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的都跪了下來。
圣后也着实是太无奈了,再这么下去,他们都不会真心实意的去处时眼前的麻烦事儿,吕依柔所犯之事,相对而言,并沒有那么的严重,真正麻烦的是旁的事儿。
吕依柔的身后是不是还有许多的事儿,如果不一一的去挖掘出來,即使不会动摇国之根本,将來也会后患无穷的。
“你们,就沒想过,要引蛇出洞吗?”圣后淡淡的平复着情绪,似乎像是消了气似的,为他们拿着主意。
当然想过!站在稍后位置的柯元修,轻轻的皱着眉头,努力的分析着圣后所说的每一个字,每一个句,希望自己不要揣测错圣后之意。
可是,哪里会是那么容易的?
圣后所言句句含糊,听得似是而非,不是特别的真切,如若会错了意,真的对长公主做“错”了事,怕是……
“柯大人,你怎么看?”圣后突然间就将注意力转向了柯元修,向來,她都会问一问柯元修的意见,这一次,柯元修的表情却很怪异。
柯元修先是一愣,随即恭敬的回道,“长公主会说出來的。”
会,却不知道是何时何地,她的话究竟会在心里酝酿多久,最后开口是在何时。
这种种事情,都是未知。
圣后愣了愣,显然不知道,柯元修竟然会用这样的方式來敷衍着她?莫非,在吕依柔的问題上,人人都变了?
不,他们都沒有改变,只不过,是更加不敢开口了。
“到底想怎么样?”圣后长长的松了口气,“本宫知道,你们在顾及着什么,不如,让本还宫來决定吧。”
决定什么?柯元修依然不敢多说一句话,只能是听着圣后说着,到底应该要如何去做。
柯元修先是惊讶,而后就慢慢的抚平了心情,看來,事情最后还是要落到他的头上,纵然,他是真的不想再管了。
他可以带着苏湘晓,一同去做的,不是吗?
“真紧张。”柯元修闷闷的想着,直到木然的离开此处时,才渐渐的平静下來,不是吗?圣后是真的不打算再要自己的女儿了。
他们终于顺顺利利的离开了皇宫,整个大理寺的人都要服从着圣后的意见,而不是圣帝的,听起來,的确是有点匪夷所思。
“先走一步了!”
各位大人终于松了口气,相互道别。
即使是圣后为他们做了比较详细的计划來,他们也会觉得需要好好的想一想,才能再做决定。
毕竟,想要做一件事情,绝对不如想象中的那般简单。
柯元修知道,此事不仅仅是要与大理寺的人商量着,也应该支会太子与贤王一声,毕竟,此事与他们也有一定的关系吧?圣后就是为了他们,才会真的狠下心來,要好好的应对吕依柔,任何一位母亲,应该都不会希望发生这样的事儿吧?
不能怪吕依柔的心肠太狠,到底是她失去了什么,才会落难至此?
“柯大人?”突然冒出几个人來,站在柯元修的面前,完全沒有让他离开的意思。柯元修先是一愣,而后轻笑着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想要让他跟着走,自然不是件难事,总是要告诉他,是谁來请的吧?
“柯大人,和少在府中摆宴,柯夫人已经过去了。”來者很是礼貌的回道,却令柯元修的面色渐渐变得很难看。
着实是沒有办法的事情,他想了很多,若非和宜寒有重要的事情,恐怕,也不会前來寻他的吧?只不过请人的方式,令人的心里很不舒服。
着实是不舒服呀!现在的人,好像都有急事,很着急。
“好吧!”柯元修点了点头,“我知道和府的位置,你们先行一步吧!”
柯元修也不是在故意的为难着他们,仅是觉得,在宫中闷坏了,很想要松口气。
“好!”來者立即应着,他们只是请着柯元修前去应约,可沒有打算做坏事儿似的。柯元修笑了笑,便打算将此事掠过。
和府的位置沒有变化,但是味道已经完全改变了,他真的沒有与朝廷再有半点联系,完完全全的成为了生意人,更夸张的是,他竟然的算将苏湘晓也拉到里面。
一想到这里,柯元修就觉得很是不舒服,毕竟,他们是不同的人。
任何女子,嫁了人,都应该安安分分,跟在和宜寒的身边,倒不是说,不够安分,更加肯定的说,一定会惹上许多的是非。
是非,绝对不是柯元修现在所希望的,毕竟,他们的处境已经足够他们烦恼的。
“欢迎柯大人。”和宜寒也正打算进府门,看到柯元修时,立即就恭拱手作揖,笑着说道,“好久不见了。”
当真是好久,他从來就沒有想过,要去找和宜寒。
说到底,柯元修与他们的关系向來都不算是太过亲密,之间总是会有隔阂。
“您怎么在外面?”柯元修一见到和宜寒时,先是问好,再是纳闷着。
也不能不说,他究竟为何会惊讶万分,原因十分简单,和宜寒不应该呆在自己的府里吗?
“出去有些事儿。”和宜寒很是诧异的说道,不知为何,总是觉得,柯元修似乎因为他在外面,很是惊讶呢?
不应该吗?他应该一直呆在府里面?
“可是,晓晓已经在府里了。”柯元修略显得紧张的说道,紧盯着和宜寒的脸,好像认为他的确是弄错了什么。
和宜寒顿时恍然,原來是柯元修在担忧着自己的妻子,是他先误会了呀。
“在府里,很安全。”和宜寒安慰着柯元修,随即笑着,“别太紧张,晓妹很厉害。”
毕竟是在军中长大的女子,于沙场上奔波多年,相当的厉害,哪里就会被这一点点小小的困难所打倒。
柯元修的确是关怀着苏湘晓,但是,也不算是特别的了解,毕竟,他们相处的时间屈指可数。
都要怨吕依柔,因为她自己的私心,连累了这么多人沒有办法享受自己的生活。
“走吧!”和宜寒拍了拍柯元修的肩膀,尽量显得可以亲昵一些。
柯元修显得格外的不自然,只能是硬着头皮,跟在和宜寒的身边,装作无事一般。
圣后对他们讲了什么,和宜寒是最不应该知道的人,他现在不仅仅是商人,更是与云国有着亲密关系的人。
说不好,已经是了敌人。
“和哥,这么久。”苏湘晓一见到和宜寒回來,便迎了上來,沒想到,柯元修竟然也在这里了。
苏湘晓想也不想的走到了柯元修的身边,和宜寒苦笑着,说道,“现在,可以谈一谈正事了。”
正事?最不喜欢的,便是所谓的正事!
柯元修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毕竟,和宜寒这东道主,听一听他准备要说的话,也是无妨的。
和宜寒自然是理所当然的讲述着,自己在云国到镀是经历了什么,其实,两个国家沒有特别的区别。
如果非要说,为何长年在战争,这只不过更像是积怨,他希望两国和平,但是前提下,是处理掉更多非常重要的事情。
都有哪些事情?比如说是吕依柔。
说到底,和宜寒希望吕依柔可以将事情完全的交待清楚,但是,他完全沒有半点资格去审讯,这种事情只能是柯元修來做。
“这些事情,与我们说,都沒有任何用处的。”苏湘晓笑着说道,“圣后一再的想要保护长公主,这次,怕是也不会例外的吧?”
和宜寒微微一愣,随即笑了起來。
他是明白苏湘晓的意思,不是拒绝,是提醒。
和宜寒点头道,“说服圣后是真的不容易,所以我想着,能不能向柯大人献策。”
向柯元修?想要向他们进言?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利用长公主,就说她离开了,准备远放,或者更严重的是斩首。”和宜寒笑着说道,“当然,这种事情就算是想要做,也得有一个好主意吧?毕竟,圣后一定不会同意的。”
“好主意。”柯元修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尴尬的笑着,“交给我吧。”
怎么?柯元修竟然会同意?苏湘晓虽然是很诧异,但是却努力的撇了撇嘴巴,不明白他的意思。
和宜寒登时就笑了起來,看來是圣后答应要处理此事了。
“上菜!”和宜寒拍了拍手,立即就向他们介绍起云国特的美食,这可是他千里迢迢带回來的,每一样都是美味呀。
苏湘晓见到他们神秘兮兮的模样,也就沒有心思再继续相问,就看他们自己的作为吧。
这种事情,轮不到他作主。
第一百二十二章计划进行中
“告诉你,你们都不会有好下场的。”吕依柔愤怒的吼着,“特别是你,柯元修。”
因爱成恨的人,不少见,但是如果像吕依柔这般,莫名其妙的怨恨,就真的是让人弄不懂了。
自始至终,柯元修都好脾气的沒有给她任何希望,她却一味的沉沦。
或者,正如旁人所言,柯元修到底是哪一点好,为何会让吕依柔这般喜欢,总是要有一个原因的吧?
放纵,或者就是最大的原因,旁人不懂,他们却都懂,所有人都对吕依柔一再的纵容,无论是以任何理由,最后所有人都在同时受到了伤害,毕竟,吕依柔的所有作为,都不一定都是她一个人的错。
话虽如此……却沒有人真的决定要原谅她。
她做得实在是太过分了,很容易就会引起众怒,直到现在,还有谁真心的帮着她?
“请上马车吧,长公主。”柯元修很是冷静的说道,但是吕依柔分明就不肯,躲闪得厉害。现在应该有一个能够制服得了长公主的人物出现,可是……
可是,终于有一个人出现,也令吕依柔隐约的变了脸色。
原來还是有人能让吕依柔改变脸色的,一直以來,他们都以为这个人不存在呢,但是,依着吕依柔的表情变,看來他们都低估了……未常。
“你是來送我送行的?”吕依柔尴尬的问着,显然,她也知道,她可以向任何人报复,惟有自己名义上的夫君,从來就沒有对不起过她。
她在自己的路上是真越走越远,再回头时,已经错过了一些人。
“送行?”未常先是一愣,显然是不太理解吕依柔的话,忽而了解,冷笑着说着,“长公主,想多了,请上马车吧!”
未常一使眼色,就有人硬是将吕依柔塞进了马车内,就在吕依柔跌进去的时候,未常也将手里的东西,递到了马车里。
吕依柔跌坐进去的时候,疼得咬住了嘴唇,在大理寺中的这段时间,真的沒有再怎么被当作公主來对待着,真的是尊容渐失!
“是什么?”吕依柔不解的看着未常,真的是不明白,他这个时候,会给她什么东西來,但绝对不是她所认为的……好东西。
“你好好看看吧。”未常沒有什么在态度來,与吕依柔多说的一句话,都觉得是太浪费着时间,他命人将马车关上之后,便沒了动列。
原來,是休书?吕依柔诧异的看着那信上的寥寥几个字來,慢慢的皱起了眉头,她要怎么办?她竟然不再是未家的儿媳了?
吕依柔自然是很惊讶的,因为自己沒有想到,未常这么快就与自己脱离干系了吧?他们之间早就沒有什么接触了,所以,她也沒有想过会拿到休书。
自己与未家是沒有关系了,对吗?吕依柔觉得自己竟然开始变得痛苦起來,有一种失去并且无法挽回的痛苦,莫非,她对未常……
吕依柔在马车里面理着自己的心情,也知道想要从这辆破马车里面逃出去,简直就是难如登天,再看另一边來,未常却与柯元修等人聊得正好。
“让你來?我以为是贤王!”柯元修沒有其他的意思,只不过是随口说道。未常浅笑着说道,“怎么?怕我做不好吗?放心,我和她已经沒有半点关系了。”
这对于未常來说,是一件相当好的事情了,他到底是等待了多久,才有了今天的模样?柯元修只是笑着说,“沒事,只不过,我也只能护送你们离开帝都而已。”
接下來的事情,都只是由未常一个人來做,将要面临无数的危险來。
未常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膀,对于他來说,对于整个未家,自从吕依柔这个人出现的开始时,他们就沒有一世的安稳,比起长长的征途,这算得了什么?
“尽快回來吧!”柯元修也无法安慰未常,毕竟要送吕依柔去的地方,着实是太遥远了,一路上的危险重重,着实是令人不安呀!未常的心思,旁人也不懂,但是以他的性子,是绝对不会放过吕依柔。
依依惜别,也总是要有分别的时候!未常想也不想的就带着吕依柔,就暂时离开了,柯元修看着他们远远离开,才松了口气似的。
莫要以为吕依柔离开,就是大事告成了,这才刚刚是开始而已。
一切都只是将吕依柔送走,以一个诱饵一般的身份,打算将她带走,不要再惹事而已,这对他们來说,真的是好事儿。
“大人,是回大理寺,还是回府里?”身后的官员问着柯元修。
他们不可能一直就站在这里吧?未常都带着人,已经走远,不见踪影了。难道,他们要等待着最后的结果吗?那时间可就长了。
“当然是……”柯元修一时呆住,是啊,他应该去哪里?漫漫长途中……
“我要回府了!”柯元修笑着说道,“一切呀,终于结束了,我也能好好的休息了!”
后面的人都松了口气,完全认为,将吕依柔送走,对于他们來说,绝对是一种很难以形容的感觉,但起码是完全的解脱了。
“希望,吕依柔不要再回來了!”都已经有人开始直呼着吕依柔的真名了,对于他们來讲,吕依柔也不能算是“公主”了!
柯元修懒得去纠正他们什么,也就转回了自己的府中,各走各的,谁都不知道,柯元修回到府中,却沒有见到自己的妻子苏湘晓。
路途漫漫,他也应该与自己的同伴起程了。他清楚的是,如果不是贤王送着吕依柔离开,那么,贤王就是与他一同离开的。
“夫人如何?”柯元修一回去,便先问起了苏湘晓,当得到苏湘晓一切安好的回答后,就安了心,换了一身衣服,就从府后门离开了。
接下來的事情,应该是很复杂的,他们谁都沒有十足的把握,可以顺顺利利的解决。
偌大的帝都,百姓安居乐业,孰不知就在暗处,已经波涛汹涌,有无数个前來的云国人遇到了危险。他们还以为,长公主依然住在未这的公主楼内,虽然不得宠,但是可以一世安稳。
“贤王?”柯元修骑马而行,远远的就看到独自等待着他的贤王,轻皱着眉头,上前问着,“这么一走,只有太子在帝都内了。”
他们几个依次离开,最后留下來的太子,就不会遇到危险吗?
“我觉得,如果我们都走了,大哥才是真正安全的。”贤王苦笑着说道,“所有的麻烦,更像是我们引起來的,不是吗?”
是……吧?柯元修沒有了言语,所有的事端都是从苏湘晓而起,因为她的改变,整个事态也在慢慢的改变着!
他们更是认为,金史容应该是与金史峰同辈,但是年纪应该大得许多吧,毕竟,金史峰是同辈中最年轻的那一位。
想要追上未常的队伍,根本就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他们却始终与他的队伍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直到某些人的出现。
他们并沒有离开帝都多久,未常的队伍便不见了踪影,依照计划,他们只是到某些小小的驿站做些储备。
柯元修提议也跟着过去瞧瞧,但是当他们到时,却听说未常带队离开了。
“他太心急了。”贤王很是恼火的说道,在整件事情上,未常一直都压抑着自己的气恼,毕竟,他才是最无辜的那个人。
只希望,未常以大局为重,千万不要做出偏颇的事情來,好在,他们在不远处就瞄见了未常的队伍,当然,他们也与早就在帝都外准备好的士兵,汇合了。
这的确就是以吕依柔为局,设下來的一个饵,等待着金史容,或者他派來的人自投罗网了。
金史容一直都是神秘兮兮的,估计着,不太可能会亲自出现,但是派着人來,自然是很有可能的事儿。
希望,能够钓到一条大鱼。
只是一天一夜的时间,仅仅是一天一夜而已,正处于暗处的他们,发现了同处于暗处的另一波人马,估计着他们的小计划有效果。
最后还是要多谢圣后松口,否则,他们永远都不可能会做成这件事情。
“包抄上去。”贤王冷冷的下了命令,当然不能让未常带着的吕依柔真的受到伤害,尽早的抓住他们。
很顺利,他们就抓住了不少人,虽然带來的人不多,但一个个的都是精兵好手。
被抓住的人是普通百姓装扮,贤王与柯元修都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可以结束所有的麻烦了。
“指使你们的人在哪儿?”贤王理所当然的问着,看着这些人根本就沒有打算自刎,看來算是贪生怕死之辈吧?
柯元修在一旁看着,总是觉得事情太过顺利了吧?
“我们是……拿钱來的。”有人回道,吞了吞口水,看着这么多提刀的精兵,吓得都结巴了。
贤王诧异的问着,但是对方支支吾吾的也说不出一个完整的事实來。
“糟糕,还有多少人跟着长公主的马车?”柯元修突然焦急的问着,他们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抓人,而不是保护吕依柔,如此一來,有可能就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柯元修來不及向贤王解释,连忙就拨了几个人來,去追吕依柔的马车,希望尚來得及。
贤王也很快明白了原因,紧皱着眉头,觉得自己也实在是太大意了,不过……未常的本事也是相当的不弱呀!
他们一路就追了上去,果然看到有人在私斗,也的确是未常的人,但是敌手的人数却不多,依然属于牵制。
看來,对手的确是打算针对吕依柔而來,但是沒有准备用太多的人手,而是始终都有调虎离山的主意,來分散他们的力量。
吕依柔的马车,并不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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