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农家悍媳之幸福压轴

农家悍媳之幸福压轴第25部分阅读

    看见连栩枫即便沉入水底的影子,他没有一丝挣扎,楚翔来不及多想直接跳了下去,拽着连栩枫的身子就往上游。

    倾盆的大雨还没有停止,两个人的衣裳本来就是湿的,现在落水之后也没有什么变化,连栩枫的脸色苍白。

    “主子,您不能够有事,听到没有,您不能够有事!”楚翔一边嘀咕着,一边抱着连栩枫往茅草屋跑去,还好相隔不远,很快就回到了茅草屋。

    连栩枫是直接降到水下面去的,所以他并没有呛到水,楚翔推论他应该是先昏迷了才掉入小潭里面去的。

    回到茅草屋他直接将连栩枫身上的衣服扒光,然后用被子将他裹住,接着从厨房搬来柴火想要生火升高室内的温度,可是转念一想,现在正是最热的七月,然后又将那些柴火搬了出去。

    直接到厨房烧开水,然后拿来帕子替叶双擦了身子,看着连栩枫苍白的脸心中很担心,如果主子出事了,他该如何去见驾崩了的先帝先后?还有老皇上和辛皇后娘娘?

    而叶双这边,从连栩枫走了之后,第二天早上她便早早地起床,那日穗儿和麦儿说了她们不会离开她之后,她也没有多说什么,看见一切都没有改变,她也懒得去追究,还是照常过日子。

    穗儿和麦儿见娘娘第二日就恢复了正常,两颗悬着的心也放了下去。

    可是她们知道外面五米的人都撤了,应该是皇上吩咐的吧?而明显娘娘不知道,她们也没多话。

    那日连栩枫给了叶双休书之后,武鸣皓的探子就回去告诉了他连栩枫本来是高高兴兴地去禧福酒楼,可是没到半个时辰就生气地离开了,应该是两个人吵架了,武鸣皓倒是乐得高兴。

    后来听说连栩枫把守在叶双周围的人都撤了,他却迷茫了,这人在玩什么?怎么会这样就把那些人给撤了?什么时候开始都不担心叶双的危险了?

    不过他却只是疑惑了一下,然后加派了人手守在叶双身边。

    连栩枫那日落水之后便大病了一场,楚翔担心他的身子,便飞鸽传书让传谷连夜赶了过去,还好传谷的医术了得,连栩枫很快就痊愈了。

    痊愈了之后的他,再也没有之前那种幸福的笑容了,哪怕在叶双昏睡不醒的时候他的脸上都有幸福的笑容,可是现在叶双离开了,他的笑容也跟着她一起离开了。

    连栩枫身子好了之后,他也离开了桃花谷,回到了临城,既然叶双此不需要他了,从此他便再也没有理由出现在她的面前,相见了反而增加伤感,还不如永远不见。

    回到临城之后,连栩枫便昭告天下,叶双从此再也不是他的皇后,从此叶双的生死都与他无关!

    远在云城的叶双看到这皇榜的时候,心骤然一紧,虽然这是她想要的结果,可是为什么现在这结果真的摆放在她的面前,她会这么心痛?

    现在连栩枫留下那一纸休书的时候,叶双心里还觉得连栩枫应该会回来,他应该还会回来的,他不可能就这么容易放过她!

    可是现在他真的这么干脆地放过她了,其实她知道他下这道皇榜只是为了替自己恢复自由之身,她心里都知道,他在这个时候都还在替自己着想,可是自己究竟是做了什么?

    临城皇宫

    连栩枫坐在叶双住了十年的寝宫,呆呆地看着那张她睡了十年的床榻,捏着那个上次已经被大雨打湿了,然后被他晒干的香囊,还有叶双的翡翠簪子,自言自语道,“双儿,我这么做你可还满意?难道离开我真的是你的梦想吗?从一醒来就想要逃离我,这样你真的会幸福吗?如果离开我真的是你的幸福,那你一定要幸福,不要让我有理由去把你抓回来,到时候我就不会再像现在这么容易放手了!”

    此时远在云城的叶双也坐在雅间里,上次连栩枫给她休书的那间屋子里,她打了一个喷嚏,穗儿急忙替她拿来披风,“主子,您多半昨儿个吹风着凉了,还是把披风披上吧!”

    叶双看了那披风一眼,“放着吧!我不冷!”

    麦儿和穗儿相视一眼,然后出了雅间,麦儿抢先说道,“主子怕是在伤心方才看见的皇榜吧!”

    “这是必然的,皇上竟然这般狠心,他怎么忍心昭告天下废了娘娘呢?”穗儿还是不相信那么深情的皇上会休了皇后,打死她都不信。

    “谁说不是呢?可是皇上走了已经快一个月了,现在五米的人也都撤走了,这么久他都没有派人来打探这里的消息,更别说他亲自来看娘娘了,看来皇上真的是下定决心要废了娘娘吧!”麦儿说着,那日皇上写休书时的决绝她还记得很清楚,当时的皇上真的很生气,那表情是她从来没见过的。

    “穗儿,麦儿,你们何时也学会在背后议论主子了?”叶双的声音在她们背后响起,她方才见这两个丫又头鬼鬼祟祟地出来,以为是连栩枫有什么消息,就贴着门听了好半天,谁知道这两个丫头在背后嚼舌根。

    穗儿和麦儿听到叶双的话之后双双跪下,磕头求饶,“主子饶命!奴婢不是有意议论您的!主子饶命!”

    叶双转身回到软榻上坐下,“罢了,你们说的也都是事实,只是以后再也别让我听到这些话,否则你们就都离开吧!”她刚刚听到了她们说的,连栩枫已经撤走了这附近的人吗?

    呵呵,看来她真的伤他很深,不过这样也好,这次他应该是彻底放下了吧?

    连栩枫,对不起,原谅我!跟我在一起你不会真的得到快乐的,现在这样就很好!

    穗儿和麦儿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只得跟着叶双进了屋子,然后默默地守在叶双身边,叶双朝她们挥挥手,“出去吧!现在楼下生意也很好,你们去帮帮忙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穗儿和麦儿出去之后,叶双就闭着眼睛在躺椅上面静静地待着。

    “皇上,皖明国皇帝真的颁布了皇榜昭告天下,叶皇后从此不再是他的皇后,叶皇后今后的一切都与他无关!”探子恭恭敬敬地对武鸣皓报着他在皖明国看到的消息。

    武鸣皓眉眼一挑,“是么?他这几天在干什么?”

    “他每天都忙着政事,不忙的时候就待在东宫!”

    “呵呵,看来只是表面上放弃了双儿,心里还是没法放下啊!”武鸣皓其实很了解连栩枫心里的那种痛,当他知道叶双是童颖惜的时候,他也很心痛,不过却比连栩枫要好些,毕竟童颖惜还活着对他来说是一个很好的奖励。

    哪怕叶双不愿意原谅他,他也没关系,只要她过得好好的就好,本来以为叶双当初不愿意原谅自己是因为连栩枫,可是现在看来,叶双心里并没有连栩枫,这样也好,只要连栩枫放下叶双,现在叶双不再是他的皇后,武鸣皓觉得自己就有希望得到叶双的原谅。

    武鸣皓挥手让那探子下去,然后唤来齐豫,“齐豫,你立马安排,朕今日就要到云城去!”

    “皇上,您才从云城回来一个月,您这又是要去做什么?”齐豫其实知道武鸣皓是要去找叶双,可是他很清楚皖明国皇帝是多么的爱叶双,十年的真心相待都没有感化叶双的心,他的主子这是要用热脸去贴冷屁股啊!

    “什么时候朕做什么事情还得得到你的同意了?叫你去准备就去准备,那么多废话!”

    “是,奴才这就去准备!”

    武鸣皓知道自己现在去云城也许见到叶双也只是得到她的冷眼相待,可是他觉得如果自己现在不去找她,有可能永远都不能够再和她在一起了。

    武鸣皓这次还是像上一次一样,戴着人皮面具来到云城,根本就没有人会知道他究竟是谁,哪怕是守在叶双周围的他派来的人也不会知道他是武鸣皓。

    而武鸣皓的手下包括齐豫也都戴上了人皮面具,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禧福酒楼。

    “客官请!”小二笑着将武鸣皓迎进了酒楼里面。

    武鸣皓一进去就四处寻找叶双,可是将这整个一楼都看了一个遍都没有发现叶双的身影,但是他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背影正在上楼,那是穗儿,叶双的贴身宫女。

    “我要到楼上去!”武鸣皓直接开口要求要到楼上去,他敢肯定到楼上就离叶双近了一步。

    小二看了一眼张奇,张奇点头同意,便引着武鸣皓上了二楼。

    武鸣皓上次来过这里一次,不过只是在楼下坐了坐,根本就没有上楼,从外面可以看出这酒楼一共有三楼。

    他到了第二楼之后才发现二楼是包间,四处大门紧闭,根本就没法看到叶双在哪里,然后顺着楼梯朝第三楼望了去,“从楼上看风景应该不错吧?我还是到三楼去吧!”他说着就迈着步子上了楼梯。

    那小二本来就是侍卫,看武鸣皓要上楼了,他一个侧身就将武鸣皓的路挡了,笑着对他说,“客官,不好意思啊,这楼上是会员间,一般的客人是没法上去的,劳烦客官还是就在二楼用餐吧!”

    武鸣皓双手环在胸前,打量了这个小二一番,“你这小二怎么这么没眼力见?我能来你们这里吃饭是给你们这小酒楼的面子,这云城最大的酒楼都随意我走动,为何到了你们这里就不允许上三楼去了呢?”

    小二不想惹麻烦,他知道这两天主子已经够烦了,便一直低声地祈求道,“公子,你就将就一下吧,这二楼看风景还是一样的,楼上真的是不方便!就算是皇上来了我们主子说不让上也不允许上去的!”

    “哦,是么?我倒是想看看这个连皇上都不能够随意走动的酒楼究竟是有什么古怪的!”说完他一跃身就跳过了小二到了三楼。

    那小二见这公子不是一个善茬,便大声呼喊着,“来人啊,这里有人擅闯三楼了,来人啊!”

    齐豫上前想要将那小二的嘴给捂上,可是小二早就跳到了一楼,大声喊着酒楼里面的侍卫都来帮忙。

    他们知道现在皇上的人都撤走了,想要保护这里就只有靠自己了,而叶双闻声也吩咐麦儿立刻出来查看一番。

    武鸣皓上了三楼看着有三道门,不知道叶双究竟在哪里,正打算一道门一道门的打开看叶双在哪里,恰好面前的一道门自己打开了,然后走出来一个丫鬟打扮的丫头,这不正是麦儿吗?

    麦儿一开门就看见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子,她立刻警惕起来,“你是谁?为何这么大胆擅闯三楼?”

    武鸣皓双手抱拳朝麦儿行了一个礼,“姑娘,在下是瞧着三楼看风景很是合适,这才上来,在下并不知道到这里来是擅闯,还请姑娘不要见怪!”武鸣皓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足够低声下气。

    为了他的颖惜,他忍了!

    “公子,这里是不对外开放的,您还是下去吧!为了不给您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请您配合!”麦儿回头看了一眼正在认真看账本的叶双,然后顺手将门关上,伸手一只手示意武鸣皓离开。

    武鸣皓正不知道该怎么接话,齐豫带着侍卫也跟着上了三楼,麦儿看见这刷刷刷的又上来了二十来个随从,她的脸色立刻暗了下来,“公子,您这是什么意思?”

    麦儿是江湖中人出生,她自然不怕大打一场,可是想要屋子里的叶双手无寸铁之力,现在没有了皇上的庇佑,他们都不能够随意惹事了,否则在这里迟早是开不下去酒楼的。

    “下去!”武鸣皓沉声呵斥了他的手下,然后以齐豫带头那些人又消失在了三楼,看着那些离开了,他才笑呵呵地回头看着麦儿,“姑娘,不知能够允许在下在三楼待一会?”

    “公子,恕我难从命,你还是下去吧,二楼看风景和这里是差不多的,我家主子不喜欢被人打扰,此刻她正在屋子里查账,还望公子谅解!”

    叶双在屋子里也听到了外面的谈话,她放下账本柔声说道,“这位公子,你的饭菜奴家给你半价,还望公子还是去二楼吧!”

    听到叶双的声音,武鸣皓的身子微微颤了颤,眼眸深处变得温柔了许多,可是他还是没有让自己的这一丝异样被麦儿觉察到,“原来老板是位姑娘啊,早闻禧福酒楼的老板娘人美,不知道能否赏脸让在下一见呢?”

    叶双听到这话,心想又是一个捣乱的来了,她朝穗儿点点头,穗儿会意走了出去,并且很顺手地就将门带上,武鸣皓本来还想偷偷地看一下叶双,谁知道穗儿关门的速度会那么快,“公子,我家主子说了,如果你是来吃饭的,那么我家主子欢迎你,可是如果你是来闹事的,那么我家主子请你尽快离开,这里并不是是个人就能够来闹事的地方!”

    “如果我偏不走呢?”连栩枫双手环抱在胸前,想着这丫头现在还是这脾气,看来她真的还是没有变。

    想着以前他们上大学的时候,学校里好多豪门子弟觊觎童颖惜的美貌,可是无奈她却只倾心于秦昊铭,这两个人在学校里也是公认的金童玉女。

    因为童颖惜身边一直都有秦昊铭这个护花使者的存在,所以那些人才没办法来亵渎童颖惜的美丽。

    后来有一次秦昊铭因为有事必须到法国去,那些豪门子弟里面有一个就是不怕死的,那个人叫阴从旅,父亲是市的市委书记,他是家中独子,当然,他也一直都爱慕童颖惜。

    这次趁着秦昊铭到国外去了,而童颖惜一个女子独自在市,他便暗地里跟着童颖惜。

    童颖惜父母去世的早,童氏集团很早就由她接手了,所以她在读大学的时候就一直在管理童氏集团,还好有秦昊铭的帮助,童氏集团发展的很好。

    而秦昊铭也是少年家长,他也是早早地就接管了秦氏集团,两个同病相怜的人更加懂得了珍惜对方。

    在学校他们两个是金童玉女,在商场,他们两个是敛财情侣,叶双成了女强人,而秦昊铭也成了叱咤风云的一个男人。

    那阴从旅不怕秦昊铭,因为他觉得自己有着比秦昊铭还有权势的老爹,他这次趁着童颖惜一个人去谈生意,就偷偷地在童颖惜的酒水里面加一种药。

    结果被童颖惜看到了,她直接脱掉高跟鞋就朝阴从旅的头砸下去,旁边的人都被这小小女强人给吓到了,纷纷去拉开她,别人越是要拉开她,她的手下的越重。

    当阴从旅浑身都滴着血之后,她将那高跟鞋一甩,拍拍手留下一句话,“下次见到我最好绕道走,否则我才不管你老爹是谁,我先打的你连你老爹都不认识你!”之后就潇洒地光着脚走出了那家会所。

    后来她回去之后还把这个当成笑话告诉秦昊铭,秦昊铭当即就从法国赶回来,童颖惜拦着要派人去收拾阴从旅的秦昊铭,“我已经将他打的半死了,他不敢再犯了的,你如果再去打他,他老爹不会放过我们的!”

    说着她就撒娇地将双手搭在秦昊铭的脖子上,低声说道,“其实我下手很重的,他应该离残废不远了!”然后坏坏地盯着秦昊铭笑。

    秦昊铭当然知道其实童颖惜当时应该是吓惨了,可是她却必须坚强的自己面对,自己修理那个败类,因为她知道他不在身边,一切都得靠她自己去解决。

    而她不让他去修理那败类,也只是因为她心疼他,不想给他惹太多麻烦。

    想到这里,武鸣皓脸上露出一抹笑容,久久都没有消失,“罢了,告诉你们主子,我在二楼等她!还望老板娘千万赏脸!”他说的很大声,好似是跟穗儿和麦儿说的话,其实他是在告诉叶双。

    武鸣皓故意压低了声音,不让叶双觉察出来是他在外面,说完之后就下楼去了。

    麦儿穗儿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回到房间里去,“主子,您要怎么做?”

    “去吧!不去那人也不会心甘的!”叶双放下账本,然后拢了拢耳边落下的碎发,起身下楼。

    走到二楼果真看见了二楼的走廊处站了二十个左右的随从,看来这就是那个人的随从吧?

    她继续朝前走,穗儿和麦儿寸步不离地跟着叶双走着,而这酒楼里面的侍卫和五米的那五个人都汇集到了二楼,只要叶双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出现。

    叶双推门进去,见到窗户边站了一个穿着墨色长袍的男子,腰间绑着一根黑色腰带,背对着她站着,这不是武鸣皓吗?

    虽然叶双醒来之后只见过武鸣皓两次,可是她却对他的背影很是熟悉,第二次见面的时候,是他们两个相认的那一次,武鸣皓出门的时候,叶双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好久,虽然始终没有办法原谅他,可是他终究是自己爱了那么久的男人,真的有必要好好地记住他现在的模样,也许真的没有办法再见面了。

    看到这背影,她的脚步停滞了,站在门口久久不肯进去,齐豫站在武鸣皓身边,看见叶双来了,他提醒着,“主子,老板娘来了!”

    武鸣皓闻声缓慢转过身子来,叶双一双大眼紧紧盯着他,她以为是他,可是当他的脸全部出现在她的面前的时候,她失望了。

    原来不是他。

    叶双微微欠了欠身子,“不知公子叫奴家前来所为何事?”她不想惹事,只是想在这里开一家酒楼供应这么一大家子的生计。

    武鸣皓从一转过身子就眼睛都不眨地看着叶双,这才一个月不见,她就瘦了,之前好不容易长得那点肉都消失不见了,他的心很疼。

    叶双见他没有反应,继续问道,“不知道公子是有什么事情吗?”

    齐豫见武鸣皓都还没有反应,他便伸手碰了碰武鸣皓,小声提醒着,“主子,老板娘在问你呢!”

    他这才反应了过来,笑了一下然后说道,“没事,就是想看看老板娘的芳容!”

    “既然没有事,那就恕我还有事情要忙,先行告退了,公子吃好喝好!今日公子所吃的都半价出售!”说完叶双就要离开,其实如果换成平常的人,她会好好的接待,可是这个人给她的感觉就是,他就是武鸣皓,加上他方才到三楼去的时候的无礼,让她对他没有一点好印象。

    叶双就是这样一个人,如果不喜欢一个人,那么她就不可能给那人一点好脸色,自然,她也只是在乎自己在乎的人的感受。

    “双儿!”武鸣皓见叶双要离开了,情急之下直接叫出了她的名字,很明显,叶双听到他叫自己的名字,那声音那么熟悉,她的脚步再一次停滞了。

    “你是谁?”叶双看着这张脸,内心的那个猜测再一次被熄灭,这怎么可能是武鸣皓,这张脸根本就不是。

    武鸣皓的右手缓缓扬起,然后从颈部开始直接将那人皮面具扯下扔了,“是我!”他的嗓音有些沙哑了,也许是从昨天开始就一直赶路吧,只是为了早点见到她。

    “不是说了再也不见了吗?你怎么又来了?”叶双挥手让穗儿和麦儿出去,再一次面对这一张脸,她的心好像都比较平静了。

    武鸣皓也让齐豫出去,齐豫出去的时候将房门关上,留下叶双和武鸣皓两个人在包间里面。

    “双儿,我想你了!”他说出来当时连栩枫说过的话,叶双听着这话,突然想到了那个一直对她好的男人,现在那个男人是真的离开自己了,呵呵,他还来这里做什么?明知道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你走吧!我说过了,我们不可能了,从你在办公室做出那种事情之后就没有机会了!”她没有办法再对着秦昊铭或者是武鸣皓,因为他们根本就是一个人。

    如果武鸣皓只是单纯的武鸣皓,可能自己还不会这么决绝地对他。

    可是这个人是自己曾经最爱的丈夫,这个人做出了背叛自己的事情。

    “双儿,我知道,连栩枫肯放弃你,是因为你说了你不喜欢他,所以他才肯放了你!既然你不喜欢他,那么就是你还没有办法放下我们的过去,没有办法放下我,不是吗?”武鸣皓真的一直抱着侥幸心理,叶双这样做,肯定是还对过去很怀恋。

    叶双走了过去,坐在了凳子上,抬头看了武鸣皓一眼,“到底要我怎么说你才会相信我们没有机会了?我告诉你,我让他放弃了我,是我不想耽误他,这样的我根本就不配得到他的爱,你为什么就是不懂呢?我们现在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也许上一次在临城见到你,我当时很激动,那是因为我很感激老天没有让你死,你现在还活着,你并没有因为我去死!”

    “双儿,既然老天都不让我们两个死,就说明老天是希望我们两个能够重新开始,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我再也不会做出那种糊涂事!”武鸣皓一激动直接上前握住了叶双的手。

    叶双低头看了眼被他握着的手,如果是从前,他这样握着自己的手,自己会很幸福吧?那个时候只要是被他握着手,她就能够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温暖,可是现在却不同了,她感受到的只有冰冷,除了冰冷便没有其他了。

    “你说我是该叫你昊铭还是武鸣皓呢?呵呵,如果你想听实话,我现在就告诉你吧!曾经的我,觉得我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一个女人,最开始有一个那么疼爱我的男朋友,你真的把我宠的无法无天了,后来又有一个那么爱我的丈夫,你爱我的表现就是尽力帮我解决工作上的烦恼,你真的做的很好,好的直接帮我把我应该做的工作都完成了,我每天就只用幸福地做着我自己爱做的事情。”想到以前的事情,叶双还是会会心地笑,她不是一个会否认自己过去的人,好的便是好的,不好的便是不好的。

    武鸣皓也被她带着一起回忆过去,叶双继续说道,“可是你知道吗?我觉得幸福的事情就是做和你有关的事情,为了你,从来没有做过饭的我去报了厨师班,刚开始切土豆丝是条的我,后来做饭的手艺竟然能够和饭店的大厨比拟!”她想到了第一次做饭的时候鲜血淋漓的手了,眨了一下眼睛,抬眸看了他一眼。

    “对不起!”武鸣皓当然知道童颖惜曾经为了自己究竟做了多少事情,她做的每一件事他都是知道的。

    “呵呵,别说对不起!你都不知道每天看着你开心地吃饭我有多高兴,你不会知道!”那时候的她觉得看着他吃饭就是一种幸福,只要看着他吃饭,她都能够觉得饱。

    “我知道,我都知道!”他说话的同时有热热的液体从他的眼睛里蹿出,落到叶双的手,滚烫滚烫的。

    可是就算那液体再烫,也不能够让叶双心中的冰块融化,那冰块现在已经没有办法溶解了。

    “你不知道,你如果知道的话,你也不会做出那种事情!”叶双使劲地将他的手甩掉,大声质问着,“你知道吗?现在我只要一闭眼,我好像就看见两个小宝贝哭诉着来找我,问我为什么当初那么狠心会朝马路中间跑去,如果我当时能够忍一忍,那么现在两个小宝贝都已经十岁了,你不知道我只要一想到他们,我的心究竟会有多痛,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她吼出这些话基本是歇斯底里。

    “对不起!对不起!”

    “够了,你除了道歉究竟还会做什么?如果你到这里来只是为了勾起我的那些伤心的回忆,那么你现在可以走了,你完全达到了!”武鸣皓,为什么你一定要在我的伤口上撒盐?我好不容易从你们那里走出来,我知道你还活着好不容易才慢慢地要放下过去,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叶双痛苦地抱着头,然后额头不停地撞击着桌子,发出碰碰的响声。

    武鸣皓见她这么自残,急忙抱住她,“双儿,原谅我之前没想这么多,我也是见你最近这么伤心,我想要来看看你,如果你真的不愿意原谅我,也没关系,我走就是了!你别这么对自己了,我看着会心疼,对不起!我走,你别自残了好不好?算我求求你了,别这样了!”他真的只有在叶双面前才会有这样低声下气的口气。

    叶双的泪水如断线了的风筝一样,不停地往下流,“你走!我不要再见到你!我再也不要再见到你!”

    “好好好!我走,我马上就走,你乖乖的,听话啊!别再撞了,这样你的额头会破的!”

    武鸣皓最后走了,叶双一个人趴在桌子上放声大哭,守在门口的穗儿和麦儿见出来的竟然是西汀国的皇帝,她们都很吃惊。

    武鸣皓喜欢她们的主子这是她们早就知道的事实,而且她们也知道这个皇帝也和自己的主子一样爱娘娘,现在主子废了娘娘的皇后之位,看来这是要来让娘娘跟着他回西汀国的吧?

    等武鸣皓带着人一走,她们听到了从包间里传来的嚎啕大哭,走进去一看,发现她们的主子正伤心地趴在桌子上哭。

    穗儿递了一个眼神给麦儿,这又是怎么了?怎么主子又哭的这么伤心?

    麦儿回答,不知道啊,主子最近怎么这么容易就哭了?还有那西汀国皇帝怎么舍得主子哭?还和咱们的皇上一样,以前最疼爱主子的人现在竟然一起来把主子弄哭了。

    她们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叶双,只能够在她的身边陪着她,什么话都不说。

    武鸣皓离开了,他走了,可是他并没有像连栩枫一样把守在叶双周围的人撤了,他做不到那么决绝。

    而楼下的侍卫和五米的人看见没有戴着面具的武鸣皓,都惊呆了,这西汀国皇帝是来这里做什么的?

    难道是来接娘娘去西汀国的?现在见我们皇上废了娘娘,应该是来接娘娘的吧?

    这里的侍卫和五米的人都不相信他们的皇上会这么狠心,这一次真的休了叶双,而且在他们的心里,无论叶双现在还是否是连栩枫的皇后,对于他们来说,叶双永远都是他们的娘娘。

    武鸣皓前脚刚走,禧福酒楼就迎来了叶双的娘亲万氏,叶家人那日之前还不知道连栩枫一个月之前在这里就已经给了叶双休书,前几天看见皇榜才知道叶双被他废了后位。

    家人都担心叶双想不开,所以让叶启陪着他娘亲来云城看看叶双。

    万氏来过这里一次,那是两个月以前,这里刚刚开张三个月,那个时候这里的生意那叫一个好,大堂里坐满了客人,小二们都忙不过来。

    而今天她走进来,发现这里根本就没有一个客人,而那些小二们都战战兢兢地站在楼下,“你们这是怎么了?你们老板娘呢?”万氏不知道这些男的小二是侍卫扮的。

    “夫人,我们主子在楼上呢,您先和少爷到楼上去吧!”张奇不知道楼上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每间房之间的隔音效果都很好,所以他不知道此时叶双正在楼上大哭。

    万氏走到二楼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了这里有女人在哭,她看了一眼带路的张奇,“掌柜的,这二楼是不是有谁在哭?”

    张奇刚刚也听到了,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他们的主子在哭,可是现在已经把老夫人带到这里来了,总不能告诉她是主子在哭吧?他急忙解释道,“一个丫头做错了事情,刚刚主子训斥了她几句,可能觉得委屈跑到这里来哭了!”

    万氏一听是被叶双骂哭了的,她便觉得心里过意不去,“双儿也是,怎么这样对一个小丫头,做错了事情也不该说重话啊!走,咱们去看看!”

    张奇见万氏的脚步已经朝那包房走去,他急忙伸手去扶着万氏,“夫人,不用了,那丫头没什么事情,主子没说重话,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您老啊,还是和少爷上去找主子吧,我这就去看看那丫头!”

    “这样也好!”万氏心里一直都担心着叶双,这个小丫头的事情倒是没什么要紧的,她继续上楼,而张奇则往叶双在的这个包房走去。

    在门外敲门说道,“主子,奴才张奇,夫人来了!”

    叶双哭泣着听见张奇来说的话,立马停止了哭泣,擦了擦眼泪,“进来说!”

    “主子,夫人来了,好像是有什么要紧事,方才听见这里有人哭,她一定要来瞧一瞧,我骗她说这里只是有一个丫头被你训斥哭了,现在她正在楼上等着您呢!”

    “什么?我娘来了?她怎么现在来了?”叶双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整理衣衫。

    穗儿和麦儿也立马去打来水拿来洗漱用具,叶双现在必须要清洗干净,不然万氏那么机警的一个人必然会察觉到叶双哭过。

    她重新弄干净之后,立马上三楼去,万氏此时已经等不及了,正吵着要下去找叶双,叶双正好推门而入,“娘亲,您怎么来了?”虽然她现在还是眼睛肿肿的,可是却也看不出来她哭过,穗儿刻意替她扑了一层厚厚的脂粉。

    “双儿快来!”万氏朝她招招手,心里却还在思索要怎么安慰她,她注意到叶双的眼睛很肿,应该是这些天都没有睡好觉的缘故吧?

    “麦儿,上茶!”叶双顺便朝站在万氏身后的叶启点点头,然后走到万氏身边坐下。

    “双儿,你和皇上怎么了?你昏睡十年他都没有说过要废了你的皇后之位,怎么这突然地就废了你呢?听娘的话,快回去吧,别再在外面瞎闹了,你在这里开这个酒楼能干赚多少钱?家里不用你贴补,现在你大哥也在做生意,我们家的活计都够用了!”

    连栩枫替她把儿子找回来了,然后又给了儿子本钱,现在叶启的生意做得倒是不错,至少可以保证叶家这一大家子的生活,万氏以为连栩枫是因为叶双一直在外面不回临城皇宫所以才休妻的。

    “娘,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是我让他废了我的皇后之位的,娘亲,我已经亏欠了他太多,不能够再拖累他了,他为了我活着太累了!”双儿一想到连栩枫为了她这十年做过的事情,心就隐隐地做疼。

    万氏拉过叶双的手,然后轻轻摩挲着,“傻丫头,你难道没有看出来他究竟是有多爱你吗?呵呵,既然这是要求的,看来他也只是为了让你高兴,不过他怎么会知道你的心思了,你是不是对他说了很过分的话?不然以我了解的他来说,他是不会下这道圣旨的!”

    “没有!”叶双总不能告诉万氏说自己是拿武鸣皓来做挡箭牌吧?

    万氏不相信她说的话,斜眼看了她一眼之后道,“怎么可能?你如果不知道他对你有多好的话,娘亲今天就说出来让你知道,每年他都会接娘亲去陪你,那段时间我可是看出来他对你的爱不是说说而已,也不是装装样子,我也劝过他另外娶其他人,可是他一口回绝了,说自己此身只会娶你一个人,他的女人只有你一个,我劝了他不只是一次,可是每次都被他回绝了!”

    叶双何尝不知道呢?梦里的连栩枫对她就很好啊,而且从她醒过来只会,他就一直悉心照顾自己,那种爱意她真切感受到了的。

    “娘亲,什么都别说了!”

    万氏劝了叶双,这丫头就是倔强,既然这是她自己选择的,那就让她自己一个人承担吧,他们这些家人最多在她身后做她的支持。

    万氏在云城住了两天之后就要离开,叶双很不想她走,可是万氏担心家里的情况,叶双也不多做挽留,由着万氏离开。

    这日一早叶双在宅子里送了万氏之后,她就直接到禧福酒楼去,到了酒楼之后觉得整个酒楼的人都用很怪异的眼神看着她,今儿个都是怎么了?

    她问麦儿穗儿,这两个丫头一直都是跟着她的,怎么可能知道,而后又问其他人,所有人都对她摇头,叶双懒得多问,也就作罢。

    万氏和叶启来到城门口的时候,看到那日来的时候还是贴着废后皇榜的地方,今儿个竟然换上了喜榜,叶启这些年学做生意也认识了不少的字,他到那下去去看了之后回来告诉万氏,“娘,是皇上要娶新的皇后了!”

    万氏手里本来拿着一串佛珠,自从叶双昏睡之后她就特别地信佛,所以无时无刻不是拿着一串珠子,听到这话的时候,她拨动珠子的手呆滞了,“你说什么?新的皇后?”

    “是的,娘,那上面写着的,好像是孙家的小姐,曾经和皇上就有婚约的!”叶启也替他妹妹心疼,这才废了后位几天就要娶新皇后了?

    “罢了,回去吧!双儿的事情只有她自己才明白自己究竟是要做什么!”万氏觉得自己就算是留在这里也不能够给叶双神秘安慰,只有她自己想通了才会好的。

    叶双在厨房里检查了一下那些菜的新鲜程度和碗筷的干净程度之后,她就让张奇把账本拿到三楼去,张奇很快就把账本拿了上去,看着叶双欲言又止,叶双盯着他因为想说话而不能够说的脸涨得通红,她笑道,“你这是怎么了?,有话就说,何时你也变得这么拖拖拉拉了?”

    张奇看了一眼穗儿麦儿,两个丫头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们茫然地摇摇头,然后张奇便咬牙道,“主子,您可知道皇上要娶新皇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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