篷站在了外面,抬头望着他脸上浮现出气死人不偿命的笑容。
圣皇大吃一惊,剑指蝶舞吃惊不已,“你没有受伤中毒?”
蝶舞无所谓的笑了笑,“您难道忘了吗?我们是一脉相承,就算我被封印了异能,可是您的那些小剂量我还是略微的懂得一些的。摄心术,这种只有纯真的皇族血统才能使用异能,您认为能骗得了我吗?对了不怕告诉您,您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我们先前布置的陷阱中了,这是侄儿特意孝敬您老的!”
蝶舞手中的杯子往地上一摔,瞬间碎的七零八落的。顷刻间中军大帐外面灯火通明,而杰克站立的地方出现了一个五行八卦的太极图。
那是蝶舞临时参照那一次影洛他们设计的那个七星阵法,如法炮制的,只不过在七星的力量之外,阵中更是添加了五行八卦属性相克的原理,就算功夫再高强的剑神也不一定能在短时间内从里面出来。
虽然里面那些百姓很无辜,可是为了几十万的将士生命,蝶舞没有办法只能牺牲他们挽救多数了。
被困在阵中的杰克失去了平静之后,他的定身术也就不攻自破了。但所有的士兵和将领反应过来的时候只看到帐篷起火,帐篷中清楚里面的几个人族在火中哀嚎连连。
而蝶舞这是麻木的瞧着燃烧的大火,她清楚,里面的人族会死的很惨,但是这样的小阵法却是困不住那个圣皇的,自己这样也不过是为了离开争取时间而已。
嘴里腥甜的味道,让蝶舞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咽了下去,这个时候还没有脱离危险,不能连累大家。
“这一次真的好险啊!幸好你急中生智救了我们这些人。”端木雅吩咐下去连夜启程,立即绕路赶往云端要塞之后,很是担忧的看着燃烧的帐篷,把手里的信鸽递给了蝶舞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们会来偷袭?而且背后还有主使者?”
蝶舞从怀里取出一张纸条,卷在一起塞进了竹筒中,放鸽子离开。
“小雅有些话我还不能说,不过我可告诉你的死,他的目标是除掉楚南城和楚天,只不过他急于出掉心中的这两根刺,太过心急了完全没有住到我并不是南城,大意才会有今天的侥幸。”
胸口闷闷地,蝶舞表面上淡淡的一笑,接过士兵手中的马缰绳,翻身上马,对身边的端木雅说:“从现在开始我们要马不停蹄的赶路才可以,不到边境我们随时都有危险。”
“帝都怎么办?万一楚伯伯……”她有些担心,听说这次的目标是楚天,不由得捏了一把汗。
蝶舞摇头,“放心吧!我已经飞鸽传书回去了,哥哥会知道怎样安排的,而且这一次他被我们整的这样狼狈,只会夹着尾巴偷偷的溜回去,绝不会声张的!”
看了眼远处的火光,想到母亲和师傅给这个人的评价,心胸狭窄,好大喜功,表里不一。
在路上蝶舞解答了端木雅的困惑,其实开始的时候蝶舞并没有想过,这背后有人在操控。但是直到受伤醒来,她把整件事情串联起来,就立即想到了事有蹊跷。
那个冷羽就像是杀人的机器一般,对于疼痛没有知觉,只想着杀了眼前的人。那双空洞的眸子到后来蝶舞都记忆忧心。但是在人族中是没有人可以用药物控制人心,然后让人看不出异样的,这样一想一切也就清楚了,只有仙族可以做到了。
而仙族中能用摄心术控制人的灵魂的,就只有仙族中得皇族!这样答案就不攻自破了,蝶舞和南城在皇宫中得罪的人除了莫允,那么就只有一个人这样痛恨他们了。而这个人便是仙族的圣皇,杰克·卡特尔。
至于他为什么追杀楚南城这样步步急逼,蝶舞没有对端木雅解释,端木雅也没有问下去,因为知道这些就够了,也知道蝶舞这样以楚南城的身份出现在人族的土地上,一定有他们的打算。
这一路行军而来,并没有像那个士兵说的那样多走很多天的路程。连着干了三天三夜大队人马终于到了云端要塞。
迎接他们的队伍是欧阳雨薇,虽然她来给凤离念送凤天逸去世的家书,错过了和蝶舞的相认,但是这一刻她看到端木雅和楚南城并肩而行,并不惊讶想来已经知道了来龙去脉了。
她笑盈盈的走过来,拥抱了端木雅,可是面对着变成楚南城样子的蝶舞,她真的有些不习惯没有笑容,眉间心事重重的蝶舞。
“我听说你们遇到了高手刺客了?还受了伤?现在怎么样了?”她看了看端木雅发觉她虽然疲惫,但是气色还算不错。
再一看蝶舞,脸色很不好的样子,立即明白了是蝶舞受了伤。
“没事,不过是小伤,噗……”没有了压力,终于安全的抵达了云端,大家都安全了,蝶舞终于卸下了重担瘫倒在了雨薇的怀中。
本想着安排了大家的事情,一个人赶往枫林馆去见师傅的,可是没有想到最终还是没有挺过去,在失去意识之前蝶舞虚弱的嘱咐两哥好友,“通知我师父,她,有办法……”
46等待
在茫茫的崇山峻岭之中,有一片绿树成荫,山林围绕茂盛的地方,这里原本是一群不学无术,不务正业,打家劫舍,不分善恶的山贼老巢,现在也是这里已经易主,不过干的还是以前的勾当,只不过找回了人性改成了专门打劫仙族队伍的——山贼。
瞭望台上,身穿淡蓝色长衫,样子慵懒的年轻人躺在摇椅上,那摇椅很有节奏的摇晃着,因为已经夕阳西下,阳光火辣的热度还是让人睁不开眼睛,于是他又随手摸了本书扣在了脸上。
“你说老大现在在想什么?”刘勇一个十足的丝青年,二十出头,头上系着头巾,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嚼着。
他曾经是这个山寨的二当家,现在一下变成小三了,自从老大的位置被瞭望台的那个小子用计谋夺去了之后,别说是他,就连他们那个狡猾如狐狸的老大,都心甘情愿的给他当了小弟,更何况是他这个副寨主。
李风翘着二郎腿顶着上面的那位老大,“天知道他脑袋里都装了什么?明明是个强者,可有时候却被一个丫头熊的不像个爷们。你说他不是爷们吧!他一个人带着是几个兄弟干掉了一个千人的运粮队伍!”
“二哥,你后悔吗?这样甘居人下!”刘勇又问。
“你能不能把那个二去掉啊!我很二么?”李风不满的踹了刘勇一脚,靠在柱子上望天的刘勇冷不防地裂隙,差点没摔了,干笑了一笑。
“如果是别人,我还真不一定服他,不过这小子老子打心眼里服他,不说他在凤凰帝国的那些事情,就单说他自己一个人单枪匹马解决了我们上山这一群饭桶,这一点别说你,连我不都不行,只不过就是损了点,缺德了点。”李风嘴上这样说,可是脸上却是一脸的敬畏和崇拜。
那是五个月前的事情了,那天他们刚刚打劫了一队仙族的商队,回来大吃大喝。不想晚上竟然集体拉肚子,就在他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这个男人只身一人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大堂。
李风还记得很清楚,那个时候的他就像是个大病初愈的病秧子,说几句话都会咳几声。可是那双黑色的眸子却是异常的明亮,有着嘲讽和顽皮,和不以为然的味道。
“我听说你们很有本事,就连仙族的军队不敢那你们如何啊?还有的人说这的老大是初级剑圣的实力,不可小视。”他穿得很单薄,可是那张病态的脸上却有着一种不容人小视的气场。
“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你来这里要做什么?你究竟是谁啊?”李风清楚地记得但是他问的三个问题。
他从一个兄弟的手中捡起了一把单刃的大刀架在了李峰的脖子上,那些兄弟只能干瞪眼,却无能为力,因为他们已经拉的虚脱了。
一把大刀就那么一挥,手起刀落所有的人都以为他们老大的人头不保了,不没有想到,下一秒开瓢的不是他们老大的脑袋,而是桌上的一个西瓜。
只是一个西瓜不是变成了两半而是八半,非常的均匀,惊讶的让人移不开眼睛,难以置信。
他拿起一半习惯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看着那一屋子谈的横七竖八老爷们们,缓缓的开口清晰地声音在每个人的耳边响起。
“你们老大问了我三个问题,我现在就回答你们大家,第一,我是怎么进来的?你们看得清楚,我是走进来的!
第二,我来这里做什么?回答,我是接替你们老大的位置,从今天起这里我是你们的老大,打家劫舍的事情你们喜欢尽管做,不过只针对仙族,人族不可以。
第三,我是谁,这个吗?你们也看到了,我是个人,就这样。如果非得细细的掰清楚我到底姓什么叫什么,三个字,我姓楚,全名楚南城!”
至于他们为什么集体拉肚子到虚脱,楚南城给他们的解释就是,不小心在他们需要用的进水中放了点佐料,排毒的好东西巴豆!
当他说出自己的身份的时候,在场的人没有不惊讶的,一个个难以置信的样子。
李风当时并不相信楚南城的真实身份,可是他也是混了些年的老江湖了,楚南城大闹仙族皇宫的事情现在没有人不知道的,在人族里都传开了,成了传奇人物。后来听说被仙族二皇子莫允打落山崖,李风当时还惋惜了好一阵,一个好男儿就这样挂了。
有些兄弟不服气,认为南城不过是靠着一些损招多了寨子,楚南城明明就是掉进了万丈深渊中真能死而复生,都认为他是冒名顶替的。
他也不解释,只说不服的站出来。
几个胆大的以为站出来是单挑,没想到楚南城并不是和他们打架而是带着他们几个下山去了,天亮时分的时候,他们几个人赶着十几辆马车进了寨门,金银珠宝两车,粮草五车。
那些和他一起下山的兄弟,一个个非常恭敬的跟在楚南城的身后,完全沦陷成了狗腿子,自从那次之后这个清风寨就此改头换面做起了劫富济贫,救助人族的生意。
楚南城在瞭望台上睡了一天的时间了,这回终于伸了个懒腰,揉着睡意朦胧的眼睛爬了起来。
他的脸色已经恢复了从前红润的气色,只是因为经常在外奔走的关系,原本白皙的皮肤呈现出微微的古铜色,脸颊也变得粗糙了很多。不过和那些山寨中得血性爷们比起来,他还是小白脸一个。
他的脸上挂着深不可测的笑容,扶着栏杆瞧这下面抬头网上看的两个痞子,“喂,你们两个吃饱了撑的没事做啊?天气这么好不去打家劫舍,我们该喝西北风了!”
“老大!咱们这还是山贼的勾当吗?清风寨都快成了人族救助站了,咱们就是再有钱也养不起那么多白吃白喝的人啊!”刘勇痛哭流涕,从来没有想过做山贼做到现在这样惨的。
虽然救人被人感谢的感觉是挺爽的,可是新鲜感一过激|情就没有了。
一个苹果飞过来,非常精准的砸在了刘勇的脑袋上,痛得他嗷嗷叫。
“李风,你也抗议吗?”他掂量着手里的一个烂桃,犹豫着要不要再丢一次。不过这个老油条似乎真的很能领会他的意思,拎着刘勇的衣领,进了一个军礼,
“老大,我们这就去城里看看有没有人需要帮助的,顺便帮您打听一下边境那边的情况,我们走了!”李风拎着自己的小弟,一溜烟的跑没影了。
这个时候花脂月端着一碗浓浓的汤药走了上来,清纯的一笑,眼中更多的是喜欢和幸福,“楚大哥,该喝药了,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的康复呢!”
楚南城苦恼的看着她托盘里的那碗难喝的要死的液体,还是一口气灌了下去。立即接过花脂月递过来的梅子含在口中。
然后转过身望着眼前的一片绿荫,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很是担忧的说道:“脂月,明天不必再送药了,我的伤虽然没有完全地恢复,但是对付敌人已经没有大碍了,这段日子辛苦你了。”
“不辛苦啊!辛苦的是楚大哥才是,要不是你带领我们大家出来,逃过了仙族士兵的追捕,又带领大家来到这里有了安身立命的地方,建立了这样一个人族的世外桃源,恐怕我们现在还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呢!”花脂月抱着托盘,很认真的说道,内绿的长裙随风飘荡,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清秀动人。
但是楚南城没有去看也无心去看,因为他在等,等他心里的那个少女回来。“别这样说,要不是我和蝶舞无意间闯进去,乱了大家平静的生活,你们不会过上这样颠沛流离的生活。”
听他提起蝶舞,花脂月有些失落,不过脸上的笑容始终维持的很自然。“你在想蝶舞吗?”
“是的!”楚南城点了点头,没有隐瞒的意思,“已经快半年了,可是她却渺无音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有些担心她!”
花脂月紧紧的抱着怀里的托盘,低下头看着脚尖,那双轻巧的布鞋还是楚南城上一次进城的时候买给她的,每次都是很小心的穿着,生怕脏了破了。
她是个没有心机很单纯的姑娘,本以为蝶舞离开了,自己天天守在楚南城的身边,他会改变心意,或者哪怕接受她,做一个妾也好!
可是这个平时看似好色的家伙,没有人知道他竟然是个情种,在他的心里从来没有任何人停留过,满满的装的都是蝶舞一个人。一想到这里,花脂月就很难过,因为她不懂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自己长得不看吗?还是因为其他的?到底哪里不如蝶舞?
沉默的空气因为一只信鸽的到来打破了宁静,鸽子安静的落在栏杆上,一动不动的等着人抓它。
楚南城取出纸条,把鸽子交给花脂月玩耍,而他则是满心期待的打开看里面的内容。
“嗯……”再打开看到上面的内容之后,楚南城只觉得胸口异常的憋闷,接着腥甜的味道,一股热流沿着嘴角流了出来,滴在了纸条上鲜红的颜色。
47出山救人
“楚大哥……”花脂月惊呼,紧紧的抓着衣领,担忧的看着他。
楚南城阻止她过来,只是摇了摇头,面沉如水,没有收到什么影响一般。抹去嘴角的鲜血,一手攥着纸条,一手抵在下巴下面若有所思。
“脂月,你去吧李风找来,我有事找他。”
“你的伤……”花脂月很担心的看着他,欲言又止。
楚南城把嘴里残余的猩红液体硬是咽了下去,没事的笑了笑,“我没事,是淤血基于胸口,刚刚药效发作而已。”
花脂月这才释然的点了点头笑了,因为南城这样说很有道理,那药效确实是吃完了就会这样,只是这一次……
很明显的不只是药效发作的关系,而是和那张纸有关,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把李风和刘勇喊来。”她没有问,因为她知道就算问了,楚南城一夜不一定告诉她。
花脂月离开后,南城也下来瞭望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提笔在下笔之前顿住了,放下毛笔眉头深锁的坐在了椅子上。终于再度提笔,在纸上刷刷点点的几笔,然后卷成纸条,手指放在嘴边哨声响起。
一只白色的信鸽飞进了他的房间,又飞了出去。
李风一路小跑的来到了楚南城的房间,笑嘻嘻的说道:“老大,您找我?”
“我要离开这里几天,这段时间不要让我知道你干什么缺德的事情,尤其是后山小镇的那些无辜妇孺们,如果让我知道你们这些混蛋欺负了他们,我就把你废了,变成剩、蛋、李风。”
李风听到楚南城开始的话,明白听话的点头,以为自己的好日子又来临了,可是后面的话不由得让他心里毛毛的,尤其是最后的一句话,立即捂住了他的命根子,非常痛快的连连点头。
“老大需不需要我们大家帮忙啊?”虽然南城的话像是在开玩笑,不过李风知道这家伙就是一只笑面虎,笑里藏刀,他既然说出来,如果自己不听他真的会好不由得把自己那个独一无二切了。
“不需要,这段时间你们不要太张扬,老实的窝在山寨里,仙族会有行动,山下的那些机关这个时候可以好好的利用了。还有如果有什么需要求助的,你们可以去巴托市找一个齐艺的少年,他们老大会帮你解决问题的。”说着去下了墙上的佩剑,从箱子里取出一个包袱挂在了肩膀上。
“老大,您的放心把这里交给我管理?”李风从来没有想过,有那么一天这个经营的有声有色的山寨会再一次回到他的手中?
楚南城顿住了脚步,不以为然的瞧着他,好笑的摇了摇头,“李风,这清风寨本来就是你的,我只不过是想借用的你的地盘,给那些无家可归的人族找个停留的地方罢了!”调整了一下包袱背在肩上,“没有人出生就是山贼,都是情势所逼而已,你们本性不坏,只不过赶上了乱世,身不由己的为了活命才做了这行,我这次出去回来后可能会有更大的手笔,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们不如回来好好讨论一下?”
楚南城的话句句说到了李风的心坎里去了,明明看起来比自己小的年轻人,可是看东西,看人且比自己透彻和成熟,为人处世更是别具一格,精明干练,这就是常年征战沙场的将军才会有的气魄吧!
“老大放心,李风这辈子都做你的小弟,永远效忠老大。”
楚南城没想到不过是编的几句废话就这样轻松的搞定了这个痞子,为什么这方面这样容易,而另一方面却是波折不断呢?
“知道了,别这样快的回复我,等我回来你再给我答案就行了!”声音犹言在耳,可是人已经消失在门口了。
在下山的路上,花脂月站在半山腰,看到楚南城一步步的走向自己,她很是不舍。把手里的一个小包裹递了过去。
“等多久了?这是什么?”他笑得很阳光,可是眼中的宠溺却只是哥哥看待妹妹的那种,别无其他,就想完全不知道她的心思一般。
“没有啦,我知道你要出远门,所以给你带了些应急的药物,除了这些我也帮不了什么。”花脂月会心的一笑,脸颊微红的有些害羞。
看到里面的金疮药之类的,南城感激的收起来,放入包裹中,拍拍她的小脑袋,“在这里听话,好好地带着大家务农,等我回来差不过一切也就准备的差不过了,到时候我要在这片土地上,恢复人族该有的自由和地位。”
他的眼神深邃,目光及其认真严肃。只不过是一瞬间,笑容在一次浮现在脸上,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回去吧!路上我会注意安全的,放心吧,李风那小子我警告他了,他的那些兄弟不敢动你们,否则我回来会让他们尝尝做太监的感觉!”
小姑娘一听脸更红了,别过头去害羞的说道:“楚大哥,你瞎说什么呢?”
南城哈哈的笑了,声音爽朗开心,脸上的阴霾也消失不见了,“我走了,等我的好消息。”
“恩,保重!”总是心中有再多的不舍,可是还是要到别分开,因为她清楚,离开别离时早晚的事情,他的伤势早就好了,要不是为了大家能够完全的适应这里,为了那些山贼彻底的从良,他恐怕早就迫不及待的去找他心中的那个少女了。
这一次南城没有再回头,也不会再给身后的少女任何的期待,因为她不属于自己,她这样善良单纯的女孩子应该有更好的人来照顾她。
他抬起头望着南边,不由得紧紧的握着了手中的包袱,千万不要出事,等我!我会帮你拿到解药,我说过我会保护你的,等我,蝶舞!
圣殿,这里的看守已经被解除,一切又恢复了从前的安宁,很少行走的圣女妮雅,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轮椅上,望着蝶舞别院的一颗槐树发呆,十八年了。
当年的小树苗刚刚发芽,那是凤天逸亲手种出来的小树,那是他唯一能给自己的。他的全部思念,他的全部感情都给了自己和蝶舞,而留在人族土地上的不过是个驱壳而已,那也是必须留在那里的东西。
这棵树在别人的眼中在平常不过了,可是对于妮雅来说它却意义非凡。大树长得枝繁叶茂,绿玉匆匆。每当妮雅心里思念亲人的时候她就会一个人来这里看看,看着那棵树想着快乐的时光,笑容就会不自觉地浮现出来。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了,她很平静,只是静静的看着,蓝色的眸子里闪着泪光,却始终忍着没有流出来。
不久前枫林馆的信鸽飞入了她的书房,透过消息得知,那个人已经永远的离开了,如今除了这棵树,除了蝶舞他们的孩子,已经没有什么值得她牵挂的了。
“圣女,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您已经在这里看了很久了!”一个弟子是在不忍心,大胆的走过来规劝道。
“走吧!送我回房!”
“是!”
妮雅有些留恋,但是终究还是放下了,就是在想又怎样?他已经不在了,如果真的要期盼也是能期盼那遥不可及的来生了。
圣殿的西墙角处,两个黑影一闪而过,左右看看没有人钻进了离他们最近的房间里。
当妮雅回到书房后,叹了口气道:“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如果没有什么事情不要来打扰我,去找云凉处理吧!”
“弟子告退!”
一切又恢复了安静,感受着周围没有人了,妮雅的脸上浮现出少许的笑容,掷出两枚金币陷入了书架旁的墙壁里,床头打通了墙壁确没有听到金币落地的声音。
“出来吧!别躲躲藏藏的了!”
墙后的两个黑衣人一人手中夹着一枚金币,看着彼此走了出来。
当看到两个黑衣人的眸子时,妮雅很吃惊,因为没有想到还有机会在见到他们。“你们没有回去?”
“晚辈欧阳影洛(楚南城)见过前辈!”扯下脸上的蒙脸布,露出了他们的真是样貌。
“南城,你不是已经返回边境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边境前不久传来消息,十大家族中齐格家族的老将军前不久死在了战场上,听说就是死在了楚南城的手里,他不是应该在边境吗?怎么会是?
“那不是我,是蝶舞!”欧阳影洛和楚南城看了眼彼此,最后南城缓缓地开口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我接到了师门的信鸽,师傅告诉我说,圣皇杰克为了杀我竟然只身一人前往了人族的境地,又怕自己不是我的对少,运用了摄心术控制了人族的几个人,把蝶舞打伤了,还中了毒,师傅这回也束手无策了,这才传信给我,让我来找圣女想办法!”
“你说杰克竟然一个人去人族的地界,就是为了除掉你?”妮雅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两个年轻人,一边沉思这一遍让他们先站起来再说。
她抬头看向楚南城,看了很久,终于开口说道:“南城,你可以由看到过一块翡翠绿的玉佩?上面有奇怪的图腾花纹?”
48重任在肩
“我见过,只是这玉佩和圣皇不远万里的追杀我有什么关系?”南城不解的问道。
“那是历代仙族继承人的信物,你也清楚当年圣皇使用了被逼的手段才做上了那个位置,纵使他坐稳了江山,握有重兵但是他却无法收复个别人真心顺从他,也就是说仙族现在他能驱使军队不过才百分之八十,还有百分之二十是独立的状态,也是之所以这些年来仙族和人类一直僵持不下的原因之一。”妮雅娓娓道来。
影洛瞄了眼南城,暗地里咧了咧嘴,完全超乎他的想象了,没想到这下子不仅仅是仙族那么简单,竟然是皇族……
“您的意思是,仙族里面有人不服从管理,内乱经常发生?”结合妮雅的话,影洛分析道。
南城也看向妮雅,等着答案。
回答是肯定的,妮雅赞赏的看了眼影洛,“就是这样,这也是圣皇杰克最头疼的事情。内忧外患。但是他不能让仙族窘境被外人知道,所以几乎年年都大举的侵略边境。这一次南城的出现让他平静的野心再度膨胀,因为他觉得这是个一统仙族,夺取人族土地的大好机会。”
“那楚伯伯不是很危险?”影洛反省回过味担心的说道。
楚南城闻言也担心不已,蝶舞出事,父亲再出事,那他真的会崩溃掉。
妮雅却摇头,很平静的看着他们,“蝶舞这一次成功的逃脱一定用了什么巧计脱险,也就说从某种程度上重创了他。我也算是了解他的为人,居高自傲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他,自尊心是不允许任何人侵犯的,他应该会安分的回来这里,找机会在行动下手。”
妮雅的分析让南城和影洛都小小的松了口气。
“蝶舞的伤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只是圣灵术能治愈伤势却不能解百毒,尤其是软骨散。杰克算准了就算刺杀受伤也不会给你造成多大的伤害,所以才出此下策以防万一,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边境的楚南城并非本人,而是了解一切经过的蝶舞幻化而成。”
“前辈,我们这次来并不是想知道那些没有用的,我是来……”南城不是来了解自己身世过去怎样,他是为了就蝶舞才来这里的。
“我知道。”妮雅还不等南城说完,打住了他的话头接着说道。很严肃很认真的看着他,说道:“但是南城,我希望你在想儿女私情的同时想想你接下来的目标,想想你将要面对的敌人,蝶舞是我的女儿,我担心她并不低于你对她的关心。如果你还是当初那个碌碌无为,少不更事的小痞子,一个普通的人族少年,我并不强求什么,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你肩负的不只是人族的兴旺,还有仙族的未来,整个天和大陆的未来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我……”南城顿住了,为难的看着妮雅,紧锁眉头。他想说那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只是一个自由的无拘无束的生活,一个和平没有战乱的年代。他之所以义无返顾的走上今天的道路,并不是因为他肩负的身世背景,那些东西他视如粪土,他这样做都是因为蝶舞,他给蝶舞的承诺。
“解药并不难找,一样是在后山的瘴气之森深处,你找守护兽带你去找一株灵芝草,另一样就是小冰的血,你应该见过蝶舞用药的分量。”看到南城为难的样子,妮雅叹了口气,又是一个痴情种子,只不过这个只是单纯的为情而困,却无心天下大权,爱美人不爱江山。
对于瘴气之森,南城并不陌生,想到那只巨大的怪兽,那天蝶舞差一点丧命在这里,鲜血淋漓的场面到现在他还记忆犹新。
而另一边影洛则一个人留在了妮雅的书房里,他没有去也进不去,就连天地之灵的精灵小公主灵儿都对哪里过敏,更不要说他一个凡人了。
虽然他不服,可是不得不说有些方面,他不如南城,就是在如何修炼也赶不上,这就是先天优势的力量。
而且他知道,妮雅这样做是为了支开南城,也许有什么话是不能让南城知道的。
“前辈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言,影洛听候差遣就是。”
妮雅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微笑,虽然她和影洛有过一面之缘,但也只是匆匆一面,之后就没有过交谈,今天影洛的机智和聪慧,不由得让妮雅更加喜欢这个年轻人了。
“欧阳昔日是你的什么人?”
“家父!”
果然!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只不过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的观察力和领悟力,都要比当年的欧阳昔日要强上很多。
“这个给你,如果不嫌弃就拿去联系一下吧!”妮雅来到书案前从抽屉里取出了几本书,把其中的一本递给了影洛。
影洛接过去,脸上顿时笑开了花,竟然是克制仙族异能的破解之法,还有抵制异能的心法。如果练会了这个,最起码自己以后面对仙族施展异能的时候,就不用再避之不及了。尤其是那个叫浅忆的,还记得上一次交战的时候,蝶舞和南城就差一点着了他得到。
“前辈……”
妮雅并没有因为影洛的兴奋而微笑,反而流露出深深地歉意,又把另外的几本也交给了影洛,“这是一种补偿,也是一种利用,我知道南城除了在乎蝶舞,也在乎你们这些生死相交的兄弟们。我并不自私,只是我更希望战争能够停止,不管是人族还是仙族都已经经不起折腾了,打来打去的持续了千年,除了仙族高层的那些野心家们,没有人希望打下去了。”
影洛小心的把那些书塞进了怀里,礼貌的抱拳道:“前辈放心,就是您不说我们也希望早日结束它,人族也不希望总是这样打杀下去,如今这样也是因为逼不得已。您这样做我们都感激还来不及!”
妮雅摇头,还是一脸的愁容,“人们只知道自古人仙不量力,却不知道他们本是一体啊!如果还不知道团结一致对外,那么将来会面临的也许就是灭顶之灾了。”
灭顶之灾?影洛困惑的望着妮雅,可是妮雅似乎并没有打算要解释什么,只是一脸忧虑的望着外面,神色不悲不喜,少有的茫然。
影洛有心想问,可又觉得很不礼貌,也只能耐心的站在一旁等楚南城回来了。
城郊的官道上,两匹快马飞奔而去。
“那个灵芝草你拿到了吗?我们现在是直接回去?还是先安排一下?”影洛紧随其后。
南城一脸的疲惫,没有人知道他们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眼了,影洛还好,因为他没有受伤,自然体力充沛不受影响。但是南城不同,他的伤势因为接到消息,一时气血上涌,再加上一路奔波劳累,旧伤复发,原本红润的脸色已经白的如同白纸。
“不必!”
“你要不要这样勉强啊?就算蝶舞那里再怎么紧迫你也不能这样不要命吧!好歹我们也休息一下,到了边境我们还要照顾另外的两个人呢,你这样子不用敌人来抓你,你已经挂了。”影洛一气之下加快了速度,催马超过了南城,横在了他的前方大吼道。
他很少发脾气,就是当初配合南城演戏,把他伤的那样重,他也没有说一个不字。但是今天他终于生气了,因为他的兄弟变了,变得不知变通,冥顽不灵顽固不化了!
这不是他认真地那个楚南城,那个机警圆滑的他。
南城的手紧紧地攥着马缰绳,悔恨不已,紧咬着牙关,急火攻心一口鲜血喷出,身子失去重心从马上摔了下来,幸好影洛反应快及时的飞身过去截住了他。
“我就知道!”影洛翻了个白眼,无语的瞧着已经完全昏迷过去的南城,这下子从小到大都是这样,除非非常累了,不然绝对不会露出自己的底线的。
也不知昏迷了多久,只是当楚南城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们身处在郊外的山洞中,火光若隐若现,眼前还有人影晃动,她的身上有着一股淡淡芳香,好奇的歪着头看着他,“他好像醒了诶!”
“南城,南城?”
这声音好熟悉,视线模糊不清,努力的睁眼睛可就是睁不开,眼皮沉沉的,意识在彻底消失之前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放松的笑了笑,影洛这家伙!
“他怎么伤成这样?难道之前的伤势还没有好?”灵儿用手帕轻轻地擦去南城额头上的虚汗,回头问影洛。
影洛哈欠连天,很明显的才睡醒,揉了揉鼻头,“之前是好了,我想八成是因为这家伙担心蝶舞,急火攻心才会这样,这家伙他没有说就拉着我赶往圣殿问解药的事情,直到这厮回来我才发现他不对劲。看吧!这就是后遗症了,白痴一个!”
“原来是这样!我还在想为什么蝶舞姐姐要把我们丢下这样久的时间,还以为她忘了呢!”灵儿脸上浮现担忧的神色。
一边沉默不语的楚南天终于开口:“我们要怎么做?我一个废人,灵儿的样子又太过明显,逃出去谈何容易,况且连南城都受了伤?”
影洛为难的托着下巴,咬着手指,有了主意,凑到南天的耳边一阵嘀咕,很快两个人就达成了默契。
49计中计
百里之外的人族中军大帐内,端木成等人一脸的愁云惨雾,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走之前还是生龙活虎的一个人,怎么回来就是昏迷不醒了呢?
端木雅和欧阳雨薇叹了口气,看向枫林馆的掌门云锦。
云锦似乎并不担心,而是若有所思的想着另一件事情。
“师父!”端木成忍不住了,蝶舞冲回来就这样水米未进的昏迷着,攻城的事情耽搁了不说,救人更是遥遥无期,他很担心城那边的两个人,一个武功尽失,一个纯真无邪。
云锦伸手阻止了端木成接下来要说的话,托着下巴,“就这两天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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