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不知道,除了你自己,我们也会受伤的啊!”他就像是一只伤了眼睛的豹子,怎么看都看不清面前这人的真真假假。那样毫无顾忌的将自己的心掏出来,双手奉上,却被狠狠的践踏。
莫寒别过脸,懒得再看他。反正,不管什么事,兜来转去都会变成自己的错。就好像现在一样,被他强(河蟹君飘过)j了,错的反而却是他了?他多想告诉他,这一辈他唯一做错的一件事情,就是在三年前爱上了他。这一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遇见了他。可是,对于他这样的人,说这些,无非都是自讨其辱。
他越是沉默,皇煜笙就越是暴躁。莫寒就好像是断了线的纸鸢,不管他怎么努力抓紧手中的线,依然越飘越远。只要一想到他随时都会失去他,他的胸口就像要爆炸了一般。
给读者的话:各位支持本书的亲们,帮我想想新书的名字吧。下面奉上简介:
人说:“势不可使尽,使尽则祸必至;福不可受尽,受尽则缘必孤;话不可说尽,说尽则人必易。”凡事太尽,缘分必将早尽。
可在这世界上,偏偏有那样的一个人存在。为了一个人,势力使尽、福分受尽、好话说尽,机关算尽,甚至赔上了自己一条薄命。却是从来没有后悔过。
他说:“只要白苏想要的,司祧就算倾尽天下也势必找来。”
他说:“一切光明磊落风光的事都是白苏做的,而所有卑鄙阴暗见不得人的事都是我司祧一人所为。”
他说:“白苏,我之所以争下这江山,只是因为你想要。”
白苏说:“美人也好,江山也罢,只要是你司祧送上来的,我就绝不领情。”
新书下个月3g,原本打算叫《青衫隐》的,但是编辑大人说,书名不够气势。所以,所以要俺想个恢宏大气的名字。然后,然后,请各位帮我想想吧。拜托了。
恨意(2)
多想,就这样将他吞进肚子中,一辈子都不会分开。那该有多好啊。
莫寒猜不到他心中所想,就算猜到,也会觉得不屑。他早就不再是三年前那个可以任他予取予求的莫寒了。皇煜笙的世界,再也不会是他想要的那片天。
温暖的阳光柔柔的洒在两人的身上。千山暮雪,老翅几回寒暑?千帆过尽,万物皆丧。他们终究是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看着面无表情的莫寒,皇煜笙愤然转身。那么卑微的乞求着,却依然被那样默然的无视了。够了,真的够了,为了他,他已经做错了太多了。
莫寒看着皇煜笙离去的背影,嘲讽的勾起了唇角。
晌午时分,十里之外鼓声震天。一时,军营中,人心惶惶。白苏以为辛末准备开战,连忙集合好军队冲了过去。谁知,赶去才现,现场除了一个擂鼓手以外,竟然连只鬼影都见不到。擂鼓之人正是跟在辛末身边的雒昙,看着被众人簇拥而来的白苏,他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下。众人迅将他包围起来。走近一看,白苏才现,擂鼓的物品不是鼓槌,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那人的头骨显然是断了,头顶就好像是被锈掉的斧头砍出的木头,残缺不堪。汩汩的鲜血顺着头滴落在雪地之上,怵目惊心的红。扫了眼众人,雒昙冷声说道:“皇煜笙,这是你要的人,现在还给你。”说着,就将那人像人破布一般,扔了过去。
白天,皇煜笙自然是没有办法赶回岩城。看着飞来的尸体,下意识的抬拳去挡。那人,显然已经死了,皇煜笙的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上,他竟然连哼都没哼一声。
雒昙表情不变,面具上的牡丹花越的雍容华贵,他道:“对了,辛末让我告诉你,林将军并没有叛变,他投靠我们,是想要为林天萧报仇。还有,刚刚你杀掉的人就是林忠。”皱着眉头指了指躺在皇煜笙身边的人。
虽然身体极其的不适,但是,莫寒依然选择了与大家共同作战。听见雒昙的话时,莫寒忍不住一阵哆嗦。他本来就很白,如此一来,脸上更是连一丝血色都没有了。
皇煜笙忙蹲下,将地上的尸体放平,那张血肉模糊的脸映在他的眼中,就好像是燃烧着的地狱之火,此时,正燃烧着他的意志,他的生命。他怒不可遏的一跃而起,抽出佩剑就朝雒昙命门刺去。“好你个辛王,杀了我皇国的人,竟然还含血喷人。”
雒昙并不与他正面交锋,轻松的避开他的攻击,道:“我不会跟你打。将他送来我就要走了。”说完,又看了眼莫寒,道:“莫王爷,辛王也让我顺便提醒你一声,林家父子之所以会死,都是因为皇煜笙的见死不救。该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吧。”一甩衣袖,扫起地上落雪,就着大鼓就朝众人抛来。人人连忙用衣袖掩住口鼻,皇煜笙扬起长剑,啪的一声,鼓面一分为二,落雪定住,眼前却只剩下空茫的一片。原来,雒昙竟然趁着他劈开大鼓的瞬间,逃之夭夭了。
皇煜笙气得全身颤,将佩剑插回剑鞘,愤然转身,恰好看见莫寒正呆呆的看着他。他并没有开口,只是用他陌生的眼神眨也不眨的看着他。一口气憋在皇煜笙的胸口,半天也吐不出来。“莫寒,你听我解释。”一个林天萧,一个音月已经让他们中间隔了千山万水,若是再加上这个死去的林忠,他真的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有未来。
莫寒的眼睛终于动了动,看着他慢慢的说道:“你说,你昨晚运气很好?”
皇煜笙僵硬的点头,看莫寒神色不对,连忙辩解道:“我那时并不知道他们会对付林将军。”
“你没说过你遇到了林将军?”
“我不想让你担心。”
每问一句,莫寒的眼神就越的冷漠。皇煜笙第一次感到害怕,那样充满仇恨与漠视的表情,怎么能出现在他的脸上。他怎么能用这样的目光看着自己。下意识的说道:“寒儿,雒昙他在挑拨离间,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莫寒没有点头,盯着他看的双眼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转动。
若不是他握紧了剑柄,他一定会因为全身乏力而摔倒。就这样被他判了死刑,他真的不甘心。他还没有听他解释呢,他怎么可以解释都还没听,就直接用那样陌生的眼神盯着他看。皇煜笙吐出一口浊气,“昨晚,我不知道他们会伤害林将军,我也不知道林将军投靠畨颜的目的,寒儿,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他越说越慌,越说就越感到绝望。就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就连他自己都觉得浅薄的理由,莫寒怎么会相信。他怎么会相信?
恨意(3)
莫寒轻轻的“哦”了一声,微微的低垂了眼睑,无波无澜的脸上看不出任何一丝感情的波动。
正是那个轻而又轻的“哦”字,让皇煜笙清楚的明白,他不相信他。他不相信,不管自己怎么解释,他都不会相信自己。他根本就不屑相信自己。皇煜笙愤然握拳,那么努力的想要将破碎的镜子黏成原来的模样,却不料,自己的努力,反而让本来就破碎的镜子烂的更加的彻底。
莫寒不再看他,漠然转身。在林忠的尸体面前,他啪的一声跪下,不停的磕着响头。林天萧因为皇家与莫家的人而死,没想到,林忠竟然也是为了皇家与莫家遭人毒手。就算他说得如何的天花乱坠,这一切,他们都脱不了干系。他磕得每一下,都非常的用力。片刻间,他的额头就破了皮。皇煜笙蹲下,从莫寒身后按住他的肩膀,信誓旦旦的保证:“寒儿,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杀了辛末,为林将军一家人报仇。”
莫寒不再磕头,背对着他说道:“那你自己呢?”你都还活着,怎么算为林家报了仇?
“莫寒?”皇煜笙讶异的惊呼,怎么也不愿意相信刚刚听见的话。
莫寒偏头,看着他认认真真一字一句的问道:“那你呢?”
恍若晴天霹雳,皇煜笙全身一震,愣愣的看着莫寒,半晌都说不出话来。他真的恨自己了,他恨不得自己去死。眼前,依稀的能看见,他八岁的那年,他抱着瘦瘦小小的他,拍着他的肩膀一再的保证:“寒儿,不要害怕。皇兄会一直在你身边。”如今,他就站在他的身边,可他却对他恨之入骨。
又想起三年前,与他在书房最后一次的见面。他那样情深切切的说着:“皇兄,你应该问我,你身上还有什么我没爱上的。”握着长剑的手指早就白,他忍不住仰天长笑。你的身上还有什么是我没有爱上的?还有什么是我没有爱上的。假的,都是假的,既然那样的爱,又怎会这样的恨。现在又怎会恨不得他去死?爱是假的,关心是假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唯有恨,是真真切切的存在着。他不停的笑,不停的笑,笑得涕泗滂沱,笑得全身战栗。他也不再去看莫寒的眼神,就算看了,也是一样的冷漠。没机会了,是真的没有机会了。他又该去问谁,将他那些失去的机会一点一点地找回来。
听着他的笑声,莫寒也扯着唇轻轻的笑了开来。麻木了,都麻木了。就算他再难过,再痛苦,自己也分不出一丝一毫的关心给他了。沉默着抱起林忠的尸体朝军营的方向走去,那撼动天地的笑声在身后响起了好久好久。
白苏领了小部分的军士去追逃跑的雒昙,未果。在回军营的路上,恰好看见莫寒正用双手在为林忠掘坟。除去了覆盖在地上的白雪,下面全是坚硬的石头子儿。他的双手早就因为寒冷而变得格外的僵硬,石头子儿划破了皮肤,他也感觉不到痛一般,依然固执而狠绝的刨着、抠着。
刚刚皇煜笙与莫寒的对话,他也听得清楚。对于他们两人,他也说不清心中的感觉。只是觉得可怜,不管是皇煜笙也好,还是莫寒也好。屏退了身后的众人,在离莫寒一步之遥处停下,柔声唤道:“莫寒。”
没有反应。
白苏长叹了一声,只好蹲在他的面前,抓住他的双手,直到他涣散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时,他才又轻而又轻的叫了一声:“莫寒。”
莫寒的眼皮动了动,又浓又黑的眉毛,衬得他的脸越的白。白得好像与周围的琼枝玉叶溶为了一体,虽然他抓着他的手,却总是觉得,面前这个人好像随时都会消失似地。
“你没事吧?”他柔声问道。
莫寒机械的摇头,抽出被他紧握着的双手,转身又去掘着那些坚硬的石头子儿。
白苏又轻轻的叹息了一声。莫寒的身旁躺着的是林忠血肉模糊的尸体。身上的血因为气温已经结成了血红色的冰凌,五官已经溃烂得分不清楚鼻子和眼睛。说起来,他们口中那个所谓的林天萧是在羌国出事的,他也应该负起一半的责任。沉默了半响,也不再去劝他,挽起袖子,陪着他一起挖掘那些锋利的石头。
恨意(4)
太阳落山后,气温骤然下降。鹅毛一般的雪洒满了大地。二人费了大半天的时间,才挖出一个刚好容得下林忠双腿的土坑。白苏冻得直打哆嗦,抬眼去看莫寒,只见他的睫毛上落了绒絮般的雪花,随着眼皮的眨动,轻轻的跳动。头上,后背上也全是厚厚的积雪,嘴唇早就变成乌黑色的了,可是,双眼却依然带着必死的决心。
白苏心道“如此下去肯定是不行的,等他们两人将这坑刨完,他们二人也寿终正寝了。”又使劲的拍了拍头,低骂道:“我真是傻了。莫寒精神失常,这会儿,我干嘛也跟着一起去犯傻。”忙拍干净身上的积雪,看着莫寒说道:“莫寒,你在这里等我,我回去叫人来帮忙。”
过了那么长的时间,又这么的冷,涣散的思绪早就一片清明。莫寒抬头,看着白苏摇了摇头,道:“不用了。”
白苏微微的皱眉:“这怎么行,就我们两人,就算挖个十天半个月也不一定能挖出埋葬他的土坑来?”
莫寒轻轻的摇头,“明天吧。明天才叫他们过来。”
弄不清他的心思,白苏只好诧异的看着他。许久,才听见他凉薄的声音:“二皇子,莫寒可不可以请你答应我一个请求?”
白苏一怔,连忙点头道:“你请说。”
“明天,明天想办法将皇国殿下送回岩城。”
闻言,白苏错愕的看着他问道:“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莫寒冷冷的答。他这一辈子除了对自己以外,从来不曾对谁狠过。但是,从今天起,他只需要对两个人心狠就好了。
白苏见他不愿意回答,却仍是点头说道:“你放心,我答应你。不过,你今天晚上难道就要守在这里不成?”
莫寒摇头,道:“不会,待会儿我就回去。”
白苏担心莫寒会想不开,遂道:“要不,我陪你吧。”
莫寒沉默的点了点头。短短的一段时间,纷纷扬扬的大雪就将他们刚刚挖出的土坑彻底的掩埋。林忠的尸体,也被雪花埋葬。入眼之处,又是一片铺天盖地的白。白雪皑皑,掩盖了这世界上所有的丑恶,干净得好似不染纤尘。
莫寒看着洋洋洒洒的白雪,愣愣的出神。现在,他已经不知道要去回忆些什么了。苦难那么多,幸福那么少,还有什么东西是值得回忆的。林天萧也好,皇煜笙也罢,都不值得再去想起,真的不值得了。
掌灯时分,二人齐齐回了军营。
还没到莫寒的营帐前,白苏就看见门口似乎站了一个人。那个人,似乎也在雪中站了很久,全身上下都是雪白色的一片,走进了一看,他才现,站在雪中之人竟然是皇煜笙。他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两个人,到底都是可怜人。他以为,莫寒会上去跟他说些什么才是,谁知道莫寒却好像什么都没看见一般,依然迈着不慌不忙,不疾不徐的步伐朝营帐走去。掀开营帐的门时,莫寒迟疑了一下,咬了咬牙,便当做什么都没生一样进了营帐去。
看着营帐的门被毫不留情的关上,在看看在雪地中冷得直抖的皇煜笙,白苏只有叹气的份。傻瓜,都是傻瓜。
本来不想管他,但是记起莫寒请求之事,只好摇头晃脑的朝皇煜笙走去。他们并算不上熟,说的话,也仅限于白天的寥寥数语。不过是,你是谁?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在这里有些什么目的?而他的回答也是中规中矩,滴水不漏。如今,要让他这个跟他完全陌生的人搭讪,还真是为难了他。
白苏在皇煜笙的面前站了许久。而对方,依然像具雕塑一般浑然不动,就连眼皮都不曾眨下。他又是一声长叹,屋里的那个跟屋外的这个,脾气还真是像。
“殿下,你还要在这站多久?”
半晌,皇煜笙才轻轻的眨了下眼睛。说的话皆是字字肺腑,让人心酸得不行。“我只是想要再多看看他。”
白苏哑然。外面这个是真正的情种,而里面的那个,看似有情,实际上却是最无情的人吧。长长的叹了一声,道:“那你继续看,看完了就来找我。”
皇煜笙轻轻的点了点头,当做回答。
随着他的点头,头上的雪花簌簌直掉。白苏看着,又是一声无奈的长叹。自从遇到他们二人,他叹气的次数真是越来越多了啊。摇了摇头,白苏默然的离去。
给读者的话:帮我想新书的名字,拜托,拜托
发誓(1)
油灯的橘黄铯光芒泻出了营帐,照亮了莫寒营帐前的空地。
禤太医说过,他不能受冷,不能受累,不能心情郁积。却没想到,那些一直不能做的事情,今天一天就全部都做完了。桌上的油灯随风摇曳,晃得莫寒的双眼都有些睁不开。一整天没有进食,也不觉得饿。使劲的裹了裹盖在身上的薄被,又将自己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可还是觉得冷。烛火越来越微弱,又是一阵用力的摇晃,然后无声的熄灭了。莫寒瞪大双眼,盯着桌上的油灯,那盏油灯就好像是自己最后一丝希望,如今,这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他还有什么活下去的理由?真想就这样睡过去,然后再也不要醒来。
皇煜笙不知道自己在门外站了多久,看着莫寒营帐门前的小簇亮光,冰冷的胸口有片刻的温暖。莫寒恨不恨自己,他不在乎了。只要能像现在这样,让他感受到,他们就在同一个世界,呼吸着同样的空气,想见他的时候可以看上一眼,这样就足够了。现在的自己,卑微得就连自己都有些看不起自己,可是,那又怎样,只要他还活着,其他又有什么重要的。
一眨眼,营帐内的灯火终于熄灭。营帐前那小小的温暖也瞬间冷却,皇煜笙握着佩剑的手不停的着抖。不是因为冷,只是觉得无力。好像自己不管怎么努力,都被命运玩弄于鼓掌之中。
等到夜阑人静时,皇煜笙才迈着细微的脚步,轻轻的掀开营帐的门。如昨天一般,营帐内空空的,墙角那蜷缩在一起的一小团,几乎快要夺走他的呼吸。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一步一步的走在那人的面前,只是,看着他在黑夜中沉睡的脸庞,眼眶又酸又涩。他们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怎么会一步一步的走到如斯地步。
用了好大的力气才将着抖的手落在莫寒的头上。几乎条件反射般的,莫寒在那一刻睁开了双眼。空洞得无一物的双眼就这样定定的看着他,他明明知道在夜色中,莫寒是看不见自己的,可是,他还是感觉得到那双眼正固执的落在他的身上。也仅仅是看着,没有任何一丝的感情。
然后,他听见他嘶哑的嗓音在寂寥的营帐内浅浅的回荡。“你来了。”短短的三个字,却让皇煜笙差点就落下了滚烫的热泪。
他是在等着自己呵。他可以这样想吗?可以认为他是在等自己来看他吗?
“嗯。”他回答得小心翼翼,几乎是讨好的看着夜色中的莫寒。他的五官模糊得与夜色融为了一片,他要努力的拢紧视线,才能看清楚他脸上细微的表情。可是,他很快就失望了。就算,他那样小心翼翼的回答着,他的脸上依然没有半分的波动。甚至,眼睛都不曾眨过。
片刻的寂静后,莫寒终于又开了口:“你明天就回去吧。”
“为什么?”皇煜笙的声音因为刻意的压制而略微的沙哑。莫寒淡淡的答:“不回去与岩城内的军队汇合,你如何为林家父子报仇?”
“我可以……,”看着他漠然的眼神,他止住了婉拒的话,点了点头道:“好,我听你的。”从林家父子齐齐死了后,他只能用最拙劣的方法来留住他了。那就是,听他的,他说什么,就只能是什么。
又是一片沉寂。
莫寒缓缓的闭上了双眼。对于皇煜笙,他现在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就算,恨死了他对林天萧父子见死不救,可是他也明白,为了皇国,他不能死。皇煜笙必须得好好的活着,将皇国千秋万代的基业传下去。
皇煜笙见莫寒不愿再说话,心情复杂的又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轻声说道:“你睡吧,我先走了。”
莫寒轻轻的叫住了他,“皇兄。”
再次听见这个不值一提的称呼时,皇煜笙竟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好像,自己用尽了一生的力气,才换来这样淡淡的皇兄二字。可是,就算是这简简单单的二字,依然让他的心涨得满满的。满得疼。他要努力的握紧拳头,才能控制住回头将他涌进怀中的冲动,僵硬的应了声:“嗯。”
虽然看不见他具体的位置,可是却能通过他的声音辨别出大体方位。可他,还是不愿偏头看过去,沉默了许久,才轻轻说道:“你可不可以答应莫寒一个请求。”这是最后一个请求,最后一个,从此以后,他跟他不会有任何的交集。
“嗯。不管是什么,都会答应你。”
闻言,莫寒忍不住扯了扯唇。他就是那样的自以为是,不管什么都会答应,我如果让你现在杀了我,你会不会答应?怕是,一定会做不到吧。
许久,他才轻轻的说道:“我要你誓,以后不管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能弃皇国的江山不顾,一定要将皇国的基业生生世世的传下去。”
皇煜笙微微的一愣,他以为,他是要让他用自己的性命去为林天萧报仇。他到底是不相信他了啊,浓郁的失望涌上了心头。他轻轻的点头:“我答应你。”
“我还要你好好的活着,若是,有一日你放弃自己的生命,若是有一日你为了我,而放弃皇国的万里江山,就算是到碧落黄泉,我都不会原谅你。”
皇煜笙的眼睛一跳,不安的感觉忽然浸透了四肢百骸。下意识的摇头拒绝,“我不能答应。”
给读者的话:不出意外的话,三天之内就能完结了。所以,拜托各位帮我想新书的名字吧。还有,大家要做个爱国的好公民,抵制日货,人人有责。
发誓(2)
为什么突然要对他说这些,为什么他会觉得他这是在交代遗言?
莫寒轻笑了一声,在寂寥的营帐内,显得格外的突兀。“你不是说不管什么都答应我么?连这么简单的要求都做不到了吗?”这些明明就是你以前心心念念的东西,既然如此,你就好好的记着,用你毕生的抱负守护好皇国的基业。
皇煜笙一怔,“可是……。”可是,我怎么可以因为皇国的基业,而弃你不顾。
“没有什么可是。你要是不答应,以后我们不用再见面了,就算是见面,我也会亲手杀了你。”他的声音,依然如以往一般温润,只是,那组合在一起的字字句句却成了一把锋利的刀子,于无形之中,刺中了皇煜笙的心脏。皇煜笙几乎快不能呼吸了,他当真是绝情至此。他宁愿他现在就直接给自己来一刀,或许,他会好受一些。“我宁愿死,也不答应。”
“呵呵。”绵逸的笑声在空气中流转。皇煜笙不知道莫寒为什么会笑,下意识的转身,奔至他的面前,看着他,却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那样的笑声,就连莫寒也忍不住微微的一怔。他不知道自己笑的是什么。只是,听见他斩钉截铁的回答,说什么,我宁愿死,也不答应的话时,他就忍不住想要笑。多深挚的情意,多浓厚的感情。可是,他到底还是自以为是得厉害,他知不知道,他现在真的恨不得他去死。若不是,为了皇国的江山社稷,为了天下的黎明百姓,他现在,真的会杀了他。他以为,自己还会舍不得么?哈哈,他也不想想,被命运折磨得这么惨的自己,怎么可能还会有片刻的心软。更何况,那个人,是他。
收敛了笑声,看着皇煜笙说道;“你不答应也行。但是,我要你记住,你若不答应,就算是死了,在黄泉路上,我也不会在见你。生生世世,永不再见。”
“莫寒……。”到死也不相见。他当真是那样的恨。皇煜笙嗓子干,看着那个癫狂的莫寒,眼睛亮的莫寒,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莫寒并不急躁,皇煜笙如果不答应,他还能想出其他的办法来逼他就范。所以,他不慌,不忙,甚至是带着看好戏的目光津津有味的看着他。
“我们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皇煜笙声嘶力竭的吼道。他已经知道自己错了,可是为什么,他还是不给自己知错能改的机会?佛语有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佛语有云、苦海无涯,回头是岸。他回头了,他也在改正了,为什么,他还是不愿意原谅自己。为什么,还要用最无情的话,来逼自己去答应一些他无法答应的事情。
听闻他的控诉,莫寒却笑得更加的疯狂。明明是他,一步一步的摧毁了彼此的关系,明明是他,将自己逼上了梁山。他现在却来反问他,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难道你不知道,你就是罪魁祸吗?今日的果,全是你昨日种下的因。这一切,根本就是你自找的,是你自己在自取其辱。”从来不曾对谁心狠过,这一辈子,只需要对他心狠就好了。对他一个人心狠就足够报复这个冷酷无情的世界。只需要他一个,就可以毁灭所有伤害了林家父子的人,这其中,也包括他自己。
皇煜笙被莫寒的话给震懵了。混沌的脑子半天都反应不过来,口中喃喃的重复着莫寒所说的话:“今日的果,全是你昨日种下的因。这一切,根本就是你自找的,是你自己在自取其辱。”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么?原来,从头到尾,错的都是自己么?可是,既然错的是他,为什么从来没有人告诉过自己?如果,他以前告诉他,他做错了,他会改的啊。他真的会改的啊。为什么要等到无法挽回的时候,才来告诉他,他做错了。五指,早就将手心掐出了深深的血痕,但是,却不痛,比起心里的痛来,这些算得了什么。
他犯傻,莫寒也不打断他。他甚至背过了身去,用一副冷冰冰的背脊对着他失神的脸。这样的皇兄,其实很可怜吧。可是,若不这样,他该怎么为林家父子报仇?他现在能利用的,也就只有他的感情了。能伤害的,也就只有皇兄对自己的感情了。
天快蒙蒙亮的时候,耳边终于响起了皇煜笙笃定的回答:“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我会好好的活着,不会为了任何人,任何事,伤害自己,伤害皇国江山。我这样说,你满不满意?”
“满意,我当然满意。”还能有什么比这更满意的事情了吗?可是为什么,在这一刻他却有了想哭的冲动。不是答应了就好了吗?只要他答应了,自己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去做想做的事情了?可是为什么,会有种永远失去的感觉。能失去的,不是早就失去了么?那为什么还会觉得不舍,为什么还会留恋?
给读者的话:好吧,我承认我很抽,自己都快不知道自己再写些什么了。借上次那位不知道姓甚名谁的读者的话用用,“珍爱生命,远离日货。”所以,大家继续做个爱国的好公民吧。工作的努力工作,学习的努力学习,好好的为祖国做贡献哦。要告诉全世界的人,钓鱼岛是咱们中国的。好吧,我在承认,后面的几句话,是在凑字。
发誓(3)
此话一出,皇煜笙又沉默了下去。
下了一整晚的雪终于停了。可是,天气却愈的凉了。白苏坐在军帐内,等了皇煜笙一整夜。就算用脚趾头猜,他也能知道皇煜笙是去了哪里。
但愿那两个人不会越搞越僵吧。有士兵将做好的饭菜送了进来,白苏随便尝了两口,就让人将食物撤了下去。
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去莫寒的营帐内看看。才跨出房门,就看见皇煜笙一脸寒霜的朝他走来。微微的扯开唇,露出四颗整齐的门牙,温文有礼的说道:“殿下,早上好。”
皇煜笙像是没有看见他一般,直直的朝他的军营内走去。
白苏无奈,只好悻悻然的跟在他的身后。从他的表情看来,昨晚的谈判一定十分不顺。也不知道莫寒怎么样了,从昨天开始,他的脸色就有些不对劲。特别是嘴唇,竟然是乌黑色的。可,眼下的情况当然由不得他,撩开门帘,便看见皇煜笙一言不的坐在主帅的位置上。白苏浅浅的一笑,又让人送了些食物进去,才在皇煜笙的面前坐下。
“殿下,昨晚的结果如何。”他拿起桌上的茶杯,倒了一杯白开水放在皇煜笙的面前。
皇煜笙接过,一口饮尽,冷声说道:“我现在就要回去。”
白苏微微的一愣,道:“现在,现在不好吧?”
“让他回去。”门帘再起被人掀开,莫寒一脸苍白的站在门前。
见状,白苏连忙迎了上去,又是一番嘘寒问暖后,才纳闷的问道:“你们昨晚到底谈得怎么样了?”
莫寒不说话。
皇煜笙面无表情的回答:“这不管你事。我需要一匹马。”
白苏惊了惊,“殿下,难道你又打算一人单挑畨颜军队不成?”
莫寒道:“给他吧。”
白苏疑惑的看着莫寒,莫寒神色坚决,并不像是再开玩笑。“可是,现在过去会很危险。”
莫寒道;“我跟他一起去。”
白苏惊道:“那怎么能行,一个人去已经够危险了,更何况你又不会功夫,去了就更危险了。”
莫寒淡淡的回答:“你放心,我不会拖累他。”
“莫寒,你误会我的意思了。”白苏连忙解释。再看看莫寒的表情,依然神色不动,就连眼珠子的位置,都不曾变过。下意识的看向皇煜笙,希望他能劝劝莫寒。却不料,后者也同莫寒一样,毫无表情。
这两人啊,白苏顿觉头痛不已。传闻果然不可尽信,以前,他可是听说皇煜笙如何的足智多谋,如何的冷酷狠绝,却不料,连最起码的大局为上这点,也不懂得。
“唉!”他又是一声长叹,若是继续跟他们呆在一起,他一定会未老先衰,步上父皇的后尘。“你们,至少应该为我想想啊,羌国的军士虽然不是皇国人,但他们可都是活生生的生命,难道,你要让他们跟着你们一起去送死吗?”他晓之以理的劝解道。
皇煜笙道:“你们留守此地,给我一匹马就好。”
“那敢问殿下,你要马,是想要作甚么?”
“回去。”
“回去?”白苏嗤笑:“你就想在白天,在辛末他们布局最严密的时候,跑回去。”他真想问他,是不是最近被感情的事情冲昏了头,脑袋瓜子不灵光了。
莫寒淡淡的说道:“让他回去。他上次晚上路过畨颜,想必,从此以后,辛末在晚上都会加紧防范,在白天,反而不会那么严密。”
发誓(4)
白苏微微的皱眉:“就算你说得都对,可是,白天回去还是太冒险了。”
莫寒道:“那总好过晚上被别人瓮中捉鳖来得强吧。”
白苏狐疑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来回回的梭巡,二人皆是一脸坚决,看来,昨晚他们就商量好了。难道,他们昨晚已经和解?可是,表面上看来并不像啊。“要不,你们想让我考虑,考虑。”
莫寒道:“二皇子你大可以放心,莫寒什么时候做过失了分寸的事情?”
白苏心道,以前确实没有做过,可是前几天,你才因为皇国的太子失魂落魄了好几天,昨天,又因为林忠而痴痴傻傻了一整天。这样的状况下,怎么能让人放心得下。口中却道:“的确是没有。”
莫寒道:“既然如此,那么,二皇子为什么还不肯答应?”
“我还不是担心你们会遇到危险。从昨天的事儿上来看,我也明白了,辛末是真的狠,你们落在他的手上的话,他极有可能用你们做要挟我们的筹码。”
皇煜笙冷笑道:“要抓我,还没那么容易。”
“早就听闻大皇国殿下神勇盖世、无人匹敌。可是,再厉害,再神勇,面对着千军万马,也就只如踩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这样简单的道理,你们难道会不明白?”
皇煜笙不再说话,低着头打量着青色的瓷杯。
莫寒的神色依然不动,道:“二皇子,既然我们要求离开,我们自然是做了万全的准备。”说着,从袖中掏出一个蓝色的荷包,放在白苏手中,道:“我们离开后,你只要按照这里面的步骤去做就好了。”
白苏一怔,下意识的抓起荷包就要拆开,莫寒却先他一步,拦住了他:“必须得等我们离开之后才可打开。”
“为什么?”
莫寒高深莫测的一笑,道:“山人自有妙计。”
闻言,白苏微微的愣了一愣。看了看皇煜笙,又看了看莫寒,两人的神色如常,并没有生病烧之类的症状。心道,莫非他们真的已经想好了万全之策?可是这样不费一兵一卒就想取得胜利,是不是太过天方夜谭、痴人说梦了一点?长叹一声,心中虽有诸多疑问,却也只能作罢。道:“既然你们都想好了一切,我自然没有不支持的理。我这就让人去为二位备马,至于士兵,还是多少带一些在身边吧,这样我也比较放心。”
莫寒点点头,道:“多谢二皇子安排。”
白苏笑道:“谢谢什么的,等你回来之后再说吧。”转身,就让人下去准备马匹和挑选将士的事宜。心跳的度委实快得有些不正常,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却有说不出不对的地方在哪里。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真如他们所言,有万全之策。
白苏出了门去,营帐内便只剩下皇煜笙跟莫寒二人。莫寒低头喝茶,皇煜笙拿起桌上的瓷杯,细细的打量。两人之间的气氛诡异无比,就连一颗针掉地的声音,都可以清楚的听见。许久之后,皇煜笙放下手中的瓷杯,缓缓的说道:“你为什么要跟我一起去?”原来,并不如白苏预料的那般,他们两人并没有商量过离开之事。昨晚,他们也没有机会讨论今日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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