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转头的那一刹那,楚启航还以为就是飞扬了。
可是,那不是飞扬,只是一个陌生的小护士。
小护士眼中含着惊喜的热泪,激动地说:“你终于醒了!你知道吗,所有的人都认为你救不活了——”
楚启航忽然想到了同船的兄弟,抖声问道:“他们呢?我的兄弟们?他们在哪里?”
“他们,他们都已经遇难了!”小护士流着眼泪,难过的说着:“他们的尸体都打捞回来了。”
楚启航心里一阵抽搐,难过的低下头去。
“是什么力量支撑着你?”小护士傻傻的问道。楚启航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从脖子上取下飞扬送给他的荷包,温情的说:“是爱!很强烈的爱!是责任!对爱的责任——”
“飞扬,飞扬——”楚启航在心里狂喊着飞扬的名字,拔掉手背上的吊针便往外闯。
“你要去哪里??”小护士急忙上前阻拦。
“我要打电话,我要打电话告诉我心爱的女孩我有多么的爱她——”
小护士含泪递上自己的手机,无比羡艳的说:“是叫做飞扬吧?你心里的那个女孩的名字叫做飞扬,是吗?”
楚启航一边拨着号码,一边问:“你怎么知道?”“你在昏迷当中一直喊着一个名字——你一直喊着飞扬!飞扬!能够让你在昏迷之中深深惦念的女孩,一定是你最最爱的那一个女孩,她真的好幸福!我好羡慕她——”
电话打通了,那边却说飞扬已经不在学校了。
再打到飞扬的家中,飞扬的母亲告诉楚启航飞扬已有几天没有回家了。
再打到琼那边,得到的也是飞扬没有来。“飞扬,飞扬,你到底在哪里?你在哪里?”
忽然,他好像想起什么,心里莫名其妙的兴奋起来,他猜他的飞扬一定赶来赴他和她的约定。是了,飞扬一定来了,或是在来这边的途中。
他把飞扬送给他的荷包用力的拽在手心。
他从来都不相信这一个小小的荷包能够成为他的护身符,能够保护他,现在,他好像有一点相信了。
“是你保护了我吗?”楚启航轻轻的问着手中的荷包。
“是爱!是飞扬的爱!是了,一定是老天爷看在我和飞扬苦苦相爱的份上,才给我一次重生的机会。”
又在医院里呆了一天,小护士的手机被楚启航弄得烫,可是,依然没有找到他心爱的飞扬。
他再也等不下去了,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去找他的飞扬。
他不顾小护士的阻拦,冒着倾盆的大雨冲到了公路上。
他要在第一时间找到他的飞扬,他要紧紧地把飞扬抱在怀里,他要告诉她自己有多么的爱她,多么的离不开她。
海棠公园,对!他要到海棠公园去等飞扬,他要到凤凰台上去等飞扬。
楚启航急冲冲的回到自己的公寓中收拾简单的行李,什么都无法阻挡他的脚步!
他再出来的时候,有一个全身湿透的女孩猛地扑进了她的怀抱,拼劲全力抱住了他。
有一瞬间,楚启航以为她就是自己的飞扬,可是,这时他的心却是那么的平静,平静得没有一丝丝的波澜。
每一次想到飞扬,他的心里都会有种难以抑制的激动,每一次看到飞扬,他的每一根血管都会舞蹈。
不!不是飞扬!不是!他清楚地告诉自己,轻轻的把怀中自己送上来的女孩推开,然后后退一步,好看清对面的女孩是谁。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对面的女孩竟然是张云素!
楚启航惊讶的喊道:“云素,怎么是你?”
三年没有见到云素了。这三年的云素出落得格外的水灵,鲜嫩,就像一把青葱,倒把肖飞扬比下去了。
张云素为爱而来!她颤抖着说:“楚启航,我爱你!”
楚启航笑了,淡淡的微笑,很动人。
“云素,对不起!我不能接受你,你知道我爱的人是飞扬,我一直爱飞扬!对不起,我得马上走,我要去找飞扬!”
张云素激动地推开楚启航,冲动的喊道:“飞扬,飞扬!你的心里就只有飞扬!你爱她,你为她什么都愿意做,但是,她呢?她想过你吗?她想过你吗?可怜的你,到现在还不知道,飞扬其实一直只把你当做杨平的影子而已!
她根本就没有爱过你!你太傻了!肖飞扬从来就没有真正爱过你!以前是,现在也是!你不要痴心妄想了!人家现在是大学生,他的爸爸妈妈根本不可能接受你,飞扬那么孝顺,当然会接受父母的安排!”
“不!不是的!云素,请你别说飞扬的坏话!飞扬她不是你说的那样的人!她不是!”
张云素冷冷的笑道:“我知道你很爱飞扬,当然不会听我的片面之词,我有证据!”
第83章用我的眼泪惩罚你的背叛
张云素激动的嚷着:“楚启航,你别傻了!肖飞扬不可能是真心爱你的!现在她和肖义军在一起,他们在一起不知道有多甜蜜?”
“不会的!不会的!飞扬不是那样的人!我相信飞扬是真心爱我的,云素,请你不要诋毁飞扬!”
“我就知道你绝对不会相信!可是,事实就是这样,你不要再欺骗你自己了!”“我不相信!”
“我知道你不会对飞扬死心的,我有证据!”
张云素从背包里面取出一大叠照片摔到楚启航的身上。
楚启航弯下腰去看那些照片,每一张照片上都有他心爱的女孩——
肖飞扬,每一张照片上都有着一个清俊的大男孩守候在她的身边。
他们或拥抱、或接吻,或牵手,看上去那么的亲密无间。
更要命的是照片上的飞扬有着纯粹的笑容,那笑容温暖,像初生的一轮朝阳,充满着生机和朝气。
照片上的飞扬干净的笑容揉碎了楚启航的心。
他抖着,低喊道:“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云素,求求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不!楚启航,这是真的!绝对是真的!我真的为你感到很不值!你知道吗,飞扬现在和萧义军在一起,他们在忙着筹备婚事。
他们已经是出双入对了。萧义军的爸爸是市委的大官,他正在给飞扬安排工作。飞扬和萧义军马上就要到政府办公室上班了。”
这一刻,楚启航的心像装满炸药的容器砰的一下爆炸了——炸的那么惨烈,炸得那么残酷——
他只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绝望充斥着一切,天地都变得浑浑沌沌,如果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就让海水把他吞没,还不如葬身于大海中。楚启航像狼一样苦痛的吼叫一声,冲进了暴雨之中。
今天的雨,很大很大,就像天空被撕裂了一条长长的口子,就像那一晚——楚启航和飞扬用生命共同承担一场意外的车祸的晚上所下的雨。
深夜,雨停,张云素在一间酒吧找到了烂醉如泥的楚启航,把他带回了他的公寓。
酒醉的楚启航难受的快要死掉了,他一直在喊飞扬!飞扬!声声血泪,声声断肠——喊得张云素心里毛。
她温柔的抚摸着楚启航坚实的身体,在他耳边一次一次的说:“大哥,我就是飞扬,我就是飞扬——我爱你,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你爱我吧,爱我吧——”
她温柔的解下自己长裙的纽子,轻轻的褪下自己的长裙,温柔的伏在楚启航剧烈起伏的胸膛上,忘情的吻上他厚厚的嘴唇。
“飞扬,飞扬,我爱你——我爱你——让我好好的爱你——”
楚启航迷迷糊糊的拥抱住身上的人儿、、、、、、第二日,清晨。楚启航酒醒,却现身旁睡着的竟然是张云素——他想要想起昨天晚上到底生了什么事,可是又一时想不起来,头痛欲裂。他闷闷的点燃一支香烟,然后失神的看着忽明忽灭的烟头。
“飞扬和萧义军在一起——萧义军的爸爸是市委的大官,他正在给飞扬安排工作。飞扬和萧义军马上就要到政府办公室上班了。”
“飞扬,难道你真的这样狠心吗?不!我还是不相信!飞扬,飞扬,我一定要找你问清楚!我一定要你亲口告诉我!”想着,楚启航掐掉烟头,忽地站起来,这时他才现自己身上一丝不挂。
“咚咚咚——”
有人在轻轻的敲门——楚启航抓了一条浴巾围在身上便去开门。
门刚刚打开一条缝,便有一个浑身滚烫的人儿投进了楚启航温暖的怀抱。心,在瞬间狂热的跳动起来——这种让人感到晕眩、窒息的感觉,当然只有一个人能够给他——那个人就是他的飞扬——是的!是的!就是他的飞扬啊——这个让他在最危急的关头,让他在穿越生死的时刻都恋恋不忘的女孩,此时就真真实实的拥在他的怀里。
楚启航忘情的紧紧抱住怀抱中的人儿——滚烫的嘴唇在探索着她的嘴唇——突然,怀里的飞扬整个人都变得僵硬了,冷了——飞扬看到楚启航的床上的素,头凌乱的素竟然没有穿衣服,裸露的酥胸荡漾着诡异的光彩。飞扬马上明白了自己来得不是时候——她惊愕的注视着楚启航,思维有几秒钟的停顿——然后,她失去了理智,挥手给了楚启航一记清脆的耳光,紧接着反手又狠狠的打自己的耳光,扭过头去,决绝的狂奔出去——“飞扬——飞扬——你听我解释——”楚启航苦痛的喊着,捂着疼痛的胸口追了出去。
飞扬看不到楚启航,听不到楚启航,狂奔在这个城市的马路上,犹如脱缰的野马。“飞扬——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楚启航嘶声力竭的呼喊着——胸口痛得快要爆炸了——前面的飞扬几次险些给迎面而来的汽车撞倒,可是她不管不顾,她一刻都没有停下来。
她的世界在看见云素的那一瞬间垮塌了。
如果能够把今天剪掉的话,她情愿永远没来过广州——没有见到楚启航!
但是,能够剪掉吗?不能!不能!不能!永远都剪不掉!
她的爱,她的等待,她的天,她的地,在一瞬间碎掉了,碎成一地绝望的粉末。
这是一场比天崩地裂还要深重的悲哀和灾难——
“飞扬,我是真心爱你的——求你听我的解释——”浮华的街道,忽然变得清冷,好像突然之间,什么都凭空消失掉一般。
飞扬看不见了,找不到了——听不到了——楚启航瘫软的倒在泥水中,手里握着的是飞扬为他密密缝制的荷包,荷包里面,飞扬的一缕青丝还在,可是飞扬的爱已经不在了。
所有的浮法在楚启航眼中是那样的刺眼——绝望——他失掉了自己赖以生存的根,他感到自己无法在活下去了。
“楚启航——”飞扬的声音从背后传过来。
瘫软的楚启航本能的回过头去,他的飞扬就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用一种极为复杂的目光注视着他。
她是那样的冰冷,武装到了牙齿。
他的心一阵哆嗦,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想要走向他的飞扬。飞扬绝望的看着她,轻轻的摇头,然后转身要跑开。
“不要离开我——”楚启航嘶喊着,轰的一下双膝跪在了地上,“飞扬,对不起——求你原谅我——”飞扬惊呆了!如此骄傲的楚启航,如此高大的一个男儿,竟然跪在了她的面前。飞扬愤怒了,疯一样抬起脚凶狠的踢着楚启航——“男儿膝下有黄金,你竟然下跪——你竟然下跪——你太没有出息了——为了一件不可能被原谅的事情,你下跪又有什么用?你给我站起来——你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绝对不可以给下跪——男儿膝下有黄金啊——楚启航,你这个王八蛋——”
“飞扬,求你,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求你——”楚启航流着眼泪匍匐过去,紧紧地抱住飞扬的双腿。“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飞扬激烈的摇着头,尖锐的哭喊道:“我什么都看见了——我什么都看见了——你还要说什么呢?”“飞扬,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求你听我解释。”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我不要听!”飞扬激烈的捂住自己的耳朵,眼泪肆无忌惮狂乱奔涌着。
“不要!”楚启航一把抱住飞扬,他的眼泪和她的眼泪流到了一块儿,他要强硬的吻她。
飞扬拼命地挣扎着,反抗着——尖锐的嘶叫着——喊着,哭着——“楚启航,我死也不会原谅你——我死也不会原谅你——”
飞扬惊天动地的嘶喊着,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绝望,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控制不住自己的悲伤,她再也不要看见这个男人!再也不要看见楚启航!
这个男人,刚刚才给了她满心的希望和无限的幸福,现在竟然又残忍的把她推到绝望的谷底,让她跌的粉身碎骨。
楚启航用力的扳过飞扬的肩膀,控制住反抗的她。
飞扬动弹不了,一双清亮的眼眸恶毒的瞪着他,忽然,她笑了,一种楚启航从未见到过的笑容出现在她娇媚的脸上,带着一丝丝邪恶、一丝丝嘲讽、一丝丝绝望,透着一股彻骨的死亡气息,楚启航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穿心而过。
“飞扬,我爱你,我是真的爱你——在我心里,我楚启航到死都只爱你一个人。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我都要和你说清楚。
我要把我心里的话全部对你诉说。我知道,现在不说明白,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不!大哥,请你什么都不要再说了。我都知道,我都知道。可能你真的还爱着我,可是爱却开了小差,我没有小心的看护她,她就流走了,有很多很多流到了别人的心里去了,剩下给我的,只是勉强维持说这句话吧?也许我们只能做兄妹,很好笑,兄妹怎么可以相爱呢?
我错了,你也错了。大哥,还是那句话,让我永远做你的妹妹吧,在我心里,我必定会像从前那样爱你,敬你,想你。”
飞扬伤感的低下头去,幽幽的说着:“大哥,再抱我一下,好吗?”“请再抱我一次,最后一次——让我最后一次感受一下你的温度。”
“飞扬——”楚启航泪水奔流着,他艰难的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了飞扬,也许今生今世就只有这一次拥抱了。
“永别了,亲爱的水手盾先生。很可惜,我爱的楚启航,那个说要给我幸福的楚启航已经不见了,我找不到他了。
大哥,我不想恨你,真的不想!
能和你相遇,就像风和风相遇一样神秘,可遇不可求。但是,我又不能不恨你!所以,我恨你!!楚-启-航-——我恨你!——我恨你——你是一个骗子,你是骗子——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我死都不会原谅你——我要用我的苦难,用我的不幸福,用我的眼泪惩罚你的背叛——我要用我的眼泪惩罚你的背叛——惩罚你的背叛————”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啊——谢谢——
第84章我是一滴杜鹃的啼血
在返回p城的火车卧铺车厢里,三天三夜,肖飞扬一直躺着,一丝不动的躺在上铺里,就像死了一样。
没有泪水,也没有思维,只是那样空洞的睡着,一直想要睡到死亡。
心里曾经一度被填得满满的,而今突然被清空了,她宁愿心里一直是空的,至少那样不会痛。
这列呼啸而去的火车,它将要把她带到何处去?哪儿都没有她的归宿,哪儿都没有她想要去的地方。
火车在终点站p城缓缓的停下了,所有的旅客带着无穷的向往和喜悦飞快的涌下了车,涌向出站口。
空空荡荡的火车上只剩下孤寂的肖飞扬一个人,她呆呆的望着火车顶部,想要化作一阵青烟飞出去。
前来检查车厢的列车员忽然现了上铺的飞扬,惊讶的叫起来:“哎呀,你怎么还没有下车呢?到终点站了!”火车有它的终点站,但是人生呢?
飞扬不知道自己的终点站是在哪里?那个地方又有什么样的人在等着她。
“飞扬,飞扬,你在火车上吗??”是谁?是谁在这个时侯还在惦念着她?
飞机械的下了卧铺,心情就像洪水过后的荒原一样苍凉而疲惫。
“飞扬,飞扬——你在火车上吗?”是萧义军的声音!活生生把飞扬拉回到了残酷的现实中。
旁边列车员笑道:“那个情痴,好几天都在车上喊他的心上人。”
是的!自从飞扬走后,萧义军每天都会来接从广州过来的火车,每天都会在月台上大喊着——飞扬,飞扬你在吗?
其实他的心里并不知道飞扬还回不回来,他只是想也许有一天飞扬会为了他回来的。
萧义军一节车厢一节车厢的找过来,没想到一回头便看见了飞扬。
看到飞扬的那一刻,萧义军满身的血管都在舞蹈。
“我的心死了——”对着萧义军,飞扬只是用很小的声音说了一句话。
是的!她的心死了,她的心已经随着她的爱在繁华的广州悄然死掉了,活着的无非是一具没有爱、没有思想、没有灵魂的空空的躯壳而已,活着无非只是活着而已。
回到家之后,飞扬翻箱倒柜,找出了所有的有关楚启航的东西——照片、楚启航写来的信件、还有飞扬为楚启航写的日记,以及自己所有的白色的长裙,漂亮的头饰,围巾——飞扬把它们塞满旅行包,然后来到奔腾不息的江畔。
天色很暗,江水中荡漾着万家灯火。
飞扬取出包里的信件,取出自己的日记本,狠狠的撕碎,撕碎。
曾经自己视为无价之宝的东西,此刻自己却把它终结了。
火光一闪,漂亮的纸片像残蝶一样在眼前飞舞。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一只为爱羽化的蝴蝶,她以为她可以飞过沧海,永远的伫立在楚启航的心里。
可是,谁是谁的蝴蝶?谁是谁的苍海?那个季节,没有花开,只有一片田田的碧色的叶,而她,只是空沾了几滴杜鹃的啼血.她终于零落,在满天的繁华里,在楚启航坚定地转过身后的夜色里.
死了的心,怎会再痛?没有了眼泪,怎会还有希望?
飞扬用一把尖利的剪子再一次剪掉自己美丽的青丝,这时,她很想剪掉自己的脖子。
火光中,她的脸苍白,带着一种哀绝的忧伤。
很近的地方,萧义军不安的注视着飞扬,惊恐不安的看着那把剪刀。
还好,飞扬就是飞扬,她是坚强,勇敢的,没有做出让人寒心的在傻事来。
良久,良久,飞扬走向萧义军,轻轻的说:“心里有爱的时候,我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缺欠,现在爱消失了,我的世界变得千疮百孔。
我的心死了,再也不会有爱了!我再也不会爱上别人了,萧义军,求你放手吧——求你放了你自己,求你放了我。”
“飞扬,你听我说——你弄丢的只是花园中的一朵花而已,整个春天还是你的!”
“被我弄丢的是一朵无人可以取代的花,也许它并不名贵,却是我心中独一无二的。再也不可能有那样的一朵花让我痴迷了,再也不可能有那样的一朵花让我为它颤抖了。一个女孩真心爱着一个人的时候,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愿意做鬼,为他画一张更称他心的皮,把这里放大,把那里缩小。
义军,其实,林梅就是那样的一个女孩,只要你愿意,她可以为你愿意做鬼,愿意为你画皮。
我不可能爱你,真的,不可能!现在的我只是一具空壳,只为活着为活着,没有爱、没有思想、没有灵魂,我就像掉进了一个荒凉的沼泽地,越是挣扎越是往下陷。
我累了,不想再挣扎了,就让我自生自灭吧。
你是一个好男人,你应该有自己的爱情,有自己的美好的生活,应该得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可是,能给你幸福的那个人不是我,而是林梅!你懂吗?”
“飞扬,你听我说,没有人可以把伤口保留一辈子都恢复不好的。”
“皮肉上的伤是能够很快的愈合,但是心上的伤口是一辈子不能愈合的。我心上的伤口被人下了蛊毒,注定永远都不会愈合!”
“我不介意!”萧义军真诚的说:“飞扬,让我用真诚、用我全心的关爱来医治你心上的伤口,好吗?”
飞扬浑身一阵哆嗦,马上想起曾经和楚启航的对话。
“天下最靠不住的就是男人的承诺、男人的眼泪和男人的心。”
“但是,飞扬,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也是男人的承诺、男人的眼泪和男人的心。”
飞扬长长的叹息着,说:“没想到那些甜蜜的往昔竟然成了一场闹剧。萧义军,别给我承诺什么,我再也不会相信什么诺言了,我更不会再去爱了。什么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一切只是伤心地闹剧而已——”
“飞扬,我会等的!我会用我的实际行动来证明我对你的爱!”
“没有用的!萧义军,我求你不要再坚持下去了!你这样执迷不悟,会把你自己陷进泥潭,你会很痛苦的!又何必呢?又何苦呢?”
“飞扬,把一切都忘了吧。你只是需要时间来平复你的心情,你回老家去吧,那里有你最亲最爱的朋友,你可以在他们那里找到一个突破口。
至于工作,你别担心,我会去联系的,你可以在老家等着我的好消息。”
“谢谢你,萧义军!谢谢你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全心帮我,谢谢你伸出一块浮板来搭救我。
是啊,我该回去看看了。我二哥胜利就在这几天要回去探亲了,我们几个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聚过了。”
第85章羔羊的愤怒
-----------荣城正在大兴土木,日日夜夜回荡着搅拌机呜呜的轰鸣声。
很多古老的建筑物纷纷垮塌,化成灰,化成粉末。
这一切对与回来探亲的何胜利来说,依然还是那样的美好,因为他收获了他的爱情。
无比甜美的爱情滋润着他,让他更加的意气风华。琼陪着他来到汽车站,他准备回家一趟,家里还有他的老父亲和弟弟。琼很忙,还有课要上,不能和他一起回去。车站上,琼依依不舍。胜利还是乐观的模样,见到琼愁眉深锁,便笑道:“你放心吧,我这么大个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吗?别担心,明天一早我就回来。”
是啊,不过是分开一天而已,有什么舍不得的?两年的时间都熬过来了。
琼在心里不禁暗暗地笑话自己。
胜利的嘴笨,注定了他不会甜言蜜语,但是琼好像偏偏喜欢上胜利的实在和踏实,所以连这嘴笨也成为了她喜欢的优点。
眼巴巴的看着胜利上了汽车,琼的眼泪竟然簌簌而下,心里空空的,不是个滋味。
“回去吧,你还要上课呢。”胜利从车窗探出身子来,冲琼不停地挥手。车开出了好远,胜利回,还能依稀的看到琼孤单的身影站在那里。感情这回事还真的很奇妙。上高中的那阵子,他还没有谈过恋爱,还不懂得什么是爱。
那时,他何胜利对飞扬是百般疼惜的,他以为那就是爱。
当他得知楚启航苦恋飞扬,心里曾经有一度的恐慌和空虚,他感到很失望、也很伤心,甚至有一种很受伤的感觉。
因此再见到飞扬的时候,他不由自主的远离她。
但是每每看到落单的飞扬,他又非常的不忍心。
琼告诉他,他对飞扬感情不是爱!
真正相爱的两个人之间会情不自禁的擦出火花真正的爱会像子弹呼啸而来,正中靶心,会有一种轰轰烈烈的感觉立即在身体里升腾起来。而他对飞扬的爱是理所当然的,是不求回报的,那只是友情的升华,是兼并了爱情、友情、亲情的的奇妙的感情,却不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情爱。
爱情是什么?
爱情是一种夹带着的感情升华。
胜利在开飞机的时候,在高高的云端才突然现原来琼是在爱自己。聪明的琼、勇敢的琼,她的爱那么的炙热,让胜利感到生活原来那么美好。
因为爱上了琼,他才真正知道什么叫做,他才明白什么叫做刻骨铭心。
何胜利在农村的家里,父亲早早的张罗了一桌酒菜,父亲要好好款待自己长了出息的儿子。
同院的叔伯兄弟纷纷聚到胜利的家中,欣喜的谈论着胜利在飞行学院寄回来的照片。
日头挂得老高,将要到中午了,胜利还是不见踪影。
“该回来了啊——”父亲走到院子中,站在路口眼巴巴的望着羊肠小道。
胜利所乘坐的大客车在半路上坏掉了,正在修理的时候,突然上来十几个气势汹汹的男子。在一片催促声中,大客车终于启动了。
前面是一片空旷的田野,碧绿的叶子在阳光下闪闪光。
胜利坐在最后一个位子,在颠簸的车子里,他埋着头,有点瞌睡。依稀回到了上高中的那段美丽的时光,还看见了穿着一身红色运动衣的飞扬正向他奔跑过来,那奔跑的姿势洒脱不羁,像一匹小烈驹。
忽然,飞扬变成了琼,琼惊慌失措的喊道:“胜利,快点醒来,不要再睡了。”
胜利心里大惊,连忙醒过来。
车里很奇怪,所有的乘客都战战兢兢,像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他还看见刚刚上来的那群人正挥动手中的家伙强抢一个女子的皮包。女子不敢说话,更不敢有一点反抗,只得任他们为非作歹。
那些人抢了女子的皮包打开,现并没有多少钱,于是生气了,狠狠的把皮包摔在地上,伸手过去一把扯烂她的裙子,伸手猥琐她高耸的胸部。
女子惨叫一声,却依然不敢反抗,因为此时有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压在她雪白的脖子上。
女子的叫声激起了那个男子的,他凶狠的笑着,拖住女子的长,把她拖到了汽车的最后面,然后迫不及待的撕开女子的裙子。
女子嘶叫着,很尖锐,可是满车的人都是惊若寒蝉,大气不敢出。胜利胸膛中涌起来一股热气,搅得他的内脏撕裂般的疼痛。
他陡然站起来,扑上去,一拳头打倒正在欺凌女子的男人,然后用自己的胸膛护住那个女子。
“你找死——”随着几声暴怒的吆喝,忽地蹿上来四五个男子,手里的铁棒狠狠的像雨点般落在胜利的身上、头上,胜利很快便失去了战斗力,软软的倒在地上,昏了过去。那伙凶悍的强盗在打过瘾之后,便开始再一次猥琐车上的女子。
司机把车开得像离弦的箭一样快,很快,前面的道路开阔起来,前面是一个小镇的集市。
“走啦——”领头的男子一声吆喝,几个人冲上驾驶室用刀子逼迫司机停车。
司机猛地一踩刹车,把车刹住,随后打开车门,放那伙人下车。
由于急刹车,在惯性的作用下,那伙强盗乱了阵脚,见车门打开,都涌向了车门,跳下车去。当最后一个强盗正要下车,司机眼疾手快,猛地关上车门,然后开足马力,飞也般冲向了镇上的集市。
被关在车里的男子先是耀武扬威,想要逼迫司机把车停下。
司机当然不肯放过他,扑上来和他扭打在一起,不一会儿便把他给制服了。
司机拿了一根绳子把那个强盗绑在汽车的座椅上,然后打燃车子,说是要把他送到派出所。
但是,司机想错了。这时,刚刚还是沉默的羔羊的乘客们气势汹涌澎湃,个个像凶狠的野兽,围上了已经失去了战斗力的强盗,拳脚相向。
他们要把所有的恨、所有的怒气,所有的愤慨全部泄在这个强盗身上,每个人的脸庞都扭曲着,狰狞恐怖。司机见状,再一次刹住车,过来制止疯狂的羔羊。可是无人听他的。
胜利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头好痛,眼睛在流血。他挣扎着站起来,车里怎么变得群情激昂?
是不是车里的乘客因为他刚刚的正义之举而有所感动了?怎么不对呢?乘客为什么打司机?而且那么激奋?
胜利摇摇晃晃走过去,他看到了被绑在座椅上的男子,他很快想起来刚刚就是这个人把他打倒在地的。
司机,司机为什么还袒护他?不对,不对!
胜利忽然现那个人在群起攻之的乘客们的拳头下变成了另外一个模样,眼睛歪斜,瘫软的任人宰割。
“糟了——”胜利大惊,“他们不会把他打死了吧?”想着,他大声的喊道:“住手!不要再打了——”
他的喝斥让乘客们大惊失色,他们之所以义愤填膺,只是在为他,为他这个见义勇为的青年报仇雪恨,他竟然让大家住手。
羔羊们的愤怒还没有泄完毕,在两三秒的停顿之后,他们更加疯狂的对完全丧失战斗力的强盗施暴。
“住手!”胜利推开前面的人,用身体挡住那个强盗,他在保护强盗!
--------好啦,今天就到这里啊——谢谢——
第86章生命面前,人人平等
嗨,大家早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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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谁大喊了一声——原来他们是一伙的_——
无疑惊天霹雳,炸得所有的乘客都失去了理智,就连刚刚被胜利保护过的女子也是异常的愤怒,好多的人疯狂的围上胜利,毒打着他,胜利很快休克了。
司机见状不妙,飞快的把车开动起来,径直朝着附近的派出所飞驰而去。
派出所的警察飞快的把胜利送进了医院,抢救。杨平陪着琼在第一时间赶到医院。此时的杨平已经从警校毕业,在荣城海棠派出所当警察。
在看到胜利被打得惨不忍睹的模样的那一刹那,琼只是觉得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渐渐的,琼悠悠醒过来,依稀感到自己是在某个人柔软的怀抱中。
“啊——胜利——”琼反身过去,紧紧地搂住抱住自己的那个人嚎啕大哭起来。
“琼,别担心!胜利没有生命危险,他需要你的鼓励。”
是飞扬!琼极力的忍住眼泪,抓住飞扬的手,激动的说:“飞扬,你怎么回来了?”
“我想你们,想大家,所以便回来了。没事的,真的没事的。胜利很快就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飞扬说话的时候,神情哀怨,像是在对自己说。
琼默默地注视着飞扬,不知道怎么的,她感到飞扬变了很多,心里觉得某个地方不对劲。可是,到底是什么不对劲呢?现在的琼也是无心去深究,她的心里更想知道胜利好不好。
当她第一眼看到躺在担架上的胜利的时候,她以为胜利没了呼吸,所以才会急火攻心,晕过去。
是的,胜利被打得很惨,送到镇上的医院,医生只是做了简单的检查,便让救护车直接送进了荣城最好的医院。
两天之后,胜利醒来。当他睁开眼睛的那一刻,琼顾不上有那么多的医生护士和朋友在场,她失控的扑倒胜利怀里大哭起来。
“你放心,我啊命大着呢,死不了。”胜利依然还是乐呵呵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受过伤的沮丧。
飞扬抚掌笑道:“能笑就好,能笑就好。二哥,三年不见,你还是老样子啊。”
胜利听到飞扬的声音,转过头向着飞扬的方向笑道:“小烈驹,你什么时候回来了?我们刚刚还在商量有空去p城看你呢。”
“你们那么大帮人一起去?我家可没有地方住,还不如我回来,这样还能节约很大一笔车费钱啊——”
细心的琼忽然现胜利的眼睛好像有问题,于是伸出手去在胜利眼前晃了几下,她很无奈的看到一个事实,那就是胜利的眼睛的视力变得很差了。
“没事的!”飞扬抱住琼的肩膀轻声说:“胜利的视觉神经被瘀血压住了,所以对他的视力有一点点影响。不过没关系,等瘀血散去了,他的视力自然会恢复的。”
琼惊呼道:“万一恢复不好,胜利就不能在开飞机了。”
胜利笑着说:“你们看,原来琼只在乎我能不能当飞行员啊——”
“不是的!”琼红着脸激动的说:“不是那样的!我在乎的是你这个人,根本不是什么飞行员!”
飞扬格格笑着,搂住琼的肩膀说:“瞧瞧,我们的琼还真的急了。二哥只是在和你开玩笑。你的心,他还不明白吗?”
在飞扬他们说笑的时候,杨平走进来,神情闷闷的,眉头揪在一起,很严肃的考虑着什么问题。
“怎么啦?杨平哥?”飞扬过去问道。“胜利的事情很棘手,我找过很多当时的在场人,他们都一口咬定胜利和那伙强盗是一伙的,没人站出来给胜利作证。”
“你真的很傻!”琼近乎哀怨的看着胜利说:“你为什么去保护恶贼?”
胜利尴尬的红着脸,嘴巴蠕动,却不知道该怎样解释。
飞扬急忙说:“琼,你不要责怪二哥。他是好样的!如果他不保护那个恶贼,那个恶贼可能被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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