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失去以往沉稳冷静,他颓然的语气,夹杂着犹豫与不安。
“没有别的办法。唯一的办法,就是用这具身子,查明当年椒兰殿的真相,否则,我宁愿方才死在大罪之下,也不愿意苟且偷生!”
“王爷,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摸不懂她的性情呢?就算是换了一具身体,换了一副容颜,失了一身武功,她骨子里还是当年那个嫉恶如仇胆大包天的女子,你这种无意义的阻拦,只是让她对你有更多的芥蒂。”云无尘一笑,道:“换句话说,我也不介意收了我这小师妹,做我云启的太子妃。你觉得,如何?”
风渊祭闻言一愣,然后才缓缓了翘起了嘴角,像是下了某个决定一样,宠溺的看着眼前的女子,缓缓道:“好。”
他说完之后,淡然离去,不知道是同意颜姒花的计划,还是反对云无尘的言语,一袭白衣在转角处翩然消失。
“姒花,你真的决定要如此?”云无尘看着风渊祭消失的地方,收敛了笑容。
“我知道你们都担心我,放心,没事的,凭借我当年的神勇威风,区区一个天璟皇后的位置,还是不是信手拈来的事情!那个假皇后的凤位也坐的久了点,如今换换人的话,说不定还能让老太后欣慰欣慰呢!”颜姒花一笑,拍拍云无尘的肩膀。
“其实,师傅的话,你也不必太当真的。风渊祭说的也没有错,当年师傅说你命丧黄泉,你如今活生生的站在我们面前,不也是好好的?”
“无尘太子,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么婆婆妈妈儿女情长了!我颜姒花决定的事情,什么时候有过更改的余地?!”颜姒花不解的看着他。
“还是小心一点好,天璟皇宫并不是我们表面看到的太后专政,皇帝羸弱这么简单,你当年的死因,我与战骞私下派探子查过无数次,仍然一无所获,所以,你凡是务必要将自身放在第一位,知道吗?”
颜姒花思绪一缓,脑中浮现那日冷牢里下令惩罚风渊祭的面具男子,他的声音,熟悉的,让她浑身发抖······
“放心,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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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窥见秘密
太后寿宴,乐的是太后和朝中各怀心思的大臣们,有些人却怎么也乐不起来,比如说,气饱了的昭荣公主,她当时只差没有在大殿之上将面前的案桌掀了,颜姒花,你嚣张!迟早有你吃苦头的一天!
殿上没有看见颜姒花的人,心情又差到极点的昭荣公主一个人无聊的在御花园折腾花草来发泄。
“该死的颜姒花!去死!”不一会儿便是满地残花,支离纷飞。
“不行!我得找母后说清楚,不然母后又要说我冲动尽会惹事!真是气死我了!”丢下手里一朵刚从枝头摘下来的鲜花,昭荣又折回大殿想向太后解释一番。
她脚刚迈了出去,看见一袭白衣翩然转过走廊。是渊哥哥!昭荣喜出望外,连忙追上前去,却不料风渊祭转眼就不见了,倒让她看见了不想看见的人。
颜姒花!
她跟渊哥哥现在不在殿内,跑到御花园来做什么?
“太子您刚才也看见了,我都已经跟王爷说清楚了,王爷也不会介意的,您就看在大智主持的面子上,帮帮我吧!”是颜姒花的声音。
什么说清楚了,渊哥哥不会介意什么?还有宝相寺圆寂多年的大智主持,到底怎么回事?昭荣听的不太真切,于是探出身子,躲在花丛后面,抬头看去。
一男一女在御花园里对持,似乎颇有些争执,女子是颜姒花,男子她也认得,是云启国那位传说中优雅从容,天生异才的无尘太子。
“侧妃娘娘,本宫刚才也说的很清楚了,家师过世多年,本宫没有家师那样的本事,你还是莫要再说这样滑稽荒唐的念头了!”无尘太子似乎有些不耐烦的样子。
“可是王爷都已经答应了,他答应会将我送进宫,验明正身,证明我才是真正的皇后!太子,您就帮帮我吧!”
真正的皇后!
躲在花丛后的昭荣大惊,身子一错,不小心踩到一截枯枝,发出声响。
“谁!”两人一齐转身,盯着昭荣公主的方向的花丛,移动脚步,缓缓走来。
昭荣的一颗心差点都要蹦出来了,怎么办?颜姒花说她是真正的皇后,是母仪天下的女人,那种女人怎么可能是母仪天下的人!不可能不可能!可是,她是皇后,那么她就不可能跟渊哥哥在一起了,对,不能让她跟渊哥哥在一起!只有渊哥哥对她死心,才有可能接纳别人!
云无尘和颜姒花已经接近昭荣藏身的花丛,下一刻,拈在云无尘手上的匕首就能飞出去,杀了后面偷听的人!
“咦,这不是裕王侧妃和无尘太子吗?方才皇后娘娘还说看到侧妃娘娘就觉得心里欢喜,觉得清净,这会儿正在派人找侧妃娘娘前去陪坐呢 ̄不想在这里遇见两位 ̄”身后娇滴滴的声音传来。
颜姒花转头一看,原来是那日与昭荣一起的丽妃。于是转身一笑,回礼笑道:“见过丽妃娘娘吉祥,臣妾幼时就喜爱听太子殿下的传奇事儿,今日有幸见到太子本人,一时兴致使然,不知不觉与太子殿下说的有些久了,这就前去见皇后娘娘,不知丽妃娘娘是否一同前往?”
“不了,妾身还要回宫去拿些物什,侧妃娘娘和无尘太子先去吧,妾身拿完东西就过去。”丽妃盈盈一福身,笑道。
颜姒花也轻轻一福身,与云无尘一同往懿承殿的方向走去。御花园原本就在懿承殿的正后门,不消片刻,两人身影就不见了。
“公主!你躲在这里做什么?!”丽妃回身,转到花丛后面,拉住昭荣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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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志同道合
“丽妃!”昭荣公主见颜姒花两人身影消失才敢从花丛后面起身,紧紧抓住丽妃的手,情绪激动道:“你刚才听到没有?听到没有?”
“公主,听到什么啊?你刚才差点就被无尘太子伤了你知道不知道?”丽妃责怪的看了一眼昭荣公主,她在后宫势单力薄,靠着昭荣才有一些好日子过,于是只拿昭荣当姐妹看待。
“什么?他伤我?”昭荣皱眉问道,心里思量起来。她刚才只听见两人脚步声音靠近,然后丽妃出面解围。
“是啊,我老远看见无尘太子手里拿个匕首,往这边走来,又看到公主你露在花丛外面的裙摆,才赶紧过来招呼他二人走开。”
昭荣沉思了一会,云无尘兵刃相向,说明颜姒花说的话,不离十,可是她要是真的是皇后的话,那现在的皇后娘娘算怎么回事?
“你刚才说皇后娘娘找颜姒花去陪坐,是真是假?”
“当然是真的了,皇后娘娘在宴席上四处找裕王侧妃,大家都觉得这侧妃娘娘命真好,逃过太后那一劫,又得与太后一起用膳的赏赐,又得皇后娘娘的看重,真是好命!”
“哼,她的命确实好!”昭荣冷哼一声,将刚才听到的全数告诉了丽妃。
“天呐!这可是诛九族的罪名,她未免也太胆大了!”丽妃掩唇咋舌,不敢相信。
“我倒觉得她说的,都是真的,你还记得皇后娘娘的出生吗?颜丞相的长女颜娇容!颜姒花与她一个姓氏,是颜丞相的女儿也说不定!”昭荣细细揣摩道。
“我仔细回想一下,以前听皇后说过,她有个痴傻的庶出的妹妹失踪已久,莫非就是这裕王侧妃?可是她不仅是不呆不傻,还聪明善辩,怎么想,也不可能是同一人啊。再说了,要真是颜丞相的女儿,裕王与丞相府结亲,也是一桩大事,怎么可能就这样平淡而过呢?”丽妃也皱着眉,百思不得其解。
“先不管那么多了,反正我要把她从渊哥哥身边赶走!她不是想进宫证明自己的身份吗?本公主就让她进宫!叫她有来无回!丽妃,你也赶紧去告诉皇后,不管是真是假,让她小心提防!”昭荣揉碎了手里最后一朵花,狠声道。
“公主,这样做,你到底是相信谁啊?又要让她进宫,又要让皇后提防,这不是自相矛盾的事情吗?”丽妃不解。
“裕王侧妃想进宫,皇后百般阻拦,这样的话,傻子也看得出来里面有问题了!这个时候,岂不是鹬蚌相争,你渔翁得利的好时机?!”昭荣柳眉一挑,颇有几分得意。
“公主果然聪明,妾身这就去向皇后娘娘禀报,那公主您···?”丽妃福身,问道。
“我刚才看到渊哥哥从这边过去了,我还得找他去好好问问,确定这件事情的真实性,你先去吧!”昭荣拍拍手,将身上的花瓣碎末拍打干净,挥挥手走了。
丽妃站在原地半天没有动,目送着昭荣远去的背影,良久,才缓缓道:“公主你连确定都还没有确定,就让妾身去讨好皇后,这不是让妾身去送死吗?”
远处,有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推推搡搡。
“你怎么知道丽妃与昭荣公主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好?”某女不耻下问。
“一个是为了除掉风渊祭身边的侧妃娘娘你,一个是为了巩固后宫的地位,利益一致的时候,当然是志同道合了。现在皇后身份值得推敲怀疑,后宫之主不确定的情况下,关键是,这个秘密只有这两个人知道,那么就必然会有分歧了···”某太子好心解释。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丽妃不仅不会去告诉皇后,而且还会来讨好我,你信不信?赌你云启五座城···”某女无耻伸爪。
“等你哪天真心想身着凤袍母仪天下的时候,云启倾国相送都行······”某太子打了个呵欠大方的很!
“是不是真的?喂,你家老爷子很小气哎,上次管他要一只万年血蛤他都不肯给···”
更远处,某个白衣甚雪的男子掏出袖中一块锦布,看了一眼,又慎重的收回袖中,仰头望天。
姒花,我能为你,受颠倒折磨之苦。便也能为你,乱尽红尘,瞒下苍生,拦天怒地啸之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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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明知故问
当天宾客尽欢,皇太后兴致高昂。众人担心颜姒花触霉头的事情也被她巧舌轻松带过,还为薛将军之女争取了君珺之封位,这个裕王侧妃颇有前任王妃的风范,举止从容,不卑不亢,仁义有加。
应太后盛情邀却共进晚宴的颜姒花左右瞟了一眼,环顾四周,心底不满道:这也叫做共进晚宴?
太后你坐那么高的位置,准皇后我怎么来跟你表明身份呢?还有皇后娘娘你坐这么远,却眼神毒辣的看着你同父异母的妹妹,谁都看的出来你心机不正啦!
“裕王,本宫这些年看着你都觉得心疼,自从五年前你府里的妃子无故病逝,你就再也未曾立妃,这五年来,朝中大臣们都以为你行事荒唐,本宫却知道你是个玲珑心思。这不,如今寻了个这样标志可人的孩子,本宫看着心里都是欢喜的,更别说你了!”太后拢着袖子,居高临下,脸上笑成一朵花儿。
“多谢太后吉言!”风渊祭低头谢过,眼神淡淡的瞟向坐在身边的颜姒花。
颜姒花也一笑,俯身行礼道:“臣妾承蒙太后夸奖!”
“好了好了,今儿咱们自家人聚在一起,你们就别跟本宫做那套表面功夫了!”太后笑吟吟说道。
颜姒花用袖子遮住嘴,眉目低垂,故作娇羞样,在袖子后面无声的撇撇嘴,论做表面功夫,谁能够及得上您老人家呢!
风渊祭眼眸低转,看见颜姒花的表情,笑了笑,没有作声。
“母后!”一个粉色的人影扑了进来,直奔殿上太后身前的矮塌。
“你这孩子,现在愈发是没有个规矩了!不仅仅是迟到,还没个礼数!赶紧给下去坐好!齐公公,给昭荣公主铺个席位!”太后嗔怪笑道。
有太监领命下去,抬了矮塌上来,就着十步玉石殿阶,摆设整齐。
“母后!您也真是的!也不问问我刚才干嘛去了就只管教训我!”昭荣嘴角一翘,端过矮塌上的清茶饮了一口继续说道。
“我适才遇见颜丞相的小女儿颜玉容,她说想念皇后娘娘想念的紧,我就想啊 ̄母后你经常都是教育我们要有善心嘛···皇后娘娘和颜家妹妹许久不见,也怪可怜的,于是我就把玉容留了下来,一会皇后娘娘就能跟自家的妹妹好好说些体己话了!”昭荣公主眼角微微一挑,有意无意将视线扫过颜姒花的身上,最后落在殿上的皇后娘娘身上,得意一笑。
“多谢公主细心招呼!”殿上身着凤袍的皇后点点头,淡淡回礼道,也看不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你这丫头,就你鬼机灵!皇后要是真心想念自家妹妹,哪里还劳你动这份假殷勤的心思!好了好了,齐公公,布菜!”太后将话题引向了菜肴之上,像是有些不待见皇后。
皇后也不说话,只是低低的垂首,又看自己修理的份外精致的指甲。
齐公公得了吩咐,手里拂尘一招,一众宫婢手捧精致的菜肴如鱼贯入,当前一人手里瓷盘似雪,当中冰晶之物衬着鲜红的蕊,煞是好看!
昭荣公主一时兴致还在高兴头上,看见那宫婢手里捧着的菜,囔囔道:“母后,这御膳房里的雪里盛花真是做的越来越精致了,看着这颜色我都忍不住想流口水了!”裂开嘴,露出六颗牙齿笑了笑,昭荣又眨了眨眼睛接着说道:“我听说裕王侧妃的名讳也是叫什么花来着?还真是人比花娇呢!不知道裕王侧妃是哪家门第世家的女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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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宴席有诈
太后闻言也也是一笑,和蔼的问道:“是啊,还不知道裕王侧妃身家门第呢,哪家的爹娘教出这样一个惹人爱的女儿来?本宫定是要好好给些赏赐才行!”
颜姒花赶紧起身躬身谢道:“太后谬赞!”她看了看风渊祭,神色低落答道:“臣妾颜姒花,自幼父母双亡,幸亏城外的叔伯姨娘将臣妾抚养承认,有幸进了裕王府,得了裕王的厚爱,才有面见太后的荣幸,不然的话,臣妾现在还不知道在何处讨生活呢!”
“可怜的孩子!”太后惋惜了一番,说道:“你以后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就在宫里多走动走动,裕王平日里为皇上分担,事务繁忙,你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就进宫多陪陪本宫,可好?”
“是。”颜姒花应承下来,见风渊祭脸上没有异色,心底缓缓舒了一口气。
她虽然和云无尘演了一番戏给昭荣公主看,但是颜姒花也没有准备单刀直入的凭借一句箴言就坐上皇后之位,再说了,这个天下女人倾羡的位置,对她来说,也不过是为了达到最后目的的垫脚石罢了!
几句言罢,太后兴致不错,昭荣公主心情也很好,时不时的说些笑话来逗得大家开心,气氛也算融洽。颜姒花和风渊祭坐在同一个矮塌之前,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少了一个人的踪影。
“怎么没看到靳宣?他也是皇族亲王,怎么不见他来?”颜姒花觉得奇怪小声侧着身子问道,整个殿内只有坐在上位的太后和帝后三人,坐在下位的也只有昭荣,风渊祭和她自己,整个大殿内,只有寥寥六人,其他亲王呢?
“他非族亲,没有资格入席,其他亲王也是。”风渊祭抿了一口酒,皱皱眉头,也小声说道。
“那你怎么有资格?你不也是亲王吗?”颜姒花扯着他的袖子追问。
风渊祭一笑,轻轻的将身子靠近颜姒花一些,下巴就快要碰到她的肩上,他并没有立刻回答。
两人的动作都落在了坐在对面的昭荣公主眼里,她一边逗乐太后,一边瞟向颜姒花,只觉得两人动作亲昵,心里冷笑一声,心里暗自疑惑:她说已经跟渊哥哥说清楚,那渊哥哥怎么对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好?莫非,她在骗无尘太子?渊哥哥并不知道她的真是身份?刚才,我故意引着母后问她的身家,她没有说出实情,渊哥哥也没有怀疑···那么也就是说···
昭荣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思维是正确的,颜姒花并没有告诉风渊祭她的真实身份,她现在还在寻找一个好的契机来证明自己的身份,要是想让她离开风渊祭的身边,自己就必须为她制造进宫和接近皇兄的机会···
那边颜姒花偏偏头,仔细听风渊祭小声的说话,只觉得耳廓边一阵轻微的痒,他带着微热的呼吸绕弄着敏感的耳垂,他道:“太后邀请你入席,我才有资格一起用膳,夫凭妻贵嘛···”
这种不要地位,不要颜面,太子面前依旧淡然的行为,全天下大概也只有身边这无耻的王爷能说出来!
颜姒花撇撇嘴,知道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就没有正经的话,干脆将注意力转移到眼前其乐融融的几人身上,与其跟风渊祭斗嘴,还不如仔细想想怎么才能最好的从王爷侧妃成为皇后!
“姒花。”耳边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严肃,风渊祭黑眸低垂,深深的凝视着她,他漆黑的眸子像是黑夜里明璨的星火,燃着莫名的。
“不要喝,酒里有药···”
颜姒花一杯酒下肚,只觉得胃霎那之间焚烧起来,连着五脏六腑和身体四肢百骸,都变得灼烧无比,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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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解扣撕衣
“风渊祭!你怎么不早说!?”颜姒花双眼朦胧的靠在马车的角落里,双颊泛红,熏眼醉眯,尚存一丝清醒的双眸里,恼怒喝道。
“我说了···你已经喝下去了···怨不得我···”与颜姒花相比,风渊祭清醒很多,他早在端起酒杯的时候,就嗅出酒里有不对劲。
可是为什么还是会选择喝下去?不是没有带着那几分的期盼,甚至在酒入喉间的时候,在瞬间想过无数个后果,假如是毒药,那么临死前提醒颜姒花不要喝,她没有了身后的担忧,没有了为他身份的考虑,以她的性格,就能金刀大马坐上皇后之位!
谁料到,竟然是蝽药!
下药的人很有心机,敢在大殿之上下药,说明相当熟悉皇族之间的间隙与隔阂,并且在皇宫里有一定的地位。选择了下三滥的蝽药,药量很小,药性发作,他与颜姒花不得在清醒的片刻找理由离开,丢了颜面事小,得罪了太后事大。
想到颜姒花假装呕吐的模样,风渊祭不禁笑了笑,太后说,“姒花你怎么不早说呢,赶明儿本宫让御医到王府去跟你瞧瞧,千万把保重好身子,别动了胎气!”
在起身离开的那一刻,他真希望,扶着的,是她怀有身孕的妻子···只是可惜,她永远都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要去报仇,要还今世身份一个公道,要查清楚那一年的真相···
“你还笑!”颜姒花咬牙克制住自己想要伸出的手,风渊祭一袭白衣做在对面,幻化成一片纯净而有冰凉的的白,好想···好像···躺在那温暖而又冰凉的白色的海里···
“要是让我查出来是谁胆大包天敢在她颜姑奶奶酒杯里面动手脚!我掀了他祖宗十八代的墓碑,我削了他的脑袋···我···喂,风渊祭,我好热啊······”颜姒花这一世的身子本来就薄弱,又没有武功,药性散发,不能像风渊祭那样勉强用内力压住,意识也由最初的强硬变得弱势起来。
“不要过来!”风渊祭克制住体内的燥热,伸手抵住颜姒花肩膀,狠狠心道:“姒花,你深呼吸,不要靠近我,想象你的复仇大业,你不是要进宫查清楚当年的死因吗?你不是还要还今世一个公道,让这具身子得到她该得的吗?你已经赢得太后的欢心,不能中了他人阴谋,功亏一篑!”
他又何尝不想拥她入怀?月色中赤脚大胆笑的漫无心机的她,淡白阳光下支着下巴发泄对他不满的她,一腔热血为他人打抱不平让自己受伤入牢的她,于昏暗寝房勾住他的脖子狡黠一笑的她,落入冷牢冷静旁观看他受刑而咬碎银牙的她···
胆大心思聪颖狡慧的她,永远也不知道他在一旁看着她与云无尘软言轻语,看着她与战骞嬉笑怒骂,是怎样的羡慕与失落···
她对自己,永远都是隔着一尺距离,不远却永远也不近···客气的笑容,疏离的行为,他处处为她在身边空出一席地位,她轻笑转身婉转拒绝···
姒花,你第一次,主动对我伸出双手,叫我如何忍心拒绝?
风渊祭,我真的好热,谁要害我···有人不想我进宫,不想我做皇后,风渊祭,我要做皇后,我要还自己一个公道,我要给自己一个公平···帮帮我···好热,我就靠你怀里靠一会···就一会···”
颜姒花双眼朦胧,觉得一身繁复的绣衣要将自己压的憋不过起来了,伸手就去解开雪白脖颈之间的精致盘扣,可是那扣子是经过衣匠精心设计防止开口脱落的,不宜解开。
她被风渊祭用手隔着支着,觉得那一片能够止住心里灼热的冰凉就在眼前,可望而不可及。
心里一着急,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股力量,双手用力,“嗤啦”一声竟然将脖颈之间的绣衣撕开,露出雪白的皮肤!
“热···”
76马车旖旎
[]颜姒花双眼迷醉,两颊酡红,纤纤玉指在肩头不安的扯动,她像一只蜷缩在洁白丝绸光滑锦缎里苦苦挣扎的茧,做工精良的宫裙将她束缚在内,不得自由。最新最快的更新尽在
马车行驶的飞快,风渊祭掀起蓝色的车帘,看着两旁飞快倒退的热闹景象,快了,快到王府了。
“风渊祭,热···难受···你怎么都···不管我?”颜姒花看着身旁白衣似雪的人,不满的轻声呢喃。
她一开口说话,呢喃暧昧的语气夹着身上特有的芬芳,挑弄着风渊祭身体上紧绷着的那根弦。
“再快点。”风渊祭只能一遍一遍的催促赶车的护卫。
马车外马鞭的凭空脆响落到实处,骏马疼痛嘶昂,扬蹄快奔。
风渊祭手落帘垂,侧转身子屏息重新坐好。云无尘今日寿宴散场的时候陪着靳宣,此刻应该在王府,只要到了王府,云无尘善于药理,一定能解开···
他依然用手隔着颜姒花,不是怕颜姒花怎样,而是怕自己控制不住。他五年未曾近女色,上一次与颜姒花的,也在她并不高明的撒谎中偃旗息鼓···旖旎的马车内,两人体内都有蝽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香软,他要尽可能的,避免失控的情况······
马车突然猛然一晃,颜姒花身子失去平衡,急速朝着风渊祭倒了过来,她意识模糊,只觉得入手的冰凉让自己舒适无比,手里的东西还散发着熟悉的香味,很像一个人,像谁呢···
“王爷,抱歉,刚才为了躲开那个妇人···”马车外护卫不住的道歉,赶车的护卫惊了主子,能力不够,饭碗难保。
怀里的香软一团,就那样安定的赖在他的身上,小手不住的往他的衣服里面钻进去。风渊祭苦笑一声,无声的将怀里的人拥紧,对着马车外吩咐道:“没事,你明日找周管家领十两赏银!再快点!”
侍卫一愣,没想到这一次主子不罚反而赏,手里马鞭抽的更加响亮,恐怕是因为马车内还有那位侧王妃娘娘在,主子才会如此大量吧···可要再快些,不能耽误了主子的正经事儿!
颜姒花躺在那一团冰凉的白色云海里,只觉得身上的燥热不减反增,越是靠近身旁的冰凉,越觉得那里面还有更为舒服的东西来安抚自己···
风渊祭拥着她,苦笑着制止怀里小东西的上下其手,一边调整自己的呼吸一边安慰她道:“姒花,你再忍一忍,我们到了王府,云无尘就能帮你解开毒药···”
怀里颜姒花朦胧的抬起头,双颊通红,连耳垂都红的滴血似的,她声音有些嘶哑,带着明显的诱惑神色道:“我中毒了吗?”
风渊祭腹中一热,吞了一口唾沫将泛起来的强压下去,干着嗓子像是安慰孩子一般道:“是啊,你中毒了,不要乱动,要是乱动的话毒性就发作的更快,等我们回府,让你师兄帮你用药解毒···”
“很舒服··又很难受···不是中毒···风渊祭···你又想骗我是不是?我偏不信···”怀里颜姒花猛的笑着抬起头来,仰面迎上去,咬住风渊祭的嘴唇···
“不信···”春风一般温暖迷醉的嗓音被吞在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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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片刻清醒
[]“主子!到了!”骏马嘶昂一声停下,马车稳稳的停在煜王府门口,侍卫高兴的跳下车辕,立在一旁等着主子神仙眷侣般的从马车里出来。最新最快的更新尽在
沉蓝色的车帘猛地被掀开,从里面飞快的掠出一个身形颀长的人影,墨发飘然,衣袂飘逸似碎雪纷飞,风渊祭怀里护着颜姒花,用自己的长袍将他颈部撕裂的衣服拦住,风卷一样的掠进王府里,留一地嘶哑而又诱惑的声音。
“让云启国无尘太子速来寝房找我!”
侍卫笑的裂开的嘴还没有合上,看着那一袭白衣长虹一样贯入王府深处,哭都哭不出来!
王爷,您刚才没有看见无尘太子带着靳宣出去了吗?两人策马奔出的速度比咱们回来的速度还要快啊 ̄ ̄ ̄奴才怎么去找啊!
风渊祭抱着颜姒花一脚踢开朱红雕花木门,此时天色近黄昏,屋里早有嬷嬷将烛台里的蜡烛点上,罩上精致的灯罩,屋里泛着暖黄|色的光。
他将怀里的人轻放在床榻之上,身子倾着生怕将她碰伤,轻声细语道:“乖,我去找你师兄。”
颜姒花不依,小嘴嘟囔不满道:“热···脱衣服···找云无尘那个家伙做什么···他和靳宣一起出去了···你没看见么?”
风渊祭被她勾着脖子,不能起身,他这样的姿势不利于身体里内力的周转,体内燥热又浮了上来,惹的小腹一紧,咬咬牙用空出的手在颜姒花的后颈摸索一阵,心里一横,按了下去。
“风渊祭!你要干嘛!”颜姒花突然清醒过来,条件反射般的叫道,晃眼一看,发现自己双手勾着他的脖子,身体燥热难受。蓦然觉得不对,仔细回想一遍,双颊烧的更加厉害。
“我制住了你颈后|岤位,换你片刻的清醒,姒花,我只问你,两种选择,一是我打晕你,派人去找云无尘,等他回来用药。这样对你身子有伤害,不知道你能撑住多久。二是···你知道···”风渊祭让自己不去看她的眼睛,不给她任何压力。他尊重她,要让她自己作出选择,这一生,换她自己活。
颜姒花愣住···
这一生,自她清醒过来,意识到前世孽缘的那一刻,她对风渊祭,就没有一刻的公平过,或许是那场噩梦中的妖火让她下意识的回避他,或许是心里下意识的抵触他的宠溺,她宁愿看着他身边的空白,也不愿意上前填补。
可这个曾经在天璟国被成为传奇的男子,前世弃了万千女子的期盼,于一片血雨腥风中,拉着她的手,许下一世的诺言···
这一世,就当真是一世,这五年来,他没有了她,便就没有了魂,没有了能舒展笑颜的人···
前世今生的至爱,她还在犹豫什么···
颜姒花璀璨一笑,眸色清明,映着最纯洁的雪莲,笑荡开一室的明媚亮华···
抬头印上深深的一吻。
原来他的唇,有这样好看的形状,温软的,舒心的,让人心驰神往荡漾的柔和···
王府附近的人工湖旁边,一大一小两个人影背靠着背在认真的讨论。
“你说你,看到有人在他们酒里下蝽药你竟然不告诉他俩,真是与本宫善施与人的作风不像,你到底是不是本宫的儿子?”
“不是,本王是你捡来的这一点毋庸置疑,你还不是一样,听说他俩中了蝽药立即就拉了本王跑出来,怎么?生怕王兄找你要解药啊?”
“不是,本宫不过是此刻想散散心,人生地不熟的才拉了靳宣王你出来,你应该没有意见吧?”
“没有,刚巧本王也想散散心,于是就跟干爹你一起出来了···”
秋风吹的两人衣袖飘然,良久,风里传来一句吹散了的话语。
“靳宣,你说,我是不是有点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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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一夜欢好(1)
一室红烛在灯罩里无风自动,恍惚摇曳,高高挂起的罗帐被修长的手指灵巧解开缓缓垂下,男子颀长的身形映在软帐上,精致诱人般伏在女子娇小玲珑的身子之上。
“姒花,说你想说的话。”风渊祭用手肘支着身子,俯身倚在她的身旁,低低着看着自己肩上两个狰狞的疤痕。
颜姒花迷醉的眼神突然就僵住了,映着满室的红烛摇曳,一寸一寸被温暖的灯火浸透,却变得森凉,她的目光落在罗帐之外的红烛上。
她伸手慢慢的抚上的风渊祭肩上那两个没有愈合完全的瘢痕,几乎占据了两个精致美丽的肩头的伤疤,手下蜿蜒盘桓扭曲纠结的丑陋疤痕触感耸人,她却觉得分外的熟悉与留恋,目光里映着森凉的灯火,照的她脸上一片痛苦的难受。
红罗软帐,枕边佳人···如此熟悉,熟悉的让她觉得心里有一块地方支离分解,在慢慢的崩塌,这一场梦,曾几何,也经历,埋藏在脑中深刻的恐惧是死而复生的离奇惊骇。
抚在肩头的小手微凉,柔软的似烛火温柔照映,风渊祭看着她眼波由森凉一寸寸变得温暖起来,喉头一紧,低低问她:“姒花···”
她“嗯”了一声。
他还想说什么,刹那之间她攀在他肩上的手已经紧紧的勾住他的脖子,香甜的柔软印上他一抹精致锁骨,耳边传来清晰又不满的埋怨:“第三次了···”
风渊祭心里一震,身子被拉低的那一刻,觉得自己的心也被拉的离她更近了些,她在埋怨他了···
她第三次主动,他却还在犹豫踟躇···
忍不住低笑一声,他就着伏在她身上的角度,温柔反吮着她的舌。
他一主动,她刚才的大胆顿时荡然无存,有些惶恐也有些被动。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她紧紧的缠绕,唇舌之间密合时候的轻微碰撞,声音轻细而又颤心,她于是就颤了颤,她一颤,唇间溢出一丝情不自禁的娇吟。他将唇又移到她的额头,落下轻轻的一吻,却似羽毛掠过水面一般,附和上去就不肯离开。
他伸手去解她的腰带,天知道刚才她急急的扒了他的上衣,一副色迷迷的样子,却忘了解开自己的衣裙。五指灵巧的一动,她腰间一凉,衣裳一件一件被他轻巧的剥落,她下意识去掩,却已迟了一步,听得他低低的笑,取笑她道:“都第三次了,再正人君子我都快成柳下惠了···”
她大羞,随即恼羞成怒,不甘示弱的也去扯他的衣服,入手的光滑又叫她羞红了脸,她忘了刚才已经将他上衣扒光,伸出手抚上的就是一片脊骨微顿。他低低喘息一声,看着她身姿如秀丽的山峦,勾着出淡金色的动人曲线,起伏有致,在转折处跌宕引人前去一嗅芳香,在幽深处缠绵让人惊叹颤栗,似是觉得烛火映照羞人,她抬臂半遮住眼,从臂到腰间弧线,斜出一条让人愿意永久沉溺的漩涡。
从臂间偷偷的去看他,这一世,还是第一次看见他精致的身材,这男人,连身材都好的让人羡慕,一个念头还没有转完,眼前一暗,身子一重,他已经温柔的覆了上来。
她颤了颤,喉间干涩又是一声轻吟,他轻吻她的睫毛耐心的哄她道:“乖,别怕。”
78一夜欢好(2)
从双眼之间吻到精致的鼻梁,顺着柔软的唇边来到优雅的锁骨之上,他紧密的贴着她,将珍珠一般细腻柔致的身子温柔的捧在手心,一遍遍吻过高峰低谷,她弧线完美的身子在他身下颤栗,每一个深情的吻温柔的落下来,她都是一处焰火的绚烂绽放。他也觉得身心在不住的颤抖,脑海中似一片温软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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