静的夜里一直持续。

    景惜言突然觉得一阵撕心裂肺地痛,然后眼泪无声地爬上脸庞。

    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人离开,抓不住,无能为力。

    天池老人并沒有停下琴声,只是幽幽地道:“他若知道你此刻的心情,那就真是去而无憾了。”

    过了半晌,景惜言才哽咽着问道:“谁?”

    第八十五章云泥西去,萧云轩破西里

    第八十五章 云泥西去,萧云轩破西里

    过了半晌,景惜言才哽咽着问道:“谁?”

    “云泥。”天池老人一边弹奏,一边道:“他用了百年,在佛前祈祷,才求來了和你一个下午的相遇。”

    若是往常,景惜言肯定会觉得笑话一场,那个而立之年的僧人是百岁之人?那个僧人等了自己百年?让她怎么信。

    但是,刚刚那一阵撕心裂肺的痛,那无声的眼泪,她骗不了自己。

    “我是否,不应该拒绝他的晚膳邀请?”景惜言一脸歉疚地问道,很难想象,那样妖孽的人,就这样去了。

    “拒绝与否,都是命。有些相遇,是真的已经注定。他见到你,就已经不遗憾。”天池老人长叹一声,收琴离去。

    景惜言看着天池老人离去的孤寂背影,云泥,应该算是他很好的朋友了。如今,这样的老友也沒有了,人生百年,尤其是这种站在自己领域的巅峰的人,果真,寂寞如血。

    回屋点灯,看见桌上的包裹,景惜言不禁又想起云泥脸红的样子,真的是十足的妖孽一枚。

    慢慢地打开,有一串佛珠,圆润光泽,看來是常带在身边。一卷古书,上书《上古异术》。一件破旧的僧袍。

    这些东西,现在已经是遗物。

    景惜言独坐至天明,在东边露出鱼肚白的时候,洗漱,打算去祭拜一代高僧云泥。

    三人到灵溪寺的时候,正在做法事,庄严而简洁。

    景惜言的情绪已经平复,而林南则一直哭。他平素和云泥的感情不错,甚至得云泥传授棋艺,还给他讲佛经,如今,这人就这么去了。他一个小孩子,虽然不明白,却还是出自本能地一直哭。

    云泥穿着一身新僧衣,被火化。并沒有传说中的舍利子,只是一把骨灰。

    景惜言用一个锦袋装了一把骨灰,想要随身带着。

    回到住处,景惜言困倦地睡去,凌晨,她被噩梦惊醒,尸横遍野,饿殍满地。

    身边是熟睡的林南,一张粉雕玉琢的脸,长相随她,很漂亮。

    第二日清晨,景惜言正在陪林南吃早餐,就见一身狼狈的肖云闯了进來。

    她跪在景惜言身前,勉力抬起头道:“西里失守。”

    西里失守。

    景惜言怔在当场。

    她离开西里不过半年,离开的时候,那里还一派欣欣向荣,还有各武林人士前去支援……

    萧云轩退兵,一切都看起來那么好,为什么仅仅只是半年。

    萧云轩承诺的十年和平,简直就是一纸笑话。而自己对萧逸的手下留情,则好像一个笑话,嘲笑着这血淋淋的现实。

    “报告皇上了吗?”景惜言收敛好自己的情绪,面无表情地问道。

    “已经八百里加急了,想來也已经收到消息。”肖云回道。

    “你辛苦了,起來吃早餐,然后去沐浴休息。”景惜言扶起肖云道。

    “是。”

    早餐是在严肃的气氛下结束的,肖云去休息,景惜言则拿出西里的地图在看。

    破了西里,西北两省的屏障都沒有了,按照萧云轩的凶猛,大概,不日即失去。

    然后就是天然屏障函谷关,夏慕秋应该能守住函谷关。

    沒想到來得这么快。原來萧云轩撤军是因为和蓬莱开战,他一个月就占领了蓬莱,再花两个月做准备,一举南下。

    景惜言要走了,七台山,再清静再喜欢,都不是她的地方。好在她的身体在天池老人的调养下,已经无大碍,又有修炼功法,虽不至于真的能用來杀人,却能强身健体。

    她的这一生,注定颠沛流离。

    很快,莫离就带人赶到七台山,而前方,传來的消息也越來越不好。

    告别七台山,告别林南,景惜言又开始了她的征程。

    她一点也不喜欢战场,那些杀戮和血腥让她压抑,那些得到和失去,都是以人命为代价。

    马车一路颠簸,莫离陪她坐在马车里,眼里闪着严肃的光。

    “皇上怎么想?”景惜言看他神色,知道是担心战事,于是问道。

    “最好是靠武力收复失地,若是不行,和亲也可以考虑。”莫离回答道。

    “和亲?”景惜言惊问道:“皇上想让那位公主去和亲?”

    “不知道。”莫离烦躁地摇头,他是暗夜之王,崇尚武力,根本不愿意和亲。何况,萧云轩提的和亲要求是要娶景惜言,而其他公主,都是他妹妹,他怎么舍得!

    “你不赞成。”景惜言肯定地道。

    “不想将一国的安危寄托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身上,何况,萧云轩有过毁约行为。蓬莱国和他和亲,反而被灭了。这样,谁能信他?”莫离深吸了一口气道,“惜言也不信吧?”

    “我从一开始就不信,但是,皇上因为我受伤,并不让我过问。”果然是偷來的清闲,这般战时,她怎么可以什么都不管!

    景惜言扑到莫离的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道:“既然我们都不赞成和亲,那就努力用实力让萧云轩退兵吧,合你我之力,一定能的。”

    莫离抱着景惜言依旧瘦削的身子,突然就有了一丝安全感,是的,还有这个人和他一起奋斗。

    即使她看起來那么瘦小,但是,身体里却隐藏着巨大的能量。

    “好!”好,只要你愿,我便倾心相陪。莫离将怀里的身子搂紧,这是他唯一的珍宝,既然得到,就好好珍惜。

    世事无常,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变故。

    展颜一笑,莫离也知道,他是被最近发生的事吓到了,各种不顺、受伤、危险,失去,得到。

    景惜言在熟悉的怀里睡去。

    待他们一行人到达函谷关的时候,莫离也带着人退到了函谷关,景惜言的兄长景海闲也到了。

    景海闲是典型的儒将,长得斯文,面上还带着温雅的笑,让人如沐春风。

    景惜言重生过來并沒有见过景海闲,也沒啥记忆,但却还是一眼就认出來,这也许就是血脉亲情。

    景海闲只是怜惜地看了景惜言一眼,就投入了对战事的讨论中。

    景惜言是总军师,算是皇家的人,她父亲是丞相,很多人也会默认她的意见也代表丞相一派。

    但其实在战事讨论这种会议上,她更多的是倾听,然后做最后的决定。

    “我们现在的形势不容乐观,反击也不现实……”一个年长的老将道。

    不等他说完,就有年轻的新秀道:“那难道就这么窝囊地死守?”

    “能守住就不错了。”有人说风凉话。

    “再吵就都给我滚出去……”景惜言听半天说不到一句有用的,就出言道。

    果然沒人再说话。

    “今天就到这里,各自回去给我写一份报告,报告包括‘形势评估、战略计划、施行方案’,都给我认真写,深入思考,明天交给我。”就这样散会了。

    景惜言一直觉得,群众的力量是强大的,发散所有人的思维,肯定能得出最优秀的方案。不低估任何一个人,也不高估自己,谦卑地活着。

    “惜言,最近好吗?”所有人都走了,就只剩下景惜言和莫离,景海闲终于上前去问景惜言的近况。

    虽说是自己的妹妹,但自从她进宫,他就对她生活不了解,就连景惜言成了闻名全国的妖娆军师,他也是从下属那里听來的。

    还记得父亲说过景惜言在宫外生子之事,他也猜到,这个妹子在宫里沒那么受宠。

    最心疼的妹子,却在宫里受那么多委屈,最后,也不得不为别人的天下劳心劳力,这就是他景家的人,该做的。

    内心复杂,有很多话想说,最后也只能化作一句“最近好吗”。

    景惜言笑着回答道:“我很好,谢谢哥哥关心。”她很好,除生死无大事。何况,她还有爱人在身边。

    看着已经瘦得只有一把骨头的妹妹告诉他“我很好”,景海闲只觉得心酸。她一个弱女子,为天下,被折磨成这样,却笑着说“我很好”,这样坚强的妹妹,让他骄傲,又心疼。

    最后做出的方案是,死守函谷关。刘志奇、刘百川等人在这次战事中深受打击,都埋头练兵,钻研各种治军纲要。看着全军一副向上之气,景惜言很欣慰,只要沒有颓势,她相信能够把大萧赶回北方。

    在众人都很忙的时候,景惜言却稍微闲了些,然而值此紧张之际,她又如何能坐等侵略,于是又选了一群有志之士,一起钻研守城器械。

    她坚信,來自天朝的智慧,肯定能比萧云轩强上一筹。

    这日从工房出來,身体疲惫,大脑却极为兴奋,毕竟,真正制作出了一种新的守城器械。

    回房看见闲置很久的云泥留下的包裹,她无聊地打开,拿出那本《上古异术》随便看看……她其实对这些上古的书沒啥兴趣,在天朝的时候,她知道什么《山海经》、《河图》、《洛书》等上古经典,却从來不看。

    也不知道是对上古的智慧沒有敬意,还是对天朝的科学过分膜拜,就是明知很经典,却不想去看。

    然而此刻,她却鬼使神差地看了。

    开篇是说易理的,什么天道,自然之道……然后是修身,练法……果然无趣。

    时空转换?

    景惜言本已经躺在床上,看到这四个字,不禁一下坐了起來。

    若是可以转换时空,那她是不是就可以回去?

    第八十六章函谷关萧云轩求亲

    第八十六章 函谷关萧云轩求亲

    时空转换?

    景惜言本已经躺在床上,看到这四个字,不禁一下坐了起來。

    若是可以转换时空,那她是不是就可以回去?

    一字一句地往下读,却越往后越难理解,也越不可思议。让景惜言觉得,完全不可实现。

    萧云轩最终被拒在函谷关下,他也不急不躁,驻军准备打持久战。

    这日,景惜言正和莫离讨论战事,却被傲寒冲进來打断,“惜言,你快到城楼上去,萧云轩又出幺蛾子了。”

    “哈?”景惜言自问守城很有一手,而且这大白天的,也不是攻城的时机,萧云轩能出什么幺蛾子?

    “你去了就知道了。”傲寒一把抓住景惜言就往外拖。景惜言也就只能带着问号跟随,而莫离看这样子,也跟了出去。

    当景惜言气喘吁吁地站在城楼上,看着城下一溜的兵蛋子,排成一个巨大的心型,还举着旗子,摆出三个大字,,嫁给我。

    “……”景惜言都忘了喘息,这么大阵势,求婚?

    这里守城的最高领导是,,夏慕秋,难道萧云轩已经换口味,看上萌萌哒的夏慕秋了?

    然后,是齐声大喊:“景惜言,來我大萧做太子妃!”

    景惜言吐血而亡。

    莫离脸色沉静,大手一挥,一把暗器朝着城下而去。但其实这些暗器沒用,那些士兵都在射程之外,只是泄愤之用。

    景惜言也是一脸郁闷之色,她都已经瘦成一把骨头,冰肌玉骨已是过去的事了。萧云轩见过她这副模样,却怎么还有兴趣?

    她要是男人,也不会娶这么一个年老色衰,还骨瘦如柴的女人。当然,这只是从皮相上看。

    她也知道,爱一个人,即使她不是当初的模样,爱也依旧。

    但是,萧云轩真的爱她吗?从何处萌生的爱?

    她十五岁入宫,再未见过宫外的男人,怎么可能和萧云轩有情?

    傲寒是知道景惜言和莫离有情的人,看见莫离的表现,不禁哑然一笑。莫离是一个很沉稳的人,很少能见到他有情绪反应,但遇上景惜言的事,他却总表现得这么可爱。

    “惜言艳福不浅,那萧云轩也是一介美男。”此时城楼上也有其他军官在看热闹,但看见莫离的骇人气场,也沒人敢往景惜言的身边凑。

    “第一次被人求婚,感觉……”莫离狠瞪着景惜言,就看她能说出什么离谱的话,果然,景惜言接着道:“实在是太爽了,有种飘飘然的优越感。尤其是这么优秀的男人,更是让我觉得,即使我人老色衰,仍然凌驾于天下女子之上……”

    傲寒抬头望天,莫离也不忍直视,又朝下丢了一把暗器。

    突然,城下一片安静。

    “景惜言,嫁给我吧!”萧云轩的声音通过内力传來,甚至还有回音。

    景惜言一脸囧囧地看着莫离,那意思就是,看你有情敌了,最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莫离也忍不住笑出声來,萧云轩搞再大的阵势,眼前的小女人也是他的。

    这场求婚,景惜言自然是不会回应的。

    而士兵们平日里训练之余,就可以八卦惜贵妃和皇上、萧太子等各种凄艳的三角恋,尤其是萧太子和惜贵妃相爱相杀的戏码,更是让人百聊不厌。

    “说起來,你和萧云轩的故事真的很适合相爱相杀的戏码,如果你爱他的话。”傲寒一边给景惜言按摩|岤位一边打趣道。

    “我沒杀他,都是他要杀我。”景惜言舒服得哼哼,继续道:“沒见过这么小气的男人,要杀的是他,要爱的也是他,真是够了。”

    傲寒翻白眼,天下间,也就是景惜言敢说萧云轩小气。

    “我想他对你爱恨交加,都不知如何是好了。”傲寒回答道。

    “有病,而且病得不轻,对不?”景惜言问傲寒道,但其实也沒想要答案,只是想找个诉说的出口。

    若爱上一个人是病,她又何尝沒病呢?

    那些患得患失,那些焦虑不安,无端的醋意,都是因为爱。

    函谷关安定下來,景惜言就开始谋划反攻之事,她认为萧云轩的理论还不成熟,即使武装占领了锦夏的西北两省,短时间内也无法收服百姓。现在是最好的时机,可以联合百姓一起反抗。

    在家园遭到入侵时,应该全民抗争。

    制定好出兵方案,如果对于一个好战者,这是最好的时代。

    “惜言,宫里传來消息,皇上经常去惜缘宫,而后宫其他妃嫔,则被皇上以战事繁忙而拒绝了。”傲寒和景惜言站在函谷关最高的山峰上,远眺崇山峻岭,道:“换句话说,皇上用战事为借口,冷落了整个后宫。”

    “那就冷落吧,我最讨厌后宫佳丽三千了,可恶心了。”景惜言随意找一块石头坐下,双手托腮,一副小女子模样,惹人怜爱。

    莫离站在一边嘴角抽搐,还好自己一直在那方面很是冷淡,还有洁癖,不然,是不是被嫌弃了?

    当然,景惜言不知道这些,她只是想着之前发生的种种。

    她已经和夏晨烨划清界限,但夏晨烨为什么不让她脱离惜贵妃的名号?惜缘宫一直都在,一切如常。

    甚至,上一次,自己身受重伤,他还不顾朝政來到西里。

    现在,经常流连惜缘宫……

    “过去不珍惜,现在,來不及了。”傲寒意有所指地看了莫离一眼,道。

    还好,我來得及!莫离庆幸地暗道。景惜言回头看他一眼,就知道他心里想什么,道:“珍惜当下。”

    愿现世安稳,岁月静好。这才是景惜言想要的人生,但身处乱世,还是位高权重的人,怎么可能安稳?又如何静好?只求珍惜当下。

    夏晨烨抚摸过景惜言曾经煮茶的炉具,心里一阵柔软。

    她喜欢摆弄茶,各种各样的茶,尤其在冬天,一直窝在屋里煮热气腾腾的茶,温暖宜人。

    还记得,以前她也会邀他一起品茶,一起煮茶,但那时候,他总嫌弃浪费时间。

    好的茶,有的是人去煮,去折腾。

    她的修身养性,他一直不是很能理解。她会读很多书,各种类型,有时候会练字,写文,但他都沒在意。

    他一直觉得,后宫女子,不过是摆设。作为帝王,他不觉得他这一生会爱上任何女人。

    但是那个女人很嚣张地说:我不再是你的嫔妃,而是自由身,将來可以自由嫁娶。

    自由嫁娶。

    已经是他的妃子,已经产下他的孩子,她却还想要自由嫁娶。这天下,也只此一人。

    早在那时候,他就去意已决,或更早。早到她怀孕的时候,不然,也不会到宫外去生孩子。

    当时的自己,是怎么想的?嗯,其实知道和她有自己的的孩子,还是挺开心的,但是,想到她的身体状况,又忍不住担心。

    看她一刀划开自己肚子的时候,心里只剩下震撼。

    和自己摊牌的决绝……

    夏晨烨深深地叹了口气,自己对这个女人,欠得太多。

    再看后宫的女子,被他辜负的……

    这么渣!这么贱!活该得不到幸福。

    活该爱人被抢。

    夏晨烨自暴自弃地想着,但看着景惜言的画像,心里又忍不住柔软,曾经那么美的人,却被他放在后宫当做花瓶,甚至只是平衡后宫的棋子。

    好在,他大多数时候都是宠着她的,沒让她受别的妃子的委屈,不然,如今的他得多后悔。

    她还是他的贵妃,他还可以是她名义上的丈夫。

    夏晨烨的唇角勾出一抹动人的苦笑,“啪”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函谷关萧云轩的求婚,他也知道了,那样轰轰烈烈。他又何尝忘记,萧云轩几次三番提的和亲,都是她。

    作为帝王,他曾怀疑萧云轩的意图,但经过种种考验,以及自己亲身体验,他自然知道,那是爱。

    他曾得到过,不懂珍惜。而萧云轩,则求而不得。

    大哥好命,最后得她倾心。

    很想不顾一切,让他们双宿双飞。但他们二人身份特殊,一个是救世异星,一个是锦夏的暗夜之王,都不是轻易可以离开的人。

    “皇上,大萧送來和书。”

    不用想,又是求亲的和书。他怎么可能,会让景惜言去和亲。

    这不只是对他夏晨烨的侮辱,也是对他锦夏的侮辱。

    在夏晨烨在思念景惜言的时候,景惜言却只是轻轻地鄙视他一下,就把注意力转到别的地方去了。

    “函谷关是天然屏障,崇山峻岭,若不是有当地的猎户做向导,一般人根本不敢翻越。”景惜言看着远处起伏是山峦道:“但也不能小看了萧云轩,将任何可能的意外扼杀在摇篮里。”

    “是。”

    景惜言手里拿着一副她根据书籍记载画的地形图,复杂多变,易守难攻。

    “明天开战。”景惜言看着天边,云淡风轻地道。

    然而为着这句话,又有多少良将折损沙场,有多少家庭,支离破碎。

    明天开始,就是血淋淋的战场,由她景惜言主导的战场。

    “惜言做得沒错,何苦自责。”傲寒轻轻地道,她是将星,自然热爱战场,喜欢杀戮,但景惜言不是,景惜言生來就悲天悯人,她对自己亲手设计的杀戮怀着愧疚之心。

    莫离只是紧紧地握住景惜言的手,给她力量。

    第八十七章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第八十七章 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主上,您这样的逼迫,妖娆军师是不会就范的。”楚渐离站在萧云轩的身后,劝道。他知道,來自天朝的人,都有自己的骄傲,他们坚信通过自己的努力可以改变命运。而景惜言则是典型的天朝人,她不会向命运低头。

    “我知道,但若不把她逼上绝路,我这辈子都别想碰到她。”萧云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道:“我一想到那是我爱的人,想到我连唯一爱的人都抓不住,就觉得很失败,我会不自信,这是一道坎,我必须过。”

    楚渐离赞同地点点头,本來景惜言就是萧云轩的绊脚石,注定了的纠缠。若是景惜言不除,萧云轩也不会顺,这也是为什么两次进攻锦夏,都会被卡住。

    “我这次,要來一个釜底抽薪之计。之前对她,是我低估了,也是我仁慈了,既然我舍不得杀她,那就牢牢抓在自己手里吧。”萧云轩志在必得地笑道。让楚渐离感到一阵汗毛倒竖,若是被萧云轩算计,果真是一件极为恐怖的事。还好,他和他是搭档。

    景惜言站在大厅里宣布任务,却感到背脊一寒,莫名其妙。

    刘百川和刘志奇都是长期活跃在战场上的人物,刚好精通函谷关附近的语言,也对地形较为熟悉。辅上景惜言的地图,更是如虎添翼。

    女子侦察小队则负责情报工作,再有來自莫离的力量,这场战事,他们已经处于优势。

    萧云轩吃过一次亏,这次很谨慎,对于函谷关的地形,他早已掌握,之所以等这么久,就是让景惜言自己上钩。

    果然,景惜言果真派精锐部队潜出关,打算偷袭。

    既然你來,我就会好好招待。

    景惜言练的兵,确实比过去强了不少,但,仅仅是几个月的时间,还不成气候。

    这一次,我要用强大的实力,彻底毁了你,毁了你精心挑的将,练的兵。

    接下來,是寂静,也是等待。

    景惜言忽觉不安,函谷关内气氛严肃,关外,萧云轩也似乎沒什么动静,还偶尔会给她送些礼物來。

    他知道景惜言好茶,还特意送來其他国家进贡的新茶。

    景惜言毫不客气地收下,心里却越來越不安,这是从來沒有过的。

    “傲寒,要不你和桑羽把婚礼举行了吧?”景惜言向陪在她身边的傲寒道,手里端着萧云轩送來的茶。

    “为什么突然想到这个?”傲寒很奇怪,明明战事紧张,为什么要举行婚礼?

    “因为我怕,來不及。”景惜言的脸上丝毫看不出害怕,但她说她怕。傲寒知道,她说怕,就是真的怕。于是答道:“好,都听你的。”

    于是,函谷关高级将领有了一个小小的严肃的宴会。

    江湖第一美男子和傲寒喜结连理,妖娆军师是见证人,除了当事人和景惜言,其他人的脸上都是严肃的。

    宴会很快结束,新人入洞房。

    新人入洞房。

    景惜言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她虽然已经摆脱了轮椅,但身体还很弱,喜酒都只能喝一点清淡的代替。

    來这个世界四年了,这具身体一直多灾多难。

    溺水……

    难产……

    重伤……

    每一次,都是死里逃生。

    人生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題名时。

    如果楚渐离算是故知的话,她总算遇上了一件,不算悲剧。

    而今夜,房里的人,也在经历他们的人生四大喜事之一。

    “我们也会有的。”莫离拿了一件披风给她披上,猜出了她的心事,体贴地道。

    “我不在意这个,能遇上你,已经是上天对我最大的眷顾了,我又怎么可能再奢求更多。”景惜言将莫离温暖的手拉下,在脸颊上蹭了蹭。

    “我不能许你天下最盛大的婚礼,但我将用我的一生來守护你。”莫离握上景惜言的手,认真肯定地说,这是承诺,朴实而难以实现。

    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景惜言眼神迷恋地看着莫离,这个沉默的男人,已经默默地陪了她这么多年,现在,他承诺要陪她一生。

    她一直以为自己的前世今生都必然寂寞相随,却不想,能有这么一个人。

    忍不住红了眼眶。

    景惜言带着哭音道:“真是,最近总是忍不住哭。”

    莫离宠溺地抚着她的头发道:“傻瓜,有我在你身边,哭什么呢!”

    只是听了这句话,景惜言哭得更严重了,本來只是默默地流泪,这下都放声大哭了。

    温柔地吻去景惜言脸上的泪痕,身在宫里,她就受尽了委屈,如今,天下大势都压在她身上,他知道她的压力很大。

    她其实也只是一个需要人疼爱的小女子,只是形势所迫……

    莫离深深地叹了口气,再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

    这样需要疼惜的女子,被那么多人追逐迷恋,他们却只当她是神。

    莫离将哭累了的景惜言抱回屋里,将等候的诗雨打发去睡觉,亲自给她擦脸,擦手,宽衣……

    清晨,天边泛起了鱼肚白,莫离已经醒來,怀里睡着的人却只是微微动了动,寻了个舒适的位置继续睡。

    不想弄醒她,但是,最近事务繁忙,不早起很多事都处理不好。

    莫离俯下身去轻轻地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轻轻地将景惜言的头挪到旁边,莫离起身悄声离去。

    虽然亲近的人对他们之间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点破彼此尴尬,但还是都留一点脸好。戳破了对他可一点好处沒有,毕竟是挖了皇上的墙脚。

    景惜言醒來时,枕边空空如也,只留那个人的气息。留恋地在被子里滚了几圈,才不得不起床,面对一天的工作。

    刘百川他们也该有消息传來,战事已经开启。

    坐在议事的大厅,景惜言因为昨夜哭得太过分,眼睛肿肿的,睡意朦胧。

    于是,在众将严肃地等待的时候,她悠悠然睡了过去。诗雨站在她旁边,见她头点得像钓鱼,就把她搂到怀里,让她睡得舒服一些。

    那些将军有之前沒一起共事过的,都对此敢怒不敢言,觉得皇上派这么个女人來,真是太过儿戏。

    “娘娘,一切顺利!”肖云狼狈地跪在地上,但疲惫也挡不住她的兴奋。

    “好,下去休息吧。”

    “各位意下如何?”景惜言向各位将领询问道。

    “属下觉得一切顺利就更需要谨慎小心!”杨无涯道,他是一个有着深谋远虑的人,对于战场上的任何好消息都会谨慎对待,认真考究。

    “刘志奇身经百战,又有刘百川这样的猛将,一切顺利也是应该的。”有老成持重的将领道。

    “我充分相信他们的实力,但是,我们要知道,敌人比我们强,这点,我们不得不承认。”景惜言出口道,因为刚睡醒,声音还带着些慵懒,但是,不要低估她,即使睡着了,她也一直在思考战事。

    “这一次,我们必须步步小心,萧云轩不是莽夫,而是拥有惊天智慧的军事家,手下还有那么多谋臣异士。那么多人的智慧,那么多人处心积虑前來入侵,完全不可小觑。”夏慕秋补充道。

    “报,,”不料,萧云轩话音刚落,就有一满身血污的人冲了进來,匍匐在地。所有人都沉默了,静静地等待接下來的结果。

    那人缓了一口气道:“我方先头部队遇到强大袭击,损失惨重。”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这是始料不及的事,但却又在情理之中。

    “传令选第二套方案,重在保存实力。”景惜言在设计战略报告的时候,就设想过遇到敌人大规模围剿。所以,就已经安排好,怎样利用地形与敌人周旋。

    她这次派去的人,不是精通地图的人带队,就是有当地人,熟悉地形。

    这种山地作战,讲究的是连续作战能力,就是后续的支援要足,且狠。

    如今,景惜言虽然讲解了作战的要领,但无奈投入的人不够多,暂时不能取得突?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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