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钱怎么都花不完。”
他努力过,可是失败了,失败后他变成了现在这样,他不想的。
“那你为何不把真相告诉皇上,我想你经常能见到皇上。”
“他是我爹,他再坏到底也是我爹,我怎么忍心亲手将他推向死亡,将我的家族推向衰败?还有我娘,我娘怎么办?我们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命。”他很难取决,于是变得很痛哭,整天用玩乐来麻痹自己。
“那外面千千万万成堆的尸骨就不可怜?你去看看!你碗里的鲍鱼,口里的好茶,几乎是用千万人的性命和鲜血换来的,你如何忍心?你吃的不是鲍鱼是百姓们的尸骨,你喝的不是好茶,是鲜血。你要是还有一丝良知,我想你不会无动于衷的。如果说你以前是懦弱,那现在我的到来就是一个好的机会,你帮助我拿到证据,就是救百姓于危难。你爹娘是人,百姓就不是人?天下苍生难道都比不上你家几百条性命吗?亲着自清浊者自浊,你家人若有无辜的,我想皇上不会滥杀无辜的。决定权在你,你做选择吧?”
“你容我考虑几天。”
“我给你几个时辰的时间,你就在这想,不能离开我的视线内,天亮之前给我答案,要知道你多考虑一分钟,可能就会多一个无辜的百姓丧失生命。而且就算你不说,到时候我们也会查出来,只是你的命可能保不住了!子墨都能大义灭亲,你为什么不可以?你自己好好想想,我先睡会。”阅儿说完躺上床,被子一盖,照样能呼呼大睡。
陇二少却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一会是父母亲人的呼喊,一边是无辜百姓的哭泣,日夜班交替的在他脑海中闪来闪去,几乎叫他为止崩溃,然而夜晚时间很长,他从一开始的急躁,到后来似乎也慢慢的镇定下来,心中一个信念似乎也越来越坚定,没有等到天亮,他主动的喊醒了床上躺着的人:“凌将军你醒一醒,我说!”
可阅儿实在睡得熟,过了好一会才被叫醒,一脸不情愿的问他:“干什么?”
“我想通了,我说。”
“说吧!你爹贪污的罪证可有账本什么的?”阅儿打了个哈欠,坐起身来,睡眼朦胧的看向他。
“有。在我爹的书房里。”
“胡说,才从那回来,什么都没找到。”
“在那书房里的第三个书架上,有一个看起来比较中庸的笔筒,你把笔筒往左边转三圈,右边也是三圈,然后,墙上挂着的一副名为寒香袭人的梅花图掀开后面就是密室,里头有你想要的东西。除了账本,还有满屋的金银珠宝。”应该足够作为罪证了。
“那二十万担的赈灾粮,可是你爹卖给万富来了?”
“多数是卖了,只留了一点儿送人和自己吃,压根没有拿来救济
灾民。”这个他也知道。
“那城门被看守要银子才许出去的事情了?”
“那是我大哥干的。”
“你给我写个口供,盖个手印,我就放开你。”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好,我写。”就算会变成家族的罪人,他就当是这辈子也真正的做出一件大事,谁说他是废物,谁说他没有办法改变广南的黑暗?
阅儿解开了他的岤位,拿了纸墨笔砚给他:“写吧!”
陇二公子开始写自己爹和大哥所作的那些事情,他写的很详细,关于爹的罪状,他知道的一一写了出来,包括承认陇之山扣下救灾米粮不发,勾结j商干涉广南的米粮生意。以及买卖官位、收受贿赂等等,写了有八张信纸才写完。
关于他大哥的也是洋洋洒洒几千字。
等他盖上手印时天已经大亮了。
阅儿问:“宣城恐怕很快就要大乱,我怕你家里人到时会对你痛下杀机,要不要我现在派人送你出去躲避?等到皇上要见证人时,我再派人保护你上大殿作证。”
“我可以躲避,但是我还想在和家里人处处,我想再和爹娘吃一顿饭,说说话可以吗?”因为如果他躲了出去,很可能从此以后他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家人了。
“可以,现在有些事情还没部署好,再过几天就是中秋,中秋的第二天我派人送你出城吧!”
“多谢,你要是有用得到的我的地方,可以说。”能和家人还能多相处几日,他会很珍惜接下来的这几日。
“这城里太安静了,你可不可以跟你爹说,太子爷既然已经离开广南,就不必再禁止难民白天上街。就说你身体不好,求他做件好事,说不定病就好了。”城里要是乱些,不满陇家的人可以获得自由了,到时候一旦她振臂一呼站出来推倒陇家,想来那些人都是可以做帮手的。
“不用说我,正好我爹喜欢的十六姨娘有了身孕,她身体似乎不太好,大夫说她腹中的孩子可能会保不住,我让人把你的话告诉十六姨娘,姨娘为了孩子应该回去求我爹。”
“这就太好了。还要有劳你待会叫人去把我妹子叫过来一趟。”这些东西,她得给商子墨看一看。
“她也是朝廷的人?”
“嗯。”阅儿点头,太子的话当然是朝廷的人吧!
“那她的身份也是假的?你把她许给万富来……,原来你早已开始调查万富来了。”他这才恍然醒悟,什么嫁妹妹原来都是谎言。
“是啊!”
“那她是谁家的女儿?”
“重要吗?”
比起百姓的安危,似乎变得不重要了,陇二公子摇了摇头。
阅儿心情一好,说:“以后你会知道的,今晚我会去偷账册,偷到后,我会让人做一本假的放回去,这件事办好后,我就会离开陇家,那时候应该快中秋了。”
“嗯。”陇二公子点点头,从窗子离开了阅儿的房间。
商子墨听说她要见自己,就猜到她应该有所收获了。
进门后,阅儿病退了左右,关上门掏出那几张东西给他看:“看这个。”
“我表哥招供了?”这些可都是好东西,以后都可以是呈堂证供,就不怕出师无名了,他一张张的看下去,越看脸色越差,没想到二舅干的坏事远远不止他们看到的那几件,连二舅家的大表哥也是。
看完了,他把那些看似轻薄却沉甸甸的东西递还给阅儿:“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这些东西放我一个人这不安全,这几张你收好,今晚我会去拿账本,回头账本我收着,咋们一人拿一样,万一其中一人被抓,也不至于物证全弄丢。”
“那你千万小心,万一被我二舅抓住了,不死也脱层皮。”
“这个我知道,今天晚上我万一被抓了,他们查到你头上,千万别说你知道这事。”
“不行!”
“子墨不要意气用事,我被抓的几率也是很少的,但你不管遇见任何事情,都要镇定,因为我若出事,广南的百姓只能靠你和陇二公子了。另外你安排人,中秋的第二天,我想会送陇二公子离开,你找人沿途护送,不要把他弄丢了,找个安全的地方把他给藏好。”阅儿一脸严肃的道。
“我记住了。”
“还有你的人马里,我记得有个人最会做赝品,你把他给我找来,就说送来伺候我,我要他在最短的时间内,伪造一本假账本。”阅儿道。
“行。”
“时间不早了,为了不叫人怀疑,你先回去吧!等账本的事情处理好后,我就回来,大约是在中秋之前,就说回府同你们一起过中秋。”
“好,我会同万富来提。”
“去吧!”阅儿摆摆手看着商子墨离开……
阅儿晚上再次传入书房的时候,按照陇二公子所言,的了手,关于收受贿赂的账本居然有四本,上面记载的都是一些大数,小些的数目似乎没记载。有在其他地方上任的时候收的,最近便是那些米粮卖的银钱。
阅儿想来这些东西,是越多越好,干脆全拿了。
回到房里,给商子墨派来的人看,还好商子墨怕人手不够,多派给了她个人,阅儿把东西往桌上一放:“你们有办法尽快伪造出来吗?拿出来久了我怕会被人发现。不会做假的人可以帮忙算一算这个陇之山一共贪污了多少钱。”
最会伪造的那人说:“样式和我猜测的差不多,我带了许多材料来,封面都交给我,其他人负责内容,仿照笔迹这种事是暗人的必修课,又快又像是基本功。将军请放心,天亮之前,就能完成。”
“这就好,你们做好了,我把赝品给他送回去。你们努力,我先睡会。”阅儿说完往床上躺去就睡。
早上黎明之前果然做好了,看上去十分相似,几乎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
贪污数量也算出来了,那数目大的令人拙舌!
一共是,黄金七十一万六千两,白银三百七十万七千两,宅院十七座,店铺七十三家,另还有田地三千顷。
阅儿看完抱着假账册就出去了,回来后,对众人道:“你们收拾一下,天亮后我就去请辞。”
她已经等不到中秋之前了,她想回去好好部署一下后续的事情,想要掰倒陇之山可能是一件很难的事情,还需要许多部署。
中午阅儿回到万家,万富来没在家,阅儿吃过饭后和商子墨到了房内说话,商子墨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回来,还有些意外:“东西到手了?”
阅儿点头,从行李中掏出那四本账本递给他:“都在这了,你的人已经算过了。一共是,一共是,黄金七十一万六千两,白银三百七十万七千两,宅院十七座,店铺七十三家,另还有田地三千顷。”
“国库正在空虚,为了赈灾和打仗,宫里都减衣缩食好几年了,我这位舅舅倒好,这个土皇帝真是名不虚传。”这笔钱查出来,这几年国库就充盈了,父皇估计能松一口气了。
阅儿道:“可不是那么容易拿下来的,你看看上面的那些名字,一个个都不是好撼动的。我想可能需要你做一件事。”
“什么事?”
“你把这上面写的王思忠、马奉两人调离广南,写信告诉你二舅,说京都不好,空要出一些事情,说是皇后的意思,让你调派这两人进京护驾,切勿打草惊蛇,只身前往便可。到时候你暗中派人跟踪,然后先他们到京城之前把折子递到皇上那儿,等他们一进京中估计立刻会被下狱。王思忠能指挥兵马,马奉善于出谋划策。陇之山少了这左臂右半,咋们的胜算就大得多。”她想了一上午,才让她想出这条调虎离山的妙计。
“好主意,我这就写。”
“好主意还在后头,你再写一封信,给现在应该已经靠近广南边境的两大将军,由安东将军耿震军找人假装陈父陈母来广南寻儿子和女儿,你现在叫万富来让媒婆启程,到时候应该能碰上,让耿震军手下的徐将军伪装在陈家进广南的队伍里,还要抽出一百精兵佯装是陈家护院和家丁,跟随进入广南以便保护你,还有和我们里应外合。”阅儿道。
“这个主意更好!”商子墨一拍桌子,说道,简直绝妙!
“过奖,另外让他们不要伤害百姓,但是名单上的官员见一个给我关一个,一个都别给我放过。”
商子墨按照她说的去办,陇之山收到信后,虽然有怀疑过,但想是亲外甥的笔迹应该不会有错,立刻派了两人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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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即将压境(4000字)
万富贵派去接亲的队伍那两人两天也敲锣打鼓的出发了。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中秋那日,阅儿赏着明月,不禁又想起了远在京都的南宫烈,不知他现在是否一切安好?
可能是太久没见了,她心里不知为何有些莫名的急躁和害怕,第六感告诉她可能发生了什么,可是千里迢迢,眼前大事未成,她实在无心再去管儿女私情。
中秋是在万府过的,万富来尽量有美人相伴似乎兴致特别高,夜深了还不肯去睡,商子墨为了应酬他,现在都许他改口叫婉柔了。
万富来简直每天都是屁颠屁颠的样子,一副我快要成亲的模样。
中秋第二天,陇二公子启程离开广南。说是现在出发还能赶得及去塞北赏雪,陇之山早就对这个儿子失望透顶,随他去了。
阅儿在万富来这也没闲着,帮着置办各种嫁妆,现在宣城谁人不知万家要办喜事了?
对她似乎也巴结上了,阅儿来者不拒,送来的礼物都收下,叫人记下名字,将来好退还给他们。
日子又这样过去了几日,那媒婆带着人抬回了所谓的陈老爷和陈夫人回来,万富来喊人好生招呼,又是摆宴,又是叫人来家里唱戏,很是热闹。
夜晚等大家都睡去了,阅儿从后窗进了那位小将军的房间,那人听见轻微动静似乎就醒了:“谁?”
“我。凌阅。”凌阅点了一盏灯看向他道。
“拜见凌将军。”那人跪倒在地。
“徐将军请起,坐。”
“多谢凌将军,我们将军让我告诉将军,一切准备已经就绪,随时可以开始动手。一切以太子爷和将军马首是瞻。”能整治陇之山那个超级贪官,大家似乎都觉得很兴奋,保家卫国是军人的职责,敌人要杀,贪官要除!
“你们家将军太客气了,这几日你切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我想没几天就要开始动手了,这几日你带人以采买嫁妆为由四处转转,比如城墙周围看有什么突破口没?还陇家附近,以方便里应外合,我想时机快成熟了。”
“是,属下领命。”
见完了徐将军,阅儿从后窗爬出来时,商子墨已经等在你了,阅儿有些惊讶的看向他:“你怎么来了?”
“因为我猜你一定会过来。”
“已经说过话了,我明天去见几个对陇之山不满的人,若能得到他们支持,胜算就更大些。”其实阅儿也不是很有底气,所以用
“阅儿你辛苦了,这段日子多亏有你,否则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些事情,要是没有阅儿,他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是好。
“这是臣应该的做的。”
第二日阅儿倒了早先越好的树林里,见到了她早就想见的一个人,那人穿的破破烂烂,满身的补丁,头发乱糟糟的,脸上也有些脏,如果不说,谁会知道他曾是宣城巨富曹左的公子曹措,阅儿上前先对他行了个礼:“曹长老你好,久违您的大名!”
“就是你要见我?”他看着眼前清秀的男子,似乎有些意外这样一个人居然会让人转告他那样一番话。
“正是在下。”阅儿也是好不容易才约到的他,这位丐帮广南分舵的现任舵主是陇之山的死敌,陇之山害死了他一家,听说他随时都想着报仇。
无奈能力有限,只能是隔三差五的就教训一下陇之山的手下,或者叫人砸陇之山的几个铺子,陇之山对他是恨之入骨的,可即使是重金悬赏,也没有抓住过他,他擅长躲避。
“你问我想不想陇之山垮台,愿不愿意一起合作?就凭你?”
“我和我的手下,实话跟你说,我是朝廷的人,我敢搞陇之山下台,现在已经部署的差不多了,但是还需要你们的帮忙,毕竟我的人力有限。我的人宣城里没几个。”阅儿道。
“你要我怎么做?”
“你可以让你的人把粮仓给我守住吗?我怕到时候城里太乱,城里的兵都调去打仗了,粮仓会失守,倒时候百姓们万一哄抢粮食就不好了。不过你放心,事后我会让人开仓放粮。”阅儿道。
“什么时候?”
“以烟花为信号。”
“你叫我如何相信你不是想歼灭我丐帮诸位兄弟,你让我如何相信你不是陇之山派来的人?”他不敢冒险,因为他只有一条命。
阅儿伸出手在三招之内便将他擒住,伸手掐住他的脖子:“我要是陇之山的人,我现在就可以抓你回去立功,何苦跟你废话,我是张诚的朋友。”
阅儿说完松开他。
“好功夫!”张诚活动了一下身体,他自认不如。
“等我发信号让你带人去守粮仓的时候,城外估计已经打得如火如荼了。我知道你大仇未报,如果你肯帮我,监斩陇之山的时候我会给你个好位置。”
“你会杀陇之山?那可是国舅!你不怕。”他还是有些不太相信朝廷的人。
“就是国丈,犯了罪我也敢杀。到时候就在这城里杀,当着百姓的面,绝不送走,以免节外生枝。”阅儿道。
“好!我就信你这一次,守粮仓的事情交给我。”
“多谢,我还有事要办,就先告辞了,大约也就是四五天后的事情,你早作准备。”阅儿说完大步离开了,让丐帮的人守粮仓,她很放心。
丐帮的人擅长近身搏击,如果是近距离硬碰硬往往是敌人吃亏,如果到时候有百姓去抢粮食,估计不会是他们的对手,而且丐帮向来名声好,以仁慈出名,也得人心,办起事情来,应该事半功倍。
见完了曹措,阅儿换了一套衣服,继续去见下一位,约莫夜已经深了,阅儿从墙檐上一跃而下,落在一处宅院后花园的草地,发出轻微的声音,然后快速朝着睡房的位置跑去,快如疾风的行至屋檐下,开了窗里往漆黑的屋里一条,突然感觉背上被一个冰凉的东西给指着,好像是刀又好像是剑,阅儿回头一看,朦胧的月色照射进来,有一人手持着一把银色的驼龙枪正指着她道:“来者何人?”
“我……”还不等阅儿说完,那人战战兢兢的道:“是不是陇垂派你来的?”
“你恨陇垂吗?”阅儿问,那陇垂就是陇大公子。
“你是谁?”
“一个能帮助你的人。”
“你能帮助我什么?”那人轻蔑一笑。
“我看过你的履历,你本是个近可攻退可守的将才,但是怀才不遇。不管你如何努力,你这几年都没有再升职,因为你的功劳,都被陇垂领去了,去年你剿灭山贼,论功行赏却没有你的名字,功劳都是陇垂的,他只是在山下走了过场,连山都没进,却得了大功,升官发财,夺走了原本属于你的一切,你可甘心?”
“你提这个做什么?”他警惕的看向阅儿,但不再用手里的驼龙枪指着阅儿。她说的,正是他的心病,明明是他立了功,拼死拼活立下的大功,结果到头来什么都没得到,治伤的银子还是自己掏的。他曾拿陇垂当最好的朋友,可是这位朋友不但抢了他的功劳,还三番四次警告他要安分守己不能把此事宣扬出去,否则就要他的命。
这是什么好友?
简直是狼心狗肺!
他心中气愤,偏偏为了有朝一日能扬名立万的梦想,又只能忍气吞声、委曲求全,为的是有一天能报当日只耻。
阅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道:“我能帮你一雪前耻,你愿不愿意配合?”
“什么时候,要如何配合?”
“以烟花为信,你先做好准备,人不要多五百足够,但要个个忠心于你,你提前放他们的假,让他们以放假为名回城中休养,配你手中最好的武器。到时候配合我把陇家大院给我围了,一个也不许放过。”阅儿道。
“行。”他还很年轻,有些意气用事,没有考虑太多,就答应了。他早就看陇家一家人不顺眼了,除了出一口恶气,还能立功,那就更好了。
这让阅儿松了一口气:“切记不要临阵退缩就行,能不能立下大功就看此一举,城里城外已有部署,你到时千万不要慌张退缩,应该就没有问题。”
“你放心,我敢拿自己的项上人头作保,一定努力完成任务。只是不知大人如何称呼?”
“以后你自会知晓,你动时,城里城外估计都会有动静了,比如我和我的人马。不会是你孤军奋战,放心!若有罪责,我一人来扛,而且陇之山放下死罪若干条,我手上有足够的证据。”阅儿道。
“你的意思是城外也有你的人?”
阅儿点头:“对,城门那估计会有一战打,守城门的似乎是陇之山的心腹,听说他守城很有一套,你可知道些什么?”
“他是厉害,但我认识一个人,三年前他的妻子不明不白的被人j杀,凶手至今没有查出来,他曾私下买通仵作帮忙验尸,种种证据都指向陇垂,但无奈陇家权势太大,他也无可奈何。此人是守城将士之一,我们可以让他到时候帮忙做些手脚,比如下巴豆在守城将士们的饭菜里。”
“好主意!但切记让他不要说出去,此人你可否能信得过?”阅儿拍手称赞,这样一来也许三千守城士兵,会不战而败。
“是过命的兄弟,你尽管放心。”
“那就交给你部署了,事成之后,论功行赏之时,也少不了他的,我先走了,你好好准备。”
阅儿翻窗而出,现在城门、粮仓、陇家都解决,接下来便剩下,衙门了,但这个不需要做太多准备,过几天再说。
阅儿打了个哈欠,累了一天,终于可以回去了。
回到万家,她还不能睡,她似乎跳窗子跳习惯了,再次跳入商子墨的窗子,里头却没人,回到自己的房间,却发现商子墨正躺在一旁的贵妃椅上等着她,听见声音皱了皱眉:“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办事情去了,眼下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去部署。”
“你说。”商子墨现在几乎一切都听她指挥。
“明天一早万富贵再拿聘礼给你挑,你就答应下来,婚期定在十天之后。然后马上让人去发喜帖,请各府各县同万富来往来的那些官员和商人,暗暗安排四个你的人进去,两人一组,分两组去广南的两个出口,他们大约第五天或者第六天上午到,让他们确定那些官员和商人百分之八十已经启程后,第八天凌晨放烟花开始让军队攻入广南。我怕有人用飞鸽传书提前让陇之山得知此事,有了警惕和部署。所以我们不等大军到达宣城了,第十天的晚上就动手,估计鸽子最快也要第三天傍晚才能到,陇之山就是发现了估计也来不及。
那晚举行大婚的时候,礼成后,就叫人放烟花,你不必自己拜堂,找个武功好的替你,等万富来一进洞房就给打晕捆起来,那些当官的或者是大j商给陇之山送过礼的宾客用迷厌全部熏了,绑起来,叫人看管起来。
同一时间你让城外的人飞鸽传书给守城官员说捉拿贪官陇之山的大军天亮之前就会压境了,我要他们军心涣散。”
“都听你的,不过我需要做什么?”
“你是太子,保护你自己的安全就好,到时候你就待在这大宅里,别乱跑就算是帮了我大忙。我已叫了丐帮的人帮忙到时候守仓库,包围陇家的人也已经找到。应该部署的差不多了,好累!我先去睡一会,你自己离开吧!不送了。”阅儿说完倒头就睡。
第七天凌晨,按照原定计划,商子墨叫人在广南的东南两个方向各发了几枚巨大的烟花为信号。早已等候多时的安南军王远来和安东将军耿震军各率大军从东南两个方向近距离包围广南,以捉拿贪官陇之山为名命令两处镇守关卡的人员开门投降,若有不肯投降的关卡就用武力打开,所到之处,无往不胜,百姓们十分欢迎,两股势力迅速冲向广南腹地,并沿路控制抓捕当地的流氓地痞、j商和各处官员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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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连夜审问
连夜审问
第八天,阅儿的下一步计划才有动静,她让人在城中招收各类有武功底子,十七岁以上四十岁以下的男人说是要开镖局,两三天下来就招收了两三百人,直到第九天天快黑了,才有人告诉他们,他们的任务是帮助朝廷派来的人,围住各位九品及以上官员的住处,以及各处官府,以及各处大j商的家,同样是以烟花为信号。
终于在晚上喜宴结束后,各位官员该回家的回家,该留宿的留宿后,阅儿这边开始发信号了,一枚枚巨大的烟花在万家上空绽放开来,然后全城似乎一下子各处都有了动静。
看着天上绽放的烟花,刚刚换好盔甲的阅儿从房间里拿着一把长剑走了出来,她似乎蓄势待发,这一刻似乎等待已久,徐将军及他带来的手下们也统统换上了盔甲,众人都在等阅儿发号施令。
阅儿看了看大家道:“大家分两部分,一部分留下来保护太子,太子身边已有大约二十人保护,再从士兵里调出站在最前面的那三十个人来。太子身边的那些负责近身保护,其他人分布到院子的四周,保护内院安全,别伤了院里的丫鬟和小厮,这些人统一由太子身边的小马自管理和指挥。其他七十人做好准备跟我去马厩挑马。”
“是。”徐将军叫了三十人出列拨给小马,其他人同阅儿一起往马厩的方向跑去。
商子墨有些不放心,在阅儿即将离去时叫住了她,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递给她:“拿上这个!以备不时只需。”
阅儿掂量了一下那东西的重量后,皱着眉头说:“好,希望我别搞丢,否则脑袋会掉的,你自己小心,会见。”
阅儿说完抱着那东西,快步跟上将士们的脚步,前往马厩挑马。
万富来这人喜好奢侈,马厩很大里头除了几匹特别好的马以外,其他的也有好几十匹,再加上他们之前自己带来的那些,大约是够的。
骑上马,将士们个个手持兵器,在阅儿的带领下离开万家,朝着街上奔驰而去,阅儿对他们道:“你们先跟我去陇家大宅,想来那儿已经被包围起来了,咋们活捉了陇之山和陇垂就等于成功了一小半。”
“是!”众人都听她,今日就像是上战场,而阅儿是这场战争的主帅,大家都听她的。
她带着人赶到时,陇家大宅已经被被那日使银色驼龙枪的男子叫了五百名士兵给团团围住,若有想翻墙逃跑的,都被给抓了个正着。
那男子围了陇家正不知该如何是好,见阅儿一身盔甲领着数位骑马的精兵现身立刻迎了过去:“禀大人,陇家已经团团围住,不知大人接下来有何打算?”
阅儿看了看那扇铜墙铁壁的大门:“砸门似乎不容易,那就砸墙吧!徐将军你让人尽快把这堵墙给我破一个洞。”
“这个容易,我此次带来的一百人,个个身怀绝技,其中有一位,擅驶金瓜锤,双锤加起来中达六十斤,别说是墙就是盾牌都能砸烂。梁勇过来把这墙给我砸了!”
“遵命。”一个个头挺魁梧的士兵手持一对全铜的金瓜锤,上前几锤子过去便破了一和大窟窿。
阅儿对众人道:“徐将军带上你人跟我进去,其他人在这守着,出来一个抓一个。”
“是!”众人应声。
这大宅里早就乱成了一锅粥,丫鬟们有的睡了有的还没睡,急的跟一锅粥似的,到处乱窜,见了穿着盔甲的一群人冲进来,吓得乱跑,阅儿大喊一声:“跑什么?我们不会伤害无辜者。有谁知道陇之山和陇垂在哪?”
一个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丫鬟道:“我知道,老爷听见声音往房里跑去了,大公子在西侧的房里。”
“徐将军你带三十人去抓陇垂,我带三十人去会会这个陇之山,其他人维持秩序叫所有的人都去大厅,等我们抓到人大厅见。”
“好!”徐将军朝训练训练有素的手下招了下手:“三十人跟我走,去捉拿贪官陇垂!三十人跟将军走,其他人维持秩序。”
话刚落音,那七十位士兵立刻兵分三路,行动十分迅速。
阅儿带着那三十人直奔陇之山的房间,在路上偶有碰到花容失色的姨娘和少奶奶小姐们,到处逃窜,也没有时间去理会,到了陇之山房里,不见陇之山的人,却见一个中年妇人目光呆滞的坐在地上,似乎表情还有些惊讶,阅儿问她:“陇之山了?”
“从地下密道跑了,和小贱人一起跑了。”几十年的夫妻,最后竟抛弃她同个小贱人一起逃了,似乎嫌她碍手碍脚,还随手推了她一把狠的,似乎闪到了腰,她一时半会怕是爬不起来只能等死了。女人说完指了指床上凌乱的床单,以及床板上暴露出的暗门。
“跑了多久?”
“就刚刚没多久。”
阅儿叫了四人从暗门下去:“你们四个下去追,能抓到最好,打晕了也没关系。”
“是。”两个士兵领命下去捉拿陇之山。
阅儿没有离开,而是问那女人:“你知不知道密道通向哪里?说出来也许能将功赎罪饶你一死,”
那女人突然抬起头来说:“能,我曾因为好奇下去看过,密道有两个分叉一个通往城西王员外家,一个通往城南刘知府家,还有一个出口是去两个分叉的必经之路,在柳月街37号的顺通银号的底下钱库里。我想只靠双腿走的不会很快,你叫人骑马去追,在通顺银号叫人把后头的密道挖断堵死,他要么只能从那出来,要么只能原路回到这里。”
几十年的夫妻,他不仁别怪她不义了!
阅儿很满意这个答案,指着身后离着的四个士兵道:“你们四个骑马去追,按她说的去做,要是抓到了人,立刻带回来见我。”
“是!”那四人领命而去。
阅儿让闯进来的几个小丫鬟抬了那女人去前厅,听人来报,说抓到了陇垂,正带往大厅。
阅儿去到大厅里时,大厅里已经黑压压的站满了人,有些害怕的已经跪在了地上,这其中身份最高的可能就是那位闪了腰的女人,她是陇之山的夫人,然后很陇垂被押了过来,徐将军将双手被捆绑住的陇垂一脚踢翻在地道:“这厮想从密道逃跑,还好我们正好撞见给抓了个正着。”
阅儿低头一看,是陇垂没有错,伸手往他身上点了几处岤位,十二个时辰以内,除了她恐怕任何人都解不开这些岤位。
现在时间紧急,阅儿没空审问他,对徐将军道:“你让人去告诉外头守着院子的领头人,让人带一百士兵进来看住他们,传我口令这里有谁敢逃跑,先宰了再说。另外留你两个士兵在此专门看守陇垂,谁让他跑了提头来见。”
阅儿说完同等那一百人进来把手周围个个出口后,才同徐将军一块出去。
走到大门前,徐将军问她:“我们现在去哪?”
阅儿看向他和那位使银色驼龙枪的男子,忘了介绍,那男子姓钟叫钟武,阅儿先是对钟武道:“你留一百人在这看守,再叫二十人骑马走街串巷去告诉老百姓都待在自己的家里,不要出门,以免发生踩踏事件,伤害百姓。各府的官员和其余三百人去那些贪官和大j商的府邸和衙门周围,我已叫人围了那儿,你们帮忙去镇守。钟武、徐将军和其他人跟我去城门,我们去劝降守城军。”
“是!”众人齐声回答道,然后钟、徐二将各自去部署了一下,叫上人同阅儿一起城门那边飞奔而去。
一行人气势如虹的来到城墙下,大约四十米的距离,阅儿做了一个停下的手势,朝着城墙上的守城士兵喊道:“我乃忠武将军凌阅,奉命捉拿贪官陇之山的爪牙韦奉祥,大家放下兵器自己走下来,若有不从小心人头。”
阅儿说完对着他们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将军令。
守城众人似乎没想到会突然有这一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难辨真假,这位将军带的人手好像也太少了。
阅儿见他们不信,又道:“陇家和万家来也被控制起来了,你们不信可以问我身边这位钟教头。而且明日开仓赈灾,人人有份,你们快快放下兵器吧!”
一些士兵闻言犹豫着终于放下了兵器朝着她奔跑而来,纷纷投诚。
阅儿刚要放心些,却突然听闻一声大吼,是从城墙上传来的此人正是韦奉祥:“放肆,哪里跑出来的刁民竟敢假装大名鼎鼎的凌将军,就你们这几个人?未免太假了。来人把他们给我拿下。”
“放肆的是你,我奉命捉拿陇之山,你身为他的党羽自然为他说话,陇之山已经小命不保,整个宣城现在我说了算,你要是识相乖乖投降,否则别怪我不客气!“阅儿朝着那人吼去。
“你说谎!陇大人不会有事的。”
“我乃朝廷重臣,岂可说谎,你不要脑袋我还要脑袋了。此刻我的大军即将兵临城下,想必你已经接到了通知,是要这些士兵陪你为了一个乱臣贼子而送命,还是你自己投降你自己选择,你现在投降也许还能保全你的家人,若等兵临城下,我怕你的家人也都会被你牵连。”阅儿道。
“我偏偏不信你们这几十个人能奈我何?打就打!”
“好啊!你要是敢跟我动武,我先杀你全家,你在城墙我在城内,你知道我现在是可以做到的。而且你虽说有三千守城将士,可是这城门只有这么大,城里养不了太多兵,你有几乎一半的人是驻扎在城外的,那就一千几?br/>电子书下载shuba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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